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V: C5 r8 I! K/ J3 A' p8 z)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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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物学中，有一类动物，源于对生存环境的恐惧，避开白天，选择夜行。然后，有一些捕食者，跟随猎物的脚步，也开始在夜间出没。他们有个统一的称呼“夜行动物。”! }, e+ M5 ?# G# Q6 F8 u6 U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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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人类的社会里，有一大批人选择了同样的作息规律。他们或者是怕见光，或者是躲天敌，或者是为了捕猎……他们的生活或工作，与黑夜紧紧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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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夜城，就生活着这样一批人，数量庞大，无法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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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卓凡按照他的生物钟醒来，透过酒店客房的落地玻璃，他发现，整个深圳似乎还在熟睡。夜店刚刚打样，商店还未营业，就连公园里，都很少见到老头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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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座宁静，祥和的城市，此时的鸟叫风鸣，悦耳动听，和几个小时前的吵吵闹闹，完全不同。在这一片表面的平静之下，到底隐藏着多少疯狂，只有夜晚知道。$ I' s! h4 B% s: `$ N2 Q9 }
5 C( `( Q0 W5 U2 C# R 合上窗帘，卓凡回头看着屋内，正中间的大床，空空荡荡，原本应该还躺着一个人，不过不知何时，不知何故，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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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6 R) Z* n" A1 T- d 散落一地的床单，四处纷飞的枕头，却在强烈地提醒卓凡，昨夜发生在这张床上的，一个精彩的，终生难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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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6 D5 ~! |3 H, v 对啊，不管做任何事，第一次总是最难忘的。何况，还是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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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多数中国人来，都有严重的“处”情结。有的人对它期待太高，有的人对它要求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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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 m7 r# U3 ~: ?1 |& u 在这个问题上，卓凡未能免俗。虽然还没到偏执的程度，但心里认为，第一次至少应该是愉快的，至少一想到对方，是不会感到反感和后悔的。6 X+ g n% `) I2 I, A# q7 U% S4 Z
5 w1 c6 ?6 Z% f 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是给了薛文，把感情，身体，和精液，一起交了出去，对此他不曾后悔，因为那是无限美好的初恋。 G7 y2 T. |# q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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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的第一次，虽然是萍水相逢的过客，甚至只是一个卖笑的男人。但至少，他的温柔，他的小心翼翼，他极尽心力的调整深浅和角度，他极其厉害的技术……让自己的雏菊，几乎无痛，那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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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房间内，卓凡回忆着一点一滴的细节，忽然浅浅一笑，笑容似乎在说，不思量，自难忘。然后，又额头微皱，神色复杂，似乎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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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突然想起薛文之前的一句话，以前无法理解，现在听来，好像有些道理。3 d9 E* h' L3 L. U3 g
" l- T( g3 }/ y1 k 此时，电话突然响起，刚好薛文来电，声音中带着疲惫和困顿：“亲爱的，你一会退房了到我家来吧……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我太累了，不想开车，你自己打个车，行不？”" Y$ M, t2 ?; T7 p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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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与薛文约好了时间，挂完电话，又回头补了个觉，一直睡到午。酒店前台打开退房的提醒电话，在办理退房时，他记下了登记入住时某人的名字。: X" J, k: I- q: ]- G2 p2 J5 f$ w2 ^8 y
1 U5 G6 o$ k% { 走出酒店后，卓凡一秒钟都不想走，立刻冲上了一趟出租车。因为他发现，自己仍然穿着一件黑色仿警服的衬衣。这件做工粗糙，风格山寨的衣服，昨晚在夜店还没那么刺眼，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像被打回原形，十分雷人。9 j, P, N" k6 s& n
* z: y& F4 R$ U8 n 出租车内，司机听了好几个品牌专卖店的名字后，仍然一头雾水。卓凡只好说：“那就把我送到最近的商场吧。”司机这次听懂了，放下计价器，起步，开动，仅仅一个转弯，就到了一个大型商场门前。付车钱的时候，卓凡内心唏嘘，就这距离，北京的哥多半会说：“哥们，就前头，走过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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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z+ b1 n T c" B: t 算了，合着就算司机提醒，怕是自己也不愿意走这一段吧。卓凡在商场的男装层逛了一圈，各家各店都在卖t恤。他选了一件以明黄色为主色调的t恤，印花时尚，和北京一柜子的沉闷颜色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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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l8 ^9 Y. _7 T 卓凡走出商场，站在繁华地带的十字路口，抬头仰视着前方的地王大厦，阳光照射在大楼墨绿色的玻璃幕墙上，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清晰地倒映出路口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幅画面，说不出原因，就那么有质感，让自己驻足流连。他试着从反光中找寻自己，车水马龙，人流如梭，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看到那一抹黄。他冲着那个充满活力，熟悉亲切的身影笑了笑，似乎在说，深圳，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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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深圳的第一个白天。他不知道自己仅仅是过客，还是会在这里留下来。这座城市，和北京，和其它地方，都不一样。就连城市本身，白天晚上，也不一样。如果说夜深圳是魅惑和神秘的，那目前看到的深圳……他终于知道眼前的画面为什么如电影胶片一般动人了，因为这画面中，似乎涌动着某种情绪，一种只属于特区的情绪。 j9 {+ _' u; P6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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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香蜜湖畔。卓凡来到了初恋男友的单身公寓内。公寓为一室一厅结构，屋内不管是装修还是摆饰，流露出浓浓的英伦风情。房间内，最打眼的，当属那一张超过2米宽的超大床，床的背靠处，堆放着尺寸不同的各式抱枕。卓凡想起薛文曾向自己不止一次的描述过关于做爱与枕头的故事，会意地笑了笑。4 L* D2 |4 w* L2 x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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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张床上，睡过多少大鸡巴了？”卓凡笑着说。他在gay圈几乎没朋友，只有跟薛文，才可以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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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个最重要的人。”薛文声音故作问头，语气充满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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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笑着摇摇头，似乎怪怒薛文老是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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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昨晚怎么样，爽吗？”薛文带着他回到客厅，在深红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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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来的路上想好了怎么回答。一五一十全交待，目前肯定不行，不过也不想撒个谎骗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搪塞：“我昨晚都醉成那样儿了，你觉得我还能咋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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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5 g3 x q “你一下都没操？你比当年可弱多了啊。”薛文故露嘲讽之色，“我还记得20岁那年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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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点了点头，思绪一下回到了6年前。" A, D0 D4 c/ l0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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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年不少 于 2014-8-6 14:27 编辑 ] |
发表于 2014-8-6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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