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原创（我真实的经历。不为赚看点，只想倾泻。）持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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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数月，归来时亲切倍增，却也觉遥远。时间拉开的距离并不是一段可以由双脚丈量的路程，永远都是上一秒成为历史，下一秒幻做未来，沧海演化桑田，各自活在期间。父亲似乎老了些许，也许是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多了几根白发，也许只是流年刻画的沧桑，总觉得这样的苍老并不真切。哥哥还是那副模样，憨直，宽厚，健康，只是换了发型，只是多了胡须，只是身边娇弱的嫂子已然挺起了圆鼓鼓的小腹，那是我们都还未曾谋面的另一位至亲。至于母亲，也许是因为照顾嫂子而增添了辛劳，所以显得疲惫，也许是我和母亲之间有太多的隔阂而不能彼此拥抱，除了用微笑表达思念，传递亲切之外，我们依旧别无它途。
回家的日子里我都是住在哥哥家，那间房子依旧为我留着，还是那张床，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我对哥哥说：“怎么还给我留着？应该改建儿童房了才对啊。”哥哥温柔的搂着我的肩，那种感觉任何人都给予不了。“不急，这还有好几个月呢。”哥哥捏了捏我的肩膀，继续说：“还那么瘦，多吃点饭，省那么多钱买礼物，看把自己饿的。”我笑着，并不说话，把头靠在哥哥的臂膀上，贴着他的胸膛，踏实，暖热，那一刻才觉得是真的回家了。“来，让哥看看，看你长高点没。”说着就把我贴在他的胸口上，用一只手贴着我的头顶慢慢的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坏笑着说：“哎哟，还这么屁大点。”我握着轻拳把他推开，苦笑着说：“你说你，眼看都要当爹了，还跟小孩似的，有意思？”哥哥傻笑着，一边把我推进浴室，一边说：“赶紧洗洗澡睡一会吧，坐车累了，睡醒了吃饭。”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关进了浴室里。其实坐火车倒也不算累，只是一闻见满屋的沐浴露味道，便也觉得有点疲惫，于是泡进宽大的浴缸里，懒洋洋的眯着眼，心想着回家真好。熟悉的物件依旧记得，新添的家具也并无陌生。离开，归来，生命的旅程中总是能铭记与渴求着一个温暖的巢穴。
) P* l9 Y1 T2 J5 M. z+ u1 R; A% X一觉醒来，不知何时，只觉暮色深沉。刚想掀开被子起床，结果发现自己居然全裸着，令我费解。打开灯才看到枕旁放着一摞整整齐齐叠好的新衣服，慌忙穿上，总觉得衣服都很大，凑合穿好便起床出去。哥哥正端着一盘菜，看见我就傻笑起来：“你回来也不带自己的衣服，你看吧，穿着我的多搞笑。”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确实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布袋子里，邋遢又滑稽。我没好气的说：“是你把我给扒光了是不是？”哥哥放下手中热腾腾的菜，走过来帮我翻着衣领说：“废话，我不动手谁动手？咱妈爱干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洗。”我歪过头，绕过哥哥魁梧的身体，看见厨房里忙碌着的母亲，心里有些暖暖的热流。“哥，你说。。。咱妈现在。。。能不能原谅我？”我小声的问着哥哥。他撇撇嘴，有点纠结的说：“这个，其实你走了咱妈挺想你的，总是翻着你小时候的照片看，每次我给你打电话，咱妈也都听着呢，她嘴上不说，心里惦记着你呢。”听到这样一席话，心里瞬间觉得五味陈杂。那天吃完饭，我帮母亲刷碗，期间一直很想和母亲说些什么，但是我们却谁也开不了口。也许是不愿提及过往彼此再度神伤，也许是仍旧没有彼此原谅，有些难过，有些尴尬，有些忐忑，更多的却只是想不计前嫌，重新来过。
! C% r% C# K4 m) x8 L8 p+ Q第二天哥哥就拉着我出门买衣服。外面空气清冷，光线不足。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聊着我们彼此空缺的这段时间里，那些急于倾诉的变化，生活，与各自。只是每次问起我的事，我只说“一切很好”，并无烦琐。哥哥递给我一盒烟，我惊讶的说：“运动员也能抽烟？”接过来，撕开包装，递给他一根，哥哥伸手拒绝，笑着说：“我不抽烟，给你准备的。”说着又递给我打火机，一个全新的，有着金属外壳的ZIPPO。“这个是飞送你的。”清冷的光线里那颗沉重的金属火机有点冷酷，有点温馨，带着哥哥的体温，在我手中窜出一把炙热的火焰。“飞最近怎么样？已经回家了么？”我这样问哥哥。“他早就回去了。你嫂子怀孕前还经常来家里，后来咱妈来了，他就没再来过。”哥哥停了停，轻叹一口气说：“这几个月里他可没少惹事，谈对象，打架，就没消停过。但不管怎么样其实都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哥哥说着转向我，继续道：“那时候你嫂子刚怀孕，飞就买了一套奶瓶奶嘴的那种。。”哥哥边比划着，我边点着头，继续听“你知道多少钱么？”我摇头，“一套居然两百多。”两百，这对于飞来说确实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对于素无排场的飞来说，我知道他的用意，也体会着他的真心。我笑着对哥哥说：“接受吧，以后他犯事了你就帮着打理吧，哈哈。”哥哥大笑：“我可没少冒充他家长去学校挨训好不好？”听完，我笑得前仰后合：“你长得老成呗，再加上这点胡子，已经成叔叔了，不当家长可惜了。”一路笑着，一路聊，心里思念着飞。虽然知道他依旧安好，依旧是那个小麻烦不断的小痞子，只是觉得记忆中的他的脸，有些模糊。一连几天我和飞短信聊，电话聊，说了很多，却也总觉不够，最终我说过几天去看他，他高兴地说让我去他打工的酒吧里找他，我答应着，心里盘算着哪天就回去看他。
