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 q/ Q+ W* K( U' F) _/ V. A我想,有的时候,高潮才是故事的开始,遗憾的是,他们离结束的那一天不远了。大学就像一首歌,唱到最动情的时候,也往往是即将曲终人散的时候。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MV里面的男女主角,一起消失在屏幕的另一边。
( P0 u4 N N& D4 X* j原来身边的每个人都开始在规划自己未来的生活了,有的说要考研,当然很大一部分还是选择找工作,还有的人,我也不知道了。最近一段时间,宿舍的卧谈会渐渐将话题转移到了这里,不得不说,那些开心只是玩儿的时光,稍纵即逝。$ R, R q# q' N1 D% B
“下学期找一份好工作,大学的生活就可以告一段落啦。静志,你怎么打算的?”小水洗漱回来,边收拾便和我们聊了起来。
. e! B% y( C- R* l; Y1 i“不知道呢,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好。”% P( a$ O6 Q' ~# `6 f
“你成绩也不错,为什么不保研啊?”
3 w" q6 l' H6 o“小万,你不知道我们普通班给的名额有多么少。你们的名额那么多,加上你的学习成绩,又是学生会主席,怎么跑得了你的名额啊。”
6 N: A' Z* e: P9 d9 `0 N5 }“我不想保研。”
( h' h4 R+ u: M% R# y. ^7 Q“什么世道啊,我陪你找工作吧,小水。看来这大学四年是什么都没有啊。刚来的时候就说,会不会被111这个数字诅咒,看起来,确实如此啦。”
7 O- c! U, r( F. H! Q- O“小万,你怎么不找女朋友?”
3 t1 G8 R& `, |3 p% j9 p$ @# G7 } B“对啊对啊,我们小万是高帅富的化身啊。况且在这学生会里面,满眼的无知清纯小学妹啊,你可要抓紧机会了。”我翻过身,对着小万得意地批评起来。8 V- l% _" L" ~+ V3 ~$ S9 f7 P# X
“没遇到对的人吧。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小万每每谈到感情,都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S# w1 \7 u# M8 v
有些人,他们会用尽一生等待一个人。他们暗自躲在墙角,默默地为一个人,烧毁他们的青春。- Z3 b1 r* U. M, Z* o
“林世凡,你说一个特别帅的男孩子迟迟没有女朋友是为什么啊?”
: I! U7 t B- ^. k“他有男朋友。”他竟然说完还笑。
: @6 O0 O* h# B“我们小万才不是某些人那个样子,你看人家的身家背景,再看看……”看着他的笑,我有点儿理屈词穷的感觉,边收住了口,不再说了。
7 |3 u5 f% i& W4 V; X“你怎么没找刘劭做男朋友?”2 \0 _1 s% [. P0 e$ W9 ?; s/ t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 ~- }" q) {( p; z" X( S“那就吃我?”5 K' h2 K0 K- U: B- ~
“切。”我懒得理他,加快步伐,自己一个人走在了前面,没有说再见,就消失在了分岔路口。
2 |2 u4 o$ `/ m& b, v! `' `. i( H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林世凡以后的事情,可能,这与我有关。以前觉得那些事情真的很遥远,现在却总是感觉到,这些事情就好像明天要发生一样。
( |' A5 Y! F; V( v* R# B( N我:毕业后准备干什么啊?
8 l9 n, r2 `* X5 C# H林:想那么远?考研吧,也找不到好工作,哪里想你们那么好的专业。) n2 q4 C) R; C, b& B+ V/ Q1 d1 Z9 P
我:算了吧,养活自己就不错了。那我陪你考研吧。7 |9 ]! f' _, f# h: k
林:很辛苦的,算了吧。
: O( J% m, q' B2 C+ s我:为了某些人,我不能怕苦。
. }8 e& Z: r$ X- p最后这句话,我没有发出去。很简单,爱情,没必要说的那么好,做得那么好,心里有他,一切,就不会差。我合上手机,想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沉醉在了无知的声音里面,安然睡去。2 u/ |4 z* }% |( T6 Y0 a6 @
我的生活不是写诗,没有那么多的押韵。那个学期,我在迷惑和不解中成长,很开心的事,林世凡能够陪伴我,虽然他没有做什么,当然,我也没有指望过他做什么。离开的时候,是我送他,他的行李不多,好像一个随时可以离开的人。火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流动着,空气有些不流通,有些慌乱和压抑。5 s8 N, d2 S1 p, _# C9 V5 z
“这么冷的天,我们要等谁啊?”( g! O0 ~+ _1 X' ~/ ^: E
“过会儿就知道了。”他微笑着,眼眸却没有告诉我答案。$ i' |3 |' n6 W; o c+ p# |% _) n5 q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拖着大大行李的女孩向我们走了过来,她的身影那么熟悉,灵动,轻快,丝毫没有因为旅行箱的重量而拖累风格。
8 ?7 c9 o: i. x) d没错,王安琪。八卦姐口中的王安琪,那个毅然抛弃三位学长的姑娘,那个我不知道对谁如此痴情的江南女子。我大概猜到了,他们是一起回家。也是从那一刻起,我的内心突然好想少了点儿什么,一下子没有了重量,只是空空的眼眸,告诉我的存在。
- u$ H: V. i7 ]
) a6 Y+ u7 s2 t2 M" M六十七
# }, j. f5 f. e# V* f1 f: B& A没有如果的世界将会是怎样,我在火车上无意间翻到一篇文章,说的是每个人对你的看法,其实都是自己根据你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凭空想象的。有的时候很想嘲笑自己,无知到连什么是爱情都不懂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奋不顾身地向某一个人跑去。& T) w$ N0 y. u2 A6 J
我:到家了么?
