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爱的代价
$ G9 |' {0 Y; M: b( r 老子宁愿你被流氓强暴,也不愿意你在别人的床上嚎叫。
) N6 ^/ M4 S7 t ——表弟语录。(天涯/BY我本善良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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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目若咸鱼,神色肃穆,身体板直,动作僵硬,这那象个新郎?太不敬业了!
/ T- f1 R- ^% E4 R 同志哥,这是婚礼,这不是葬礼。要那么严肃干么?这是拜堂,这不是洞房,要那么直干吗?- Q- o+ i0 P, A; X1 R. e
而旁边的新娘,一脸春风,腮若桃花,印堂发亮,眉梢有喜,这才是红鸾星动得新娘的表象。
7 X; ~1 ~) Y" l8 B) O+ R& I# p3 O: x8 B 司仪朗诵声声,把姑娘夸得貌美如仙,才如文君;把新郎夸得是貌如潘安,才比子建,把他们的恋爱说的是浪漫缠绵,把他们的未来描绘的是繁花似锦。前面摄像机忙忙碌碌的摄像,夹杂着亲朋好友的镁光灯闪耀,如雷掌声,还真有做明星的感觉。
9 G$ f k& K7 ]+ u 怪不得稍微正常点的女人都不会放弃婚礼。- |' M7 L- D, h9 \' L+ Q# g6 o# `. n
虽然是短短的不到五十米,但是在我的感觉中却犹如走过了漫长的人生一段,走到后来,李亮不自禁的抓起我的手,他的手掌有点寒冷,他的掌心又凉又湿。我搀扶着李亮,犹如搀扶着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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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E0 s6 w, {6 h5 b! y: p 终于走到了红地毯的终点,司仪再一次介绍了新郎新娘,当要求李亮讲他怎么搞定新娘的时候,我看见李亮茫然不知所措,司仪很识趣的马上接下话茬说是幸福的晕过了头。
Q5 F) T/ a* ~! r- S+ L4 k 感谢过了双方的父母,感谢过了媒人,不知道他李亮的老爸什么能量,竟然请来了一个少将来为他们证婚,当那个严肃的将军问讯双方是否愿意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是不是都会绝不反悔,同舟共济的时候,我仔细观察着李亮的表情,李亮的牙关很是笨拙,等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当那个严厉的将军再次问他愿意娶那个姑娘为妻的时候,李亮声如蚊呐,说他愿意,那个司仪要求李亮的大声点,李亮像缓过来似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把脸对着新娘,眼睛扫描了我一下,大声的喊道:“我愿意•••”' z) F8 e4 Q* m) k5 h
司仪很是高兴,台下的好友团很是开心李亮的大气磅礴的表现。
8 y# V ~ \3 ~, G, [7 r 只有我听得出来,那是绝望后的歇斯底里,那是午夜的恶梦惊魂,那是拜月山上独狼的寂寞嚎泣!) W7 T6 v$ d- R, `& p1 D: T
拜过了天地,互赠了结婚的信物,喝过了交杯酒,音乐浑雄,礼花鸣放,婚礼仪式进行暂告一段落,宴席开始。司仪让我们领着伴郎伴娘换衣服,稍微休息一下,等着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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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Y) a) ?# v0 K* T 我和李亮在男宾区换衣服,新郎和伴娘在另外一间。
, N8 A/ p1 W; Y/ u) V% B0 i5 I 我没有什么衣服可换的,点起一根烟,就在旁边等着李亮换衣服。等待的日子挺无聊的,想起表弟还不知道这个时候干什么的,按照惯例应该是这个懒猪午睡半小时的档,我发了个短信问他在干什么,表弟竟然马上回复:“正准备睡觉呢,你那同学的婚礼宴席怎么样阿?吃不完的可不可以打包带走啊?”我一听这话,才发现一个问题,马的,老子红包也包了,到现在还没有吃上一口菜,喝上一口酒呢,我回道:“吃个屁,操,当伴郎真辛苦,到现在还滴水未进。”我本想博个表弟的同情的,想不到表弟这个瓜娃子却警惕的问道:“给谁当伴郎阿?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 e" o0 m- `" m9 k+ y Faint,这小子占有欲望也太强了吧。但是想想当伴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我老老实实的回道是李亮的。想不到我这一回复可掀起了滔天大浪,把表弟这个东海般大的老陈醋缸子打翻了。表弟马上一连串的短信回道:“李亮跟你很熟么,他有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最不济他还有同事,都死绝了?那么多未婚男性,他为什么要独独选你当他伴郎,分明是浪子野心,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到底是因为太单纯太善良还是因为你天生就太风骚太那个浪!”8 Q2 i. H9 N2 O
