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q% W% \- u: w+ F7 ~9 l. \" X
( i5 {% \; v& Q) P* w$ | 林成开车到公司，一进门就看到王总颜色不善，林成默默有点心虚，心想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吧。: B# k/ s- r9 u- o
王舟看着林成心虚的模样，心底那种压抑的控制欲竟然渐渐升温，但他平息了一下神色，只是冷冰冰的说到，“有事问你，跟我进来。”' P3 S- ~- Q i- D
林成的上一个总监是一位面善的长辈，每次林成进办公室都能见到窗口的植物。但这次进入总监的办公室，林成却感觉进了地狱之门。墨绿色的窗帘被拉上了，窗口的植物没了，整个办公室内都洋溢着压抑的气息。林成想，“也许是因为周末公司人少，所以才显得如此安静吧。”林成又开始心理转换，不要让自己在这位新上任的上司面前，表现的太紧张。) y; @( U7 u# X
“啪——”一叠发货单甩在林成面前，林成刚想放松的心情现在彻底紧绷起来。
4 @" u) ? F E 王舟躺在办公椅上，身体向后仰，冷冷的问“你告诉我，为什么周末该签字的货单全都移到了周一早上？”
+ d* |3 i2 z9 A M4 }& F& w+ x- ? 林成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马上意识到这次是王总真心要找茬。
: s) L* H; W' |, B ~ d 曾经林成也是一板一眼，兢兢业业的在每个周末来公司签字，但大约在一年以前，他发现即使周末来了签好字，他的前上司李老也总是在周一才发货。渐渐的，他发觉只要赶在周一早上，来公司把货单审阅批完就成了，这成为他和李老心照不宣的方便之道。
& L5 T( L3 \; R. `8 o5 @3 K 但这种方便之事，偶尔做做并无大碍，但林成却推了整整一年的货单，其中不乏某些时间并不富裕的货单。这事，李老不会说，因为李老懂得与人方便，自己在退休前安稳度日即可。但王舟，他连敲警钟都没有，而且直接把大大小小的证据抛在林成眼前。
2 J* D; Y7 W9 q9 l 办公室里很阴暗，空调吹风的声音也轻轻耳闻。但林成耳鬓却隐隐渗出了汗珠，他能感觉王舟这次来势汹汹不怀好意，也知道事情一旦捅出去，自己绝对会被扫地出门，他想到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怎么辩解，而是自己的房贷怎么办？
. O4 O) u8 ~' X; N$ ^. n 林成心跳的很厉害，不敢抬头看王舟的眼睛，但林成的思维转的很快——“王总如果想搞掉我，没必要周末把我单独叫来。但他如果想给我机会，为何不给我留点面子，给我敲个警钟？”1 B2 @" l9 ~7 z* B+ S% w
沉默的几秒钟，林成不敢大声呼吸，他猜不透王舟到底想做什么，林成只能静静的盯着办公桌上黑色的骏马雕塑，等待审判的到来。
4 \/ C4 e) t$ z& ?& o5 Y/ J 仿佛只是过了几秒钟，又仿佛是过了好久，林成很难熬。, a- G4 P# i3 l% x8 P$ ~) Q* ~
终于，王舟吸了一口气，气息很沉，右手玩味的敲打在那一叠厚厚的发货单据上，“你说该怎么办？”8 f3 S7 k' J( N# W0 s R
林成害怕了，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这份工作是他最后的救民稻草。
% g; W. X* n, M " y- } h0 ^8 Q8 d/ K5 R) y
林成的爷爷曾经也算个官，育有三子，林成的爸爸是当中最小的。也许因为溺爱，林成的父亲从小就跟在林成的爷爷奶奶身旁，没有正经工作。而林成父亲的大哥二哥，凭借林爷爷的关系，都事业有成。所以林成的生长环境非常畸形，他一面是爷爷最宝贝的小孙子，一面头顶有位最无能的父亲，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爷爷奶奶的荫佑。故而这个庞大家族的亲戚或多或少都有些瞧不起林成一家。$ b3 y5 b0 [% t9 |' t, f$ r
但这一切随着林成就业改变了，他虽然不算精明，但也靠着自身努力坐上现在的位置，拿着还算不错的薪水，并没有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吭老族。但他深知，他的职场生涯的运气多过实力，如果失去这份工作，那么他将难以在亲戚里抬起头，更难以回到现在的位置。% b; S- k( r; ?. u0 a6 M
林成的心里只有乞求，乞求这位新来的王总，能给给他一次机会，不要让他放弃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 L; y( O* J6 \' B T% X7 h
