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P) d3 r( q& ?8 m2 I1 M) I5 j+ ? t
' J1 T9 Y: U6 s4 M这是一段发生在重庆的故事,哀艳而悲凉,有道不完的荒淫的人和事,有流不完的眼泪。——重庆就是这样一座城市。你要认真看,方能体会到其中悲凉和荒淫混杂的滋味来。) d5 c# L0 [, h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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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彬在x疾控中心二楼一个昏暗而狭小的楼道里排着队,等着抽血。这是一条很背光的楼道,从昏暗的楼梯口向右转走进去十几米,再向右转走二十米,才能看到在这条楼道里排列的长队。自然光因为打了几个折,才到这里,到达的就所剩微乎其微的了。而楼道里却只看了一盏微弱的白灯,这里与外面世界相比呈现的是一番寂静的深夜的风景。眼光顺着黑乎乎的长队伍到最前头,才能看到几缕黄蓝色的光。那是一个关着门的办公室,玻璃窗里悬着蓝色窗帘,帘内的灯光透过一小块没有被帘覆盖的玻璃杀将出来。这样,这楼道里排队的人才看到了一道生命的曙光。排队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仿佛头有千斤似的。那眼光也如铁一般沉重,迟滞地盯在自己的脚上。整个队伍鸦雀无声,只有当每隔一分钟办公室的门洞开,一个手拿着棉签按着自己胳膊的人给走来,队伍最前面的那人进去抽血,他们的目光才会随着沉重的头颅向上抬上一抬,然后脚步跟着队伍向前挪一小步。可不是么?在这里做检测的人还有谁会有勇气遇见熟人呢?要是被人看见了在这里做检测,那还有脸活下去么?尽管生活本来就已经很难过下去了。难尽管难,但是毕竟还可以在背地里苟且偷生几日。倘若被别人知道自己了呢?那仅存的一点苟且偷生的日子都不得安宁了。所以,头能埋多深,就埋多深,如果可能话,那就埋进土里。这黑沉沉的楼道静地就像一面深夜的湖。# [& O2 A3 E# h+ G0 U
# Y: ~+ n/ h( S' ~突然湖中被扔了一块石头一般,荡起了水花。只见门打开了。在光亮处,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披散着头发,边穿外套边走了出来。气喘巍巍地大叫:“哎呀,我哪儿还有血给你抽哦!早都没有了。”紧接着,一个女医生道:“你身上实在都干了,我是无能为力了。——下一个!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便向前蹭了两步,那喘气的女人又道:“医生,等下,你再抽我的脖子试试吧!”说着,也不用请,也不脱鞋,直接就爬到医生的办公桌上躺下了,接着是大口大口喘气。一个女医生走到她跟前,拿了药棉在她脖子上长时间擦拭着,一是为了消毒,二是实在找不到下针的地方,那脖子哪里是脖子!分明是一把灰黑色的褶皮包着几节白骨罢了,想在他脖子上抽到血比勘探队的工人找到石油还难。女医生哪里敢下手,嘴里叫道:“造孽哦!瘦成这个样子!”一个男医生拿了一根橡皮管走了过来,道:“我来!你托着她的背。”女医生果真扶起那躺着的女人,使他的身体同桌子构成一个45°的锐角。男医生把橡皮管使劲拉长,然后勒在那女人的下颌处,那女人如一只宰杀了正被拔毛的鸡,闭上了眼,她松弛灰黑的脖子上的血管便细微得凸出了些,男医生迅速拿注射器扎进那微微凸出的血管。对女医生大叫:“快松开橡皮!”女医生一手托着那女人的背,迅速撤出一只手来拉开她脖子上的橡皮筋。那女人被窒息了几秒,突然重得氧气,大口大口地呼吸,发出病鸡似的剧烈的哮喘声。可是男医生手里的注射器里依然是白色的。只有那只他不停努力抽动的黑色活塞极像只哀怨的眼珠子一眨一眨,始终没有得到它盼望的红色的液体。男医生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拔出了针头。女医生把那瘦骨如柴的女人放了下来,那女人躺在桌上上气不接下气,他腔子里的那口子气,仿佛随时就可能戛然而止。