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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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长假里,黄旭感觉又回到了小山村里那段疯狂的日子,每天和龙山二人肆无忌惮的交合,无所顾忌。只不过,似乎为了弥补石铁龙未来一段日子的空虚寂寞,在石铁山怨念无比的谦让下,黄旭更多的是和石铁龙厮混在一起。
( f7 c8 E) @! S 当最后一天石铁龙走后,石铁山几乎是欢欣鼓舞的把黄旭折腾了个够,砸吧砸吧嘴,暗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可以独霸黄旭,石铁山就忍不住一阵傻笑。
8 y# O. ?% e- F; {- z- P 期间,武虎打电话邀请黄旭一起去外地旅游,知道他要陪父亲爷爷,好一阵不爽。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丫不是没见过爹妈么,哪来的爷爷父亲。擦,生了好大一通气,黄旭再联系他时,解释半天才给他顺了毛。. c$ p& u' f: {( \+ M- w6 t( y9 r
) k( Q9 a: }0 f/ P5 O I# U0 e! _ 假期结束,黄旭并没有马上和石铁山住在一起,毕竟要搬离宿舍还有手续要办,更何况,宿舍里还有一个人要安抚。
% m5 M0 Z& J: }1 @! ~. Z “啥?!你要搬出去住?为啥?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我就知道……”赵海以为黄旭还在纠结之前的事,而要搬离宿舍,顿时炸了,气吼吼的嚷嚷着。# M" W$ v* |. B8 W2 w, [
而老三则是一脸八卦唯恐天下不乱的追问:“上次啥事?老大你做了啥对不起小四的事?”; G' [. e1 E6 @
黄旭忙按住赵海的身体,“哥,你别乱想。三哥别捣乱。二哥,捂住三哥的嘴。”
0 I; ]# ? `) f, I “你不能……唔~唔~”王彬话未说完就被孙远鹏捂住嘴拖一边去了。
' x1 C% ~* Y/ U$ T7 V& N5 X 赵海已经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被冷战了半个多月,歉也道了,怎么这人还折腾。
& J3 u0 O% |0 Y! x7 p “哥,真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爸在这边找了份工作,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想和他搬去一起住。真不是因为上次的事。”
+ h& d4 |0 i0 z6 ? W 赵海眨眨眼,确定黄旭没骗他,才哦了一声。可一想到亲亲小弟就这么离开自己,却也提不起精神来。
$ i! F) }+ Q; c* D7 B3 x 黄旭想到和兄弟们要分开也有些难受,可放着老爹一个人更不可能,只能向他保证每个礼拜回来住两天,才算搞定了对方。
. A! z; ^, ?, G( O, k 黄旭只觉得比和石铁山滚一宿床单还要累,叹气道:“哥,你也真是的,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至于么。”4 W4 @1 x7 L, N5 b
“至于。”难道耍小孩子脾气的赵海整个人如同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可怜巴巴的直让人心疼。
2 D8 w3 p. f! I: e+ k, g 待两人回过头看到悄无声息的王彬,瞬间惊悚了。只见对方被一种某岛国小电影里非常经典的花式捆绑法,将手脚从背后捆在一起,嘴里貌似塞着他自己那块都快冒油的枕巾,而一旁的高富帅孙远鹏同学正坐在凳子上,一脚踏在他的背上,一手捏着绳子一端,另一手拿着某英文原版小说正看得津津有味,一副高贵冷艳的女王造型。$ B) T' @. h$ s9 D- p
赵黄二人有志一同的决定,以后绝对不可以与此人作对。/ a }; f3 X, [( t- F5 D+ C5 y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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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宿舍搬出来已经是一个礼拜以后了,除了睡觉的地点不一样,黄旭偶尔会觉得腰酸腿软以外,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石铁山在市中心的少年宫找了份教小孩子空手道的工作,清闲、人际关系简单、不需要加班,最主要的是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自家宝贝相处。. d$ Q$ C4 _, D+ ^8 I
每天变着法儿的换菜谱,给黄旭换花样,弄得黄旭都觉得自己胖了。好在坚持锻炼,有石铁山亲自喂招,进步非常大。晚上么,嘿嘿嘿嘿,自然是做爱做的事了。
