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有弟初长成（长篇连载）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6 19:07

　　题外话：

　　最近很懒，总是写一小段，就停了下来，睡觉，听歌，看片，煲剧，甚至是发呆，就是不想动手。
　　不知道有细心的读者发现没有，最近的几段文字，其中的一些内容，与我一贯的用笔习惯有些出入。呵呵，如果你猜这是出自另一个人之手，那么你的答案是正确的。他并没有在我面前对文章进行插写，但会动我电脑的人基本上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这些插入的情节并不是我原先想要的样子，虽然与我原先设想的不同，但是，这并不重要。就算是我自己在写之前已经想好的，敲键盘的时候也不一定就能完全按照心中想好的故事去进行，甚至有时候会面临着是你自己牵着角色走还是让角色牵着你走的两难的痛苦之中。现在既然有人帮我做了决定，何乐而不为？
　　写故事最大的乐趣就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故事的发展和结局，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孩子，你生育了他，引导着他，可是你不可能完全控制得了他。如果把一切都想得太过透彻太过完整，也就没有什么好写的了。
　　
　　最近一直有人很关心超超、可可的事情，询问他们的近况。
　　我在一开始决定把这段故事继续写下去的时候在回复里就说过，因为我一开始敲这些文字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写很长或者说比较完整的故事，而只是想借一小段文字来寄托自己的个人情感，所以一开始的贴子并没打算要用假名，也没想过要去虚构一些情节。只是随着故事的发展，为了保护自己和朋友，我不得不隐瞒一些事实，不得不改变或捏造一些事件，以期真中有假，假里存真。我以前曾在纯爱写过的另一篇，里面有几个角色被人在回贴里非常接近或者说是故意接近化地，甚至是直接就把现实原型的真实身份和生活区域还有生活经历贴了出来。为了尽量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在这一个故事里，我会把一些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事情打乱在不同的人身上，甚至凭空捏造一些事情出来，还会将一些事情的发生顺序打乱，这也是最初发的贴子和后续故事的发展某些地方衔接得有些牵强的主要原因。
　　可以很肯定的说，我本人就叫可可，超超其人其名也是真实统一存在的，但文章里的超超这个人物的性格里加入了我自己的个人意愿，现实中的超超的性格则更偏向于故事里的Ivan，他所学的专业也和音乐无关，留学的国家和故事里也并不相同，所以故事里的超超和可可并不能跟现实里的超超和可可划上等号。因为这一篇文字是为了寄情于自己和超超的一些点滴而写，包括不止本篇的整个故事里提及的一切事物，包括餐厅、酒店、景点、场所等，甚至连住所几乎全都是真实存在的，位置关系在文字中也尽可能百分百原封不动地展现，而且是我和超超共同生活过的非常真实的场景，除了晕水部分的那一座桥和可可家以及超超家的楼层数字。故事所描写的这一座桥的确是故事发生的地点，但并不在故事所描述的城市里，而是南宁的南湖公园里的桥，我把这一情节和发生的地点移到了故事里的城市而已。晕水这一段一共拼凑了三个地方，深圳西丽湖，深圳荔枝公园和南宁南湖公园，除此以外，故事发展至此，所有场景均是实写，无任何虚构和拼凑成分。
　　除可可和超超之外，还有不得不提的昭昭，这个人是完全凭空捏造出来的。本来小林子在出国之前，发生过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我原本已经写了出来，之后又全部删掉了，实在不忍心把这段回忆再放回小林子身上。为了弥补对小林子的遗憾，也为了了结自己的一个心愿，我决定在小林子身边放一个昭昭，所以故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可爱的，笨笨的昭昭。超超出国之后，可可的苦闷和孤独，也由昭昭来化解吧。如果下次你碰到什么烦心事，向神祈祷吧，对神说：神啊，赐给我一个昭昭吧，或许你的烦恼就会迎刃而解哦。而原本被删掉的小林子事件，我极有可能会放到故事的另外一个人身上，但我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我一定会写，只是有这个打算。很多人问过我昭昭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昭昭会怎么样，哈哈。
　　我又不能说昭昭是完全不存在的，因为写着写着，放入了太多的个人感情，昭昭的身上有着我的一个好朋友的很多影子，这也是后来昭昭性格大变，由又笨又胆小变得八面玲珑独当一面的原因。我个人期盼昭昭的未来是好景一片，嘿嘿。
　　画外音，我这个好朋友现在还在英国，所以有把昭昭扔到英国去的打算。
　　阿Yo、Sylvia，很可爱的一对活宝，我知道自己现在完全没有本事让他们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自己的文字里，希望以后有这个能力专门为他们写一个故事。
　　Ivan，超超的影子，也是我比较可怜他的一个人物。为什么要把一个超超分开写成两个人呢？一来我想让超超出国的生活不那么孤单，二来实在是想把故事中过分活泼的超超将性格回归现实。至于Ivan的生活片段则完全是另外的两个境遇有些相类似的朋友。故事中琼姐将Ivan收为干儿子的那一段，就是在其中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真真切切的事情。而另一个离开我们已经很久很久，Ivan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怀念吧。
　　最最可惜的是，Ivan过早地和可可上了床，这不是我最初的设想，我本来只打算着在厨男系列的上下篇里都让他们只有恋爱而无性爱，或者在厨男故事的最后片段让他们有一次。心里对他们床戏的安排一直犹豫不决，而且多次写到一半戛然而止，我实在不大想破坏这种偏向柏拉图的纯净。某次打开文稿时却惊讶地发现Ivan和可可居然上床了。既然有人希望是这样的一种发展方向，那么我也试着改变自己原来的想法，让Ivan的一生更精彩些。或许以后我会把Ivan杀死，也可能让他活得很好，谁知道呢。
　　画外音：是的，厨男Ivan会初临和再临我家，也根据两次不同的到来分成两部分来写，我和好朋友的很多事情会安排在这一段时间里进行交待。
　　还有三个人，黄辉、Robin和阿Will。
　　黄辉是由一张真实存在的调换宿舍申请表而产生的一个虚构的角色，黄辉的生活影子与昭昭的某个影子有过一次很可笑的一夜情，而和Robin有某种联系的另一个朋友的一次性经验也与其类似，我很可能会在后续的故事中用到这段小插曲，但目前还没有放上来。
　　Robin是从我一个朋友的朋友身上拿出来的一个影子。现实中的这个朋友是我本人很讨厌的一个人，虚伪、做作、自以为是、多管闲事和自恋兼自狂自大，又没有自知之明。用了这么多的贬义词，大家可以看出我对这个人到底有多厌恶。由于种种原因，我又不得不与他保持某种撇不掉的关系。我一直想安排有关他的个人事件却总找不到时机。阿Will的重点出场应该会很晚，也可能会放弃对他的细节描写，看情况而定。
　　还有阿Yo身边的小日本和阿Ken，现实生活中其实应该是在阿Ken之后才有小日本，但我决定放弃了小日本，保留阿Ken，所以把次序调换了一下。
　　Gary的确是从深圳文化宫里绑着绷带玩碰碰车和我们认识的一个朋友身上拿来的影子，身上倒是有些小日本的特点。抢手机事件就是发生在阿Yo身上的，事件还原是在被公认为鱼场的深圳荔枝公园里，几个好朋友散步，冷不防有人被抢了手机，劫匪在留下了电话号码之后又把手机还了回来，并从此进行大量的电话骚扰，最后纠缠不清。因为我想把Gary放在可可身边，所以在故事里被抢的是可可。什么什么？你不知道可可什么时候被抢了手机？睁大眼睛去找吧。
　　Gary的身上还有我另外一个朋友的影子，这个朋友和Gary一样，可爱，活泼，大手大脚，追捧名牌而且家世显赫。在感情上曾经比较盲目，容易受伤，而且沉陷于伤害中不能自拔，体贴他人但又经常得不到预期回报而苦闷，有时候又不大顾及他人感受，说话不经大脑。而他的某些特点，我又几次尝试让他化身为昭昭，这样昭昭在我心目中变得更加有血有肉，更加喜欢。这个朋友也是在英国留学，所以我会把Gary也扔到英国去，这叫还原真实？Gary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又何来真实呢？我自己也纠结了。至于Gary的结局，可能会放一个不太熟悉的朋友的现状到他身上，这个朋友与现实中的我的结识过程正是Gary在故事里出场的那一段，所以，对Gary结局的打算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动。有一点可以非常肯定，我一定会给Gary和昭昭一个比较完美的结局。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差点给遗漏了，那就是可可和超超的妈咪琼姐。琼姐也是从生活中的一个很亲密的姐姐身上拿出来的影子，现实中她就叫琼姐，但和可可并没有血缘关系。
　　现实里的琼姐是一个干练犀利的女性和充满慈爱的母亲，也是我非常佩服的一个姐姐。在故事里我把她化身为两个人，就是她的本名琼姐和职场一姐——Ivy姐。为什么要把她化身成两人呢？我在开始放置琼姐这个角色的时候，是因为现实一个小插曲。琼姐以前在职场上曾经叱咤风云，春风得意，也由于工作的关系她经常长期不能回家。有一次她回家住，她的儿子半夜睡醒问了她一句，妈咪你为什么住在我们家。就因为儿子的这一句话，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她最辉煌的时候戛然抛弃了事业上的一切成就，放弃了身上的所有光环，毅然离职，转到一家小旅馆做了一个小小的前台服务，仅仅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来与儿子共享天伦。即使是她后来已经习惯了平淡的市井生活，她多次提起这件事时，仍会声泪俱下，或者这些泪水中除了对儿子的疼爱之外，多少还有着一份对人生的遗憾吧。
　　所以，我一开始就把她定格在慈母的角色上，让她在故事里完完整整地做一个百分百的母亲，但越是往下写心里越纠结，舍不得丢弃她的干练和才能，才不得不增加了琼姐的另一个身份，就是Ivy姐，就让我这位可敬可亲的姐姐在我的故事里，既是个百分百的母亲，又是一个叱咤风云的职场一姐，我实在不再忍心让她在我的故事里再一次去抉择人生。
　　而Ivy姐也是一个令我很纠结的人物，琼姐的现实生活精彩不羁，多次想写Ivy姐奔放的一面却找不到与她合适的配搭角色。曾一度让想让她周旋于昭昭、可可和阿Rain之间，却害怕破坏了昭昭的纯净。而在现实之中，我的Ivy姐又确实与我们这一帮朋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情结和微妙关系，实在不舍得就这样抹掉这一层纠缠，于是便有了一个酒吧驻唱。但就这样光是一场隐含的床戏便让这个人物淡出整个故事又太过唐突，我自己也不甘心，以后应该会在适当的时候让驻唱多次出现，来补充Ivy姐的某些故事。
　　而在Ivy姐的真实经历里，曾经有过一场暧昧却又无奈的爱恋，或许我也会让它附属在驻唱的身上，毕竟太过隐晦，也可能抹去不表，还未考虑清楚。
　　这一长篇大论也不知道算是什么，电视剧的拍摄花絮？演员们抽离角色的现身说法？那么可可也抽离一下来诉诉苦吧。嗯，最近比较苦闷，超超不爱搭理我了呢，怎么办咧？我只想说，亲爱的超超，开心幸福哦！可可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还有，一定要早点睡，别再老熬夜了。最后啰嗦一句，亲爱的，少用点英文，多用点中文，别把自己的文字忘记了哈。
　　哈哈，祝所有人开心！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6 19:42

　　9
　　
　　超超还在熟睡，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满脸淡淡的笑容，眼珠还时不时转一转。
　　Ivan也闭着眼，被我左手握着的下身不断在我手心跳动。忍不住心中的冲动，从超超的脖子下抽出手，翻侧身体，将嘴倾向Ivan的脸，轻轻贴上去，Ivan的脸上又出现了淡淡的绯红。
　　“醒了呀？”我贴在Ivan的耳边，轻轻将他的耳垂吸进唇间。
　　超超的手搭上了我的腰，翻转身体贴了上来。
　　“宝贝，醒了吗？”我抓住超超的手，但超超没有回答我，估计他应该还没醒。
　　Ivan翻转身体，面向我，将脸埋进我胸前，唇也贴了上来。我抽出左手把Ivan拉上来让他面对着我躺好，再将手摆到他的脖子下面，让他直接顶到我身上。两根挺直的肉棒压到了一起。
　　Ivan用力往我身上顶，唇压在我的唇上，很用力，有点僵硬。我紧抱他，唇在他唇瓣上轻轻吻着，引导他慢慢放松。
　　“哥。”超超懒懒的声音。
　　“宝贝。”我松开Ivan的唇。
　　“亲我。”超超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但却有着他一贯的命令口吻。
　　我翻过身，在超超额头、脸、鼻和唇上亲吻。
　　“我要你亲我下面！”超超呶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正要往下滑，Ivan趴过我的身体，直接而迅速地将超超的鸡巴直吸至根。超超很煽情地哼了一下。
　　Ivan仍在吸着超超，身体爬过我，匍匐在超超的腿上。超超微微将双腿分开，让Ivan插入他的两腿之间，然后夹住。
　　我坐起来帮Ivan盖好被子，然后躺下抱紧超超，和他热吻。
　　“哥。”超超把手从我脖子后面收回，捧着我的脸。
　　“怎么了宝贝？”我看着超超。
　　“我要你插我。”超超捧着我的手变成了捏。
　　“一会昭昭会进来的，他昨晚说了来叫我们。”
　　“我不管，你不插我我就插你！”超超摇着我的头。
　　“嗯。”我点点头。
　　“你真的让我插你呀？”超超很开心地问。
　　“嗯，只要超超要，哥什么都给。”我再点点头。
　　“那我来了，你翻身。”超超推我。
　　我趴在身上，等待超超爬上我的背。
　　“真的要吗？”超超趴在我背上，贴着我的耳朵说。
　　“嗯。”我磨着枕头点头回答。
　　Ivan接过超超递给他的油，轻轻地抹在我的洞口上，很凉。我的心跳变得异常激烈，说不担心是假的，但却又不想超超失望。
　　超超顶了上来，我不由自主地收缩着，我很想放松，但越是想着就越是紧张。
　　超超进了一点，我立刻把手掌撑到他和我之间，撕心裂肺的痛，我实在不能让他再进一点。
　　“很痛吗？”超超亲我的背。
　　“嗯。宝贝，等等好吗？”我忍着。
　　慢慢地，身后的痛感减轻了或者是被身体适应了，我放松撑在我和超超之间的手掌。
　　一瞬间，身后像是被刀割开一样的剧痛，超超整根都捅了进来，我压着嗓子大叫，泪水直接从眼里飙了出来。我很想用手掌继续撑在超超身体上，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宝贝，先出去，好痛。”我用力推超超，超超两手抱着我的腿，更深地捅了进来。
　　我知道超超生气了，不再说让他出去的话，忍着剧痛，把手勾到超超背上。
　　超超开始慢慢地抽动。
　　“宝贝，先不要动好吗？”我听到了自己的哭腔一样的声音，我并不想哭，但整个嗓子根本不受我控制。
　　超超一口咬在我背上，很痛，我收紧背上的肌肉，希望能减轻身上的痛苦。
　　“很痛吗？”超超松开了口，声音里有一种透骨的寒意。
　　“哥能受得住。”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两手用力抱着超超的屁股，只希望他能这样保持不动。
　　超超抬起臂，插入，再抽出，再插入，每一下就像火烧刀割一般，我的整根直肠都像是被一下一下扯碎。
　　我咬紧牙，忍着。Ivan扯了一抽纸印到我肛门附近。
　　“怎么了？Ivan。”我吃力地开口，这一句话像使足了我全身的力气，一说完马上闭气。
　　“没什么，磨破了一点皮。”Ivan松开印在我身上的纸，然后补充，“是外面屁股上的皮，只是一点点而已。”
　　Ivan把纸拿到我面前给我看，一点很小很小的血红。
　　“哥，你的屁屁太嫩了，是该磨磨，让它长厚点。”超超在我耳边轻笑。
　　“宝贝，你轻点好吗？哥要死了。”我哀求。
　　超超停了下来，屁股像石磨一样在我身上以鸡巴为中心绕着圈打转，而不是前后抽插。我能感觉到超超在体内的转动和扫荡，每一下，痛楚减轻了不少，而且伴着一种略带刺激的快感。
　　Ivan拿着的纸又印了上来。
　　“哥还在流血吗？”超超问Ivan。
　　“没有，只是有一点渗出来，贴着一会就好。”Ivan把我的双腿分开，让超超两腿放到我两脚中间。
　　超超帮着我慢慢翻转身体，让我侧躺在床上，超超的身体离开我的背斜躺。
　　“Ivan，你过来让哥抱抱好吗？”
　　Ivan躺到了我身边，当我直视他时，他还是害羞地将眼神闪躲开，脸上的红晕淡淡的，不再像前两天一样满脸通红。
　　超超试着抽送了一下，问我：“哥，痛吗？”
　　其实还有一点疼，但已经不再像刚才一样火辣。
　　“没事，哥能……”
　　我还没说完，超超的抽动让我不得不闭气。
　　超超又慢慢带着我翻身，我趴在了Ivan身上，抱着他，吻着他。
　　超超一把将我抱起，两腿分开在我的腰旁，微蹲着挺进，每一下都顶得我非常痛，就像是要直接戳穿肚皮一样。
　　Ivan看着我，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宝贝，怎么了？”我不明就里，抱着他，“哥把你压疼了吗？”
　　“超超，你放过哥吧。”Ivan大哭，然后用纸帮我擦汗。
　　“怎么了宝贝，哥没事。”我抱着超超的屁股，不让他拔出去。
　　“都是我的错，超超，你放过哥吧，求你了。”Ivan继续嚎哭。
　　超超在一瞬间抽了出来，我痛得整个人从Ivan身上滚开，面向窗外弯着腰侧躺。
　　床上的动静很大，Ivan抽泣着。
　　身上的痛楚减轻了不小，我转过身。
　　Ivan脸部的表情是我有始以来看到最动容的一次，嘴角向下弯着，眉头挤向中间，泪像开了闸一般。
　　超超则是无声的流着泪，一下一下撞击着Ivan的身体。我跪到超超身后，紧紧抱住他，在他背上亲吻。
　　超超挣脱我的拥抱，从床头拿起几抽纸，从Ivan休内抽了出来，捂着自己的龟头。
　　超超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但当他把捂在龟头上的纸放开时，我几乎惊呆了，纸上是鲜红一片。
　　超超很自然地把纸拿进洗手间，然后是马桶冲水的声音。他从洗手间出来，虽然表情看上去很自然，或者说很麻木，但他的脸却是一片煞白。
　　我知道他自己也被吓到了，但心却是一片心灰意冷，所以才像是无动于衷。
　　超超坐到床头，点起一根烟，Ivan止住了哭，擦干了泪，又恢复了他平日里非常平静的表情。
　　“宝贝，等你抽完烟我们上医院去。”我尽量保持声音的正常。
　　超超把烟放到我的嘴上，自己另外点了一根。
　　我吸了一口，正要往外喷的时候超超的唇贴了上来，他的脸上带着很淡很淡的微笑。在没有血色的面庞上，这一份淡笑看得让人心碎。
　　“疼吗？”我问超超。
　　超超很慢很慢地摇摇头。
　　“对不起，宝贝！”我抱紧超超。
　　超超用手肘慢慢把我撑开，抽一口烟，喷出烟后叹了一口气，再抽一口，掐熄了走向浴室。
　　身后的痛楚一下子又变得明显起来，我拿纸放到后面用力压了压，再拿出来看，什么也没有，可就是一直很痛。
　　Ivan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抱膝坐到床上。
　　“怎么了？”我抱着Ivan的膝盖。
　　Ivan摇摇头，对我微笑。我弯下腰去吻他，但却被他的腿挡在空气中，没有亲到他的脸。Ivan脸一红，低下了头。我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吻了一下，看到他挺直的鸡巴，伸手去握着。
　　Ivan拿掉我的手，起身穿上内裤，他的动作有点不自然，我把手插进他的内裤里，摸到他的小洞上，没有什么异样，可是Ivan闷哼了一下。
　　“很疼吗？”
　　Ivan摇摇头，将我的手拿出来，然后穿上裤子，再穿好衣服，到窗边的椅子上坐着。
　　超超洗好回到房里，我帮他套上衣服，抱起他直接往外走。
　　“你先去刷牙洗脸。”超超终于开口。
　　我放下超超，冲进洗手间，简单洗漱后冲出来，超超已经出门了。
　　我找出手机，拨打超超的电话，通了一次，之后就是关机提示音。
　　“可可！”Gary急切的叫喊声，然后是急骤的敲门声。
　　“怎么了？”我打开房门。
　　“我姐说有急事约我们出去吃饭。”Gary和昭昭站在门外，说话的是Gary。
　　“超超出去了，我要在家等他，你们去吧。”我对Gary说。
　　“哥，我等超超就好，你和他们去吧。”Ivan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我的衣服拿给我。
　　“再等等看吧，不急。”Gary说。
　　没过多久，超超回来了。
　　“还疼吗？”我跑到超超面前。
　　“不疼，医生说了没事，只是开了点消炎药和维他命，休息两天就好。”超超抿嘴淡笑，把药和收费单都拿给我看，的确都只是一些很普通的药。
　　“要是真疼就告诉哥。”我抱着超超亲了又亲。
　　“医生都说了没事，只是叫我以后别玩那么猛，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做了。哈哈。”超超的笑声很假。
　　“超超，你怎么了？”Gary和昭昭同时问。
　　“没什么，鸡巴被我哥咬断了。”超超大笑着说。
　　“还在生哥的气吗？”我抱紧想从我怀里挣脱的超超。
　　“当然气，你以后再只抱别人不抱我我就直接剪了你！”超超在空气中大口咬着，牙齿咬得咯咯响。
　　“Gary，中午你们自己去吧，我在家里陪超超。”我转过脸对Gary说。
　　“你们中午要去哪？”黄辉从客房里走出来问。
　　“Destiny打电话来说要我们中午一定要去吃饭，不然就开军队来扫平可可家，还指定我们都要去。就在楼下的一家餐馆，她已经订好房了。”昭昭说，也不知道是他夸张了还是Gary老姐的原话，这种话从Gary老姐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我们都去吧。”超超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哥，我不想走，你抱我进房。”
　　我抱起超超走进房里。
　　Ivan看到我和超超进房，立即走到超超跟前。
　　“我没事，还帮你拿了药，我知道你后面被我弄疼了。”超超还未等Ivan开口，就从包里拿出两盒药给Ivan。
