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原创】

xutta · 发表于 2014-6-9 22:59

这是上一个小说的姊妹篇，人物是有交际的，慢慢来吧，一点点写，写快了脑子会乱套。

xutta · 发表于 2014-6-9 23:00

谢谢，会加油的

憨娃 · 发表于 2014-6-10 13:25

文字控制力很好，对人心理的把握很准确

情节推进速度偏快

qqnseeall · 发表于 2014-6-11 01:15

支持长篇创作！！！

很棒

风一样的男人1 · 发表于 2014-6-11 02:20

人物都出场了，等待重头戏上演哈

qqnseeall · 发表于 2014-6-14 03:05

加油加油。。。

目测会成经典好文

买醉人 · 发表于 2014-6-14 07:37

有小说月报中长篇的风格，喜欢…

不解风情的你我 · 发表于 2014-6-14 12:45

难得的好文章！支持你老乡！期待快点更新！

xutta · 发表于 2014-6-15 22:14

川整个春天都在忙地里的活儿，或许是上天眷顾，或许是他年轻有力气，起早贪黑地把该干的活儿都干完了，天儿也热了，锄了第一遍草、拣好苗，施肥，整个一个春末夏天他基本都忙这个，太阳经常把他晒到蜕皮再蜕皮，白皙的身子也逐渐黝黑起来，闪着光芒，特别在太阳下，那种健康的肤色让人嫉妒。
白天太累，晚上洗完上炕一倒，睡到早晨起来继续干农活，他心里没有想那些事情，顶多在夏天自己跑马或晚上去河边洗澡的时候撸一管子。

头伏萝卜二伏菜，进了二伏，天儿开始闷热，山里早晚还是比较凉，基本忙完事儿后，饭也吃饱了，这个时候川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做爱了，都说——温饱思淫欲，没错，这个时候他想办事啦。可是没有人让他，他只能作罢。

万良这个地方早就说过的，有人种人参，那个时候种人参是不可能的事儿，但是就是有人种，这个人后来叫王百万，上海过来的知情，算是知识分子，他研究了好久，终于研究出怎么种人参，后来万良因为这个王百万出了名，王百万赚了钱，带着老婆孩子回上海啦，技术留下来了，于是有人就开始大片地种人参，突然有一天人们认识到人参种植很正常，因此人参烂街，直到2012年人参才开始缓过劲来，这是后话。

王守业的父亲后来跟着种了人参开始发家，也把王守业和川支持到城里，这是后话，川的地也很快被利用上了。人们称王守业的父亲为小王百万。

川忙着农活进不了小城，在家里突然闲下来想起那个裤裆里的事儿，摸着鸡巴打了铳，不解渴。因为没有人也只能这样，所以这个时候的他有些聊赖，散漫，提不起精神。

日落时分，吃过晚饭的川走到河边洗澡。、河水在夕照下金光闪闪，散了活的、吃过饭的老少爷们领着家里的人在河边洗漱着、谈笑着、玩耍着，远山在低语，鸟鸣声声，幽山近水，一片静谧。

川近了河边，早就有人看见他来，招呼着，川哈哈笑，俊朗地走开，他继续往河的上源走。

到了河的上边，川还是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脱得干干净净地进了河里。他先在水里游了几下，然后噗通一番，然后在水里泡着，抬头看看夕照下的天，耳边是远山的鸟鸣。骚动的心算安静一下，那种难受有些排遣出来，他用手摸着自己的鸡巴，在水里玩弄着。

“怎么就自己？”一个声音从岸上传过来。
“你怎么来了？”川惊了一下，急忙转过头，看见王守业自己一个人搭这个布衫子，趿拉着鞋，站在那里和他说话。
“看见你朝上边来了，我就跟过来了。”
“你也洗洗？”川有些尴尬，好在自己在水里，没有什么，下边瞬间软了下来，他看看王守业表情没有啥变化，确定他没有看见什么，心噗噗地跳，暗暗叹气。
“洗过了，我这就去三婶子家去，三婶子家的生子死了。”
“生子死了？”川瞬间惊讶，急忙换了一个姿势，用眼睛去询问。
“嗯，今天早上的事儿，你抓紧洗洗，咱们一起去吧。”

王守业，22岁，梅河口人，因为父母下放到这里就再也没有回去，他就扎根在这里了，成为村里的唯一的医生。

农村的医生那是绝对有权威的，谁家的头疼脑热他给你上药绝对不含糊，打针剂量绝对顶够，除非你非得去城里，不然小来小去的病在他手里一般都能化解。王守业在村里算名人，人称小王大夫，谁家的门口他都知道，谁家的事儿他都处理到，所以人缘很好，也是很多人的楷模。

