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祭
/ T) g4 \: [. Q+ @" ] w [9 @5 k( Y# s+ Z% q8 W4 [
6 K4 {. a O5 C" U. {: @: y
一个苦苦寻觅 追逐如烟往事的灵魂。
; i' c I' m' ]; l+ c5 t7 [一个背井离乡 十年不归故土的游子。
: |( v- I K# M9 w+ k; \一个心如止水 让爱随风飘逝的肉躯。0 v) ]% O1 o0 `, N. N" C* e" @' a, ^
一个梦，一个心愿，一段回忆，且做 爱之祭辞。
! }$ }( d( H1 N& d+ [/ s: \/ E1 k" E m, @; b
献给所有的同性爱人。" _3 f# L# U, |% @4 Z; G: l
( y1 I3 d7 q* M' J+ q
) F% x, Y* x# r+ b/ p F5 n( _
时间一晃，二十年过去了。那扇隐秘的心门也关上了很久。飘洋过海，数不清去过多少地方，记不得和多少人有过肌肤之亲。惟有心的深处那份珍藏，不曾褪色。我守住了自己的诺言。除了我的峰，这颗心不再向任何人开启。
' e7 C& r! Z6 m- ^6 [' p2 q, P" m8 `' i. r
自从对性有了朦胧的感觉，我便隐约地知道自己有些特别，对女生几乎没有兴趣。心中的恐惧无从诉说，只有把自己的心，连同喜怒哀乐深深地隐藏起来。高一那年我16岁。岩峰意外地走进了我的心里。他是那种老师不爱，同学厌恶的捣蛋生。虽然他时常也为人仗义，但他的自信和快感通常从恶作剧中来。我很是看不惯，却又惧怕他。远远地见他人便急忙绕道而行。 天知道班主任安的甚么心，说是开展一帮一活动，把这活宝安排与我同桌，让我在学习上帮他，没得商量。
$ \) T3 \1 ]5 d% E; o5 ~1 S7 {% Z2 y8 W9 D
我出生于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感谢上苍，没有让家中的贫穷泯灭我自幼求学的欲望和天赐的聪颖。一路无惊无险考进了这所省重点中学。蓝缕的衣裳，破旧的席被，徒生的自悲，把我和城里的这班同学 从心理上远远地隔开。我是那种有着屈辱的外号，通常被叫做乡巴佬的人。偏偏老天给了我智慧，这成了我唯一的资本。 n r4 `6 x$ b; [3 G3 O
5 `( M9 }! H8 i- S; X! c) R
我曾经受过峰不少的气，要我帮他，心里很是不情愿。但碍着老师的面子，也只好硬着头皮照做。一开始我们几乎成为冤家。他对我的清高自傲很是反感，而我对他的霸气亦不买帐。 两人时常闹别扭。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他的，每天我还是要花一两个钟头给他讲解功课，辅导作业。3 r ~$ ^5 Q; o2 U& a
2 |8 l$ |1 {; h, p
渐渐的也习惯成自然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居然教上瘾了。他也对我产生了依赖感。在学习上我几乎没遇甚么难题。但是如何让他理解一些对我来说根本不难理解的东西却成了我的难题。我成了他实际上的老师。他终于渐渐地赶上来了。半学期过后，他的期中考试成绩从以往的倒数前几名，一下子提高到班上的中等水平。到了期终考试，他更是离谱地考进了班上前十五名。那可是个大学升学率80%强的重点中学。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大学。他成了校内名人，而我则成为有了先进事迹的三好生和优秀干部。
2 P$ Y; u% u0 D+ Q
6 Z! g- x& D( k& l) s 于是我们理所当然地成了一对好搭挡，毫无争议地成双成对。大概近朱者赤吧，他的身上渐渐有了正气。好成绩也给了他学习的干劲和自信。受他影响我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自我封闭，活泼开朗了很多，还多了几分豪爽气质。人缘也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从此他义不容辞的当起了我的保镖，谁要是招惹我他就跟谁急。我也不由自主地当起他生活中的向导，开始约束起他不羁的学习起居习惯。两颗心在渐渐靠近。开始也仅此而已。
! u, W. P. R' Z4 Y) r6 r# y2 k& d0 j0 M9 i1 _$ `4 I7 k* V
记得那是一个深冬寒夜，天冷得可怕。又快到期终考试了，所以功课特别多。带着峰温习完功课已到深夜。他先去睡了，我一人继续预习第二天的功课。等回到学生宿舍我人已经快被冻僵。床上只有一薄被，难以抵御那刺骨寒风，躺在床上嗦嗦发抖。不知何时岩峰来到我的床前。
% N% ^* n, G: h/ R# c+ q, J8 Z w. o
. j2 f+ u0 T+ x& O) | “黎方，到我床上来睡吧，我这儿暖和着哪。”，他轻声地叫我。$ _# e' T( h8 p: f$ n
