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差评历史纪实小说《大明男妓青云录》第一篇马伕0708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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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nger747 发表于 2025-7-14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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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nger747

退堂鼓艺术家 发表于 2025-7-1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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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nger747 发表于 2025-7-14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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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nger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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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J! k4 l; {& o$ D, ]第八篇《盛放》和第九篇《牡丹》不知何故，一直发不出来，家人们可以去PO18观看，接着从第十篇开始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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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F2 n1 u; r# c7 v: x第十篇  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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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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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的清早，天还未明，雪便悄然而至。起初只是零星的几点，人们尚在梦中，未曾觉察这无声的降临。

及至天色微明，雪势渐大，大朵大朵地坠落，须臾便积了薄薄一层。树枝上亦挂了雪，枯枝因这白而显得丰腴了些。

- x, y* x9 O* U; v& o*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雪地上便踏出了许多脚印，纵横交错，但新的雪又很快将这些痕迹掩埋，好像从未有人经过。

天色渐暗，雪仍在下。偶有爆竹声从远处传来，提醒着人们今日是元宵佳节，但雪似乎要把这节日也一并掩盖了。

雪只管下它的，不问人间何世。

三雄和冠英，肤色一黑一白，皆是一色的大红织金妆花缎鹤氅，风帽上滚着玄狐毛边，雪光里一照，红艳得几乎灼眼，风流贵气，竟似画上走下来的神仙人物。玉城却是素白锦缎大氅上银丝暗绣云纹，只在袖口衣缘滚了道青碧色边，反更显得眉目如画，自有一段清华气度。

( y0 I. D( ^0 W; _2 Y( ^三个人各上了一辆马车，车上帘子盖的严严实实，又暖又香又雅，玉城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停到了一所大宅子的小门，一位众人口中称做田嬷嬷的迎了出来，只见她约莫六十上下，身量不高，却挺得笔直，像一柄老竹，风雪压不弯。头发已花白，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皱纹如刀刻，眼窝微陷，一双眸子却亮得慑人，看人时像能直戳到心里去。

田嬷嬷一句：“请三位郎君随我来，先行沐浴。”便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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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I$ l* C% [, B7 U* H一路走过，府内回廊曲折，处处张灯结彩，那彩绸从檐角直垂到阶前，随风轻晃，恍若流霞。连花园的梅树上都缠着红绳，绳上系着小巧的绢灯，个个描金画彩，在枝头明灭闪烁，远望竟似满树星河。湖水已经结冰，冰面上却也置着几十盏荷花灯，烛光透过薄绢，映得水面一片金红。

3 f( f1 U$ o1 \' N/ U2 v玉城越发觉得这里是来过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直到推门进去看到了那个杨贵妃的海棠池，最终得以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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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2 p6 R7 o% C+ z墨玉为阶，白玉作栏，形若盛开的海棠，花瓣曲折，围出一汪碧水。水波荡漾时，竟似整块温润的翡翠在微微晃动。水面上浮着层层花瓣，另有西域进贡的玫瑰香露，被热气一蒸，甜香便丝丝缕缕渗入肌骨。

这是独数于玉城的海棠池，三雄和冠英各自被带到了另外的所在。

牡丹夫人是福保的好朋友？玉城目前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点线索，怎么从来没有听福保提起过？他此刻还在敦煌老家，等这个狗东西回来，一定得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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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3 u1 Y$ K8 |2 S" T/ f+ v玉城一边泡着，一边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还是个刚刚进城，没见过世面的瓜娃子，着急忙慌地空腹，又喝了酒便来泡温泉，结果还晕倒了，这一晃都已经一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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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嬷嬷敲门进来，放下了一个朱漆托盘，上面是一袭红衣，“请郎君换上，宴席已经齐备。”说完就出去等了。

托盘上是一套月白素纱中衣，以及一件大红织金妆花缎圆领袍，衣料上的金丝牡丹花瓣层层绽开，花蕊用捻金线绣得根根分明，枝叶间还藏着三两只鎏金蝴蝶，袍角一动，那蝶儿竟似要扑簌簌飞出来。另有一支金累丝镶红宝的簪子，艳光夺目。

玉城速速穿了，随着田嬷嬷一路前行，会和了也是刚刚洗浴更衣完毕的三雄与冠英。他二人也是换了同样的衣服，只是衣料上的刺绣不同。冠英的身上是以银线绣着苍劲的松枝纹，呼应他玄松的名字；而三雄的衣服上则是以金线绣着挺拔的桦树纹，呼应他铁桦的名字。

三人眼神交汇了一下，没说话，都已心领神会，确认这牡丹夫人绝非一般的庸俗富贵夫人可比，却不知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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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j1 A. c( Q# Q  u花厅内青砖墁地，四角置铜兽炭盆，银丝炭烧得正红，驱散了正月里的寒意。厅中不设圆桌大宴，而是分置了一主四辅，五张紫檀木卷云纹案几，每张相隔五步，既不疏远，亦不拥挤。

案几上铺着靛青锦缎，摆放着錾花银盘、龙泉青瓷碗、犀角箸并一把薄如蝉翼的鎏金小刀。三人各自坐下，玉城坐一边，三雄与冠英坐一边，早有侍女奉上了用梅上雪水烹的武夷老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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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四位侍女彷如壁画中的伎乐天一般，皆着月白蹙金广袖裙，臂挽泥金披帛，如流云垂落；额间贴金箔花钿，臂缚金线编织的臂钏。檐外雪落无声，而厅内香熏缥缈，烛光将她们的影子投在屏风上，竟似真从壁画中飞身而下一般。

3 G& l0 J" X; R) o不多时，牡丹夫人便在四名黄巾力士的簇拥下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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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v- N7 p0 q! h; O" z( u8 ?. ~先见那牡丹夫人身材不高，二十出头的样子，生得一副明艳娇俏的相貌，杏眼如点漆，眸光流转间似含着一汪清泉，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自带三分傲气，下颌线条柔中带刚，衬得整张脸既娇媚又英气。乌发如云，仅斜斜插了一支累丝嵌宝金凤簪。

