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我在部队时的亲密凯子我真实的军同回忆

44225203 · 发表于 2012-3-20 09:06

很感人，我觉得不好评价，真的，既渴望，又害怕

韩雨雄edwin · 发表于 2012-5-15 16:42

好看楼主加油！

青春飞扬新家 · 发表于 2012-5-15 19:10

感动，真的感动

lglglg · 发表于 2012-5-15 21:04

其实都是爱。。没办法的事。。顺其自然吧

溪菘平常 · 发表于 2012-5-15 22:39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如人意的。

海拔 · 发表于 2012-5-15 23:57

结了婚就得勇敢的放手。这是责任。还是希望你们可以过的幸福。即使不在一起。内容挺感人的，祝福楼主

无所谓10000 · 发表于 2012-5-16 10:27

已婚同志的辛苦谁知道？

飞飞125 · 发表于 2012-5-18 13:32

这是我最早接触的同文也是我至今最喜欢的一篇同时它也引我走向对军的独特情感~

六  一切都结束了

      我一边哭泣，一边看信。当看完信后，我不得不正视我和耿直的感情。我们已经不是一般的战友情谊了，是刻骨铭心的爱。我知道现实生活中我们已经不可能走到一起了，经过深思熟虑，为了爱情，为了他的幸福，理解他吧。但我要把我的爱告诉他。

      天亮后，我把原来的手机号办了停机，重新换了号。上午给他写了最后一封信。晚上决定开始动笔写《我真实的军同回忆》，也就是本书的开始。

      亲爱的同志朋友们，如果您还有一颗敢爱的心，那就和我一起步入我真实的军同回忆，安慰我，感动你吧。

      附：我给耿直的信

      亲爱的直，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我不怪你用这种方法离开我，我酿的苦酒，还是我自己喝了。

      你走了，我的心都碎了，你这次来，带给我短暂的幸福和快乐，却留下了无穷无尽的思念和痛苦。但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这次相见，证明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我们的爱情。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紧张和尴尬吗，还记得第一次拥抱的心悸和快乐吗，还记得第一次接吻的甜蜜和热烈吗，还记得第一次做爱的默契和幸福吗。

      曾经，我告诫自己，那些都是在特殊的环境里，青春年少，生理需要，脾气相投，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可和你分别后，我才明白，我忍受不了没有你的寂寞，我试着改变自己，可即使爬到女人的肚皮上，我脑袋里想的还是你，我放纵过自己，试着接受别人，一切都是徒劳的。原来，在我的心里，一直爱着一个人，那就是你，我亲爱的耿直。

      5年来，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最近，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怕再不找你，我真的没有机会再见你一面了。所以我决心一定要找到你。不管你过得好不好，还爱不爱我，至少我还刻骨铭心的爱着你。

      事实上，我对了。直，你是爱我的，对吗？你在电话中责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你，你来回坐80小时火车见我一面，你给我穿袜子、洗脸、喂药，等等，这足以说明，你爱我，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我没有结婚，可你有妻子、儿子，他们是无辜的啊。我理解你的难处，我不能再自私了。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你不要担心我的病，我得的是绝症，没有告诉你实情，是怕你担心。你走后，我已经停止用药了，这不是用残酷的方法折磨你。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前用药，是我还没有见到你啊。现在，我放心了，我满足了。就让我少受些罪和折磨，在想你的日子里一天天的老去吧。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战友同志，我一点都不后悔。

      你如果爱我，就忘记我，好好的过日子。不要来看我，如果来了，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如果还想让我多活几天，就不要逼我。

      耿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我爱你，我的直
七  入伍前我畸形的爱恋

      写到这儿，我想提一件事。最近我收到很多网友的信，或者其它，都想与我联系，沟通一下。我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但苦于身体不好，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应付大家，请大家原谅。

      好了，言归正传。军同回忆，谈入伍前的事，觉得是浪费笔墨。但让大家明白我入伍前的一些事实，更有助于去了解我的军同生活，所以我把入伍前的事简单过一下（具体故事在另外一篇里写）。

      我出生在西北农村，父母年老多病。15岁那年，20岁的哥哥为了多挣钱，供我上学，养家糊口，去煤矿挖煤。不幸的是，第四个月，矿井坍塌，哥哥被活活的埋在了井里。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后，连气带病，不到2个月的时间双双逝去。我变成了孤儿。

      那年我正好升高中，煤矿的赔款加上卖了家里所有的农具和牲畜的钱一共不足五千元。在从乡邻的帮助下，潦草的处理了父母的后事。我揣着三千元钱开始我一生的孤儿生涯。

      那时，我的泪已经哭干了，不知道什么叫怕，麻木了，只知道躲在自己的屋子里背课文，任何人劝不了，背累了，躺在炕上睡，不吃不喝，三天后我晕了过去，我潜意识里以为自己死了。

      当我醒来后，我躺在刚叔的炕上。刚叔40出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受了伤，转业回来的，他主动放弃政府的安置，回到了村里，当起了支部书记。他的父母都去世了，有个姐姐。他耳朵有点聋，所以一直没有成家。听村里人说那个也有问题，但我现在敢对着所有人的面说，他生理一点问题都没有。

      其实我身体没有大事，就是虚脱。刚叔照顾了两天，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思想压力大，不爱说话。每天晚上，刚叔就给我讲他在部队上的事，大部分时间是我睡了，他还在说。经过刚叔的提议，村里人的劝说，我就和刚叔在一起过了。因为我要上高中，需要在县里住校，实际上我就是假期回来住一个月。我很感激刚叔对我的收留和三年的养育之恩。

      唉，写到这儿，我已经泪流满面了，读者朋友们，我已经跑题了，这些内容在另外一篇里已经写过的，我控制一下情绪吧，简单交待一下入伍前的情况，应该写军同回忆。

      我在上高中的三年期间，刚叔在经济上也给了我很多帮助。高二的寒假，西北好冷的天啊，在那个寒冷的冬季，我和刚叔发生了不应该的故事，大家应该明白是什么事，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想告诉大家我现在一点都不后悔，我们是自愿的，刚叔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但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是感激之情，只是在特殊的环境里特殊的感情。

      高中时，我和刚叔保持性关系的同时，我其实爱上了我的同学龙。他和我同桌，班里的体育委员，健壮阳光，家庭条件优越。我们一直关系很好，但发生质的变化是因为他无意间看到了我的日记，他开始追求我的，说追求其实也不准确，应该是很特别的关心我，生活中的照顾。但我现在承认，我爱他。

      高三那年，我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和他们都发生过性关系。当然，龙是我引诱的。刚叔不知道我和龙的事，但龙知道我和刚叔的事，他理解我。自从和龙发生了关系，我和刚叔的事，我一直都很被动，好像是在报答他的恩情。

      高考临近，我和龙决定都报考省外的军校，因为龙的家族中在部队有大关系，我一是为了和龙能在一起，另外就是军校不用自己拿学费。高考结束后，龙虽然没有我分数高，但在家人的活动下，体检都过了，顺利的收到了一所军事指挥学院的通知书。而我却被告之因为身体原因拒之门外，省内的高校没有提档，我落榜了。

      当时对我没有多大的打击，唯一不高兴的是不能和龙在一起了。对了，高中期间，龙给过我很多经济上的帮助（还有刚叔的），我都记在了日记本中，等有一天还他们。我决定补习一年，来年再战，考省外的重点。龙走的时候，留下了我补习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刚开始我和龙每周写一封信，越来越少。现在看来，他那时训练紧，没有时间考虑更多的事。而我却忍受不了寂寞和相思。

      那年冬天，无意间从同学那知道，来我们县征兵的部队和龙上军校在同省。我鬼使神差的决定要入伍当兵。龙知道了都不同意，让我明年考省外的重点。我盲目的认为，可以离龙近一点，容易见面，当时不了解部队的实际情况。再就是想远离刚叔。爱是自私的。

      我顺利的通过了征兵的每道手续，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但为什么考军校体检的时候，身体不合格呢，这是我第一次感到部队的黑。我用这个词，不是有意说部队不好，只是说我的真实感受和实际情况。我相信，有过从军经历的哥们，一定能明白这事的，对吧。
八  新兵班长是标准的山东人

      我写真实的军同回忆，不愿意描述与军同无关的部队生活，所以在这儿，大家有可能认为这小子当过兵吗？我更不愿意写部队的人际关系、训练、生活等，只想实实在在的写我军同的感情经历，因此如果有人想从这儿了解部队生活等等，那就不要往下看了，如果想了解一段感人的军同故事，继续吧，会感动你的。

      我怀着与龙能马上见面的希望踏上了从军之路。可事实并非如此，不用我多讲，大家都能明白，这是部队，不要说在同省，就是同一个师，新兵哪有那么容易见一面啊。我当时是多么幼稚，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到了部队所在地，我们立在车站站台上，接兵干部向部队领导报告完之后，接下来进行分兵。分兵让我想到了周立波笔下分马的场面。内蒙兵个个人高马大，从挑兵的班长和干部的谈论中就能明白。我站在队伍的最后，因为我的身高在老乡里面是不出众的。

      我脑袋里正在想着龙的时候，有只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一个爽朗的声音问我：什么文化。

      高中毕业。

      怎么不考大学。

      就想上军校，其它不想上。

      农村还是城市的。

      农村的。

      能吃苦吗。

      能。

      问完我后，他向旁边那人说：排长，这兵我要了。

      那个被叫排长的人听后，看了我一下说：身体素质行吗。

      那人对排长说：行，还有文化；长相也可以，将来还可以培养当文书的。后半句声音压的很低。

      排长：那你作主吧。

      因为当时都穿着军大衣，根本看不到肩章，所以无法确定他们的军衔和身份。我当时通过龙已经对部队了解很多了。比如军衔是什么，职务等的。

      他们说话的过程中，我才注意看了刚才问我话的那个人，我初步确定他是新兵班长。他的身高在180以上，腰板直挺，脸部的轮廓线明显，说实话，很帅气的。那人又走到我身边说：我们连是特功连，想有出息，不怕吃苦，就跟我走？

      我坚定说：我不怕。

      他听我说完，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帮我拎着背包向一辆车走去。

      该连在我们内蒙兵中间挑了8个。车到了连队，他还是帮我提背包，感觉怕我跑了似的。到了宿舍，已经有好多人了，我们是最后一批到的新兵。我一看其它人，我才知道我们内蒙兵的身高优势了，除了我的老乡，176的我算是高个了。进门后，别人都叫他班长，我猜的没错。他把我的背包放在了他的上铺，我一看内务就知道下铺肯定是他的。

      他打发人叫一、二班长来领兵。一、二班长来了后，我们8人按照个儿高低站成一排。他先说话了：干脆这样吧，高的给你们，低的我要。我发现我在8人中站在最后，说明我最低了。

      一班长高兴的说：还是三班长仗义，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班是队列班，我要前5名吧。

      二班长一看着急了：那我剩下的3名全要了。

      我们班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后，生气的说：不够意思啊，这样吧，一班前四名，二班三名，给我剩一个总可以了吧，也不枉费我去接了一次。

      这样的办法，大家都能接受，都各自领着自己的兵去了。他笑着对我说：上去铺床吧。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我是总算留在他的班里了。此时，我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九  我总在幻想班长是龙哥

      对了，为了行文方便，我给自己起名小忆吧。

      这个费尽周折和心机留下我的班长叫公涛。山东青岛人。早我两年入伍，96年兵，比我大一岁。我们连队是全团甚至是全师全集团军的尖子连队。我班是新兵三班。包括班长共8人，除了我和班长外，还有2个湖南兵文军和李刚，2个四川兵胡泽和罗强，2个河南兵杨志和郑旺。

      下午组织整理内务，上下铺两人一组互相帮助。我和班长一组，他教的很耐心，我做的很细心。班长拿笔在被子上该折的地方做了记号，便于我折。最后全班内务比赛，我的内务第一名。胡泽说，小忆来的最晚，内务叠的最好，这与班长的亲自教练分不开的，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他是用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说的，逗的大家哄堂大笑。班长说，我希望大家都不弱，要和其它班竞争。

      晚上，我们学完唱歌，大家就寝了。班长点着蜡烛，伏在桌子上写日记。我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部队不给一线的班长们更多时间去学习，总结一些文字、心得方面的带兵经验。班长们的学习都是在地下进行的。

      我睡意全无，侧身面向墙壁，脑袋里想着龙在做什么，明天应该给他写封信。无意间听到床下有动静，我慢慢的转过身来，看见班长正在把我的鞋垫往暖气缝里放呢。他放完，起身扭头看我。他见我看着他，惊惶失措的样子，迅速扭转了头，坐在了椅子上。我轻轻地说：谢谢班长。他竟然没有回答我。我也没有在意，心里美滋滋的，新兵班长就是好，他要是龙，该有多好啊。

      我感觉他心不在焉的乱翻了一会书，就脱衣上床了。在床上，他翻来覆去，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那晚做了个梦。梦里面龙是我的新兵班长，训练我们队列，我故意出错，让他过来纠正。龙不厌其烦的给我纠正动作，而且每次过来，我有意难为他，乱晃腿。不知怎么回事，一会儿，又不是龙在组织我们训练，是公涛，我同样捣乱。

      第二天的队列训练中，我老想昨天晚上的梦。立正、稍息，高中军训时就练过的，可我还是频繁出错。我盯着班长的脸，怎么就变成了龙的面容。我出神了，嘴上竟然说：龙。

      班长气氛的说：什么龙不龙的，我下的口令是稍息。其它人都看着我笑出了声。我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尴尬地说：对不起，班长。

      班长看了一眼我，只说了一句：训练场上，精力一定要集中。继续训练。

      我在心里暗想，还不是因为你。接下来的训练，我再也没有犯一点错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怕他看穿我的内心世界。

      晚上，我们全体新兵都到齐了，开了军旅生涯的第一个班务会。班长给了我一个本子，让我做好会议记录。当然可以不像其它人那样坐如钟，只要有需要记录的，可以爬在床边上写。另外，这次会议让我终身难忘的原因是，在班长的提议下，我当选为我班的副班长，成了新兵的代表，有什么问题可以越级直接和连部沟通。

      全连晚点名时，连长每班表扬一名同志。我当然又身在其列。我知道这与班长有关，但说句公道话，我的表现还是主要的。
十  细致入微的关心温暖了我寂寞的心

      公涛每天晚上帮我往暖气缝里放鞋垫。但这件事都是在熄灯后一段时间，我们睡着了，他才干的。而且在我早上穿鞋时，鞋垫已经在鞋里了。因为连里规定，不允许我们新兵在暖气缝里烤鞋垫的。我有天午休的时候，悄悄的对他说：谢谢你，班长。

      他满脸严肃的说：没什么的，你和别人不一样，最需要人关心照顾。我知道他指的和别人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他在前几天个别谈话中，知道我是孤儿。

      很多个晚上，我不再想龙了。班长写日记，我悄悄的看着他。他有时在别人睡着的情况下，悄悄的会给我递上来一些零食和水果。我要说感谢的话，他总是及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说话，迅速消灭食物。在弹尽粮绝的新兵岁月里，不要说每天了，就是每周能有一次零食吃，也是万幸了。

      在班级的卫生分工上，我每天只负责擦他用的桌子和椅子。可我了解到，其它班，这个工种的内容还包括擦窗户和玻璃的。

      每天下午最后一小时的体能训练时间里，每个班需要回去一个人到锅炉房打开水，他总是派我回去。可其它班是轮流打的。因为谁都想逃避这一个小时魔鬼般的体能训练啊。

      日常的训练中，我真的像梦里那样，有时候就是故意在犯一些错误，让班长过来纠正。他也过来总是很认真的纠正，耐心的给我讲解。我就想靠近他，闻他的气味，甚至有意想让他纠正动作，来接触我的肢体。那个时候，我的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周六早晨，我们吃完早饭回来。我发现我的床单不见了，同时还有年龄最小的郑旺的也不见了。因为新兵的床单一模一样，别人偷了，肯定是找不到的。我俩正心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班长挽着袖子回来了。我俩急着告诉班长床单不异而飞了。

      他则笑着说：两只小懒猪，都成地图了，还不洗，我已经洗了晾出去了。郑旺战战兢兢的说：谢谢班长。我则开玩笑地对他说：等班长画了地图，我一定洗。

      他听了，看了我一眼，满脸的不自在。其时我心里特明白，他是有意要给我洗床单的，顺便洗郑旺的，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周日，我们去团部洗澡。每班一小格，我们新兵急着脱掉衣服进去了。他最后一个进来，边上的喷头没有人用，挨着我。他就在边上开始洗了。我从他的头开始看起，棱角分明的脸庞，宽阔的肩膀，肌肉结实的胸膛，六块紧绷的腹肌，健壮的双腿，最后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他的JJ上，虽然是自然状态，但也大的惊人，我的心跳加快，欲望由然而生。我克制自己的欲望，不去看。借口出去拿香皂，到了更衣室，呆了一会儿，战友们叫个不停，我又勉强的进了浴室。

      不一会，班长对大家说：老规矩，上下铺一组，互相搓背。小忆，来，我先给你搓。

      我怔了一下，怕大家多想。就双臂撑墙，让班长搓背。他开始给我搓背，JJ来回晃动，蹭到了我的臀部上，越来越硬，越来越有冲击力。我的心跳又一次加速，下体有了反应，我急的话也没说冲到了更衣室，迅速穿衣服。听到浴室里班长对大家说：水太热了，小忆有点头晕。

      那晚，班长辗转反侧；我整夜无眠。
十一  面对面的折磨

      好多同志朋友们写信问我，为什么我到哪儿都能碰到同志，他们生活周围很难碰到的。我要说的是，我在部队有很多战友，同样有很真挚的战友情兄弟爱，正常的战友关系。只是本书是军同回忆，所以不涉及到军同感情关系的人和事都不做记录和回忆的，因此大家不要误认为部队或者我的战友都是同性恋，更不要误解我见谁爱谁，爱是要讲究缘分和感觉的。我现在可以提前告诉大家，和我有过同志感情纠葛的战友中，不管是因为关心，因为寂寞，因为任何原因，但我只认可和耿直的感情是爱，真真切切的爱。

      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我从小生活环境所限，缺少保护，所以对他人的依赖性强一些，总想找个依靠，因此只要有战友特别的关心我，而且我也觉得他不错，我首先会往同志这方面想。就如同一个男孩儿对一个女孩儿特别关心，而且女孩儿也觉得男孩不错，那么女孩儿一定会把男孩儿列为恋爱对象。这很正常，所以同性恋和异性恋的感情一样，没有区别的。我有过特殊的生活环境（孤儿），所以作为同志，对得到感情的欲望比一般同志要强，与性的欲望没有任何关系，但性也是感情生活的一部分。我相信读者朋友们，尤其是同志朋友们，一定能够理解我的感情。