躺了一会,她自己慢慢爬了下来。女医生嘱咐她道:“死女人,你也太造孽了,30几岁的女人瘦成这样,你少抽点赛!”“呵呵,我还抽啊,抽早就不过瘾啦,我现在和我老公都是直接注射!你看看,我这手上的针孔!”她自豪地举起她的腐枝似的胳膊往女医生的眼前凑。笑得咯咯的。女医生赶紧转过脸去道:“我不看,我不看!好了,你自己回家保养去吧,我还要给其他人抽血呢!”女医生的声音里带着笑,但是她戴着白色口罩,所以她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看得出来。
6 G2 e2 u( j+ `0 x8 F4 v/ G! s“下一个!”" v! n* N0 Z( g1 W0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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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办公室的门一开,一关,在黑暗里的队伍在慢慢变短。
( R! {% F g" F$ j( ?轮到了霍彬,医生问他叫什么名字,开始给他登记,抽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小纸条递给医生,然后就挽起衣袖,伸出胳膊。为了防止被后面的人听出他的姓名,每次他过来检查都是把姓名和身份证号码都写在纸条上,递给医生。
1 ]6 n# g m# a' V在黄色的灯光下,女医生看清楚了霍彬,这是一一个很英俊的男人。瘦高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眉清目秀,高挺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嘴,秀气的瓜子脸上似白荷花一般毫无瑕疵,散发着温馨的香味,——润肤霜的气味。如果不是给他做过检测,光从外表判断,谁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已经感染了这种世纪绝症。女医生边给他抽血,边摇头。她发现每次霍彬来检测,都是深深埋着头,木着脸,一言不发。就连在给他扎针抽血的时候,他也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顾埋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有给他抽完血的时候,他才会抬起头来用他忧郁的眼神望她一眼。那眼神里闪烁着水光。 N4 r# z0 f3 Q& H
$ |# x; G0 i- i3 ]! @# G# j霍彬走出疾控中心,外面是下着冬雨,风刮着雨打在脸上,像刀子割似的。他一头扎进雨中,往回家的路上走。车子全都湿漉漉地噎死在路上,艰难地喘息着。霍彬的心中头似乎也堵了一长窜的车,心事像这路上的车一样,灰蒙蒙的,湿漉漉的,淋着雨,痛苦地哆嗦着,叹息着。走又走不掉,忘也忘不掉。“240。你的CD4细胞只有240了,你要赶快吃药,不然病毒进一步毁坏你的免疫系统,你很可能就要感染其他疾病,那就很危险了。!”这是两个月前去拿结果时,医生给他说的话。这段话不停在他脑海里地回响。可是又两个月过去了,霍彬还是没有吃药,他想再坚持一段时间,看看能否有奇迹发生。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敢吃药,因为一吃药就意味着终身服药,而且现在国内的病人大多吃的是二十年前发明的一类药物,副作用大,抗病毒效果差,而且容易产生耐药。3 q4 O8 |* W5 k: ]- v6 h* b
( N( m+ D r4 `: X" P4 M/ t“这就是说我要死了,是么?”他抬头望了望那灰色的天空,自言自语道;“27岁,死了,值不值呢?可是不死的话,活着又能活出个什么花样来呢?该得到的,得到了,挥霍完了;得到过的,也失去了,现在一无所有了。值得留恋的人,现在他们过得还可以,不值得留恋的人,不久我就要离你们而去了。我亏欠别人的,下辈子再偿还吧。0 I# U9 G) K# v2 q& b/ U8 m& ?' ?