0 i4 e; s' R$ i! f6 L 只除了一点让石老爹不爽,那个叫赵海的小子时不时的就来串门,吃喝不算还老爱和他切磋,碍于他是儿子的好兄弟,又对儿子照顾有加,石铁山不好下死手,只能恨得牙痒痒。至于赵海对儿子那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愫,哼哼哼哼,活该他折腾。- u. J0 D4 E" B! j* J1 O/ T. |) a2 i$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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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正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抱着书本准备回宿舍。看着淡定的表情,实际上正在习惯性发呆,至于为什么能保证方向没错不撞到人,完全是下意识行为。
" f3 [8 q/ A: O& f, \5 g “黄小旭,你给老娘站住!”霸气的女声传来,黄旭木偶般的转过头,显然还没恢复意识,紧接着耳朵上传来的一阵疼痛让他回魂,看清眼前的人后立马丢三魂去七魄,“姐姐姐姐姐……”
1 P/ o2 \& G1 T) n 矮了一个头的王文娟拧着黄旭的耳朵就是一阵狮子咆哮;“死小子,开学一个多月了,居然都不联系姐,打你电话居然关机,你想死是不是…巴拉巴拉巴拉”
+ |5 ?3 L- o$ p* F! [; a: y 王文娟,黄旭的同系师姐,两人当初也不知道怎么就混到一起搞成姐弟了。不过,除了老大赵海之外,王文娟确实是对他最好的人。到不是说二哥三哥不好,而是那种家人一样的感觉在遇到石家父子以前,唯有这赵海王文娟能带给他。平日里,学习生活都没少帮他,赵海再心细,总是比不上一个女孩子的。曾经,黄旭还想把这二人撮合到一块儿,可惜两人不来电。- R* J( P' p. f1 j
人高马大的黄旭坐在冷饮店里边回忆边聆听教诲,瞅瞅两个月没见的姐姐,看样子气色不错。直冲她那喋喋不休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停过的嘴,就知道他精力十足。! |0 _. n( {4 w6 ^
“姐,一个暑假不见,您越发的年轻了。”王文娟摸摸自己的脸,“就算你赞美我,我也不会轻饶你的。老实交代,这两个月干嘛去了?”
7 l( ?6 ]* t: ] “没干嘛,就是回老家了一趟……”黄旭将这两个月的经历挑挑拣拣说了一些,总算让王文娟的怒气降了下来。
3 e% R: W) A0 u: T: E “哦,这么说,你现在认了那家远房亲戚当干爹?”
& p. ~6 b8 K7 U4 Q+ n' U& F “嗯嗯。”; O& n& Y$ f% S3 u& e; D8 d: ^
“成,你虽然平时傻不愣登,眼光还是不错的。我也就不过问了。”
# e l9 t ?+ t8 [3 @; L a9 v" u( H “我哪儿傻了?”9 f, R4 A* c4 [: M1 z' v
“哼,在自个儿学校里都能迷路的人还不傻。”黄旭无言,他只是比较路痴。! |; B- ~4 y p, M%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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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聊了下近况,正打算离开,一个挺拔健壮的男人突然能走过来伸手搭在王文娟的肩膀上。+ f8 m9 \" I9 g7 Q# M& t7 n
“文娟,这是谁啊?给我介绍介绍。”说着就自顾自的坐在王文娟的身旁。; Q5 d- p5 r$ T- k
“阿浩,你怎么来了?这是我弟,黄旭。这是我男朋友,沈浩。”& E2 G4 N% {6 t. @' P9 C
从来在他面前都是母暴龙形象的王文娟,在介绍自己男朋友的时候意外的温柔,温柔到让黄旭汗毛直立。( `; |$ ?' N, \0 o
“你好。”沈浩很有礼貌的伸出手点头道,转头又对王文娟解释,“正准备去宿舍接你呢,就看到你在这儿。”7 K4 f0 H9 L. m) ^
“你好。”虽然这人的外貌身型礼仪都属上乘,可黄旭总觉得很别扭,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 f `4 x6 ]5 W: C3 { “文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3 t& r' U G! x- j9 J
“哎,真的,小弟,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看电影。”, V' j5 E, [4 ^$ w c
“不了,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吃饭。”他可不愿意当电灯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浩似乎对他隐隐有股敌意。不过,任何男人见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异性说说笑笑,估计或多或少都有些想法。
3 a2 ? ^7 }0 T; J$ A S: e “那好,我们先走了,拜拜!”8 a N& ^- i$ X# A. L# i% X: k' V) W
“嗯,拜拜!”