1 Q" q9 E) x7 K回家的日子总觉过得太快，三五天不过像是一眨眼。哥哥更多的时间都是陪着嫂子，偶尔的去医院检查，买些物品备用之类，而母亲也总是忙里忙外，家务缠身。我也总是跟在母亲后面，表面上是在帮她料理家务，实际却总是想找一个机会和母亲谈谈，至于该怎么开口，我却也茫然。终于这天晚上，饭后哥哥陪着嫂子回屋休息，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我略有迟疑的坐在沙发另一端，把手中的羊皮手套递给母亲，说：“妈。。这个。。给你。。”母亲接过手套，握在手中，不知是在端详，还是在思考，缓缓地说：“在外面还好吧？”母亲平和的语气让我觉得放松不少，很高兴的回答：“好，都好。”母亲点点头，“好就行。”然后欲言又止的样子，继续看着电视。隔阂导致的沉默，尴尬也心慌，惴惴不安的我不知道该要说什么，觉得嘘寒问暖并无意义，索性直接对母亲说：“妈，以前很多事。。。我。。对不起。”母亲仿佛就是在等待着这样的一句话。她侧过身看着我，似乎等着我继续说些什么，我便低着头，继续说：“那。。之前的那些错，我。。我已经改了，没再犯过。。”听着母亲微微叹了一口，将手套放在茶几上，转过身对我说：“行了，你自己能管好自己就行，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母亲的语气中依然还是有着埋怨。“那时候不让你去省外，你不还是去了？去就去吧，你好着就行。”淡淡的嗔怨依旧推开了我自以为亲近的距离。“你还在为这件事生气？”我小声的问着。“生气？我能不生气吗？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呢？”刚才的平和亲切，在母亲转变的语气中瞬间烟消云散了。“已经这样了，你生气还有意义么？”我怎么也没想到事隔多时终还是如此。“对，没意义，所以你也不用来道歉，我自己能想通就想，想不通就随你去。”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下什么弥天大错，只能遭遇母亲这样一幅爱答不理的放任自流的态度。”你就从来没有为自己犯的错感到不安过？“我这样责问着母亲。母亲瞪着眼，惊讶的看着我说：”我犯过什么错？”“是你撕了我景德镇的通知书，没能让我上我希望去的学校，这不算错？”怒气，在母亲惊呆的脸上迅速蔓延开来：“怎么？还得我给你认错？我给你道歉？”母亲尖厉的声音就像撕毁我录取通知书时一样，惹得我心生愤怒：“那不算是错？”“我生你养你，你到头来不听我的，还得我给你认错？”母亲满嘴嘲讽的语调尖锐又刻薄。我不想和她争吵，强压着怒火不再说话。一边想着因为自己的出生让母亲失去了很多，一边却又听着母亲声色俱厉的说责，满心的委屈与难过，当这些情绪从口中爆发出来的时候，却只是愤怒，我大声的说：“我对我的出生向你道歉，行了么？”喋喋不休的母亲一时间没了言语，满目哀伤的瞪着我，我不愿看到那样的表情，倔强的扭过头，想哭，却强硬的压制着。这时哥哥从屋里走出来，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一边安慰着母亲，听见母亲哭，骂，一时间真的感到绝望。我站起身走进房间，直直的扑倒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模模糊糊的听着门外母亲的哭泣，那一刻真的觉得自己还不如未曾被生下过。
没多久，哥哥进屋坐在床边上，问我：“你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我只管自己哭，不想解释，不想说自己的本意是希望获得母亲原谅，更不想再次挤破梦想破碎的毒疮。“唉。”哥哥叹口气，“你也是，倔。上哪个大学不一样，听咱妈的不就行了？何必闹成这样？”“听咱妈的？”我撑起身子，看着哥哥的侧脸，怒气未消的说：“那你怎么不听咱妈的，不还是娶了嫂子？”“哎，这可不一样吧？”“怎么不一样？”我不依不饶的坐起来，面对着哥哥问：“当初咱妈那么不愿意，但嫂子一怀孕咱妈不还是来照顾？再说我呢？我学都已经上了，咱妈原谅我了么？”哥哥努着嘴，叹着气：”原因我和你说过。。。“”没错，就是因为我的出生是多余，是负担，我为此道歉，管用么？”哥哥不再说话，沉默半晌，他起身推着我躺下，说：“先睡吧，明天再说。”黑暗无法使我平静，翻来覆去，怎么也合不上眼睛。一闭眼，便是那张纷飞如雪的录取通知书洋洋洒洒，一闭眼，就是母亲从内心流露于眼眶的哀伤利如剑芒，我该怎样？立于原则还是祈求原谅？这困惑犹如空洞的天花板重重的落下，死死的压在胸口，沉痛，绝望。
