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逼上梁山
+ u7 C, P$ Y# x6 g! K 小馨回来之后,我把ipod还给了他。他笑笑,翻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字,然后用手摸了一下,放回了口袋。我们三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董敏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后说了他们实验室一个师兄的事情,那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在这个时候,能够找到话题,就尽量说出来,免得让小馨更加不自在。接着阿菜提议去我家玩,顺便吃我做的晚饭。0 {3 n" I4 l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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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馨倒是和我们聊着,倒没显得异常,时而笑笑,顺便给我们讲一些他听到的事情,然而我不觉得他很开心,因为他的眉头没有舒展过。到了我家里之后,我的想法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他借口去上厕所,一个人躲在北边的小阳台,摸着那个ipod,一脸神伤,这些我躲在门后,看得都很清楚。按照阿菜的说法,小馨最后一段恋情是在一年之前,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念念不忘呢,这样下去,我们还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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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3 ^8 `- z2 u/ O7 a: @+ n) I 吃饭的时候,小馨又装出快乐的样子,然而这又何必呢?阿菜和董敏吃完饭以后,让小馨呆在我这里玩玩,让我们聊聊天,小馨也没有反对,他陪我送阿菜出门以后,居然帮我收拾起了碗筷。我们两个人在水槽边一边洗一遍聊天,他绝口不提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好问。至于阿菜那边,我想也就算了。如果我能够敲开他的心扉,抹去他过去的悲痛,也是好事;如果我没有那个本事,多个朋友而已,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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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3 H# E8 b q2 ]; m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起床,送走小师弟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想和公司的人聊天,所以也就那么躺着,什么都没做,接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小馨打了电话过来,把我吵醒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确实已经不早,小馨说,听说我家楼下有一家十分不错的pizza店,想去尝尝。0 q' s8 M1 @$ p! Z' C2 [3 w; \
5 U( Y1 A: w, b 我重新洗漱了一番,到了pizza店,点了几个东西,想着等小馨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正好上桌,那个时候热乎乎的吃倒是正哈。小馨今天又换了一种穿衣的风格,显得很文学青年的样子。大抵gay在搭配衣服上都是很厉害的,我不过是个异类。% W0 \. {7 z*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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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忽然想到来这里吃?”我问小馨,“想来,我还是比较推荐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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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偏向于中餐,不过我以前的……”小馨脸色变了变,改口说,“不过我以前经常听同学说起这家pizza店,说比必胜客好不知道多少,而且各个小食也很经典,所以忍不住想过来尝尝看。”, _) G% M# g, Y+ l' B! @
3 s1 v" x* Y% s “是吗?我最喜欢的,还是这个。”我摇了摇手里的洋葱圈,装作没有看到他刚才的那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我就是吃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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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蛮喜欢的。”" Z% I+ f+ C2 r4 W) v) B! I6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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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来我家里玩?”我问他。; a4 f7 d4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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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我、我,哦,我同事说了下午要一起去KTV,要不,下周再说吧。”% a, m6 b5 e,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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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刚才问他问题可能问出事情来了,所以我没再强求他,至于他是不是愿意和我再次见面,我也无所谓了。吃了饭以后,小馨很自觉的掏出了一半的餐费,就算我再三坚持,他也不愿意收回去。我看着小馨远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悲哀了一下,他和我道别之后,没再回过头来看我。0 D0 \! `( _! E3 `/ U! t
7 t' W! V6 z3 Z0 d6 S6 [. T+ q 我联系了阿菜,把这两天有关小馨的所见都和他说了一遍,我告诉他,我会和小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我不再奢望小馨忽然之间把所有的注意力转向我,也不奢望他一下子忘记他之前的一切。我知道我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小子,但是我已经不再怎么期待去拥有他。阿菜说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如果我们两个实在不成,虽然可惜,但是没有什么好责备我的。% p) d& T; D8 U* z9 A)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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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已经开始上班了。工作对我来说挺新鲜的,而且现在也不是忙的时候,自然很清闲,整天就坐在电脑前面上网聊天,看看技术方面的东西,顺便和老马翻翻白眼,也顺便和我的主管翻翻白眼。那个主管倒是想要给我个下马威,一开始就给了我比较困难的事情让我做,其实这些我多多少少也接触过,所以做起来很顺利,后来,他又给我增加了工作量,结果不少同事在空闲的时候,自愿帮我做,看得他吹胡子瞪眼。