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恨铁不成钢' P& D1 O1 o. z+ U+ {3 @! M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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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回到从前那样,他周末都往我这里跑,我们一起玩一起闹,过着快乐而充实的生活,暂时不去想将来的事。
) L8 v; ? N7 x" ]2 O 我开始教他一些东西,比如绘图软件。可他似乎天生脑筋迟钝,很多简单的东西教了N遍都不会,不管我怎么打怎么骂都没用,他永远那个傻乎乎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J& E0 Z& U5 @3 K }
我跟王芸英已经很难见上一面了,因为我和她住得很远,而周末我基本和夏楠在一起。她偶尔来看我,或者我去看他顺便找易天池。但是我们还是慢慢的淡了,再说我现在的心思全部在夏楠身上,一直顾及不到她。在一次她来找我后,送她回去,在徐家汇地铁站里,我鼓起勇气说:“芸英,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而我现在也还不想谈恋爱,毕竟我还没什么事业,不像小开那么有钱了,我现在在上海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苦,你能理解我么?我希望你幸福,如果我不能给你幸福,那我应该放开你,让别人给你幸福。你也应该放开自己,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不要吊在我这颗树上等死。”. y+ Q8 [" C* w5 N& I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眼里洵着泪水。我一把抱住她,对她耳语:“答应我,你要好好过,你要幸福,要不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 Q2 r- X$ s7 L9 g 她靠在我肩膀上哭了,我只能轻轻的抚慰她。$ e' f n: k9 R4 U, p2 b) a0 j0 ?
列车来了,我拥着她送进车厢,然后站在站台,她贴着车门,我们四目相对,我的眼泪也嚓的落了下来。我知道,她知道,我们一切就在这一刻都结束了。列车带走了她,也带走了我一个心理包袱。从此,我们不再有暧昧,再见,亦是朋友。0 F. m- `5 H% O
小开和肖玲已经在热恋中,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很看好他们,他们会幸福的。肖玲一直以来都是迷恋帅哥,但是最终的归属却是小开这样一个普普通通而实在不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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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阴沉沉的星期三,我下班回家,发现夏楠在家里,客厅里还散落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而他在厨房里做菜。我一进门,他就嬉皮笑脸迎上来:“回来了,差不多可以开饭了,你稍等一下。”2 a! V& x L) m8 K w% B5 M; }' y! Z
我没理会他,问他这些大包小包是什么东西。
% y8 x& z% u) H& U8 Y- Q 他说:“是我的行旅。“
! g, X Z: s$ `9 N# m# j0 e “你的行旅干嘛搬来这里?难道你不住校了?”
% t# C) k+ ?7 s# w7 } “我…退学了。”他吞吐着说。4 D i* }7 a1 \, U5 W
“什么?退学?你再说一遍。”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7 [1 D# d( U8 m0 M, ^ “是的,没错,我退学了。”% ?9 e! p1 m6 z7 m& j( p V6 e3 l
我顿时火冒三丈,却慢悠悠而极有力的说:“你-过-来”4 E0 l% I4 d) m& Q: p4 k
他反倒往后退,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不会打我吧。”+ L$ }/ V9 Z2 F, C& w. X7 h( T
“我不打你,你过来吧。”
0 q& p4 q& P: W4 e; u, ~" G3 C 他眼里充满惧怕,战战兢兢的往我这边挪动脚步。等他靠近我,我一下用力把他往门外一推,他摔倒在门口,我也不管了,碰的关上门,吼道:“你给老子滚,你他妈以为我这里是收留地痞流氓的地方啊?你不读了是么?好,读不读是你的自由,但是从今天起,你别来找我,我没你这个朋友,你想上哪混就上哪混去,我这里不欢迎不思上进的人。你还说易天池是地痞流氓,我看你才是十足的地痞流氓,你辜负了我和你爸对你的一片希望。我真想把你剁了,不过现在放你一条生路,你能滚多远就给老子滚多远…..”
0 G4 r# _7 N; _$ z我上气不接下气,简直就要气炸了。/ x6 ` T N2 J# j3 Z
“臣非,你听我说……”' |4 s2 B7 @" j8 @9 a" o
“听你说个P啊,你有十万个理由我也无法原谅你,以前你一直说要退学我以为你只是说说,不会来真的,没想到今天你真做到了,还瞒着我,估计你老爸也还不知道吧,要是你老爸知道的话,我看你别想活了,等着到黄浦江喂鱼去吧……”
( p4 {9 m) Y8 n9 L+ R! e' z 他砰砰砰在外面猛敲门,说道:“要打要杀随你,你先开门好么,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不能走。”
, n' u, @' P# a+ P! G& b7 n我看了看地上他大包小包的行旅,一把抓起来,猛开门,往外扔。又砰的关上门,然后坐到沙发,吹着气,我已经气得头顶直冒烟。外面也没有动静了,他也不再叫唤敲门。我知道他还在门口,没走,我绝对不开门,我不会上当。既然他来个先下手为强,那我也绝到底。他还真以为我会欣然接受他乱来啊,我能接受他老爸也不会接受。不让他吃点苦头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以为这个社会很好混啊。( |) r8 V4 i, |
窗外突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然后是电闪雷鸣,狂风吹着树枝,在窗户上敲打着啪啪作响,接踵而来是磅礴大雨,倾盆如注。* B% h8 U: Z; i* s
良久,门外还是没什么动静,心里不禁油生一丝担忧,他该不会真的走了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他能上哪里去?我惊慌之时忙乱打开门,果然,人和行旅都不见了,我不顾一切冲下楼,钻进密密麻麻的雨水中,左顾右盼,没见他的影子,我大声喊道:“夏楠,你死哪里去了,快给我滚出来!”, r4 N$ Z0 Q. W
没有回应,我继续往徐家汇方向跑,跑到港汇广场,看到他坐在台阶上,身上也已经淋湿了。他也看到了我,站起来,凝视着我,满眼可怜兮兮的样子,像被遗弃在茫茫沙漠中的羔羊。我在他面前停下,气喘吁吁,一把抓起他的行旅就走,可是他却呆在原地不动,我回头看看他,骂道:“你不走啊,等下老子反悔了你可别后悔。”
2 B; i; U- J3 b/ R0 ~8 K他低着头走下台阶跟在我后面。一路上,我一句话也不说,他也没敢吭声。回到家,我把它湿漉漉的行旅丢到阳台,然后回房间,他站在客厅里还是低着头,一副小学生做错事被罚站的样子,但是我不可怜他,却看越气,我边脱掉早已湿透的衣服,边厉声说道:“你成植物人了,快脱掉衣服,冲个热水澡,想上那混也先得把身体保住啊,你要是真想死,那我没话说。”+ G5 w$ d# j% i
他乖乖的把衣服脱个精光,跟我走进浴室。我在浴室里背对着他冲着热水,他突然从后抱住我说:“哥哥,你原谅我了?”