      通过洗澡事件后，班长对我的关心依旧，但训练中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怕正视我，有时候是在故意躲避我的视线。我也同样。只是晚上他写日记时，我偷偷的侧身看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甚至想伸手抓他的耳朵。两个人连续好几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训练精力不集中，精神状态不好。战友们私下里开始议论班长，猜测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前几天收到过家信。

      我的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什么原因。就从他偶尔看我的眼神，就能明白一切。我在心里想，这样终究不是办法，决定找个机会和他聊聊。

      有天晚上熄灯后，酣声四起时。班长又在写日记，我把中午写好的条扔在了他的桌子上。他迟疑了一下，没敢拿条。

      我悄悄的说：看啊。

      他才慢慢的展开条。看完后对我说：明天早饭后当着大家的面向我请假。

      条的内容是：班长，我心里有病了，你明天带我到123医院（部队医院都是用阿拉伯数字编号的，当然这个数字是假的）看病吧。

      第二天早饭后，等大家都回到宿舍。我故意找到郑旺，面带愁容的说：郑旺，我最近有点不正常，老是尿血。

      那你还不请假到医院看看。

      我不敢和班长说，要不，你去说说。他点了点头。

      我随即去了厕所。我了解郑旺的性格。不出我所料，我刚从厕所回来。班长假装生气的大声说：小忆，你过来。

      我走过去，假装问：什么事，班长。

      尿血几天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说。

      我还以为过两天就没事呢。

      好了，不要多说了，收拾一下，我领你去看病。

      是。

      班长随后出去了，我知道他是找排长请假去了。

      这是我和班长第一次演双簧，为的是单独见一面。

      假批了，下午三点归队。他回来时已经从营卫生所开了介绍信。

      班长领着我去看病，一路无语。两人心里知道没有病，去医院挂了呼吸内科的号，胡说八道一通，开了点感冒药和板兰根冲剂，就从123医院出来了，时间是上午十点钟
十二  感情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

      站在医院门口，班长高兴的对我说：正事办完了，我们去玩吧。

      随便。

      他说肚子饿了，先去吃饭。我们去肯德基大吃了一顿。竟然吃了8个汉堡，四大杯可乐，两大包署条。

      他又买了一大堆零食，说要带我到一个地方。我们打车到了靶场。他和靶场的看护大爷很熟悉，给了一盒烟，说是进靶场指挥室摘抄一下射击管理规定，给新兵学习用。我知道他在蒙大爷，在一旁咬着嘴唇笑。

      我们轻易的进了靶场。指挥室其实就是靶场中央的一座小二楼。一楼是敞开式的，当观察台使。二楼相对封闭一些，地面铺的是地毯，屋里放着一些桌子和椅子，墙上挂着一些管理规定，别无它物了。

      到了二楼，他把帽子和零食放在桌子上，躺在了地毯上。闭着眼睛没有理我。我则脸向外站在阳面的窗户旁，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我们一言不发，保持沉默。持续了有十多分钟，他说：小忆，来这边坐。

      我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他还是闭着眼睛。我盯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大男孩，心里想着他对我的好，心里有点想入非非了。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出于怎样的想法，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我的手接触到他的脸时，他怔了一下，随即他的一只手按在了我的手上。此时，我想把手拿回来，他却死死的按住不放。我越使劲，他按的更紧。

      我急了：班长，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一把将我拉在了他的胸前。我想挣扎，可浑身没劲。我们翻滚在地上，最后他把我压在了身下。我想说什么，他已经把嘴压在了我的唇上。我刚开始没有反应，很被动。他的舌头像小蛇一样，在我的嘴里蠕动。我马上回应了他的热情，咬着他的舌头，反复吮吸。我们疯狂的吻在了一起。

      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下身有了反应，硬棒棒的顶在了我的两条大腿内侧。双手捧着我的两腮，舌头在我的口腔里疯狂的穿梭。我才意识到这个可爱的家伙对这方面一无所知。

      我像一条毒蛇一样开始引诱他。

      我双手伸到了他的腰部，解开了他的裤带，把他下身的衣服慢慢的向下退去。他倒是很顺从。我反身坐了起来，让他平躺在地上，我侧压在他的腰部，双手开始玩弄他的JJ。他的家伙直冲苍天，随着呼吸，来回晃动。**的表面血管膨胀的像要迸裂，****的颜色像熟透的葡萄。在我娴熟的套弄下，他马上就射了，同时嘴里还发出兴奋的叫声。

      我到现在都奇怪，开始时我那么冲动，多么的渴望和他做，可给他套弄完，我发现自己下身没有任何反应。我真的是被他的家伙完全吸引，太专注的给他弄了。

      小忆，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总想关心你。

      班长，今天的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小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明白，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喜欢我。

      我什么也没说，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也许寂寞的太久了，终于找到可以关心和依靠的人了。来到部队，只收到过龙的两封信，而且不冷不热，后来干脆不写信了。别人不是打电话就是写信，有的甚至家人来队亲自探望，而我什么也没有了。我突然意识到，最近的班长就是我最深的爱，他的关心，其实我是很在乎的。

      他把我搂在怀里，慢慢的用舌头把我的眼泪舐干。

      班长，我也喜欢你。

   他听到我说的话，嘴又一次的压了上来，我们默契疯狂的吻在了一起。
十四  按摩成了我和班长身体接触的又一借口

      作为尖子连队的新兵，体能训练的强度很大。别的连队的新兵按照大纲训练，一步一步来，业余时间都在打扫卫生，或者组织理论学习。可我们连长在一次点名时说过，让新兵班长及早动手，抓紧体能训练，及时发现苗子，重点培养，为八一的大比武做准备。

      每天2小时的体能训练就是魔鬼营，搞的我们身心疲惫，苦不堪言。有关系的新兵都掉走了。即使班长照顾我，可有些课目是躲不过的。每天早晚的两个五公里现在想起来我都混身发毛。

      晚上熄灯后，大家两两一组互相放松一下。其实就是揉揉胳膀和腿，捶捶背。记得第一次，是我先开始给班长按摩。其它人都骑在另一个人的背上，我只是坐在班长床边。真是做贼心虚。班长要我学别人，骑在他的背上。我心跳加快，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下身有了反应，直直的顶在班长的背上。因为其它人都在按摩，没有睡着，班长也不敢有大动作。只是把我的手摁在他的脸上，不时的用牙咬我的手。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呼出的气流喷在我手心上暖暖的感觉。我的身体压的很低，基本上是伏在了他的背上。

      大家都很累，没有十来分钟，都困的睡着了。他突然把身体反转过来，我面对面的爬在了他的身体上。他把被子拉上来，两人连头都蒙在了被子里。火热的两具身体就这样紧紧的贴着，他双臂搂着我。我怕其它人发现，根本不敢有大动作，用嘴死死的咬着他的唇，他只要有大动作，我马上用劲咬一下他的唇。真的很累，我竟然就这样在他的身体上睡着了。

      半夜我醒来时，我的口水流了他满脸。我要上去睡，他说铺凉，自己起身给我盖好被子，上我的铺睡去了。

      第二天，他的嘴唇有些肿，我心里暗笑。中午我悄悄的对他说：再让你不老实。他瞪了我一眼。我又温柔地拍着胸脯说：新兵小忆发誓再也不咬班长的嘴唇了。他满脸坏笑的说：这还差不多。

      我有时会用双脚掌来回蹭他的头，不经意间，用劲对夹他的脸。他则在我得意的时候，用嘴咬住我的脚趾头。我低声的求饶他都不放。我也趁其不备，双手猛的抓住他的老二，要他松口。他嘴是松了，可身体故意下沉，把我的手压在他的下面。

      他给我按摩时，一点都不闹。认真的给我推背揉腿。我好多次都是在他的按摩中，不知不觉的睡着的。在我睡着后，他给我盖好被子，爬上我的铺睡觉。

      大家训练累，每次按摩时间短。我每次都骑到他的背上，使劲的整治他。比如用劲拽他的耳朵，捏他的鼻子不让喘气，用牙咬他的背，我想着好多好多办法折腾他。可他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发作，就是忍耐着。现在想来，他是多么的宽容，就是这样宠着我，任由我胡作非为。

      他有时忘情的咬疼了我的手指，我疼的掉眼泪，他会将我搂在怀里，把眼泪舔干。有时玩的冲动，我忍不住骑在他的脖子上。他会给我****，喷的他满脸都是****。

      在性这方面，我们互相从不要求对方怎么做，大部分时间都在克制自己。在冲动时，他总是主动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快乐。而我除了给他****外，从未采取过其它方法。嘴最过分也就是咬过他的****。

      在这种宽松的环境中，我渐渐的对龙的思念荡然无存。而对班长的依赖与日俱增。
十五  班长呵护着我成长

      有次，我们楼层的厕所下水堵了。我们班负责修理。班长领着我们修，有人来叫班长去连部开会。他走后，我作为副班长当然要领着大家想办法通啊。我们找来铁丝，弄成螺旋状，伸到下水道里通。可通了半天，铁丝伸下去很长一节了，下不去，上不来。我用劲各个方向扭，不知道在哪个方向，估计是扭顺了，铁丝突然被拽了出来。由于我没有防备，铁线一头刺伤了我右手食指，一头刺在我的腮梆子上，捅了个小口。当时就鲜血直流。

      班长回来后，由于离团部有一段距离，在说又是晚上。排长让班长领着我去地方小门诊治疗。我吓得流眼泪，班长一个劲的劝我不要害怕，安慰我不要哭。去了门诊，大夫看了一下，不严重。清洗的过程疼的我直咬牙，班长一直就站在我的身边，用手抓着我的另一只手。他要求医生用最好的药，不要给我脸上留下疤痕。给我做了包扎后，脸肿的很高，手也活动不方便，怕这样恢复时间长，在部队影响不好。医生建议输消炎的药液，能好的快点。（其实不用输液，医生见是当兵的，故意宰你。）

      输液的每张床都是被木板隔断的，像小包间似的。门口挂着一块白门帘。大夫扎完针出去后，班长就坐在床头，我斜靠在他的身上。他抓着我没有受伤的手，开始说我了：干什么事，不能小心点，万一捅了眼睛上怎么办啊、、、、、

      我看着他气极败坏的样子，不敢出声。只是委屈的掉眼泪。他见我哭了，马上又扭转了话头：好了，是我不对，没有安排好，不应该单独让你们干。不要哭了，一会给你买好吃的啊。（班长是独生子，家庭条件很好，家里经常给寄钱，所以他花钱很大方。）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我哭也不是因为他骂我，而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我，关心过我。是感动的泪水。

      我被他推醒后，液体还在输着。桌子上摆满了吃的。由于我的嘴不能大动，只能吃得下流质食物。一只手（右手食指受伤）也不能动，他就用小勺给我喂八宝粥。一次只能吃一点，而且有一部分会流出来，他就用餐巾纸给我擦干净。

      他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喂的动作。我双眼盯着他的脸。心里在想，要是有个人一辈子这样呵护着我该有多好啊。

      北方的冬天深夜很冷，他怕我脸上的口子冻着。所以出去给排长打电话请假，排长让明天白天回去。

      凌晨2点才输完液体，其它病人都已经回去了。门诊是私人开的，家人全在楼上住。一楼只剩我和班长两人。我有伤在身，不敢动作，他也没有非分之想。两个人只是相互搂着聊天。

      我给他详细的讲了我入伍前的生活经历。当然没有讲感情方面的，包括刚叔和龙。他紧紧的搂着我，眼眶里潮湿了，但没有哭。我喜欢的就是这样一个刚毅的男人。

      他说：小忆，只要有我在，以后再也不让你吃苦受罪了，请相信我。我就是要照顾好你。

      我：班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的。

      班长：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发现了你忧郁的眼神，有种淡淡的愁。我内心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冲动，想亲近你。所以我极力的把你留在了我的身边。和你第一次聊完后（新兵入营后，班长要详细的和每个新兵聊一次，了解新兵的思想情况），我时刻想照顾你。我曾经问自己到底怎么了，告诫自己要注意，可和你在一起，尤其看到你的眼神，所做的一切努力是徒劳的。我才明白我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每次和你的接触，我兴奋，有种娱悦感。你喜欢我吗。

      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把公涛当成了龙，但事实上，公涛对我的关心、体贴深深的撞击着我的心。

      我笑着对他说：班长，我明白你对我好，我也喜欢你。
十六  爱是自私的

      快春节了，新兵连组织了一次紧急集合。由于二班的两个活宝，我们排名列第一，倒数的。老兵连的连长在走廓里当着大家的面对排长说：就这也配当某连的兵，全连的脸都让你们丢完了。真他妈扯**蛋。说完后，怒气冲冲的回了连部。

      三个班长在排长屋里开会。我们知道这劫难逃。

      果然不出所料，半夜三更，楼道里想起了紧急集合的哨声，这是针对新兵的（老兵怕号，新兵怕哨）。真是老天不长眼，我是这次全排紧急集合整风的第一名，当然也是倒数的。

      我们带到了操场，全副武装的跑了个五公里。有丢盆的，有丢防暴棍的，总之，这都是为接下来的戏做铺垫的。五公里跑完后，更惨的整人运动才开始了。

      全排22名新兵一字排开，在操场的雪地上低姿匍匐。三个班长换班监督。监督我们的是二班长。

      爬的过程中，还让大家反复唱《军中绿花》这首歌。本来已经快过年了，战友们心里很想家，受这样的折磨，还让你唱这样的歌。说不清楚的滋味，我们哭成一片。

      班长们并不因为这而减少匍匐时间。大声训练斥说：谁也不要停止唱歌，继续爬。

      我当然爬的最慢，而且哭的最狠。二班长上来冲我屁股上就是一脚。本来已经筋疲力尽了，再加上这屈辱的一脚，我所性一动不动。

      任由二班长怎么骂，我就是不动。他气极了，上来又是一脚。比刚才还重，我惨叫了一声，彻底瘫痪式的爬在雪地上。脸都贴在了地上。哭声都没有了，我有的是满腔的怒火和仇恨。我在蓄力，准备站起来和二班长对打。

      我脑袋里还在想这事的时候。我听见皮里叭啦打人的声音，我艰难的抬起头。原来是班长扑上去将二班长冲脸就是一拳，接着又是一个大飞脚。二班长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血。

      班长骂道：二班长，今天还不是因为你们班的那两个宝贝，才让大家跟着在这受罪，你他妈凭什么打我的兵。如果这个兵今天有事，老子不会放过你，王八蛋。

      我被班长的举动惊呆了，二班长也被怔住了。我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像只要打斗的野兽。他愤怒的瞪了二班长一眼，匆忙的将我扶起来。见我嘴唇上是血（是我自己气的咬破嘴唇了），他把我身上的背包和其它装备卸了下来，背着我向宿舍楼走去。

      回到宿舍，他将我放在他的铺上，帮我脱了衣服。将我和他的两床被子都盖在了我的身上。我由于体力不支，再加上屈辱，躺在床上，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他见我身体颤抖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就出去了。

      其它人都已经回来，不敢出声，上床睡觉了。

      不一会，他端着一饭盆热气腾腾的姜汤回来了。一点一点的用水杯倒凉了，喂我喝下。

      他问我还冷吗。我说冷。

      他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了，只剩裤头。揭开被子睡了进来。将我搂在怀里，用双腿夹着我的脚，用身体温暖着我。

      我真的体会到了这个人对我是多么的重要，在我受伤时，他是我疗伤的港湾。我们之间已经不只是因寂寞的性事了，更多的是生活中无微不至的关心和体贴。我受到欺负时，他会为我出气；为了我，他会不计代价的和别人打斗。这足以说明他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在保护我，根本容忍不了别人对我的伤害，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一夜，公涛用身体不仅温暖了我的身体，更温暖了我的心。
十七  下连风波

      我们连是全团甚至全师的尖子连，所以训练强度很大，在新兵连的训练已经是猛扎狠打（部队的词，意思是训练的残酷）了。但这样一来，好处也多了，比如说提干、考学、其它荣誉等等的名额也相应的会多。可想在这个连队立足，没有素质（这儿所说的素质特指身体素质）是不行的。说白了，腰杆不硬，抬不起头来。

      临近下连，摸清门道的新兵已经在各自找出路了。素质好的当然想留到这个连队，谋求出路。素质不好有关系的，知道在这儿也是白搭，想办法学技术或者调走。剩下素质不好没有关系的，只等着去农场了。我当时在想自己是属于最后一种人。

      班长有天悄悄的问我，来部队的真正目的。我其实也没多想，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来部队想考军校。最后无意的说不想去农场。他当时也没有表达什么，只是说挺好。

      可过了三四天，我们当时还在操场训练，通信员通知我去连部。我到了连部，指导员笑眯眯（狼外婆式的笑）地指着一个上尉对我说：这是警调连马指导员，今天专门来接你去团部的，给首长当公务员。到了领导身边，一定要严格要求，、、、、、、（部队的大套话，有从军经历的人都会想到说些什么，所以不想浪费笔墨。）马上回排里打背包，车还在楼下等着呢。

      说句实话，我当时挺兴奋的。根本没有多想，就打了背包，甚至都没有去和班长、战友们打声招呼，跟着马指导员回到了团里。我是参谋长的公务员。

      闲话少说，讲我的军同感情。当天晚上，我就像丢了魂似的，原来我想班长了。我后悔自己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班长现在干什么呢。我知道，近期见班长一面是很难的。最后，我决定动手给班长写信。信的内容主要是解释没有道别的原因，感谢他的照顾，再就是想他了。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在想，怎么才能把信给他呢。没想到中午的时候，营部通信员来找我。说他来团部取信，公涛让他给我捎了一封信。天哪，原来他也在想我。我正好就把信让营部通信员给带回去。但我怕营部通信员多想，额外的告诉他：班长，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说话，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这种话，以我的身份说，在当时是很管用的，因为我是首长的公务员啊。）

      晚上的时候，我正在宿舍看电视，来了一位老兵。他告诉我他是公涛的老乡，现在是团长的司机。

      他问我：你和公涛什么关系。

      我有点心虚，但嘴上还假装无意的说：他是我新兵班长。

      他又笑着说：这次的事，没少破费，好在咱们团山东人多，总算把事办了。给他送了多少钱。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班长那天问我来部队的目的，是想帮我找出路。我的调动都是他托这位老乡给办的。我真混啊。

      事实上，我一直是把公涛当龙的影子了，虽然和他在一起好，但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甚至走那天都没有去打一声招呼。我当时心里真的很愧疚，每天晚上给他写一封信，第二天用同样的方法让营部取信的通信员给他捎回去。

      我信的内容全部是不适应这儿的生活等日常琐事。但每封信的最后一句肯定是：我想你。

      他也每天给我回一封信。内容主要是告诉我一些干工作的方法，怎么打好人际关系，学着去适应新的环境等。但每封信的最后一句肯定是：我爱你。

      他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可为了我的出路，他还是想办法将我调动到好的岗位上。如果他不爱我，能这样做吗。所以我坚信：他真的爱我。