( W8 J/ z' w2 X9 V身着正红织金云纹的交领长袄，下着月白色马面裙，烛光下金纹暗闪，如霞光流淌；衣缘滚着一道玄狐毛边，蓬松柔软。行走时花影浮动，华贵却不显冗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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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8 W0 w- T3 }8 F* f  K& p4 B再见那四名黄巾力士，皆以黄巾裹头，额前系一道赤红抹额，正中以金漆书“敕令”二字，威煞逼人。

上身赤膊，肩宽如岩，臂粗如椽；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似铁水浇铸而成。胸前以朱砂画符，下方是块垒分明的腹肌。下穿玄色扎脚裤，裤腿紧束，足蹬草编芒鞋，鞋底厚如砖石，踏地时沉闷有声。虽是凡胎肉体，却真有几分天降神将的威仪，宛如金甲神人自庙堂壁画中踏出，暂驻人间。

玉城三人赶紧起身行了礼，牡丹夫人笑了笑，赶紧示意他们坐下。玉城坐下后，也不好抬头细看，只能微微低眉，眼观鼻鼻观心。

0 Y1 U/ |3 l& O5 T- t  k! X! F牡丹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望向三雄和冠英开口了，语调柔得像春水，声音却似玉珠落盘般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想必这二位便是玄松和铁桦了，果真是松有松骨，桦有桦姿！”

三雄和冠英赶紧起身行了个礼。

牡丹夫人又转过头来看着玉城，“牡丹国色，原该配郎君这般人物！”声音虽轻，却似有雷霆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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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n8 n" ^2 x% v0 T1 a5 H玉城也赶紧起身行礼，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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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夫人又轻笑问：“你有四大金刚，我有黄巾力士，你看我这黄巾力士跟你的比如何啊？”

* U& K- l' f* [2 V玉城赶紧谦虚地说：“小人的雕虫小技，在夫人面前不值一提！”

牡丹夫人呵呵一笑，“玉城不必过谦，只可惜我当日并不在现场，白白错过了。我记得铁桦便是当日的韦陀神君吧？据闻雄壮无比，令人瞠目啊。。。”说着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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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乐天与黄巾力士一一对应，服侍席间四人。首先是四冷盘：切片如红玉的胭脂鹅脯、晶莹剔透的水晶鱼脍、汤色粉白相间雪霞豆腐羹，以及裹以金桂屑的琥珀松仁，佐之以加了姜丝和梅花瓣的温煮绍兴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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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v7 ~& q- m  N" o/ {8 A# N5 n玉城细细地吃了，那水晶鱼脍甚是出色，因那鱼冻里裹了金橘丝，清新的果香掩盖了淡淡鱼腥，且又开胃，值得回去借鉴。再悄悄看那牡丹夫人，也是认真在吃、认真在品，而不像一般的贵妇、小姐装样子，小鸟一般轻啄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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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夫人端起酒杯，借着元宵佳节的名头敬了一杯，然后面对冠英，“听闻玄松君的吕布唱的甚好，不知可否唱上一曲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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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9 |! Y( Q* U2 `# x冠英哪敢拒绝，起身走到中间，倾尽本事唱了一段虎牢关，声裂帛般的吼腔炸响：

"十八路诸侯如草芥
$ I4 v- m0 \3 N: Z' x9 e: ?
/ x  i8 @3 N/ k" p某家的画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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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I# D4 X7 s4 V: c要、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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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0 \( i6 |6 j. ]% ]) D! m9 B某家的画戟几个字突转高腔，最后要饮血三字一字一顿，声如雷炸，让人忍不住想要喝彩。冠英唱时双目圆睁，眼角几乎迸裂，活脱脱一副"人中吕布"的狂傲。虽然没有扮上，但那身段却是一丝都不马虎，尽显三国第一悍将的霸烈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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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 U/ n# h6 g- M, i牡丹夫人听的极为入神，一曲听罢，拍烂手掌，“不愧是金花郎，甚好！甚好！”

伎乐天端出赏赐，正是那吕布的一身戏装行头，雉尾翎、紫金冠、下摆用金线绣海水江崖纹的素白缎面白蟒箭衣，正红云锦裁制的赤红战袍，以及黑缎面靴筒绣金虎虎头厚底靴。那冠英一看便知是极为讲究的上品，喜欢的心花怒花，连连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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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上了热菜，首先是切薄片炙烤的鹿肉和樱桃木熏烤的羊肋排，配的是西域葡萄酒混酿荔枝蜜，盛于琉璃杯中，香甜、丰腴、嫩滑兼具。

' \7 u. P1 Q) U; o0 D玉城敬酒，感谢牡丹夫人赐宴。夫人问他这几道菜可还中吃，玉城很识趣地用“人间美味、极品珍馐”来形容，还称想学回去自己做着吃。