我和母亲就像是两头犄角相抵的蛮牛，谁都不肯退让，谁都饱尝彷徨。那些天里，哥哥也没再顾上我，围着嫂子团团转。母亲也只是忙里忙外，对我视而不见。有些孤独，这孤独我以为在我回家的那一刻便留在了门口，不许它再进来打扰，然而看着它们其乐融融的忙活着，我也只有再一次唤回这个陈年老友。不管怎么说，孤独始终都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份深刻，那份执着。简单的装起几本书，几件旧衣服，一包准备送给飞的袜子，我向哥哥说：“我回去找飞玩几天。”道别。坐上客车。那一瞬间觉得逃避也是一种轻松快活。
/ ]: o. x5 p7 O3 Z7 T! w' ]7 g到达时已是晚上。我打电话给飞，询问他所打工的酒吧位置，才刚到门口，就看见飞站在门口。不知是他变得强壮了，还是那一身西裤马甲的制服过于贴身，让那个本来不修边幅的飞看起来很结实，很迷人。他爽朗的笑，大大的拥抱，像是让我回到了另一个家一般的熟暖。他捏着我的脸，邪笑着说：“你B多大了，才长青春痘？”我无可奈何的说：“我B不大。”飞夸张的大笑起来，又给了我一个满满的拥抱。“你啥时候下班？”我问他。“我下班都JB半夜两点了，你进来等着呗，下班了咱们再聊。”我点点头跟着他进去。其实那是一间木质结构为主装修的咖啡店，并非酒吧。有暖黄色的灯光，原木色的桌椅，淡淡的酒气中漂浮着缓缓抒情的钢琴曲调。很让我喜欢。于是在宽长吧台的最末端坐下，挨着一颗茂盛的绿叶植物，正无所事事的四处观望着，飞推过来一大杯咖啡，笑了笑，又转身忙碌开来。微烫，淳苦，虽说并不热爱咖啡的口味，好在那个温度让人安逸舒爽，好在看着那个忙碌的人让我只觉安详。
一直这么坐到他下班，凌晨两点。也许是从未间断的咖啡让我忘了困倦，也许是见到飞依旧兴奋，精神抖擞到不可思议。等他换好了衣服，我们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去。一阵冷风不禁让人上牙敲打起下牙来。“我操，真冷！”飞一边说，一边缩着脖子，“走吃点东西去。”我们在街头的一家小砂锅店里坐下来。这个时间里能吃到的东西不多，热腾腾的砂锅却是再好不过。“累不累？”我问飞。“不累，一天就那么几小时，白天又不上。”飞递给我一根烟，说：“外面好不？”然后我就给他讲了很多有关于另一座城市的事情，可惜很多地方我这书呆子也并未去过，只是记得什么便说什么，就这样，依旧让飞听的兴高采烈，最后说暑假要去那里玩，我很开心的答应着。“一会你去哪儿？”飞问我。“回家，我有钥匙。你呢？“飞冲着我眨眨眼，坏笑着说：”嘿嘿，我回家抱媳妇。”“媳妇？”“哈哈，前阵子才找的，那身材，真JB！”莫名的，这句话像是一阵冷风吹过心头，稍有微寒，略带失落。“呵呵，不错不错。”我知道自己的脸上虽然笑着，声音却是有些僵硬。接下来便是呆呆的听飞叙述着他几个月以来与很多女人之间的流程，越是听，越是觉得心里某块地方渐渐变得松散，开始塌陷，一点一点的变成一个洞，不知是什么情绪隐藏其中。直到被燃尽的香烟烫到手指，我才回过神来，听见的依旧是飞与某个女人的过往。那天回到久别的老家已是将近四点。躺在曾经那张盛满我欲望的床上，一时间很多人的相貌涌在眼前，一张张脸快速的交替，旋转，还未看清却已模糊。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吃醋？或许嫉妒，更多的，依旧是孤独。一回到这里，不由自主的便会想起存于我内心最深处的覃叔。岁月像一张砂纸，把覃叔那张我本以为难以忘怀的相貌居然打磨成模糊，只留下一个大概的轮廓供我念想。想起曾经他送我的MP3，翻箱倒柜的寻找，找到时，却发现早已没了电量，怎么也打不开。反复的摩挲，无声的想念，闭上眼希望能够梦见，然而醒来时细细回想，一夜无梦，留在手中的一丝冰凉，只是那个打不开的MP3。
7 _' G$ s/ ~/ [9 D7 g$ r那天飞很早的就来找我，并且带着他的女朋友。那天我们在这座小城里到处的转悠，玩闹，不管我怎么让自己开心，最终都未能赶走心里那一点突兀矗立的空虚。本该送给飞的那一包袜子，最终被我狠狠的踢进了衣柜，满脑子里都回放着白天时，飞和他女友在阳光下拥吻的镜头，阳光刺眼，那个真切的吻却刺心。当时我站在他们的旁边，脸上虚伪的笑，手中捏紧的拳，一切的心绪都告诉我自己，原来，我喜欢飞。我无力的倚着衣柜，看着镜子中的半张脸，此刻就像是脱下了面具，才敢这样审视着自己。没错，其实我对飞一直都存有磨灭不去的欲念，想拥抱他，想亲吻他，想与他也在那样的光天化日下热烈的拥吻，可是每次想到这些，母亲那句“同性恋，别把好孩子也带坏了”就如无数从天而降的炸弹，密密麻麻的将这些欲念爆破的粉身碎骨，这让我清醒。我情愿抛却欲念而留下这个难得的朋友，也不愿贪图一时之快而空留残念。只是太多时候，欲望与理智的纠缠让我痛苦，让我一边奋力挣扎，一边难逃禁锢，所有的困顿与踌躇最终变成了一个卡在我与飞之间精准的刻度，我不敢逾越。
母亲不肯施舍谅解，哥哥的生活也是圆满到自顾不暇，对飞的喜爱，也只能埋于肉体，随着血液来回流淌，虽是滚烫充沛，却不能表达。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一具弃于舞台后面破损的人偶，有着无法修补的残缺，永远不能立于舞台之上，聚光灯之下，任由我自在的表演，我只可落寞的，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利用幻想而成为国王。某天我和飞再一次登上某个建筑的顶端，依然是一人一瓶酒，中间放着一包烟，仰头望着星空，冷冽的夜晚让人有些发抖，那些星星也因此跟着闪动。“飞。。”我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嗯？”他侧过头看着我。“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办？”