      周六的时候，他来看我了。首长都回家了，我的宿舍就我一人。见到他，他消瘦了许多。我们彼此一句话都没说，我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告诉他我想他了。他搂着我，安慰我不要哭，说他也想我。接下来，我们疯狂的做爱，发泄着内心的寂寞。

      自从见了一面，我觉得自己一刻也离不开他了，天天失眠。最后我竟然没有和他商议，自己做了决定，我要回连队去，要和他在一起。

      调来团里难，可回去就很容易了。我找到了马指导员，简单的一句谎言，轻松的调回了连里。送我回去后，马指导员还和我们指导员打了招呼，我竟然当了我们连的文书。（还是钱起了作用，真他妈是无功不受禄，讲职业道德，收了你的钱，一定会给你办事。）

      晚上我去老兵排找班长，他是老兵班班长。他什么也没有说，拉着我就是下楼。一直把我拽到操场上，问我怎么回来了。我告诉他我怎么怎么做的。说完后，还以为他又要训斥我呢。可他没有责怪我，高兴的抱起我在操场上转圈，嘴里大声的喊着：小忆万岁，小忆万岁。
十八  不专一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想到的是，龙的新学期开学，顺道要来部队看我。我真的激动的好几天没有睡着觉，想着能见到我爱的人了。但这个消息，我一直没有对公涛提起过。

      我当了文书，和指导员住一个屋。指导员家属是本地的，他基本上每天都回家属院住。这给我和公涛的疯狂创造了机会。

      我和公涛见面一般都在夜里他的站岗时间。他有时为了和我温存，还替别人站岗。我有意的把他和新兵排在同一班次，为的是他能轻松来我的宿舍。（如果和他同一班次的是老兵，人家肯定不会一个人站岗，让他溜边到指导员屋里看电视的。当然看电视是他告诉新兵进我宿舍的理由）

      龙来看我的事，我提前和指导员打过招呼。指导员对我说，龙来了就睡他铺，反正他回家属院。再说都是当兵的，没关系。

      龙是夜里来的。说实在的，我和龙是有感情基础的，所以半年没见，说不尽的相思之苦，我只字未提和公涛的事。晚上我和龙风流前，还很小心，我去插了门。风流完，我和龙就搂抱着睡在一起。

      我半夜上了趟厕所，回来和龙继续搂着睡在一起，可我忘了插门。因为以往没有插门的习惯，每次都是公涛进来后他插门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一声啊声惊醒了。我和龙同时赤身裸背的坐了起来。原来，公涛站岗，他不知道龙来了，像以往进来抓住我（其实是龙）的手臂往起拽呢。龙有点警觉，啊了一声。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公涛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出去了。

      我对龙说：是同年兵，他们知道指导员不在这儿住，晚上老进来起哄，没事的。

      可我不知道自己那晚上是怎么挺过来。一夜无眠。

      龙开学的日子到了，第三天就回了军校。

      公涛面色难看，见了我话也不说。他肯定已经从战友们口中知道龙是我的老乡，现在上军校，这次开学顺道来看我的。他也肯定看到了赤身****的龙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一定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因为他冷漠和仇视的眼神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根本用不着去问什么。

      我好多次想找机会和他解释，可他见了我就躲避我。唉，即使给我机会，我还能解释什么呢。

      以后的日子里，虽然我的心和门都为他敞着，可他再也没有进来过。有几次，知道是他的岗，故意出去对他说：班长你来我这儿一下，找你有点事。可他理都不理。有几次，我半夜到了他的宿舍，坐在他的床边，抱住他，想去亲吻他。他一把将我推开，就是不和我说话。

      我回到宿舍好多次都是哭着哭着睡着了。我真的希望他骂我打我一顿，可不要不说话，更不要不理我。我的心像刀割一样，受尽煎熬。我知道我伤了他的心。

      本来，连里准备还留他，让他担任老兵班班长。可他主动向连里提出，不当班长了，年底准备复员回家。他的精神劲也不好，恍恍惚惚，明显的瘦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高兴的笑容，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爽朗的笑声。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而起。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像陌生人似的。正好团里通知各连上报去教导队参加预提班长集训的人员名单，我决定去教导队集训，躲避这段感情。
十九  我和公涛就这样结束了

      那天正好进行射击训练，连队除了我和哨兵，全部去了靶场。因为我第二天要去教导队了，所以指导员没有让我去靶场，赶着做政治教育计划。我做完计划，到了楼下，原来是公涛在站岗。我二话没说，拉着他去了四楼俱乐部。他没有拒绝。

      到了俱乐部，我对他说：班长，我明天就去教导队集训，我会想你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虚伪。明明是自己想离开他，是自己造成这种局面的，可还是铁着脸皮，装的很无辜的样子。或许我是真的心虚，无言面对他，更无法面对他的感情，所以在逃避吧。

      我说完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嘴向他的唇靠去。可他用劲将我推倒在了地上。

      我像犯了错误的孩子，祈求他原谅似的，哭着爬到他的身边，抱着他的腿对他说：班长，我知道你对我好，关心我，照顾我，还给我找关系调动。这件事（我和龙的事）是我的不对，我对不起你。今天你就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我说话的同时，断断续续，泣不成声。他还是僵直的站着，面无表情。但我看到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疯狂的解开他的裤腰带，把他下身的衣服全部褪到了膝盖处。双手抓住他的JJ，嘴伸了过去，要给他****。我当时就是一种报答他的想法。他为了让我痛快，什么方法都用过，包括****。可我只限给他****。

      他还是像木头似的站着不动。我的嘴刚含到他的JJ，他颤抖了一下。随即他双手抱着我的头，发疯似的前后来回动着。他的枪头猛烈的撞击着我的喉咙，我恶心的想吐，越想使劲摆脱，可他越用劲。嘴里吼着：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为什么。他真的失去理智了。

      他很快就到了高潮，抽动着身体射精了，喷了我满脸。

      随后，我们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我说：班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下，咱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以前给他讲过我孤儿的事，但从未告诉过他我和刚叔、龙的感情故事。但这次，我不知道是出于哪种心情，明明知道一切都完了，可还是要告诉他。我哭泣着讲述了我和刚叔畸形的爱恋以及幼小的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我也讲了龙在生活上给予我的关心照顾，经济上的无私帮助。

      讲完后，我对他说：我无法选择我的出生和过去的生活道路，你也没有资格来责怪我什么。和你讲这些，不求你的原谅和同情，只是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说完后，哭着爬在地上，感觉唇上有咸咸的味道，原来嘴角流血了。（刚才****所致）

      他哭着跪在我面前，头顶在了我的怀里。吼着对我说：小忆，我爱你。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平静的对他说：班长，算了吧。我们到此结束吧。

      他双手发疯似的扇着自己嘴巴子。对我说：小忆，我错了，小忆，原谅我，小忆，我爱你。

      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打自己。其实每一巴掌又何尝不是打在我的心上呢。

      我们又紧紧地搂抱着哭在一起。直到远处传来口号声（部队习惯，训练回来，高喊口号）。

      第二天，我带着满身的疲惫，怀着满心的伤痛，离开连队（其实是离开了公涛），去了教导队，结束了第一段感情。

      为了让一个人的故事连续性强点，所以我先跳跃一段时间，把和公涛的最后分别先做了交待。

      自从我去了教导队，没有和公涛联系过。直到年底临近老兵复员，我决定再见他一面。那时的我已经成熟多了，也更堕落了。但我始终没有忘记公涛对我的爱。我回连队找了他（我教导队集训完没有回连队，具体故事，见后面的章节）。他见到我很高兴，并且带我到市里吃了饭。吃完饭，我们去宾馆开了房间。我想真正的报答他一次，但没有告诉他我在教导队糜烂的生活。

      我们吻在了一起，我的手开始解他的衣服。可他拒绝了。我告诉他我愿意。他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我一个劲的哭。下午分别时，他给我留了他家的地址和电话，有困难让我给他打电话。另外给了我一千元钱，说知道我的情况，让我考军校时用。

      不容我拒绝，我收下了钱。可地址和电话在我回教导队的路上撕的粉碎，撒向了天空。我问自己，我配和他交往吗，还有资格去打扰他吗？

      我知道他爱我，但我对不起他。

      这就是我对自己和公涛感情的定论。

二十  为了公涛而折磨自己

      去了教导队，三个步兵团的学员都在一中队。我在一区队三班。区队长是大队的一个副连职教员兼职的呢。传说他和现有的三区队长，副中队长三人是教导队的三大魔鬼。意思就是以训练残酷而闻名全师。当年三人是全师最优秀的一线班长直接提干，陆军学院集训完，师里直接放到了教导队，培训预提班长。

      好了，不讲这些了。总之一句话：教导队的训练艰苦，时间紧张。

      去了教导队，没有了公涛，我才感觉他在我身边时的那种幸福。我知道自己伤害了公涛，内心责备着自己。更主要的是，没有了公涛，我的生活中像缺少了什么。是保护，是依赖，是关心，是体贴，等等。

      虽然训练紧张，但我却无心放在部队训练上。精神恍惚，上理论课走神，体能训练不想动。总之，在战友们眼里我成了一无是处的问题兵。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公涛。不，是因为我自己。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在我心里极度苦闷的时候，我收到了龙的来信。信的主要意思，说他上次来看我的目的是，想告诉我，我们彼此的家庭社会压力大，试着改变自己吧。可见了我之后，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回去后，前思后想，决定暂时不要联系了，冷静一段时间。都试着去适应社会大环境吧。不要贪图一时的冲动，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信写的很委婉。我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吧，为了他的家庭，为了他的政治前途。我现在能理解他的决定。可当时这对于就像是晴天霹雳，我精心筑造的爱情城堡被他的所谓原因摧毁了。同志的爱情在事业、家庭、政治前途面前变的一文不值。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天长地久、恩爱一生都他**见鬼去了。

      我一定要见龙一面，当面问他。我们曾经的誓言，我们曾经的约定，我们曾经的诺言，我们曾经的渴望，他还记得吗？

      在这种心情下，我决定私自离队。为了和龙的爱情，我竟然不顾部队的纪律，私自离队。

      我假都没请，也迷糊的没有找借口做掩饰，就离开了部队。当我在火车站候车室等车时，被区队长抓了回去。我当时在候车室竟然还反抗，脑袋里特乱，做任何事，自己不知道要怎么样，只是一个念头，要见到龙。反抗无效，我最后其实是被战友们架回去的。

      回了部队，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过分不是一点了。中队直接把我关在了警闭室（其实是一间很小的储藏室）。只有一张床板直接放在水泥地面上，再就别无他物了。

      首先迎接我的是区队长（三大魔鬼之一）不分青红皂白炮火般的袭击。区队长走后，派来张国看管我。张国是我们区队最壮的人，我是很难突破他的警戒的。他和我是一个团的，而且是邻居连队（我五连，他三连或者是四连这种关系）。午饭给我吃的是一点白米饭和煮过米的汤。但张国给了我三根王中王火腿肠。真是当兵出身，我现在清楚的记得，张国给我时还不忘把肠衣撕掉，直接把肠体给我吃，怕的是留下后患。

      我吃完饭还没有二十分钟，魔鬼来了。这次整人的办法是，让我端着满盆洗脸水蹲马步。他亲自坐阵监督。算了，真是痛苦的回忆。

      后来具体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张国给大队教导员写了匿名信，魔鬼不代理区队长了，回到了大队部做专职教员。陆军学院刚毕业分回来的红牌唐强担任我们的区队长。我是有思路包袱的问题兵，搬到区队长屋里，和唐强住在了一起。

      痛定思痛，我经过这些事的打击与洗礼，我彻底看明白了。什么爱情，都他妈是骗人的，一切都见鬼去吧。我再也不会上任何人的当了。

      但我的内心是孤独的，我时常会想起和公涛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我们离的不远，但我没有脸去见他一面，甚至写封信的勇气都没有。我把他的爱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心底。一个个慢长的夜晚，一次次无奈的****。用放纵自己来折磨自己。

      同志的心是寂寞的。每次洗澡时，面对这么多健壮全裸的身体，我的心会冲冲欲动。欲望像毒品一样引诱着我。同时，我更加恨龙了。我曾经发誓要让他后悔，其实直到现在都没有和他联系过，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我变得堕落了，我在战友中间寻找自己的猎物，满足自己的欲望（主要是心里的寂寞）。
二十一  张国是我的第一个猎物

      首先引起我性趣的是张国。当然吸引我的当然是他的身体，其次才是他对的好。

      我感激张国，是因为我落难时（关警闭），别人都远离我，而他作为看管我的人，没有歧视我，还给我买吃的。这可是渎职啊。罪名是大了点。

      反正，以后的日子里，他从来不疏远我，还和我在一起玩、聊天。我告诉了他好多我的事，但没有说同志。我俩是一班岗。

      北方的7月，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有一次，我俩是后半夜的岗。我出去已经一会了，还不见他出来。对了，他和战友们都在一个大屋子里住，我和区队长在一个小屋子里住。我就进宿舍叫他。我进去走到他的床边，准备叫他。可映入我眼球的图画让我举臂维艰。

      张国只穿着一个小三角内裤，JJ支着帐篷，打卷的阴毛外露着。结实宽阔的胸膛，丰满浑圆的大腿。我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的下身有了反应。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小腹上，顺着向下慢慢滑下，隔着内裤我握住了他的JJ，像有电流通过我的手掌，顺着手臂，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口腔分泌的唾液随着粗重的呼吸向咽喉处急聚。我真的是入迷了。

      张国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小声的说，站岗了。扭头就出了宿舍。

      不一会，他也出来了。我一直沉默。他突然指着菜地说，走，摘西红柿去。我俩去了宿舍楼西侧的菜地。

      其实，我看出来了，他只是缓和气氛。我当然没有摘的想法了。他在前面蹲着，手摸着西红柿的软硬，区分生熟。我脚下被藤绊了一下，倒了下去，跌在了他的身上。他本来蹲着，平衡就不好，我这么一撞，他倒在了地上，我正冲着他的身体压着他。我顿了一下，没做任何考虑，头顺着他粗重的呼吸声伸去。我的嘴触到了他的嘴。他的手伸出来抱住了我的腰。我完全失去了理智，舌头伸到他的嘴里和他纠缠起来，乱咬他的舌头。

      他用手抓着我的手，引导着伸向他的JJ。嘴里急促的断断续续说：让、、你、、摸、、摸、、、

      我们在西红柿地里翻滚着，褪去了对方的衣服。他的JJ在我的大腿根部抽动着，直到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他要用手给我套弄，我哭着拒绝了。

      我们穿好衣服，回到楼门口站岗。我一直没有高兴起来。彼此没有说一句话。

      站完岗，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默默的流泪。心中涌起无限的仇恨。我不知道自己在恨谁。或许在恨自己。

      真的好难受啊。我爱的人不要我，龙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永远的说再见了。爱我的人，我也错过了，即使公涛还能对我好，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他呢。

      我突然感觉到莫大的世界，我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亲人，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而我自己做错了什么，仅仅因为我是同志吗？我的心不敢向别人敞开，戴着面具虚伪的活着。

      我的灵魂与我的身体早已经分离。灵魂已经随着父母到了另外一个极乐世界，飘荡在天国的空中；而我的身体随着生命还留在这个繁杂的现实世界，游离于茫茫人海之中。

      我一次次哭着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天灾人祸让我痛失父母，家破人亡；而人情淡薄让我痛失爱情，神散心碎。

      我就是在这种极度的矛盾中，放纵自己，和张国疯狂的做爱。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爱，什么情，不需要任何承诺。只要性，驱除我内心的寂寞与哀愁。短暂的欢娱之后，是深深的自责与不安。

      有时候，我做完爱，会对着天空说：龙的爱人（指我）已经送给了魔鬼，说明我对龙的恨。我把自己全部的爱给了他，而他却这样抛弃了我。

      有时候，我做完爱，会对着天空说：公涛的爱人（指我）已经送给了魔鬼，说明我对公涛的怀念。就让魔鬼折磨那个可耻的人，公涛那么爱他，而他却视而不见。

      张国曾问我：喜欢我吗。我冷笑着说：喜欢，喜欢你的求。我被自己的笑声吓得毛骨悚然。
二十二  爱的深了是恨

      我和张国就这样维持着关系。其实，说句实在话，我们生活中也互相关心对方。洗澡时，我们互相搓背，不时的避开他人，胡闹一会儿。洗衣服时，我们从来不分开洗，而是泡在一起，他洗我清。吃饭我们挨着，教导队是分餐制，他吃肉，我吃菜，我吃不了，他就拔过去吃了。做爱大部分是在站岗的时间。反正就这样平淡的过着。有时候闹点小矛盾，我根本就没有用心去爱或想更多的事。

      但时间长了，他对我的感情淡了。不怎么理我了，有意的疏远我。这样，又一次的激起了我仇恨的心。认为同志之间只有寂寞的性，没有任何感情而言。我决定报复他，放纵自己。事实上，这个决定当时觉得幼稚，但却给我和耿直的相遇创造了条件。

      前面不说了吗，我和区队长唐强住一屋。正在我处心积虑的想着怎么报复张国时，我把目光移向了唐强。我不管他是不是同，我错误的认为男人寂寞了，没有异性的存在都会这样。

      机会来了。一个周末，唐强的同学（其中一个在师机关直工科工作，直工科是教导队的直接管理部门）来看他，喝得烂醉如泥。回到中队时，躺在床上，让我去中队部找中队长给他销假。我知道不妥，可也没有办法。心想必竟他是干部，中队长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要是不去销假，第二天，中队长肯定该有意见了。我硬着头皮去了中队长宿舍。中队长和我一起来到了我们宿舍，一看唐强的状态。他低声交待我，插好门，给唐强清理一下，快点睡觉，不能走露风声。我才明白，其实中队长这样说，是怕大队领导和本中队的战士知道了，影响不好。因为唐强是刚分回来的学员啊。

      中队长交待完，就回去了。唐强吐的自己床上都是，神志越来越迷糊。我把他的衣服脱了，用毛巾把脸和上身擦了一遍，换了干净的内裤，抱到了我的床上。把他的行李干脆抱到了楼顶上，让风吹吹，除一下异味。

      我又去厕所把他的床单和内衣洗了，晾了出去。对了，没有任何感情色彩。部队哪个兵没有给干部洗过内衣啊，况且是通信员、文书之类的角色。

      一切弄完后，回到宿舍，我想我到哪去睡啊。唐强喊着要喝水，我又扶着给他喝水。他无意的把手放到了我的腿上，睡着了。我是第一次这么认真而且近距离的看唐强，说实话，挺帅的。我寂寞的心冲冲欲动，心跳加快，呼吸有些不自然。我动了邪念。干脆来个顺水推船，脱了衣服就钻到了被子里。