牡丹夫人却心里有数，点评道，“这羊肋排所配的玫瑰酱初尝香甜，但多吃便觉肥腻，不如再配上辛咸的韭花酱更佳。”玉城连连点头称是。

" \/ ~1 z* z2 a熏烤羊肋排看起来最合三雄的口味，几口便吃完了。牡丹夫人叫黄巾力士将自己面前的给端过去，“听闻铁桦君的山歌小调唱的也是极为动人，不知可否也唱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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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雄连忙红着脸摆手，“都是些乡下人随便唱的小调儿，拿不出手，拿不出手！”这倒是他的真心话，见得这种大场面，又有冠英表演珠玉在前，三雄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牡丹夫人口中说着无妨无妨，玉城也赶紧给他使眼色，三雄无法，只能起来唱了一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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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8 d& i) X) E' A. q0 K! o1 M- r“陇头云，压断雁，
" D9 q% q* v2 E黄沙卷过旧潼关。
0 ]+ W1 e% q; Y枯槐老，井台裂，
0 s9 `3 g, s; `4 E谁家妇人拾麦穗，
' M8 V+ o$ m+ k一步一叩头，
黄土埋到膝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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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7 ~7 O) S5 p" u" C* J野狐哭，昏月弯，
饿殍倒在官道前。
县衙帖，催粮钱，
( b: ?* t; @1 F, {卖尽儿郎换粗盐。
+ h; P/ {5 A, P4 H' F炕头冷，灶无烟，
3 W) I- J4 R5 b4 D+ g# b只剩半张破羊皮，
! J: }& H2 |0 O* K, D7 H0 r裹着碎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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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悲怆、不加修饰，直抒胸臆、欲哭无泪，尾句突然拔高后戛然而止，如刀割寒风、悲凉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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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夫人听的眼圈泛红，半晌未能回过神来，没有拍掌喝彩，最终给出两字评价“极好！”

6 x" _/ s% I0 I, T伎乐天端来赏赐，是一袋儿金瓜子儿。玉城心里明白，这夫人确实是七窍玲珑心，对各人的情况了如指掌，要赏就一定要赏到人家心坎儿里——冠英武生出身，那极品的行头便最是对味儿；而三雄家境贫寒，一般的金玉宝器并不实用，倒是这金瓜子儿体面之余又实在。

7 z+ ?3 ?  l! i接下来又上了两道热菜：金鳞赤尾荷包鲤鱼——鱼腹塞入火腿、冬笋、香菇，外浇琥珀色酱汁，以及煨海参，配的是甜香馥郁桂花酒。

玉城默默地吃着，心里暗暗打鼓，可千万别叫自己表演什么才艺啊，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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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 i9 y8 A( h2 F三雄和冠英陆续向牡丹夫人敬酒，回敬，丝毫没提让玉城表演的事儿。

酒宴正酣时，忽闻堂外三声铜钹震响，四名黄巾力士赤膊进入，扛进一面三尺有余的朱漆龙纹大鼓，鼓边缀三十六枚金铃。四人合力耍了一套擎天鼓，直震得席间杯盏轻颤。一通鼓后，又两两对立，以肉身相搏，演了一出古拙悍勇的角力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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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罢，牡丹夫人笑着问：“让郎君们见笑了吧！”

! G0 ?2 N7 R8 \7 l# l: b$ F8 R玉城赶紧回哪里哪里，简直神威盖世、不同凡响、摄人心魄！

最后上了点心，是芝麻馅儿的元宵，盛于甜酒酿中，以及浇了蜜桃浆的杏仁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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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夫人极爱吃这些甜食，竟然全部吃完方才作罢，对着玉城说：“这种分食制极好，既不疏远，又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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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S% U8 s) s( u) d& Z% w玉城频频点头称是，想着甜食都上了，宴席该结束了吧？他还是怕让他表演才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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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T0 Y6 n  Q. F) V8 q0 ^最后，呈上了窖藏的秋梨、闽中的橄榄、岭南的甘蔗和胶东的冻柿，盛于以荷叶托底的水晶大盘中，配的是薄荷松萝茶，清口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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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夫人每样水果都尝了一下，看神情极为尽性。之后环视三位郎君、力士、乐伎，唇角微扬，曼声道：“今夕灯月双辉，诸君尽兴——谨以茶代酒，贺此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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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9 `3 N& I* Y4 _  f玉城三人赶紧举杯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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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牡丹夫人请他们三人再多坐坐，便起身走了，黄巾力士和伎乐天也都撤了，换了之前的田嬷嬷进来侍立在侧。

玉城哪里还敢多坐，跟田嬷嬷说家里人还在等，不忍再叨扰了，也准备告辞了，便齐齐坐了马车回去。

" d; D/ P4 m4 l* n% U% R2 f6 I回家的路上，玉城把整晚的酒宴脑中过了一遍，就觉得今天这事儿绝不简单！家里一定是有人与牡丹夫人暗通款曲、通风报信，否则她怎么可能事无巨细的什么都知道？

- ^: X0 X5 q+ W玉城心里一阵发慌，慌的不是家里有内奸，而是牡丹夫人半冷半热的眼神，以及稳坐钓鱼台的姿态，似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衣服之下，甚至是皮肉之下的心里。

玉城觉得自己已经被牡丹夫人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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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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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7 p" }) ?9 I回到家里，欢哥儿已经睡了，马金阳和兰姨坐在家里等。

/ N& Q& m$ s8 w( o! k  f8 Z玉城把晚上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遍，兰姨面沉如水、不置可否，马金阳低着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玉城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对，“所以你们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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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咬了咬牙，便交代了：“那牡丹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这权势滔天的秦王府家的嫡幼女西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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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 |3 P) f玉城喃喃自语了一声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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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就把当初秦王府家找到她，要寻童男之身接种生子，迫于无奈最后才选中了他，结果一次之后便没了下文，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以烂在肚子里了，没想到这西平郡主突然又杀出来了。

  k6 Y( i: X% a  ~6 h/ b& i玉城冷冷地盯着马金阳，马金阳依然还是低头沉默不语。

兰姨坚定地说：“这事儿是我做的主，是我逼你爹答应的，他怕你吃亏，所以让福保全程陪着你，护你周全。。。”

" f, h# G9 g' }* p4 O0 e. F玉城又低声说了一句怪不得，因为他自己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就算是晕在温泉里了，也不至于晕一整宿吧！

% N' N# H. T2 E4 v1 ^( f* y7 T“福保跟我拍着胸脯保证的，是他亲自动的手弄的，没让别人碰你，也没让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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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阳还是抬起了头，“是我的错，我应该顶死了不让你去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 ~; |; |6 R6 K3 v# p玉城望着天出神，没有哭，也没有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都说人的命运要自己掌握，可真的能掌握吗？或者说，人的命运是不是就都已经早早注定了呢？自己的爹苦了一辈子，所以自己打算一定要另走一条路出来，没想到刚刚才上路，就是个这样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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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七，福保回来了，一回来就带了大包小包好吃的好玩的来找玉城吃饭。玉城饭桌上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着跟福保说：“以后不敢叫你保哥了，得叫你保爷啦！秦王府都有好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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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 J: O1 C5 a2 i# J福保心中暗苦大事不好，“你都知道啦。。。”