0 g# ` V8 n/ C 我犹豫一会儿，进了他的温热的被窝。我怕自己冰凉的身子冻着他，尽可能地缩成一团。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把它放进他的怀里暖和着。此时我内心深处一扇隐密的门仿佛正在被打开，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 Y( a" c2 K# Q( A V) F
# @ z" P) G1 V* N1 K, f 突然他用力地把我拥进怀里，紧紧得抱着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拥上心头。那种被叫做泪的水不知从何处而来，止也止不住。从知道悲哀开始，活了十几年，贫寒的家自幼给我的是永无休止的语言和行为的暴力，以及身上和头上的一些伤疤，竟不知何为温暖。一时间，那心中的伤感决了堤。黑暗中峰不知道我在流泪，直到泪水湿透了他的臂膀。' x" `, h$ X# H0 ~) S$ z
1 `0 `2 B8 j# {/ ]# p “你在哭？怎么啦？”。在他的心目中我是坚强的，至少我通常表现如此。) @+ _, g: C, ]
% j! d: b; }$ U “别哭了，你这样我不好受。”峰不知缘由，想安慰我，却不知说甚么。
+ e$ Y2 T8 E& }% X6 s. P3 O3 G' G/ u: Z; j# U
他轻轻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正当我想抽身回自己的床上时，他的唇紧紧地吻上了我，铺天盖地。那是一种来自天外的光，发自心灵深处的电。不容拒决。隐藏在内心深处多年的疑团终于打开了。那扇心之门完全被开启，从此再也关不上。我完全陶醉在这所说不清道不明 突如其来的温暖里，不知所措。
) G3 y- s( Q3 d; f0 j" {2 L- }) b- L9 z# p( q. \) \, C0 i, F
“嫁给我吧，好吗？”他的唇紧紧地贴着我的耳说。我能感觉到他的心和我同样地绎动。
/ o2 ~8 J) I0 v7 Y# t; \" a' M; B, \3 P; @' W U* O7 v: x
“说甚么哪，我的小胖子。我是个男的。”幸福可能就是这样定义的。此刻我很明白，这个男人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从今以后无论贫穷或是富贵，我心深处一定有一块永远留给他的绿荫。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我得到了春一样的温暖，尽管短暂得如同昙花。3 Y7 o3 y2 g3 d* v2 B
: h# ~! p: K# K# A6 N0 M# d
此后的一段时间峰和我不再同床，但形影不离。那12人同住一室的环境不容我们有自己的空间。他对我的关爱常常令我感动。只要我的身影还在他的视野里，他的目光就几乎不离我的左右。跟峰在一起时，我不知自己对他的感觉是爱还是喜欢。那年的寒假里我明白了。少了他，我几乎没法活。在我清醒着的每一分钟里，我的思绪始终无法离开他。
) r6 v: H4 V4 B4 C2 N
: g4 n. [9 ]2 v* @! n4 O* L 我开始一封又一封地给峰写信，倾诉心中无尽的思念。但怕他的家人发现，一封也不敢寄。时常冲动得想进城去看他，又没有路费。我的自尊不让我求他到我家，对峰的思念让我度日如年。那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出现在我村口。可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地址。他有心打听到这个村名，从城里大老远一路边打听边找到我家。看到峰的出现，我真的明白我是爱上他了。无可救药。, H* u( h3 A; U* d
+ U( i) g4 C* o% w
“到我家过年好吗？我特别来请你的，我爸妈特想见见你。”峰心急火撩地嚷着。4 S; I& o' e$ I' A- K( s, T
8 O9 k$ p r( l5 O
“为甚么？”我真想知道。1 Z) G( p0 z- n
o5 l. I% l! X2 ^3 X7 P “我爸说连他这个自己当教师的爹都无法改变我，怎么一个同学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妈说要亲自谢谢你。”这理由让我心里若有所失。然而我多想和峰在一起过个年。我太想他了。当他真的站在面前，竟不知该如何表达。
" T9 j- D' k3 \+ Q n! U4 L9 o: r" O! z4 d: F8 q3 `% U# z: O
“胖哥，我还是不去了。在生人家里过年我会很拘束，会不开心。”鬼知道我为何如此口是心非。
) x% P$ S7 D- Z2 M4 Y3 s6 w, s9 \; O# Y4 U8 f( C2 u; `" b" \
峰不再说话了。失望挂在了他的脸上。我带他回家，家父和兄长正在武斗，母亲痛苦得几乎撞墙，看得峰不知所措。我忙把他让进了我房里。甚么都不用说。峰明白我为甚么决口不提我的家事。贫穷没有关系，问题在于家常便饭般的暴力。
+ e1 y9 c6 M1 E" n
6 `9 @0 W: }: D, n( _; a 天知道我多想见到他，可是我不能留他。心中的那种绝望不应该是16岁男孩该有的。