      我控制不住自己，侧身睡着。手干脆搭在了唐强的胸膛上。但也不敢贸然有大的举动，因为他可是区队长，干部啊。我心里爱着煎熬。我的手搂得更紧了，我脑子里还在矛盾的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唐强也侧了身，而且是面向着我。我们面对面，搂着他的手臂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因为他的手臂压着我的手臂也搂住了我的胁骨处。

      我们就这样搂着，我的心跳的更快了，呼吸粗重，下身有了反应。身体中像有一股魔力要爆炸似的。我突然感觉到不仅我是这样，唐强和我有着同样的反应。甚至他在使劲的向他的怀里搂我。

      唐强的体格比我壮。所以我一直是头顶着他的肩。我发现了他的紧张，抱着试探的想法，故意抬起了头，嘴贴到了他的腮上。我脸上能感觉他呼出的气流，氧氧的感觉，直冲我的神经。我的嘴只是贴住了他的腮，没敢再进攻。

      唐强则向下扭了一下头，他的嘴唇正好碰在了我的嘴上。我心里彻底明白了。我用舌头舔着他的唇，用牙咬他的唇。他的嘴一动不动，但他粗重的呼吸和更用劲搂我的手臂鼓励了我。我什么也不顾了，控制不住自己了，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吮吸他的舌头。

      他受不了。突然间翻身爬在了我的身上，嘴在我的额头、脸、鼻子疯狂的吻着，身体向下用劲压迫着我。我的头和上身没有反抗的力气，任由他吻着。我用手褪去了他的内裤，双臂紧紧的环抱在他粗壮的腰部。他的JJ直冲着我的大腿内侧，身体上下动着。我的双腿并的紧紧的，让他能更快的达到高潮。可他总是不得要领。原来是个皱。我干脆抽身起来，让他躺下。

      我把头伸向了他的JJ。好大的玩意，激起了我无限的贪婪和吮吸。在我的套弄下，他很快就在呻吟声中一泄千里。我又用手让自己到了高潮，才罢手。

      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配合着。我没敢说话，就把头伏在他的胸膛上，满足的睡去。
二十三  淡淡的爱
等我早上被号声吹醒时，床上只有我自己一人。唐强已经穿好了衣服，行李他也拿回来铺好了。他见我坐起身穿衣服，他就出去了。

      我们一整天都没有说话。他见了我，尴尬的不敢抬头。我则，有意的回避他的目光。

      唐强是地方直接考上军校的，他比我单纯的多。心里甚至还乐呢，说不清楚为什么。

      十几天过去了，我和唐强就这样僵持着。我有点受不了。张国站岗好几次主动和我亲热，我都拒绝了。那天我俩的岗，张国又要做。我脑子一热，对他说：做可以，有种就回我床上。

      张国那傻小子真的是寂寞的不行了，竟然说：行。我心里是想刺激一下唐强。张国说完，我俩就回到了我的宿舍。我进门后，脱光了衣服，躺在了床上。张国见我这样，没敢脱衣服，解开裤子，爬了上来。我故意要闹出动静来。我使劲咬住张国的嘴，让那喘不上气来。双手抱着他的腰，扭动着身体，故意让床发出声音。张国让我咬的受不了了，我就是不放，他甚至小声的叫了起来。

      他挣脱了我的嘴，对我说：小忆，算了，我不敢了。我才不管呢，他起身想走，我故意不放，还扭动身体，让床动的声音再大点。最后，我和张国根本不是做爱了，是一场打斗。

      我确定唐强已经醒了，可他就是不说话。我和张国斗了一会，见达到了目的，就放了手，两人出去继续站岗。

      我站岗回来，见唐强醒着，背靠在床头上，手里还拿着烟（他是不抽烟的，烟是上次招待同学用剩的）。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说：不会抽烟，学它干吗，对身体不好。

      他竟然愤怒的说：你管得着吗，抽死才好呢。

      我说：对不起，区队长。说完，我就躺进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说，哭了起来。

      他又说：起来把烟给我点着。

      他说了好几遍，我就是不理它。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见我哭了，下地把门插了。直接揭开我的被子，爬在了我的身了，开始抚摸我、吻我。我给他套弄完，他主动给我套弄的。发泄完，**在他的胸膛上。

      唐强说：小忆，我这几天，老想你，不知为什么，渴望和你在一起，又怕大家发现。

      我说：区队长，我也是。

      我当时说的是假话，根本再也不会相信什么感情了，只是因为大家寂寞，互相发泄一下。

      说着说着，他又爬了起来，头直接伸向了我的JJ，虽然不老练，但我还是很快到了高潮。

      我故意问：区队长，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他回答说：我注意你已经很久了，可怕你不愿意。那天你上床搂我的时候，我是清醒的，小傻瓜。我会保护你的，你以后不能和张国好了，行吗。

      天哪，他竟然还知道我和张国的事。他是早有预谋的。他是同志。

      公涛，是在相处中，日久生情。张国，是寂寞所致，被我引诱。而唐强，是真正的同志。我真的庆幸自己找到了可以说话的人。

      我回答：张国不是，只是寂寞，瞎闹着玩的。我保证和他断了。你答应我，保护我一辈子。

      他笑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我。

      即使说了，我也不会相信的。

      接下来的日子，唐强将我和张国的岗次做了调整。我和张国真的就在不知不觉中断了。而和唐强，白天我们维持着正常的上下级关系，晚上相拥而眠，无限恩爱。我始终没有说过，我爱他的话，无论他怎么问我。逼急了，我就只说喜欢，绝不提爱。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对爱已经不敢有任何奢望了。
二十四  唐强是真正的同志

      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唐强是真正的同志。这是我军同回忆中，唯一一个开始时就目的性很明显的人。他也一直在找一个同志，恰当的时机碰到了我。但事实上，并不见得是同志，就能相爱。我虽然和唐强有过夫妻般的幸福生活，但我并不爱他，直到现在。

      我和唐强住在一屋，有地理上的优势，因此我俩的事，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个新兵对一个干部的溜须拍马，一个干部对照顾他起居生活的新兵的特别关照。

      但这一切，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那就是张国。

      那次在搞步兵班进攻战斗演练。我的角色是警戒，防止老百姓进入演练区域。警戒位置在对面山头上。我只背了机枪弹鼓，到了指定位置。这当然是唐强有意安排。我在一个向阳的坑里躺着，面朝上，晒着太阳，脑子里想着心事。

      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一股冷嗖嗖的寒气直冲脸颊。我睁开眼，唐强鬼使神差般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水和苹果。原来是他用塑料袋在我脸上蹭。

      唐强问：宝贝，想什么呢。

      我说：没想什么，你不好好组织训练，来这儿干什么。

      他又调皮的说：当然是想你了，要不就安排其他人警戒了，笨蛋。

      他边说边把苹果洗好拿了出来，顺着在我身边躺下。他把胳膀伸开。我抬头枕了上去，头压在了他的肩上。他一边喂着我，一边自己吃。我眼睛都没睁。他竟然逗我，把最后剩的果核喂到了我的嘴里。我嚼了几下，感觉不对劲。知道是他在使坏。我突然起身爬在了他的身上，嘴直接伸向了他的嘴。没等他反应过来，我把嘴里的核送到了他的嘴里，双手用劲捧着他的腮部，嘴和舌头往他嘴里拱。他没有作反抗，把我嚼过的果核全部吃了下去。说实在的，他要反抗，我哪是他的对手。他是爱我，疼我。

      他咽下去后，又反身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咬了一口苹果，嚼了几下，又照着我的样子送到了我的嘴里，我当然照单全收了。

      玩了一会，他非要做。我没有反抗，就是躺着，一动不动。他解开我的裤腰带，疯狂的开始吮吸着。当我快要高潮的时候，坑的外面有了响动。这可是野外训练啊。我非常警觉，以为我的战友来了，推开唐强，让他不要露面，我亲自去看看。唐强全身的爬在了地面上。我转过一块大石头，看到一个人向山下跑去。他是谁，大家一定知道了。是的，他是张国。

      我确定张国看到了这一切。我们做的太认真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国的到来。可我回到坑里，告诉唐强自己太警觉了，什么也没有。唐强像饿鬼般又爬了过来，我性趣全无，没有配合他。对他说：我累了，想躺会，晚上再做吧。

      唐强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就下了山。他走后，我哪有心思躺着啊，心里一直在想，张国一定知道了我和唐强的事。该怎么办啊。

      我是怕张国说出去，我倒无所谓，可唐强是干部啊。我当时也怔了，他张国有几个胆子啊，我和他都有一腿，他敢乱说吗。可当时，就没反应过这个理来。

      我是一个才入伍半年多点的新兵，为了保全唐强，我决定讨好张国。当天夜里，我和另外一战友调了岗次，和张国一班岗。我想这是最好的时机了。站岗时，显然张国事先不知道我已经调了岗。他见到我，有些惊讶。

      开始时，我俩都不说话。我想这也不是办法。就问他：张国，这么长时间没做，想我了吗。没等他说话，我就拉着他向菜地走去。到了菜地，张国也露出了他寂寞的本性。我为了唐强，将张国压在了地上，第一次主动违心的解开了张国的裤腰带，将嘴伸向了张国的JJ，给他****。

      张国还沉静在幸福的仙境时，如同白天一样，我们被不远处的咳嗽声惊了。我俩迅速穿好衣服，回到了中队的楼门口，继续站岗。

      张国问我：你和唐强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问的是白天的事。直接对他说：没事，白天瞎闹着玩，是我故意逗他的，那小子有点撑不住了。我没敢说唐强是同志。

      张国说：这段时间想你了，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警戒，就准备偷偷的去和你亲热一下。我去了，看到唐强正在给你做，那么长时间，你们都没有发现我。我也是看的忍不住了，转身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唐强没有发现我吧。

      这小子对我说了实话。我说：没有发现。

      站完岗，我回到宿舍，见唐强由坐的动作迅速躺下了。我也没有说话，脱衣服上了床。可一晚上，唐强总是翻来覆去。我确定他一定有心事，一晚上失眠。

二十五  爱是自私的

      第二天晚上，唐强和另外两个区队长出去吃饭了。我一直在等他，想问问他究竟有什么心事。

      可他回来时，我还是睡着了。他进门后，喊了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坐了起来。他手里端着半拉西瓜，让我吃西瓜。我说困了，不想吃。

      他对我吼道：老子就让你吃。说完将西瓜砸在了我的脸上。

      他接着说：晚上有精神和别人偷情，现在困了啊，困了。

      他喝了酒，从他说话的声音判断，他是清醒的。因为他还知道压低声音骂我，怕其它人听到。只是借着酒劲对我撒气。

      我听到他说的话，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他昨天晚上一直在跟踪我，还有咳嗽的声音，一定是他。怪不得一晚上翻来覆去。

      我想明白了，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保全他，我一个新兵，怕什么啊。委曲的泪水流了出来。但我又怕惊了其他人，否则非和他对打不行。必竟我只是一个新兵啊。

      见他又喝了酒，我要一怒，事情就更大了。我起身下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脸。让他冷静一点。把宿舍门闩好，将他扶在了床上。他还在自言自语的骂我。我索性把两人的衣服全部脱了，和他钻到了一个被窝里。

      我搂着他。他还是骂。我真的毛了，爬在了他的身上，用嘴咬住他的唇，让他不能张口。下身在他的JJ上蹭着。他很快有了反应，不骂了，嘴开始咬我的耳朵。我知道他清醒了，反身下来，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着头，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唐强见我哭成这样，过来上了我的床。将我抱在怀里，小声对我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以后再也不要和张国来往了。小忆，我真的爱你，在乎你。刚才是我不对，不应该用西瓜打你，可你知道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的心里多难受吗、、、、、、

      唐强说着说着，也哭了，语气变成了祈求。我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我的感情已经深不可测，牢不可动了。他不能容忍我在感情上半点骗他，可又能毫不介意的原谅我，这需要多深的爱和多大的肚量啊。

      看着他这样，我的气全消了。不想让他为我担心，更不忍心因为这件事让他有思想压力，所以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委曲违心的对他说：区队长，我保证一定和张国断。

      说完，我们相互紧紧的搂着，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太阳已经很高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桌子上摆着一盘菜和两个馒头，外加两个鸡蛋。唐强坐在椅子上，色迷迷的盯着我笑。原来是星期六，教导队周五不搞教育，搞训练是家常便饭。

      他让我快点起床吃东西，一会带我去市里。我不起，他就一点一点的喂我吃饭。鸡蛋我吃黄，他吃青，这是惯例。

      他带我去人民公园的海底世界看了各种各样的怪物。有一多半我都是第一次亲眼见，比如说娃娃鱼。他给我讲它的生活习性和和美人鱼的传说。最后，他将一枚硬币投向了水池，许愿我们天长地久。

      他知道我是农村长大的，领我去超市买了好多小吃。而且给我讲解各种小吃的来历和相关的故事。别看他人高马大的，知道的真多。

      在旱冰场，灯光挺暗的，他就拉着我的手满场子滑。我不会滑，一刻也离不开他的扶持。有时他甚至抱着我的腰，推着向前滑。休息时，让我坐到他的腿上。严然就是一对情侣。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有如此亲密放荡的动作，不用去注意和躲避别人的目光。我们玩的很尽兴，也很快乐――是和爱人一起度过美好时光的那种快乐。所有的这一切是唐强给我的，是他鼓励了我，让我大胆的去享受爱情带给我们的甜蜜和幸福。

      傍晚，唐强带我去西餐厅吃西餐。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西餐。以前最多是吃肯德基、麦当劳，只是快餐。我把八分熟的牛排扎的满盘子乱跑，就是割不下一块。比萨饼被我分成了废砖烂瓦，可还是藕断丝连。

      唐强手把手教我右手刀左手叉，叉稳刀动，均匀受力。佐餐喝红酒，餐毕喝咖啡。他还给我讲解红酒和咖啡的喝法和制作。现在想起来，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就在这时，我对唐强有了更新的认识。他不是个行伍出生的粗人，是一有文化的新型知识军人。我们之间从出生、生长环境、所受的教育等等，有着很大的差距，所以感情有了质的变化。

      他或许真的爱我，而我，不是爱他，是仰视他，因为我改变不了自己发自内心的自悲。
二十六  关心不是爱情

      98法国世界杯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我们的共同课目比武也拉开了帷幕。

      虽然共同课目是各兵种都要训练的，但部队有一传统，步兵的共同课目成绩一定要强于炮兵、机枪中队。所以作为步兵中队，这次比武不仅要争第一名，而且得有明显差距，尤其在四百米障碍和五公里越野上。

      我的耐力不行，但爆发力可以，四百米障碍的成绩一直不错。我参加的课目是四百米障碍。比武那天，四百米障碍排在了下午。每区队两人参加，三个中队九个区队共计18人。各课目一排个人成绩，二累计排区队成绩，三累计排中队成绩。这个是关系到我个人、唐强、中队三方的荣誉啊。

      我是全师有名的步兵尖子连队出来的新兵，在四百米障碍的各环节上都有省时但难度很大的改良动作。比如：不做任何支撑过低障碍板，双力臂直接上悬空板，单手贴板滚高障碍板，单手支撑跨越悬空板，鱼跃式穿跃狗洞，直扑式过弹坑。其中最危险的是鱼跃式穿跃狗洞，难度最大的是直扑式过弹坑。直扑式过弹坑就是不跳到弹坑的底部，而是直接扑在弹坑的对面臂上，用双臂支撑在弹坑的边缘上，跨腿上弹坑。尤其在四百米障碍最后时候，体力又不支的情况下，做这一动作，难度很大。

      我在比武那天，心里卯足了劲，一定给唐强争光。就是因为这种心里，压力更大。前面跑的一直不错，就在大家以为我稳拿第一的情况下，我在直扑弹坑这一项上双臂用劲过猛，右手臂一声响，身体摔在了弹坑里，一动不动。

      唐强第一个冲了过来，直接跳进弹坑。他将我扶在怀里。我的右手臂不能动，哭着用头撞着唐强的胸脯，恨自己没用。唐强安慰我没事，尽力就行了，不要自责。高喊着让战友们将我抬出了弹坑。

      唐强送我到医院，检查结果是右手臂脱臼。谢天谢地没有骨折。军医给我作了处置，说不用住院，回去养着就行。唐强给我找了关系，坚持住院调养。

      因为行动不便，需要一人陪床。唐强第二天上午回了趟教导队，竟然来陪我的床。教导队给我的评价是：精神可佳，方法不可取。直属队全面宣传我的事迹。我总算用实际行动给自己评了反，摘掉了问题兵的帽子，在直属队抬起了头。

      我不否认，这些事与唐强有直接关系，部队就这样，我不想多解释，战友们一定明白其中的猫腻。

      住院这段日子，我和唐强可谓是如鱼得水。由于是部队住训期间，所以住院的军人很少。我住的是四人病房，但屋里只住了我一个病人。住院的十天成了我和唐强的蜜月期，当然与性无关，只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他为掩人耳目，摘了少尉军衔，戴着列兵军衔。医生都认为他是我同年兵呢。

      我俩根本不在医院吃饭，每天都是他出去买回来吃。他给我买了好多的营养品。因为这事，我骂了他，而且拒绝吃。他则不愠不火，说我受伤也是为了他，心安理得的吃，早点养好病。

      早上起床后，让我坐着别动，他打来洗脸水，给我亲自擦脸。把我收拾干净后，然后把病房的卫生彻底清扫一遍。医生查房，护士输液，他则出去买早点。回来就一边喂我，一边自己吃，因为我屋里就我们两个人。吃完饭，我输着液，他就陪着，不是讲故事，就是手不停的逗我。

      我要小便时，自己动不了。因为右手打着石膏，左手输着液。他把输液架子拿到卫生间，帮我解开裤带，用手扶着我的老二，我再小便。几次后，很不方便，他干脆不让我去卫生间了，直接在病房用塑料袋接着，完事后，他去扔掉。

      有时候吃饭当着医生和护士的面喂我，当然有伤和输液来做掩护。有次查房，老军医说：真羡慕你们战友之间的情谊啊。唐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小忆，病好了，怎么报答我啊。我说：我要是女的，就嫁给你了。唐强笑着对我说：这可是你说的啊。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晚上唐强给我洗脚时问我：白天说的话算数不。

      我无言以对，保持沉默。他就一直挠我的脚底心。我氧得受不了了，向他讨饶。他非让我说爱他，嫁给他的话。

      逼的我没有办法，我就大声说：小忆对着灯管发誓，一定嫁给唐强。

      他听后，乐的合不拢嘴，给我擦干净脚，轻轻的在我的脸上吻一下。

      唐强真的爱我了，我想报答他。几次主动和他亲热，他都拒绝了，而且在我的脸上吻一下，色迷迷的对我说：耐不住寂寞了，等病好了以后再折磨你，现在安心养病。

      说实话，唐强对我很好，照顾我，爱护我。而且我们都是同志，应该没有任何障碍。可我对他就是没感觉，我觉得在他面前低人一等，和他有代沟，或许是我受伤太深，不敢再爱了。总之，关心照顾代替不了爱情。关心照顾是日常琐事，而爱情是需要感觉和缘分的。
二十七  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小心眼