玉城直接照福保腿上就是一脚，“你说呢？”

福保也不敢躲，“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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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c8 M9 ]  J0 y( ^. M玉城又质问他，“听说是你动的手，没让别人碰，也没让别人看见，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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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保低着头不出声。

玉城就觉得不对，“你不是拍着胸脯跟我爹和兰姨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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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保低着头还是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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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气上来了，“所以你是把我卖了，是吗？”

5 S+ h- n, |/ n8 G( Z# ?+ S3 K福保赶紧小声解释：“没有没有！你晕倒之后，那个田嬷嬷让我出去了，至于是谁动的手，我也不知道。。。”

玉城又踹了两脚，还不解恨，“所以我是被你们迷倒，然后被那郡主玩了呗！”

福保摇头说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B$ [7 a5 p' A' y玉城冷笑了一声，“所以他们是给了你多少银子？还是直接给的金子？你就把我给卖了！”

福保扭过头来，“真的不是钱的事儿！我们是真的惹不起啊！”

- U! r+ w. u0 \1 K6 I! @( A玉城继续冷笑，“当时你惹不起，现在你还是惹不起？所以就背着我通风报信呗！”

0 m2 X+ L  }8 W4 `# J福保苦瓜着一张脸，“我也没办法啊！那个田嬷嬷隔山差五过来问东问西的，我不敢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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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果然是家贼难防啊！” 玉城望着天，极度失望：“我知道惹不起，可是你也不该瞒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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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0 C6 o: k# K! C玉城是真的对福保失望了，当然也就是失望而已，不是恨，少年情窦初开时的那一点点懵懂情分，此刻已被耗的一干二净。

福保就差跪下了，一个劲儿地道歉，“你今日饶我一命，以后你无论说什么都听你的！”

4 g2 O, _+ }7 X7 F# ^玉城一句算了，吃饭吧！也只能算了。

6 C- M) q5 |+ T" m% J- }接下来是要想着如何应付那个厉害郡主了，玉城直觉告诉自己，这事儿一定还没完。还有当初借种的事儿没了下文，所以一定是种上了，所以自己已经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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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白蘅也回来了。这次回来之后，他便不再是伺候人的花童了，而是安排做了玉城的随从，一方面照顾起居饮食，另一方面他的才能早已有目共睹，所以将会配合着玉城一起料理百花荟的生意。

晚上，伺候了玉城睡下，本应该是互相肏一下出出火儿，没想到玉城一点兴趣也没有，就那么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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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忽然问：“你第一次肏女人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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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E, b6 a9 t' W8 H- `, F2 y4 N2 H白蘅好好想了一下，“那都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家少爷和别家少爷一起在青楼玩，他们就说我当书童那么久，一定没肏过女人，就点了一个，让我肏给他们看。”

& k5 e6 \) ]1 H“那一定臊死了吧？”

4 `& p' B6 Q1 x" Q白蘅只是淡淡的，“也没有，都习惯了。确实也没试过，我也想试试。”

“那你行吗？”

“我也不知道，原本以为一直被少爷当女人肏，让我肏女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没想到，衣服一脱，闻到女人屄的味道，自然而然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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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好奇起来，“女人屄的味道？是骚味儿吗?”

$ n4 s; s) o. M  B. H* b“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一种感觉，然后我就肏了。”

3 i3 [/ M/ B2 y“那肏女人和肏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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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8 Q: B) F$ S+ ]: `! E( P白蘅想了想，“其实都差不多，不过确实女人的屄松了一些，尤其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可能也是因为我鸡吧不够大吧！还有就是肏女人比肏男人复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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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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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男人浪够了，射了就完事了，但女人可以浪完一次又一次，不停的，你知道三雄那个芙蓉夫人吧，每次都要个没完，像无底洞一样，每次都把三雄累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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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觉得自己就这么干想是想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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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蘅拿了张纸，先画了个女人的屄，告诉玉城这些肉都是什么，这几个洞都是干什么的。白蘅说，要想走进女人的心，最捷径的通道就是屄，只要把女人肏服了，女人就会为你做任何事。

然后又画了个女人的身体，告诉玉城哪里可以亲，哪里可以撩；哪里可以轻，哪里可以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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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0 ^5 ~- a/ p; T' w白蘅又告诉玉城，什么时候女人说不要其实是要的意思，什么时候女人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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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P1 S7 f1 O. Y8 t. f玉城觉得可以相信白蘅，因为他觉得白蘅虽说年纪相仿，但经历比他丰富的多，咽下的苦难也比他多，眼睛比他毒，活的比他通透。

6 a/ |+ F; {: o- N- T玉城觉得，如果有朝一日对上郡主了，白蘅教的这些应该都能用的上，心里的慌就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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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7 \; B, B8 q  x9 P可是，那么一个清冷的、高高在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郡主，真的可以肏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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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肏服了，又能让郡主做些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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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E$ k  ?# F( ^. p) i第五十章


晚饭时，兰姐跟马金阳说这两天累坏了，让他一会儿给按一下。饭后，欢哥儿就被嬷嬷带去玩儿带去识字了，马金阳烧了水，准备了茉莉香油，伺候兰姐洗浴，再按一按解解乏。

马金阳起身，脱净了衣服，先将茉莉香油涂在自己的身上，重点是胸和两腿之间，然后双手撑着，趴在兰姐身上，用胸肌和巨鸡充当按摩的工具，从上蹭到下，从左蹭到右，蹭的巨鸡坚硬如刚了，就一边蹭一边在兰姐的两腿之间顶，但就是在洞口摩擦而不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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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h, V* s# c) y  h, {: O. f( H兰姐被撩骚的意乱情迷，便引导了巨鸡深入那福天洞地。背面爽了一会儿，马金阳又把兰姐翻过身来，下面继续探洞。探着探着，忽然就软了，马金阳翻身下来，默不作声。