这个部门看来也只有一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人,喜欢勾心斗角,其余的人倒是比较团结,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公司了。# `4 {/ N/ F. ~! a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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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第一周,星期三的晚上,小林子打电话给我,跟我说,鸡哥已经动身去了北京,周五中午12点的飞机。我开始有点紧张,四年,1461天,谢天谢地,因为和鸡哥在一起我也把闰年算进去了。1,461天,35,064个小时,2,103,840分钟。我数数从来没有数过超过两百,而这两百多万的数字,我怎么能够一一数过来?我静静的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上小钟的秒针,一圈转下来,我觉得好漫长,哦,还有2,103,839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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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L$ t9 l$ c “四年,小林子,听起来好长。”, h' u/ E' e: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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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长,不过如果你不是刻意去等,那些时间也如白驹过隙,再找个小帅哥调戏一下,说不定四年你还觉得短。”小林子其实并不擅长讲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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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q1 Z3 Z ~2 a* S “可以调戏你吗?”我也想说些笑话,让小林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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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和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不行,其他时间都可以,哦对了,我们登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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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C/ R3 ]: b- `8 L “恭喜你啊!”我感觉鼻子又开始泛酸,所以吸了口气缓解一下。$ N; y5 f/ `' b5 s5 |- k% l
# Y8 u. k, E( E+ p “你不是在哭吧?”小林子问我。( p$ k: d$ O% l8 k)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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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有点热伤风。”我又装模作样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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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鸡哥说,他到了之后,一旦安顿下来,就会给你打电话的,然后他说他还买了个带摄像头的笔记本,让你记得买个摄像头,到时候要在视频里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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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上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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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5 Z# [* Y7 R) q$ S/ y( g1 ~- i “别说了。”这回轮到小林子的声音变得沮丧了,“工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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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A& D+ j4 y) g; }2 @6 U 之后小林子说什么时候要到南京来给我送喜糖,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漫长的等待,终于开始了,这四年,真的就能够在眨眼之间过去吗?我坐在电脑前,又看秒针转了一圈,依然是那样缓慢。; m9 O p9 y: p: `& s- D
) p- N6 k4 R2 z “我还爱着你,比爱任何人都深,比任何人都爱得深。”我发了一条短信到那个空号上。% D7 G9 `% M- V6 V# O+ b)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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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周五的时候,我一天都在想着,鸡哥会不会安全到达,到了那里,会不会水土不服。一直到下班的时候,小馨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忘了他说在周末会联系我,我接了电话,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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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习已经实习完了,和公司的人事部混的挺好的,他们给的评语也很好,所以,庆祝一下,我买了点东西,到你家里去吃啊?”3 E, y%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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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这一刻才从回忆中醒过来。0 u+ W# i' a# E' w! {) R'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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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馨到我家里的时候,并不是劳累了一周的样子,似乎刚刚洗过澡,头发散发着海飞丝的香味,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浸了一天汗水的样子,居然还撒了一点点的淡香水,好闻之极,不过那个香味非常淡,如果不仔细辨别,几乎都闻不出来,所以只能努力的呼吸着他身边的空气,希望能够再尝尝那浅浅的味道。我知道小馨的目的,也知道小馨今天晚上很诱人,但是,他的光芒被一些事情淹没了。6 q: X3 N" f* }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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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了好几个外卖的菜,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在盘子里,开了空调。我们扒着饭,小馨只是吃两口然后对我傻笑一下,所以显得很沉闷。# z! o$ s' ^. |4 {% i