      住院的第六天，正好是周日。张国买了营养品来看我。

      其实，真的只是战友之间的纯友谊。他知道我受伤了，打心眼里着急，趁周日来看看我。开始时，聊了一些中队这几天的事，说我成了直属的红人了。最后他问我：唐强对你好吗。问话时的表情很特别，我确定这次他一定彻底明白了我和唐强的关系。

      张国来的时候，唐强正好出去买午饭。坐了一会，唐强买饭回来了。见着张国，脸绷的像八万。张国见势不妙，说要回去。我心里有点过不去，坚持让他留下来一起吃完饭再回去。他还坚持要走，我就指着唐强对张国说：区队长都同意了，服从命令，吃完饭回去。

      他们两人都不说话，我只是瞎说一起，把持着局面。我们三人就这样不尴不尬一起吃了午饭。

      唐强整个下午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我当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我又怎么向他解释呢。再说，该解释什么呢。

      我要去小便，没有叫他，一个人去了卫生间。一只手解开了裤腰带，小便完，却怎么也系不上了。内裤提上了腰部，可裤子提上来，刚拿裤腰带就掉了下去，反复了好几次，就是不行。我毛了，气愤的将右手臂向墙壁撞去。正好被路过的军医看到了，军医责问我干什么。我不说话，只是哭泣。军医随即在楼道里喊：唐强，你来一下，帮你战友系一下裤腰带。

      唐强听到喊声，就来到卫生间，见我的裤子掉在了小腿处，明白了怎么回事。伸手给我系，我用左手挡着拒绝了。他生气的回到了病房，我自己用手提着裤子回去的。

      不一会，护士通知我到处置室，重新固定手臂。唐强要陪我一起去，我拒绝了。军医不知道内情，只是骂了我一顿。

      我固定好手臂回到病房时，唐强不在了。我以为他生气回教导队了。我后悔这样对待他，为什么对他不宽容点呢。他这样生气，说明他在乎我，是爱我的一种表现啊。我前思后想，觉得对不起他，想着想着爬在床上哭了起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唐强的声音。

      我听到他说话，爬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对他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管我回教导队了呢。

      唐强见我这样，搂着我安慰道：我哪有生你的气啊，刚才出去买晚饭的。傻瓜。

      我破涕为笑，对他说：以后不能小心眼啊。

      他来了个立正，用左手（军人正常敬礼是用右手）敬礼，怪腔道：遵命长官，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说：怪不得那么小心眼，原来是国军啊。

      这件事就算这么完了。可病好回到部队后，我能看得出唐强对张国的不满。一次机会终于让唐强狠狠的收拾了一把张国，发泄了一下内心的愤怒和醋劲。

      原因是三区队的四川兵和广西兵打架，四川兵来我们区队搬救兵，当然张国（四川人）是首选，我们区队另外两个四川兵也参加了。这件事惊动了中队。中队长对两个区队长各打五十大板，各自处理自己的人。区队长都受了气，责任人肯定是罪责难逃了。

      指挥院校混编队毕业的干部，有的是整人办法。别看唐强在我面前温顺的像只羊，整人可有一套了，残酷无情，再加上个人的恩怨在里面。（现在才知道，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唐强在兵的眼里，盛气凌人，可在我面前，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根本没有一点脾气。）

      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记录部队有关整人的事，但这件事与我的军同感情有关，就写一写吧。

      那天晚上，拉了三个四川兵的紧急集合。检查携带装备时，很正规，四个手榴弹、四个弹匣一个都不能少，而且给水壶里灌满了水。接下来让他们全副武装跑了五公里，又背着背包做鸭子捌、蛙跳、深蹲起、俯卧撑等（都是体能训练的方式，对体力消耗相当大，而且很难做），最后又头顶着背包，在台阶上蹲着（两只脚不能放在同一台阶上，一上一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试，痛苦啊）

      整人的全过程，唐强亲自坐阵，一班长监督，我陪同，我知道唐强是有意的。在跑完五公里时，我曾悄悄对唐强说：见好就收吧。唐强则严肃的对我说：与你没关系，闭嘴。

      教导队集训毕业时，张国曾经单独约我见面。我开玩笑式的对他说：上次唐强整你，我当时真给你求过情，他不买帐，反而变本加厉。

      张国说：我从医院回来，就知道唐强不会放过我的，可怜的是我两个老乡跟着一起受罪。他要再收拾的狠点，我要坚持不住，真的想拿你俩的事威胁他。

      我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威胁呢。

      张国说：还不是为了你，说出去了，你以后怎么在部队混啊。

      我说：张国，真的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忘掉从前的一切吧。

      张国说：小忆，你真的吃苦受罪太多了，需要一个人去爱你，我真的做不到。我能理解你，咱们还是好战友，好兄弟，好哥们。

      可怜的三个四川战友，为你们所受的冤枉，我在此向你们倒歉。
二十八  爱情是勉强不来的

      自从唐强收拾张国后，我一直耿耿于怀，彻底对唐强有了重新的认识。我理性的分析过，我真的不爱唐强，即使他是同志，我对他也没感觉，我勉强不了自己。和他的交往，有寂寞的成分在里面，其次还有就是他的身份特殊，是干部，而且是我的区队长，有地理位置上的优越性。

      我和唐强表面上恩爱有加，过着夫妻般甜蜜的生活，但我感觉是同床异梦，至少我是如此。因为在我和他做爱的时候，很多次把他的面孔看成了龙或者公涛。

      教导队集训快毕业了，训练很紧张。日常生活中，我们也做爱，但次数明显减少了。从我的角度讲，没有一点激情。但唐强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关心着我，我能深切的感受到他对我的爱。

      98年中央军委大裁军的命令下来后，我们也基本停止了训练。每天搞整编教育。集训提前结束，学员各回各单位。唐强问我的入伍动机，我告诉他是为了考军校。

      教导队要留一批优秀学员做教练班长。唐强要我留下。一是考军校方便，他还可以帮忙，再就是能和他在一起，他说他爱我，不想和我分开。当然他说的都在理，每个学员都想留在教导队，尤其是想考军校的人，大家知道教导队的业余时间多，可以复习。

      唐强问我的时候，我既没答应，也没反对。但我的内心真的想留下，不是因为爱唐强，而是因为我想考军校，再就是我怕回连队见到公涛。

      学员都毕业了，各自回到了原来的单位。教导队做了编制调整，由三个中队变成了两个中队。一中队不变，还是步兵中队，二、三中队合在了一起，变成了机炮中队。

      教导属于独立营的编制，实际上全队的人数不及40人。相当于连队单位的中队人数才十几人，干部战士对半。我们中队共12人。

      我们送走学员，做着入冬准备。中队文书通知我和唐强一起去教导员办公室一趟。我和唐强两人不约而同的慌了。他在路上叮嘱我死不承认，万一顶不过去，说是他主动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吓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教导员办公室的。进了办公室，教导员、大队长、中队长、指导员四人都在。我和唐强并排站着，头不敢抬，腿都在颤抖。一看这阵势，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我一战士，无所谓，大不了过几天提前两年复员，部队也不敢揎扬这事的。可唐强怎么办啊，他是干部。我恨自己这么不小心，不该主动诱惑唐强。我下定决心，把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与唐强无关。

      可教导员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唐强是教导队的优秀年轻干部，小忆是直属队挂了号的好兵，（我知道这是思想政治工作的铺垫，先好后坏，让你容易接受）这次准备让你俩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

      唉，真是虚惊一场。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教导队的地理位置在市区北郊的大山脚下。沿着山沟向北近两千米的一座山弯里，有我们师的一个弹药库，由师警调连一个排负责看管。这次调整，小散远单位要减少，全师只保留一个弹药库，这个淘汰不用了。但为了以后急用，还需要专人看管好，战备位置很重要。弹药清空后，用不着一个排的兵力看管，警调连的一个排撤了回去，看管任务交给了最近的教导队负责。

      队党委研究决定，由一名干部带一名战士去执行看管任务，暂时由一中队负责。中队长上报由一区队长唐强带着我去执行任务。唐强去主要是因为他是新区队长，应该去艰苦的地方多锻炼（部队传统，新干部多干工作）。我去是因为我现在是直属队出了名的好兵（因为上次比武的事，全直属队宣传，师首长都点名表扬过的），重点培养，放在最艰苦的岗位上，为以后的荣誉做基础铺垫工作；再就是中队长考虑我是唐强带出来的兵，去了便于管理。

      听完领导们的交待后，我和唐强满口答应了。虽然我们去的地方是大家都不愿意去的艰苦地方，但我和唐强都乐翻了天。唐强高兴是因为可以和我在一起，而且是单独在一起。而我高兴的是，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复习文化课，准备考军校。

      从教导员办公室回到宿舍后（学员毕业后，我和唐强还住在原来的宿舍，全楼都空空的了），由于这种形势的急变，我以为出事了呢，可事实上是好事。我爬在床上激动的哭了起来。唐强见我这样，轻轻的坐在了床边，将我抱在了怀中，用舌头舔着我的眼泪。对我说：没事的，放心吧。如果哪天有事了，就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大不了转业。

      我听他这样说，抱着他的腰，委曲的放声哭了起来。唐强紧紧的抱着我，安慰我不要哭。其实他也哭了，我知道这是因为我。
二十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件痛苦的事

      教导员和我们谈完话没几天，我和唐强就被送到了弹药点执行看管任务。

      弹药点在一座山的腹腔里，大门在山的腰间。好几道的门，铁门、消防门、水泥门、防盗门。大门口处开辟了约200平方米的空地，这就是我们全部活动空间。通往山下的是一条宽4米、长300米的斜坡单行道，这是我们的给养线。在空地北角的高台上面，有一套间，外屋是厨房皆了望室，里屋是卧室，加起来就是40平方米，这就是我们的生活空间。

      师首长专门指示，以前师里给弹药点配的设施全部给新来的人留下，搞好业余生活，才能看管好。我们所有的家当有：外屋有土暖一套（北方人取暖的设施）、煤气、冰箱、防暴观察配电警戒设备（除了弹药库这是最重要的看管内容）；里屋有电视机、VCD、战备柜、生活柜、两张单人床。教导队唯一给配了部收音机。

      对了，还有一部电话，是只能和教导队联系的单机；还有一只狗，是只聪明的本地狗。

      给养由我们每周日下山去教导队取一次，同时还有一项重要内容是，下山的人洗澡。两人不能同时离开弹药点，因此我们两周才能洗一次澡。同志们想一想，这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我和唐强想了好办法，买了一大浴盆，自己烧水洗澡。可新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珍贵的淡水啊。我们的用水都是在山脚下右侧那村子里自己挑的，距我们有500米远。200米的平道，300米的坡道。当然村里对我们的用水没有异意，去哪家都给（一共才31户100多人的小自然村，可富裕着呢，收入全靠的是山上和平地里的果树，这与政府的大力扶持有关系）。但我们只去一家，就是开小卖部的那家，一举多得。

      这样吧，我给大家描述一下我们的一日生活。

      6:30起床，锻炼身体，巡逻一遍。
      7:00用单机向教导队汇报看管情况，并且在看管日志上登记（日期、时间、汇报人、汇报情况、接收人），汇报完，一人做饭，一人打扫卫生。
      7:30早餐，喂狗。
      8:00听广播半小时，理论学习半小时。
      9:00室外军事训练2小时，包括巡逻和到山下挑水。
      11:00用单机向教导队汇报看管情况，并且在看管日志上登记（日期、时间、汇报人、汇报情况、接收人），汇报完，两人一起做饭。
      12:00午餐，喂狗。
      13:00午休2小时。
      15:00用单机向教导队汇报看管情况，并且在看管日志上登记（日期、时间、汇报人、汇报情况、接收人），汇报完，室外军事训练2小时，包括巡逻和到山下挑水。
      17:00两人一起做饭（实际上我俩总是在热中午的剩饭）。
      18:00晚餐，喂狗。
      19:00用单机向教导队汇报看管情况，并且在看管日志上登记（日期、时间、汇报人、汇报情况、接收人），汇报完，开始看新闻联播，接下来可看电视节目也可自由活动。
      22:00用单机向教导队汇报看管情况，并且在看管日志上登记（日期、时间、汇报人、汇报情况、接收人），汇报完，洗漱。
      22:30熄灯。
      备注：1、严格按一日生活制度执行；2、汇报准时，如果有特殊情况，要及时汇报。

      我和唐强就这样真的生活在了一起。训练、巡逻、做饭、打扫卫生、喂狗、挑水、洗衣服都是一起做，以他为主以我为辅。他唯一对我严格要求的就是，每天要我保持2小时的文化课复习，他还为我买了相关的复习资料。为了不影响我学习，他有时一个人出去巡逻。

      每次都是他下山取给养，回来时，总额外的带一些吃的。比如：方便面，各种罐头，火腿肠，各种零食。对了，还有酒。他总说酒可以乱性。

      我们也做爱，但一个多月后，我性趣全无。我茫然了，甚至有点厌倦，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我不否认，唐强对我真的很好，但我强迫不了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时候，我不是爱他，而是过已不去敷衍他。我是喜欢男人，但从一开始，我对唐强的感情就是勉强的，甚至有点发泄寂寞，找个替代品的味道。还有更深的原因，就是我从内心觉得我和唐强无论从休养、处事、做人、爱好等各方面有差距，我总是在仰望他。

      我劝说自己，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不容易，这对他不公平，试着去爱他。可事实上，我越是这种报恩的思想重，心与他的距离越远。我们即使能过一辈子，有了婚姻，但不会有爱情，因为我从内心深处不爱他，对他没有感觉，爱他我会很累。

三十一个让我心动的人出现了

      正当我和唐强的关系不知进退的时候，全军提出了教导队三年规划。第一年打基础，第二年上台阶，第三年出成绩。所以99年年初教导队的全面建设正式开始。全师新兵下连不久，教导队集训任务提前开始。师里要求教导队的教学一定要跟上，干部绝对不能缺编。直工科要求唐强撤回一中队，抓好集训任务。科长专门部署，弹药点由我带一名学员负责看管。

      唐强撤回去的第二天，给我领来他区队的一兵。这兵是东北人，穿一身崭新的迷彩服，载着列兵军衔，个子有180多，浓眉大眼，脸部棱角分明，身材魁梧，标准东北人。给我的感觉是阳光、帅气、健壮。

      唐强指着我对他说：耿直，这是你班长，以后什么事要听班长的，服从管理。

      那兵回答：是。转身又向着我说：班长好。随即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没有还礼，手不由自主的伸去，和他握手。那是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把我的小手（我的手也不小，相比而言）全部包围着，很舒服的感觉。我故意用劲。他看我的双眼转移了视线。我就撒了手。

      唐强昨天撤的时候，忘了挪床，我俩的床还挨着。唐强要挪。我急着说：区队长，不用了，我们自己动手吧。我送你下山。

      说完，我转身对耿直说：耿直，我送区队长下山，你收拾一下卫生。

      我走出了屋子。唐强见我走，急着跟了出来。我俩并肩向山下走去。

      他对我说：这几天刚开训，教学任务重，估计上不来看你了。等忙过这阵子，一定来看你。我给你挑了一最壮的兵，挑水这种重活就让他去，万一有什么急事，也有个照应。我走了，要抓紧文化复习，我给你跑跑关系，看今年能不能考学。

      唐强和我说话，我嘴上嗯着。其实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耿直，想着刚才握手的动作，憨厚的表情，惊慌的眼神，让我无限暇想。

      快到村庄的时候，唐强突然转身将我搂在怀里，嘴伸了来来，我应付着他的吻。他的嘴咬着我的耳垂说：小忆，我爱你，我会想你的。

      我对他说：区队长，我也会想你的。

      我和唐强分手后，他回教导队。我向山上走去。一路上，我满脑子想着耿直。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心情有点慌乱。

      我回到弹药点，推开宿舍的门。屋里完全变了样。地板砖擦的倍儿亮，物资摆放整齐有序。比如：外屋所有的观察等器材全部放到了配电柜里，刚取回的给养全部放在了冰箱里，里屋的东西都放到了战备柜和生活柜里，墙上挂着我俩的挎包、水壶、防暴棍，他没有挪床，两张单床还挨着，像只双人床，铺上平平展展的，被子像豆腐块，我的显然他又重新叠了。他还把桌上摆的《一日生活制度》贴在了墙上，多余的鞋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他新兵连的作风保持的很好。我打心眼里高兴。

      他见我回来了，叫了声班长。我说：耿直，辛苦你了，晚上我做饭，给你接风。

      他说：班长，还是我做吧。

      我说：你会做吗。

      他说：在家老做饭，没问题。

      我说：那好，我们一起做。按标准来，四菜一汤。

      我穿好围裙，故意让他帮我系后面的带。他帮我系着，挨着我的身体，我闻到成熟男人的味道。

      晚上四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肉炒蘑菇，紫菜汤，以上三样是耿直做的；烧鸡（熟的）是我撕的，火腿肠是我切的。说实在的，我根本不会做饭。这段时间，一直是唐强做。耿直做的很不错，比唐强的手艺强。

      我俩坐到饭桌旁。我笑着说：为你接风，喝点。

      他回答：随便。

      从他的回话就知道，他是个爽快人。是我喜欢的那种。我从床底下取了一瓶XX老窖，是当地产的一种48度白酒。

      我不爱喝酒，酒量很小。白酒最多三两，啤酒最多两瓶。以往都是唐强一个人喝，我只是意思一下。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冲动的想喝醉。我拧开盖，二两五的杯子，我把两只倒的满满的。倒的过程，他一句客套话都没说，我猜他一定海量。

      倒满后，我举杯说：来，耿直，为你接风。

      我一口下了半截，那小子二话没说，也跟着下了半杯。

      我了解到，他家是东北农场的。家里四口人，父母和一个姐姐（已出嫁）。家境富裕。当兵的目的，一是锻炼自己，二是入党回去可进场部工作。他和我同岁。

      不一会，我又举起酒杯说：耿直，为了缘分，干杯。

      我把剩的半杯一饮而尽，他也跟着干了。我接着倒酒，给他倒满了杯子，我的没满，只倒了多半杯，酒瓶就空了。他要给我均点，我说：就这样吧，我平时不喝酒，你多喝点。他就再没有推让。

      我感觉自己有点多了，但心里是清楚的。我向他讲了我的经历，强调我从小吃了很多苦，特需要有人来照顾和保护。我给他夹了一只鸡腿。

      他举起杯说：班长，谢谢你。

      他下了半杯，我跟着下了半杯。我真的顶不住了，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些什么。反正是天南地北的胡扯。脑子有点木，只想睡觉。