我一看,那是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我恶狠狠的回到:“你虽然没有鹰的眼睛、豹的速度、牛的力量,却天生有一副猪的脑子。与你这种白痴短信,简直是对摩托罗拉的侮辱。”表弟马上回到:“老子宁愿你被流氓强暴,也不愿意你在别人的床上嚎叫。我警告你,你今天裤带给我勒紧点,别以为我不知道李亮的底细。上次去骑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关系暧昧不明!”( f/ Z o$ R* f7 w. X
他这话那把我当哥的尊严放在眼里?这已经超出了我能容忍的限度了,我深吸一口气,我要努力把自己保持平静,我要去想想天有多高,海有多宽,孔融让梨多孝悌,程门立雪多忍耐,现代雷锋多善良,海迪大姐多坚韧。
' M7 x+ y% d0 T1 Q: A: @! v% z( \ 我需要平静,我怕话一说出口,惊暴了结局。3 e' |5 j' b3 K2 J
想不到表弟还没有等我回复,又马上跟进道:“你晚上那儿也别去,等我回去,咱们好好聊聊。”
! Y' G' o3 P% J0 k% ^5 r 我呆呆的不说话了,这叫什么?这叫赤裸裸的干涉内政,当他是老美,他表哥是伊拉克呢。
7 `8 F! d4 F E! i3 x s2 \ 我气得把手机电池取出来。
; z0 F/ W+ }/ M5 \3 D 操,想跟我做对手,你小子不佩,我就活活的憋死你。
8 y: p" w: G$ b% ^3 o 看谁斗得过谁!' Y! I, J& c7 S2 w' S
) M0 e: M5 O" i0 A; a+ `, c, n 李亮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我想调节一下气氛,笑道:“干什么啊,大喜的日子得高兴高兴。”李亮哼了一下,看着我,道:“又不是跟你洞房,高兴个屁。”我用手顶了他一下,小声提醒道:“小声一点,隔壁就是你媳妇呢。”李亮眼睛看着我,就像研究动物一样看着我。我心一惊,他看我的眼睛,让我想起了一个词,那个词,叫——欲望。. M+ C8 {6 m9 `$ s
果然,李亮站起来,靠近我,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给我搂搂捏捏,我轻轻的的制止了他的手。 p" Z8 Y! n4 Y' p( G
李亮悠悠的道:“你知道是谁将我引向了这条不归路么?”
9 S: ~% `7 P, Q0 T1 b/ l2 k 我疑惑道:“什么不归路?”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不能老是埋怨别人,虽然家里人逼你,但是大部分的选择也是你做出来的,男人,没有必要逃避自己应该负的责任。”7 T. U, U w( H1 ^' e6 ]
李亮道:“不是说结婚这件事,我说的是让我喜欢上男人这件事。”
2 `6 J, q* x" E3 \ 我摇头道:“不知道,但我觉得今天不太适合谈这个话题,往后我也希望你不要谈起了,就让它随风去吧。”
, M# L4 Z% k7 S3 |" J! | 李亮道:“既然死都敢死,还怕说起这件事,我只是发觉这个世界很可笑,当初把我引向深渊的人,今天却成了我的结婚证人!”3 }. x0 \/ g' @
我无意识的顺口道:“不会吧。”
( D9 S+ K# Z9 j" ~$ ^2 N4 p/ [ 李亮笑了笑,道:“是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在我小时候,我爸妈因为经常在国内国外跑,上初中的时候,就把我寄托到他家里去了。那时我很信任他,他对我也很好,几乎每个晚上都辅导我做功课,弄得阿姨跟他吵架说光顾着我,不照料他们女儿,我当初还以为是因为他跟我爸的关系铁,谁知道,谁知道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q$ h1 p4 N5 t, B$ Y1 O/ C6 x1 t 我轻轻的搂抱了李亮一下,安慰道:“别说了,接下来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2 [0 d1 J2 |6 u" t: k: {7 H
李亮道:“这个秘密已经埋藏了十多年了,我从不曾向别人提起,我以前是个活泼好动的人,自从他有一个晚上趁着阿姨不在用嘴帮我弄出来以后,我的生活就此彻底改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时,在他家的每个我又有点怕,又有点想,到后来只要阿姨不在家,我就知道他就要跟我睡了•••”