“王总，这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为公司道歉，我知道这微不足道，我。。。”，林成说不下去了，他的道歉如此苍白无力。王舟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碾死他这只蚂蚁。' k, N6 r5 x% H- v( h
7 n* r6 M& O# x# |* V* j P 王舟起身了，名贵的黑色西服被他驾驭的很好，袖子上的定制别针泛着冰冷的光芒，林成默默坐在椅子上，被王舟起身的阴影欺压着。
4 @1 M5 k. c) E/ q2 h9 X- H+ v4 j “我记得大概是3年前，参加SH的晚宴的时候，好像见过你?”王舟侧头摆弄了一下衬衣领口，漫不经心的说到。$ h. E, p6 C. O" l/ N; d& ~6 I
林成心头顿时一震，这个秘密仿佛是被冰封3年的玻璃，被王舟从冰箱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烤。林成觉得自己就要像这块玻璃一样碎裂了。
7 \9 X9 P# T) U+ k$ i% _6 |0 U% \
! u0 J; ?0 u+ F- I# n0 K2 B 3年前的林成，还是一个小小销售。他业绩平平，生活一片黯淡，当时的他跟着主管参加SH的晚宴。那个黑色的夜晚他永远不会忘记，也许因为家庭的压力，也许因为对自己的要求，也许因为酒精的催化，那一晚他跟着客户上了车，拿下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订单。在车内发生了什么已不想再提，那是他人生的一个黑色记忆。& l. x0 M% s8 c" D# I
0 J( C( [2 ^ x4 C/ [ 王舟观察着林成的反应，当他说出SH晚宴的时候，林成满脸惊惧的目光说明：王舟那晚并没有看错，跟着圈内出了名喜欢玩少男的陈sir上车的少年，果然是林成。虽然容貌成熟了很多，但还是依稀让他辨认了出来。& r+ `9 g8 A% K2 b$ n9 z
* _6 s1 c* |8 [- X2 i3 o 林成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呆呆的说：“王总，请您不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会做好收尾，我会踏踏实实给您办事，我。。。”
8 p* X( Y0 q7 A4 @9 U& a# M: ]
) y; a& N }1 S _1 j5 G3 `/ I 王总坐回那张宽大的办公椅上，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其实我刚来DH不久，当然也想要一个忠心的部下。就像狗一样忠心的部下”王舟朝林成眨眨眼睛，嘴里吐出的诡异字眼却让林成如同跌落地狱。- { S2 n$ i7 _, g. D9 H0 i' L
8 O* Z) o/ |4 a8 R4 {, t9 @2 } 林成的头皮已经发麻了，他隐约猜到了王舟也许和三年前的那位陈客户，是一样的人。
8 Q# R6 x' O! x% Q1 K [: _/ n# c 但王舟接下来拿出来的东西，才让林成意识到，什么是地狱。% S8 k* q5 g4 |- z( y: J: p4 G
% y' ?. g" m( q9 z) A* G 王舟手里是一个很精致的黑色礼盒，镀银的字母显示着这个礼盒的价值非凡，林成如同在梦里一般，死气沉沉的接过了那个盒子。
3 M, b1 u6 e, V. U
0 j/ m% R2 i" b; d3 u 王舟的眼睛很锐利，下巴的胡茬剃的很干净，淡淡的说到：“打开来，穿上，你就可以走了。”% k, [8 v5 f2 q$ S
林成的手有点发抖，默默的打开了礼盒，礼盒内躺着一个金属器具。林成认出了它的作用，是一个贞操锁。; Q; F; p( x& Q9 _" b
) h9 M6 e6 q( ^
林成看向王舟，嘴里想说点什么，但是口里发干。林成觉得大脑好像不是自己的，终于，林成口里说出了想都不敢的四个字——“现在带吗。。？”
5 o7 t, l1 z9 L) X* ` 王舟的冰冷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了表情，仿佛是一点点好奇，也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对，就现在。”
. Y& v! A5 u" H8 k' Z' m& Q( a( A) [ w |
发表于 2014-7-27 01:24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