      他又举起了酒杯：班长，为了缘分，干。

      他说完，把酒全干了。我真的不想喝了，可不知为什么，我还是举起了酒杯，干了。

      我彻底木了，什么都不知道。
三十一  耿直其实心很细

      当我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我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只穿着内裤，而且是换过的。换下来的已经洗了挂在窗户外。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臭气，窗户开着一条缝。旁边耿直已不在了，被子叠的特板正。桌子上放着一碗粥和一张纸条。

      纸条内容是：班长，向教导队汇报过了，已经做了登记，我去村里挑水。（一天的工作安排和用水的事，昨天我告诉过他）

      我把碗里的粥全喝了，还想吐。听到耿直回来了，我懒的动。

      他听到我吐的声音，推门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葡萄糖，打开一支，让我喝下去。说这样会好的快些。他显然没事，真是海量。

      我对他说：我平时不喝酒，昨天是舍命陪君子。

      他说：我以为你能喝点呢，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喝那么多了。昨天吐了一晚上，把我吓坏了。

      我红着脸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没什么事吧。

      他看出我的尴尬了，明白是什么意思。对我说：吐的衣服上全是，我就给你换了，换下来的已经洗的晒出去了。

      我说：谢谢你，耿直。

      他说：班长，这是什么话，再睡会，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没起床，继续睡觉。让他记得去巡逻，巡逻回来向教导队汇报并且做好看管日志。

      我傍晚醒来后，混身酸痛，有点感冒了，觉得冷的不行。耿直给我炖了姜汤，让我喝下。他给我盖紧了被子，说出点汗就没事了。

      我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我有意向耿直那边靠。他感觉到了我颤抖。问我：冷吗。我说：冷。他说：那就挤紧点。说完，向我这边挤了挤。

      这样僵持了一会，我还是照样睡不着。我大胆的对耿直说：耿直，我想和你一起睡。他说：好吧，这样会暖和些。说完，揭开了自己的被子。我挪了进去。他把我的被子搭在了我们身上。

      多么温暖的被窝啊。我呼吸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迷醉的享受着这一切。我不敢有更多的奢望，没有任何动作，生怕破坏这份甜蜜。躺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睡去。

      第二天，我还是不舒服。他说要洗澡，一整天不停的到村里挑水。我则就是一直躺着，要么出去喂狗，晒一会太阳。

      晚上睡觉前，他把烧好的水倒在了浴盆里。让我先洗，我说不舒服，不想洗了。其实我是不敢在他的面前洗，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有昨天晚上的接触，我已经迷恋上了他的身体。我大脑里像有魔鬼一样，纠缠着我的思维，蚕食着我的灵魂，让我无法自拔。

      我只是洗了一下脸和上身，就钻到了被窝里。他脱的一丝不挂。天哪，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粗壮的腰围，修长的双腿。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密密麻麻的阴毛深处长出来的那个家伙，自然下垂，摇头晃脑。

      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JJ有了反应。我真的是坚持不了了，干脆用被子将头蒙住。可他洗澡的水声对我的欲望是一种无形的挑战。我的身体里像有只小猫，来回撕扯着五脏六腑，欲罢不能。

      他洗完后，上了床，钻到了被窝里。对我说：还冷呢，蒙着头干吗。我只是无意识的嗯了一声。他以为我真的还冷呢，就说：冷就再一起睡吧。我听到这句话，露出了头。他已经揭开了被子。我也没客气，挪了过去。

      我的欲火本来就没有平熄，而现在又躺在耿直身旁，这无疑是想让这场火燃烧起来。我没有控制自己，侧身躺着，头顶在耿直的肩上，粗重地呼吸无需多言。我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上。耿直平躺着，心跳加快。我的手明显能感觉的到。

      我们互相都坚持不住了。我用搭在他身上的手使劲搂他。他也侧了身，面对着我，一只手也搂住了我。我什么也顾不了了，嘴疯狂的搜寻着，贴住了他的唇。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由我吮吸着。他的JJ直顶着我的小腹，手在我的后背上撑着。热烈的吻完后，我不敢有更深的动作。只是这样搂着静静的入睡。
三十二  爱要说出口

      通过那天晚上的吻，我判断耿直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至少他需要。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发现自己成了当年的公涛，不顾一切的想得到耿直，即使他不是同志，只要对我好就行，或者说接受我对他的好也行。

      我和耿直有了那一夜，第二天两人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领他熟悉一遍弹药点的情况，转了周围的地形。他则班长班长的叫着，不时的给我讲一些东北农场的趣事。

      周日下午，我让耿直下山回教导队取给养。他不到3小时就回来了。唐强让他给我捎了一个纸箱子。我打开纸箱子，里面是一堆零食，一本复习资料，外加一封信。信的内容无非是想我之类，最后叮嘱我不要忘记学习。我看信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他最后的叮嘱属实让我很感动，因为他爱我的同时，很理智的告诉我要加紧复习，为我的前途在着想。

      我就是对他没有感觉，但我很感激他。

      耿直每天做饭，我就是打扫卫生。晚上吃饭时，耿直鬼使神差般的拿出了一瓶酒。一定是他下山时买的。我没有反对，让他倒酒。他说只让我喝一杯，剩下的（两杯半）他喝。我知道他的酒量，就同意了。

      喝酒的过程中，他提到了唐强。告诉我唐强今天安排他听我的话，好好干工作，集训结束会考虑给他优秀学员的。我听了这些话，特反感唐强用政治资本来收买人心。当着耿直的面，我骂了唐强（与喝酒有直接关系，要不我绝不会骂唐强的，更不用说当着一个新兵的面）。

      我吃完饭有点困，坐着看电视。耿直在收拾残局。我让他明天收拾，他就是不听，坚持要干完。他干完进了里屋，看了会儿电视。熄灯时间到了，他向教导队做了看管汇报，我填写了看管日志。

      熄灯后，我觉得酒劲有点上头，欲火焚身。我向耿直那边挤了挤。他侧身面向我睡着，一定知道了我的举动。我悄悄的说：耿直，我有点冷。他说：要不一起睡，会暖和些。他说完，我就迫不急待地揭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我们面对面都侧着身体。我有意将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腰际。我是过来人，面对耿直，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我什么也不顾了，手使劲的搂着他，嘴咬着他的舌头。耿直除了下身有了反应，手更紧的搂着我，一动不动，任由我侵略着。

      当我感觉到他的JJ轻微的向我的腿部冲撞的时候，我知道时机到了。我的嘴慢慢地顺着他的下颏、脖子、胸膛、肚子、小腹滑下。双手早已抓住了他的根，硕大无比、坚硬如石的宝贝。我用舌头舔着，嘴上下套弄着，手也配合着搓擦。他的阴毛蹭着我的眼睛。在我的摆弄下，他呻吟了起来，不一会儿双腿紧绷，一泄千里。

      耿直看来人为的射精是第一次。射精的量大，而且有冲劲。喷的我满脸都是，我的脸享受着被冲击的滋味。他不懂得给我弄，我自己解决问题。

      完事后，这家伙不好意思了。急着起床，灯都不好意思开。自己跑到外屋洗去了。不一会，给我端了盆水进来，让我洗洗。我说打开灯。他坚持不让开灯。我就在黑暗中简单的洗了一下。他最后把内裤都洗了，而且拿了干净的换上。

      他上了床，我还想亲热，他说困了，早点睡吧。我回到了自己的被窝。真的有点累了，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第二天，我们起床后去锻炼身体。他总跑在我前面，和我保持一段距离。我想和他说话，一直没有机会。他也不出声，只是跑步，不时的对着远方喊着口号。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说话很少。我什么事都不操心，一切有耿直去做了。比如说向教导队汇报，挑水，做饭等等。我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去喂狗。耿直说他特讨厌狗，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一次，他有点惧狗。

      我有时在想，耿直讨厌我了吗。我倒不希望他爱我，只要他能和我在一起发泄寂寞就足够了。我对他付出的感情，不要求他回报什么，只要他接受就行了。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的感情。我们能走入对方的世界吗。
三十三  我信日久生情

      弹药库要定期打开门通风，检查里面的消防装置。到了通风的日期，我领着耿直打开了门。库内是丁字形，到处摆着架子。我们挨着打开风口，在交口处，一只灯炮坏了，所以光线很暗。我脚下一滑，摔倒了，脚脖子扭了。耿直见我摔倒了，急着扶我起来，问我疼不疼。

      我感觉有点麻，晃了晃脚，确定不严重。但看着耿直着急的神态。我故意叫着，说不能走了，很疼。他二话没说，背起我出了库，向宿舍走去。

      我爬在他的背上，把脸贴在他的肩上，心里美滋滋的。他问我重不重。我说挺疼的。他关了库门，要去村里给我买药。我没有反对。我就想看他着急的样子，看看他怎么关心我。

      不一会，他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瓶二锅头和一包药。有消炎药和虎骨膏药。我心想，这家伙还有心思喝酒啊。

      他给我倒了开水，让我先把消炎药吃了。然后打开了酒瓶盖，在碗里倒了一点，用打火机点着了，酒面上冒着小兰火。我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要给我用酒搓。我在床上躺着，他端着酒坐在了床边。他将我扭伤的腿放在他的大腿上，把裤子和秋裤卷倒了膝盖以上，把袜子脱了。用双手沾着着火的酒在我的脚踝处来回搓着。

      我感觉很舒服，就这样让他搓了十来分钟。搓完后，他给患处贴了两块虎骨膏药。他满脸是汗。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急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是因为我。

      我笑着对他说：我这可是工伤，你可得好好侍候着。要不，就是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党。

      他用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如此亲密的动作，让我受宠若惊啊）对我说：对不起党是小事，可不能对不起班长啊。以后慢一点啊。

      我说：以后不要叫我班长，我叫你班长得了。

      他说：为什么。

      我说：你干得多，又照顾我，你就是班长。

      他说：干脆军衔也换了算了。

      我取下了自己的下士军衔，给他戴上。我戴上了他的列兵军衔。（老军衔，和现在的不一样）我对着他大声喊：耿班长，我饿了。

      他说：饿了，好，本班长现在就去做饭。

      因为脚受伤这件事，彻底缓和了我俩的关系。我知道他一点都不讨厌我。他已经开始关心我了，否则我脚受伤，他不会那么着急的。

      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耿直了。一见钟情的因素存在，让我真正动心的是他的性格。他彪悍健谈，为人直爽。我从小没有人关心照顾，从心里需要有人呵护我。而且外表上我需要一个身材魁梧、阳光高大的人保护我。耿直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我要找的人。

      下午，太阳光足的时候。他要扶我出去走走，我假装脚不方便。他让我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一只手臂揽在我的腰间。我被他扶着，走了很远的距离。我们就座在一块巨石上闲聊。快到点的时候，我们就往回返。我说我累的走不动了，坐在石头上不起，要他背我回去。

      他说：为什么。我说：因为你是班长啊。

      他说：有你这么一个残兵，真倒霉。我说：耿班长，快点吧，别废话。

      他就背对着我弓下了身子。我站在石头上，直接爬在他的背上。一路上，我用牙齿咬他的耳朵，用手捂他的眼睛。

      他说：再起混，就不背你回去了。我说：本兵用你背了吗。

      我说着就从他的后背上往地上溜。他见这样，两手急着用劲从后面托住我的屁股。大声说：别闹了，真还来劲是不。

      我知道他生气了。他怕我真的跳下去，碰着受伤的脚。可我真的没事啊。我就故意跳了下来，摔坐在地上，不起来，假装很痛苦的样子。他急着弯腰用手扶我，我顺势抱住他，将他摔在地上，骑在了他的身上。嘴伸向他的嘴，大声的笑了起来。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耿直笑着对我说：你没事啊，好个刁兵，敢捉弄本班长，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我哪是他的对手，反抗只能是更痛苦。我一动不动，双眼盯着他。他压着我，看着我的目光，突然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稍作停顿，双手搂住了他的脖了，嘴不顾一切的冲向他。在我舌头的纠缠下，他马上有了回应。他疯狂的嘴压在了我的嘴上，完全堵住了我的嘴，让我有点窒息的感觉。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搅的我神情慌乱。

      我完全失去了自己，任由他摆布。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忘情的和我亲热。我享受着来自他体内火一般的热情，他的火热要将我融化，不是，是将我焚烧。
三十四我和耿直的二人世界

      我和耿直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改变。我们不会再为互相的缠绵、亲热、爱慕而尴尬，心照不宣的过起了只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但我们从来不谈将来，更不谈爱情，只是一层变的关心照顾着对方。

      任何事情，都是耿直在处理。他成了我们这个小家庭的户主。生活中，都是他一手安排，什么时候取给养，什么时候洗衣服，什么时候做饭，吃什么等，都是他说了算；工作中，向教导队汇报看管情况，检查巡逻，给库房通风，弹药点的一些建设等，都是他在做。他成了名符其实的班长，我则成了不管事的一个闲人。

      每天早上，都是他把我叫醒，我们一起去锻炼身体，以跑步为主。跑累了，我们就躺在山上的草从里，呼吸着新鲜空气，憧憬着我们的未来，开始我们一天的生活。

      他做饭时，我会突然从后侧抱住他的腰，脸贴到他的背上。他继续做着饭，我像孩子似的一直到他做完了才撒手。有时，他不让我捣乱。我则故意逆着他的意思来，双手解开他的裤腰带，伸到他的裤子里，抚摸他的JJ，嘴在他的背啃咬。他经不住我的纠缠，干脆关掉火，放下手中的活，将我抱进里屋，摁在床上。我求饶说再也不敢了。可他的欲火已燃，我们将疯狂的做爱。

      有一次，他做饭，我又捣乱。不慎将锅打翻了，油溅在了我的手上，伤的其实并不重。我故意生气的说他心眼黑。他则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言不发。吃饭时，我借口手疼，拿不了筷子。他就喂我吃，不时的给我擦着嘴。我确信他一定明白我没事，只是他愿意这样喂我。我们快乐并幸福着。

      吃饭时，我爱吃菜，不爱吃肉。他则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有时候，我在盛饭时，故意给他的碗里放很多盐，他不经意会吃到一口特咸的饭；有时候，我会把所有的菜盘子全部揽到自己的碗旁，不让他吃，一直让他等我吃完了再吃；有时候，他会把所有的蔬菜全挟在自己的碗里，把肉放在我的碗里，只到我气的不行了，他才把碗换过来，他吃我有肉的，我吃他有菜的。

      山上唯一的一项苦力活就是到村里挑水。自从耿直来了，我一次都没有挑过。每次挑水，我们顺便从小卖部买好多零食。我像小鸟一样在前面飞着，不时的给他喂着零食。我要挑，他坚决不让。

      洗衣服名意上是我的事，可每次都他洗我清的。有一次，我说他洗的不干净，他赌气不洗了，将盆里的水和衣服全部倒在了院里。把我气的。我二话没说，只把自己的衣服捡了回来，自己拿着桶去村里挑水。他没有动。当我从村里挑着水走完了200米的平道，坡道刚走了一半。他在半道上等着我，见了我，没有说话，将两桶水倒在了地面上，水顺着坡道向山下流去。

      我气极了，对着他大骂：耿直你他妈有种，就在这儿等着一直倒，我一直给你挑。

      他则乐的哈哈大笑。看着我返回去继续挑水。我刚到半坡处，他又给我倒在了地面上。我也脾气僵，他倒一次，我就返回去挑一次。这样折腾了四次，我哭着愤怒的向他冲去，我哪是他的对手。他不动手，就是双手将我抱住，还大声的笑。我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安慰我，我还是哭。他见不管用，干脆用嘴舔我的眼泪，将我抱在怀里。

      他说：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再也不惹你了啊。都是我不对，来，你打我两下，解解气。

      他说完撒了我的手臂。我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身体，将他摁在地上，乱打个不停。他一直不反抗，任由我打着。我直到手都痛了才罢手。他躺在地上，我坐着还是哭。他突然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怀里，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小声哽咽地对我说：打够了，不要生气了。

      我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纵容我。他不是打不过我，是舍不得动我。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软了，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用嘴给他舔着眼泪，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我们就在坡道上默默无语的躺着，一直到傍晚才回到宿舍。

      晚上休息时，他睡在被子里对我说：你小子真黑啊，我既不是汉奸又不是小日本，下手这么狠干吗。

      我坐起身，揭开了被子，看到他的上半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地方都肿了。我急了，感觉很过意不去，心里骂自己不是人，怎么下手这么狠。我下了地，在脸盆里倒了热水。让他躺着，我用两块毛巾给他敷着，一点一点给他揉。

      我问他：你疼，为什么不还手。

      他说：小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是别人，我早打爬下他了。可是对你，我舍不得。你哭，我的心里特难受。答应我，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要哭。

      我红着脸说：嗯。疼不了。

      他将我的一只手捂在他的心口说：身体不疼，这儿疼。

      说完，将我摁在床上，压在了他的身下。我们开始了肉搏。直至筋疲力尽地睡去

三十五耿直不在，我度日如年

      正当我和耿直因为中国女子足球队99年在美国遭遇滑铁炉而唉声叹气时，师农场出了当带色的事。传说农场一兵与附近村里的一姑娘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我认为是谈恋爱），姑娘怀孕了，小战士躲着不敢与之见面。姑娘家人就告到了部队。当然，那小战士被部队安排提前复员回家了。针对这个事，全师决定搞整顿教育，主要对象是小、散、远单位。我们弹药点既是小单位，也是散单位，更是远单位，重点受教育对象。

      直工科长点名我留守（他还记得我比武那事，认为我是一好兵），让新战士去师里参加为期五天的整顿教育。当然这个新战士指的就是耿直了。

      我俩接到教导队通知后，耿直笑着对我说：你给队长打电话，告诉他我都有老婆的人了，绝不胡搞，让他放心，就不要让我去了。

      我奇怪的说：你老婆谁啊，在哪呢。

      他色迷迷地盯着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明白了，他是说我呢。我对他说：臭美什么啊，谁是你老婆。

      他听了我的话，抓住我的手，一脸严肃地问我：小忆，我喜欢你，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虽然我们有过性，已经过着夫妻般的生活，但我们从来没有谈过感情。这是耿直第一次这么严肃的问我。看着他的表情，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从我第一眼看到耿直的时候，我就被他完全吸引了。与我有过关系的人中，和刚叔是报恩之情，和龙是纯真之情、和公涛是留恋之情、和张国是寂寞之情、和唐强是感激之情。对耿直，是深切的爱情。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他：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指着天说：我发誓，我愿意一辈子和小忆在一起。

      我说：耿直，说话算数。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们竟然没有提到爱这个词，只是发誓互相一辈子在一起，其实这比甜言蜜语的爱更重要。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耿直到师部参加整顿教育去了。一上午我像丢了魂似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心神不安。最倒霉的是我忘了向教导队汇报看管情况。晚上教导员打来了电话，问我为什么不汇报。我说电话线坏了，刚修好，还没来得及报呢。我知道我在教导员心里的印象，说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认为我是在撒谎。