我不敢看他，直直的望着苍穹繁星。“哟？喜欢上某个人了？”飞坏笑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好听。“嗯。”我小声的答应着。“那还咋办，追呗！”“可是。。可是对方。。并不能接受我。。那。。”我真的就想这样对飞表白，吐掉压力，但也深深的恐惧。“那就不追，再换一个能接受你的不就得了。”潇洒的语气就像是他的态度一样，自然大方，从无纠结。接下来就听着他说些追女孩的经验，说了好半天，他突然呆住，看着我大笑，边笑边说：“我咋忘了，你喜欢男人呢。哈哈。”我也跟着他一起笑，笑着笑着就有点想哭，终于还是忍着。那天，我幻想着，如果飞也是一个同性恋，而我陪在他身边，为他做饭，洗衣，打扫，等等，实在想不出有一件不肯为他做的事情，我们就那样变成一个家庭，会有多好？不再祈求母亲的原谅，不再打扰哥哥的生活，我的心就完完整整的放在飞的身旁，为他暖，为他跳，随他天涯海角。只是这样的幻想确确实实白痴到让人发笑，狂笑不止，却又笑到想哭。
) }' T  x6 x* Z0 B: u0 m忍着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忍着由来已久的孤独，头顶的繁星，脚下的尘土，遥远的幻象，内心的苦楚，这一切，只有自己才能背负，不可倾诉。
离开的那天，飞送我到车站。我还是把那一包袜子送给了他，并且举着那个酷气的打火机向他道谢。就是在拥抱他的时候突然没有控制住眼泪，他看见了，大呼小叫的说：“哭球！又不是见不到，等放暑假我还找你玩去呢。”我尴尬的笑笑，伏在他耳边悄悄的说：“单人来包往返程票，双人来的话吗，自费。”本是一句玩笑，飞却少有的一本正经起来，说：”放心，女人都麻烦，带不出门的。“我们嘻嘻哈哈的，直到上了车，他还在原地看着，我们渐行渐远，最终不见。他送别的是朋友，我离开的是爱人。内心阴差阳错，身自各居南北。
. K1 N7 E/ T  t$ u过年前，哥哥陪着嫂子一同去了嫂子老家，父母也忙乎着这一年里最后一点生意，那个春节过的很清淡，有些寂然。初五过完我便买了回学校的车票。告别时，我轻轻的拥抱了母亲，不是为了需要原谅，仅仅是希望她能够安好。列车开动，向着家的反方向穿梭游走，一路上皆是冬日里仓皇的景象。不舍，却也不想留恋，那时候下定决心，要找一个和我一样是同性恋的人，在异地他乡寻求一个”家“，一个随时可以让我将孤独卸留在门外的地方。第二十一节完成。茫茫世界，归属难求，我在这里，你在彼方。很想将自己充满拘束的心来一个大大的释放，然而很多时候，我却不知道抛弃了那些拘束以后，我一个人又该怎么活？那时候想法很单纯，觉得别人亦是该像我一样的单纯，”找个人，过日子“，否则，夜不归“家”就会冻死。然而直到今天，才恍然觉得，那样的一个人有多么的难找，都说这样的遇见需要缘分，也都说这样的缘分可遇而不可求，只是这“相遇”，在经历了兜兜绕绕，迂回曲折之后，却悄然变作了“终还是要一个人安心生活最好”，否则，魂不归心，依旧是要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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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谢亲，我没什么风范，普通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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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的感受和理解，其实我到真的没想树立一个什么“理想状态”，因为我本身都不算是一个处于理想阶段的人，很多事情之所以不会发生，都是因为我内心里的束缚太多，拘束太多，很多原因是来与母亲的刺激和教育方式，因此我一直都是个不符合年龄特征的人，反而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才变得有些简单幼稚了，所以我根本都不晓得什么对我来说才算是一种理想的环境。成长中的缺失与得到总会让我变得没那么“遵循规律”，看你的留言后，我也觉得很多地方我并不是那么“自然”的一个人，总是偏激。呵呵，还是不说了，继续写完再讨论吧，再次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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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更新核审中，谢谢各位！最近又看到很多可以让我用以思考的回复，谢谢你们不惜时间的陪伴，感谢你们流下的字字句句，很开心！祝各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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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yamasan 于 2013-11-17 00:12 发表
因为经历过，所以才会如此深刻。
用悲悯心看自己看别人看世界，用敬畏心过天地过日月过万物。
一切安好，因为明了。
祝福楼主，祝福岁月！