　　Ivan把药放到桌子上。
　　“Ivan，过来。”超超又用命令式。
　　Ivan走到超超面前。
　　“亲我一下。”
　　Ivan在超超脸上亲了一下。
　　“我要亲嘴。”超超嘟起嘴。
　　Ivan吻上超超的嘴。
　　“啊、啊……”超超短促的两声叫，推开Ivan，去扯自己的裤子。
　　“怎么了？”我和Ivan同时抓着超超手臂，看着他的裤裆。
　　“呵呵，没事，Ivan让我有反应了，有点疼。”超超傻笑，这个笑脸是自然的。超超的傻笑是他的招牌，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样笑有多可爱，要装是根本装不出来的。
　　“看你还敢不敢乱来。”我心疼在超超脸上捏一下，去帮他倒水准备喂他吃药。
　　“我肚子还饿着哪！”超超呶嘴。
　　“我去做。”Ivan走向房门。
　　“等你做好我都被饿死了，吃外卖吧，今天你放假，以后这几天都不许做，专职陪哥，还有我！”超超把Ivan拉回来抱着。
　　“超超，你真不生我的气吗？”Ivan问超超。
　　“笨蛋，我气你干嘛？我生哥的气，他老抱你不抱我，我吃醋。以后我睡中间，你们两个敢不抱我我就砍死你们！”
　　“超超，你中午真的能出去吗？”我真的担心超超。
　　“猪头哥，我是伤了鸡巴又不是伤到腿，医生什么也没说，就叫我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我估计就是充血的时候折到了，吃点消炎药防止发炎就成。”
　　“折到了你还那么拼命做？”我好心疼，不是怕他起反应疼的话恨不得马上脱掉他的裤子放在嘴巴里含着。
　　“当时又不是很疼，我就想插死你们，射的时候才疼得要命。”超超说得好像是别人伤了似的，这个超超，真拿他没办法。
　　“你想吃什么？我去叫。”我对超超说。
　　“我早就叫好了，等你们两个叫早餐，晚餐都吃完了。”看来超超真是消气了。
　　
　　Gary老姐看到我们，眼睛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开始拨电话，并扬手让我们都坐下，而且一个一个安排位置，Gary和昭昭坐在她的左边，我、超超、Ivan和黄辉依次从她的右边坐开。
　　“喂！你别cut我线，我能知道你的电话就一定有办法找得到你，cut线都没用！”Gary老姐语气平静，却有一股霸气。
　　“你们吃，不用理我。”Gary老姐继续讲电话。
　　“我细佬（弟弟）现在就在我旁边，我不会骂他也不会难为他，我爱我的细佬！你同我听清楚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听清楚，你要是敢伤害我细佬，别说捏死你，就是灭你十族我也不需要亲自出手。钱我会给你，给几多由我话事（决定）。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如果你还留有底给我好好清理干净，哪家报纸杂志登出我细佬的相，我全部入你数（把帐算到你的头上），你有十条命都保不住。你可以录音，可以去告我，但我可以话你知（告诉你），没有任何一条法律可以根据电话录音就定人谋杀罪的，顶多是恐吓。你自己慢慢考虑吧。”Gary老姐电话还凑在嘴边，但接下来的话明显是对我们说的，“都别客气呀，不够再叫。”
　　然后电话也没挂，就直接放在桌上，直到对方主动挂机。
　　“Gary！”Gary老姐从包里拿出一个很厚的信封，摆到Gary面前，“以后记得拉窗帘，有的记者比特首还本事，不是这么容易吓的。今天请你们吃饭，主要是谢谢你们帮我照顾了Gary这么长时间，另外是有件事要找昭昭，是叫昭昭吧。”
　　“嗯，我是叫昭昭，姐姐是找我吗？”昭昭有点意外。
　　“嗯，我听说你想去Ivy以前的学校，我在那边也有点关系，本来我想叫Ivy把你的资料拿给我的，但我想想，还是不要麻烦她了，你自己准备好了告诉Gary，以后一起吃饭你直接给我就行。签证方面你要办的时候也直接找我，不用不好意思，我开得了口就算你不找我Gary也会告诉我的，我去帮你办比你自己办要方便得多。”
　　 “谢谢姐！”Gary给他老姐夹了一口菜，又盛了一盅汤。
　　“Gary你先别这么高兴，下半年你一定得去英国。在这之前，如果哪一天我知道你的可可哥和昭昭哥都管不住你，我立马绑你到英国去，不然你想去西藏深山也得，想去非洲沙漠也得，总之人影都没有的地方你想去哪我就送你去哪，到时候我绝对不再管你。”
　　“哦。”Gary笑着吐了吐舌头，又给他老姐夹了菜。
　　“过年你是自己在大陆过还是和我们一起过，还是去加拿大？”Gary老姐喝了口汤，“这什么汤，以后你们也别再来这家了。”
　　“我在大陆过，去香港说不定又会惹事。”Gary面色有点怏怏的，可能是怕他老姐根本不考虑他的意思而直接逮他过香港或送去加拿大。
　　“那随便你，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Gary老姐说完又扔了个信封给Gary，“有什么不喜欢吃的换掉，一会你们自己买单。”
　　Gary老姐走了之后，我们把信封里的照片拿出来看，居然是别人偷拍我房间的一大堆照片，从照片上来看，应该是从上次昭昭入院之后到前两天之间拍的，因为里面有些照片，超超的衣服是前天才第一次穿。Gary老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偷拍的人找了出来，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昭昭哥，亲亲的昭昭哥，英国你一定要去哦，不然我也不去。”Gary夹一口菜直接往昭昭嘴里送。
　　“我还没决定呢，现在在Ivy姐的公司做得好好的，要是出了国，什么都得从头来过。”昭昭皱眉，看来他是真的担心。
　　“笨昭昭，我姐插手的话Ivy姐有可能会不知道的吗？我姐直接和你说这件事，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Ivy姐，别想从你出国这件事再套什么关系拿好处，但是有我老姐帮你坐阵，Ivy就是白白出粮给你也没有问题，更不用说只是hold住一个职位给你。”Gary高兴得大喝几口汤，然后和他老姐一个德性，“真难喝。”
　　“难喝还喝那么猛。”昭昭拿纸来擦Gary嘴角的汤汁，眉头并没有展开。
　　以昭昭的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Ivy姐的反应呢，只不过，世事难料，如果某一天他自己和Gary的关系改变了呢？Ivy姐虽然是挺喜欢他，事事照顾他，但他和Ivy姐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再怎么样也有变淡的可能，更不用说分开那么远而且那么久。
　　Gary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昭昭舒展不开的仇眉，探出手指在上面抹了一抹，然后做个发誓状。
　　“只要昭昭哥、可可哥、超超哥、Ivan哥不讨厌Gary，Gary永远都是你们最好的好朋友，最好的弟弟，不然我Gary就……”
　　“又开始发神经了。”昭昭夹了块萝卜塞住了Gary的嘴。
　　“好烫！”Gary吐出萝卜，不断吸冷气。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信我？”Gary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急的，居然哭了。
　　“乖，不哭不哭，哥信你行了吧？”昭昭抱着Gary，轻轻拍着他的背，然后翻白眼。
　　“你烫得我的嘴巴好痛。”Gary带着哭腔说，但他把脸转向我的时候表情却是笑。
　　“喝点汤呀，汤是凉的。”昭昭说。
　　“已经烫伤了，怎么有用。”
　　“那怎么办？下午我要去夜总会，你自己去看医生吧，不然晚上我陪你去。”
　　“你现在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脱皮。”Gary撒娇。
　　昭昭歪着头正要等Gary张开嘴，Gary却一口吻住了昭昭的唇。
　　“唔——唔——”昭昭拼命推Gary。
　　Gary死死抱住昭昭的脑袋，吻了个够才放开。
　　“你是不是找死呀？这些汤早就上了，我又盛在碗里晾了那么久，汤都是冷的，萝卜怎么会是烫的？”昭昭直接把另外一块萝卜塞到Gary嘴里。
　　Gary头一歪，搂着昭昭奸笑。
　　“飞飞，你怎么了？”Ivan小声问，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齐刷刷都望向黄辉，黄辉红着眼圈低下头。
　　“我没什么呀。”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6 20:21

　　10
　　
　　刚进夜总会门口，里面的叫骂声便传了出来。
　　“叫你练歌也没见你练过，一天到晚别人玩你也玩，天天都只会那两首，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唱歌呀？”
　　转过屏风墙，在大厅最靠近调音吧台的桌子边上，一个男的叉着腰，翘着兰花指在骂坐着的另外一个男孩子，不过，声音和人很不搭。骂人的整个形象很母，但声音却十分雄壮有力，字正腔圆，俨然有经过专业训练形成的习惯的嗓音和语调。
　　“昭昭，你来了呀？”一个男的迎了上来。
　　“嗯，你们经理在吗？”昭昭问走过来的男的。
　　“在里面，我带你进去。”那男的说。
　　“可可，你和他们在外面坐会，我进去一下。”昭昭回过头和我们说。
　　我和超超他们就在大厅里靠近出口的地方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让你练台步也没见你好好的走过，还要教别人，看看你自己走的都是什么样子！”那兰花指男还在骂，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子在哭。
　　“我什么都不好，我走行了吧？”哭着的男孩子抽泣着说。
　　“你走呀！不跟着我们你喝西北风去吧，里面的演出服有哪件是你的，赶紧给我进去卷了给我滚蛋！”原来坐在旁边的一个男的加入了叫骂的阵列。
　　“Charles，你就转了几个场还真以为你飞起来了是不？以为就你年纪是最小？就你一个未成年呀？这帮出来混的哪个不小？凭什么都要别人让着你？”兰花指男又骂起来，声音越来越高，原来被骂的叫Charles。
　　“我又没叫你们让着我。”Charles很小声地哭着说，然后抹了抹泪。
　　“你没叫，但你做的全是要别人让着你。最穷的时候，个个都只吃五块四块的快餐，就你一个死命要吃八块的，平时练酒，个个都喝白的就你一个要喝啤的，演出服每次你都要先挑，妆你要先化，自己没事就在那弄几个小时，化妆盒就你一个霸着，别人都等你一个！你要走你就赶紧滚，不过老子告诉你，钱现在谁的都没结得下来，这场子的那个老妇女心情好就给你，心情不好你永远也拿不到。有本事你自己去把你自己的钱结了赶紧滚！”另外一个本来在喝茶的噔一下站起来指着Charles骂，然后对原来在骂的两个人说，“我们去化妆，别管他了。”
　　三个骂人的同时转身要走，兰花指男又转了回头。
　　“Charles，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要走容易得很，不和我们混你自己吃得开没有？回去跟你的那个破Pole？他那大鸡巴天天日死你！”
　　兰花指男头一甩，和另外两个直接走向了舞台旁边的化妆间。
　　Charles还在哭着，从舞台的另一边走来了一个女的。
　　“Charles，怎么了？”女的弯下腰问。
　　“他们说今天阿Will要过来，我就说了一句来就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然后就全都来骂我。”Charles抹了抹泪，“我是混得不怎么样呀，我就是讨饭也不要跟着他们混，阿Will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没听出来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Charles这么说，应该是和阿Will有关。
　　“别哭了，一会妆都上不了，快跟我走，我给你化个最漂亮的妆，今天免费。”女的说，看来是个化妆师。
　　“我今天不上台了，结得了钱就结，结不了我钱也不要了，除了小天和Tina，他们有哪个看我顺眼过。”Charles终于把头抬起来，用接过化妆师递上的纸，在眼角点了两下，眼珠一偏，斜着看了我们一眼。
　　我简直惊呆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很自然，丝毫不做作，整张脸非常柔美，那忧郁的眼神，简直可以让你不得不疼爱和怜惜。
　　如果不是一早就听到他的声音和看到他的身形，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一个男孩子。Charles很瘦，但无论是肩膊、脸形还是四肢，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别傻了，不要钱你受这些气是干什么来的？出来混哪个不受气？别说你们，我们开个化妆室还要看客人面色呢，别哭了，快跟我走。”
　　化妆师拖着Charles，消失在屏风墙在舞台那一头的转角。光看Charles的背影，我完全不敢相信他是个男的，我想尽里自己所有学过的词汇，只能用自然不做作，柔美又妩媚来形容。我敢很肯定的说，他高贵的步姿能让天下的女人都汗颜，娇柔的举止能让所有的女人都羡妒。
　　“好美的男人！”Gary在一边惊叹。
　　以前不是没见过假装或故意妩媚的男人，就算不觉恶心，起码也总会觉得有些不自然，毕竟你眼前的就是一个男人，而从Charles身上，我没有办法从他的任何一个动作中去找到瑕疵，唯一让人耿耿于怀的，就是你明明就知道他是个男的，但眼前的一切又不能让你相信他是个男的。
　　接下来挺无聊，我们都看着台上的排练，舞蹈演员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样子，动作流畅但都是只走个过程，没有一个下足力气去把动作做到位。其中还有一个动作根本没记熟。
　　兰花指男从化妆间里走出来，看了看我们这边，然后很大声的骂着问。
　　“Charles那只骚逼呢？”
　　舞台上的一个人指了指舞台的另一侧，兰花指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Charles，一会记得练练歌，别人不排你得给我排，再不练新歌看以后还有谁听你唱。”兰花指说完，又转身大步走过舞台，回到化妆间。
　　Charles从屏风墙里走了出来，然后穿过舞台走向化妆间。舞台上的人有同情的眼神，也有鄙夷的神情，还有那个动作不熟的欲语还休。
　　“可可哥，怎么这里还搞反串的呀？”Gary下巴搭在我肩上问。
　　“现在有些人就喜欢看这些，毕竟好奇嘛，不过你可别想有几个人是用欣赏的眼光去看。”我转过头望着Gary，“你是不是也想来一次，我请人帮你打扮打扮，包你美若天仙。”
　　“No，no，no，no，no！”Gary头摇得连脸上的肉都跟着摆动，“不过我还真想摸摸他的脸。”
　　Gary笑得很可爱，我相信他只是好奇，欣赏，他的笑容里绝对不含色情成分。
　　“其实我也有点想。”超超站了起来，坐到Gary腿上，“Gary，我们晚上别走了，叫他来陪陪我们。”
　　“嗯嗯！”Gary搂着超超点头赞同。
　　Charles从化妆间出来，已经戴上了头饰和假胸，换上了女妆，活脱脱一个艳丽的美人胚子。兰花指跟在Charles后面。
　　“那个，给他放音乐，让他唱两遍。”兰花指说完又转进了化妆间。
　　音乐响起，Charles的声音很甜美，清幽，高音区有一点点沙哑，但听起来却更有味道。如果闭上眼，简直就是天籁般的女声。
　　“我们找这个声音很久了。”超超跳起来。
　　我和Gary都望着他。
　　“Ivan写了一首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嗓子，这个声音绝对合适。”超超夸张的声音让全场都看向我们这边。
　　黄辉扯了扯超超，超超望了望周围，按照平时，超超会吐吐舌头然后坐下，但这一次不是，他居然拍掉黄辉的手，直接冲上舞台。
　　“不好意思，我打扰一下。”超超在Charles还没唱完之前就打断了他。
　　“怎么了？”Charles问超超。
　　“你能留个电话给我吗？哦，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有首歌想叫你去试一下。”超超挠挠头。“要不这样，你会唱谱吗？”
　　Charles点了点头。超超也不问Charles愿意不愿意，直接把Charles从舞台上拖了下来，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在旁边坐下。
　　超超从包里翻出一个记谱本，在上面快速点上一些小蝌蚪，连音线，分节号，很快就把谱谱上了，然后填上词。
　　“我应该没记错吧？”超超问Ivan，Ivan点点头。
　　“你练练。”超超把谱交给Charles。
　　“不用了吧？”Charles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不愿意唱吗？还是key不对？”
　　“哦，不是，你写的时候我基本上记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Charles很腼腆地对超超笑笑。
　　“你们的钢琴能借我们用用吗？”超超站起来对调音吧台里说。
　　“随便用，哈哈。”调音吧台里面笑声群起。
　　“这首曲子我也喜欢，我来给他伴奏。”Gary自告奋勇冲向钢琴。
　　超超把Charles领到舞台上，然后站到一边。
　　琴声、旋律和歌词都有些生涩，可是从Charles的嗓子里飘出来，附和在琴声之中，却是那么动听，那么契合。
　　一曲唱罢，虽然整个大厅里的人并不多，但掌声却早已四起。
　　Charles点头向我们致谢，把谱子还给超超。超超直接拖着他冲到台下。
　　“哥，你帮我看住他，别让他跑了。”超超冲Charles笑。
　　“这歌是谁写的呀？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过？”昭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趴在调音吧台的一个角上站着。
　　超超走向昭昭，不知道他们嘀咕了些什么。
　　“Ivy姐吗？”昭昭拿着电话。“我今天在夜总会碰到了一个条件很好的反串歌手，看能不能带他过去试试，阿Rain他们的晚会里把他插进去。”
　　超超又跑了回来，坐到我们旁边。
　　“我们决定要定你了，你跑不掉的，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你去哪个场子也站不住脚。”超超居然恐吓Charles，然后又笑着说，“反正你和他们也不和，今天就帮你把钱结了，以后跟着我们的大牌经纪昭昭哥混。”
　　“啊！”Charles捂住嘴巴，“他就是昭昭呀？”
　　“怎么？你听说过他？”超超看着Charles。
　　“嗯，听说他名头很响的，没想到他这么小。”Charles把昭昭从到头到看了一遍。
　　“你不知道他还在上学的吗？”超超又问。
　　“不知道，只是很多人都知道Ivy身边有个昭昭，个个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昭哥昭哥的说，真正见过他的有几个？这个圈本来就是假得要命，死皮赖脸的去找别人碰碰杯都会到处吹自己和谁吃过饭，不管有没有，总会有人买这种假帐。吹的人多了，有的人名头雷响，可是没几个人真正知道自己说的是谁。”
　　“啊？连别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说和别人吃过饭呀？好牛！”超超大笑。
　　“这有什么奇怪，我们反串的，有些叫什么姐什么姐的，上个星期在一个饭桌上就有个人吹自己和青姐吃过饭，还说青姐对他有多好，又夸青姐多漂亮。我们满桌的人都知道青姐只不过是个本事挺大的老男人，只有他自己在那吹，连别人是男是女都还没搞清楚。”
　　“哈哈，那有没有人拆穿他？”
　　“拆穿了有什么意思，反正饭餐就是吹牛时间，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呗，要不光吃饭那多无聊。人家青姐本来就挺漂亮的，只是年纪大了点而已。”Charles的高贵神态依然还在，俨然一个麻将桌上的贵族小姐，连说是非都能说得楚楚动人。
　　“那青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值得别人这么个巴结法？哥，你知道他吗？”超超问我。
　　“别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我们这个市里，找他办演出证，分分钟都能给你搞下来，很多混得很开的公司都要长期找他帮忙。昭昭有时候也要请他帮忙或找他借人。”我对超超说。
　　昭昭和夜总会经理在我们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Charles，昭昭要找你去唱几天，我们这里你先别唱了。”听经理的话，昭昭已经开口要人了。
　　“那我的钱什么时候能给我结？”Charles问经理。
　　“这个不急，过两天你过来，我们明天算好了，等你一来就给你。”经理像是在打马虎眼。
　　“要不我们先帮你们垫着吧，算好了你直接给昭昭就行，别人一个混场子的，也没多少钱。我们最近都要安排他去试音，练嗓。他离开了场子，时间一长，吃的住的都成问题，这钱是该先给他。”我对经理说，因为我知道这一拖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不用不用，我现在就叫人给他去算，一会搞好了直接拿过来给他。”经理起身走开。
　　“都谈好了吗？”我问昭昭，我们今天来是办正事的，可不是来抢人。
　　“嗯，已经定下来了，他们过两天会按照公司的意思重新布置场子。”昭昭啖一口茶，然后转向Charles，“你艺名叫什么？”
　　“莹莹。”Charles说。
　　“那就用这个吧，这名字挺好的，你现在住哪？”
　　“就住在这里的宿舍。”Charles点上一根烟。
　　“结了钱，你还可以在这里继续住吗？”昭昭继续问。
　　“应该可以的。”
　　“他们刚才那样子来骂你，你还要和他们一起住呀？”Gary吐舌头。
　　“其实他们平时对我很好的，大家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吵架是家常便饭，吵过了就没事了。”Charles面无表情地回答。
　　“还是不要了，你晚上住我家吧。”Gary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你放心，我不回家住的，你去我家住就你自己和家里的工人，你当他们透明的就成。”
　　“靠，有家有工人还不回家住，我都不知道多久没睡过个像样的窝了。”这话从甜美的脸上蹦出来，有点煞风景。