1 c+ L/ m& d8 i/ A/ k+ I 这个时候,我应该主动一点,我想。但是开口说了一句不值得讨论的话:“哦,这些东西味道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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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R D/ ] “对呀!在江西小馆买的,你也去过吧!”小馨说。 z% t# U$ J6 L4 Q v
5 Q' L3 E% G$ U6 E3 {0 ?! z( V “去过去过,以前经常在那里吃。”然后这个话题就终止了。! O( O! O( J0 d# _. t&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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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个没什么好谈的,气氛又淡了下来,终于有点忍不住,就和他说:“小馨,上个星期,你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开心。”# `0 R" ]. T$ W;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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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伸出去夹菜的筷子顿了顿,接着他放下碗,把筷子搁在了碗口,双手放在了大腿上,轻轻的咬着嘴唇,继而说:“嗯。”. h/ y, _: S$ S)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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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人了吧,其实谁还没有个过去,要是不开心,就谈谈吧,说出来,会好很多,不要一个人憋着,痔疮就是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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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9 g4 t( z 小馨笑了一下,然后又拿起了筷子:“吃饭呢,说这个干嘛,怪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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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个,就是想让你知道,朋友就是这个作用,就算你不开心,做朋友的,也会想尽办法要你开心,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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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馨认同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的确想到了我的过去。他很喜欢吃西餐,包括西班牙菜,还有楼下的pizza店,我们有时候也会去香草天空。我那个ipod,就是他去香港出差的时候给我买的,本来分手的时候,我要还给他,他没要,然后就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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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P( I2 E, Q1 l; f1 \, x “那我比你惨,我和一个人分手的时候,他留下一句他爱我。”: y5 b" j' j! S6 b
+ q; G, V3 Q0 p$ C' ^6 O# H “如果你提出的分手那还好,如果不是,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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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3 y& |* k1 R; N
/ `/ l; J1 A: Q8 f) v# u6 L “噢,那真是……”: V7 `" N7 `# P0 |; n$ @7 @
1 K/ y4 {4 w0 H# r T “放不开的话随时聊聊吧,那会好一点。如果自己明明放不开,还强迫自己要另外一个开始,对谁都不好。”我倒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这句话脱口而出,然后又发觉这句话自私了点,所以又补上了一句,“如果你也有意的话,我想他不会介意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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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K7 z1 l+ n3 h5 v: i) ]$ V) B 小馨诧异的看了看我,然后又点了点头:“嗯,其实我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他说,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放心了,我怕我没说,让他等得太久,结果他又去找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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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7 G5 p5 F. j4 Z+ q* C# U" j 话都说出来之后,小馨明显轻松了很多,也不会再躲避我的目光。我很庆幸我说了这句话,因为如果他表白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他,现在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鸡哥身上,根本分不出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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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 t# ~- r# D" T “我带了动画片来!”小馨从包里面掏出了几张光盘,我想这就是吃饭之后晚上的娱乐了。1 R. q9 ]% T/ Z) ~$ a2 Y6 m
: {0 o: D+ ?- k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算下来,还有四五个小时,鸡哥就能着陆了。我忐忑不安的和小馨看着动画片,直到十点的时候,他起身告辞。 ?3 e. f+ J3 s' f4 \: W) X( v3 h
