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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2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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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去打饭,把国庆的病号饭给了涛,涛还推辞,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有些愠怒道地呛白了他几句,他望着我没出声地接过去我递给他的饭盒,我拿过他的饭盒去打了满满两盒二米饭(大米与高粮米)与涛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3 K# p; i+ }% S) k
回去国庆以在凯哥那边与凯一家人在一起聊着呢,见我进来就要站起身,我用眼神制止了他起身,嘴上还与凯妈爸说了些感激的话,上炕前看到国庆坐在炕上我又出去回屋抱个大衣回来,在凯爸妈疑惑眼神里,我解释道:
% _5 F# g+ B4 f+ }“国庆,这几天痔疮犯了。嘿嘿。。”7 d7 L0 s) k# ^4 Z
说完我都觉得这借口不咋地,可话出口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当兵之初怎么可能有痔疮呢。真是。好在没人注意这露洞。, p" `8 c7 W _+ l5 N, f
也顾不上国庆听我这样使他难堪,对他说道:& @& \8 K; C. L' Q
“来,坐这上软呼些。”
3 v8 h1 w; D+ O7 s8 Z& x# M- @/ |国庆脸色羞怯地望我一眼欲言又止没出声,我到是没事人一样上了炕坐在凯哥与国庆俩人中间对凯妈道:
. g) B/ q7 [. [3 D0 m* o) A“婶,真香呀,我都饿死了。咱们吃饭吧。”; R- o: a3 J# B
说完我就拿起盘子里的玉米饼,凯妈给国庆端上来挂面后坐下把我打来的米饭给凯爸与凯哥盛在碗里,她自己这才盛饭,又躺着我与国庆,凯爸要喝口小酒,让我与国庆喝,被我礼貌又恭敬地推掉了,我与凯爸妈边吃边聊天,气氛温馨的就象一家人一样,而凯哥静静地不出声默默地吃着,我不时地要给他夹肉布菜,凯哥会很深情望我一眼,马上就低头用餐,给国庆添菜时他会冲我憨憨一笑,又要劝凯爸妈吃菜,在饭桌伤感我最忙碌的了,可我开心呀。哈哈。。。
- a4 a& n4 `1 ]. k/ r可没等我们吃完呢,只见卫生员气喘嘘嘘进了院子就唤起我的名字,国庆紧张地放下碗望向我,我无所谓地在他脚背上拍了拍,这工夫卫生员已在我应声里进来,见我们与房东一家坐在一起吃饭,愣了一下对我说道:
& ~4 u7 h) M( d3 h' @# O! U“小陈,连长让你去连部,有你电话。”
& ?& Z! N1 k/ c嘴上应着,下炕穿鞋对凯妈说道:
1 ]& M9 H% ^: M3 W( i“婶,您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z% g |6 i: g
又调头望向国庆对他叮咛道;
0 q8 t& _% Y5 u) O6 `" F“哥,你多吃点,知道么。”
2 L# d f4 ? d" ]. ^2 V0 T6 Y/ q而后就跟卫生员出来,一路上暗自猜测是谁给我打来的电话,是老爸还是郝哥可能是郝哥,倒是让我怀揣兴奋又紧张,真希望郝哥不负我所托给我带来好消息,别让我在凯哥面前抬不起头来。& [# C! ^6 h" ^6 P a
行色匆匆地来到连部,意外的是听筒的另一边是老爸的声音,离家快三个月了,这是第二次听到老爸的声音呐,那慈爱的语气中有多少的惦念与宠腻,听着老爸的声音引出了我太多的思念,听到我鲠噎抽泣,老爸又是一阵严肃的告诫,不过我还是把我想办的事对老爸讲了,老爸嗔怒地责备我一顿,我不再出声,听得出来老爸的唠叨里有对我的怜惜,笑骂我几句,恐吓我几句,最后答应了我,让我别动等电话那边就挂了。
& A; J$ z- [1 P$ T0 M! J1 G当我再拿起电话,老爸不让我出声只是听他说,听了老爸的安排,我脸上渐露喜色,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明天我郝哥会来为我办所有的事。老爸接下来的话我没听进去多少,就是兴奋地应承着,对着听筒不断点头,直到与老吧告别后放下电话,就冲出了连部。9 F9 p- ~; n Q( x1 e6 o9 p( F