$ c: V. A4 h) P+ o8 {
: N# I1 R7 S b& E “我家就这样，三天两头如此。家中我最小，无能为力。你不该来。”! E$ O" C6 T8 x) ~' \5 m
) b. m$ [, a0 V. i' b; C% R
“跟我走吧。我想你了。”
B1 S- Z. i% ]8 j% ?7 D& ]
/ s% a8 s" |$ A1 T% Z+ u 峰企盼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我。我的眼里已经没有泪。但心在泣血。5 q+ h% p/ y% N/ C) [
3 w# F: K5 K8 `2 Z* B: j9 i& m
“你走吧。”让峰看到这情行的每一分钟对我都是一种折磨。. {3 |* y& |0 B; @ l( V
- h2 B: L; D( c/ u' ` 我把峰送出村。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到了最近的车站。看着旁边无人，我紧紧的抱住峰。
5 t+ V% ^: M- c6 v) \8 ^& Z
, {6 o/ ]9 n" x1 Y “对不起，胖哥”我还能说甚么？2 b, _; I5 u8 @8 I8 p! t4 d$ [ E
7 N9 @0 ^2 ^/ j6 U3 |+ i1 f
“方，跟我走吧，我不放心。”在峰的眼里我读到了不舍。# S" Z0 M: |- U0 h6 _& Z8 j6 Z
# A" h0 g% c. d- E& n
“我一定会跟你走的，哪怕天崖海角。但不是现在。我母亲已快精神失常了，我想尽力安慰她。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走出这里。”# j8 M0 R- Z7 p7 K6 _
6 Q, c1 X+ h! G2 U
“那，我走了？我真走了？”峰真的上了车。7 g8 d# t' m) i; [. B0 a
# h3 ?7 D) a4 N9 U. V7 U0 _
车开动了，我跟着跑了起来。载着峰的车在一片尘埃中消失了，我的心被掏空了。那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寒假，最凄凉的一个年。
- j1 U, S0 u' m% Q$ P+ m
3 A) i( S. B+ T& T$ U 总算盼到开学了。我带着简单的行李提前赶到了学校。峰早已到校了。千百次地想象过与峰重逢的情景，却没想到他会把我领到教师宿舍楼的一间居室里。峰的父母向朋友借了这个居室给岩峰住。我简直不敢相信，可瞅着峰那得意劲，我又不得不相信。我们有了自己的小窝，今后我可以和峰自由地在一起了。上苍没有薄待我。我和峰给自己一天假。峰带着我，好好地逛这个让我身居其中，却不识其面目的城市。天是那么蓝，树是那么绿。我的心居然如此容易满足。
( U8 r* |( x* U5 D
9 T9 |# R) H* U! K2 J 暮色降临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小窝。经过一个假期的离别，我和峰竟不知如何单独相处。看着这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我面前呆呆地望着我，心底涌出的幸福难以言表。我知道今晚有事发生，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不知该怎么做。蒙胧地盼望了许久的幸福，真到了眼前，竟不知该如何接受。" s/ Z9 X) I' h% L
' P+ j" m% u% C
“胖哥，我有些不习惯这里。想再回大宿舍睡几天。”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峰低着头，沉默无语。突然有些心痛。我匆匆地离开了。夜深了。辗转难眠。脑里心里全是峰。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门轻轻地开了。我知道一定是他。
: @$ i$ y. N4 O* Z
& I" N$ M/ T" C 峰钻进了我的被窝。我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峰一样热烈地回应。 他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坚硬和膨涨。我们尽力地压低声音，压抑着如火山般的炙热，却还是惊动了上铺的同学。+ _* L+ [7 s9 T6 P/ o
, N, R1 w$ L, U: ~8 H/ c" Y
我们逃回了小窝。宽大的床，舒适的被，深爱的人。那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暴发。我吻遍峰的唇，他的脸他的耳他的胸他的全身。他起身重重地把我压在身下，那不安分的舌滑过我的敏感，坚硬挺拔满满地顶着我下身。
}6 }& `, Q& H; ~* N