王守业呢，现在的这份职业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同时他也继承了他父亲的长相，两个人如一个模子抠出来的。他父亲被称为——老王大夫，自然在村里德高望重。因为那个年月，像他父亲这样被下放到农村的大夫，在村里是有手艺、有知识、有威望的人不多，而且他父亲医道高超，做人厚道，为人热情温和，能帮到人的尽量去帮。一些困难的有病人的人家，他父亲都会亲自登门，除去帮衬一把，还倒贴药物和营养品，人又送外号王半仙，所以只要老王大夫到家，一般都是人到病好，所以深得村里人尊重。
自然在这种作为下，这对父子在村里的名声非常好，没人不夸，没有不爱戴。

粗眉毛，大眼睛，白皙的皮肤，消瘦高挑的身形，斯斯文文的样子的王守业，不像农村人，村里不像农村人的就是川和王守业，而且他俩在村里最好，基本俩人什么事儿都在一起商议，属于那种特别搭的哥们。

王守业未婚，提亲的打破头，王守业不愿意。他有打算，因为马上就去长春读书，读书才是他的正经的想法，现在结婚对他来说，就是等于把自己搭进去了。找个农村的女人，在农村生了孩子，自己完了不说，孩子也完了。农村户口不说，将来连个前途都没有，所以这个完全不可能的事儿，他死也不会这么做，绝对不会在这里找女人结婚，把自己毁掉。所以他的爹妈也同意儿子的想法，在婚姻上不给孩子做主儿，提亲的也没有办法。确实说，当时并不是没有好姑娘，只是王守业看不上而已，只要一提农村的，王守业转身就走，后来就没有人再提了。

川赶紧洗吧洗吧，王守业把他的衣服和裤子都整理好，看着他光着身子出了水，说：“你以后洗澡注意点，别光腚了，这么光着挺大一个人，让人看见多不好，还不快上来穿上。”
“咋了，我自己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人看见过呀？”川红了脸，自己光条条地站在王守业面前，王守业不说自己确实感觉不到，这一说他确实不太好意思起来。
王守业看了看川的阴茎，一大坨长长的垂着，两个卵子大大地坠着，说：“那块一堆，多大的人了？”然后摇摇手说：“你快点，别天黑了。”
“看你说的！”川更不好意思起来，也奇怪，在王守业这里他真的不好意思起来，没有那种显摆，也没有那种勾引。他安安静静地急速地穿戴好，跟着王守业走。

王守业脚步很快，看得出他着急，川紧紧跟在后边。

生子，是王守业的磕头哥们，从小和王守业往死里好的那种兄弟。生子的娘把王守业和生子从小看大的，两家的关系不一般，经常王守业和生子睡一张炕上，吃在一个碗里，王守业就是生子家的孩子。王守业的娘和生子娘在姓氏上同姓，所以称王守业的娘三姐，怎么论的不知道，但是王守业的父亲这边叫三嫂子，自然王守业就叫三婶子。而川和王守业好生子看不太惯，但是王守业就是和川好，生子也没有办法。

生子18就娶了媳妇，媳妇是个地道的沟里里的农村人，极其不安生，生子因为媳妇生了孩子，让老丈母娘来家看着孩子也看着自己的媳妇，自己和娘干地里的活儿好养活家口，谁知道小舅子来了，喝了酒就骂了姐夫，说他们就顾着自己家的地他家的地都没有人管了，因为喝酒都喝多了点，两个人撕吧起来，老丈母娘护犊子，也不懂事理，打过了仗，领这姑娘抱着孩子就会家了，嗷嗷叫着提离婚。生子忍气吞声地去接媳妇回来，好坏歹话地说了多少遍，都没有用，将亲戚朋友动员去劝也没有用，生子很没有面子。最后生子去接媳妇，媳妇还是不回来，生子跪下来求不说，还在那边挨了揍，连憋气带窝火的生子，回来想不开就喝了毒，死在自己屋里。等发现时已经晚了，王守业过去去抢救的时候生子已经死了。