这时我按耐不住想要叫喊,要蹦要跳。一路狂奔跑了回去,我要告诉凯哥这个好消息。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当我兴高采烈地看到不远处凯哥家的院落时我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随即想到:在这个好消息之后就是我要与凯哥分别这个事实,一次又一次我要面临分别,每一次都是希望我所喜欢的男孩会更好,才选择离别,虽然我心甘情愿却也依依不舍,心里一下很空寂,让我有一丝慌乱.为使自己平静下来,在门前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面带着笑容进了屋子,在门口站住直直地望着凯哥,屋子里凯爸妈包括揩哥被我的神情闹愣了,都望着没说话,只见凯哥从炕上站起身,焦急地问道:“怎么了?不就是去接个电话吗?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边问着边走到炕边又坐下,见我一个劲随他提问而摇头,我慢慢走到凯哥身边展开双臂拥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
1 j3 u6 \/ v$ a1 G! E# _! \/ h5 s“哥,我答应你事没有失言.”% j/ g9 l( g$ P
凯哥听了我的话猛地抓住我的双臂抬头望着我只问道:“弟弟,这是真的.”见我不断地点头,一手搂住我的肩膀单手把拥进他怀里,转过头看向他父母亲兴奋地叫道:“爹娘…”我急忙捂住他的嘴,阻止他下面要说的话.用眼神示意他小点声.他冲我频频点头,我松开他的手,凯哥一下窜起身站在炕上转着圈满脸泛红笑容异常灿烂地跪下来,双手撑在还没收拾下去的炕桌边沿压低了嗓子正宗其事地看了看站在炕边他娘又转头望向坐在炕头吸着烟袋一脸盲然的他爹说道:“我也要当兵了.”说完转过身拉我坐在他身边兴奋地回望我一眼又回过头去对他爸说道:“是我弟弟找他爸给我办的.”再回头看着我问道:“是吧.弟弟.”凯爸手里的烟袋颤动着,眼神也随凯哥的话音而望向我,凯妈则在炕边搓手转圈嘴里喃喃嘀咕着我听不清的什么话,凯哥这时坐下搂着我的肩膀扭头在我脸上狠亲了一口说道:“说,弟弟,我怎么谢你.”被凯哥当他老爸老妈面前亲,让我满脸发烧,我推他一把说道:
. H8 J U, v a" m( p“谢什么谢,你当兵我们就得分开了.”$ Q- c6 l! R! g- e3 N4 @; N9 P
凯哥一愣.随即冲我裂嘴:
1 J, v' ?* F& Z8 i0 b/ F+ n. u: ^“嘿嘿….”4 V, x& t9 k2 j0 O
笑了.
. A# N. Z% [2 I, W" B1 X* \. G午间的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通过桌子上的盆盆碗碗折射照耀在他的脸上,使凯哥露出的贝齿更晶莹剔透,笑容更灿烂.我一下就沉醉在这笑容里,看,凯哥兴奋开心的模样,这就是他所盼望的事,为这开心的笑,为凯哥不可预知的明天为我喜欢他,这么做值了.' J; T) T' \1 V1 A/ K+ k9 Z* d2 ?$ n
这时凯爸问道:“孩子,这是真的,你一一个小孩子能办成这么大事?”我回头望向凯爸,老人表情疑虑,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大大伤害了我骨子里的自尊.自信.没等我说话凯哥就不高兴地说道:“爹,你说什么呀,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R& @ X2 s5 C9 C4 ^" R1 m1 b/ u
