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祸不单行/ t9 b) p6 {) W; d3 B7 B" b
这一夜，虽然很累，但是一直睡不着，脑际总浮现出和易天池相处的点点滴滴。
6 @- V. ~9 R( R+ b* ~ 到凌晨三点钟，本该是夏楠回来的时候了，可还没见他人影出现。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想问他上哪去了，可是他电话一直关着机，我就打电话去他酒吧，他一个留宿酒吧的同事接了，告诉我一件晴天霹雳的事情。
6 u# y5 f) X* j) n2 V 夏楠去了警察局，因为昨晚有个老女人调戏他，他忍无可忍就向那个老女人泼了一脸啤酒。跟老女人一伙的一个男人就过来推他，于是两个人打了起来，夏楠用啤酒瓶砸破了那个男人的头，还把人家打倒在地。那个男人伤得蛮重的，现在还躺在医院呢。所以夏楠要被拘留7天。3 C. f# b+ M+ _1 m- l6 H+ y, L- ]
我一下子彻底崩溃了，为什么一下子发生一连串让人如此伤透心的事情。, I1 O. C% q+ {+ t% X( l2 I, F, G
这一夜，我失眠了，在家里从卧室走到客厅，从客厅走到卧室，从躺在床上再到沙发坐上，心乱如麻。1 M6 Z R5 Z& M& h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直奔拘留所，见到鼻青脸肿的夏楠，我真想上去把他揍死。, A Q ^6 [$ [
“你，你有种啊。拳头很大是吧？很能打是吧？你干嘛不去死呢！就不能做出点好事来了，说你流氓还真不愧是流氓，你干脆去黑社会混算了，那里才是适合你呆的地方。出了事还不告诉我是吧，好啊，我还真不想管你了，坐你一辈子牢去吧！”我咆哮着，已经近乎发疯。, r$ G0 P3 Q) ]4 N1 O
“对不起，因为易天池出了事已经让你心情很不好，我不想让你增加负担。”# h! \1 o9 o4 c" l
“你也知道我心情不好啊，知道你还给我添乱！你这不是存心整垮我么，你TM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么。”我继续叫着喊着。
! ?1 L$ Q, @) A- Q2 c V% x “那个老女人实在太过份，不禁捏我脸，还摸我屁股，我实在忍无可忍，加上由于易天池出事了，你也整天忧心忡忡的，我心情也就特别糟糕。也就发飙了，服务生也是有脾气的，不是奴隶，为什么要逆来顺受。“
; A! z3 O$ ]9 c; {! c# a. I6 j “再怎么样，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你忍一下会死啊。”5 ?/ y5 v4 K! U+ |
他没说话，我也没力气喊了。沉默了一会儿，我轻声说道：“那个被打的男人怎么样了？”
% A3 p/ l8 e8 o, P “好像还在医院，不过听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a p: ~" v- n* ?1 u$ G$ H; \1 J. u
“ 医药费是由你出的吧。”8 b. X6 u3 e2 } c7 }
“是的，所以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爸，本来只是要他汇点钱，可是他坚持要来上海，应该下午的飞机可以到。”8 z, t; m* I- D5 X
“什么？你跟你爸说了？你还真不想活了？你不想活你还让不让他老人家活啊。你退学的事他还没知道，现在你又蹲在这里，他能承受得了么？不就医药费么，你当我不存在啊，我帮你出就是了，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尽是傻事。你还真是个傻子，要是你老爸身体垮下去，你愧疚一辈子吧你，不过你这猪脑想必也不懂得什么愧疚。长这么大，真是浪费粮食！”他真是让我不可理喻，我真想冲上去踹他两脚。) v5 t9 M9 S1 o5 l& a9 j
“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已经亏欠你太多，不想再连累你。”& n# i. T' K! I+ Y: f1 [7 a& ^/ w
“我跟你说，从认识你第一天起，我就准备为你付出一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扛。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你对我还这么见外？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他妈要是还把我当你最好的朋友，你还要这么见外么？……”
4 K1 D7 t; s4 n7 f: | “不是，你误解我了。你是我什么人我很清楚，你对我来说跟我爸爸妈妈一样重要，天底下没有第四个人。我真的没有把你当外人。只是我实在心疼你，看你为易天池都快要倒下去了。如果还要你来为我承担这一切，那你真的挺不下去的。”) @3 J$ A9 |2 @( V3 l: }6 h/ k4 F
“你还真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做事总不计后果。我现在不想数落你了，等你出去了我再好好收拾你。快告诉我，那个男人住哪个医院。”" R ~' _: q$ L& ?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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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拘留所，我到银行取了一些钱，再买些水果，就去医院看那个男人，给他赔礼道歉，再把他的医药费给付了。/ q. @4 c5 a3 `" ]
夏楠的父亲果然下午到，我到机场接他，本来想带他先回我家休息休息。可是他执意马上去拘留所。当他看到夏楠，没有像我那样大发雷霆，唯有老泪纵横。看得我心都要碎了。
0 e( c8 q" B4 k, I9 N- C$ R, } 接下来几天，我在昏昏沉沉中度过。夏楠的爸爸要等夏楠从拘留所出来再回去，所以让他住在我家，他睡卧房，我睡客厅，本来想带他好好逛一下上海，可他老人家实在没心情出去，整天叹着气，尽显桑老而孤独。我很愧对他，当初他还说要我好好照顾一下夏楠，可是现在夏楠被我带成这样，我真的没脸见他老人家。. H+ j* A% ]2 }( j# _7 v3 }/ g
每天下班后，我就先去看夏楠，给他带点东西。再去看易天池。易天池病情越来越恶化了，腹部反复发作，脸色越加苍白。3 `* s1 f' ^$ X1 ]+ S9 {
3 |. z+ F6 U" d4 c8 f7 D1 l 在小开要结婚的前一天傍晚，正当我坐在地铁里要去看夏楠的路上，我接到易天池姑姑的电话，一个噩耗传来—易天池永远离开了我们！听到这个噩耗，我连眼泪都忘了流，只知道在地铁里发呆，什么也没想，也想不了什么，眼前一片空白，耳边没有一点声音。好像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空气也凝结了.5 w4 D1 _' o6 x( A5 p' R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拘留所，看着夏楠，我瞬时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夏楠被吓着了，急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易天池，走了！”" z1 P% V! ?& }
他一下子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得了胃病，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你听错了。他答应我等他出院跟我一起组合乐队的。他不会就这么离我们而去的……”4 w; B+ a8 R) @6 Q; F8 K#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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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8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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