所以生子的死对王守业刺激也很大，在婚姻上他更不会选择农村媳妇，觉得都没有知识没有文化，就这么点事儿，死了自己的哥们，他恨极了生子媳妇家。

在去的路上，王守业把事情的经过和川讲了一遍，川惊讶，然后不语，王守业的最后的一句话他听进去了——咱们得离开这里！

三婶子家已经哭塌了天，那个倒霉催的媳妇抱着孩子在那里哭，王守业进去使劲地瞪了她一眼，但是碍于情面也没有说什么。
三婶子见了王守业和川来，更是七爹哭出八祖宗来，上气不接下气起来，这种事情不是谁劝得了的。最后王守业说：“还有小孙子你要照顾呢，这是咱家的根，以后的账咱们慢慢算，孩子咱们得要回来呀，现在哭没有用呀，娘！”王守业的一席话，一句娘，叫的三婶子泪水涟涟，撕心裂肺，她听了王守业的话强压住悲痛，开始正经想事情。
三婶子使劲地点头，使劲压住悲生，泪眼婆娑地看着王守业，再点头，叹了口气说：“哎，对，那是咱家的根，我儿的命在那里！”
三婶子收了声，看了看坐在灵前的儿媳妇，知道她是不能守的，孙子要回来才要紧，听王守业的安排，她对守业说：“儿呀，你兄弟的事儿你来料理吧！”这个时候王守业已然是三婶子家里的长子，王守业看了看三婶子，看了看爹妈，答应下来。

王守业呼呼啦啦张罗了生子的丧礼，川跟着他忙活，把能张罗来的人都张罗来了，生子的丧礼还算体面。王守业心里那个堵呀，他要走出去，不能这样活人，这不是他要的生活，他下定了决心！

生子的葬礼完事后，川累坏了，下了田回家倒头就睡。
半夜王守业在大门口喊川，川顶着帐篷出来，看见王守业拿着一卷东西站在门口。
“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那明天我去长春了，这是给你的东西，你拿屋里去。”
“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吧，我明天早早就走了，我过来送给你。”

王守业早上天还没亮透就走了，川还在睡觉，他晚上没有看王守业的东西，等早上他起来的时候一看，是王守业给他留的钱和一个软乎乎的枕头。

“什么意思？给我枕头干嘛？”川不明白。

李振阳和骏就这么几个月的功夫两个人成了，李振阳伺候骏不及川，骏不太满意，但是李振阳油嘴滑舌的，哄得骏说不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维持着，自然两人的关系在小城里也斐然起来。

李振阳不是老实的主儿，没有什么营生的他，自己自然不会消停，他的注意力在挖掘新人上。这个事儿上也有刘姥姥唆使，他们这几个男女人在一起能有什么事儿，就是这点事儿，骗个小伙儿，玩个不是圈里的人，然后在一起白话怎么怎么样，自娱自乐，还觉得很有趣。骏呢，自然还是不参与，但是总觉得他们无聊，但是自己和李振阳那样关系，也不能太深说，两个人的间隙逐渐开始显现拉大。毕竟不是一路人，怎么可能长久呢？

小白桦舞厅里的人很多，是越来越多了，突然被解放思想的人们有了一个能玩耍的地方，能展示自己的美的地方，于是那里就变成了妖魔鬼怪都去的地方。
卖菜的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跳舞，卖完菜回家急忙收拾光鲜之后，齐整地去跳舞；还有掌鞋的孙瘸子；过去唱戏的张疤瘌；小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都粉墨登场，鱼目混珠。
很快这个地方自然就成了打架斗殴、大家施展拳脚的好地方，那个时候还谈不上黑社会，但是一旦这个影响形成了，小白桦很快就成了黑社会聚集的地方，李四会来，王二麻子也会来，两伙儿就在舞厅里跳着跳着舞就动起手来，小白桦瞬间成了比武场，血肉横飞，人仰马翻，好不热闹。李振阳在里边都不算什么，真正这种显示爷们能量的地方，他就是个娘们，或许连个娘们都不及。

唱戏的张疤拉的儿子叫张挺，因为他父母在他小的时候练过他的拳脚，多少身上有些功夫，能打不说下手也狠，很快就打出一片天地，不久就收下一帮和他爱好相同的人，这是小城的第一帮黑社会。
从贞安来的马晓春也是一个打不死的人，一次在小白桦被张挺打了个半死后，自己琢磨出个道眼，拎着半块砖，整天定着张挺，最后找了个机会死死地招呼了一次张挺，张挺被打得半死，两个人就算结仇了。
张挺找机会再寻仇又被马晓春纠结一批人狠狠地揍了一顿，打的他人仰马翻不说，也让马晓春出了名。