兰姐问：“咋了？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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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Q7 V9 w# {* T* M; e马金阳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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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道：“你是担心城哥儿和郡主的事儿？”

马金阳嗯了一声，“我不想让城哥儿跟我一样去伺候人，要不我带城哥儿回庄子躲躲？要不我再出去赚钱，别让城哥儿抛头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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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f* J  D$ q  m+ g: B兰姐赶紧道：“你可算了吧！你以为你逃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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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0 b% @' p- s5 @  m: ^马金阳急了，“那你说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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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问他，“你觉得伺候我苦吗？丢人吗？”

“苦倒不苦，就是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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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 b" s$ Y( ~5 a兰姐拧了他一下，“你伺候我不觉得苦是因为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所以这不叫伺候，这是两情相悦。你怎么知道城哥儿心里就不会有郡主呢？”

“不能吧？人家堂堂郡主能看的上咱家城哥儿？”

“不好说，我听说郡主生的是极美的，可惜他那夫君是个病秧子，好像去年就死了。听城哥儿讲那郡主的事儿，感觉对咱们城哥儿也是客客气气的，挺好的，要钱出钱，要力出力，一点也没为难，说不定还真的喜欢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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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阳没敢接话儿，他总觉得自己一家跟着郡主天差地别，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话本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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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g% E4 M* t; [8 [6 O. K( z6 u兰姐信心十足地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就认准一点，城哥儿是个极聪明，极有主见的人，比你强多了，我信他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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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v( j/ [7 r  F5 a7 w; [0 f8 A马金阳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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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8 ?6 \8 B7 q1 o' ?: a/ G5 Q+ o兰姐嗔道：“你平时只顾着带欢哥儿，完全不了解生意里面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城哥儿把百花荟打理的有多好！哪像你，屁大点事儿都指望不上！”说着踹了马金阳一脚，“去，拿那银托子来，再试试。。。”

马金阳得了令，起了身。。。

6 c( x% h7 c0 J, u次日一早，是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清晨，市井街巷便已是一片热闹景象：

百姓们早早起身，用灶灰或石灰在宅院外围撒出蜿蜒的龙形，谓之"引龙回"，祈求龙王庇佑风调雨顺。孩童们头戴红布条扎成的"龙角"，嬉笑着在巷陌间奔跑，妇人则手持艾草拍打床榻，驱除蛰伏一冬的虫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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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和白蘅刚刚来到百花荟，早点还没吃，便见田嬷嬷早早等在那里。

9 ^/ v+ s' x4 c9 x( t, N8 E田嬷嬷见玉城来了，打开一个食盒，“夫人让我给郎君带些吃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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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2 D( C* f& M! h/ f8 g玉城看了，里面是现做的春饼，摞成小山，民间俗称"龙鳞饼"。薄如蝉翼的面皮里裹着香椿芽、韭黄、鸡蛋等时鲜，象征撕龙皮、食龙鳞。另外还有一大碗新摘的荠菜熬的龙须粥，以及杏仁酪，取幸福抬头之意。

5 @4 k  K' W/ m# L; ^玉城行了个礼，“替我谢过你家夫人！”

7 T- R& l) }* I3 ^田嬷嬷冷冷地道：“老奴只管帮夫人送东西，郎君想谢的话，就跟老奴的车回去，自己当面谢！”

玉城有点迟疑，“你家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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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嬷嬷依旧是不讲情面地：“老奴只管帮夫人送东西，其它的一概不知。”

, [2 M7 _* W2 A玉城思忖了一下，“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先要处理一下，午后请派车来接，我当面向夫人表示感谢！”

田嬷嬷应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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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蘅拿了食盒，跟玉城坐下趁热赶紧吃。玉城一边吃一边想，既然跟郡主之间的牵扯已无法撇清，那就迎着上吧！一来他很想知道自己晕倒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二来，他要知道郡主是想就像一般的男宠那样玩玩儿就算，还是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又或者是自己纯粹小人之心，郡主压根就没那个意思？

& X2 [/ U& R; s( K& Y# J午后，玉城带着白蘅帮着准备的回礼，跟着田嬷嬷的车去了，这次走的是正门，也算是认了门了。玉城先是被带到了一间书房，甫一踏入，便觉清风拂面，墨香幽微，竟似误入了某位隐士的雅居，全无半点闺阁脂粉之气。

) o! [. X: x" r* }  e) L一张宽大的黄花梨平头案横陈窗前，案上镇纸是一方青玉雕的山形笔架，旁侧随意搁着几卷翻开的《山海经》；通天书架塞满典籍，却非寻常闺秀的诗词集子，还包罗了《水经注》、《武备志》，甚至西洋《坤舆万国全图》的摹本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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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i* r$ n; y5 z" w& v  M& W+ Y玉城将手中的回礼放在了案头——是一盆根如龙爪、早春开花的龙爪春兰，雅而不贵，契合节日“龙醒”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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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p" r7 f% b" M6 P% \- K  w( [再看书房的一面墙上挂有两幅画，一副红艳照人的正是当初送给郡主的谢礼——自己的红衣金花像，而旁边的画里则是一位白衣少年，风姿卓绝，素衣广袖垂落如云，似要踏月而去，但却只露了个侧脸。画的左上方以瘦金体题着一句诗："偶因半面成终忆，敢向春风问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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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 Z" _3 b  u' q$ Q4 c乍一看那画中少年的侧脸，跟自己却有几分神似，可细看之下，眉眼鼻子却又不完全相同。这时听得身后郡主声音：“那是先夫的画像，他去世后我画的，他们都说我画的不像，可我印象中，我们初见时他便是这等光景。”