9 S* ]& Y3 F% x% I. m 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一点,想着这个时候,鸡哥应该已经着陆,这才放心下来,其实我已经很困了,不过我觉得一定要撑到鸡哥着陆的时间,我才上床睡觉。这些事情,没有意义,只是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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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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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接了电话。/ d# ^ w2 [) G/ A- D) j8 R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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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们荣幸的通知您,您的电话号码被我们抽中,作为幸运号码,请您尽快办理手续并且缴纳快递费用……”电话那边开始说一大堆的废话,我觉得很讨厌,原来是习以为常的诈骗电话,正准备挂了,忽然回味了一下,不对,这是鸡哥的声音。; h/ D- ~9 e0 L8 r, _+ Z*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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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电话另一头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张口打断了他:“好了,我把内裤脱了,你要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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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I2 I4 O% H1 \8 j 他的刚才还绘声绘色的学着诈骗电话的内容,被我一句话说得停了半天,我能清楚的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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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想你。”他一下子变得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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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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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早上九点,我才敢给你打电话,想听听你的声音。不过电话太贵了,以后还是用qq吧。”" z3 ?6 ^. }+ y* z8 H# w0 \% ?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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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现在就上。”' ~/ V- @/ a4 M2 |' H/ k
5 l* F0 N* ^' ^! h 刚登陆了qq,鸡哥就迫不及待的邀请我视频。不知道“正在建立链接”的字显现了多久,我才看到鸡哥那里的画面,然后我看到他的头像就像是幻灯片一样。我们两个对视了很久,我决定要把网络换成网通的。他说,我们的视频不要关,这样就能够时时刻刻看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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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8 O! d* r- m8 S* g 我告诉他我最近正在和一个小男生谈恋爱,但是看到他,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男人,眼里只剩下他了。1 t: v6 H6 e. m, X' {0 h0 h6 p
2 z1 ^2 d0 Z1 B “不,你必须和他继续谈,然后开着视频,我要看你们XX!”他这样说。3 F2 @% o* I9 Q( V(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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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我骂他,“这么喜欢偷窥。”, t& t `) t& @1 y" D+ W
' L0 N) I, J. i: d8 G7 \ “切,不知道一年前,是谁摸着我然后告诉我,你总是约小横去洗澡,因为你想要偷偷看他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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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K0 m% k% g, ^% q% z# A6 ?' ] 我的脸瞬间红了,然后起身装作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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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r- W; {9 R: C9 F) O$ }5 n$ ` “不是说内裤已经脱了的吗?”他开始蛮不讲理。3 @: T% V8 m9 h
6 k3 x( H- h& Q3 | “你数落我,所以又穿上了。”* Y1 H# m# s6 \* S9 H* V& F
3 \- }: O" w& m* L. }7 O7 ~ “不要吗!”他开始撒娇,在视频里面前后摆着肩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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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6 x5 H8 }3 X% z4 m/ W |0 w 然后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昌,告诉他我要换网通的网络,下午就去办了。鸡哥说,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房源。他说今天过来的时候,看见路上有一家很知名的gaybar,他说有点冲动,而且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睡不着,想去看看。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大半夜的在外面走,所以强制他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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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J# N, a; p- W+ r/ g9 i4 g “既然是卿卿你说的,我以后就当是圣旨,以后保证不一个人大半夜在外面走。街上看到很多人都很帅,而且身材都好到爆,金发碧眼的,就像你喜欢的Jake Gyllenhaal一样,如果你来肯定会喜欢。”) z6 t& v' B% E' h" k
) f6 ~! g3 m7 Z1 R% h7 d9 j “……”我无语。/ i5 M' q/ F; T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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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大叔说的英语把我说懵了,我还以为自己英语很好,结果过来受打击了,不过大叔说,过一两个星期熟悉了就好了。”4 ] l8 f; z" d- r