因为这个打也出了名的马晓春，使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是弱肉强食的最浅显最原始的道理，他伙同他那伙儿在车站扛活的哥们拧成一股绳，不论谁挨欺负了，大家一起上，保护自己的利益，绝对不能任人宰割，所以这样一帮人很快就形成一个集体，一个组织，成了车站帮，他自己就成了这个帮派的头，这是小城的第二个团伙。

张挺也好，马晓春也好，都不是老流氓，属于新流氓。

小城的老流氓大角瓜——在文革时候被处理过，现在放出来，回到小城很安生，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改革，倒是把他的运气改好了——他干嘛，干生意，捣腾水果和食品批发，刚刚开始呀很难，在外边他受尽凌辱，他忍气吞声开开门路，这条路还真的让他趟开了，那个苦呀，很多人想象不到，但是他却发挥出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一批批地往小城捣腾东西，生意越做越好，人越做越精神。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说马晓春吧，开始是受欺负的主儿，现在呢他开始欺负起别人了，这种人性的恶性膨胀真是不可估量，人那，你不吃亏就忘了本！

大角瓜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货物而每次捣腾回来的东西都会经过车站这里，自然就会被马晓春他们注意到，马晓春还好，但是马晓春的手下还是打大角瓜的主意，钱不能让你就这样赚了，也他妈的忒容易了吧，怎么也得分我们点吧，就这样呀，于是他们开始找大角瓜的麻烦，大角瓜开始忍，但是总忍着也不是事儿，有的时候也还嘴呀斗气呀，矛盾逐渐逐渐升温，大角瓜总因为和气生财，后来他也认识到，不是那么回事儿，总这样让来让去，你他妈的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于是大角瓜开始还手。
大角瓜何许人物，自己就这样走过来了，他直接找到马晓春，一块板砖拍过去，然后打折了另一个小弟的腿，告诉马晓春，车站以后不许他染指，因为他的兄弟能整死马晓春。

马晓春自然不信，要比试比试，看看谁能耐。

不服气的马晓春，去车站找大角瓜的时候发现大角瓜真是人物，老流氓的威力是巨大的，老流氓带着其他的老流氓的小流氓的一帮人早等在那里，而且是专门等他来，不等到跟前说话，马晓春的后边带来的人已经被打趴下一片了。马晓春服了，大角瓜却走过来拍拍他说：“兄弟，以后长赚钱的本事吧，打打杀杀顶个屁用，进去呀想？你还太年轻，等你进去了再想活明白，就晚了。你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咋就想不开呢，欺负人，你今天欺负别人没本事，总会遇到有本事的人收拾你，跟着哥赚钱吧。”

马晓春好像听明白了，谁不喜欢钱呢？钱也不咬手。这事儿大角瓜也办得漂亮，不仅化敌为友，而且给自己和这帮兄弟指了路，他感激这位哥哥，于是死心塌地地跟着大角瓜干生意，也躲过了第一次严打，算是大角瓜救了他。

从此，车站那片就成了大角瓜和马晓春的地盘了，两个人走得还算正道。他们也是第一拨在小城上在认识有扭转的以赚钱为目标的人。因此，两个人后来真的做的生意风生水起，开了商场不说，生意越做越大，把哥们都带起来了，把家也带活了，算走了正路，也没有辜负当时双方认识的这段佳话。

张挺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不久张挺就被严打抓了进去，这个家伙进去算倒了大霉，爹死没有送终，娘改嫁自己还不知道，出了狱落下个残疾——不举（据说在里边被惨玩儿），后来没有孩子不说，孤苦。
这个家的心里为此种下仇恨，在监狱里认识的那些不是什么好人的人，让他当了鸡头，小城在改革后迎来的下岗热浪冲击下的南下支队中其中就有他的部队，这是后话，川和他的故事就在那个时候开始的，也因为这个川和牤牛子差点没有勒死他，让这个家伙后来消失到人渣那个行列里。

马晓春和川的哥哥牤牛子后来认识了，牤牛子也因为大角瓜的指引下收了心，做了正经生意，这也是后话，自然在后边我都会做交代。

骏因为小白桦舞厅太乱，而李振阳这种骚货在那里必然会被打，这些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发生在什么时间而已。