      第二天，我的情绪特差，心情郁闷，脾气爆燥起来。见什么烦什么，做事心不在焉。煮面条，差点把一袋盐全倒在锅里，咸的连狗的都不吃；洗衣服，清都没清就搭了出去；．．．．．．

      耿直不在，我度日如年。我明白耿直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没有耿直，生活一点色彩都没有了。

      我盼啊盼。第五天下午，我早早的下了山，在坡道和平道的交接处的草丛里躺着等待耿直的回来。快晚上7点了，他还没有回来。我急着跑回宿舍，向教导队做了看管汇报。我想耿直今天是回不来了，就躺下睡觉。可刚躺下，心急如焚，睡不着。干脆穿衣服起来，不知不觉又向山下走去，躺在草丛里继续等待。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快10点了，还是不见耿直的影子。我失望地回到宿舍，向教导队做了汇报，洗漱后上床躺下。

      不一会，听到狗叫的声音。我起身下地，想推门出去看看情况。我刚一推门，被人就抱在了怀里。瞬间的惊吓过后是惊喜，因为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我的耿直回来了。

      我看着满头大汗的他说：我等了你一个下午，刚从山下回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他急着说：下午师政治部副主任搞整顿教育总结，时间拖得长了点。回到教导队，教导员又是指示。本来教导员让我明天早上回来的，可我想你了，就找了个借口急着回来了。

      他告诉我，这几天很想我，搞教育老走私。老天，他说他想我。为了早点与我见面，大晚上跑着回来。我们在分别的几天里，因为对方的不在而无心工作，我们真的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他从包里拿出了好多吃的，还有一瓶酒。见我没有反应。他说：快点吃啊。要不起来喝点。

      我对他大声说：我要吃你。

      他听了我的话，眼睛会意的笑了笑，冲过来爬在了我的身上，嘴堵住了我的嘴。我回应着他，双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我们很快都一丝不挂，赤裸身体纠缠着。他的头向我的小腹伸去，手抓住了我的根，嘴含住了JJ，慢慢舔着，上下动着，我受不了了，呻吟起来。他默契地加快了速度，让我感觉飞上了天堂。

      我射完后，他将我的身体翻转，看着他斗志昂扬的兄弟，直冲苍天，我没有拒绝，任由他动作。我身体向下爬着，他爬在了我的背上。用枪直指我的小穴，四处横冲直撞，总是不得要领。最后他双手托住我的小腹，我双膝撑着身体向前，臀部向后高抬。他跪着贴在我的身后，兄弟在洞口蹭着，我配合着让他进入。他的枪指着我的洞口冲了进来。猛然间使劲，枪完全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一颤，剧烈的疼痛直逼我的心。他问我疼吗。我咬着牙说没事，让他快点。他听了我的话，双手卡着我的腰，前后****，速度由慢变快。我绷紧的肌肉随着****慢慢的放松了，丝丝疼痛过后，是沁人心脾的快感。他开始加速了，我们连接成整体，一起动着。随着阵阵快感后，耿直浑身扭动，高喊着一泄千里。我们被爱的浪潮送入了爱的殿堂。
三十六葬酒定情

      我和耿直有了肉体和灵魂上的交流，互相一点都不去掩饰自己的感情了。我们带着他前一天带回来的酒，去了山顶上，并肩跪在了一棵老松树下。严肃的举行了一个短暂的定情仪式。

      他说：苍天大山古树作证，我爱小忆。

      我说：苍天大山古树作证，我爱耿直。

      我们一起说：我们愿意一辈子在一起。

      发誓后，我们在松树下挖了一个坑，将酒埋了进去。（现在这瓶酒还在我服役部队弹药点的山上）

      现在回忆起来，才知道那时是多么的幼稚。我参军的目的是为了考军校，而耿直的目的是混张党表。本身注定是个错误。我要是考上军校，一直在部队，他来部队只是短暂的过渡，回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们的感情怎么维持。我们不会为对方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和生活。如果真的想一辈子在一起，必须有一个人要放弃自己的生活环境，跟随另外一人，融入他的生活环境。从我们的经历看，只能是我放弃，跟着耿直回东北生活。我坚信自己能忠于耿直。

      我和耿直私定终身后，生活就完全变样了。耿直承认了对我的感情，他就是同志。我们过着夫妻一样的家庭生活，当然这其中一点就是对感情的忠贞。

      一个周六的傍晚，我和耿直在院里洗衣服。因为天热，上半身裸着，下身只穿了半裤。耿直洗着，顺手把水溅了我满脸。我则起身，爬在他的背上，两手拉着他的耳朵，逗着他。

      忽然我听到狗叫的声音，抬头一看，见唐强拎着大包小包的水果和小吃站在院子中间。我慌的从耿直的背上爬起来。耿直见是唐强，急着也站了起来。

      我见唐强满脸的不高兴，急着说：区队长来了，耿直说他背上有虫子，让我帮他抓一下。（多么没有必要的谎言，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唐强下意识的向洗盆里看了看，盆里还有我和耿直的两个裤头，两双袜子。他冷冷的说：两个人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我知道他的意思，对他说：区队长，进屋吧。说完后接过他手中的袋子，一起进了屋。然后对外面的耿直说：耿直，你把自己的洗了就行了，我的一会自己洗。

      可要命的是我和耿直的床还挨着，和唐强在时的位置一样。我的心里就更虚了。

      我问：区队长，训练不忙了。

      他说：早就想来看看你，可一直没有时间。共同科目刚训完，我就请假来看你。考学那事没办成，第二年兵只能报技术院校，而且指标少，都让首长的公务员给占去了。

      我说：没事，明年再说吧。

      我和唐强就这样尴尬的说着话。耿直在外边洗着衣服。唐强让我和他出去转转。我们刚出宿舍，见盆里已经空了，耿直没有听我的话，把衣服全洗了搭在绳子上。

      一路上，我和唐强各怀心事的闲聊着。到了山顶上，他从背后将我抱住，下颏架在我的肩上。我想躲开他，可又怕他怀疑，所以勉强的站着。可唐强的嘴在我的耳朵、脸、脖子上乱啃，手伸进了我的内裤，（我穿的是半裤，松紧带的，没有系裤腰带）抓住了我的JJ。我脑子里想到了耿直，我不能对不起耿直。就扭身躲开了唐强的怀抱。

      唐强见我这样，大声的责问我：怎么了。

      我低着头，小声说：区队长，对不起。

      唐强听了我的话，没有再勉强我，聊了一些其它的事，两人就回到了宿舍。唐强告诉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不好意思赶他走，他毕竟是干部，而且是我的直接领导啊。

      唐强让耿直做饭，说晚上喝点。说完他从袋子里拿了一瓶酒进了里屋。不一会，耿直炒了四个菜，端在了桌子上。唐强已把一瓶酒平分在三个碗里，我们三人坐在了凳子上。刚要举碗喝酒，唐强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让我们等一下，自己出外屋袋子里取吃的。

      耿直知道我不能喝酒，趁唐强出外屋的机会，一口将我碗里的酒全喝了，然后在碗里倒上了水。

      唐强回来，我们共同举杯喝了一口。这顿饭看似有酒有肉，吃的却索然无味。

      晚上睡觉时，我让唐强盖我的被子，我和耿直挤。可唐强开玩笑说，耿直块大，还是我俩一起挤。说完，就睡在了中间，拉开了我的被子。

      耿直自己睡，我和唐强盖我的被子。刚睡下，谁都没有敢有动作。可不一会，唐强已经坚持不住了。他的身体向**了过来，一只手臂搭在了我的身上，身体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他已经一柱冲天了。我没有退路，因为我睡在边上。我心里矛盾的不行，可无计可施。唐强则是得寸进尺，嘴也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知道耿直肯定知道了这一切，而且他一定没有睡着。三个人就这样尴尬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早饭后，我送唐强下山。他问我：他爱你吗。我装糊涂说：瞎说什么呢，人家一新兵。他说：小忆，我看出来了，别骗我了，我能从你们的眼神中看出一切。

      说完，他转过身吻我。我为了证明和耿直没有关系，就违心的敷衍的应付着。他一再有过分的动作，但我坚决的拒绝了。最后，他怒气冲冲的走了。
三十七耿直吃醋了

      我送走唐强，回到弹药点，刚推开宿舍门。情景让我大吃一惊。并着的两张床分开了，一侧一张床。这是耿直干的。

      我问他：为什么要分开。他说：少废话，别他妈给我装了。你以为我傻瓜啊。我说：到底怎么了。他说：怎么了，你和唐强干的好事，还问我。我解释说：我和唐强没什么啊，你多疑了。

      他上来打了我一个耳光，瞪着眼睛愤怒的说：没什么，我多疑？昨天晚上搂了一晚上，今天还吻上了，还要怎么样，不是我在，你们还不X在一起了。

      我觉得脸上火火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生气了，大声对他说：耿直，我就和唐强有关系了，能怎么的，我还和他X过呢，与你有求关系。你以为你是谁。

      我这么一说，他再没说话。

      我们开始了冷战，各吃各的，各干各的，各睡各的，形同陌路。有时我主动和他说话，他只是沉默，理都不理我，要么转身就出去了。说实话，我当时只是气气他，事过后我一点都不生气。可这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人明显的瘦了，精神状态不好，有点生病的样子。我知道这是他爱我在乎我，所以觉得对不起他。

      我想尽办法和他缓和关系，可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晚上睡觉时我有意上了他的床，他起身，我就抱住他。他用劲推我。我哪是他的对手，最终他还是推开了我，出了屋外，一个小时后，才进屋睡了觉。

      周末我下山取给养，顺便买了一件衬衫和一条领带。当地有一说法，热恋中的女孩，给心爱的男人送一件衬衫，并亲自系上领带，会拴住男人的心。其实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法。

      下午回来后，我去村里挑了很多水，决定晚上洗澡。耿直一动不动，熟视无睹。晚上汇报完看管情况，我把衬衫和领带放到桌子上，烧好了水，让他先洗澡。他一看这些东西，肯定明白怎么回事了。可坚持不洗，脱衣服就睡了。

      没办法，我自己洗。洗完后，我坐在他的床边，开始对他忏悔：耿直，真的对不起，我向你说实话，听了我的话，如果你还爱我，就让我把领带给你亲自系上。如果不爱了，没什么，我明天向队里申请，让你回去，绝不勉强你。

      我一边哭泣，一边向他讲了我和唐强的事。讲完后，我听到他哭泣的声音，但没有任何动作。我以为我们完了，哭着跑出了宿舍，在院子里一个人搂着狗哭泣。我的心都碎了，觉得自己又一次错了，同志哪有什么爱情可言。

      正当我哭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耿直出来了，粗大的双手将我抱起，向屋里走去。我反抗，可无济于事。进了屋，他将我放在床上，自己把我买的衬衫穿上，把领带递在我的手中，头伸了过来。我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疑惑的问他：一套就一辈子，想好了。他坚定的回答：一辈子，我愿意。

      我把领带认真的系在了他的脖子上。对他说：直，以后再不能小心眼了，你瘦成这样，我都心疼了。他说：小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你和别人亲热，我就恨对方，心里难受。但我对你的爱是真诚的。我说：我知道，是我的不对，原谅我。

      他听了，扑上来将我压在身下。这是我们冷战很久后的再次温存。我尽量让耿直欢娱，一番准备工作后，我让他从后庭进入。耿直刚开始很兴奋，将我的身体翻转，全身压了上来，JJ在我的后庭周围蹭来蹭去。最后直抵中心，呈冲锋之势。疼痛让我浑身颤抖。耿直察觉后，没有进入，起身坐在我的身边。他把我抱在怀中，轻轻地对我说：以后再也不从后面进了，我舍不得你痛。

      我抬起头盯着他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们又重归于好了，把床合到了一起。通过唐强风波，我们的感情更进了一步。我们互相爱对方，不在乎对方的过去，在乎的是现在真真切切的感情。
三十八为爱而低头

      不知不觉中，教导队的年度训练任务要结束了。这就意味着耿直要离我而去，因为他是来教导队集训的学员，编制在步兵团某连。教导队属于师直属队。

      那几天耿直闷闷不乐，干工作无精打采。我知道教导队每年要从学员中留一批优秀的战士补给兵员。可今年的形势不容乐观，一是载军后教导队编制的缩小，再就是本来教导队的人员现在已经超编。

      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留下耿直。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以办成此事，那就是唐强。一是耿直是他区队的学员，他有管理权；二是他的同学在直工科是军备参谋（专管兵员调动的职务）。为了和耿直在一起，我决定低头求唐强办事。

      我决定求唐强办事，但没有和耿直说。我周六借口回教导队取给养，下午回了教导队。我很长时间没有回教导队了，一直是耿直取给养。我想找唐强办事，给他送点礼，可得等到晚上人少的时候。一下午，我就去看望所有教导队的老兵，学员我不认识。全队一共就十几个战士，但住的很分散，大部分是我的同所兵，工作有文书、通信员、给养员、保管员、卫生员、司机、炊事员，其中有11人是炊事员。他们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让我带回山上吃。那是我在部队第一次感觉到战友情深。

      晚饭过后，我买了一条玉溪烟，准备找唐强。刚到一中队，文书说唐强在打扑克，我没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找他。返身去了大队部，犹豫不绝。不回弹药点，这么晚了，山上就耿直一人。可回去了，还得一周才能回来，那时学员就毕业了，不赶趟了。

      徘徊一会后，我决定不回弹药点，等晚一会去给唐强送礼。我去值班室，给弹药点打电话（汇报看管情况那个单机），骗耿直说，下午和同年兵打篮球，脚脖子扭了，在卫生所住，明天回去。电话中耿直问我重不重，能感觉到他心急如焚。我只是一个劲地说不重，让他不要担心。

      为了掩人耳目，我等到熄灯后才去了唐强的宿舍。就是我当学员时住的那间。我按编制是一中队的教练班长，所以哨兵没有管我，就让我进去了。我到了宿舍，见还有一个学员和唐强在一起住。我把烟放在了桌子上，怕给唐强带来麻烦，慢吞吞地说：区队长，我找你有点事。

      唐强见我这样，误解了我的意思，没有想到我是来送礼的。他起身让那个学员去大屋住，给我腾了铺。我说的找他有点事，是耿直的事，可唐强肯定误解了。学员走了后，唐强下地插了门。我坐在学员床铺的边上，尴尬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在这时，唐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只穿着一件裤头，没等我说什么，他就如饿狼般扑了上来。他将我压在了身下，嘴压在了我的唇上。我反抗，可哪是他的对手。我想说来找他的原因，可他的吻堵住了我的嘴，不容我说话。

      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还是反抗，无济于事，成了一场肉博。最终的败者是我，我筋疲力尽，被他脱的一丝不挂。他翻转我的身体，让我面朝下，爬在了我的背上。我真的累了，满脑子想着耿直，他要离开我怎么办啊。同时我被唐强折腾的欲火焚身，熟悉的体味包围着我，我竟然不由自主的配合起来。我不知道这是欲望，还是牺牲。

      唐强在我的背上来回磨擦，不得要领，不一会，伴随着他一声呻吟，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了我的臀部和大腿的根部。我们两人疲备的躺在床上，他幸福的抚摸着我的身体，我则被耿直的感情折磨的默默流泪。唐强见我这样，没问什么，将我搂在怀里。我呆呆的没有反应，任由他搂着。

      有心事的人，总是很理智的。躺了一会，我脑子里把事情的来笼去脉梳理了一遍，下定决心求唐强，让他出面把耿直留在教导队。

      我对唐强说：区队长，求你件事行不。唐强问我：什么事，说吧。

      我吞吞吐吐的说：学员集训快结束了，咱们中队今年留学员不了。他说：留啊，要是不留学员，老兵复员没有人了。

      我鼓足勇气说：能不能把耿直留下。唐强出乎我意料，平静的问我：为什么，你们真的相爱了吗。

      我一时语塞，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僵持了一会，我想他是同志，有些事说明了会更好些，省得他以后纠缠我。我对他说：是的，区队长，我真的爱他，离不开他，他也爱我。（我故意说的过分点，就是想让他死心）

      我说完后，唐强双眼直直的看着我，像被点了穴，有点呆板麻木。我们彼此沉默。突然，一阵低而急的敲门声打破了我们的沉默。
三十九爱，血的代价

      听到敲门声，我和唐强都有点慌了。我们迅速起身穿了内裤，他回到了他的床铺上。让我侧身假装睡着了，他去开门。他打开灯，开了门。

      我心咣咣的跳。其实按常理来说，我取给养没有回去，来老区队长这儿住，很正常的事。可自己还是做贼心虚啊。

      那人问唐强：区队长，我班长来了吗。

      天啊，多么熟悉的声音，来人是耿直。我坐起身，赤裸着上半身。唐强只穿着裤头站在地上。耿直见这个样子，气愤的转身就走。我慌了神，着急的下地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我出去的时候，已不见了耿直的踪影。我忘记了害怕，向弹药点飞奔而去。就在快到弹药点附近的村庄附近，有一段下坡的小山道，是石头林地，不好走。我赶上了耿直（他只是生气的快走，而我是跑）。

      我拉住他的胳膀，对他说：耿直，你听我解释。他推开我，让我离他远点，嘴中骂着我粗话。我又快赶两步，用最大的劲以一次抓住他的手臂。他甩我，没甩开。他知道我使了劲，也不是示弱，又一次用劲连甩带推。我被他推倒在了地上，感觉脑袋上被东西磕了下，有温突突的东西流了出来，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躺在洁白的病房里。床边爬着熟睡的耿直。我的手动了一下，惊醒了耿直。他见我醒了，竟然抱着我哭了起来。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那晚我打电话骗耿直说自己扭伤了脚，住在卫生所。耿直听后，很担心。等到熄灯后，汇报完看管情况。他还是睡不着，起身干脆下山回教导队看我。到了卫生所，卫生员告诉他我回去了。他又去了一中队，哨兵告诉他我去了唐强那儿。他就去了唐强的宿舍敲门。在回来的路上，他推我用劲过猛。我倒地时头部正好磕在了一块石头上，头部出血，晕了过去。他急着把我背到了公路，打车到了部队医院。

      他见我醒了，急着嘱咐我。如果部队领导问怎么回事，就说两人听到狗叫，出来巡逻，见有人向山下村庄跑，就去追，可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受了伤。因为他已经是这样向部队领导汇报的。

      部队那边就这样简单的骗了过去，直工科长亲自来医院看望了我，夸了一通。我的伤势并不重，第三天我和耿直就回了弹药点。

      由于这件突发事件，耿直再也没有问那天晚上的事，我也没有再去解释。两人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他只是更加精心的照顾着我的身体。

      没过几天，学员集训结束了，各回各团。耿直留下了，不知道是教导队正常的留人，还是唐强在其中走了关系，不得而知。

      我的伤彻底好了，但总感觉耿直别别扭扭的。我知道还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我几次鼓起勇气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又没敢，说不清楚的理由。