+ U2 l {0 v% ^ “这里买手机好便宜。”/ j2 E% M+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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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加了两节的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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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漂亮小妞今天过来搭讪了,然后我和她去咖啡馆喝咖啡,就这样勾搭上了,她显然很想和我上床,不过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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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哥兴奋的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我也兴奋的听着,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能够这样畅快的聊天,还是因为他说的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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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1 X1 z7 B, d! b 五点的时候,小馨又来了,鸡哥一定要看看小馨长得什么样,所以我拉着他,两个人坐在床边,对着摄像头聊天,小馨说他马上要准备回家了,所以这两天多来玩几趟。- ^% V# d, o- X. \5 o; T; S( u* O/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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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馨离开之后,鸡哥对小馨长篇大论,说那个小孩子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娇羞,怎么青涩,和当年的我一样,什么的。我弄不懂,我明明现在还是那样,而且那也不过是一年之前,为什么要说“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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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换了网通之后,果然视频的速度有了极大的提高。日子,有了他的笑容润滑,也如我们之间的网络一样,飞快而且流畅,我看着他搬家、办入学手续、学开车、学做菜、看电视练英语,也看着他故意穿着紧身内裤对着镜头,还有裸睡。鸡哥开学了之后,开始每天都在电脑前面看书,不知道哪一天开始,他在电脑前看书的时间少了,回来也晚了两三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有点疲累,还是会学习一会,然后睡觉。他说那是因为在图书馆,图书馆有空调,有免费的茶水,学习资料也很全,他说功课虽然有点难,但还啃得下来。他读书的时候,我也经常会拿些书和他一起读。我上班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我下班了,他已经睡觉了,其实我们的生活没什么交集,只是在qq上留言,告诉对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仅此而已,当然我们也知道这种接触的界限,没有做朋友以外的事,那不过是徒增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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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3 [! Q. ~; `, V# S8 T 八月底的某个周五,小梓欢天喜地的回来了,他一样带了很多水蜜桃给我,坐在我的大腿上喂给我吃,我有点尴尬,又不能说有视频在监视。这是鸡哥睡觉的时间,我实在害怕他看见,但还是被看见了。糟糕的是,因为还没开学,小梓睡在了我这里;更糟糕的是,我还是坚持看着灯睡觉;比这更让我头疼的,就是今天鸡哥没有去图书馆,兴致勃勃地看了小梓在我旁边发春,虽然我百般推脱,又怎么比得了小梓轻车熟路,更不敢对他说,摄像头的另一边有双眼睛时刻不停的看着。第二天我还是七点半醒了,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结果把小梓也吵醒了。我起床去洗漱,小梓也睁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我的电脑——当然我不知道,等到我洗漱回来的时候,他早就和鸡哥互通了姓名籍贯简历,也称兄道弟起来。小梓兴致勃勃的告诉我,他非常喜欢鸡哥,仅仅是和他对话了十几分钟,就被鸡哥的睿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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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上并不太平,小梓昨天刚刚回来,今天小馨也到了。小馨看见了小梓,看见小梓暧昧又吃醋的眼神,又看见了屏幕中的鸡哥,顿时脸开始变得扭曲,他摔下了一些吃的东西给我,然后就走了,我要更他说说,他却什么都没听,一下子把我撂在了门口,自顾自的下了楼梯。我回过头来,看到小梓也一脸的不高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H$ @ d3 t& g5 h- c% O& K
! ~7 ]! V, i2 Y x1 a5 U* s7 m 这一刻我彻彻底底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同时喜欢几个人,算是罪过吗?不算吗?这个问题我自己也纠结不清,但是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和别人相爱的时候,从来都是心无旁骛。如何和小馨解释,小梓和鸡哥给不了我建议,我不否认他们都很聪明,但是在感情这个问题上,他们的经历和想法对我毫无帮助。九点半的时候,算算鸡哥那里应该是下午六点多的样子,他出门去图书馆。' w4 `' f7 F$ p$ O- i( i; n
% f/ n- |% }1 j, R* U 鸡哥出门去之后,我给小馨打了几次电话,他怎么都不接。然后我只能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先道了歉,然后说事情不尽如他的想象,如果可以,希望能够给我一次机会和他解释,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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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停的看看手机,小馨的短信一直都没有回,我也没什么办法,对了小馨这个孩子,我怎么说都还是有点喜欢,我也希望和他在一起。不过,如果我和他一直在一起,那鸡哥回来之后我应该怎么办?又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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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8 A' Q2 _ 小梓忽然对我说:“卿卿哥,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小梓的这句话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出来,然后将我抛向了更深的漩涡。我忽然很感伤,小梓的眼睛里面,再也没有往日的调皮和欢乐。如果我说不给,他定然会十分的痛苦;如果我说给,他现在可能会很幸福,但是以后必然也会痛苦。, ]" R4 I8 w6 M( X3 v3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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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鸡哥回来之后,我就把你让给他。”