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回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自然更多。不知道他是出于对我的感激,还是因离婚对人生有什么新感悟,或者是从心底舍不得我,与以往不同的是,经历了离婚的风波,他和我相处更加密切。只要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基本是每天必然找我,白天没见着,晚上都要来单身宿舍晃一圈。两天没看到我他就不习惯。对我也更好了,好吃好玩的必须有我分享,我提出的要求只要他能办的,都一一满足,偶而还主动亲一下,从身后抱着我更成了他标志性的动作,即使大家一起站在外面。我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有时一聊就到十一、二点。过去时时的亲亲我我再度频繁上演。而莉好象也不问他和我的交往,相反只要知道和我在一起,她倒是很放心,即便是很晚回家。这可能是因为我全力拯救他们婚姻的原因,也可能是明出轨时我对他娘俩悉心关照的原因,总之,她对我,那是相当放心。自从处理他们的婚姻纠纷后,我以前曾经有过的对莉的歉疚感也随风散去,我毕竟清楚我不是要从她那夺走明,相反我会极力维护他们的幸福。所以,同明的交往,我少了许多顾虑,甚至有些心安理得,固然也放开了许多。
3 p* w: ] |5 I暑假到了,莉带着孩子回娘家看望父母,明的双亲也回乡下老家了。他家里就只有他一人。对于我要去他家过夜的要求,他是一口答应。平时虽也有机会在单身宿舍快速解决问题,但很紧张、匆忙,更别提相拥而眠了,这个珍贵的幸福时光我怎能放过。那一夜,是一汪春江水,几度花儿开。他几乎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纵容着我的行为。即便是对我进入他身体的无理要求,他都极力配合。只进去了一点,他背上就直冒冷汉,拼命埋着头,双手死死抓扯着床单,全身颤栗,但他始终没有吭声,更没有把我踹开。我是会心痛自己的爱人的,不会让他太痛苦,所以也就到此为止。不过,对我第二天去买KY的提议,他并没有反对。那晚确实很尽兴。
2 }+ T# c% Y: u% p1 i: Z第二天,我一直回味着前夜的好事,期望着当晚的美梦。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下午快下班时,明告诉我莉让他去接,说是乡下蚊虫多,他们特别是孩子受不了,提前回来了,我有些失落,明匆匆出去,回头又说了声音“晚上来家吃饭!”。. u- h& v- |3 K Q
明本就是莉的,昨晚也算是如愿以偿,特别是莉和孩子热情的招呼,失落的感觉渐渐消散。晚上,吃了莉带回来的土鸡(她煮了再拿回来来的,只好凉拌),又做了些她带回的新鲜瓜菜,感觉不错,赞口不绝。莉倒也大方,邀请我第二天去吃“缸缸肉”(一种农村风味肉)。我自然同意,找上门的好事,能有不受之理?0 ~9 e( l: `1 |' O$ y& N! }3 a6 x
翌日上班,一个老大姐问我:“兄弟,明他们上次是什么时候闹离婚的?”! J9 y( c7 {" Y9 g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我很奇怪。
/ z% m7 s, e: [& [- z4 u: w“唉,昨晚好象他们家又出事了,家里很吵,孩子也在哭,莉好象很激动,这回,可又得你出面了”。这位老姐是信息灵通,要说明家发生的事,更是权威,因为她家与明的家是两橦正对着的楼,而且都住六楼,正面接受信息那是近水楼台。
* Y) C! Y7 T9 n2 e2 V“不会吧,昨晚还好好的呢?”我半信半疑。
, }- w% _- A: b: [! U7 l“怎么?你这是明摆着不相信姐呀,姐话虽多了点,但啥时候说过瞎话?”,老姐依然是认真状。
- z6 z8 C% T4 D5 o" q4 Z2 L二话没说,我立即噔噔奔向前楼去找明。
! a4 Y; T! P8 z5 U, T% {他的精神状况确实不好,眼圈都是黑的。叫他出来,走到廊道尽头,站定,我问他“说你们又吵架了?”