# p) ^( b* d) u4 } “我受不了了。”峰喃喃地喘着，“帮帮我吧”。; p! }/ g8 o' k& k" b; H
5 _. P# @. z6 N5 a9 n 我把手轻轻地伸向峰的它，隔着衣服我感觉到了它的激动它的渴望它的等待。我们扯去对方身上的蔽物，两唇不再分离，让双手为对方引导炙热澎湃着的爱的火焰，那火焰越燃越高，那暖流被逐渐加热，直到那膨涨着的坚硬也无法拦阻，两人才几乎同时喷发。
2 N; j3 b1 C% w3 ~: n2 H7 R6 `7 R+ N, J* l. v$ L
“我快死了吗？”# ^8 H3 h* A" f. \- n
# d& I- m+ P" b% R “不会吧，我的胖子。 一会儿你又活了。” 可我被他压得有气无力了。“胖哥，你爸怎么想起为我们搭窝来着？”8 c" _7 {: i L7 ^- d6 B
/ U1 x; K) ~- g4 T* m
“他才不会想起。是我告诉我妈，说你在班上很热门，很多同学排队等着向你请教功课。她这才想起这招，好让我独霸你。”说他不笨嘛。
" | e9 f* C$ `3 r& g5 n5 }" t! B+ b, M! g
“会离开我吗？”
: \; v4 i K7 G( o) G8 A0 d+ O1 {6 d6 R5 H, f% s
“不，胖哥，决不。不过以后你可别再压着我。”
0 p# a0 H4 ?8 u+ a
7 K6 j& E( R, h. P! k$ e “就压你 就压你。”他真的又压了过来。$ I) u5 Y" r ^' f
* I, j: f2 } Z. D( W* @ “胖哥，我真想就这样睡去，再也不要醒来。”我喘不过气来，却舍不得他松开。。。
3 [. k" E9 h* w& J! z+ E {
* P6 u: }. c. _4 |# O 天刚蒙蒙亮,我起了床,沿着操场跑了十来圈,又去买了早点才回来.峰还在睡着.望着这个横七竖八地躺着的男人,我的心里热呼呼的.原本素不相识,甚至有些令我讨厌的人,如今却和我同塌而眠,肌肤相亲.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吻了峰的头发.那特殊的味道着实刺激我的某根神经.
, k. j% W$ h2 z6 R" M* U9 `* K$ t& V' w! T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真正欣赏峰.不高不矮的个儿胖得可爱,不算帥哥但那亦邪亦正的魅力却也不同凡响.何况他为人豪爽.有时你根本分不清他是幽默还是恶作剧.我开始质疑自己过去是否对他太抱偏见.客观地说他绝对不笨,只是不爱读书,因而基础太差而已.对他来说迎头赶上只是做与不做和有没有时间的问题.
! }" i* r J7 z( W1 d5 l7 b
1 j* V, Y3 O! o O0 l( o “胖哥,起床了.”新学期第一天我可不想两人都迟到.他先睁开一只眼睛,伸了个懒腰做了个鬼脸,再睁开另一只眼睛.然后猛地一把抱住我,让我压在他的身上.6 W l. |1 p7 Q3 i; Y7 @9 g! ?% l
1 ~* H: H2 Q) [4 r, E' P “再睡一会儿嘛.要么我们再来一次?”.我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抵挡他的诱惑. 我在他脸上乱啃一气,算是把他逼起了床.
" }+ W' ~ w' m) ]2 H3 r: Q/ o, I' p" C
新学期我们又被分在同桌,而且在最后一排的左角落.耗子掉进了米缸里.从那时起,听课和做笔记似乎成了我的专利.我课后深入浅出的讲解,使得听课对峰来说几乎就是多余.由于我有预习功课的习惯,课堂上我从来都是事半功倍,根本无须全神贯注. 因此便有了闲工夫.严谨的课堂和睽睽的众目，止不住我们亲热的欲念和不安份的手.峰的手总是离不开我的身体.为了阻止他深入,我只能用右手记笔记,而左手握住他的手.庆幸的是从未被人察觉.# s$ f5 ~& P. J
" c0 e9 [) q; w" C+ s 我所能记起的人生,这段最为美好,美好得让我不敢轻易去碰那记忆之门.生活的贫乏绝对没有冲淡那令我那晕头转向的辛福.枕着峰的臂膀,我可以一连几小时的看书而不累.在我的视线下,峰虽讨厌读书,但也不轻易放弃.我们就这样天天廝守.我想,如果我不能带着他考进大学,我决不一人独行.) [2 q: K) h0 G* n# C% ~
/ N5 z9 V4 Y/ m5 U3 Y& O
学习上峰进步神速,已经可以经常挑战我的知识和讲解.我喜在心里,但并不夸他.倒是常常刺激他.我已经稳坐全年段前三名,照这样发展,考进任何国内大学都不是梦想. 所以也希望他不至于差我太远.我想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进同一所大学,继续相守. 我真的开始怕哪一天我会失去他。' I: {3 M' b9 ~$ {" Z0 {8 G$ ]4 u* Y
$ J$ _: g* P0 _( O9 P; ?2 l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峰对我十二分的在乎，那紧紧跟着我身影的目光，那热烈得发烫的深吻，任何人对我的冒犯峰都不能容忍。然而我始终感觉不到情感上的安全。峰还从来没对我说过一个爱字。对于我和峰的感情，我真的没有把握。那时社会对我们同类并不宽容。这是我们内心的绝密，决对不可对人提及分毫。, I" M2 I/ N" }8 h8 J