% \& \2 C( h& W7 f0 v玉城赶紧回身给郡主行了个礼，“多谢郡主所赐龙鳞饼，美味至极。故特回赠一盆龙爪兰，不成敬意。”说着指了指案头。

6 ]4 D( f$ G# D' V  y郡主走过来，细细地看了看叶子和待放的花苞，“既然你已知我是谁，我们也就不用再打哑谜兜圈子了。兰为花中君子，郎君回赠兰花既显风骨，又避俗艳，所以郎君是打算跟本郡主行君子之交喽！”

3 Y+ j2 U* h  p2 a2 \5 o& n玉城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其实是没想到兰花和君子这回事的，只是觉得郡主送了吃食，他再回吃食就没意思了，而且人家郡主家里什么好东西没有，送其它贵重之物也没意思！送盆兰花确实就是图个雅字，不像郡主想的那么深远。

郡主笑了笑，“没事，是我多心了，我也再回赠你一本书吧！”说着从书架里抽了一本书递给了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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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接过一看，是元代画家倪瓒所著的一本《云林堂饮食制度集》，随便翻了几页，里面记载的都是若干江南名菜，烧鹅、蜜酿蝤蛑等等不一而足，简直就可以直接用在百花荟了！

玉城大喜，赶紧行礼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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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道：“我喜欢看你高兴的样子，笑起来也好看，不喜欢你苦着一张脸，也不喜欢见你端着。”

玉城犹豫了一下，开了口：“小人有一事不明，想请郡主代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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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8 C8 {: R% Q6 G郡主不敢肯定，但大概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今日谢也谢过了，就先到这吧！想问什么，下次你来，我一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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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f/ P% G( b+ }% N% B玉城没想到郡主回复的这么直接决绝，就这么封了他的口，还真的有点不甘心，“那下次还是派田嬷嬷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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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笑了笑，“不用，你想来便来，直接跟门房说即可，无需名帖，也没人敢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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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听了，便行礼告辞，由田嬷嬷引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玉城还是暗自较劲生气，自己还是嫩啊，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什么叫欲擒故纵？你的要求不满足，但还给你留个活口儿，勾着你下次还得来。

回到了百花荟，玉城与福保、白蘅一起商议是否有可能复刻唐代曾经风靡一时的昆仑奴，只可惜诸多限制，一直说到晚饭时也没个结果。

晚饭后回家，玉城将与郡主的事跟白蘅说了，只是隐去了曾经借种一节，因为此刻玉城觉得最贴心，也能最帮到他的就只有白蘅而已。倒不是因为互相肏了而产生什么情愫之类的，单纯就是因为白蘅聪明，眼光毒，心思缜密！福保虽然知道的也不少，但毕竟粗枝大叶，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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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细聊之下，达成了几条一致的意见：

首先，郡主的夫君虽然去了，但感觉上郡主对她的夫君是有感情的，是怀念的，而且也正是因为玉城与她的夫君有两分神似，想找回两分少年情怀，所以郡主才会对他青眼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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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 z9 U. T3 A其次，郡主对玉城一定是有兴趣的，但一定不是当做普通的男宠，玩玩就算，否则也不需要搞那么多花样，花那么多闲钱了。既然郡主留了活口，希望他下次还去，就说明郡主想要和他长久，但至于是长久做朋友，还是长包，甚至是要招赘，目前都还不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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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要不要走男宠这条路？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打死都不做；二是非做不可的话，那就做整个西安府最尊贵的，方才不枉这番品貌，反正必得早做打算。但无论怎么选，都得提早让郡主知道，毕竟秦王府是一定惹不起的，也一定是逃不掉的。如果真的是拒绝了，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郡主通情达理，以及先前的两分情意上，才不至于赶尽杀绝。

想到实在想不出来了，准备睡了，玉城说让我肏下你，就当你是郡主，你看看你教的那些对不对？当下就上上下下、深深浅浅、快快慢慢，好一番耕耘，直把那白蘅弄的是精尿齐喷，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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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q+ Y% ~, U. y* M4 T( o这几日玉城都在研究用暹罗奴替代昆仑奴的事，又在想着复原《云林堂饮食制度集》中的几道菜，刚在厨房里试菜完，准备去里间找白蘅商议，还没进门先看到福保撸着胳膊挽着袖子，面红耳赤地大步蹿了出来。

玉城觉得好生奇怪，进去一看，白蘅正蹲在地上排精，擦过的纸上居然还有点点鲜血痕迹，“福保那个狗东西搞你了？”

白蘅嗯了一声，擦干净了起身穿好衣服，再清理地下的一滩。

玉城怒火中烧，就要去找福保理论，白蘅赶紧叫住了他，“没事儿，都习惯了，你要是因为这个找了他，以后我就更没办法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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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2 K) q* n9 |) o  S7 R玉城一想是这个道理，还得以后找机会单独处理，就问白蘅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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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心情不好吧？最近你老是不理他，有事儿都来找我商量，他不高兴，也不敢找你言语，就只能拿我出气喽。。。”

8 N( P3 r: p$ E& L! s玉城坐下息了怒火，“这事儿我之后再找他，但我也想跟你说，不要老拿习惯了来说事儿！以前你没的选，是被迫习惯的，但现在你大可不必这样了，没有什么习惯就是应该的！”

- z" E+ q  H3 j& F$ I) V+ Q, P: o白蘅嗯了一声坐下。

“咋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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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8 E! |, p2 [1 R  n3 v# n“啊，刚才有点莽，突然就硬插进来了。。。”

. h, _; C  b1 O+ u, F“你先去洗洗吧，回来我有事儿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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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F; m$ ~8 z; P白蘅便出去洗屁股了，之后回了来，玉城跟他提了几道他已经让厨房复原的菜，准备近期也在百花荟推出，但推出之前还想送过去给郡主鉴赏一下。白蘅便亲自去郡主府传话，说是玉城酉时会带两道菜过来与郡主一起品鉴，因为其他的人玉城信不过。