% m$ G; l: U% t! _' |: `
2 Y" h5 ], A' e/ X) q也祝你安好！悲悯与敬畏，谢谢你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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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358182764 于 2013-11-16 13:09 发表
2 N# N* I7 Y1 Y9 Y" `谢谢你的回复 哈哈 很高兴 你的文字真挺不错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从你的经历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吧 你有微博或者其他的可以关注的方式么 希望你的经历能给我们更多的指引 我喜欢有故事的人 希望你的狗狗能一直陪你 也祝你 ...

谢谢你！指引这个词愧不敢当，只要喜欢就好。不过要很抱歉地说，我没有微博。。。原来也弄过，但是一直不知道要用那个东西来做什么，所以就荒掉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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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无锡天之蓝 于 2013-11-16 09:32 发表
$ Z4 l% F* R$ ]; o& D4 p( |  S/ {楼主真心的支持你、祝福你。你现在可好？

感谢能一直见到你的关怀，我现在很好，只是喜欢平静，其他的无一需求，这就是我最好的样子了，勿念！希望你也一切安好！

华安

等待，如同你文章中描写的那种感情，纠结、迷茫又欲罢不能！谢谢你！让我回到那个青涩又充满幻想的年代。

huohan392

哇，好高端，旧金山~

taishanhongri

感人的文章，很少看到了。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