* ~. X+ L: x+ Y% e- x6 ~ 时间一晃，进入了高中最后一年。我和峰的生活多少有了一些变化。我进入了校学生会，与一个叫邵琳的女同学共同主持文体工作。跟我一样，邵琳也是从乡下以优异成绩考入的外地生，比我低一年级。她人小巧玲珑，如水一般纯静。我们很快成了最接近的同学，无论学习还是学生会工作，都非常投机，配合默契。邵琳把我当成了知心朋友，诉说了不少心事。
" o, _* f, w4 W6 o& N# J6 N0 c+ g" ~; |( }1 M
我对峰的感情也与日俱增。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而且这么快。自从邵琳走近了我们的生活圈，峰就开始变了。他的目光始终在我和邵琳之间游离。对邵琳开始很感兴趣。我倒也没有在意，主动地把邵琳介绍给峰。此后不久峰越来越多地在我面前提起邵琳。对我的热情逐渐冷却。时常我会从他的眼里我读到了冷漠。
; A7 W# U+ {# y5 h1 Q+ Q W) b x% g1 ^0 J& _
峰开始在我面前管邵琳叫晶晶，并且告诉我这是爱称，是玲珑碧透的意思。告诉我他要开始追邵琳。峰本来就是爱弄恶作剧的人，真有这事还能告诉我？可我错了。他真的开始追起邵琳。一次又一次地约她。邵琳对峰的痞子气很是反感，开始没有回应。峰便求我为他多说好话。我并不相信他真会离我而去，也为了不和他闹僵，于是也真照做了。峰终于约上了邵琳。
1 d7 ]: J9 b6 B% s# n) `- ^: c% z% k! W5 ~
我开始身单影只了。我想办法留住峰，却眼看他越走越远，只有心痛。我不只一次地想和峰长谈，无耐他不开尊口。峰和邵琳走得越来越近。他一天一封的给邵琳写情书。有时甚至还拿着那情书问我够不够温情。根本不顾我的感受。终于有一天晚上峰把我拒之门外。第二天我却看到了峰正和邵琳正在小窝嘻笑开心，旁若无人，我伤透了心。7 D" c5 `$ n5 d5 j# ], B- i( l
# K- S, o3 e2 X “没见我这儿正有人？今天爷我不见客。”看见我进来，峰冷冷地对我说. t% L2 x; e6 g
5 j0 _4 L' d% G/ ^( ^ “你怎么这么说话呀？黎方和咱不是好朋友吗？”在替我解围吗。- d: O/ G& v- `5 O+ w( D- r" L
1 A$ O5 ~, X5 r. c( [0 A" p6 V “我来要回我的作业，马上就走，不会打扰你们雅兴吧？”我冷静得很。6 M! Q! D$ `1 u9 a ~
/ X4 r; ]! a) c6 {1 d8 I
“我也要走了，你们聊吧。”邵琳脚底抹了油。" C3 L s8 {" b3 U
; R$ y+ y& c: i; p 乘峰送客的间隙，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峰回来了。他坐在床沿不支声。我多么想他能留我一句。哪怕一个轻轻的拥抱都会化去我心中的愤怒。峰没有。我走了。需要多大的勇气我才能头也不回地走啊。我始终不敢看峰一眼。我怕我的眼泪又泛滥。我走了。我的自尊让我永远不回头。3 x5 G! ~0 D1 R" B
* R3 K, D! G$ E! s 以前我的心曾经也曾空过，可那没有伤。我已经没有那几周的记忆了，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而唯一想的一个问题就是我还该不该活着。我不再和峰说那怕是一句话一个字。我私自和其他同学调换了座。我没有勇气再和他有任何的关联。心被 绝望 屈辱 悔恨 委屈 满满的充爆了。老师的讲课我充儿不闻，同学的求教我不再回应。我仿佛又回到过去，用拒绝把自己深深的包围起来。) i% D1 h! {7 q" o- T
Q) f) E# }; a9 B W( c o 关于我和峰两人同追低年级女生，而成情敌的故事在同学中飞扬开了，班主任也看出了苗头不对，找我谈心。
# Q+ J& D8 ^/ l! g) k+ {. w; ~0 i% X" K g. T( y
“黎方，中考时你所在的达乔考区共有一千五百多名考生，你以第一名的身份被特别招进本校。这两年的学习证明了你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对你抱有极大的希望。”
3 f# T, }) G' S7 [7 u: B: g8 {) A. }( T6 Y
“谢谢您，甘老师。”
7 ]- r: z8 ~: p5 j7 u7 s7 R. d9 d
“最近你情绪不对。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 f' W+ F& O( M+ W$ N, O' q
! C) g7 L2 Y% l8 s7 e “没有，我很好。”
7 e" |' c% d2 _$ ~% w- i- |# e! S
“学校知道你的家庭情况，所减免你所有学费。还有经济方面的困难?”显然他在旁敲侧击。
& V' a' `0 g; C% w$ l. v) H& X7 V8 b; j
“没有。”
2 m, x z$ u8 H. O* e* k( a% u" q& C" k# P2 x A5 k