4 z! j' B+ G2 D" K9 [! u, O& o白蘅一走，玉城便去找福保，福保也知道他的来意，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 ?/ l8 }9 z* i6 v1 ?& [玉城平静地说：“我警告你，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对你不客气！”

, Q3 r+ ~% d3 J- D* m" l福保气呼呼地说：“是不是那个狐媚子屄崽子让你肏了，就是你的人了，你就要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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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不可置信地说：“你傻不傻啊！我跟他商量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儿，你也都知道的。另外有些事我跟他说，没跟你说，是因为我把你当家人，跟我爹和兰姨一样，没考虑好的先不想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而已！你这吃的是什么闲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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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X! C. [5 k, |" w, F+ h, Q福保听他把话说开了，觉得自己是家里人，也就没那么气了。

“这个事儿就算了，不提了，你也不用道歉了，他受不起。我交代你一件事儿，你务必给我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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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G; A& ]+ n9 m福保抬起头看着玉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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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5 l4 r% P: j# z, O“你能不能给我整几个暹罗奴回来？哪怕一个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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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保急的直跳脚：“我说祖宗啊，你这一天天的，老是想一出儿是一出儿的，我上哪给你变暹罗奴出来啊？要不你让那小屄崽子肏我一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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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也是股东哦！五天，给你五天时间。”说完便飘飘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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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整，玉城提着新制的两道菜来到了郡主府，见过礼之后，便打开了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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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是根据倪瓒的诗“荠菜煮羹甘胜肉”衍生得来，取初春最鲜嫩的荠菜，只留嫩叶，焯水挤干剁碎成蓉，与豆腐、笋丝同入用冬菇、黄豆芽熬制的素高汤，起锅前撒上烤过的松仁，点一滴芝麻油提香。名为荠菜松仁豆腐羹，清鲜暖胃，正适合之乍暖还寒的初春。

$ ^  \1 y" C* E9 E9 B) x第二道是云林醉鸡，取自书中的蜜酿蒸鹅，只是将鹅换成了鲜嫩的三黄鸡，用黄酒、蜂蜜、盐腌渍半日，腹塞葱姜、火腿薄片，鸡身涂一层桂花酱，垫笋片置于竹蒸笼，桑柴火隔水蒸透。吃时斩块淋原汁，缀以糖渍梅子解腻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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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细细地连品了两碗羹，又吃了一块鸡肉，把筷子放下出神。

5 {5 D/ Z# b: v2 G( v2 l玉城赶忙问她如何，郡主慢悠悠地道：“这个荠菜豆腐羹甚好，荠菜能被称为春蔬第一鲜，自是不错的。只是这名字不好，过于直白，青瓷盏里荠羹浮雪，不如就叫浮雪羹吧！而且这松仁撒的随意了，可以撒成一个什么字，比如春字，或者小字，或者客人的名字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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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 M) Z) Y+ a9 @; m玉城不由自主拍手称绝，“那这醉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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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选了一块鸡胸肉，没有蘸梅子汁空口吃了一下，说道：“这鸡腌渍的还是不到位，肉厚的地方滋味儿没有入进去。另外就是这梅子，单就江南菜而言是非常贴切的，但如果用在咱们这西安府，多数人不爱这酸甜口儿。不妨试试椒梅酱，就是在腌渍青梅肉的基础上，加上花椒末、姜汁和少许吴茱萸粉，微辛微辣却又不烈，果酸与辛香兼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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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n, x: f: ^1 v" p. c+ R/ o/ H玉城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大喜过望，此刻便什么郡主不郡主的都忘了，只是两个兴趣相投之人，共谋生意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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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I8 ]- L+ V3 I: N* |' W“这个酒嘛，可以用温甜的金华黄酒，既能解荠菜涩，又能缓茱萸辣，如何？”

玉城已经忘了称赞，只是满世界找纸笔，把这些都记下来，免得回去都忘了。

4 e9 g8 k' O! \% C& ?郡主又着人做了一窝龙须素面，用的同样是素高汤煮的细如发丝的银丝面，辅以早春嫩笋切丝，嫌寡淡的，还可淋一勺那云林醉鸡的汁子，恰似春风拂面、春华满口，玉城连吃了两碗面。

' I- I/ v1 w6 h* R饭后，端上了新鲜产自温州雁荡山的雁荡毛峰，白毫显露，带冷冽山岚气，饮后喉韵如嚼青橄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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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c  [: m3 M4 [郡主喝了一口，“明前的龙井要等谷雨才能送来，这雁荡毛峰二月即可采摘。当年我与先夫第一次见面时，便是在这雁荡山。”

玉城这才想起了今天除了吃饭，还希望能问出一些正事儿来，“想必郡主贤伉俪当年一定是鹣鲽情深、相敬如宾了吧！”

3 I9 e- {/ y. w- g9 s( `郡主轻轻一笑，“情深倒是情深，不过就只是我一个人情深而已，先夫对我倒真的是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我就像个外人，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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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E+ p5 X1 t玉城听明白了，敢情是当年郡主自己单相思，人家夫君并没有很爱她的样子啊！斗胆问了一句：“郡马当初身体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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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一眼就看穿了他，“你是想问生子的事儿吧？其实我与他之间感情本就是淡淡的，聚少离多，再加上他身体确实不太好，所以婚后一直无所出。后来也是没办法了，他祖父风烛残年，怕杨家断了后死不瞑目，所以才找到了你，也是图你与他几分神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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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

“孩子在夫家，奶母陪着呢，是个男孩儿，你要看看？”

玉城赶忙摆手，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真要是说就这么当爹了，还真的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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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还有一个疑问想知道，“那孩子是如何。。。。”

$ w+ @( w! d7 W* a“你是想问那孩子如何得的，是吗？”

% [5 ?  K; _1 `$ e% Z3 b玉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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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笑了笑，“你自己猜吧！今天就说到这儿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吧！”