8 _) g" p5 Y; t: b$ _! f 告别之后,王文娟就一脸柔情的挽着沈浩的手臂打算离开,然后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跑过来,低声恶狠狠的道:“记得给我打电话,再敢消失,老娘扒了你的皮。”' U- Q" z3 R* y0 e6 A. z9 O! \% o
黄旭忍不住抖了抖,果然女狼就是女狼,再怎么装也改不了吃肉的本性。也不知道沈浩有什么本事,把她驯服的服服帖帖的。( E- r) P5 [" i! I2 c; r1 ]
0 n$ c- R: M& M4 R5 E 回到宿舍的黄旭,把王文娟找到男朋友的事告诉了赵海,毕竟两人曾有那么一出,虽然无疾而终了。+ f2 N: E7 F+ l7 }
不想赵海听到沈浩的名字皱了皱眉,“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体育特招生吧?”
% h1 r$ J. x4 u" `* k; t “哎?”体育特招生,这他可不知道,不过从那人的身型以及袖口露出的肤色来看,确实像擅长运动的人。
4 u& o7 i5 ~4 Z0 a- v: T 就在两人核对身份的时候,王彬突然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二人眼前。
" B0 }' i7 ]/ _& ^. r# \; u “是不是他?”
% A2 J9 L$ i1 W# z “没错,就是他。”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沈浩。
" ]% n4 O* |' m “那没错了,就是老大说的体育特招生。”王彬收起照片,掏出一个小本本翻了翻念到,“沈浩,男,20岁,身高182,体重78,今年大三,体育特招生,篮球足球样样精通,尤擅各种田径运动,可以称得上十项全能。据说在高中就获得过很多省级奖项,我们学校花了好大代价才挖过来的宝贝。不过他最出名的不是他的体育才能,而是一年之类连换十三任女朋友的傲人战绩,有名的种马,校花榜上不少美女都被他斩落胯下。哦,我这还有他历任女朋友的名单,要看么?”
2 Y' R8 i: F/ Z “你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资料?”黄旭对他能随手拿出一个学生的信息有些不信。没想到直接让老三炸了。
; g7 p, O8 J+ X! x “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素养。作为一个立志同化整个世界的人,怎么能不清楚潜在敌人的情况……”( Q! J; B1 A' c$ M0 E
老大难得同意王彬的话,“恩,我也听过这个人的事,不少女孩子都被他玩弄过,上了床后就很快分手。甚至听说有个女孩因为他堕过胎还自杀过,不过没有证据,学校也拿他没办法,最多私下警告,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学校还指望着他多拿些奖项呢。”8 j# z' I x0 J+ E; `0 {
“既然这么多前科,那些喜欢他的女生都是傻子么。”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跳,黄旭不明白。# l' e8 t. C/ W: ^' {6 S
赵海翻翻白眼,“人家就是有这个能耐呗,不然怎么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爱情让人盲目,就算是真的也当成谣言无视了。”: n; G3 t4 n9 a" K" v$ O
“那文娟姐他岂不是……”0 k! K7 y( B3 U1 o; O
“这种事,咱不好说啊。她要相信那些事,不用咱说自然就离得远远的。可现在明显已经被得手了,你要再去说人家的不是,说不定人还以为你故意破坏感情。”
% Q, h/ ?: g. X O. R1 P9 d “三哥,那个沈浩最近有什么绯闻么?” h- |% z* n9 }4 T7 @0 }. M* N
王彬翻翻小本,“哎,说来也奇怪,最近三个月都没听说他和别的女人有传什么事的。难道转性了?”