“和岩峰闹别扭了？”明明知道。: g- O1 d5 a9 {/ d. k8 t8 V) \
! J. K- j; ~$ S2 h h# G0 o+ ]$ T7 p
“你为学校一帮一 一对红的活动树立了了不起的榜样。老师以你为荣。可有些事情得你自己掌握。跟学生会的邵琳同学有关吗？”4 S* W; p% v. _
& a& E3 B5 A- a% I& v
“是。”
7 ~4 ]" @4 K0 a8 e- x8 G9 B- a7 g
. X% S% @1 c' Q “老师观察你好几天了，也知道你已抽身远离了是非，老师也就放心了。只是你别让这事影响学习，答应老师，好吗？”
$ \8 k; O" w" E0 y! C' i$ y0 L9 ]3 a6 G2 F* a
我点点头。( @; q! y/ g5 d; Q" t) ~& ?# M
6 E" }/ s! z$ w! K/ k8 _
“考大学是你一辈的大事。能否走出山区就看你自己了。今天你一定要到老师家过节，志强一直管你叫哥，我也当你是我儿子，你就当自己回了趟家吧。”9 S, O" L2 b6 Y$ F
* w" |, e/ C6 w9 M9 l9 P# J' i 我终于禁不住泉涌般的泪水，失声痛哭。
) `. {7 ~# G& Y% t
! B$ ]; Y" K* y 班主任对我的偏爱让我略得安慰,但难抚平心中的创伤. 对我来说爱上峰不容易,忘记他更难.我只能躲开他,远远见他便绕道而行,就象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人躲开了,魂却躲不开. 每天上课总能看到他.一看到他我的思绪再也难以平静.心中的痛一天比一天加剧.彻夜难眠. 如此强烈地想他。校医开了些安定以助入眠.我逐渐走进了心病的死胡同.终于在一个夜晚我吞下了所有的安定。
! v' }& A) }! h6 L8 ?
$ J$ i* N8 V& b; J! _ 我以为这样就能睡过去,不再醒来,没有痛苦.却不知胃不接受它,反应剧烈,在步履艰难地走向校医务室的过程中终于在一棵树旁倒下了.双手还拼命地抱着那棵树.我的意识开始逐渐地飘离我的躯体。隐约记得黑暗中有人扶我，我告诉他我吃多了药。; Q4 _' R3 z) Z7 j( Q: I0 G5 D
* w, b2 F: B/ E: ^5 B+ Q- ?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榻上。峰和他的父母，以及班主任围坐在两旁。我又闭上了眼，身心双重的疲惫。这会儿我决不需要人，而是平静。真不愿在这里看到峰。我不怪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一个不可告人的选择，成就一个却决不可轻易暴露的伤口。这也是我这么轻易就抛弃自己的原因。看来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谁都不开口。那寂静把人逼向死角，毫无还手的余地。
" ?) Y/ j- z; m- x' ~" L, O5 [, U' K0 }+ @2 d' w
当我再次把眼睛睁开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低头楞着的峰。一阵揪心，我背过脸去。峰妈以为我厌恶他儿子，把峰赶出了病房。透过玻璃我看到了峰的脸，他目光里莫名其妙的哀怨令我终身难忘。/ l9 _( T* x7 J* _ ? Z# @5 T
# `# K Q/ U+ k6 R “有什么想跟老师说嘛？一点都不想解释？”
/ _2 I' Z4 |3 ^) n! ~. H! v) ? m6 f. M, `" N1 o
“求您别告诉我家里。我只是吃错了药。”
( U$ F6 u, T5 G5 h
( _6 |( G( Q9 {' |+ J; r! I2 S “你呀你，你可真是吃错药了。”我永远忘不了那声音的沉重。) m4 @4 U$ c* ~" M; `9 F3 i7 t
. e, {0 p y% @9 s+ Z; b% l/ h, b
他们终于走了。真的安静了。全身都痛。一会儿，数学老师来了。平时他没跟我多说过一句话。没有交情，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5 D+ z7 _+ e* k) g/ c
' i: J. ~9 a/ V5 u- M! W( K “一中的骄傲，好点了吗？”好象我病了似的。
) M5 Q) B- y+ B# J
5 v, j2 ~; ~2 o' o7 q5 y “没事儿。”我挤出了少许微笑，算是回礼。
F: r. [) A% N4 D) b7 l1 W4 k8 J4 n/ k3 p4 O5 m% Z% W
“你们真的闹翻啦？小两口过的挺好怎么会闹成这样？”
8 J6 W# v9 n' m8 j6 x8 U
$ W7 l& O @5 Y) r% s1 V) h e7 \" U “这和邵琳无关。”我不想他误会邵琳，何况他也教邵琳那一班。; z5 ^0 H3 b7 i! A! K
" n1 P; _9 Z- f" T6 T “这我知道，我是说你和岩峰。”3 Q3 b. N' p! m