　　“你们宿舍很不好吗？”Gary好奇地问Charles。
　　“好，随便踩一脚都是烟头烟灰，几张破床垫拼在一起，被子上一个个烟洞。别人做事的时候你免费玩翘翘板，不知道多舒服，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就算你要和我睡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起码你比和我睡过的都帅，那些老逼，不是贪在他们那边的床舒服点，老娘恨不得一脚踹他个断子绝孙。”Charles吐一口烟，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你就不找一个喜欢你的人一起吗？”Ivan很小声地问。
　　Charles从鼻孔里喷了一口气，看看Ivan，翻着白眼把脸转了回来。
　　“像我这种穿女装的，盯着老娘屁眼的排着九条街，鸡巴一拔，还愿意牵老娘手指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谁都当你是烂货，谁都躲着你，喜欢？做春秋大梦还快点。”
　　“你就为了睡得舒服一点就和别人上床呀？”黄辉的声音也像Ivan的一样小。
　　“不然还为什么？当然，睡一觉还有钱拿，看看我这里。”Charles指着眼角，上面有一块不怎么明显的小疤，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注意到，“不陪人睡就这样，为了这块东西，老娘不知道睡了多少个男人才磨回今天这个样子，以后我也不去弄它了。”
　　我不知道可以对Charles说什么，一个比我们还小的小孩漂泊在外，受尽凌辱，担惊受怕，一旦脸都保不住了，靠他自己真的是连活命都成问题，你还能要求他什么？
　　“有想过回家吗？”我问Charles。
　　“像我这样的回家干什么？给父母丢人现眼？家里那些麦子我抱几下都要累得趴下，现在每个月都给家里寄点钱回去总比回去做累人累物的蛀米大虫好吧。”
　　Gary双手扶着Charles的肩膀，看着他。
　　“小帅哥，别这样盯着我看，我会误会你爱上我的。”
　　Charles看着还是那么动人，还是那么妩媚，还是那么柔美。可是，这一副楚楚动人的身躯和容颜，让我再也找不到第一眼的惊艳，有的只是可怜和无奈。
　　“对了，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你说阿Will，干嘛阿Will来了他们要骂你？”我看着Charles，问他。
　　“不是阿Will来了他们要骂我，是他们说阿Will来了让大家都认真点。我说了句来就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然后就被群攻了。阿Will和阿Pole在一起你们应该知道的吧，我和阿Pole睡过一年，他们就觉得我耍性子吃干醋，在这里碍手碍脚会破坏他们在阿Will心里的大好形象呗。真可惜，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来的是你们。”Charles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声音也很平静，可当他说完时，眼角却有一颗泪珠滴落。
　　我们都不是他，看着他像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一样的表情时，他的内心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在圈子里打滚的人都这么会掩饰自己的吗？即使不在圈中打滚的Ivan，我又何尝能从他的表情读得到他的心？
　　Charles的眼神让我想到Ivan的眼神，他们是那么的相似，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很像是看在你的脸上，可当你看仔细了，他们的焦距都穿越了你的脸，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定格。
　　Ivan，你心里到底收藏着多少秘密，能多透露一点给哥知道吗？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6 20:59

　　11
　　
　　Gary、超超和Ivan去机场送黄辉回家，我和昭昭带Charles到另外一个邻近的城市陪Ivy姐谈事情。
　　“别傻了，你多练几天他们一定会让你上台的。”Charles在电梯门口背着我讲电话，点了一根烟继续说，“别看他们个个都凶巴巴的，这帮人又不讲辈份，又不说哪个领头的要多拿钱，只要你上了台，拿到的钱都是按人头平分，你去和别人混着看看，哪一帮人是这样的？心里不爽就和他们吵一架呗，他们当你是自己人才和你吵，不管你的话，鸟都懒得鸟你。”
　　我想叫住Charles，因为Ivy姐有事要叫他进去，但又不想打断他和别人通话。
　　“忍一忍，他们吃的喝的全在一起，有他们吃饭的时候就不会让你喝粥，要是去和别人混，别人大鱼大肉，你喝西北风的时候有得是。”
　　听着Charles的话，想到当日我们见到他时被骂得大哭的情景，再想想在阿Yo、Sylvia、昭昭和Ivy姐周围的那些人，我真的分不清什么是对你好，什么是对你真了。
　　“Charles。”我不得不打断他，毕竟让Ivy姐久等的话，后果谁也负不起。
　　“Ivy姐昭昭他们叫我吗？”Charles转过脸来看着我。
　　偶尔走过的一两个人奇怪地看看我，又一直盯着Charles。Charles一身女装，一头长发，可是没有戴假胸。他的所有举止都十足十的小女人味道，但他的胸脯实在不得不让人注目。
　　“嗯。”我向Charles伸出手，拉着他赶紧走回房里。
　　“Charles，昭昭打算把你安插在一个酒店年会上，那可是在世界排名很靠前的大店。既然昭昭相信你，我也不会怀疑他的眼光，你以前的那些朋友能不联系的就不联系，必须要联系的就少联系。不怕告诉你，你的底子我也查过了，谁都有过去，在这个圈里，你上得了台就不会有人敢在你面前高声说话，要是你和你以前的朋友纠缠不清，只会毁了你自己。”
　　“可可，你出来一下，我和你去拿份file，你和昭昭陪一下Matthew，我一会直接就从那边走了。”Ivy打开房门，我跟着走了出来。
　　拐了个角，看到超超正被Matthew拦在走廊的对面墙上。Matthew双手压住昭昭的双臂，身体贴在昭昭身上，背对着我们。
　　“你装什么？谁不知道你和Gary还有那个什么可仔的事情？你和Ivy姐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吧？以我和Ivy的关系，你跟了我，对你大有好处。你再怎么装我也知道你有多烂，看不起我Matthew吗？你个烂货！”Matthew咬牙切齿地说。
　　昭昭见到我们，连忙喊：“Ivy姐！”
　　“你又想骗我？”Matthew往昭昭脸上亲，昭昭把脸偏向一边贴在墙上并叫着反抗。
　　Ivy姐伸出手把Matthew拉着转过来，在他脸上连掴三巴，然后一脚踢在Matthew身体最正中的位置。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昭昭和可可是我的弟弟，我们是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操心。你搞谁都可以，搞我这两个弟弟就是不行，这单case不用你再跟，滚！”
　　“Ivy，我只不过是……”
　　“你是不是要我再说一次？”Ivy姐的语气很快就已恢复平和。
　　Matthew弯着腰离开。昭昭的裤链已被拉开，鸡巴和蛋被内裤勒着露在外面，我赶紧挡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整理好内裤并拉上裤链。
　　“昭昭你进去陪Charles，可可你跟我来。”Ivy姐说完没多看昭昭一眼就径直往电梯走。
　　我在大堂等Ivy姐，Ivy姐已经把文件拿了下来，在总台处理好事情后向我走过来。
　　“一会有人到房间里去换床单，晚上你和昭昭在这里住一晚，另外多开一个房间给Charles，明天我回来找你们。Matthew的东西全给我扔了，昭昭认得出我的东西。”
　　Ivy姐把文件袋给了我之后直接走出了酒店。
　　其实这个城市离我们家只不过很短的路程，就算是搭站站停的城际巴士，也只有三个小时左右，为什么一定要我和昭昭住上一晚，我想不明白。
　　回到房里，无聊地看看电视，之后打了个电话告诉超超，说晚上不能回家。
　　“昭昭，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这个省城虽然离我家很近，但因为我从来都不喜欢太大的城市，讨厌坐车更讨厌走路，所以很少过来，更别说在这里逛街了，但三个人就这样在房里傻呆着也实在无聊。
　　“你们去吧，我想躺会。”昭昭躺在床上没动。
　　“换洗的衣服总得去买吧，我们什么都没带来。”我对昭昭说。
　　“好吧，你去叫Charles，我洗把脸。”
　　Charles挑了一套女装，我和昭昭都有点难为情，服装店的店员倒是很大方地为他介绍款式，帮着搭配，好像来买衣服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付好钱，店员把衣服交给我们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着实把我和昭昭雷死了。
　　“你们要不要也都买一套女装，我觉得你们两个穿起来肯定很漂亮。”
　　我和昭昭逃难似的离开服装店。一路上，我们的回头率简直百分之两百，当然，这全都得归功于Charles。刚开始有点不大自在，用不了多久，我也很享受这种高回头率，走在大街上被人盯着看怎么样也是一种自豪和乐趣。
　　昭昭买了三个雪糕，Charles因为一直在减肥或者说是保持身材，拒绝了。
　　“放心吧，公司都为你配了营养师了，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这份雪糕也在你的餐谱之内，营养师都说你太瘦了，女孩子要丰满一点点才圆润，才会更迷人。”昭昭干脆把雪糕包装打开，递到Charles面前。
　　“知道吗？”Charles接过雪糕说。“你们几个是我离开家之后对我最好的人，虽然以前的人也对我很好，但他们要么是可怜，要么是同情，要么就是想要和我上床的，要么就是和我一起混场子的。混场子的个个都会对我很好，但大家总会隔着些东西，虽然我也说不上来隔着什么。其实还有一个，就是那天你们在场子里看到不大会跳舞的那个小天，他对我超级好，又细心，不过他一无所有，对我再好也没有东西可以给我，别说雪糕，连一口清水他也给不起。哪天他有钱了，混开了，说不定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呢。”
　　“这几年我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样吃饱过，以前不是不能吃饱，是不敢吃饱，我曾经最长时间饿过一个星期，每天就着水龙头的冷水直接开一点面粉来填肚子，因为是生的，再饿也吃不下，吃得多一点就会吐出来。有一天我在公园里躺着，阿Pole上厕所经过，看到了我，我那时候已经饿得连路也走不了了，走几步就一直冒汗，想吐，想躺在地上。阿Pole就直接背着我走出公园，拦了辆车，车一开我就晕得想昏迷，他又下了车，背起我一路跑着送到了医院，打了营养液之后我慢慢好起来了。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吃饱过，我怕胃被我撑大了，哪天又再没吃的了，会更饿。”Charles转过脸来对我们冷笑，“是不是很蠢？”
　　“那你干嘛不回家？你家人不担心你吗？”昭昭问Charles。
　　“回家干什么？我听从我们那出来的人说，我们那的小孩，不读书的，都是很小就办个假身份证出来打工，家里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外面是怎么过日子的，总觉得在外面不用种地，又有车坐，再苦也有个限度。我们那个地方，种一季的东西，有时候收成不好，卖完一块地种出来的总共才十来二十块。我小的时候，老妈种了一地瓜，被霜打了，才收了两箩筐，但还是要翻几个山头到集上去卖，在半路被一窝蜜蜂蜇了，从山上滚了下去，爬起来再继续挑着走，卖完了才得七块多钱。出来打工的能寄个几百回家，相当于可以让一家人吃上一年的油盐了，如果出来做个几年，攒个千把块，回家就可以垒个毛坯房，就可以娶媳妇了。”
　　Charles点了一根烟，吸了几口，继续自顾自的往下说。
　　“我还抱在手上的时候，有一个神婆说我不是地里长的孩子，是龙王太子托世，家里再苦也不让我干活。我才八岁不到，有一个神棍和我家里说因为上天让我在那里降生，用法力把我们那里罩住了，龙宫的人找不到我们那里，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那里，所以让我跟着他到外面去，好让龙宫的人知道我的存在而助我在人间化身为龙。家里信了他，就让我自己一个人跟着他出来了。他们相信龙王老爹会在天上看着我，不会让我有事的，也希望我快点受完人间的苦好早点回到龙宫去。我一年也能寄个三五千，有时候演出多的，一个月就能寄千把块回家，在我们那，这些就是一个小天文数字，家里村里都以为我就是龙太子的命，你让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去见他们？等我攒够了钱，给父母买好了保险，我就是死了，让他们下半辈子吃好穿好也就结了，他们顶多也就当我回龙宫了。”
　　Charles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我看着眼前的Charles，他还没到十八岁，人生还没冒头，就已经想好自己的身后事，这是什么样的一种人生态度。
　　“那你八岁出来是怎么过的？”我实在忍不住要问，一个八岁的小孩只身在外，怎么过日子呀？
　　“那个神棍把我卖到了很远的一个小镇上，我不太听话，买我的那两公婆成天骂我，说我是他们一百三十块钱买来的绝命种。那家的条件也很差，买了我之后经常揭不开锅，让我跟着上山去背柴，还老有人来追债，每次都要抢我走，说还不了就再卖掉。我受不了想跑回家，就逃了出来，可我根本就不知道回家的路。后来碰到个戏班子，走村串寨地演戏，搭神台，每到一个地方，最前排的座位都是给神看的，人总会坐在空座后面看，没有人敢坐到神座上去。神座前面摆着很多有的人一辈子也吃不着的好肉好菜，我一路跟着他们偷来吃。后来班主发现了我，觉得我挺可怜或者挺适合上台的吧，就收留了我，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有点懂神是什么了。他们总吹自己有多厉害，可是我们也要天天练功，天天吊嗓，天天对唱本，除此之外我没看到他们哪里比别人厉害。他们总会自己把一些从外面买的东西插在碗里的米上，比如一些铁做的小玩意，然后骗村民们说是神给他们的，几块钱一个卖给村里的人。其实那些破东西在外面摆地摊根本没人要，可是村子里面的人就相信那是神的。一双破筷子，本来就是从人家村里拿的，在神座上供过了，他们说是神吃东西时候用过的，沾了神气，要从他们手上标回去，也就是和拍卖差不多，价高者得。有时候可以标到十来二十块钱。我问我师傅，龙王是谁。师傅告诉我，龙王是一个很厉害的神，可以呼风唤雨，可以有求必应，龙王拥有四海，还有无尽的财富，但是，如果你不相信他，他就是个屁。”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些村民就没有怀疑这些神的吗？”
　　“当然有，人家个个都信就你不信，你敢大声说吗？在那些地方，你可以得罪人但不可以得罪神，得罪了神你就等着被人冷落、鄙视、欺负。有的人就算心里怀疑，可是他们还是会选择相信，因为神太虚无了，信神就什么事都没有，说不定还能一生平平安安，不信神惹怒天神就会惨遭天打雷劈，不是病死就是得各种惨死。所以相信神对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怀疑神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如果你说他们信神，不如直接就说他们怕神，他们又希望有神，因为神可以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神可以让他们充满希望。”
　　“村民本来就穷，被戏班子这么刮一刮就算他们再信也没什么可刮的了，戏班子不可能找他们弄几袋粮食来换他们那些破东西吧，所以我就跟着戏班子出城了。到了城里，外面唱戏的到处都有，在村里的风光肯定就没了，这堆成天吹嘘神明的人就像是地里的泥，有人来看戏的时候就有点钱收，没人来看戏的时候就屁都不是，天天垂头丧气。戏班里一个见过点世面的说带我们到更大的城市去混日子，说城里的垃圾都能卖好几块钱一斤。我们当然高兴啦，几块钱呐，你们可能觉得几块钱不算什么，可是我们一地的东西种上大半年才能卖几块钱。到了城里，我们也知道几块钱是什么东西了，一个快餐都不够，别说拿它当宝了。后来在街边卖唱，一是没有行头，二是总挨人家在当地混的打，换了好几个地方都不行。后来有个老板说我长得像女孩子，让我扮成女孩子在一个小歌厅里唱歌，再后来又到市里唱，又碰到跑场的，之后就跟着别人到处转，一边走场一边跟着一起混的人学东西，有了些钱，自己找老师去学。”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会有父母因为相信一个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神明而把自己的儿子活生生的丢弃，让他自己去寻找并回归一个那么虚无飘渺的地方。
　　“你那么小就出来，怎么就记得你家的地址？”昭昭问Charles。
　　其实我也很想问同样的问题，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离开了家将近十年，还能牢牢地记着自己的家乡和亲人，那是多大的一股毅力和信念。
　　 “因为从小就都以为我是龙子，父母和村里的人从小就不停地让我记住我们村，好让我回到龙宫之后让龙宫的人知道是他们把我养大的，就算不相信的人，也时不时的拿我开玩笑，让我去背我们家的地址，记我家人和邻居的名字。你让我去想回家的路我不一定都记得，但地址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我知道只有不停地背着这个地址我才能回到家里去。自从我离家之后，没有一天日子比在家的日子舒服过，我又怎么可能忘记得了我的家人和童年？”
　　说着走着已经到了酒店的门口，超超打了个电话来，说他们已经快到酒店了。
　　
　　“哥。”超超一个灿烂的笑脸外加拥抱。
　　“怎么想着要到这边来？”
　　“怕你被人拐跑了。”超超在我脸上亲一下。
　　“就算有人要拐也是先拐昭昭，哪里轮得到我！”我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呵呵，谁要拐昭昭呀？”Gary趴到昭昭身上。
　　昭昭没说话，只是搂着Gary。
　　“怎么了？”Gary的问话让我也看向昭昭，昭昭的眼圈红红的。
　　“没什么，刚才我们看了人很感人的电视剧，昭昭可能还没从剧情里抽身。”我替昭昭掩饰。
　　“什么电视呀？我也要看。”Gary趴到我身上。
　　“闪一边去！”超超推开Gary，然后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像是怕被人把我抢走了似的。
　　“告诉我嘛，是什么电视。”Gary摇着昭昭。
　　“《皆大欢喜》。”我回答。
　　“哼！不告诉我拉倒。”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超超很用力的拍Gary。
　　“你谋杀！好痛呀！”Gary痛得泪光闪闪。
　　“我们皆大欢喜，你一个人热泪盈眶，多感人。”超超引得我们都笑了。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Gary很不高兴，垂头丧气地趴在昭昭身上。
　　“要是我真被人拐走了呢？”昭昭问Gary。
　　“那我就杀了那个拐子，救出昭昭。”
　　“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是说真的。”Gary又摆出他那个屁用都没有的发誓状。
　　“Gary。”昭昭说。
　　“在！”
　　“别闹，让我好好抱抱你。”昭昭环紧了抱在Gary身上的手臂。
　　“昭昭，你今天怎么了？”Gary担心的望着昭昭。
　　“你是不是一天不挨骂就不舒服了？”超超推一下Gary的脑袋。
　　“我当然不想挨骂了，可是昭昭从来没这样过。”Gary说着就去吻昭昭。
　　昭昭没有骂也没有躲，着着实实迎着Gary的吻，闭上眼，泪水挤了出来。
　　“唔——”Gary想挣脱。
　　Gary伸手去擦昭昭眼角的泪，昭昭紧抱住Gary，甚至把手固定住Gary的脑袋，不让Gary再乱动。
　　Gary乖乖地吻着昭昭，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紧抱着昭昭。
　　“昭昭，你到底怎么了？”Gary吻着昭昭的眼角。
　　“你去开间房，我想和你做爱。”昭昭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可是我没带油也没带套吔。”
　　“你去不去！”昭昭一把推开Gary，翻了个侧身，抱着我，“超超，把你哥让给我抱一会。”
　　“哦。”超超居然听话地从我身上起来。
　　“怎么了，昭昭？”我望着昭昭，看看他是不是在哭。
　　昭昭摇摇头，眼角也没有泪。
　　“别想了，都过去了。”我搂着昭昭，拍拍他的背。
　　我向Gary伸出手，Gary把手给了我，我拉他在昭昭旁边坐下。
　　“Gary。”昭昭看着的是我。
　　“昭昭，怎么了？”Gary把身子贴在昭昭手臂上。
　　“我累了。”
　　“我帮你按摩。”
　　“别打岔，你是不是想挨扁？”昭昭气急败坏，然后又温柔地说，“借你的肩膀给我用一用吧。”
　　“嗯。”
　　“该说的时候又不说，是不是想找死呀？快问我想借多久。”
　　“昭昭，你想借多久？”
　　“一辈子好吗？”昭昭看着我。
　　Gary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昭昭翻转身，直接就是一个狼吻。
　　我和超超还有Ivan都起身准备出去。
　　“你们别走。”昭昭叫住我们，然后望着Gary，“我们把激情留到晚上好不好？现在先吃饭，吃饱了有力气了再做。”
　　“嗯嗯。”Gary好兴奋，抱着昭昭狂亲。
　　昭昭的表情很冷，直接脱掉上衣，让Gary亲个够。
　　“昭昭，我忍不住了，我想脱你的裤子。”
　　“那你就脱嘛，你们别出去了，又不是没见过。”昭昭被Gary吻得呻吟起来。
　　我坐到椅子上，超超推Ivan坐到我腿上，他自己坐在另一张上面。
　　“昭昭，我想亲你鸡巴。”Gary撒娇般的声音。