我见凯爸望向凯哥的眼神一厉,凯哥却没在意地继续说道:“爹,你不知道我弟弟为这事上火这儿呢,在说你知道我弟弟他爸….”凯哥把他从我这里所了解到的关于我的家庭,看到.听到的这几个月来关于我的一切一股脑地都说给他爸妈听了,看着凯爸听着听着表情里的疑虑消失不见眼神里有了歉意,而我却忽然心里升起了一丝对凯爸蔑视,暗道:不是因为你有个好儿子正好我喜欢他,就算你老头求我,我也不会费这劲吶.这想法让我觉得很对不住凯哥,但我就是这样想的,也因此明白一个道理:男人不能轻易允诺,允诺就要承诺,不然一定会因失信于人而让别人瞧不起.这么一想倒要感激凯爸了,让我不知不觉中长大了.我等凯哥说完了才接口回答道:“叔,我知道你觉得我小,又与你们非亲非故,为凯哥办这事让你老觉得不可思议.开我自来当兵住在你家,你和我婶很照顾我,第一次离开家,离开我老爸老妈,这么苦,这么遭罪还要受欺负怕是我早就跑了,不当这兵了,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却要走了,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另外就是我很喜欢我凯哥,这几个月他一直都陪着我,安慰我,让他去当兵是我的主意,我就想凯哥要去当兵了说不定就出息了,也出去见见世面,在家呢,他十九了,你们给他说个媳妇,过一年半载他给你和我婶生个孙子,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如果我没认识他讲不了,可我就是当兵了,仅管我不喜欢,可我还是来了,那是我老爸非让我到部队里锻炼,也为回去有个工作,我让凯哥去当兵就是想他也好,当兵是有很多变数的,部队上的事,我老爸都办好了,明天会来人帮凯哥办这边所有的事,一切都不用你老操心,只要你和我婶放他走就行了.你老不信我没管系,但是我信我老爸.好了叔.婶,你们一家商量一下,不过凯哥是一定得去当兵了,因为只接他一个人走.他不去怕是也不行了.没事我就先过去了.”说完我起身就及要出去,这时凯妈拦住我让我吃完吃了一半的饭,我也推说来不及晚上再吃,更听不进凯爸歉意的言词,我只为我凯哥.
6 f F# K Q0 ]7 O凯哥见我真要走,饭也不吃了.一下从炕上跳下来,抱住我,我低头看了看他的赤足,他又神色紧张地拉着我的手跳回炕上,一面用手扑弄着脏了的脚底,一面抬头对我说道:“我一会去那边就洗,我把饭菜也都给你端过去热热,等你.”我没出声却紧握了握凯哥的手,同凯妈打了招呼告别而出.
! O) a4 @. Q- w4 | J* S/ h( `. i- `/ w我一走出门就听凯妈数落起凯爸,凯哥也在边上帮腔,只听凯爸无奈说了一句:
2 g% R6 G; _/ T) }: Z. `+ I“这孩子这脾气,唉…”
* k# X: e) `8 Y) m“…”
5 c1 M) o" k& D我笑了.1 @4 j, p" X% V7 l! F
回到班里除班长盘腿坐在铺上吸烟其他战友都躺下休息,见我进来班长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却也没说其他,我不以为然地走到国庆睡的铺位边上,煞有介事地摸向他额头,国庆根本没睡,我走到他身边他就抓住我的手,望着我裂嘴笑了,我回他一个笑,而后故意地对他说道:
/ @7 [8 K0 f6 Y+ J% S“下午不要起来,就睡一觉等我回来.”
" a0 z$ X1 ^; C" A说完抽手,可国庆却不放开,我另一疏理着他的头发对他说道:
, C, t8 W4 p: _5 {9 |“我去吃饭呀.”
`, _0 o0 b. H6 N* s! X0 d“噢…”4 s5 l7 @+ o2 h* V* h j: d* L
看他悻悻然地不开心,我拍拍他的肩又道:) F' ]7 a. S9 _' N4 C X' ?
“好了,过不了两天我就带你走了,走之前要有个交待不是吗?”$ x3 ~/ l- N' k- l' S
我说完他突然睁大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发光带电紧抿的嘴角再度翘起,要不是身后班长在看着我们,我一定亲上去. D- l v% I8 T5 A
如芒在背我就知道班长在关注着我们,这几天我与国庆突然就这样亲密无间,他或是全班的战友都在猜疑.不解吧,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本就没在乎,更何况就要离开呢.1 t7 @6 \' Z D% g7 E' ?
国庆放开我的手,我回身归班长说道:
; N9 j( _2 P7 E, p" H+ k( U" u5 k. K“班长,接家里电话没吃饭,我去吃点饭.”
; N Q* I' Y5 Q9 R看我一眼应允道:
2 Y' Z* \7 Q! @& W0 a8 `“去吧,操课前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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