9 ]1 W4 m. Q7 I2 y- M. O* O“嗯”明答。
5 S* i: R" V* s“为什么事?”我问。3 m5 y3 {% e& d4 i% l1 @3 Q$ j. G, C
“没为什么事。”明说。- \+ x: V: Y/ b- m7 q
我真的很生气,“那你是吃饱了撑的呀?你究竟安不安心过呀?好不容易才挽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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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 W! h ?8 B8 `+ R% U“说吧,总得为个什么事吧?”我追问。8 k- q( {( v% U! I" y
。。。。
! G& k( A+ v8 N明不语。5 d% H% c5 Y! l, o7 e* j7 g' }
“好了,你不说拉倒,我去问莉”,我说。
6 r! S# H5 N2 c' m5 z! D听我这么说,明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说吧,我忘记了收拾床铺。昨天我们起的晚,中午二当家的叫我出去陪客,也就忘记了。昨晚她整理的时候发现被子上的东西了,大吵大闹,问我是不是又把那个女的带回来了。”' a% d4 a* {! a4 o3 \; A# e
听他那么一说,我脑袋发晕,“那你怎么说的?”我有此迫不及待。
+ `8 Y: F$ M3 }" [ ^# l“我说没有,那是我的,我一直就坚持这个说法”明回答。“可她不信,不过,看我坚决的口气,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明接着说。$ v9 |( P/ N1 E9 Y1 W
“打架了?”我问。
4 _ ~; x C+ G9 F- h1 F7 ]“她打我,我没还手”明说。7 c! O0 ]4 G1 j
“那她是什么态度?”我确实想知道这个。
v3 Q Q) Q$ L! [0 ]“早上她又问我究竟带谁来家了?我还是说没有,她让我等着,她会弄清真相。”明回答。6 m* ^1 ]; b' z# G% B
“唉,这可怎么办?”我没了主意。2 ]9 W3 ^4 Y; N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吵得没趣了也就过去了。”明宽慰道。8 `) n7 R* h0 v( G" F
“好了,我要做事了,你也回去上班吧,没有什么”明又向我说。* ^ Z' K- a/ b( Y
我怏怏离去,闷闷不乐。0 K" B u# j" _# h" U2 _3 `
凭我的预感,肯定会有事的。女人对自己男人的性事是极其认真的,莉一定会千方百计知道真相。我一直在脑子里面假设着她可能会采用的办法,思考她如果找我我怎么回答。但是,接下来两天,我根本就没看到她,明也没上我那里来。再后来看到她,感觉她有意回避我,要不就远远的绕着走,要不就是立即走开,也不和我说话。明倒是依旧招呼我,但明显没有热情,倒不是冷淡,而是心事重重似的,曾经两次都觉得他要给我说什么,但他欲言又止。/ F* }9 o$ B& |$ A+ s7 G
一切都明白了,明扛不住,把我招了出来,我被彻底曝了光。, m: l t8 s G" O# c$ q% T5 v% b1 Z
。。。。唉,一切都是天意呀,但是,我没有恨明,想都没有想过恨他。
# I, G4 p; o2 U& ~1 t3 u- j/ v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我压力重量,寝食难安,要不就想象被众人指责的情景,要不就是盘算自己的出路。
) X$ n; l- \! u3 {" M; B: t生活,就是意料,只不过是之内之外的区别罢了。莉来找我了,笑嘻嘻的,我心里发毛。
8 P! M0 }* u0 f; F1 W! @4 Q“这几天咋没上我家玩?”她问。- y+ {+ c% |6 p B" {: J. {
我勉强笑笑,不语。
* o% @* R5 c5 j" f“我和明说好了,让儿子认你做干爹”她这话,让我大感意外,“不过,据说要先生小孩后才能认干儿子,不然自己的孩子就不好养,所以,你赶紧结婚吧,牵线的事我包了,想了好几个人选,不过,你可得上心点啊”她继而补充。2 V! U, U9 Q4 ^0 b4 a/ j+ o3 m. w. u
无论用什么语言,什么方式,她的目的,我是明白的。但无法明说,对于她的热情和关心,我也只能深表感激,切实接受。7 r9 r/ a) ~- K9 }( j8 c3 [- C
现在,无论如何,我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离开。而且,尽早离开。7 U# S. Z4 z9 `8 A0 t
找了一条最便捷的求职路子,和X厂的张总联系,说我要去。请他接纳。张总倒也干脆:“只要他们放你,我就接人”。(这个厂和我们有业务联系,就产业上讲,是相互配套,张总以前就认识我,对我也有一些了解决)% }- J+ ?$ l5 L& m3 I* t
打印好了调动申请(因为国企业职工涉及养老、住房公集金等问题,我选择了调动),写下了我最拿手的两个字(我的名字,呵呵),交到了行政处。当天下午,二当家的就叫我了,不外乎就是劝我留下,毕竟,我还算是业务骨干。去意已决,我再三向他们的关照表示谢意,再三说明我是想换个生活环境,再三说明我走到哪里都是他的兵。叹气、摇头,二当家带我去见掌柜的,他好象耿直得多,听我们说完后,看了看申请,潇洒地签下了同意二字,说“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人往高处走,我理解也支持,希望你永远记得你是XX人(我们单位的名称),我们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欢迎你回来,至少我在任肯定这样”。我相信他的话,因为十分敬重他。这也让我增添了几分难过。4 S( e n# S. d2 y$ `