小梓又说。' y4 P7 H' {4 G" C4 j0 J#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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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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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就算是一天,就算你只爱我一天。”小梓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渴求,“因为我从没拥有过你,我实在支持不住新的男人一个个在你身边出现。”1 E; ~0 b7 u$ b g)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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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是这样惊人的想像。类似的话,一年前的某一天,我也对小鸟说过,而今换了他的弟弟让我两难,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过这件事情,我和阿菜已经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好好的谈过。所以,我说出了最狠心的话:“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弟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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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件事情,我本来就答应了你,怎么说,都是我自己反悔了。我去北面的阳台,透透气,好好平静一下。”3 D: g7 _- T5 b# l3 `5 [
* ?, N9 O" m5 H2 ^) [ 小梓哭了,一个人站在北面的阳台,偷偷的抹着眼泪。5 J# d# v3 @4 V$ L) M( e; Q, M
; E+ o5 }) z. H: m 喜欢上了一个人,想要得到一个人,你能说有错吗?显然小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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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 R2 B _ 而我,为了让小梓以后不要这么痛苦,让他不需要想着去欺骗父母,迷惑社会,不惜用这样伤人的方式去引导他,这有错吗?一路走下去的障碍,我虽然目前没有体会到,但我知道那比现在要困难十倍、百倍,我希望小梓不要有这种顾虑,而且他还很纯真,还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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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梓一个人在阳台上待了很久,我煮了午饭,吃了点,喊了小梓,小梓说不饿。我知道劝不动他,所以也没有想着去劝,鸡哥回来之后,问我小梓在那里,然后又套出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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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狠心了。”鸡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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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D" T* s- e) Z! E 狠心?但是我找不出更好的办法,能够让小梓接受事实,能够让小梓脱离对我的依恋,继而走上容易一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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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R; j! f6 f. J) b2 c6 c 鸡哥看我没说话,打开书本,在上面涂涂画画,时而记记笔记,有时候也抠抠鼻子,咬咬手指甲,我呆呆的看着他。电扇的风一阵阵的扫过我的背,我总觉得有点燥热,小梓在外面的阳台站着,热不热呢。我拿着扇子,又在冰箱里面找了一瓶冰牛奶。看着小梓一点点喝下了牛奶,我又帮他扇了扇。小梓扑到了我的身上,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然后像我那天咬着小林子的肩膀一样,也用力的咬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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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r: f" }# j! t 他松开了口,也不再挤我的手,只是看着我说:“我爱你。” V6 f4 w. c& K: Y
' M9 E5 T0 z$ R5 r0 p+ D “我知道。”2 D2 ~: }2 ]/ X. ]3 o p6 R/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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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可以开开空调吗?”2 @8 k5 r, r% ]
8 X, p9 {6 P: @; v4 l; E ^& | “好。”; H! o& |/ O7 m7 t" Y8 l+ `: `
9 ^ p0 C) c$ M& P) C “这个时候提要求最好了,你一准答应。”小梓说。6 L# k1 J+ q1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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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强装很高兴。”, H( T; L- B7 X# C: w9 Y x
$ n+ p" T W4 H" y7 \; [ “我没有强装高兴。我答应你,去追女孩子就是了,不过不要夺走我爱你的权利好吗?这件事情,我们早就谈过,我承诺过,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我也承诺过,我会找个女孩子,定下来,但是请让我继续爱你,我对你的爱也许比鸡哥少,但就在毫厘之间,所以允许我泄漏一点出来,要不然那些感觉聚在我的心里,挣扎膨胀,只要一点不慎,时刻都可能爆炸,我忍受不了。”小梓的眼泪,我见的很少,但是不论如何,也是那样让人心恸。! l* D9 N. @: s*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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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逼他,然而他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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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6 _" W) l0 l, Z) u “我已经给沈菁菁发了短信,等他回复了。”: S3 V8 F: c4 n3 {