　　“快亲，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昭昭直接用手指顶开Gary的嘴，插了进去，然后抽送。
　　Gary被顶得有点受不了，昭昭强压着他的头。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昭昭怒叫。
　　“昭昭你别这样，这又不关他的事。”我对昭昭说。
　　“全世界都觉得我和他就是那种关系，那我就要告诉他们，我们就是这种关系。Gary，你爱我吗？”昭昭一把把Gary扯了起来。
　　Gary被昭昭吓得大哭。
　　“让你爱上我很为难你吗？你爱也得爱，不爱也得爱，我缠定你了。”昭昭拿着Gary的领子就扯。
　　“昭昭，别这样。”我扯着昭昭的手，“你把他衣服扯烂了，他怎么出去？”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想要的时候都往我身上靠，不想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我长了一副淫贱相吗？在路上就可以把我的鸡巴掏出来随便玩吗？”昭昭大哭。
　　“那个是人渣，你理他干什么？”我握着昭昭的手。
　　“是谁？老子做了他。”Gary很激动坐了起来。
　　昭昭把Gary又抱回胸前。
　　“你把别人做了不要紧，你进去了我找谁来陪我？”昭昭还在哭。
　　“你真的希望我陪你吗？”Gary在昭昭脸上亲了一口。
　　“废话，要不我抱着你干嘛？你是不是不愿意？那你滚！”
　　“我愿意！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告诉我是哪个衰人搞你？”Gary再次激动，“是不是Matthew leung，我一直看那只姓梁的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是不是他？”
　　昭昭没说话。
　　“可可，是不是他？”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昭昭，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做了他也成！”
　　“那个人渣是该死，但我们不能去定别人生死，Gary，都过去了，算了吧。”我坐到床边，扶着Gary的肩膀。
　　Gary怒气冲冲地掏出电话。
　　“给我听好了，把那个Matthew leung给我收拾了，记得告诉他，连我Gary Ng的人都敢碰，下次就买掉他一双手。”
　　昭昭抱着Gary，在Gary脸上亲了亲。
　　“昭昭，别生气了，为了这种人，不值。”我终于明白Ivy姐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会这样来处理这件事，为什么不让我们马上回家。
　　不管事情发生展怎么样，Ivy姐的态度很明显，她是不允许别人伤害昭昭的，无论Gary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她该做的都做了。留昭昭在这里，只是想让昭昭的心情平静下来，大事化小。可惜，Gary直接追到了这里。
　　Ivy姐对事情处理的反应速度和冷静程度，恐怕我用三辈子也学不来。但另一方面，我又为Ivy姐感叹，她这么干练的一个人，床上的男人居然才一转身就去搞上了别人，而且还是个男的。
　　但我们呢？我和超超，Ivan，Gary还有昭昭，与Ivy姐又差得了多少？
　　“火气这么大，我也碰了你的可可哥，是不是哪天一发飙也要把我做了？我好怕怕！”超超笑着爬上床，坐到Gary身边，捏着他的脸。
　　“你怎么同？你们都是我哥，那个Matthew算哪根葱，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Gary已经恢复平静。“一会我就去开房间，我喜欢水果味的套，一会我就下去买好不好？”
　　“你是猪头呀？明知道我不喜欢戴套，你要戴你自己戴个够去，找你的水果男做去！”
　　“我哪来的水果男呀？”
　　“戴着水果味的套的男人！”
　　“我发誓，我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
　　“我买来闻过，你睡着的时候我偷偷给你戴过。”
　　“你个变态，别碰我！”昭昭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缩在床上。
　　“我就变态，我就要，我就不走。”Gary抱着昭昭不放。
　　“啊——啊！”超超惨叫。
　　“怎么了？”我们齐刷刷望着超超。
　　“你们害我起来了，出血了。”超超把手伸进了自己裤子里。
　　“是不是很疼？”我和Ivan都跑到超超身边。
　　“你看你，急得都要哭了，好像是你疼一样。”超超捧着Ivan的脸，露出他的招牌傻笑。
　　“怎么样了？我看看。”Ivan伸手去解超超的裤扣，拉开裤链。
　　“你会看吗？”超超轻轻拍了拍Ivan的头。
　　“不会。”Ivan低下了头。
　　“别墨迹了，快帮我脱掉。”超超全身绷直，牙关咬紧，“裤子顶得我好痛！哥，快帮我脱了。”
　　我赶紧和Ivan一起把超超的裤子扒下来。
　　“我还没有仔细看过超超哥的鸡鸡，让我欣赏欣赏。”Gary把脸凑到超超腰间。
　　“救命呀，Gary你别刺激我了，真的好痛！”超超说的时候还岔气，真的是很痛的样子。
　　“哥，让我舔一下好不，你的鸡巴好漂亮，这样的我还没尝过。”Gary拿手指轻轻碰碰超超的茎。
　　“Gary，哥求你了，别弄。”超超平躺着，眼睛望向床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Gary你别玩了，你看超超都疼成什么样了。”我推开Gary。
　　“他霸占了可可哥这么久，活该。”Gary很开心的样子。
　　“谁霸占久了，我才回来几天，我不说你们霸占他时间长已经算对得起你们了。呵、呵！”超超很痛苦地呵着气。
　　Gary把超超的裤子全部脱完，然后把被子扯上来盖上。
　　“别盖那里，不要压到。”超超的声音还是有点夸张。
　　Gary搂过超超，“哥，你知道吗？我也很心疼，心疼得巴不得把它含在嘴里，巴不得疼的人是我。”
　　“死Gary，干嘛抢我台词。”昭昭在Gary背上重重拍了一记。
　　“啊！”Gary大叫，“为什么你们老虐待我！”
　　“你不是说你要疼吗？”昭昭笑着说。
　　“你和超超哥一样的变态！我不活了，呜呜……”Gary抱着超超装可怜。
　　“你别在这扮猪吃老虎，装可怜来揩油，给我起来。”昭昭骂。
　　“我不起。”Gary死死抱着超超。
　　“你们别碰我。”超超连声音都中气不足，可见是痛得很。
　　“超超，你别下去了，你想吃什么？哥买给你。”我让超超枕着我的手臂。
　　“我想把Gary吃了。”超超有点大舌头。
　　“怎么了？超超？”我吓了一大跳。
　　“真的好痛，你们别再闹了，我没力气说话。”超超张着嘴，嘴形都不大动地说。
　　“对不起，哥！”Gary搂着超超，不再打闹。
　　昭昭也安静了下来。Ivan打开矿泉水，把药递到超超面前。
　　“超超，吃点药吧。”
　　超超伸手去抹Ivan的眼，我看了看Ivan，其实他只是两眼通红，但还没有泪，也就只有超超才能让他老是露出真情。
　　“别这样，又不是你的错。”我对Ivan说。
　　“如果超超不是因为我就不会生气，就不会伤成这样。”Ivan居然还在自责。
　　“傻瓜，我自己乱发脾气关你什么事。”超超拉着Ivan在床沿坐下。
　　我把超超扶起，超超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坐了起来，然后把药吃了。
　　“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么又这样了？”我心疼得心头抽得紧紧的，真的像是被刀割的一样隐隐作痛。
　　“我早上忍不住打飞机了。”超超很痛苦地笑着。
　　“下次要是想了，哥帮你吸出来，别再用手了，手太重。”我在他脸上亲。
　　“嗯。我不敢了。”超超有一点点泪花渗了出来，只滚到脸的一半就没了，不知道是不是痛的。
　　“哥。”超超慢慢躺平了身体。
　　“哥在。”
　　“以后要多抱我，我吃醋。”超超这回真的是哭了。
　　“哥一定抱超超。”
　　我搂着这个傻猪，哥哪还敢不抱你，这几天哥就像是自己的断了一样，和你一样吃不好睡不安，半夜老是惊醒，总以为是超超又痛醒了，看着你安睡的样子才又慢慢睡下。
　　“药都吃了，告诉哥你想吃什么？多少都要填点肚子。”我吻着超超。
　　“我想吃镇静剂，好痛，比前几天都痛。”超超说着，我也感觉他这一次比先前痛得厉害。
　　“可能是肚子饿了，吃了东西就好了。”我心里也没底，只是安慰着超超。
　　“我们都别出去吃了，就叫酒店送餐吧。”Gary说。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6 21:29

　　12
　　
　　“这两天你乖乖给我在家呆着，医生说了，疲劳、饥饿都会影响人的痛觉。从今天起你要少吃多餐，保证肚子不饿，不许到处跑，一定要保持体能。你要够strong哥才能安心做事。”我抱着超超斜靠在床头，Ivan在喂他吃药。
　　“医生还说了，已经可以做，只是不能太过激烈。哥你就每天帮他吹几次，让他起不来就不会再hurt到了。”Gary在一边起哄。
　　“嗯，我要快点好起来，我还要去送Ivan机呢。”其实我知道超超订了两张机票，只不过Ivan一直不让超超到他们那个“很穷的地方”去，超超才瞒着Ivan。超超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
　　“可可哥累的话，我可以帮口的。”Gary坏笑。
　　“一边去！我就是累得虚脱也不需要你帮忙。”我推开Gary。
　　“就是，人家还有Ivan呢，哪里用得着你。”昭昭虎掌压在Gary喉咙上。
　　“人家对超超哥垂涎已久，就满足我一次嘛。”Gary被昭昭压得说话都有点困难了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想死就早点出声！”昭昭把放在Gary脖子上的手又压重了一点。
　　Gary夸张地把舌头吐出来，用很唦哑的声音说：“人家不甘心呀嘛。”
　　“看来你真的是想死了，今天我不日得你口吐白沫就别想我放过你。”昭昭又把手加重。
　　Gary不再说话，也不反抗，直到脸色涨得发紫。
　　“你怎么了？”昭昭自己也被吓到了。
　　昭昭一放手，Gary就咳个不停。
　　“我手那么重你也不知道反抗，你傻了呀？”昭昭把Gary搂在怀中。
　　“你要我死我就死。”Gary抱紧昭昭。
　　“傻猪，你死了我怎么办？嗯？你死了我找谁给我欺负？”昭昭在Gary脸上狂亲。
　　“你们这两个bitch，我真的没眼看你们。”超超闭上眼。
　　Ivan在一边傻笑，我盯着他看，Ivan突然发现我一直在看着他，脸上又出现了红晕，但因为我们老说他害羞，他现在总是死撑着睁大眼睛看着我们，以表示他很“胆大”，很“脸皮厚”。
　　“傻猪！”我捏捏Ivan的脸。
　　“昭昭，今天是不是要带Charles去走场？”超超问昭昭。
　　“嗯。”昭昭一想到去到那里还要碰上Matthew那个瘟神，什么心情也没了，直接垮在Gary身上。
　　“我们先去逛逛街，然后再一起陪你上去？”Gary说。
　　“没mood。”
　　“要不先吃点东西再去？”
　　“没mood。”
　　“要不换个角度，我们不是去看场子也不带Charles去走场，而是一起去看看Matthew那个猪头样被扁成什么样了。”我对昭昭说。
　　其实我又怎么不明白昭昭到底是烦什么呢，被人那样骂法，谁都有气。那天Matthew说的那些话，还指名道姓地点了名，再骂了个烂货。其实按照他的原话，不管是昭昭，还是Ivy姐，还是我，全都包含在这两个字里了。要生气的又何止昭昭一个。
　　“我干嘛要去看他，想到他那天骂的话我就气得牙痒痒。”昭昭很粗暴的推开Gary，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你，为什么你要是什么小舅，你干嘛不是个非洲难民！”
　　“我又怎么了？”Gary不明白昭昭生他什么气，很小心地问。
　　“Sorry，Gary，我不是生你的气，也不生谁的气，我只是郁闷。我和谁在一起不和谁在一起招谁惹谁了？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是你自己死赖着不走的，是你，是你抢了可可手机的，是你死要跟着我们回家的。为什么？个个都觉得是我死缠着你不放！为什么？我贴上你就成了个狗皮膏药一样的烂货！是我处心积虑接近你吗？是我挖空心思引诱你吗？是我架着刀在你脖子上要你陪着我吗？是我给你灌了迷魂汤让你对我死心塌地执迷不悔欲停不止欲罢不能吗？Ivy姐那边我认了，我是靠着她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可是我也努力过呀，我也和别人一样每天辛辛苦苦挨更抵夜，我也和别人一样战战兢兢步步为营，我也累得喘不过气来呀，我也累得差点就直接进了太平间呀。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觉得我就是拿着你们的金子来镀鸡巴？为什么我累死累活碰上你我就成了玩得入院！我也想有个人好好疼着我爱着我，为什么我找了一个飞了，找了第二个已经是别人的了，找了第三个心不全在我这就算了，我还成了卖逼卖鸡巴的烂货！贴上你我鸡巴变几百克拉的大彩钻了吗？我屁眼就成金矿了吗？难道有人对我好有人喜欢我也有错吗？”昭昭大哭着走进了洗手间。
　　Gary冲过去，我在门口挡住了他。
　　“你别进去火上浇油了，昭昭累了，他绷得太紧了，你就让他松一松吧。”
　　“他在生我的气，我要和他解释。”Gary急着要躲开我冲进去。
　　“Gary！”我有始以来最大声的一次高喊，自己都被自己的分贝吓到。调整一下情绪，平整心情，然后用尽量平和的语调继续说下去，“听我说，昭昭没有生你的气，他谁的气也没生，他只是压抑得太久了。他的努力都被人忽视了，就因为他的身边有一个你，有一个Ivy姐，他没有成就感，反而有很大的挫败感。他没有得到承认却被人误解，讥笑，辱骂。这样的心情你了解吗？你体会得到吗？你不是昭昭，你没有经历过这些，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想得到并不一定能体会得到，你理解但不一定能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释放的方式，你就让昭昭自己好好呆一会吧，好吗？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如果你老是这样嘻皮笑脸，一不高兴就闹情绪，一急就要发誓，一觉得不被人理解就要去解释，别人总得迎合你，呵护你，迁就你，满足你，甚至你过分的体贴时还要承载你，那么你们之间的空间能有多大？彼此的分歧与差异用什么来磨合？只会一点一点被挤出来，然后变成紧贴在两个人身上的一根根刺，你也痛，他也痛，最后两败俱伤，你明白吗？”
　　“哥，对不起。”超超在床上说。
　　我把Gary拉到床边坐下，然后转向超超。
　　“怎么了宝贝？”
　　“你刚才的话好像就是在说我。”超超低垂着眼皮，“对不起哥。”
　　“傻瓜，哥喜欢你，哥爱你，不管你的优点缺点哥都爱，如果你没有了这些，那就不再是你了，哥会觉得那个人很陌生，更谈不上爱了。昭昭对Gary也一样，就因为Gary身上有这些毛病和优点，昭昭才会越来越喜欢他，如果他一样缺点都没有，只会让别人自卑，然后产生距离感。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只有神才可能完美无缺，你有见过有人去爱上一个神的吗？换个角度想，哥身上有数不清的缺点，也有一些优点，超超难道不是爱着哥所有的这些吗？”
　　“我怎么觉得昭昭爱的是你？”Gary很小声的说。
　　我没有回过头去看他，只是冷冷地说下去。
　　“昭昭对我的只是依赖而不是爱，他爱不爱你你自己去体会，如果你觉得他对你的不是爱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你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如果他靠近你一点你又给他一点刺，那么他永远也贴不到你身边，更别说让你走进他的心。”
　　“那我该怎么做呀？”Gary头搭到我背上，很无力地靠着。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呀，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张有弛，永远在两条水平线上平等的两个人是不可能有交点的，有弹性才会有共鸣。你还小，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还没做到的，成长会让你学会更多。不要过分要求自己，相信昭昭也相信你自己，你们有自己相处的方式。你觉得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你觉得他和你在一起开心吗？你觉得你们之间有火花吗？你觉得你们互相之间经常会有微妙的心跳吗？只要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就大胆地放开怀抱去享受这些心情，这就足够了。想方设法去满足对方而忽略自己，最终得到的是伤害，算尽计谋去捆住对方来满足自己，最后得到的也只会有更大的反抗和离弃。顺其自然，然后用心去体会和调整，这才能让两个人相处得更融洽。别人的意见顶多是帮助和参考，只有你们自己的心才更清楚什么才是最合适的。”
　　“可是，我和可可哥在一起的时候也有火花，也有心跳，也很开心呐，我爱你，可可哥！”Gary搂着我，很绵的声音。
　　“再胡闹就不理你了。”
　　昭昭从洗手间走了出来，Gary迎了上去。
　　“中午我们吃什么？”
　　“你就知道吃！”昭昭推开Gary。
　　“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推人嘛，没有力气你下次怎么打得疼我？”Gary这小子，又在贫嘴。
　　“我以后不打你了。”
　　“真的呀？”Gary喜出望外。
　　“我拿小刀一点一点把你的肉削下来下酒，省力还补充营养。”昭昭说着用手掌做成刀的样子在Gary身上切着。
　　“你还是打我好了，切完了就没有了，打肿了还有得赚，可以多打一点。”
　　“Gary。”昭昭看着Gary。
　　Gary睁大眼睛看着昭昭。
　　“我好想亲你，然后咬你。”
　　“亲就好了，不要咬好不好？”
　　“咬就好了，不要亲好不好？”昭昭张口就来。
　　“可可哥，救我！”Gary往我这边扑过来。
　　“Stop！谁伤到超超我跟谁急。”这两个疯子，说不定疯起来真会碰到还没痊愈的超超。
　　“Stop！谁伤到超超我跟谁急。”超超和Gary同时学着我的样子。
　　“肉麻死了。”昭昭做发冷状。
　　“我也要肉麻。”Gary抱着昭昭。
　　“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Gary问昭昭。
　　“哥，我想吃你。”超超扯我的手臂。
　　我俯下头去吻超超，超超拉过Ivan，让Ivan躺到旁边。
　　“啊——啊！”超超又叫起来。
　　“活该！”昭昭和Gary异口同声。
　　“昭昭，我还是对超超哥的鸡巴很感兴趣，怎么办？我对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Gary皱眉头。
　　“Gary，我也是。”昭昭用一种貌似恐怖片配音的音色。
　　“你们想干什么？哥，快帮我砍死他们！Ivan，去把他们煮了！啊！救命！”超超大叫。
　　Gary和昭昭两个疯子的四只手在超超身上到处痒着，痒得超超在床上乱翻。
　　
　　Charles在厅里转了一会，窃窃私语和窥探的眼神此起彼伏，甚至有些职位较高的和他交谈。
　　昭昭在第一眼见到Charles时就决定了就把他作为今年年会压轴的重头戏，看这些反应，我觉得昭昭的决定实在太英明了。毕竟在五星酒店的VIP俱乐部里混的大多数是名流或富商，要不就是社交名媛，他们虽然见多识广，但对于这样的惊艳不一定就能抵挡得住。猎奇就是Charles最大的底牌。昭昭让Charles试音，其实在走场时这个是根本不需要的，只是昭昭想看看现场反应。当Charles歌声一起，整个场内沸腾了，那副甜美的嗓音让在场的高层都眉开眼笑。
　　昭昭拍拍手掌，让大家静下来。
　　“这位莹莹小姐是我们公司最新签下的反串演员，我希望大家能尽量保持低调，不要透露有关他的任何信息，我们会决定先让他献声，最后才让所有的贵宾了解他的真实性别。”
　　底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大家再仔细看看。”昭昭拿出一张吹塑纸挡住了Charles的胸，“在你没有看到他的胸部之前，你会怀疑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小姐的性别吗？你觉得他符合一切女性的标准吗？”
　　底下有人带头鼓掌，跟着是掌声一片。
　　“这是一个非常高尚的盛宴，我们会让所有的人以艺术的角度和用欣赏的眼光来对待莹莹小姐的演出，请相信我们，我们也会满足贵宾们的好奇心，会让贵宾们对莹莹小姐验明正身，请放心，这绝对不会包含任何色情成份。”
　　阿Rain带着一个侍应捧着酒走过来。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合作就这么精彩，预祝我们圆满成功！”阿Rain举起酒杯。
　　“阿Rain哥哥，干！”Gary也举起酒杯，手挽在昭昭的手臂上。
　　阿Rain眼神中有一闪即逝的异样，像他这种职场好手，对于各种逢场作兴司空见惯。
　　“阿Rain哥哥，谢谢你！”Gary再次举起酒杯。
　　“不许再喝了。”阿Rain按住Gary的酒，“我倒果汁给你。”
　　“才一点点。”Gary有点不乐意。
　　“你叫得我哥哥我就要管你。”阿Rain不由分说将Gary手上的酒抽走，让另一位侍应端了杯果酒过来。
　　“阿Rain哥哥，你不生我的气吗？”
　　“傻瓜，哥哥怎么会怪你呢，以后好好对待自己就行了，哥哥会一直关心你爱护你的。”阿Rain在Gary脸上捏了一把。
　　“你们怎么都喜欢捏脸。”Gary有点不高兴。
　　“因为你可爱才捏你呀，丑八怪才没人要理你咧。”昭昭开心地在Gary的果汁上碰了碰。
　　“晚上一起吃饭吧？”Gary说。
　　“当然，我们酒店请客。”阿Rain回答，“不好意思，我去一下那边。”
　　阿Rain走向会场的另一端。
　　“听说这场还有一个是你们挖掘的，是哪个呀？”Gary环顾四周。
　　“他今天没来，今天主要是来看场子的，还不算正式走场，到彩排的时候他才会来，他们是乐队，基本上没有什么要排的。”
　　“不用调音吗？”
　　“他们用伴奏，只有打击乐和主唱才用现场拾音。”昭昭摆了个嘘的手势。
　　“好假。”Gary无声地哈哈笑。“听说Ivy姐很喜欢那个主唱？”
　　“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再说吧，要是让我知道你到处喜欢，我就把你后面用线缝起来。”昭昭看着整个场子，嘴皮子微微地动，面带笑容。