我要调走的消息很快就由行政处广播了出来,第二天中午,连门卫老大爷都知道了。对于我的突然离开,大家都觉得难以理解,毕竟,平日业务较好,领导满意,同事和睦。自然,也不时得到关心询问。不过,这时的关心,让人感觉是负担。因为这背后,是太多的无奈和辛酸。但是,我只有强颜欢笑,去应付着,敷衍着。; W9 Y2 h1 I$ _8 X% E( J
在等手续的几天,大家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多了,都知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日子。莉也破天荒地为这事来看我,假惺惺的惋惜,不难看出,她是高兴的,但心情好象也有些矛盾,毕竟,我对她,对她们的家庭,对他们的孩子,是全心全意的好过。不过,我没受到明的接见,平日老实的他,更加沉默寡言,除了上班,就是回家。。。& X: j9 y4 P1 |2 M. C
离开的日子终于来临,前夜兄弟们举行的盛大晚宴(我认为是),大家可劲的喝酒,明也一样。弄不清是酒过几旬,明突然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人说他喝高了,有人说他情场失意,唯有我,没有发言。。。。" ~$ u) ] R a* j5 c
“好了,今天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送明回去,栋明天要走,大家也早点休息,能来的明天去帮忙拿一下东西”,还是建作了了结。
" u9 ], D% o v7 J, l, B明被架向门口的出租,泪眼朦胧,几度回首,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3 X4 F% X2 B; L6 \/ i. r$ R
酒喝得太过了,难过了片刻,便沉沉睡去。。。。迷糊中有敲门声,抬头细听,门再响,下床开门,是明,推门而入,“怎么还在睡,不早了,起来收拾吧”明边往里走边说,我看了看时间,六点过。
5 D9 P; O; E) S我穿衣服务,他默默等我(收拾床铺,也只有床铺要收拾了,其他的早打点好了)。2 _* V. {) i) c& R q4 |* f8 L
“你怎么会想到调走?”他问。
7 c$ r' d4 Z, y# w( W# V“应该走了。”我回答。
0 T, \2 a2 L$ S2 `“是不是因为我们吵架的事?”他问。7 M& z& O: ], I, q7 w) T7 J( R. U
。。。。。我没回答。
+ ], ^/ K& _! ~9 ?“我说了没事的,你怎么就不信呢?”他继续问。: Z5 ?8 t6 p+ f$ r
“不是信不信,我不能等到全世界的都知道我的事”我说。
# G+ z7 t& j4 y# }- X“谁知道?你是说莉吧,她只是怀疑,因为有人说你那天去过我家,加上我们平时关系好,但也只是怀疑,她没把握。挺挺不就过了吗”他说。
/ H# l/ E* I- o% \% E8 ^" z6 n' O我有些后悔,但只有一瞬间。因为结束才是理智之举。只是,心里有些歉疚,误解他了。4 B0 ]+ a8 v6 g
我说:“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长久的,纸包不住火,我们都在玩火”。
& p' {( O+ \6 j( b沉默良久,他说:“那我去看你。”6 [& [% O6 I6 k) g5 N
“你别来”我说。+ y, H' @. ] Z7 T1 ]5 c0 ~
“一定会”他固执地坚持。3 R2 l/ [. [$ x2 x6 w+ X. a/ p X
割舍也是爱。想了想,我决定快刀斩乱麻:“你我相处是真诚的,快乐的。但我们的关系是危险的,随时可能身败名裂,还会秧及其他人。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你对我的感情也是深厚的,但相爱不能相守,这是世间规律,男女都是如此。让你我都回归自己的生活轨道,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大家还心中有爱。我们大家平安的生活对彼此都是莫大的安慰,而且我们本就不是同一路上的人,我如果不幸福,是天命,是咎由自取,你要是不幸福,就是人祸,而我是祸根,我会好过吗?如果你真要来找我,我就只有再换地方,甚至流落天涯,杳无音讯,你愿意吗?”
' @& X2 a5 c( T% Q( ]' p1 A9 ?明呆呆地望着我,没有说话,眼里满是绝望、痛苦和无助,两行泪水涌了出来,流过脸颊,越过嘴唇,滴滴分明,打在地上。没有哭声,没有抽泣,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有眼泪,静静滑落。。。。我眼圈一红,转身子,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地压着叠好的被子。我没有再看他,也不敢看,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哭,因为我知道,我应该独自去走自己的路。
( K& ^* I: J9 `# b& f- k临别上车,明没有来。摇下车窗,和好友们一一道别,车开始启动离开,忍不住回望我的宿舍,赫然间,一个身影在窗前,那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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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A E% D! i L. n[ 本帖最后由 lidopi 于 2010-8-12 01:0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