只要有男人就会有女人，男人找女人的目的很明确，不是占有就是占有而且还是占有。
有的值钱的女人可以多玩玩，不值钱的女人玩过了就丢给兄弟玩，于是张挺那帮流氓里的团队就多了几个下贱的女人，这在当时这些女人称之为马子或小马子。小马子们最时尚的是烫头，穿着稀奇古怪现在看起来很土当时看起来很时尚的衣服。小马子们也抽烟，然后和这些人在性上就干着，说不上跟谁，已经被男人祸害了，她们不觉得怎么样，随便起来。
像李振阳这样的货——小白脸，自然会被那些马子们看上（看上的目的不是李振阳玩人家，是人家玩儿他），在看上李振阳的同时，李振阳挨揍的危险就来了，于是当小马子搭着李振阳正蹦跶的时候，李振阳的鼻子就挨了一顿闷，用他们的话讲，先给你羊头，再给你一铁肘，最后再给你俩电炮，知道什么叫五彩灿烂了吧，小子，敢和我的女人勾搭。

李振阳趴在小白桦的舞厅的地上的时候，只能听见自己挨踹和那个小马子骂人的声音，然后就昏死过去。

骏因为这个彻底失望了，李振阳在刘姥姥的照顾下，鼻青脸肿的时候听着骏和他分手的话，泪呼呼地流，那一刻他悲哀自己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刘姥姥这个时候还算不错，收留了李振阳，让他把身上的伤养好（李振阳折了肋骨）好，算不错了，那脸色也是难看，嘴上也是说了不少的话，但是总之还是让李振阳养好了伤。

骏再次游荡下来的时候，几乎在小城的圈子里人人尽知，他也名臭。
小喇叭他们天天骂他，破屄长了个好脸有屁用，一点人情味儿没有，一个大骚货，一个大烂屄，从来G们骂人的本事比女人还女人，女人会不好意思，他们可能就不觉得会不好意思，天生的那种母性在此时会发扬光大。

骏想爱咋地咋地吧，自己还是那个样子，这个时候他想起川。可川还在大拐子呢，于是他想要去大拐子看看川。

现在在小说里再写这些人物的时候我在想当时的他们，其实都还是懵懂，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们的爱不过是对人好看不好看的评价，兴趣的爱好以及自己的需要，都是暂时的，这也是这个圈子里的悲哀。都说G是从下半身开始的爱情，我相信。但是我也相信，也是从脸上开始的，才有了下半身的对话，这和男女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是，一旦下半身开始对话了，那么就想另一张好看的脸和鸡巴，这是男同的普遍规律。

王守业去了长春后，在医学院开始读书，作为全国重点的这个医学院让他大开眼界，他不停地给川写信让川出来，信里都是鼓励川勇敢地走出去的话。

川一封封地收到王守业的信，一封封看王守业的信，心里开始活泛，他给王守业说——农活忙完，我一定去看你，你等我。
也说不上是什么，那种暗自在心里的情愫开始在两个人的书信里播撒，川开始想王守业，而是这种想开始超出了兄弟那种想，一想王守业，自己的下边就会硬起来。

王守业终于在十一前回来一趟，当天急于见到川的王守业下了车直接到了川的家找到川，然后两个人就没完没了地聊起来。
看见王守业的川，激动万分，上来一个拥抱，死死地抱住王守业，王守业也抱住川说：“总算见到你了，我好像你。”
“我也想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川说着有些动情，心里酸酸的。

两个人松开，王守业说：“快给我整点水喝，我渴死了。”
川急忙倒水，王守业咕咚几下就将水喝下去，抹嘴，然后说：“还是咱家的水好喝，长春的水涩舌头。再来一杯!”。

川看着王守业喝水的那样，心里高兴，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因为干渴有些爆皮，心里有些疼，他不自觉地抓住王守业的手搓揉起来。

“我给你写的信你都看了吧？”
“看了，”川低头说着，看着王守业的白皙的手，因为不干农活手开始细肤起来。
王守业甩开手说：“搓它干嘛，我问你咋想的？”
“出去呗，可这地咋办？”
“地？”王守业看了看川的脸，一个夏天川的脸晒黑了。
“是呀，地咋办？吃饭换钱的东西呀？”
年轻，毕竟是年轻，年轻就要付出代价，作为从农村开始往外走的川，第一步遇到的就是生活问题，这个问题在他进入城里变得更加尖锐和深刻，让他永生难忘！因为生和活都是活下来的标准，简单而深刻。

蜕变，一个生命的蜕变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从生到死，就是死后后生。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
川的蜕变因为王守业才开始，这条路预示着不简单。【第一章完】

xutta · 发表于 2014-6-15 22:15

已经更新了，最近总出差，所以更新慢了，因为文字都是要先写，不是那种抄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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