　　“可是我用前面去喜欢别人呀。”Gary用本子挡着嘴。
　　昭昭举起手臂，伸出两根手指，一夹。
　　“恶！好恐怖呀！”Gary学着电脑合成朗读音的怪腔。
　　晚饭时，Charles的举止大方得体，高贵优雅。我开始怀疑起他的童年故事来。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的这些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莹莹小姐，你的头发是真的吗？”一个应该是经理级的问。
　　“头皮上的是真的，后面的是接的。”Charles回答。
　　“你不打算自己留一头长发吗？”Gary问。
　　“原来留了的，后来cut掉了。”
　　“为什么？”
　　“浪费洗头水，不环保，呵呵。”Charles眼里有种淡淡的忧郁。
　　像Charles这种视美如命的人，又怎么会因为所谓的环保去剪断千缕青丝呢？在她的生命中，过往的男人应该有不少，能让他狠心抛掉满脑牵挂的，肯定刻骨铭心。
　　“真可惜。”Gary眼神有点黯淡。
　　“吃饭吧你。”
　　昭昭给Gary碗里夹了一块蒸羊排。桌上有些惊讶的眼光投射过来。
　　“超超呢？他今天怎么不过来？这里有好几个uncle，他回国之后都还没见过吧？”阿Rain问我。
　　“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我让他在家休息，改天有空再拜访各位uncle。”
　　“你爹地今年回来过年吗？听说他现在搞得很火，恐怕忙得都抽不开身了吧？”一个叔叔说。
　　“还好了，因为近年尾，不容易请到人，等开了春请了人就好了。”我笑笑，也往Gary碗里夹了一份菜，“快多吃点，这么瘦，下半年去了英国不知道要瘦成什么样。”
　　“这位是……”一位叔叔望着Gary，他好像不记得Gary是我们集团里谁家的儿子的样子。
　　“我和昭昭的好朋友Gary。”我说。
　　“他好像是……”有人硬要把Gary的身份套出来。
　　“Gary Ng，Destiny的弟弟。”我直接说。
　　“就是了，我说了怎么那么面熟，我曾经在报纸上见过他。呵呵。”其中的一个经理说的，不过他好像意识到他的话会引起误会，然后又接着说，“在时尚版他上过好几次版面的。”
　　Gary笑笑，昭昭面无表情，我低头吃饭。另外的几位Ivy姐公司的职员也似笑非笑，而酒店方的老叔们则面色尴尬，年轻一点的，有忍笑的，有冷笑的，也有面露喜色的。全桌人里只有Charles一个最自然。
　　“你们公司的职员真是年轻有为呀，你看你们这么年轻，真是让人羡慕。”有人开口调节气氛。
　　“是呀，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有人附和。
　　“是因为你们酒店实力雄厚，又兼这次还不是正式彩排，我们公司觉得就算公司不派人来看场子，你们也能应付自如，游刃有余，所以才让我们几个年轻的来偷偷师而已。下次正式彩排时，Ivy姐会亲自到场。”不知道对方的是恭维还是在指责Ivy姐的轻率，还只是有人想调节气氛而说错话，我小心应对着。
　　“来，可可，看你这么有本事，叔叔也高兴。你以后一定青出于蓝胜于蓝，超过你爹哋，叔叔和你喝一口！”
　　“我敬叔叔！”我一饮而尽。
　　“别喝这么多。”昭昭在一旁叮嘱我。
　　“Matthew和阿Will今天来了吗？”有人继续转移话题。
　　“来了，Matthew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阿Will是快到吃饭时间才走的，好像是他们公司那边有事急call他回去。”
　　“呵呵，真是难为Matthew了，最近公司太忙，人手不太够，他伤成那样还不能放假好好休息。”一个Ivy姐公司的职员出来打圆场。
　　我算听出来了，酒店的人就是嫌我们这帮Ivy姐公司派来的人，不是像我和昭昭这样少不经事的虾兵蟹将，就是像Matthew那样的伤兵残将。
　　照Matthew的性格，平时肯定不会少得了在饭局上威一把，可惜这次，Ivy姐深知Gary一定会跟着昭昭到场，硬是抽调走其他负责人，只派阿Will一个人来监场，以人手不够为由逼着他带伤上阵，威风扫地，让Gary心里更痛快些。为了一个Gary，Ivy姐开罪了一个五星酒店，可谓用心良苦。
　　看到Matthew那个猪头样在见到我们之后便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心里还真是痛快。Matthew也深知Ivy姐只是要让Gary看到他的狼狈模样，只要让Gary看上一眼他就算是难关已过，大命得保。
　　虽然Gary并不是个记仇的人，但Matthew这次也的确有些过份，如果不让Gary心中痛快，而Ivy姐还想继续启用Matthew的话，难保Gary不会向他姐姐告状。毕竟Ivy姐对Gary也不是特别熟悉，猜不透Gary的做法。如果她把Matthew的颜面在Gary和昭昭面前尽丧的话，就算她以后再继续用Matthew，昭昭也会劝Gary原谅Matthew，Ivy姐对昭昭的性格可是摸得相当透彻。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6 22:23

　　13
　　
　　“可可，好了没？”昭昭在楼下喊。
　　“马上就好。”我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接过Gary手上的包，冲下楼。
　　“什么事呀？怎么这么急？”我一边下楼一边掏出电话，问昭昭，接着拨通超超的电话。
　　超超掏出电话，不解地望着我。
　　“超超，一会再在电话里和你说，别挂。”我对站在楼梯门口的超超说，说完直接把Gary往门外一推，带上门。
　　“我也不是很清楚，Ivy姐叫我们马上过去，越快越好，让我们去坐火车，他们在那边等我们。”昭昭说着就扯着我的手臂大步流星往前冲。
　　“超超，在听吗？”我把电话贴到耳朵上。
　　“我在听着呢，哥。”
　　“这次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和昭昭现在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和Ivan这几天就到周围的主题公园转几天，Ivan来了这么久都还没好好玩过。票我会找阿Rain给你送过来的，好吗？”
　　“不要麻烦他了，我自己去弄就好。”
　　“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要到处乱跑了，我让阿Rain帮忙拿就成。听话！”
　　“哦，哥你们自己小心点呀，要不要和Ivan说几句？”
　　“不用了，你们自己玩得开心点，挂了啊。”我挂掉电话。
　　昭昭叫来的车就在楼下等着我们，一上车就直奔火车站。
　　
　　“Ivy姐，我和可可已经上了火车了。”昭昭把电话设成免提模式，让我和Gary都可以听得到。
　　“听着，我们这边的场子早上四五点火烛（火灾），新的场子已经联系好，你们一到我们马上去和他们谈会场布置、时间抽调同人手安排的事。时间很紧，开完会我还得赶回香港去安排其它场的事，大陆这边就你们几个跟着，我会叫阿Will过来帮手，Matthew也会来，以前有什么恩恩怨怨暂时hold住，先办好这件事。可可，你即刻联系你跟开的那帮artist，通知好他们转场的事，后天或者大后日过来走场，无论有什么事，都通通给我到场，不到的我们公司以后不会再要，昭昭跟开的你也帮手联系，我有其他事要他跟，另外你们那边的两个场子就让其他人去跟着吧，你们现在最紧要是跟紧这个，还有阿Rain他们酒店也转手给你们两个跟，你们住得近，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第一时间同他们当面联系。先不说了，可可你现在即刻开始联系，昭昭你整整那些file，我派人去车站接你们，一到即刻开会。”
　　“Ivy姐，有什么我帮得上手的吗？”Gary问。
　　“Gary呀？本来我是不大想麻烦你的，但现在时间很紧，Ivy姐有件事想请要你帮手。”Ivy姐的客套词真是有够假，连事情都安排好了，还叫做不想让人帮忙。
　　“嗯，Ivy姐你说。”
　　“你看，本来这个场好好的，现在被一把火烧了，会影响我们公司的形象，特别是那些讲风水讲运数的client。如果你可以帮手找几家大品牌的高层来参加这个会，冲淡火烛这件事，就真的是帮了Ivy姐非常大的忙，也是帮了昭昭很大的忙，这件事是昭昭和可可跟的，你也想让他把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的是不？如果呢次昭昭和可可办好了，行内就不会有人再敢看小他们。”
　　“Ivy姐你放心啦，我一定帮昭昭和可可打好呢场仗，你等我们的好消息。”
　　至此，我不得不再次佩服Ivy姐，也终于知道Ivy姐为什么那么喜欢昭昭了。昭昭的确很讨人喜欢，但Ivy姐并不是觉得他这样就喜欢他，而是以Ivy姐阅人无数的经验，她在昭昭身上打了一个赌，她认为昭昭日后肯定会左右逢源，所以，一开始在昭昭默默无名的时候，Ivy姐就对昭昭特别眷顾，还引导他，提携他，一旦昭昭成材，第一个得到收获的就是Ivy姐自己。而昭昭在这灯红酒绿的圈子里，纯净得像一杯美酒，诱人却刚烈，让Ivy姐对他更是另眼相看。而Gary则是Ivy姐自己也没想到的绝大意外收获。由Gary的生日会开始，Ivy姐就已经在昭昭周围布满了局，也许她对Gary的一切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这也是Ivy姐放心让Gary和昭昭自由交往而不加引导的主要原因，因为他相信Gary和昭昭可以互相吸引，融洽相处。另外有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得到Ivy姐的关注和器重，不完全是因为对昭昭爱屋及乌的关系，我就是摆在昭昭和Gary之间的第二只棋子。在一开始，我和Gary和昭昭之间的关系连我们自己也搞不清楚，Ivy姐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只在昭昭身上孤掷一注呢？就算我和昭昭的两步棋都失败了，在我们的基础上，Ivy姐一定有办法越过我们，亲自向Gary出手，我和昭昭只不过是Ivy姐向Gary靠近的一道阶梯。就连Gary本身，也只不过是Ivy姐的一个车马炮，因为最终的将军是Destiny Ng，Gary的老姐。
　　看着昭昭，我不得不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有些事一旦碰上，就再无抽身的可能，昭昭想摆脱Gary和Ivy姐所给予的光环，已是骑虎难下，但这有什么不好呢？有别人的明灯指引，总比自己在黑暗里摸索来得容易，昭昭，接受现实吧。
　　为什么公司里有大把经验老到的强兵悍将Ivy姐通通不用，却让他们全部屈居在我和昭昭这两个毛头小子的身后，最大的原因当然是Gary。表面上他们只是帮着我们打下手，实质是顶着巨大压力，只要我和昭昭处理得不好或者失败了，他们才是真正要出谋献策的主力军，而一旦事情有所闪失，最大责任和责罚的还是他们。公司里的那帮人又怎么会看不透这一点？就算有怨言，有无奈，有嫉妒，也只能哀叹命运的不公。昭昭和我面前的阿谀逢迎和背后的蜚短流长将会越来越多，想再清净下来，除非自己从这个圈消失，否则永不可能。
　　而那些所谓买Gary帐的，说穿了，只是因为Destiny太过溺爱Gary。对Gary好与不好，这个Gary的老姐看得真真切切，哪个是真正对自己躬身卑膝，一目了然。Gary也越来越成熟，以Gary现时的聪明、机灵和他老姐对他的溺爱程度来看，以后肯定会有一条铺好的道路让他创出一片天地，即使是现在预期过高了，也不会开罪Destiny，怎么算都不会是亏本的前期投资。
　　整个会议非常顺利，但因为是临时采用的会场，价钱上当然是被对方很明显地宰了一笔，为了平衡预算，原来已经选定的部分一线表演嘉宾不得不换马，最后决定用一批二线的演员来替代。即使是这样，整场show也不会显得有失水准，因为这一批二线演员里，有一个是出境率非常高的胖子，有一个是有着当今亚洲第一丑男之称的影星，其他的几个也算得是相当红火，他们与一线有得一拼，只不过价钱上会划算不少。
　　artist一换，节目也得跟着换，而原先安排好并已送印的节目表也要跟着换，宣传、策划及嘉宾座次等很多细节都要再重新讨论决定。虽说这些都是Ivy姐公司内部的事情，由于时间相当紧迫，就借用了酒店的一间大包房来作为临时的会议室，人又多，整个空间和气氛都相当有压迫感。
　　昭昭第一次操刀主持大局，也相当紧张，作为他的得力助手的我当然也轻松不了。
　　在没有事先准备的前提下，昭昭临场发挥，我在一旁帮着圈圈点点，安排各项工作的负责人。虽然吃力，但因为昭昭对公司内部已经相当熟悉，而我也基本上都有所了解，所以在人员安排上，我觉得还算得上是比较得当。因为即使是在同样的职位上，有的人资历较深，有的人人缘较广，有的人比较随和，而有的人比较喜欢计较，安排失当，容易撩起怨愤，埋下暗雷。
　　Ivy姐相当满意昭昭对人员的安排，只作了很细微的调整，经过这一轮急智考验，底下的人办起事来闲话也会少些，服从多些。
　　“哥，吃过饭没有？”下午吃饭时给超超打了个电话。
　　“正在吃，快饿扁了。”我吸一口盒装牛奶。
　　“我和Ivan在玩，正在看民族表演。明天我和Ivan去看你们。”
　　“不用了，晚上我们就能回去，明天就在我们就呆在家里作战，各处联系，Gary可能后天回香港。”
　　“晚上想吃什么？Ivan说他亲自下厨给你们弄。”
　　“今天估计会累得没胃口，到外面吃吧，别弄得那么麻烦了，说不定我们会忙到很晚。”
　　“开完会还要做什么吗？不是电话联系就可以了吗？”
　　“大多数都是电话联系就OK，但有些内部的事情必须要当面处理，所以还得留在这边半天时间，下午忙完了内部的事情晚上就能回家。”
　　“那我和Ivan在家煲好糖水等你们回来。”
　　“Ivan也会煲糖水的吗？他们北方人不喜欢喝糖水的吧。”
　　“可是我喜欢喝呀，在国外早就把他练成糖水达人了，还有，Ivan是南方人不是北方人，他们家在长江以南。”
　　“哦，呵呵，我不太懂分南方北方，一般我把他们那个方向的都全部当成是北方了。”
　　“哥，我要去Ivan家你不会生气吧。”估计超超已经不在Ivan身边，但还在附近，声音压得很低。
　　“不会，怎么会呢。”
　　虽然我不愿意超超追着过去，但又希望他过去，毕竟对Ivan的情况知之甚少，现在他已成了老妈的干儿子，我们除了他是超超的同学之外一无所知。而超超口中的穷困的他和我眼里所见到的生活考究的他完全不能匹配，再加上Ivan一直很抗拒超超跟着他回家，是他有什么秘密，还是怕某些对超超隐瞒的事实甚至是谎言被揭穿？但超超对我说Ivan从来不谈自己家里的事情，隐瞒和欺骗也无从说起，总之，我的这个弟弟，到目前为止，基本上还是一个迷，我希望超超能去破解他。
　　“去到人家那边别像在家里一样肆无忌惮，要懂礼貌，要知分寸。”我不得不吩咐霸道惯了的超超。
　　“知道了。”
　　“哥吃完饭还有别的事，先不和你聊了。”
　　“超超他们玩得开心吗？”Gary喂我一口汤。
　　“主要是带Ivan去玩，超超从小玩到大，早就厌了，只要他不觉得无聊就成。”昭昭帮我回答。
　　“刚才听你说，好像超超是要去哪里？”Gary问。
　　“他想跟Ivan回家过小年，Ivan一直都不愿意，超超是偷偷订了机票的，以超超的性格，他决定了就是反对也没用，你要保守秘密。”我对Gary说。
　　“耶！超超要Ivan不要可可哥，太好了！”Gary欢喜雀跃。
　　“超超不陪可可我陪他！”昭昭还在埋首吃饭，头了没抬，声音很平淡。
　　“我也陪可可哥，顺便缠着你。”Gary笑。
　　“原来我只是appendant呀？”昭昭抬头，看着Gary。
　　“你append我，贴了logo的，跑不掉了。”Gary还是笑。
　　“那我就像切盲肠那样把你cut掉扔到垃圾桶里。”超超夹起一口菜堵住Gary的嘴。
　　Gary很高兴地笑着。
　　“没见过有人被人cut掉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我捏捏Gary的脸。
　　“如果我是垃圾，我要化成天然气，天天围住昭昭转。”Gary很认真地点点头。
　　“你想烧死我吗？我拿把大葵扇，扇你去到西伯利亚。”昭昭伸出手掌，在Gary面前扇了两下。
　　Gary不再说话，低头吃饭。过了很久都不吭声。
　　“怎么了？生气了呀？”昭昭问Gary。
　　Gary摇摇头，依然低着。
　　“抬头看着我！”昭昭把手放在Gary的下巴上，把Gary的脑袋抬起来。
　　Gary眼睛湿湿的，嘴扁得很夸张，看了看昭昭，然后嘿嘿笑。
　　“吓吓你的。”Gary眨了眨眼，眼里的湿润没有了。
　　“快吃，再搞鬼休想我把我刚买的好东西送给你。”昭昭帮作神秘地透露了一点信息。
　　“你买了什么给我？”Gary很兴奋地拽着昭昭的手臂。
　　“纸尿片，吃饭。”
　　“我已经吃好了，快告诉我。”
　　“可是我还没有吃好，别吵我吃饭！”Gary喝盒装牛奶，这家酒店的菜实在难吃。
　　Gary偷偷翻着昭昭的包，昭昭斜眼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由他洋洋得意地以为昭昭还没发现。
　　“哇！”Gary很小声地压着嗓尖叫，“生果味的。”
　　Gary从包里拿出一盒水果味的套，很夸张地亲了几下。
　　“你别以为可以套到我身上呀，找你那些猫猫狗狗生果男去用。”
　　“我哪里有猫猫狗狗，我哪里有生果男。”Gary还是很开心，把套放回昭昭的包里。
　　“不要了呀？”昭昭问Gary。
　　“要！当然要！我要等你亲手送给我的时候再要。”Gary笑得嘴都合不拢。
　　“那你等着吧。”昭昭白了Gary一眼。
　　“可可，我和你说句悄悄话。”Gary把我推向一边，然后贴着我的耳朵说，“我以前说喜欢水果味的套是骗你们的，我根本没在他身上套过。”
　　Gary说得手舞足蹈，兴奋得身体不能自控。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水果套，不想别的？”我本来只是想随便问问打趣Gary。
　　“因为我觉得昭昭就好像生果一样，看见他就想亲，就想吃。”
　　“受不了你！”我白了Gary一眼，坐回昭昭旁边的座位里。
　　“吹完耳窿毛啦？”昭昭忍着笑问我。
　　“嗯，我们家的Gary小宝贝开始真正恋爱了。”我笑。
　　我对超超就是Gary说的感觉，看到他就想亲吻他，恨不得将他吞入肚，见不到他想着他，见到了满脑子里还是他。是不是我也该给超超也编个水果套的故事了？
　　
　　“超超，哥今天累得快散架了。”我太字型脱得光光的躺在床上。
　　“哥，我来帮你按吧。”Ivan放下手上的杂志，看着我。
　　我把Ivan的手拿到我鸡巴上放着，Ivan脸一下子又红了，特好玩。
　　我抱着Ivan，在他脸上亲了几口。
　　“我们家这个Ivan宝贝什么时候才不会害羞呀？”我说完又大亲了几口。
　　Ivan的脸现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红到脖子上，而只是在脸庞上泛着淡淡的微晕。每当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时，我特别想亲他，可是，没有对超超的那种恨不得一口吞掉的感觉，也不像对超超那样，就算满眼里都是他还会想着他，我爱Ivan吗？我又纠结了。
　　我不爱Ivan吗？可是他不在我身边时，我也会牵挂他，他在我面前时，我又想靠近他，他在我怀里时，我不时想亲吻他，甚至想占有他，当我进入他的身体时，我又害怕伤害他，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他，呵护他。只要紧贴着他的身体，亲吻他的肌肤，听到他的娇喘，感受到他挽在我臀上的需要和迫切，我才能更尽情，即使超超就在我面前，我还是会有拥抱他呵护他的冲动。我对Ivan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和Ivan之间还有一种自己也想不通的距离感？
　　“超超。”我伸出手把超超拉到身边。
　　“哥。”超超自动自觉脱掉衣物。
　　“你说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问超超。
　　“Ivan你呢？”超超没有回答我却去问Ivan。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给超超和哥做好吃的，想抱着你们，想……”Ivan没有再说下去。
　　“想什么？”超超追问。
　　Ivan很久都没开口，只是抱着我，手拉着超超的手。
　　“想什么呀？”超超还在追问。
　　“想……”Ivan还是说不出来。
　　“你真没劲。”超超想甩掉Ivan的手。
　　Ivan一急，扯过超超的手，在他手上吻着。
　　“Ivan想亲你，笨蛋！”我在超超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唇。
　　“想亲就想亲嘛，有什么说不出来的，真是的。”
　　“你以为个个都和你一样脸皮厚呀？”我捏着超超的脸，把嘴压在超超唇上，很用力地压着，恨不得把我的脸埋进他的脸里去。
　　“我对哥的感觉嘛……”超超松开我的嘴后望着天花板说。
　　“你对哥是什么感觉？”Ivan趴到我身上，侧着头望着超超。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哥明明就在我面前，可是我总是还会想着他，他明明已经插在我身体里，我却老想着他能再进一点，哥明明就抱着我，我又老会很恐怖地想哥变成一件衣服一样把我整个人都嵌到他的身体里，好血腥的，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变态的。可是我想的时候却一滴血也没有，只是很想自己就在他的身体里而已。”超超说完又傻笑起来。
　　“那你对Ivan呢？”我忍不住问超超。
　　“对他呀，就是想狠狠地抱着他，咬牙切齿用尽全力地勒着的那种，想欺负他，想咬他，想啃他，想吞掉他，想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嘴里，想用舌头到处舔他，我经常都很想咬他，可是牙齿咬下去的时候又怕弄疼他，还咬着腰就想着他的背，咬着他的背又想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自己有几百张嘴，一下子把他全身都咬个遍，我真的很想用力咬下去的，可是又总舍不得。”
　　“那你咬嘛。”Ivan怯怯地。
　　“哥也是，不抱着你就心里痒得很。”我翻身把Ivan压在身下，到处乱啃，吻得他呻吟不断。
　　我对准Ivan的鸡巴用力一吸，直接整根都全部吸尽。
　　“哥，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超超问我。
　　“哥对你没感觉。”我笑着回答超超，然后头一偏，把超超也一吸而尽，然后吐出来，去亲他的腿，和两腿之间最滑嫩的地方。
　　“哼！不是没感觉吗？”超超推开我。
　　我爬到超超身上，拿起超超的手指，敲敲我自己的脑袋。