      耿直频繁的喝酒，心不在焉的工作，有时候一天都不理我，要么自己跑到山顶上坐好几个小时。他还是对那晚的事耿耿于怀。

      他怀疑我背叛了他的感情，偷偷的去找唐强，而且还撒谎骗他说扭伤了腿。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内心可是为了他，不，是为了我们在一起而低头求人的。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他的冷漠了，被别人误解的滋味不好受，何况是你爱的人呢。

      吃饭时，耿直又拿出了酒。我劝他少喝点，他反而说我多事，管得着吗。我气愤的拿起酒瓶，一口气全喝了。他起身拦我，我呛了几下，硬着头皮咽了下去。我知道一会就会醉的不醒人事，趁现在清楚，舌头打着卷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并破口大骂他的恩将仇报，没有良心。没有听到他说什么，恍恍惚惚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耿直一个人呆呆的靠墙缩在床头，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憔悴不堪，显然一晚上没有睡觉。我叫他的名字，他不理我。我有点害怕了，哭喊着摇晃他的身体。

      他突然哭着跪在了我的面前，打着自己嘴巴子，对我说：小忆，对不起，我不是人，我错了，原谅我。

      我看到心爱的男人这样，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呢。我托起他的脸，平静的对他说：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是生命。

四十关键时刻见真情

      世纪之交，千禧之年。2000年新年刚过，全师直属队要组织一次野营拉练。科长部署，小散远单位是重点。我和耿直在劫难逃。

      弹药点暂时由一名干部代管。我和耿直参加为期7天野营拉练。我们教导队全体30人充当直属队的第三梯队，单独行走一条路线。一梯队走大道，二梯队走小道，三梯队是精英，得走特道。就是说，全程没有预定路线，按照二、三梯队的作战需要配合行进，担负情报和干扰任务。好了，再说，有可能涉及军事机密了。一句话，我们走的路线最艰险，不定的因素多。

      我和耿直由唐强带着执行收拢任务。大队长这样安排的原因主要是考虑到我和耿直都是唐强带的学员，彼此熟悉，便于执行任务。收拢任务就是把战斗或非战斗减员集合起来，和大部队保持一定距离，不参加战斗任务而完成拉练。

      第一天，我们特轻松，因为拉练第一天不会减员，我们只是和大部队一起行进。我们三个人的体质相对而言，我是最弱的，耿直是最强的。上午还行，到了下午，我有点坚持不住了，越来越慢，歇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他俩都知道我的状况，耿直想替我背点东西，可唐强在，毕竟是干部，不敢说话。唐强是聪明人，主动让耿直替我背了救护物资。我轻松了，却不知道该感谢谁。

      晚上，唐强和一中队一住一顶帐篷。我和耿直与炊事班人员住一顶帐篷，我们一共6人。大家都两人一组挤着睡，为的是互相取暖御寒。我和耿直睡在一起，冷的我们不敢脱衣服。耿直把棉衣的扣子解开，将我搂在怀中。我的手搂着他的肩，脚伸在他的两腿之间。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眼看天快黑了，老天又开始飘雪，我们三人得尽快赶上大部队。都是山路，到处都是积雪。在山与山的交界处，都是夏天被雨水冲下的沟，有三四米深，再加上雪和冰的覆盖，很难跨越。真是祸的单行，越是着急，越是出错。我绕着过一个深坑时，体力不支，脚下一滑，顺着溜了进去，右臂有点扭伤，撑不上劲。

      唐强和耿直开始施救，只有衣服和背包绳。他俩将绳的一端扔了下来，我将绳的一端系在腰上。他们用劲拉，可我自己一只左手不管用，再说没有抓的地方，到处都是冰。距坑近了，不小心，脚下一滑，有滑下来的可能。远距离他们又垂直使不上劲，需要一个支架或铁钩。

      天完全黑下来了，雪越下越大，温度越来直低，需要赶上大部队求援，这是最好的办法。他们俩一人得去找大部队，一人留守。经过商议，唐强是正规军校毕业的，懂好多军事知识，比如说指南针的用法，看图行进等等，他去寻找大部队求援；耿直身体强壮，适合留下来守护我，以免不不测。

      唐强走了，嘱咐我俩不要着急，耐心等待。雪下的更大了，我遭受着死亡的考验。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样的无助。唐强走了，现在不知道大部队有没有接到上级新的任务，如果有，走远了，唐强暂时很难找到，而且加上恶劣的天气条件。

      耿直在坑边上安慰我不要怕，我在下面活动着，保持身体的热量。漫长的等待，我有点失望，又一次想到死亡。我吓的哭了起来，从小吃苦受罪，但从未经过生与死的考验。

      已经深夜了，冷成了我们的天敌，我们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唐强还未回来，我绝望的停止了运动。耿直见我这样，义无反顾的溜了进来。我说他傻，这不是明着找死吗。他在外边，生的希望很大。他安慰我不要灰心，更不要哭泣，要耐心等待，就是死也死到一起。我感动的扑在他的怀里，就这样让他搂着。我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而寒冷一点一滴的吞噬着我们。

      已经后半夜了，我的神志和身体都有点麻木了。耿直将两个背包叠起来，让我骑到他的脖子上，他在慢慢地爬上背包，站在背包上，让我慢慢的站在他的肩上，往外爬，可高度不够。我反而重重摔了下来，我们有气无力地相互拥抱，互相在耳朵边呓语，眼泪在脸部和腮部结成了冰。面对死亡，心灰意冷比什么都可怕，心心相应却比什么都珍贵。

      我们拥抱的更紧了，即使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是命中注定。

      我的心理承受到了极限，连等待的心思都没有了，知觉在一步步的退却。只是觉得对不起耿直，连累了他，容下辈子再报答．．．．．．

      时至今日，我都无法准确的回忆和描述当时获救的情形。
四十一爱情面前人人弱智

      经过生与死的考验，爱情更加弥足珍贵。

      我和耿直的事迹在全师进行了通报表扬，还上报到了军里。我们住院期间部队已另外派人看管弹药点了，可事迹上报到了军里，军里要材料。师里考虑的事迹的真实性，树立典型，出院后继续让我和耿直回到了弹药点。我和耿直才得以又过上夫妻般的家庭生活。

      开训动员不久，春节就到了。这是我和耿直一起在部队过的第一个年。教导队怕军、师两级过年来我们这个红旗点视察，所以年货供给的相当充足和丰富。

      各级来弹药点慰问的首长都不空手，肉、牛奶、鸡蛋堆的像小山似的。冰箱里放不下，干脆将肉挂在了外面的树上。

      耿直年前下山买了酒。年三十那天我下了趟山，转了一会，没有买的，路过一个卖年画的摊位，我买了张小孩的画（我从小特喜欢小孩）。

      除夕之夜，前半夜我们没有喝酒，怕来检查的。过了12点，我们知道再也不会有“慰问”的了，就开始了年夜饭，当然耿直是主厨，我只是在一旁捣乱。

      酒过三巡，耿直举着酒杯对我说：小忆，和我一起回东北吧，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我抬头正好看到了墙上的画，就将他一军：那我们老了怎么办啊。

      他扭头看了一下画，笑着对我说：如果你喜欢，我们收养一个孩子。

      其实我是无意说的，他当真了。我看着他真诚的脸说：说定了，我们抚养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酒足饭饱后，我们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春节过后一段时间，耿直回教导队取给养。唐强给我捎来了一个纸箱子。我打开后，里面是一套考军校复习的书，另外还有一封信。耿直要看信，我就让他给我读。大概意思是，考军校的关系人情都已经找好了，复习书也买了，加紧时间复习文化课，还有那条烟他送人情了。

      耿直读完信，冒出一句话：小忆，区队长对你挺好的，他爱你。我没有作任何考虑的说：可我不爱他啊，我爱的是你。

      他听了我的话，将我抱了起来，欢呼着转圈。

      师直属队的苗子班（专门为准备考军校的人办的文化补习班）在教导队办，大队部一名教员负责军事训练，唐强负责文化复习（唐强是教导队文化程度最高的干部）。本来我是应该回教导队复习的，但教导员说现在人员少，调配不开，建议我每天白天回来学习，晚上回弹药点，还专门给我配了辆自行车。我知道唐强负责文化，为了避免耿直怀疑，我同意了教导员的建议。

      耿直知道我要准备考军校，什么活都不让我干，就让我专心至致的学习。他每天偷偷骑自行车送我到教导队附近，下午又偷偷来接我回去。我每周回三次教导队参加文化学习，其它时间在弹药点自学。耿直从来不打扰，见我学习，怕我分神，他就一个人出去上山玩。晚上好几次我要求做爱，他都拒绝了，让我好好学习。

      一日三餐他调剂着做，他快成我的公务员了。我没有辜负他的辛苦，在全师的两次文化模拟考试中，我都是第一名。得知这个消息后，除了我自己，还有两个人高兴，一个是唐强，一个是耿直。

      一次闲聊中，耿直无意说起，如果我考上军校，他去陪读。这句话激醒了我，如果顺利的话，我和耿直马上要分开了。耿直也意识到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一天天在减少。

      接下来的日子，耿直总是闷闷不乐，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该怎么办啊。每晚我总是主动找耿直缠绵，耿直每次都激情的配合着，但从来不做后面，他怕我疼。

      有好几次，我想放弃考军校的念头，可又舍不的。当兵的目的不就是考军校，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2000年全军的考试时间提前了半个月，6月中旬进行。耿直将我亲自送下山，嘱咐认真考试，别粗心大意。

      考试前一天晚上，我梦见和耿直分离的场面。第二天我的情绪很差，接下来每一场考试，满脑子都是梦里的情形。

      我知道我忍受不了没有耿直的日子，为了爱情，我决定放弃军校梦。在优势课目物理的考试中，我交了白卷。
四十二爱不能负重

      考试结束回到弹药点后，本来我是为了耿直放弃考军校，现在目的达到了，应该高兴才对。可事实上，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原因是我患得患失，老在想，拿自己的政治前途来做爱情的赌注，到底值不值得。耿直本来一直因为即将的分离闷闷不乐，可我考试回来后，他乐得合不拢嘴，我知道他这是为我由衷的高兴。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我知道暂时不会离开耿直，但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耿直以为我们的分离迫在眉睫，所以对我更加宠爱和照顾。

      日子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一天天溜走。考完试二十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我和耿直正在午睡。醉凶凶的唐强踹门而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两人就重重挨了唐强两个耳光。唐强指着我骂道：你他妈牛B，物理竟然交了白卷，全他妈因为这个王八蛋。

      说完伸手上去要打耿直。我哭着拉住了他的手，示意耿直将他摁在床上。耿直被闹的莫名其妙，而我心知肚明。唐强虽然身体动不了，但嘴里还在说：小忆，我今天上午给你查了分，考了405，分数线是409，差了4分。我觉得不对劲，按你平时的成绩，怎么也得考500左右啊，我就急着让军区的同学帮你查单科成绩，物理是0分，这可是你的优势科目。又托人查了卷子，原来你物理交了白卷。我了解你，你一定是为了耿直，对吗．．．．．．小忆，你错了，你会后悔的．．．．．．我他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当我傻瓜，是不是。

      我哭着说：区队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就别说了。

      旁边的耿直明白怎么回事了，拉起我就往外边走。到了院子里，他问我：小忆，这是真的吗。我点头说：是。

      他激动的将我搂在怀里说：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我说：耿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没过一个月，唐强调离了教导队，我知道他是因为我，放弃了这段感情。他让取给养的耿直给我捎来一封信，信的大概内容是：他想明白了，即使都是同志，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他理解我，希望我过的幸福，照顾好自己。他无法面对我的存在，所以找关系调离教导队。躲避和时间是忘记感情的最好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耿直对我更好了，但我总感觉挺别扭。从我的角度看：耿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感觉欠我人情。我怕他有这种想法，所以好多事，不像从前那样，口无遮挡，有什么说什么了。

      从耿直的角度看：他知道我为了他放弃了考军校，所以内心十分愧疚，好多事，他也是小心异异，就怕委曲了我。

      矛盾就出现了，两个人十分相爱，可又怕伤害到对方。我现在才明白，爱情是不能负重的。千万不要让你爱的人感觉到欠你的情太多，甚至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我们虽然深深的爱着对方，但生活过的平淡如水。老兵复员的日子到了，因为兵役制度的改革，我和耿直可以同时复员或者转士官。我们俩都着急了，两人决定，要么都转士官，要么都复员。教导员专门找我俩谈了一次心，我们向他表了态，一起转士官。教导员说组织会考虑的，但最终要服从组织安排。

      我们转士官的目的就是想继续过幸福生活，不想过早面对社会和家庭的压力。

      老兵复员的前一天，教导员带车送来一名新兵，把耿直接走了。回去后，给耿直填了党表，安排耿直复员。第二天，耿直和全师复员的东北兵被送兵干部送回了东北。

      部队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是秘密进行，速战速绝。不几天，我的士官命令下来了，发了士官的衣服。事情来的突然，我和耿直竞没有道别。

      唉，好多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如同转士官这件事，我和耿直本以为作为红旗点的两个兵，应该是件容易的事，一直在等待了，根本没有去多想，大不了一起复员。可部队关系复杂，转士官的一个指标临时让领导的身边人占去了，换回来一张党表。最使我生气的是，教导队没有及早告诉我和耿直，就组织决定，给我转了士官，给耿直入了党。真是组织棒打鸳鸯啊。

      耿直复员后，我每天痛苦不堪，心神不定，总感觉处处都是耿直的影子。吃饭时，觉得耿直就在桌子对面坐着；巡逻时，觉得耿直就在身旁陪着；挑水时，觉得耿直就在前边走着．．．．．．每一次想起耿直，我就痛哭连天，以泪洗面。

      十几天后，耿直又从老家返回来了。他明显瘦了，哭着说想我，无法面对没有我的日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呆了三天，他又回了东北。分别时我们无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死离别。

      刚开始我们还有书信联系。后来，我在部队受了伤，怕连累耿直，不想影响彼此的生活，就主动没有和他联系。他给我写的信我都没有回复，即使我还深深的爱着他，多么的不想失去他。

      我的心完全给了耿直，以后再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感情。部队生涯的后5年，我一直在与病魔打交道，生活与军同无关，在此就不做记录了。
四十三  大结局

      读者朋友们，再回到现在的时光，我饱含热泪向你讲述我和耿直不幸的人生结局。

      在我写《我真实的军同回忆》过程中，也就是我和耿直5年后短暂重逢，他回到东北后的一个多月时，我给石家庄的战友陈健打电话。陈健听出是我的电话，没等我多说话，就急着说：耿直老婆前四天打电话到我家，问你的电话号码呢，说找你有急事，我告诉你的号，她说那个号停机了。

      陈健是耿直的同年兵，在部队那会儿星期天老去弹药点找耿直喝酒，所以我们三人的关系一直不错。他是一级士官复员的，走的时候给我留过他家的电话，我们经常联系。我和耿直这次见面时，告诉过他陈健家的电话号码。

      我挂了陈健的电话，心想什么事耿直不打电话，他妻子打电话呢，莫非真有什么急事。我拔通了耿直的手机号，紧张的等待着。电话通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确定一定是耿直的妻子。她问我是谁。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她听到我的名字，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哽咽的说：为了你，耿直自杀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手机掉在了床上，全身瘫倒在了地上。等我缓过劲来，决定亲自去东北。我经过40小时的奔波，到了耿直居住的东北小镇。

      那是东北4月份的一个下午，天气还有点寒意。我敲开了耿直家的大门，来开门的是耿直的姐姐耿英。家里还有耿直的妻子王珍和一个孩子。王珍知道我的身份后，扑上来打了我两个耳光，一边撕扯我，一边大声哭骂道：是你毁了这个家。耿英着急的拉开了王珍。

      晚饭是耿英夫妇陪我吃的，详细告诉了我耿直这几年的具体情况：2000年年底从部队复员回来，从不谈女朋友，只是一心扑在农业致富上。因为是家里的独子，03年在父母的以死威逼下，勉强与王珍成婚。据王珍讲，他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大多是在酒后，夫妻性生活很勉强。结婚一年后，老两口脸上挂不住，逼着二人要孩子。耿直就抱养了一个男孩，取名“忆尔”。再就是，耿直每次喝醉后，老念道一个人的名字：小忆。妻子觉得不对劲，但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拒绝抚养孩子。耿直就请了保母带孩子。直到这次与我联系上，并且来看了我，知道我还是一个人生活，一直在等他，而且身体又不好（那封我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说自己得了绝症，并没有发出去，所以耿直只知道我身体不好，并不知道我病的严重。）回想起以前的日子，他觉得有点愧对于我。回去后把一切都告诉了王珍，并提出离婚。王珍不同意，我又换了手机号，耿直整日郁闷的喝酒，借酒销愁。不到一个月，神志有时候清醒，有时候迷糊。一天，他喝农药自杀了。死后，在家里发现了他的遗嘱：一是房屋、财产全部归妻子王珍所有；二是11万元存款父母各3万元用于养老，剩余5万元馈赠与我，并要求我抚养孩子长大成人。

      我明白耿直为什么给孩子起名叫忆尔，他一直在想念我啊。我第二天上午去了耿直的墓地，哭着倒在墓前，长跪不起。我的头磕着地，哭着对他话：我亲爱的直，为什么要先我而去呢，留下我和孩子，让我们怎么办啊．．．．．．

      我最后晕倒在墓前，耿英将我送到了医院。三天后，我在耿英的陪同下，去见了耿直的父母。他们拒绝见我，但我还是让耿英向他们转述了我和耿直的故事。（我在那晚吃饭时已经向耿英讲了我和耿直的事。）

      耿英是个热情的东北女人，他理解我和耿直的感情，没有责怪我，帮了我很多的忙。她说是为她亲爱的弟弟耿直完成遗愿。

      最后的焦点是我是否带孩子走。王珍一直不愿意抚养，对孩子没有感情，当然不愿意要孩子。耿直父母年迈，见着孩子反而想念耿直，最主要不是他们的亲骨血，更不愿意要孩子。耿英建议我抚养孩子，我知道自己身体的实际情况，但为了耿直，我同意了。

      我带着孩子和一颗疲惫的心从东北回到了我的老家。回来后，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理智的告诉自己一定要给孩子找个好的归宿，所以我去了民政局，经过多方协调，把孩子送到了儿童福利院。

      耿直，我爱的人，我会在你的爱中慢慢老去，等我。
后记
   回忆是件痛苦的事。但为了我逝去的岁月，我还是坚持做了。
   感谢：书联网站编辑阳春白雪，朋友别哭网站编辑莫然，腾迅网站读书频道编辑。
   最后用徐志摩《再别康桥》的一句诗收笔：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黑白幽灵3099 · 发表于 2017-2-14 18:53

好多年前的帖子了

shutong2 · 发表于 2017-2-21 22:58

挺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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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转载）我在部队时的亲密凯子我真实的军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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