: c) b% V' `: I) L. O “原谅个P,今天先收留你,明天你给我卷铺盖走人。”
4 ~! W- R$ f# S4 H 他松开手,应了一声:“哦。”
" J! U: k* p- t y! p7 K: Q: D4 X* }# { 我转过身,用喷头给他冲洗头发和身体,再涂上沐浴露,给他擦遍全身,他看着我憨憨的笑着,我一眼瞪对他喝道:“笑什么笑,再笑老子把你扔出窗外去!”+ S, @% `2 C1 e- Y: \0 L& B! `
他一下收住笑容,乖乖站在那里让我帮他洗。给他冲掉泡沫后,我说:“好了,可以滚出去了,快点穿上衣服,别着凉了。我再洗一下。”
% Q/ c' u1 [ f8 X “我也来帮你洗吧。”他说。: a$ Y6 q" `+ u' C
“不用了,快出去,碍手碍脚的。”3 a& H- _1 M2 o( Y
他出去了,我继续洗我自己,心里乱得慌,他总没让我省心过。8 Y( v( K" U; u2 g. Q
洗完澡出来,我到厨房把他刚才做的菜稍微热了一下,然后端上桌,叫他一起匆匆添了肚子,就上床睡觉了,他也不玩什么了,跟着躺下。我背对他,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刚开口我就把他堵了回去:“别跟我说话,现在我不想和你说话。”" W8 U0 ~, Z& X* w
他没再说话,这一夜我一直没睡着,脑子一直在想今后他怎么办,可是绞尽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出路来,他现在什么都不会,能做什么。总不能一直让他赖在家里做寄生虫吧,那样会毁了他的一生。' Z; g, n, y1 _ l
第二天起来,我做完早餐,他还在睡觉,我吃完早餐就自个带着熊猫眼上班去了。等我下班回来,他已经把昨晚淋湿的衣服都洗完晒好了,还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吃饭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吭声,还是我先开口:“以后你怎么办,有什么计划没有?:”
8 }% ?; ^, ?2 \, v* w" Q1 T “我想先找份工作,能养好自己就可以。”
: X+ r6 f9 y l& P: Z. B7 X “你现在能做什么,什么都不会,难道去做苦力不成。”
% t) v. ]8 j1 C6 u% F3 Z& P “苦力也没关系,先做着再说。”
5 b. h% u5 }. I9 q, I# C" y* J 我啪的一声,生气的摔下筷子站起来吼道:“你就这点出息啊,我当初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大事业来呢,现在看来你也就一个草包。”' j& v) t9 N \0 x( Z& x. T; \, w
他一下子吓白了脸,哆哆嗦嗦的说:“那…那我都听你的。”
0 M& E3 i9 V6 C! w我叹了一口气,从新坐下,他跑过去给我拿了一双新的筷子递给我。我接过筷子说:“我先帮你留意一下,有什么工作能让你做做的,至少不要去什么建筑工地做苦力。不过现在又是金融危机,那些本科,博士,硕士,海龟都很难找到工作,像你这样半途而废的草包更难找了。”
$ N( b9 O% d0 `$ X: p) K2 U “我知道。”我低声说道。
# Z* C5 q, ]0 n0 J" }+ T3 n “你知道个P,知道你还退学。”# l6 Y% i3 K: |' U
他没再说话,一粒一粒的饭吃着。
, l2 w0 f5 {+ j0 ~" X5 x: P, o “还有,你老爸那边你要找个时机跟他说一下退学的事,别太突然,要不把他老人家气出病来,我可真捞不了你。”; d K7 t( ]# l. k4 f
“哦。”他也就知道这么应道,我也不想听到他说什么话,他一说话,我更气。8 f( s8 o7 v5 f9 ]9 w
吃晚饭,看了会儿电视,我就睡了,我实在没心情和他多说话,他也没敢玩游戏,翻翻一些杂志看着,然后我睡觉也跟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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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0 O* |- Z; w[ 本帖最后由 玉川子 于 2009-10-26 13:16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