　　“哥没看到超超的时候，这里全是超超，哥看到超超了，抱着超超了，亲着超超了，这里还满满的都是超超。”
　　超超抱住我的头。我贴着超超的肚皮，下巴夹着超超的鸡巴，鼻子用力深吸一口气，想把超超全身的体香都闻个够。
　　“超超。”我亲亲超超的肚脐。
　　“嗯？”
　　“要是哪天超超不理哥了，哥就从二十九楼跳下去。”
　　“要是底下有个肥婆怎么办？你没死，把别人砸死了。”
　　“为什么是肥婆不是肥佬？”我伸出舌头在超超肚脐上舔了一下。
　　“你到底是跳楼还是关心楼下是男是女的呀？”
　　“我只想知道，如果哥真的死了，超超会想哥吗？”我还是贴在超超的肚子上亲，毫无预兆地，眼泪瞬间溢到眼眶里。
　　“不会，”超超摸摸我的肚子，“哥要是死了，超超会马上跟着死掉，没有思想的死人怎么能想哥呢？”
　　“要是我们都死了，Ivan怎么办？”我拉过Ivan的手亲了亲。
　　“Ivan独立惯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超超没有哥的照顾就会生不如死。”
　　“我不会让你们比我早死的。”Ivan斩钉截铁地说。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6 22:56

　　14
　　
　　“等我攒够了钱，给父母买好了保险，我就是死了，让他们下半辈子吃好穿好也就结了。”
　　这些话明明是Charles说的，可是在我脑海里却是Ivan的声音，我抖动一样快速的摇摇头，这句话还在脑子里回响着。
　　“哥，怎么了？”超超把我拉起来，他脸对着我的脸，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Ivan，你不会做傻事的对吧？”我盯着超超，问Ivan。
　　“傻哥，Ivan干嘛要做傻事？”超超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Ivan，你回答哥。”我还是看着超超。
　　超超也被我吓到了，转过脸去看Ivan。
　　“Ivan，你回答哥呀！”我从超超身上爬到Ivan身上，抱着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爬上后脑。
　　“不会的。”Ivan淡淡地说。
　　“哥，Ivan怎么了？”超超很疑惑地看着我。
　　“Ivan没事，是哥脑子短路了，胡思乱想。”我把身体平躺，一边抱着Ivan，一边搂着超超，“超超，Ivan，你们两个都是哥的宝贝，也是妈咪的宝贝儿子，哥没了你们哪个都不行，妈咪也喜欢你们和哥一起孝顺她，疼爱她，就算不为了哥，光是为了妈咪，你们都不能有任何事情。”
　　“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超超抬起头，一只手搭在我身上，另一只手撑着床，趴在我身上看着我。
　　“哥，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Ivan的声音很平淡。
　　我叹一口气，让他们两个把头都贴到我的胸前。
　　“哥。”超超手在我脐眼上轻轻打着圈。
　　“怎么了？”
　　“就算是超超真的死了，哥也不许去跳楼，帮我好好照顾妈咪。”
　　“傻，超超一定会长命百岁，哥也会，Ivan也会。”
　　“呵呵。”超超又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傻笑，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红晕，都不知道是不是被Ivan传染的。
　　“超超，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你在想什么？”Ivan在亲我的乳头，我忍着，尽量用最正常的声音问超超。
　　“我想哥现在插我。”超超呵呵笑。
　　“一会你又疼了怎么办？”我捏超超的脸，胸部的快感让我实在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不会的，我现在已经很硬了，有一点点疼而已。”超超把嘴贴上来吻我。
　　我低头往下看，超超果真已经全部硬起来了，再看看我自己和Ivan，全是硬邦邦的。
　　“可是哥好累，你和Ivan做好吗？”我把Ivan拉到床头上坐着，抓住他的鸡巴。“看，这么硬，一定很好用。”
　　“可是我就想哥你插我。”超超亲了一下Ivan的鸡巴，再亲一下我的嘴。“你躺着别动，我自己来。”
　　超超从床头柜里拿出油，倒在我的龟头上，然后用手抹匀，好像倒了很多。
　　超超对准了入口，一下子坐了进去，连我自己都觉得鸡巴上的皮扯得有点痛。泪水在他眼里打转，可是他没有哼出声音。
　　我张开双臂想把超超搂起来，可是超超摇了摇头，对准了Ivan的龟头又是一个一吞而尽。
　　超超是在为上次插我的时候过猛而生自己的气呢。
　　Ivan捧着超超的头，让他吐出来，超超把头一直摇，让Ivan放手。
　　“超超，别这样，哥根本不愿意伤害你。”
　　超超忍不住了，僵直的身子一松，大口喘着气，嘴里还含着Ivan的鸡巴。
　　“超超，哥想吻你。”我抱着超超。
　　超超终于把超超的鸡巴吐了出来，用手牵过来，Ivan侧着身把鸡巴贴在我唇上。
　　超超把脸侧向Ivan的鸡巴，探出舌头来舔，扫在我唇上。我微微张开唇，轻轻横吸着Ivan的龟头和茎。超超把嘴贴上来，四瓣唇就这样把Ivan的龟头紧紧包了起来。
　　
　　“可可，搞掂了！”Gary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通知我，他和各个品牌已经联系好，到时会有相关负责人出席。
　　“那就好，你在那边休息休息再回来吧，反正昭昭还在那边呢。”
　　“昭昭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他没告诉我。”
　　“早上，公司那边让他过去拿一些东西，顺便让他和一些上次没过来的同事碰个头。”
　　“让这边的同事拿过去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们这几天也要老往那边串的呀。”Gary好像在买东西，“这个要20斤，这个要35斤。”
　　“那怎么一样，Ivy姐肯定有话要亲自交待他，又没有空过来，他还不是正式，亲自回公司和同事见个面也能证明公司对他的看重。你在买什么？”
　　“年货，你们家和超超家的我一起办，你们的爹哋妈咪不是没空吗？你也没空，超超身体又还没完全恢复，我一起给办了，等货送来我就让人送到大陆去，到时候再给你们。怎么，Ivy姐小看你呀？怎么不叫你一起过来？”
　　“我这边也走不开，如果我和昭昭都走开了，谁来处理这边的事情呀。在这边买不就成了，从那边买关税就一大堆。”
　　“糖果当然要从这边买，你们那边假货又多，大的正品士多（商店）卖的价钱比从这边带过去还贵，你就放心吧，这些小事情你们就别担心了，只有多不会有少，安心做你们的事吧。”
　　“那随便你了。明天你早点过来，后天Ivan要走了，他要赶回去过小年，走之前说做一餐给我们吃。”
　　“这样呀，那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回去，在他走之前怎么也得请他出来吃一餐，阿Yo和Sylvia也有空，正好年前一齐噎一餐。”
　　“今晚不是有个show吗？他们两个怎么走得开？”我记得晚上是有一个show，本来昭昭也要去的，因为出了火灾，要顾着这个临时联系的场实在抽不出身来才没去。
　　“那种全场都是二线的show他们两个一般都不会盯着的，心情好就去转一转，心情不好连到都不会到。这场show最火的几个就是你们现在跟的火灾场里的那几个。”
　　“怎么全是二线？不是有个一姐也会去吗？以前我和昭昭跟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说过把一姐cancel了？”
　　“我也是听Sylvia说的，一是主办单位得罪了一姐，二是Ivy姐早就想把一姐cancel了，削减预算，这回正中Ivy姐下怀。昭昭没和你说吗？”
　　“最近我们都在忙这个场子的事，估计连昭昭都还没知道。”
　　“那我一会就去接昭昭，早点回去。”
　　“那倒不用这么赶，今天超超带Ivan去坐直升机玩，顺便在那边转一转，他们也应该会玩到比较晚。”
　　“那也要早点回去，情愿我们等他们，别让他们等我们，毕竟Ivan哥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面。”
　　Gary说的也是，Ivan回去过年，过完年应该是直接到学校那边去，不一定会再回来找超超，以后Gary到了英国，他们两个想再碰头也不知道是要过几年。
　　“你这小子，越来越懂事了呀。”
　　“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只不过我故意要让你们多迁就我一点而已，那样才知道你们疼不疼我呀，Ivan哥又不一样，他怎么说也是客，呀嘛。”
　　“呀你的头，好了不说了，电话费贵得很，我也要赶回家去了。”
　　“你现在不在家里吗？”
　　“没有呀，今天我要到省城这边做事呀，要是能在家呆着我就陪昭昭过去啦，猪头。”
　　
　　“原来Ivan畏高的，你和哥终于有共同点了。”超超拍手掌大笑。
　　“哥也恐高的吗？”Ivan看着我。
　　“哥畏高、晕水、晕船、晕车、晕机百样齐，总之你能想到的他都惊。”超超笑。
　　“我什么时候晕车了，乱吹！”我捏着超超的脸把他扯着转过来看着我。
　　“小时候到乡下去，你就晕。”超超双手捏我的脸。
　　“那次是太阳大好不好？晒了大半天，我又没吃早餐，时间又长，好像你也晕了，我是靠着车窗坐的，你还在中间没被晒的地方呢。我都没吐，你倒是吐得五颜六色。”我反将超超一军。
　　“我那哪是晕车，我前面那个阿婶鬼那么臭，好像就是狐臭，被她屈（熏）了几个钟，我还可以生牛牛地下车已经是个奇迹了，你自己跑到窗边去吹风还好意思说。”超超一脸不高兴。
　　“你们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呀？还记得阿婶有狐臭。”阿Yo笑翻，“有没记得谁有香港脚？”
　　“记得多回几趟乡下，说不定碰到什么头顶生疮，脚底出脓的帅哥，拖他到医院帮着治治又是一段艳遇。”Sylvia的话让阿Yo笑得爬都爬不起来。
　　“原来可可小时候那么坏的，让超超去闻狐臭，自己在一边晒太阳。”阿Yo趴在Gary身上大笑。
　　“什么跟什么嘛，我是看太阳大故意让超超坐到中间去的，怕他被晒，我哪知道有什么臭大婶呀。我小时候从来都不穿短袖，大热天长衫长裤的晒几粒钟，就是不晕车也中暑啦。”我看着超超，“有个臭阿婶怎么不和哥说呀？”
　　“反正不熏也给她熏了，难道让她熏完我又跑去熏你吗？”超超又傻笑。
　　“哟，这两只鬼仔，人细鬼大，小小个就对上眼了呀，还知道哥哥不让你晒到，弟弟不让你熏到，好让人羡慕呀。”昭昭做呕吐状。
　　“那是，你妒忌都没用，哥身上有超超的logo的，从小就贴了标签，谁也抢不走！”超超拿起我的手臂亲了亲。
　　“是吗？我仔细看看。”昭昭拿起我的手臂仔细地看着，“认识你这么久还真不知道你手上有这些疤，不仔细看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看看，我也要看。”Gary冲到我身边来，也抢过我的手臂去盯着。
　　“好了呀，你们两个！”超超打掉Gary的手，哥是我的，这是从小就为被超超留下的私人标签，不得外借欣赏。
　　“这些疤超超是怎么整的？”Gary扯着我。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那天他才刚刚出生，怎么可能伤到我。”
　　“总之就是为了超超才有的这些，天都注定了你这一辈子就是我的。”超超从侧面搂着我，耳朵贴在我胸上。
　　“不说这part了，说说Ivan怎么个畏高法。”昭昭问。
　　“他呀，”超超立起身子，“飞机才起飞他就开始抓得死死的，等转完下来，他脸色发青，站都站不稳，两条腿像筛糠一样的抖。”
　　“你知道筛糠是怎么样的吗？”我推超超的头。
　　“总之就是抖，管他是什么样的。”超超头一扬，转向另一边。
　　阿Yo本来已经收住笑，看到超超的怪样子，又大笑起来。
　　“听说你们公司那个什么阿尊，在Ivy家里K丸被抓了？”Sylvia问昭昭。
　　“哪个阿尊呀？”Gary问昭昭。
　　“就是原来在可可他们那边酒吧街唱歌的那个。”昭昭对Gary说，然后又看着Sylvia，“也不是Ivy姐的家了，只是Ivy姐在这边租下的一套房子，让阿尊在里面住。阿尊好像和Ivy姐吵了一架，带了几个友仔回家去K得太high，三更半夜大放音响，被隔壁的报警抓了。”
　　“不错嘛这小子，台都还没上就敢和Ivy姐吵架了，有性格。”Sylvia笑着喝了一口茶，“昭昭你看你，失策了吧，要是早把Ivy征服了，现在别说吵架，可能你可以直接打Ivy了，哪轮得上那小子什么事。哈哈。”
　　昭昭只是低头笑笑，没说什么。
　　“说什么呢，敢教坏昭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Gary用拳头敲桌子。
　　“谁不知道你们家昭昭冰清玉洁，出污泥不染，玉女心经都练到第二十八重了，我有本事教得坏他吗？我只不过是为他可惜而已，多好的一条苗子就栽在你们几个无名小辈手里，真是可惜呀可惜。”Sylvia摇摇头，继续，“可惜呀可惜！”
　　“为什么是二十八重？”Gary又较真了。
　　“我哪知道，要不练到三十八重吧？三八好。”Sylvia很假地啪啪鼓了两下掌，“恭喜又一个三八诞生，可喜可贺。”
　　“你才三八。”Gary一脸不高兴，转脸对昭昭说，“我们以后都别再理这个婆娘，谁要是再理她隔壁死全家。”
　　阿Yo直接仰躺在Gary腿上，“请问……哈哈……隔……哈……壁……嘻嘻……死全家……呼呼……关你们什么事？哈哈……”
　　“就是不关我的事才随便他们死呀，难道要我真的不理Sylvia吗？”Gary翻白眼。
　　一桌全笑翻。
　　“出事了！”昭昭接了个电话回来直接对我说，“可可，快走。”
　　“怎么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嘴上还笑着。
　　“今天的那帮二线撞车了，大陆这边明天要调派人手去处理事情，恐怕我们负责的场子人手会有变动，我们现在过去商量。”昭昭抓起我和他的包就走，“Gary你送Ivan和超超回家，可可和我去会场那边。”
　　“超超和Ivan自己开车回去吧，我送你们。”Gary追上来。
　　“你别去了，公司的事情你又不方便在场，我们也不知道要弄到几点，你还是送超超他们回家吧。”我对Gary说。
　　“我不，你们这样火急火燎的，我来开车。”Gary还在坚持。
　　“我们急什么，管他们谁爱死不死，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关心明天会抽走我多少人。”昭昭回过头说，“他要跟着来就让他跟着吧，反正品牌那part是由他义务跟的，他在场谁敢出声说废话。”
　　昭昭电话响了。
　　“Ivy姐？”昭昭站停，“哦，那我们就不过去了。”
　　Gary扯扯我，我耸耸肩。
　　“回去喝茶。”昭昭把我的包递回给我。
　　“Ivy姐怎么说？”我问昭昭。
　　“她说我们那个场太赶了，一个人也不会抽，明天还是由他们这个场的人去处理，香港那边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变动，估计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可能也就撞了撞，人都没事，不然要是把别人的artist撞个冬瓜豆腐（三长两短），我们公司光搞赔偿都有排烦。不过听阿Will说，他去看了车，根本就没办法还认得出那部车是我们公司的，车头全毁了，好在没有爆炸。他一时之间也还没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直接就打了电话给我让我赶过去，以防万一。”
　　“只要车上的artist没事，基本上你们公司就没什么事了，其它的事都是保险公司去处理。”Gary安慰昭昭。
　　“希望是这样吧，别说瓜一个artist，就是瓜半个公司都顶不顺（受不了），才搞出个火灾，现在又来车祸，以后还有鬼敢来我们公司串场。明天去给Ivy姐求道符吧，也给我们的车求个风铃，转转运。”昭昭回到桌子上坐下，喝了口茶。
　　“你明天有时间去吗？”Gary问昭昭。
　　“没有时间我也得去，最近太黑仔（倒霉）了，我不想我的场子再出什么事。明天一大早我和可可就去拜神，应该赶得及回场子。”昭昭抢走了Sylvia的烟，吸了一口，对Gary说，“明天你也得和我们一起去，如果时间不够，你就和可可先赶回场子，我把法事都做足了再赶回去。”
　　“我和Ivan也一起去，Ivan也要回家去了，我们都去求道平安符。”超超也点上一根烟，“不是了，今晚回去就拜拜门神天神，让他们保佑我们明天无阻无滞，一切顺顺利利。”
　　“嗯。”昭昭有点心神不宁。
　　昭昭反应这么大，我是能理解的，平时我们都不太信神佛这些东西，但最近实在倒霉得很，忙了两三个月的场子，因为一场火灾拱手让了别人。虽然我们的功劳还在，但毕竟最后不是由自己跟到底，多少有些影响，而且让别人捡了现成的功劳。现在这个出事的场，最初也是昭昭跟着的，就要开show了才因为人手调动才不得不放手，这批香港过来的artist，包括那个出境率高的胖子和亚洲第一丑男也一直是昭昭跟的，如果真出了事以后真没人敢让昭昭再跟了。圈子里也和Charles家那边一样，平时什么都不信，一有起事上来就什么都信，真的行上衰运，只会人人避之大吉。才刚刚接了一个中途被火烧的场，自己一直负责的场子又出了车祸，无论是谁，在这个时候要完全冷静都很困难，何况昭昭还是个学生。
　　如果你说他们信神，不如直接就说他们怕神，他们又希望有神，因为神可以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神可以让他们充满希望。
　　Charles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当一个人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时，神就是人心中的信念和支柱，如果神真的存在，那就请神明保佑我们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吧。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6 23:33

　　15
　　
　　也许真的是神明保佑，早上的事情一切顺利，而且撞车事件也已经非常清楚。香港的artist人太多，一部车坐不完，包括亚洲丑男和胖子在内的三个留在后面坐小车走。上高速之后，撞上一辆由半路杀出来的货柜车，车头基本上尽毁，幸好没有任何人员伤亡，这可能和司机的技术也有关吧，只有胖子在逃出车外跨过护栏时，裤子被勾烂了。
　　有时候运气的事情还真的不得不讲究，这个车上的artist经过这一次之后，不是在这个故事里，而是在现实生活中，事业一路下滑，直到好几年之后的今天，直到2009年，出镜的机会少之又少，甚至在圈中销声匿迹。如果有知道这件事的人，自己从时间上推一推，看看我有没有说错？所以不管是昭昭还是谁，做这一行的，像昭昭一样对事件的处理和反应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并不是真的就相当信奉神明，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各位手足，现在公司没事，artist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虽然我都好想放大家几粒钟的假，但现在的确非常之赶，我个人请大家饮一杯当是庆祝今朝的好消息，也算是慰劳一下大家这段时间的辛劳。”昭昭让所有人都暂停手头上的活，开了一箱红酒和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庆祝今天早上的好消息。
　　“可可，Ivy姐说给我们加奖金，cheers！”昭昭很开心点碰碰我的酒杯。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我问昭昭。
　　“Ivy姐不知道是怎么得知我们去求神的，打电话来问我，我说给她求了一道符，就听到她在电话里和秘书交待加我们奖金，嘿嘿。”
　　其实这个我倒是知道，Gary那个机灵鬼，昨晚就给Ivy姐通风报信了，说昭昭决定早上要上山给她求道符，顺便拜拜神，希望公司以后别再出什么事。
　　其实昭昭并不是要拍马屁，他是真的希望公司好，理由很简单，他只是一个兼职，如果公司好他就好，公司出了大问题，他就得重新再找新公司从头来过。现在的市道，就连全职的都很难混，更不用说兼职的了，如果真的再有什么状况，他很可能又会跌回刚进大学时，自己单枪匹马到处接单的摸爬滚打的状态。那种又吃力回报率又低的日子，当时不觉得苦，但现在回过头来看，真的很难挨。
　　“下午我们一起过香港。”昭昭对我说。
　　“Ivy姐找我们有事吗？”
　　“哦，没有。下午我们两个都已经没事了，我想去coffee shop坐坐。最近实在太忙了，就算过去都没有时间到那里去。”
　　昭昭口中的咖啡店，是一个老伯开的有相当历史的老店，中外闻名，很多高官达贵都是那里的老顾客，而最最重要的是，小林子以前常常和昭昭一起去。
　　初恋最是刻骨铭心，对于昭昭来说，小林子也是一个还未解开的死结吧。异地分开导致无疾而终的初恋，是一种何等剧烈的痛，半年时间就想痊愈，几乎是不大可能。别说昭昭，就是我，与超超之间的异地分隔，都能令我常常隐隐作痛，超超还牵挂我，思念我，痛惜我呢，而昭昭的恋情几乎是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其痛其哀，又何止胜我千倍。
　　
　　咖啡店还是没变，墙上贴着记载着这个店的历史与辉煌的报道，照片，各界名流留下的留影与痕迹，老伯依旧悠然自得地忙碌。可物是人非，小林子已经毫无踪迹。
　　大多数事情都会有了结，大多数轨迹也都会有终点，就像这家店，无论它何等辉煌，何等荣耀，终因老伯的儿子无心接掌，终有一天，它的一切都会偃旗息鼓，我相信昭昭的心结也会终有一日烟消云散。
　　拿了咖啡，昭昭叹了一口气，走出店门，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眼前。
　　小林子变得更强壮了，也更成熟了。高中时代的稚气已经在他脸上消失，一身宽大的T恤加牛仔裤，一头烫得更显阳光气息的中短碎，耳边宣示着不羁的大耳环，手上五颜六色的护腕，衬着他高大威猛的身形，更显帅气。
　　昭昭没有开口，直接转身向右。
　　“昭昭。”小林子追上来。
　　“Hi！”我识趣地走开，保持距离。
　　“这么巧？”昭昭微微一笑。
　　“我最近天天都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小林子拉着昭昭的手臂。
　　“是吗？”昭昭抬头看看天，“我是一直想来，可是最近太忙了。”
　　“你一会去哪？”小林子还拉着昭昭的手臂。