, {3 C' s/ A" D- r 黄旭撇嘴讥诮,转性,可能么。可就凭现在毫无证据,直接告诉王文娟你男朋友是条狼,对方能不能相信都是个问题。黄旭头疼了,赵海也忍不住皱眉,别的人到罢了,可黄旭把王文娟当姐姐,却不能不管。
7 z3 o$ ` L) p, _; y 最后只能拜托包打听老三帮忙,试试看能不能凭他那强悍的社交能力找到一些证据。# [# u; O8 G* u6 _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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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到老三的证据,王文娟就出事了。
9 N- a- ?7 b0 Z' a" P 再次见到王文娟,是在一周后。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手腕上缠绕着纱布,双眼无神的王文娟,黄旭从没觉得她会如此脆弱过。这个敢当街拦住肇事车辆的女孩,愿意每周风雨无阻到福利院做义工的女孩,就这样倒下了,他曾以为世上怕是没有什么事能改变她脸上坚强又自信的微笑,然而现在那张脸上却只剩下了麻木。
" Y$ ~% f7 e: d9 P 王文娟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默然无语。黄旭搂着她背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 T5 s0 o) V3 {- Y “姐,我是黄旭,你说句话啊……姐,姐,你回个话成么……姐……”黄旭抱着她,从没觉得如此无力过,为什么他不早点告诉王文娟,是不是这样他就不会经历这样的痛苦。
; m7 j* b' h" V5 p 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不停的呼唤着她。
" x& F4 k* }* k! f8 E 直到黄旭的嗓子都快哑了,王文娟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手舞足蹈的狂抓乱瞪,力气之大连黄旭都有些控制不住她。- {; e5 j0 S) X7 k$ b, A: |! M0 x; q
看着被注射了镇静剂,慢慢昏睡过去的王文娟,黄旭只觉得心里憋着股气,怎么都透不过来,让他想要狂吼一声才能发泄出去。) }- r" S) M" l$ e8 |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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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最终也没能找到沈浩过往的证据,却是打听到了王文娟发疯的原因。
9 T7 [+ U. b6 |6 y/ @4 O p; f) w 事情源自于三个月前的一场赌博,能和沈浩成为朋友的,多多少少都有同样的嗜好,这群人聚在一起,经常吹嘘自己的战绩,又把哪个美女搞上了床,又破了几个处。沈浩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哄,说他有本事去把女暴龙搞定。赌注之下,沈浩放下话三个月内拿下王文娟。
) S6 b* e4 R. @$ R 于是,沈浩的狩猎计划就这么开始了。他也知道关于自己的传言不怎么好,想要搞定王文娟并不容易。头一个月便按兵不动,只是暗地打听着王文娟的一切。待知彼知己后,居然跑到福利院当社工,假装巧合遇到一起,利用同样对孩子们的喜爱来慢慢瓦解王文娟的冰壳,就这么一步步的,王文娟走进了沈浩的陷阱。
% A0 F' _, d& j; D8 o* O 本来,沈浩在得手后还没甩掉王文娟,是她自己在无意中听到了沈浩和朋友的对话,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赌注。王文娟自信但也偏执,认定的事会一直走下去,这样的人不是成人所不能成,就是在疯狂中自我毁灭。而王文娟选择了后一条路,在一个早上割脉自杀。+ M8 Q/ M/ |% w# E
若不是突然回来的舍友发现,黄旭面对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Z" [2 H# G! V3 x+ Z
, o5 k+ Z$ E) v! h" U5 N4 P4 G( { 黄旭面无表情的听完老三打听来的真相。
4 m1 x, B% d; l+ ~' \& i “三哥,能确定是真的么?”这次王彬没有因为他的怀疑再爆发,而是郑重其事的回答,“千真万确,是我从他们圈子里的人打听到的。”3 s9 D" Y P& L; q1 a
“哦,谢谢三哥。回头请你吃饭。”虽然黄旭在笑,可三人感觉不到一点笑意。; c+ J( G( G& A
赵海对黄旭的反应很担心,皱眉“小旭,你真没事?”
4 ^4 A* w: v% }( L( z: {9 N “嗯,没事,老大你别担心。我先回去了,爸还在等我吃饭。明天见。”说完便抬腿往外走。
& s; E1 {% L6 a$ r$ J& t/ T “小旭,别干傻事。”赵海忍不住叮咛。
; e# B9 i. z9 D 黄旭脚步顿了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放心,我不傻。”3 E8 p7 J& x6 `9 L
不傻,却不表示不疯。2 o$ d' e( ]+ I a5 O1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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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旭到家后一直沉默着,石铁山期间没任何反应。直到躺在床上黄旭被他搂在怀中时,他才在黄旭的耳边说了句:“儿子,无论你做什么,爸都支持你。”& u9 [# ^# I1 N. D6 R4 m! U# N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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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成佛,我便化身罗汉,为你斩妖除魔。
$ G" V3 E& H8 s: x* l6 r' ` 你若成魔,我便化身修罗,与你一起毁灭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