; w' Y, {4 \8 a得，敢情郡主这又是留了一个钩儿，看来下次还得再来才行！

离开郡主府，玉城心想着孩子的事儿不能跟白蘅讲，唯一能说能商量的也就只剩下福保这个傻大个儿了！

. i) j0 }. v# g( `找到了福保，又是在家门口儿的小摊上吃面吃炙羊肉呢，玉城把郡主的话转述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判断，“既然你说当日不是你亲手取的精，那十有八九就是郡主自己上的了，我的童男子身就算是交代给她喽！”

4 D0 _" d, A/ U3 k3 u, N9 A9 u福保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男人的童贞不值钱，况且就算是给了郡主，你也不亏，论银子论场面她都给的你足足的了，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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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 _4 i, N# b0 V2 ]! T玉城故意神秘兮兮地说：“你觉得郡主不会将我们都灭了口吧？”

! q0 d8 H1 O, D; ?9 J6 H福保吓了一跳，“应该不至于吧？要灭早就灭了吧？还用等到现在？”

. p  S) c; d, i# s5 r* i玉城笑道：“你这个瓜娃子！”

1 `) z" I( b" N: W) X" S玉城认定了自己的猜测，便不打算再找郡主追问这个问题下去了，过去的事就已经翻篇了，还是得想想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 f7 L- ^$ B& N* z& X5 Z9 p1 e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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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3 Z# m; V% p% j, ^* K五日后，福保还真的是兴冲冲地领了一个暹罗奴回来给玉城和白蘅看，“这是我从京兆尹找到的，路过的暹罗商人的仆役！略微懂一点汉话。”

+ \6 G, F6 s) _; H2 {6 C% m  c只见他身材不高，年纪也不大，一张棕黑色的脸庞，不似昆仑奴那种漆黑油亮，颧骨如刀削，眉眼是好看的，双瞳泛着琥珀光，眼尾微微上挑，唯独鼻梁略塌，像是被造物主故意按了一指。

4 x& D& P+ ^' M/ _, _福保示意他把衣服脱了，暹罗奴非常顺从，身材精瘦无脂，肩膊、腰腹的肌肉线条如绞紧的麻绳，左臂一道旧疤自肘蜿蜒至腕，两腿之间悠悠荡着一根粗黑的麻绳。

" y5 v; M( F3 q1 [( W福保又示意他撸一撸，暹罗奴还是很顺从，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展示吧！只见那粗黑的麻绳便逐渐变成了乡下妇人浆洗衣裳的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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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S& q: i$ r# }玉城惊呆了，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应该就是他爹了，其次他自己的和三雄的差不多大，可以排第二，可这暹罗奴的明显就比他爹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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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z0 m4 [# {( M8 X0 x白蘅惊呆了，他脑中想到的是如果这样一根捅进去，应该可以一步到胃了吧！他走过去，用手掂了掂，撸了撸，咂舌不已，啧啧不已。

6 F6 ~3 p2 Y) J! B% ?9 [玉城赶紧示意让他把衣服穿上，问福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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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K- X# B: q( ]4 v. E4 d  f“要价一百两，最后谈好了七十两。他能吃苦，什么都肯干，就想早点挣了钱回暹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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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两，大概是五头牛，或者三四亩良田的价格，问题是要怎么用？玉城看着白蘅，白蘅想了一下，“驯象？跳暹罗舞？”

“哪里来的大象啊！而且暹罗舞我们都没见过，能好看？” 玉城摇摇头，忽然想起上次在郡主家宴饮，黄巾力士跳的擎天鼓，“敲鼓？”

福保和白蘅一起看向了他，“用哪里敲？”随即就明白了玉城指的是那洗衣的棒槌，均是侧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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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z3 P/ S* |6 B+ k, G“钱都已经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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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N4 @. q! m" v8 F  `福保点了点头，看来是留不留都得留了。

“那你先带他去住下吧，吃个饭，给他置办些衣服，我跟白蘅再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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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福保把暹罗奴领走了，白蘅冲着玉城挤了挤眼，“咋的？想试试？”

玉城吓死了，赶紧摇头摆手。白蘅浪浪地说了一句，“我倒想试试。。。”

9 J6 T. j9 p9 Q: G5 R& X9 \玉城白了他一眼。

' r, R! p2 w8 u2 V% I7 {" s晚饭时，玉城问红姨有没有哪个夫人口味比较重、胃口比较大，能吃的下这暹罗奴的，红姨直摇头，白蘅道：“只怕要去问下三雄，他手上的应该都是这种。。。”玉城让白蘅去安排，万万不能浪费了这种奇材！费用可以收的高一些，猎奇嘛！

# N/ t+ F( N7 [4 O9 ]( R说话间，田嬷嬷过来传话，说是翌日午后郡主有要事与玉城商量，届时派车来接，玉城知道从田嬷嬷口中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应了。

晚饭后，茶还未喝，白蘅便匆匆要走，“要去帮三雄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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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U; }7 @7 [1 R“又要献精？”

+ y1 A) o! i2 I# s; ~+ B$ ~白蘅唉了一声，“那倒轻松了！有个夫人，每次来都要我和三雄一起服侍，让我穿上女装，一边肏她，一边被三雄肏。。。她好像是更喜欢看我被三雄肏。。。”

玉城皱起了眉，“不想去就不去吧，还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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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蘅挤了下眼，“不穿女装，三雄肏不下去，穿了女装，他肏的也更舒服些，你也知道，我就爱吃三雄这一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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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也是唉了一声，“以前我偶尔还想过要不要再开个百花荟的分店，可看着那么多各种怪癖的主儿，也真的是够够的了。。。”

% N* T6 ~2 f9 e  ?( N白蘅反而很正经地说：“其实你应该这样想——那些有怪癖的主儿只有在咱们这才能得到满足，你也算是功德一件，只要别太过份，无非也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好了，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