　　“打算和可可在附近转转。”
　　“你还经常来这家店吗？”
　　“有时间当然要来，别人漂洋过海都要来，我这么近干嘛不来？”
　　“有想我吗？”小林子挡到昭昭面前，把脸凑上去。
　　“你有看中文报纸吗？”昭昭把头偏开。
　　小林子愣住，摇摇头。
　　“你有开MSN吗？”
　　小林子犹豫了很久，点点头，手从昭昭手臂上松开。
　　昭昭走向我，手伸了出来，挽在我手臂上。
　　“我们可以去喝杯东西吗？”小林子追上来。
　　昭昭没回答，挽着我慢慢地往前走。
　　“妈咪约你们一家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看看小林子。
　　“超超回来了吗？”
　　“嗯。”我皱皱眉，“你们没有联系呀？”
　　“他把我阻止了。”小林子低着头跟在我们后面。
　　“我没阻止你呀，也没见你联系我。”我假笑。
　　“我把原来的MSN ID停用了。”
　　“在美国过得好吗？”
　　“还好，”小林子停了一下，“也不好。”
　　“怎么了？”昭昭问他。
　　“其实也没什么，其他都挺好的，就是挺想你们。”
　　三个人一起沉默。
　　“超超，他，还好吗？”走了很长一段路，小林子问了这么一句。
　　“他挺好的，和你一样，变壮了些，不过不像你，黑得像个菲佣。”昭昭在小林子身上打了一记轻拳。
　　“我有那么黑吗？”小林子傻笑。
　　“怎么没有？你看你，从头黑到脚，”昭昭低头看了看，“腿毛好像变长了，也浓了。”
　　“看这么仔细呀？”我也仔细看了看小林子的腿，没看出什么变化。
　　“当然，我以前经常拔得他呱呱叫，哈哈。”
　　“哪有，可可你发现有变化吗？”
　　“我以前又没注意你的腿毛，现在看也不可能知道有什么变化。”
　　“他对你好吗？”
　　我和昭昭同时转身望着小林子，站停。
　　“你不是和谁的弟弟在一起了吗？”小林子看着昭昭。
　　“好，当然好，可可，超超，还有他对我都很好，琼姐对我更好。”
　　“我在那边一直是一个人，没找到合适的。”
　　“不是说你和别人在一起了吗？”我虽是问小林子，却看着昭昭。
　　“他当时是和我这么说的。”昭昭看着我。
　　“昭昭身边的帅哥太多，我自己乱吃干醋，经常乱说话。”小林子挠挠头。
　　“Bitch！”我怒视小林子，“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让昭昭哭湿了我多少床单，浪费了我多少纸巾？你个罪魁祸首，知道纸巾要用多少木材来做成的吗？知道洗床单要多少水吗？你破坏生态平衡，你毁了环境，毁了地球，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越说越激动，我是怎么了？
　　“可可？”昭昭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周围有人盯着我们看。
　　“哥哥仔，下次直接去厕所那里解决，一冲就干干净净。”有个阿叔拍拍小林子的肩膀，然后又来对我说，“年轻人冲动少少好正常，几张纸而已，别那么小气。”
　　“哈哈……”昭昭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哭笑不得。
　　“可可，快拉我起来。”昭昭笑到蹲在地上捂肚子。
　　看着昭昭的样子，我和小林子都笑了。我拉昭昭时，因为被昭昭的样子逗得笑到岔气，没把他拉起来。
　　“年轻人用少少力，别那么小气。”
　　连我也一起蹲下大笑。
　　“你们是不是想明天上头版头条：两个傻仔街头卖笑？”小林子同时把我们两个提了起来。
　　我和昭昭对视，继续大笑。
　　“爹哋，我在街市撞到可仔，我跟他上大陆，晚上不回来吃饭。”
　　我很想怒视小林子，可是我的笑停不住。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带你回家了？”
　　“他一路（向来）都是这样自把自为（自作主张）的啦，你还是快点回家把门顶起来吧。”昭昭继续笑。
　　旁边也有人看着我们，然后跟着傻笑。
　　“不行，我肚子疼，我要找个地方坐坐。”我捂着肚子。
　　“哥哥仔，下次直接去厕所那里解决，一冲就干干净净。”昭昭拍拍我的肩膀。
　　“我整到你口里面更干净！”我强忍着笑，“冲都不用冲，环保。”
　　
　　“小林子？”超超嘴巴张得大大的。
　　小林子把嘴凑上就是大亲一口。
　　“滚！”超超推开小林子。
　　“你的舌头还是那么甜！”小林子奸笑。
　　“你再来一次，我直接咬断你的舌头！”超超转身往屋里走。
　　小林子一把拉过超超，在超超肩头上大咬一口。
　　“你个死变态，喝了洋墨水也没变绅士，快滚回去多喝点！”
　　小林子伸手就要去抓超超的裤档。
　　“我警告你别碰我，我拿菜刀砍你，然后煮了，我说得出做得到。”超超挣脱小林子，跑进了厨房。
　　超超真的是拿了把水果刀出来。
　　小林子还要去惹超超，超超把水果刀假装往前捅，小林子用手抓住水果刀，超超也慌了，把刀往后一抽。
　　“你猪呀！”超超扔掉水果刀，拿起小林子的手看。
　　我也被吓到了，赶紧走过去。
　　“要真断了你是不是要我去坐牢呀？”超超继续骂，但手上还拿着小林子的手。
　　小林子的几根手指都在渗血，我赶紧去找药箱出来，帮他简单清理了伤口。还好，只是割破了一点皮。消毒之后，帮他贴上创可贴。
　　“你个猪头。”昭昭也过来帮着清理用过的东西。
　　Gary没弄清楚状况，但看情形不对，冲进厨房里去骚扰Ivan。
　　“Ivan今天做什么菜？”我调节一下气氛。
　　“他说今天弄点家常小菜。”超超回答。
　　“材料是他自己去买的吗？”昭昭问。
　　“不是，菜是我和Gary一起去挑的，他不知道我们平时吃什么，他来了不是出去吃就是叫外卖。”
　　“Gary，你别在里面添乱了，快出来。”昭昭对厨房喊。
　　Gary走出来到雪柜拿了些水果，又走进厨房，不一会就端了几杯果汁出来。
　　“天气冷，我没加冰，要冰的自己去冰箱拿，今天我刚做了一桶冰块。”
　　“榨汁机洗了没有？”昭昭问Gary。
　　“Ivan哥不让我洗，他说他来洗。”Gary低下头。
　　“别说他了，让他洗东西估计还没洗完就报废了。”我把Gary拉到身边坐下，“什么表情这是，笑笑，今天的表现值得嘉奖。”
　　“你香港老乡，Stephen Lem，航运大亨的太子爷。我们都叫他小林子，琼姐他们叫他囡囡。”昭昭说囡囡的时候，特别用了平音，就像旋律上的mi-mi的音阶。“Gary Ng，相信不用我多介绍了，没事客串一下八卦新闻的。”
　　Gary本来想伸出手来握一下的，可是想想小林子刚刚伤到手，又缩了回去。
　　小林子走到Gary面前，两腿分开顶在沙发上，把Gary的腿卡在腿间，热情地拥抱了Gary好久，还在两边脸各吻了一下。
　　这个不伦不类的见面礼把我们都给愣住了，不知道小林子想干什么。
　　“小弟弟，你好。”小林子微笑，“昭昭以前很乖的，现在变了个八婆，看来乖的是你呀。”
　　“弹开，你个变态佬死八公，滚！”昭昭从小林子怀里抢走Gary，抱在膝盖上，“Sweetheart，我们别理他。”
　　Gary着实被昭昭的过度保护吓了一跳，但也很高兴，先是一愣，然后侧靠在昭昭的肩头上笑。
　　超超不知道是不是怕小林子又有什么惊人举动，直接把小林子拉了起来，也让小林子坐到自己膝盖上。
　　“Sweetheart，我们别理他们。”超超学着昭昭的腔调。
　　小林子捧着超超的脸，亲了上去，超超居然没躲开。
　　与小林子轻吻之后，超超拉着小林子，问：“还疼吗？”
　　小林子摇了摇头。
　　“怎么会不疼呢，十指连心。”超超眼神很怪，“我也试过，心里最痛苦的时候，用针去刺脚趾头和脚趾甲连着的地方，因为我不能刺手指，我的手指是不可以受伤的。”
　　超超停了很久，没人敢说话。
　　“刺得多了，别说走路，连每次踩钢琴脚踏都是钻心的疼，疼过之后人也就麻木了。不过也就是那样。”
　　我听到这些话，真的很想抽自己几嘴巴子，可是，我再抽自己多少嘴巴子又能弥补什么呢？
　　“我最疼的时候，连上楼梯都会冒大汗，就是那个时候，Ivan背着我去琴房，背着我去吃饭，背着我去听课。只要是我喜欢吃的，他都很努力去做，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他为了把东西做到我满意，经常把一个菜不断重复地做，做到我说好吃为止。为了给我做吃的，他几乎花光自己所有的钱，放弃所有的休息时间，连觉都睡不好。你们别看他现在做的东西很好吃，他刚到国外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中看不中用，放进嘴里就想吐，我百般刁难他，折磨他，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放弃。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只要看到我，他就有活着的理由。”
　　超超抱着小林子，头贴着小林子的头。
　　“一个人在国外的日子真的很苦，孤独了，寂寞了都不能和家人说，因为你害怕他们会担心。不过痛苦也好，孤独也好，最重要是自己熬得过去。没有人欠我们什么，路是自己选的，做出了选择就得承受后果，没有人必须承诺我们任何东西，也没有人有义务等着我们回来。”
　　“孤独和痛苦也是我们比别人多出的一笔财富。就因为孤独了，痛苦了，才会更珍惜不孤独不痛苦的时间，孤独了，痛苦了，才能比别人更能品味人与人之间的喜怒哀乐，孤独了，痛苦了，才有更大的毅力去磨练自己，说白了，就是找事情来做，得以排挤孤独和痛苦。”
　　“开饭了。”Ivan从厨房走出来，看了一眼超超腿上的小林子，又转回厨房去。
　　Ivan把菜逐一端上桌，的确就如超超所说，都是些家常小菜。
　　上桌的第一道是香芹炒肉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道菜，但肉丝很有嚼劲又弹牙，肉一丝一丝的，用一根筷子就能拨开，起码煮过三四个小时，其中加了刻成了锯齿状的胡萝卜丝，让整碟菜绿中带红，红里透黄，油则主要是用花生油，但又透着一股淡淡的麻油香，加了很少量的蒜片来辟除芹菜的辛味，用了少量的糖来中和盐的咸味。
　　第二道菜是炒羊肉片，用了姜片、香菜和蒜瓣来辟除羊肉残余的膻味，调入了胡椒粉、酒，拌了少量豆瓣酱。上桌时，洋肉在正中堆着，顶上先是铺了一层红椒，再放上香菜来装饰，外围则是摆了一圈橙和几瓣柠檬，通过底部的汁把味道慢慢渗到肉里。整道菜一共有四种颜色，最外一圈的金黄，第二圈肉色，第三圈椒红，还有最中间的香菜的翠绿，让这碟菜看起来喜庆中带着贵气。味道偏重，入口却正好吃不出羊肉的半点膻味。
　　第三道菜是银丝蒸猪肚，底部外围用黄瓜片摆一圈，中间放上打好结的白色魔芋丝，在粉丝上再摆上雕成蓑衣形的猪肚，然后放上星星点点的枸杞、姜丝和葱花来装饰。这一碟菜看上去碧绿上架着纯白通透的银丝底，用淡雅清新的视觉冲击来化解猪肚过灰的色调，在猪肚的上方又点上颜色鲜艳兼有调味作用的枸杞、姜和葱，再用蚝油和鸡精来中和过淡的粉丝味，再用麻油勾出一股清香。
　　我实在忍不住不把Ivan拉到身边，恨不得给他一个热吻大加赞赏。
　　“这一桌子菜忙了好久吧？让哥亲一下。”我拉着Ivan，让他蹲下。
　　“不要了，我一身汗。”Ivan躲着我，其实最大原因是多了一个不熟悉的小林子。
　　“哥不怕，你不让哥亲一下哥就不吃饭了。”我故意耍小脾气。
　　Ivan蹲下来，我和超超一人在他一边脸上啵一个又响又脆的吻。
　　因为超超比较喜欢吃豆腐，跟着连续上了两道用豆腐来做的菜，第一道是芙蓉煎豆腐，底下是长方形的豆腐砖，用油炸至焦黄，在豆腐上面堆上已经去了蛋黄的炒蛋白，蛋白点缀了胡萝卜丁，整道菜的样子金雕玉砌，但很可惜颜色过于单调，于是Ivan在豆腐的一侧摆上深绿的装饰，最边上平排摆着几片柠檬，整碟菜用长方形的盘子装着，经过装饰之后的菜顿时艳丽起来。
　　第二道豆腐是蕃茄粟米烧豆腐，豆腐和蕃茄都切成了大小差不多的丁，然后拌在玉米之中，这盘菜汤多，味甜，本身蕃茄、玉米和豆腐搭配就已经相当鲜艳，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过于偏色罢了，Ivan在中间撒上了比较集中的几瓣对半切开的香菜，再在盘子的一边，点上两粒雕了花的青提子，另一边则摆上已经闷熟去了刺激味道的洋葱圈。最特别和最花心思的是，底下的托盘里，摆上了三枝小黄玫瑰，其心思和寓意，令超超直接就冲到他面前，把他拉到一边狂吻了好一阵。
　　“喂，你们三兄弟，再这么恶心下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Gary，我们不能处于下风，快，跟哥也亲一个。”昭昭拉过Gary就是一阵狼啃。
　　小林子更直接，手伸到正面往Gary裤裆就是一抓，又揉又捏。Gary估计是被吓傻了，没有半点反应。昭昭像是看热闹一般，翘起双手，冷眼看着小林子。
　　“真没瘾，搞半天都硬不起来，你是不是性无能的？”小林子抓着Gary的肩膀摇了几下。
　　“全世界的雄性动物看到你都会阳痿，硬不起来有什么好奇怪的。”昭昭拍开小林子的双手，对Gary说，“Sweetheart，我们别理他。”
　　“昭昭，”Gary低着头，小声说，“你能不能和我换个位置。”
　　“看看你，吓到人了吧！”昭昭起身和Gary调换了座位。
　　小林子抱着昭昭又是一阵嘶咬啃吻，昭昭抓着小林子受伤的手不放，小林子最后痛得不得不放开昭昭。
　　“再乱来我就撕了你的狗嘴。”昭昭狠狠地夹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牙齿咬得筷子咯地一声响。
　　吃得差不多时，Ivan进厨房端了一碟椒荷烧土豆出来。
　　雕过斜纹的黄瓜片立直后横排成一排，靠盘边沿的一侧的正中间摆着半边去了梗的车厘子，是这道菜的最边缘。紧跟在黄瓜之后的，是隔了一道半指宽的空隙之后，摆上一排像钢琴键一样整齐的粘了生粉后炸得金黄的粗土豆条，土豆条上面，每隔一条土豆便搭上一条与土豆等宽的切条荷兰豆，再在荷兰豆上摆上一条稍细的红椒丝。紧贴着土豆条的，是装饰的香菜，香菜的正中间，平放着一朵特别娇艳的状元红。这便是最后的一道清理口中余味的菜。
　　最后，Ivan拿出一碟萝卜扇贝沙律来给我们祭牙。
　　“本来想做个青红萝卜煲猪骨的，毕竟说了要做一餐家常菜给你们吃，但我煲汤的技术太烂了，不敢做，等以后学会煲汤了再给你们补回来。”Ivan脸色有点难看，似乎是很遗憾的样子。
　　“傻瓜，过来。”我拉过他，让他坐到我膝盖上，亲得他满脸油，“你问问他们，他们谁会做！”
　　我逐一指着桌上的每一个人。
　　“你会吗？你呢？Gary，你会吗？”
　　“我会吃，嘻嘻。”Gary个臭小子，还不知足，笑完继续说，“没有汤有蔬菜汁也可以的。”
　　“有，我做了菠菜混西洋菜汁，蕃茄黄瓜拌洋葱西芹泡沫，菠萝潘趣酒，热薄荷茶和木槿姜汁。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给你去拿。”Ivan说着就要起身。
　　我按住Ivan，“别理这只猴，他要喝什么自己倒去”
　　“你做的那些我倒是会做一两个，菠菜西洋菜那个叫做情到浓时。”Gary很开心地看着Ivan。
　　“为什么要叫情到浓时？”昭昭问Gary。
　　“因为菠菜汁和西洋菜汁都是青色的，而且很浓，所以叫做青到浓时，发音相近就叫做情到浓时啰，又因为整个菜汁里面是淡绿里透着墨绿的细末，加上有牛奶、无糖酸奶、蛋黄酱、蕃茄酱，整个饮品酸酸甜甜的，又叫做情浓密语，其实是因为黑绿的细末像小雨点一样浓浓密密，我很喜欢这款饮品的。不过很少有酒店做这个，一般都是在家自己做的多，一些小菜馆可能会有，但在国内很少见。”
　　“快去弄一杯给我试一下。”昭昭命令Gary。
　　“Yes，sir!”Gary笑着跑进厨房。
　　Gary端了两杯饮品出来，宽口细腰的玻璃瓶里装的菜汁的确是Gary说的样子，不过上面怪怪的插了一根大葱。
　　“这是什么？”昭昭指指大葱。
　　“装饰呀。”Gary很得意地笑。
　　昭昭把大葱拿了出来，看了看，又放了进去。
　　“看着土到死，但拿开又真的太单调了，这根葱还真的不能少。”昭昭点点头。
　　“说了是家常菜嘛，当然是随便插根葱了，难道你要我雕花摆在上面呀？”Gary笑着给昭昭杯里插了根吸管。
　　“你会做吗你，吹，你现在去雕个不家常的给我看看。”昭昭拿着Gary杯里的大葱搅了几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娥姐特别嘱咐我们不要让你进厨房，上次你自己在家说要洗榨汁机，电都未拔就往里面灌水，不是旁边有工人看着，恐怕早就没你了。地球人都知道榨汁机底座是不能灌水的，就你这个外星人不知道。”
　　“我让Ivan哥教我就会了嘛”Gary脸红。
　　超超要伸手去掐Gary的脸，可惜够不到。
　　“他进步也很快的嘛，这几天会制冰，又会弄碎冰机了。” 估计超超也是第一次见到Gary脸红。
　　“要学又不早说，Ivan明天就走了，你害我们以后没好东西吃。”昭昭端起自己的菜汁给Gary吸了一口。
　　包括小林子在内，一桌人都笑了。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7 00:01

　　16
　　
　　我和昭昭今天特地抛低所有手头上的事，抽半天时间陪Ivan到步行街走一走。Ivan来了这么多天，要么老是陪着我们到处奔走，要么就只在家陪超超。趁超超身体已经痊愈，我们又都有空，而且还有将近一整天时间，好好陪他逛一逛。
　　“这些糖果要一百多块钱一斤呀？”Ivan在一家小店门前问了价格，然后惊讶地看着Gary。
　　“哦，他们的是从香港拿过来的，别人先赚了一笔，还要付关税，他们自己又要赚，当然要贵些了，我们买的那些不用这么贵，几十块一斤就可以了。”
　　“那还是很贵。”Ivan放下手上的糖果继续往前走，“在我们家要是被人知道我拿那么贵的糖果回家，骂都把我骂臭了。”
　　“又不是你自己要买的，是我们给你带的，骂你干什么？”Gary紧紧跟上Ivan，“Ivan哥，你们家好玩不？过了年我们去找你玩好吗？”
　　Ivan脸色一变，很牵强地笑笑，“再说吧。”
　　Gary看到Ivan脸色变青，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没再像平时那样死缠下去。
　　进了一个服装批发市场，很多内裤摊，各个牌子的都有，而且价钱很便宜。
　　“这些真不错，多买几条。”Ivan说着便挑起来。
　　“你要是买这些A货以后我再也不认你了。”Gary生平最恨假货，他又怎么会知道A货是什么含义呢。
　　除了是假冒的之外，这个服装市场里的所有A货，用料都算得上是上乘。就内裤而言，除裤头外，也许整条内裤用的都是同一种面料，剪裁上也不像正品那么考究，但穿在身上，并没有任何不适感，也不会像外面那些质地差，材料次的，会引发各种毛病。既舒适价钱又适当，当然受大众欢迎，这样的实惠用Gary的脑子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不买。”我趁店主还压着情绪只是脸黑的时候赶紧拉着他们走人。
　　“那么有钱跑来这里干什么？去商场买铁罐装啦笨！”店主在后面开骂。
　　“铁罐装是什么？”Ivan问我。
　　“有的牌子会用些好看的金属盒包装吸引眼球，所以有的人会把那些叫罐头内裤，有的人叫铁罐装。”
　　Ivan点点头。
　　走到珠宝店，Gary领着我们冲进去。
　　店员对Gary非常熟悉。
　　“小伍先生，请问今天要点什么？”
　　“我都没来过他们这个店，他们怎么知道我？”Gary问我。
　　“你那么多新闻，想不认识你都难。”我笑。
　　“不是的，小伍生是我们的熟客，我们的店员都是在各个分店流动的，见过小伍生并不奇怪，只是小伍生不认得我们而已。”店员解释。
　　“我今天想给我哥找一条重手一点的吊环白金项链。另外再要点别的。”Gary转过头来问Ivan，“Ivan哥，你们家有几个人？”
　　“啊？不用了，他们不戴这些。”Ivan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今天要是和我客气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来了我都没送过东西给你，可可送了你一瓶香水，超超送你一张机票，昭昭送你直升机游，就我什么都没表示过，你要我以后怎么见你？”
　　Gary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那香水根本就不是我买的。
　　“哥那香水也不是特地给你买的，哥也送你一样东西吧。”我拉Ivan坐到柜台前，让他挑。
　　“哥，不要了，我不习惯戴这些东西。”Ivan还要拒绝。
　　“你叫得我这声哥就不许拒绝，哥哥给弟弟买东西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嗯？是不是看不起哥，觉得哥给你买的太寒酸？”我佯怒。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Ivan很着急地看着我。
　　“那你就挑一样。”
　　店员把一盒手链拿了出来，微笑着对Ivan说，“你哥对你真好。”
　　昭昭帮着挑了一条手链，然后直接从我包里拿出银包去付了钱。Gary也已经买好了，两条项链一对耳环。
　　“听说Ivan家还有一个姐姐哪。”超超真是贪得无厌，能敲就敲。
　　“不行，Gary的我一样都不能收。”Ivan直接就要往外走。
　　“你不能收我不能吗？”超超按住Ivan，然后向我眨眨眼，“这是给我和我哥挑的，我两个妈咪，怎么样也得挑两样，妈咪平时对Gary那么好，收他一样两样东西一点也不过份。”
　　Gary笑，Gary也看出了超超的意思，反正超超是要跟着去Ivan家的，到时候超超自己出手送也是一样。
　　超超挑了一个心型吊坠，配了一条镂空白金项链，也算配齐了。
　　“干嘛要镂空的？这链子本来就够细的了。”昭昭故意问超超。
　　“用实心的有人嫌太贵，再说了，吊坠已经很重了，再挂个重得要死的项链那不是累死。”超超的理由相当充分。
　　小林子提了个袋子进来。
　　“Ivan，我没有什么东西，送你一双鞋子吧，祝你一路顺风。”
　　“size对了没有？我看看。”超超伸手接过。
　　“对的，我在家看过Ivan的鞋子。”小林子嘴角往上一提。
　　这个小林子果然成熟了，做事不再那么张扬，不过还是原来那个鬼马精灵的小林子，偷偷看别人的鞋码这种事，很符合小林子的性格。
　　“Ivan这么帅，你有没有在鞋子上咬两口呀？”超超这个时候还不忘打趣小林子。
　　“何止咬鞋，明天我就追过去啃他的脚！”小林子含情脉脉地看着Ivan。
　　Ivan倒是没脸红，只是笑着低了一下头。这个连我都很意外。
　　“时间差不多了，回家收拾行装，你们去送机，我和可可回场子。”昭昭分派任务。
　　有些话是时候要说了。
　　“Ivan，你过来。”
　　“哥，怎么了？”Ivan走到我身边。
　　“超超决定要跟你回去。”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你觉得家里不方便接待他的话就让他住酒店，陪他玩两天就成。”
　　“我们那里没有像样的酒店，只有些小旅馆，超超怎么住得了。”Ivan低着头。
　　“别人住得他为什么住不得？那些项链耳环的确是给你买的，你要是不好意思接就让超超帮你送给你家人，Gary的东西你用不着和他客气，他心情一好，随便送哪个工人的都比你的贵重，你是他哥，有什么收不得的。”