: q; B/ j f1 ~2 H% H. x 我有点内疚了,不,不是内疚,我觉得我坏透了,已经超越了灭绝师太,到了李莫愁的级别。我这个时候要不要对他说对不起?如果说了对不起,他会不会继续这样纠缠下去,然后和女孩子继续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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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总会带出第二个,而后就是第三个,接连不断,你想把它连根拔起,继而就会发现,一株两三片叶子的小草,根系居然那么发达,让人难以理清。 L/ r& c4 Y3 E4 e' e4 v( T$ J
. B! a9 \7 `3 y% i, K$ o# x 小梓坐在我的腿上,压得我大腿骨都要断了,我没敢吱声。他靠着我的肩膀,抱着我,我不住的拍着他的背,或者有时候也摸摸他的头,就这样一点点的安慰他,他刚才那段话,让我心惊到极点,我真害怕他会做什么傻事,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我很关心他。鸡哥看了我们这个样子,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点点的在回复,也没打扰,说了句晚安,我对他点点头,他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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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A5 w, x" O 这件事情,也就这样告了一个段落。7 [3 f! q* K6 n
1 M* ?: W% m! `5 e/ a 阿昌就在月底及时的回来了,他兴高采烈的去报道、开学,给我带了当地的乌龙茶,说是他爸妈亲手种的,然后他也和鸡哥打了招呼,他和小婷依然过着学生的生活,我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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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u2 j$ l7 N P$ A6 W 然后九月就在我和鸡哥每天视频的相遇中到了,又过了。我每个星期都会努力和小馨去联系,小馨也渐渐的开始给我回短信,短信的字数也越来越多,这无疑是个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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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N5 u" @9 m x7 V4 g 不过公司那里的状况并不是太好。最近因为我们主管给部门经理的马屁拍的比较好,似乎他又在那个经理面前说了很多我的坏话。妈妈每个星期都会和我通电话,又是一个周六的下午,妈妈打电话过来,问我工作的情况怎么样,我说一般,工资也不多,接着我让妈不要着急,反正无论如何,我也不怎么看好这个工作,所以没所谓,也正在找新的工作。妈告诉我,爸爸以前单位的一个忘年交,现在也在南京在某个报社工作,结识了不少人,其实他已经帮我找到了一个工作,说周一的时候,他会过来带我过去,让我请个假。7 x7 R$ J; d, }% t* k! y. \9 m
4 z5 f( e7 x! j# P p 后来我去了趟那个地方,其实并没有谈什么。那个公司是一个很小的公司,我爸的朋友认识里面的某一个经理,反正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关系什么的,我也懒的管。我其实并不是很想进去这个公司,但是爸妈说,朋友推荐的一定没错,一直劝说我,我没有动过换去这个公司的念头,直到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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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上午,我正在敲键盘写代码,部门经理过来,点了点我的桌子,让我过去谈话,一转眼,看见老马和主管正在偷笑,我弄不懂有什么好笑的。9 ~; L* ~/ X5 v0 @
; N$ b& Y( M* i2 ^ “坐。”进了办公室,他关上了门,坐了下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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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坐了下来,充满着正气直视他。) Q8 ^9 V+ \- E0 R; L' G
0 ]( l8 t( T/ |$ A6 c; T0 ]% G “小张啊,你来公司也已经一个月了,我也在一定程度上对你有一些考察,看了看你的主管给你的评语,似乎他对你评价不是很高,我上的学校没有你的学校好,虽然我不想相信,但是他说的有理有据,所以,我想听听看你的解释。”5 S2 E/ K9 ]1 W) l3 T
) h! `( |' N( K “当然可以,钟经理。首先我要说的是,我完成了所有他交付的任务,同时也学了更多的、我们公司还没有用到的但是将来可能用到的技术,所以我并不认为我做的不好,相反来说,我走在了这个部门的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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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按照你们主管的说法,他交代给你的东西,有些东西并没有做好,交付给了他之后,他看了并不是很满意,后来又给其他人改了一次,才投入使用的。你的看法是?”3 H6 O5 d. N9 x, S, [
7 b- G V9 F* Z: x. r “完全不是这样,我写的东西都已经投入使用了,我不否认会有人改过,但是我能保证,这些功能模块,都基于我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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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证明呢?”钟经理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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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q5 ]) p4 ?: J) f “这个简单。我每写完一个功能的代码,自然会把这些东西加密打个包,然后上传到邮箱。我可以把那个东西下载下来,然后发给您,您可以对照一下现用代码和我写的代码,看看功能是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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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 y5 x! y “好,等会你自己下载好了,来叫我,然后分析给我看。那有关技术方面的问题,基本上都可以用这个方式来证明,我就不再问你了。另一个问题是,你的主管说,你在工作未完成的时候,他让你加班,你没有加,他说你的工作态度不太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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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没有加过班,这没错。我工作完成了,所以不需要加班,主管也没有让我加班。如果公司有需要,加班对我来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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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 K; m& O+ q8 y “嗯……那他说,你似乎有意无意要形成一个小团体来和他对抗,他说你的很多工作都是别人帮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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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帮我做了些工作,的确是这样,当然我也无意指责主管分配工作的均衡问题,毕竟这是他的权力。”