+ J; c5 I( ?# x% `) u; e “。。。”我顿时紧张起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4 X# i) f8 ^1 Z7 g- K5 S
/ E: q8 V! o2 Y, n
“别紧张，这没什么。我早就看出来了。”
7 g0 C3 H+ p' Z" W Y8 t V8 S, h( H- u2 ]: f6 e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5 ^3 r. o- T( q/ t8 r( C1 ~5 |6 M. ^# x4 R' K
“他真的和邵琳谈恋爱？”“是的。”& t4 s( h @2 {- _* N! u( B
( V# Y! k0 n \' r
“他要真是这样，他就不是你要的人。你就只能离开了。将来呀你也要看准了。看错了，不但会让你痛苦，更会让你身败名裂。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下这么大，不只他一个男孩。只要你细心观察，你会找到的。”
4 R7 z7 M# L) O) b
$ x2 \* E P; w0 D 这真是根救命稻草。本来漆黑一片的心，透进了一线光明。我终于明白了。我虽特别，但天底下还有我的同类。同性之爱，虽见不得阳光，却也决不可耻。该去的让他去吧。为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建造一个坟，埋了它。我把峰写给我的 曾令我心朝澎湃的所有文字付之一炬。既然没死成，我就要好好地活着。3 v7 T, x# ?" e, y6 g6 L
+ H8 f& h5 e1 a9 x7 z! Q 回到学校，班主任为我开了个“欢迎班会”。全班同学都来了，惟独少了峰。从此以后我更出名了。几乎所有同学都知道这个故事。但他们的故事版本绝对不合我的心路。可笑的是，这个故事没有让我丢人现眼，倒是改善我和部份同学的关系。受我帮助过的同学都愿把我往好处想，于是在那个标准的故事版本中，我有幸成为一个情愿去死 也不和好哥儿抢女朋友的书呆子。
+ y8 ^: w* E9 A" Q* r( _' p+ t( X, O% r7 l* g" _
我见不到峰了。他转学了。我辞去了学生会文体部长之职，开始专心准备高考。我把对峰的爱和思念 深深的埋进了心底。夜深人静时，独自舔着伤口，让它慢慢的愈合。
; y- l- j2 H. F6 Z" ]4 W) ^
" y+ n5 ^& \4 i9 ~ 半年后，我以比当年大学录取分数线高出131分的优异成绩，考取了上海交通大学。当我拿到高考成绩和录取通知书时，我没有什么感觉。我情愿拿这一切换回我的峰。" E, e* P1 R4 P7 ]4 A
+ _3 }$ r8 n. c6 e4 c
时间飞一般地流逝。大一的生活一转眼就结束了，我也回家过年。当火车开进市区时，我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虽然峰给我写了几封信，我一封也没有拆，全退回了。但我知道我没有忘记峰。对他的记忆就象沉年的酒。5 N; T' f/ \0 g
( e# j2 i- {5 y# T 我到市公共汽车站转车回乡下。快到门口，远远就看见了峰。心依然跳得厉害。5 K; r5 M( z0 U
: b& C( M. k( W; Y% d+ Y0 X “你怎么在这儿？”一种强烈的想抱他的念头折磨着我。! v% X- ` T+ B
% e+ z) }- F. b “在等你。等了两天了。我知道这时候你会到这里。” , F; Y. G' }! N( j
9 Q4 l) q' w) P2 y" ?- G
“。。。”
J# F4 I) e `6 h2 E- {9 K+ o0 H8 o% f
“还恨我吗？”，“恨”。我反着说. - h' H/ B/ O) D, \. q
' t7 [2 l) G' f1 G0 g “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了还问”。
7 q. w6 i Q( a: D3 k# g# S2 ^0 ]( {; z) l1 z- F
“我的信你为什么一封也不看？”，“不想再伤心了”。 " k' N0 {/ b, Z: q8 \ ~9 d
& }' h! ]$ \" E5 V0 X% w “今天你一定要看，不然你别想走。” $ ~% y, I" a# N) J: s+ {3 [
4 M2 l/ l: O# u! Y 峰递给了我其中的一封。我看着看着泪水涌上了眼眶。 2 s2 K5 g0 l2 q2 x
& J$ M4 }% L7 w; F7 f- x5 L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 m4 A v0 {* _! b' A
) [" b, ~6 e; H9 s
“方，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你早就明白我的心事。当我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上你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怕你会爱上别人。有人多看你几眼我都受不了。更何况你那时天天和邵琳在一起。” ; a0 p% Z# Z2 k* u3 @9 c2 r" d