　　“哦。”Ivan点点头，然后又问，“超超不用在家过小年的吗？”
　　“我们家没有过小年这种习惯的，我们家乡那边的人都把明天叫灶君上天，就是灶君回天庭报告的日子，一般只是在家里随便烧烧香，顶多加点菜就算过了。我们家向来都不过这个神旦，也是随便烧几柱香送送灶君而已，谁在家谁不在家没关系的。”
　　“哦。”Ivan又点点头，他也知道超超的决定凭他是不可能改变得了的。
　　“好了，不多说了，赶紧闪吧。”
　　
　　真是好事多磨，Charles肠胃炎，入院了。
　　“怎么回事？”昭昭问Charles。
　　“我闲着没事约了小天去一个蛋糕店坐坐，我没吃东西，就喝了一杯果汁，回去之后就肚子痛了。”Charles怕昭昭责怪他乱吃东西，特别加了说明。
　　“病历和那家店的地址都拿给我。”昭昭对旁边的一个职员说。
　　昭昭带着我和一个职员风风火火赶到那家蛋糕店，点了两客蛋糕，再要了两杯果汁，并没看出什么问题。
　　一只苍蝇飞进果汁里，还在挣扎着。
　　“你们经理呢？”昭昭大声喊，幸好店里顾客并不多。
　　“怎么了？一个店员走了过来。”
　　“里面怎么会有乌蝇？”昭昭指着果汁。
　　店员看了看，然后很不屑地说：“这是刚刚飞进去的。”
　　昭昭站起，直接把果汁泼到了店员脸上，然后再扬起蛋糕，也扑到了店员脸上。旁边的店员往这边走。
　　“就看你们店里乌蝇乱飞，我就知道你们卫生不合格。老实和你说，我们公司一个artist早上来你们店里喝了杯东西，现在肠胃炎入院了，他唱一晚上抵得上你在这里捧几年茶水，他今天要是出不了院，我一定告到你们关门！”
　　“可能只是误会，有事慢慢商量嘛，如果是我们的问题的话我们一定会负责的。”店长终于走了过来，我看了看他胸前的牌子，上面刻着经理。
　　“是不是误会等卫生局的人来查了再说，医院的检查结果就是肠胃炎，我们artist的饮食有专人负责的，就是来你们这喝了杯东西就出了问题，肯定就是你们的问题。”昭昭压低了音量，用一种比较平和的态度和店长说。
　　“确定是我们的责任的话我们一定会负责的，现在最重要是先去看看你们的那位员工，之后我们再商量怎么处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这么多时间处理这种破绿豆烂芝麻的事呀？那个谁？”昭昭把Charles的病历交给跟我们一起来的职员，“你带他们去医院看Charles，我和可可还要赶去省城，明天早上事情没有结果你们就等着上法庭，我是没什么功夫再会你们了。”
　　昭昭说完，直接离开蛋糕店，我跟着走了出来。
　　按照昭昭的性格，这么火爆地来处理事情绝无仅有，不过我能理解他的用意。
　　Charles的这次入院，不一定就是蛋糕店的责任，因为Charles一直以来长期处于非正常饮食状态，肠胃有问题是很正常的，但在年会马上就要举办的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昭昭必须找到非公司内部的责任人，无论是昭昭还是营养师，又或者公司内部的任何一个职员，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昭昭这么高调的来处理这件事，并不是要演戏给Ivy姐看，但又的确是给Ivy姐演的一场好戏。以Ivy姐的思维，只要她听说昭昭要病历找蛋糕店，后面的事情不用想也能猜得出来，昭昭的心思更加不可能瞒得过Ivy姐的金睛火眼。但如果在这么重要的时间段里，作为压轴的Charles出了问题，要承认是公司对他的饮食上安排的失当，一来是打了昭昭一巴掌，二来是打了营养师一巴掌，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巴掌打在了Ivy姐的脸上。所以，这是一场当着Ivy姐的面演给整个公司看的戏，不得不演，必须要演。
　　至于昭昭在蛋糕店里的嚣张，最重要的原因是能让事情快速顺利地了结。整件事就是要找一个负责任的人。
　　Charles是谁？一个公司新签的artist，一个连脸都未露过的新丁，就算他以后能大红大紫，但现在只是毫不起眼的病号。公司的职员在事情的处理上不一定会花多大心思。如果事情一拖拉，只会让对方有更多喘息和细想的时间。昭昭在第一时间镇住对方，就算底下的职员不有样学样地压着对方，对方也会知道这件事情有个专横跋扈的顶头上司在后面盯着，肯定不敢嚣张。别说那家店本身的卫生就过不了关，根本不敢让卫生部门去查，即使他们是合格的，Ivy姐为了公司和自己的面子，都会分分钟让他们变得不合格。
　　责任人找到了，至于事情最后会处理成怎样，根本不重要，是不是要打官司，已经不用昭昭来关心，对方会不会赔偿，更不会有人关心，因为没有人在乎那点汤药费。那家店要怪就怪自己倒霉，撞到了枪口上。
　　
　　回到家楼下，Gary和小林子坐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
　　“你们两个，Gary不是有钥匙的吗？干嘛在这里傻坐？”我看着Gary。
　　“我就是想等你们回来一起上去嘛。”Gary笑着站起来，拿过我和昭昭的包。
　　进了电梯，Gary往我身后站，又把昭昭拖到了我的旁边。
　　我看了看昭昭，昭昭没有什么异样。
　　进了家门口，昭昭拖着Gary直接走向沙发坐下。
　　“想死你了。”昭昭直接把Gary压在沙发上狂吻。
　　Gary受宠若惊，刚开始以为昭昭又要发飙，有点反抗，后来觉得昭昭没有什么要冒火的征兆，便抱着昭昭呻吟起来。
　　“你个死仔，挺会享受的啊！”昭昭的话又开始正常了。
　　Gary害怕昭昭又要玩什么花样，死死抱着昭昭不放，手脚并用嵌在昭昭身上。
　　“是不是有人回家欺负你了？家都不敢回！”昭昭挣脱Gary，然后把Gary直接提起来坐正，接着跪坐在Gary的腿上。
　　Gary快速摇着头，“没。”
　　“你的表情告诉我就是：有！”昭昭又压上去狂吻，然后撑开Gary双手，压在沙发靠背上。
　　“真的没有。”Gary想把头靠到昭昭肩上，可是整个背贴在沙发上，没能成功。
　　“看着我，说，他对你怎么样了？”昭昭的声音很平静，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Gary嘴扁了一下，然后要恢复了正常。
　　“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出声，你是Gary吗？”昭昭放开Gary的手臂，抱着他。
　　Gary抱着昭昭，头歪着，耳贴耳地在昭昭肩头上磨了几下。
　　“宝贝，怎么了，和我说。”昭昭用脑门顶着Gary。
　　“昭昭，已经好晚了，洗洗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我对昭昭说，然后拉Gary，昭昭只好从昭昭腿上站起来。
　　“他呢？”昭昭指着小林子。
　　“小林子，”我对小林子说，“你今晚睡客房吧，我和昭昭还有Gary睡房间。”
　　说完我把昭昭和Gary拖进房间，反锁上门。
　　小林子来敲门，紧接着是拍门。小林子发起疯来是谁也拦不住的，我下定了决心不理他，让他冷一晚再说。
　　“小林子，我们最近天天都忙，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对着房门喊。
　　拍门声还在继续。
　　“你们两个进去洗澡吧，我坐会。”
　　床单还是超超要求换的，不知道他和Ivan怎么样了，是不是躺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有想着我吗？
　　我扯掉床单，打开阳台门拿出去放进洗衣机里，接着拿了新的床单铺上，想想应该把被单也换了，跟着换被单。
　　小林子从阳台走了进来，帮我拆。
　　我拿了新的被单进房，小林子帮着我套上。
　　“可可。”小林子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抱着被单也拿到洗衣机里去。
　　“可可。”小林子追了出来，把我压在洗衣机上抱着。
　　我挣扎，可是没办法挣脱。昭昭把阳台的门关上，我和小林子就这样僵持着不动，站得腿都有点累，我把手屈起撑到洗衣机上。
　　“可可，别推我，我只是想找个人抱抱。”小林子脸贴在我头上。
　　“抱完之后呢？”我冷笑，“找个人亲亲？找个人咬咬？找个人干干？你顶在我屁股上的是什么？”
　　小林子鸡巴硬邦邦的。
　　“你让我磨出来就好了。”小林子带着哭腔。
　　“Mister Stephen Lem！你是你，我是我。你已经不再是高中生了，你已经不再是想咬谁就咬谁，想找谁撒娇就找谁撒娇的年纪，我也不再是你的可可哥，我有很多弟弟，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是我的弟弟，但是你不是，你更加不配！”
　　“为什么？”
　　“昭昭天天以泪洗面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因为你吃醋你就说你和别人好上了，因为你不想理人就把MSN停用了，因为你孤单寂寞又跑回来守株待兔候着别人了，你一个不痛快就要别人割你两刀然后安慰安慰你了，你一个鸡巴勃起就要别人让你磨出来了，你想过别人没有？”
　　小林子低着头不说话。
　　“今天晚上谁都看得出来Gary被你欺负了，他多活泼的一个孩子，他还没成年呐，被你吓得动都不敢动。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只是一个恶魔！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今晚好好住一晚上以后就给我滚！我爹哋妈咪要仰仗您大少爷的淫威我可不需要，全世界大把人要靠着你们家的千吨大轮发财致富我不需要！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要以为个个都得以你为中心。不管你以前受了多大伤害多大委屈，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带给你的，你有伤找可以给你疗伤的人去，不要来我面前摇尾乞怜，我没有那么多怜悯供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根本不配！”
　　小林子没再说话，隔着裤子就一下一下往我身上顶，我被他压在洗衣机上动弹不得。
　　你就疯吧，我懒得再和你多废话，顶多就等你枪疲弹尽，我忍！
　　“放开可可！”昭昭拿着一根擀面杖从厨房那头走出阳台，“你别以为我会像超超那么傻冒拿刀捅你，我最少也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痛，刀割的算什么？那只是皮外伤，棍子打的才是由表及里，才会痛彻肺腑，今天就让我来打醒你。”
　　昭昭一棍就落在小林子腿上。
　　小林子痛得有点站不稳，蹲了下去。
　　“昭昭，够了。”我挡在小林子面前。
　　小林子抱着我的双腿，“可可哥，我是你的弟弟，我就是，我就是，你不认我，我也是！”
　　小林子坐到地上，很平静。
　　“我不要谁以我为中心，我不需要谁替我疗什么伤，我也不是回来守着谁，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我不是要追回什么，我只想让自己满足一回。”
　　“你想要满足就得这么多人躲着你，你觉得你这不是要别人以你为中心是什么？”昭昭把我拉开，把擀面杖扔在地上，“该打你的是你自己，清醒吧！”
　　“别人不想知道你对Gary做了什么我想知道，我并不愿意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必须知道Gary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的家世背景比起你过之何止千万倍，也没见他有你这么蛮横无理，你还是他哥呢，你忍心吗？啊！”
　　“我把他绑起来了。”
　　小林子的话让我和昭昭都吓得差点站不稳。
　　“然后呢？”
　　“我问他有没有上过你，他说没有。”
　　“然后呢？”昭昭咬牙切齿。
　　“我把该舔的不该舔的地方全舔遍了咬遍了，我要让你以后亲的都是被我啃过的地方，我让他在我嘴里射了一次，屁股里射了一次。”
　　“然后呢？”昭昭几乎崩溃。
　　“没有了。我只是想要得到你没得到的。”
　　“还是人吗你？”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理他，直接甩头回房。
　　昭昭跟着回了房间，反锁上门。
　　Gary已经累得睡着了，我对昭昭轻轻地嘘了一声。
　　
　　我洗完澡出来，昭昭还没上床，在床边抽着烟。
　　“怎么不睡觉？”我问昭昭。
　　“你也抽一根，让我们好好看看他安睡的样子，这样我心里才踏实点。”
　　我接过昭昭递过来的烟，点了。
　　看着Gary安睡的样子，我很想紧抱他，是我的错，对不起Gary，哥不该把禽兽带回家。
　　Gary踢了踢被子，昭昭放下烟，过去帮Gary把被子盖好。
　　Gary一把推开昭昭。
　　“别碰我！”
　　“宝贝，是我，是我！”昭昭抱着Gary，“是我。”

ViviChoy · 发表于 2009-12-27 00:15

　　17
　　
　　“他这种情况完全不用担心，只要做几个疗程，就会康复的。”医生看看我和昭昭，“现在的医学还没有办法让人有选择性地忘掉某一件事，但是我们可以把事情对他的影响减至最低。这段时间你们要带他到能让他开心的地方去，多散散心，对病人建立信心和康复速度都有很大帮助。”
　　“谢谢医生。”昭昭去取药。
　　“我都说我没事了，是你们神经过敏。”Gary笑着对我说。
　　“有事没事都好，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按疗程做心理治疗，别让我们担心。”我伸出手，但又缩了回来。
　　昭昭主动拿过我的手，捏在他的脸上。
　　“早知道你们对我这么好，我让他多绑我几次。”Gary开心得把我两只手都放到他脸上去让我捏他。
　　你想让我和昭昭天天都顶着熊猫眼呀？
　　“呵呵，我只是要你们对我好，不是要你们担心我，我没事的。”
　　“没事就好，我实在不行了，一定要回去睡一觉。”我打着哈欠。
　　“你真的一晚上都没睡觉吗？我有那么恐怖吗？”
　　“你就想，我当然睡了，昭昭可能真的是一夜没合过眼，他早上抱着你抱得手都没知觉了，我说我来看着你，他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手动不了了。”
　　“哥。”
　　我看着Gary，等着他说下去。
　　“我爱你们！嘿嘿。”
　　“傻瓜。”
　　
　　“可可，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妈居然在家。
　　“哦，今天请了假，陪Gary去医院了。”我拖着Gary往房里走。
　　“Gary怎么了？不是说磊磊也来了吗？”老妈发现小林子没和我们在一起。
　　“小林子今天一大早就回去了，我们起床都没见到他。”我对老妈说。他还有脸留下来吗？
　　“Gary没什么事吧？”
　　“他没事，小孩子经不起折腾，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累倒了。”昭昭说。
　　“你们两个也要注意，多喝点补充营养的东西，不行就叫阿姨过来天天煲汤给你们喝，给她双倍工钱。”
　　“我们没事的，不过现在我和昭昭再不睡一觉就真的会有事了。”我累得直接想躺到地上去。
　　“呸呸呸！吐了口水重新说过，谁也没事。”老妈过来看了看Gary，“快去睡吧，我就不吵你们了，饿了就自己起来吃东西。”
　　“爹哋不是说今天也回来吗？”我问老妈。
　　“他和一个叔叔谈事情去了，顺便出去办年货。”
　　“东西我们基本上都买好了，就在楼下的壁柜里，你去看看缺了什么，然后告诉爹哋，别买多了，反正我们家亲戚又不多，年年都要扔一大堆，浪费。”我把昭昭推进房，让他先去休息。
　　“可可哥，还有什么要说就到沙发上去坐着，别这样站，要不我背你一会。”Gary特搞笑的直接就站到我面前背对着我。
　　我顺手两手往他肩膀一搭，靠在他背上。
　　“这个人肉架子真舒服。”
　　“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还去办什么年货。”老妈心疼我，眼圈红红的。
　　“你们在海边不是更辛苦？再说了，那些东西基本上全是Gary一个人办的，所以现在要看医生的是他。”我呵呵笑。
　　“我合格做琼姐的干儿子了吧？”听Gary的声音，肯定又是呶着嘴。
　　“我早把你当亲儿子了，琼姐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老妈捏了一下Gary的脸，“可是你这个儿子琼姐不能要，外面那些人的口水可以直接把我们家给淹塌了。”
　　“那我在私底下叫你妈咪不就行了吗？在外人面前肯定不叫。”
　　“这个头不能开，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是传到你家人耳朵里，以后你再想和可可哥一起玩，就难啰。”老妈哈哈笑。
　　“我不嘛，我就要叫，就一次。”Gary把我从他身上推开，转身拉着我的手，“哥，你就替我求求妈咪嘛。”
　　“你这都叫了两次了，还求什么求，我进去睡了。”
　　老妈笑得乐开了花，到楼下去检查年货，Gary进房里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床上不能坐吗？”我问Gary。
　　“你们看了我一个晚上，我也要看着你们。”
　　“过来，哥要好好抱着你睡一觉。快来，你睡中间。”我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点上一根烟。
　　昭昭爬起来坐在床头，也点了一根。
　　“还没睡着吗？”
　　“迷糊了一下，睡不好，看来我也得去看心理医生了。”
　　“昭昭，你怎么了？”Gary问昭昭。
　　“没事，就是太累了。”
　　我又想起了我的那个梦，超超和小林子突然出现在不远处，我很想叫他们，可是他们正在笑我。我发现自己被赤裸裸地吊在树上，手脚都被绑得牢牢的，动弹不得。
　　“昭昭，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安慰昭昭，也安慰自己。
　　“是呀，一切都会过去。”
　　“哥，你别打我。”Gary说。
　　“我干嘛要打你？”
　　“昭昭也不许打我。”
　　“有话快说！”昭昭突然良心发现，摸了摸Gary的脑袋，“有什么你就说吧。”
　　“我现在知道我自己的心了，我真的很爱昭昭，很爱很爱，可是，有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亲可可哥的鸡巴，有时候想让可可哥抱着，亲着，像上次超超哥鸡巴受伤了，脱光了躺在床上，我忍了很久才没吸进嘴巴里。我真的是很爱昭昭的，可是我心里老有这些想法，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Gary说这些的时候很小声，一边说还一边往我这边躲。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只要知道自律，知足，就够了。如果哪天你还和可可上床，我想我顶多只会吃点小醋，不会生气的，呵呵。”这一点也不像昭昭。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吗？”Gary抱着昭昭。
　　“因为我也和你一样呀，会对别人有非分之想，我只希望自己能尽自己的最大本事控制住自己就够了，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会勉强你的，如果哪天我实在不能忍受背叛了的话，或许我会选择离开你吧。”昭昭在Gary额头上亲了一下。
　　“宝贝，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你是不是把心全放在我这里了，只要你睡得安安稳稳我就知足了。”昭昭抽一口烟，掐熄，闭上了眼。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八点多，走到餐厅发现有很多好菜。
　　“可可，你起来啦？”老妈正好从楼下上来。
　　“嗯。”我在桌子上坐下。
　　“菜都凉了，妈咪给你去叮热了再吃。”
　　“妈咪，”我把老妈拉着坐下来，“我好想好好地哭一场。”
　　“你怎么了？别吓妈咪呀。”
　　“可可，怎么了？”老爸刚好也正走了上来。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了。”
　　“太累了就别做了，该上学就上学，放假就放假，爹哋妈咪不等你挣钱开饭，别把自己累坏了呀。”老妈很担心地看着我。
　　“不是做事的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想不通，就是闷得慌，很想大哭一场但又哭不出来，找不到哭的理由，但是不哭我又憋得很难受。”
　　“可可，”老爸坐到我旁边，“你长大了，有很多事情得自己去想明白。爹哋妈咪就算想帮你，我们不是你，也不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有时候你们想事情的方式和爹哋妈咪根本不一样。连你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爹哋妈咪也不一定能想得通，还很有可能会往相反的方向去看。所以我们最大程度不去干涉你，但如果实在想不通了，就算爹哋妈咪帮不上忙，你也可以和爹哋妈咪说说，爹哋妈咪愿意听你说。如果不方便告诉爹哋妈咪，就找昭昭他们说，别憋在心里，知道吗？”
　　“可可哥，你怎么了？”Gary和昭昭都走了过来。
　　“没什么，可能我自己有些事情没想通而已。Gary你可以帮哥去弄个雪糕来吗？多吃点甜的东西就会好起来的。”
　　“我和昭昭也要吃，我的心里也有心事，我也要甜一下。”Gary笑着打开雪柜，“哥，你要吃什么味的？”
　　“你做的我都喜欢。”
　　“我也要！”超超拖着行李出现在餐厅。
　　“你怎么就回来了？”昭昭接过超超的行李，然后拿去放。
　　“Gary，你给Ivan买的那堆东西，除了Ivan的项链，全部还给你。”超超说得有气无力。
　　“怎么了，超超？”我抓着超超的手臂。
　　“啊！”超超轻轻叫了一下。
　　我吓得连忙放开手。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Ivan呢？他到家了没有？”昭昭放好了行李，走了回来。
　　“超超你的手怎么了？快让哥看看。”
　　我扯着超超脱掉他的外套，再脱掉他的上衣，手臂上居然有一块地方红肿带瘀。
　　“超超，你怎么了？”我帮超超披上外套，直接抱他入房。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让我睡会。”超超闭上眼。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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