我稍稍点了一下经理的那根神经,让他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继续说,“钟经理工作的经验比我丰富很多,所以可能我把同事之间的关系看得比较重要,深度处理的不好。因为我想我们是一个团体,以后要一起写很多很大的程序,彼此间的默契是少不了的,我想多熟悉一下每个人的风格,以便我们后续的协作,如果主管认为我这么做不太好,我一定改。关于团体这个事情,我有个强烈的感觉,并不是我自己在形成小团体,而是主管想要尽力把我排斥在这个团体之外,就像是赵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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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钟经理皱了皱眉头,“哦,我有点明白了。好,你去下载代码,一部分就好,然后和服务器里面的比较一下,弄好了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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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钟经理,我走了。”说着我把椅子推回了原位,轻轻的带上了门。我觉得我的主管真是蠢到了极点,要害人的话,特别是害自己的下属,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他这样一下子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而且很多他自己做的痕迹太过明显,这样反而会害了自己。我不禁感叹,做技术的人,不论他的技术多好多菜,勾心斗角的本事,的确不如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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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Q% f# \3 |. U, Z2 [ 我走到主管那里,敲了敲他的门:“主管,有事要跟你说一下。”' E! L) Q: Y0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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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了我一眼:“说吧。”他居然都不让我坐下来。& Y* V( B% a9 T# \3 l4 H& o
5 u6 z# t N' \! ]' A) x' l4 Z9 j5 n1 I “如果要阴一个人,不要着急。因为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要一口一口的咬,这样才能慢慢的侵蚀,就算要阴的那个人怎么厉害,架不住时间长,这时间一长,信任才能慢慢消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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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他恶狠狠的盯着我。- ]( |* F& y$ Y- y/ i0 a
' G& w# p8 V" I% i* \ “没什么意思。”说着我走开了,“只是说说我的想法,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要挑开了。说完了,经理交代了些工作,我去做了。”+ g& G x7 F,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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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的脸在扭曲。# e' x2 u2 R& T, G, O" q! d
8 g2 m# q% d3 m6 z 之后,我把两个地方的代码都下载了下来,请经理过来,让他自己看。经理看完之后,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把主管叫过去了。我就见着主管黑着脸从经理室出来,让我再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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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坐。”钟经理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S/ G4 o% a4 f( A% H+ ]" \
r. E+ c: z& V, U9 p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已经全部了解。你的技术没得说,更没有辜负公司对你的期望,希望你能够继续努力,如果你的确做的很好,我也会考虑让你尽快进入管理岗位。好了,就这样,你回去工作吧。”' p1 h7 }+ |* I4 T# {0 N
0 v+ V9 D4 @! t “钟经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您:”3 N; p4 M1 J# J' `
& t. {: C1 V6 l9 f! o; t “什么?”4 J& Y$ F2 F8 Q8 k/ f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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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主管违反了公司的规定,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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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为难的看着我,算是给了我答案。然后给开了一张空头支票,算是安慰我,但是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问的问题他既然不给回答,那我差不多也懂了。人际关系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我早就知道,凭一个小小的员工,想要去撼动主管的宝座,那怎么说来都是不切实际的。% p+ z( @7 ]# {; k" O, i9 c3 J
, n6 i6 R5 \# _4 `/ h6 c$ |' G/ M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说着我起身离开。+ o" {( ~- R- a% k; v7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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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我妈又打电话过来问我,这周的工作怎么样,我把这件事情和爸妈说了一下。爸妈都是没什么心计的人,他们一生老实巴交,一听我这样说,坚决要让我去另外一个公司工作,我没有办法,周一的时候,向经理递交了辞职信。$ I6 Q1 n+ q2 T( B$ U8 Q" L
' _6 w9 q }4 |4 s8 x& _ “小张,为什么要这样?”钟经理看着我的辞职信,惊讶的问我。- {- C$ `8 i,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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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爸妈的意思,我爸妈帮我找了一个工作,而我因为这里同事都很和气,一直不愿意去,直到发生了上个星期的那件事情,我爸妈知道后,让我一定去做另一个工作,当然我也觉得,这也不是一个理想和公平的的公司,故而我要辞职。其他的话,我都写在这个上面了。”我当时棱角未去,直截了当的和他说了这些话,然后潇洒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