9 ]. Z( W6 X( V. ~. B- T" p' a 我道:“那你喜欢他么?”+ \9 j ^# `$ w: N" b3 N7 ~
李亮道呆呆的,好像在费力的思考很重要的问题,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想起他,我就想起了黑夜的堕落,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阿姨在的时候,表现的很是家庭和睦,对我,也表现的是个家长的爱护和尊严。”1 O6 t- Z* a' p5 o* w. J& T
我长叹一口气,无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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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接着道:“我在他家住了三年,到后来,我上了高中搬到学校住才结束了这段日子。” z2 H+ T& d6 ] d8 `% D" t
我道:“结束了就好。”心暗想,妈的,不知道有多少同志都是这样被勾引上这条不归路的。
) \' x5 G% F/ J( p 李亮沉默了一会儿,道:“当离开了他,我才知道,我已经堕落,我的感情,一直沉浸在他欲望和挣扎中•••, N4 a7 e& X% T% @, p& G. @0 S
我不发一言,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个倾听者。
- u" }' ~6 b. }$ L 李亮缓缓的道:“直到遇到你,我才解脱!”
" H' z6 I! s; d8 ^( q- z8 l 李亮还要再说,这个时候新娘已在门外敲门了,李亮眉毛皱成了一个疙瘩,道:“抽支烟就好。”
; H; x9 p! Y$ v 我也督促李亮快点,李亮咕咕噜噜也就是一通对女人的什么麻烦,虚荣,小家子气的报怨。
4 Z3 l7 C) m, m 李亮很不情愿的出去了,那个新娘嘴都快挂上油瓶了,我忙换话题,道:“你们是喝红酒还是把白水代酒?”
# @5 q% U) `; T) w8 y" G* y9 J 李亮摇了摇头:“白酒,白酒,不带作假的。”
. |- m3 f" V/ F" F9 |% r* J 操,怎么还不喝就感觉喝醉了呢。
h% {1 G# u w8 S, j/ y 我们一行四人在每个酒席上敬酒,李亮这小子今天就耍意气,根本就不喝我给他倒的白开水,直接满上酒桌上的酒,我一劝还跟我急,我心里咕哝这小子有病,我听见伴娘也咕哝道:“这喝醉了,怎么洞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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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没有多久,李亮的脚步就有点飘了,敬完各个座位上的酒,李亮已经软软的,李亮道:“我想吐。”我忙忙的把他往洗手间引去,李亮吐出来的都是黄水,看来也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我用纸巾给李亮擦了擦嘴,李亮又抖抖擞擞的去解下面的腰带,faint,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帮他把这事办了,李亮一尿完,全身扑到我的身上,对这我脖子就乱啃,我急忙推开他,急道:“你他妈的有病。”李亮这个时候竟然来了蛮劲,把我牢牢的抱住,手竟然往我的裆步伸去,我隔开他,急道:“你他妈的醒醒,你耍酒疯也不能那么耍。”李亮道:“我就不明白,小宇虽然好,但我就那么差么,你为什么对我要那么绝情,为什么?为什么?”
, i }( v6 N/ _6 H0 ~ `: F# H 我道:“你先给我安静下来,我给你答案。”李亮那肯安静下来,拉链拉不开,就直接从我皮带里面往里摸,一扯,操,他蛮横一扯,被他弄得扯断一手鸡毛。我狠狠的将一把掌扇过去,喝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2 F) A/ |4 j; o8 i; T5 e9 y x9 b 李亮好像被我一把掌打醒了,他立马停止了动作,我整了整衣服,到洗脸池自己洗了个脸,看李亮软软的倚靠在台子上,犹如一个上天的弃儿,我心一软,帮他用凉水也洗了个脸,李亮好像清醒了,他挣脱了我的搀扶,对我喊道:“你走吧,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然后,摇头晃脑,亮起嗓子唱起了歌:“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给自己找一个家,也曾伤心落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