) E- T8 P. q& N" m+ B/ |( F: Y8 W" \& t林:嗯。
+ f! b% ]3 W- G3 j9 U- [" T我:好好玩儿吧。# N# E- O/ i& Z8 U) O; p- r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注入到里面,我甚至胡乱去猜这样的生活过久了会不会觉得乏味。直到王安琪和他出现在了同样一列火车上,我意识到,生活只有存在危机感,珍惜这种东西才会悄然而至。我合上手机任凭铁轨缝隙间的轰隆声在我脑海里回荡,城市里面稀稀疏疏的灯光挥手向我告别,我甚至有的时候在想,如果我从未来过这里,这里会是怎样。9 k# x5 s0 L; k% p6 Q
能有什么不一样。生活的圈子如此之小,假期还是每天和小五在一起享受着单纯而又白痴的生活。在家呆久了,就想着坐公交车去城市的某个角落,和哪位老朋友偶遇,让我再品味一次那年的时光。
& x M/ n, q7 C* P红灯的时候,阳光有些耀眼,从侧面晒进公交车。开动时的清风不见了,我的心情也有些炎热,路边那些树,任凭它枝繁叶茂,却不愿意为你遮起一片阴凉。我向窗外看着,突然发现一个踩着单车的青年停在了车的旁边,他的眼神清澈而迷离,让人有种清风拂面的感觉,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小成。车开了,他渐渐消失在我的画面里,我看着前方,才明白是不是,对于我来说已不重要。
/ K/ C4 R1 T/ L: C“儿子,老爸老妈想和你谈谈。”
* U0 D4 g4 [6 c7 e我以为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原来父母总是为子女们盘算着每一个学期的计划。可能是自己思考久了,突然不适应别人以这样的方式闯进我的生活。
4 h. P" [) Y$ Y5 k; Z6 y& n“找工作吧,我们专业的出路还是很不错的。”9 Q2 F% A( I j3 F( O A- l
原来生活的方向这么容易确定,却不知道我们要为这个简单的决定付出多少精力和时间。回到学校后,许多人开始为工作忙起来,而我,坐在水吧的座位上,看着对面的王安琪,到底想说什么。
# c& Z4 u. Q6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D+ d8 }# N. Q* R Q' X
她的言语有些支吾。! h: q$ l. V- _7 @
“是不是和林世凡有关?”2 [. d4 x- ?0 q2 U
“是。”, }, e/ e! n V( H$ V7 N5 d
“说吧,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 c! W- l" i* C( l4 J“不是帮忙,就是想了解一下他,上次和他一起走,也没有和我多聊天。”! r! ]& y; E! T: e& u
“你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吗?”) ?" H& L' C: G6 G
“工作时间段不一样,其实学长,我想说的是。”
2 x4 d: t) |" C$ E9 S0 ^% S看着她的表情,我能知道她想要说什么。8 P- y4 v3 T! R! n+ L
“他没有女朋友。”我怎么说了这样的话。' a3 P+ z6 @! f4 @
“算了,他准备考研,我还是不打扰他了。”
0 x: N9 X; p5 L, C我们的谈话丝毫没有逻辑可言,我的大脑霎时间充满了血液,耳畔轰隆的声音不断传递到我的内心,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难道,是因为对自己没把握?
8 L8 l" J* ~+ s. i- J3 s8 u此时的他,正在图书馆里面上着自习,我喜欢这个如果有梦想,就愿意为之不懈奋斗的人。这样的人,将来一定会不负所托的。/ B( D' k. o4 V w( j
外面下起雨来,模糊的我的视线。小水匆匆地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沓纸。# Q( C% F! L3 h4 q" m: A4 Y# M
“小水,忙什么去了?”5 z0 E8 n9 V. F
“过两天就开始有单位来招聘了,我准备参谋参谋,顺便做了个简历,修改一下。”他的乡音有些变了,却仍然把最后一个字说错了。
# A# v! f- t4 u9 ]“这么早?”
$ N# J5 M0 U1 z/ b&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 L7 ~. G1 i) X3 a; R/ ?; n“不对,是早起的虫子被鸟吃!”我突然发现,这其实讲得是一个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