O+ b: p4 A* N$ q. N
“我和她只是学生会的工作关系。” 3 E4 X4 H7 m* U8 W0 [9 y$ T# p
/ u; ]) _% u: \ “我嫉妒得要命。所以也想让你尝尝嫉妒的滋味。很多个夜晚，我都象傻瓜一样在屋里等你回来。那天是你生日，本想让你好好开心一下。我等到半夜你没回，就到学生会找你，却看到你和她交头接耳。”
/ x6 @& \1 P5 g. y0 o: i, z; `1 v& e& j
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什么时候和邵琳交过头 或是接过耳。
' C+ e4 ]" W4 E. R% e: W8 _" d- w, Z7 A( A- ?0 {
“所以当天晚上就不让你进门，第二天又当邵琳面羞辱你。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8 Z( m9 b$ q0 U/ ^9 N/ [6 G
1 L w# s7 o$ X2 T9 d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 j: v0 Q( Q; \
. Z7 v$ r" b* D “我是想等你气消后跟你解释，哪里想得到你会走那么远。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远远地跟在你身后，就想好好地跟你解释。那天夜里本想去找你，却见你迷呼地倒在路旁。问你，你说吃多了药。你要是真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 {" E: z' E3 Y/ M: B5 D \; S% |2 B8 y- e
“是你把我送去医院？”
5 |' P0 g* f" u7 }& W+ D. m9 i
# |/ A4 E" ]5 k. Y “还能有谁？” " T8 G; E8 l1 J# p
# p4 c- H6 b3 a 幸福就这样从我的指缝间冤枉地遛走了。真是造化作弄人。我真混，让峰受这样的冤屈，自己却寻死觅活。心痛象电击一般撒向全身，人都站不住。峰扶了我一把。
- I" T# B$ i1 Q1 g5 d7 y7 r) L- {: P+ D' ]6 A
“我要是不跟你解释清楚，我一辈子会不得安宁。我一定要听你亲口对我说你原谅我了。”
9 A( b( r9 F2 a2 Y% X! r
. I6 ^0 n$ W N0 g2 x( q “胖哥，我根本就不恨你。就算你真的背叛了感情，我也不恨你。这一辈子我很难象爱你一样再去爱别人了。” * T g: K1 f0 ]
% j9 u9 g' E" W& u) Y 我不想再失去峰了。“我不回家了。你那年不是要请我到你家过年吗？我现在就去。”
7 Q0 Q4 y6 n: I: S5 J% h* n
; z8 I Z6 ?3 t3 p6 X! c “我父母不会让你进门。那年事情闹成那样，我成了众矢之的。我父母听了谣言，去医院看你后火冒三仗，怪我忘恩负义，非要我解释。我心里实在难受，对他们说了真话。第二天他们就逼我转学，远远的离开你。”
; ]# x: Y x! O! r" }, S: R! R6 J+ v; Y" R, Y
我紧紧地拽着峰手就是不放。“胖哥，等我三年好吗？等我一毕业 我就回来，胖哥，求你别让我太内疚，求你等我三年，我要用一辈子来报答你。”
' G8 L! [" ?+ |/ k" @, I, r6 Y$ Q7 P5 q, n9 D; F: ?$ p
“方，我等你。别让我等太久啊。” 1 ~1 o# G4 K1 @
; J" F7 w6 E' Z, g- B" M
车开动了。紧紧牵着的手不得不放开。
% I; ?. P) x4 k# ^
( d+ L3 ?" L. ~& g8 h8 t7 w 我从未见峰流过泪，此刻他眼中的泪水滚滚地落，让我如万箭穿心。我发誓，除了我的胖哥，这颗心将永远对他人关上。 X7 }1 e. k: W) z
9 X7 h7 u9 u& A" t& ` 在我毕业的前夕，峰被迫娶了一个叫花的姑娘。我的胖哥没有等我。
5 c3 L# r$ X4 f8 c: Y! _ D Q. `: v$ |$ C# ]: u X; a
不久我离开了生我育我的土地，远度重洋，漂泊于奥洲和北美，十年不归。 " C3 {; m0 G" H
; J; x- ]' A- [# l; S' _
我守住了自己的诺言。除了我的峰，这颗心不再向任何人开启。
# ^; C c' n7 g5 _! O
! _$ L2 \& }/ S 在心的深处，我筑起了爱的祭坛。3 _- `6 R) _1 f% h& D
' n0 c5 J- [+ T' V2 U* x3 e& q- j6 x! p& S \
黎方
4 t0 e' N. _$ I* q/ l. t |
楼主
发表于 2008-12-30 02: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