& v$ ^( w$ x% O. g6 R在经过三峡广场的时候,在一栋高档的商品房的楼下,霍彬停了下来。禁不住抬头往楼上望去。他姐姐的家就在这楼上。他身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接踵摩肩,行色匆匆。然而,他并不在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关心他的人就是母亲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也就是母亲。母亲现在住在姐姐家,而姐夫对他似乎不怎么客气。因而虽然他无比渴望去看看他母亲,但却不愿意去姐姐家里看姐夫的嘴脸,只在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情不自禁抬头望着楼上,望着母亲居住的楼层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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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 ?9 c) m. w在楼下,他站住,抬头凝望着母亲居住的楼层。直看得他脖子发酸的时候,他才拿出手机,给楼上的母亲打个电话。母子俩寒暄了一阵子,母亲询问他身体最近怎么样,嘱咐他天冷,注意别感冒,伙食吃好一点。他都一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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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你在哪里?”母亲突然问。9 n0 } i3 h9 [%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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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他哽咽了一阵继续说道:“妈,我在家里。”他仰着头说。只看见灰黑色的天空上有大团大团的铅色云在摩天大楼的顶头涌动,雨丝不停地从灰色的天幕坠落。
2 `8 @! z! h6 [, B“不对,家里怎么会有汽车喇叭声呢?我怎么还听见有很多人在吵呢? 儿,外面在下雨,冷得很,你快回家吧,别冻着了!”/ J3 u/ Z9 W1 z1 n, h( q
“嗯,我知道了。”霍彬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妈妈,你过得还顺心不?他们对你好不好?……”
# d* K' V$ a- G$ o“他们对我还行,儿你不要担心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V, {. m: F z# [5 D
; g5 L+ W1 S. E# ~听到霍彬在电话那头抽泣,母亲也顿时老泪纵横。霎时,母子俩对泣无语。为了避免尴尬,霍彬啪的一声挂掉电话。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呜咽着往家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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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就他一个人。家是在杨公桥的一个偏僻而简陋的旧楼里的一个单间配套。这是母亲用自己的积蓄买来送给他过完最后一程的。他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便一头扎进了被窝。被窝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只有这个温暖狭小的地方,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才能让他获得片刻的宁静。在这床上,他可以暂时不去面对很多东西。他可以尽情在这被窝里流眼泪,回忆过去快乐的瞬间,悔恨过去的疯狂,一切都可以。/ e. v E3 W8 ]2 b& l
9 P* ^! H% a4 a: {他觉得有点头痛,知道是下午被雨水淋的。可能是感冒的前兆。他欠身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版感康来,按照说明书上的量,两倍吃下去。依照他现在的免疫水平,常人吃药的量,通常是没有效果的。吃完药,他蒙上被子睡下。顷刻,他得到了感冒药的另外一个意外收获。他变得疲劳起来,思维渐渐模糊,这样可以大大减轻他心头的恐惧和痛苦。甚至有时他能够在犯疲困的时候再次尝到那些已经成为他生命往事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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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J% S" u# x朦朦胧胧,伴随着模糊发作睡意,他仿佛看见了几个痞里痞气的男孩朝他走来。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他还在技校读中专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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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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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w" L' I& E0 C) c4 x0 m& `, Q( h16岁那年,他进入技校读书。在这里,学生基本上都不像学生,男生女生都抽烟,上网,逃课在宿舍里斗地主炸金花。打架更是如家常便饭。在他的宿舍里总共住着六个男生。他们经常逃课在宿舍里叼着烟,满口脏言高声吆喝着斗地主。弄得宿舍乱如避难所,乌烟瘴气。霍彬学不来他们,开始和他们很不合群,常被他们扰得苦不堪言。后来他找到了消遣日子的好办法。他去旧书市场买了很多小说,人物传记,每天便潜心读了起来。渐渐地,他便把这里的不愉快给忘了,只是一心一意等着毕业罢了。时间一久,其他几个男生便看出霍彬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整天捧着书看,与他们大不一样。照他们的话说:“好学生!在这里,像这样的好学生实在太少了!”他们都吸烟,斗地主,难免有钱不够的时候,因此总会从“好学生”这蹭两元钱买包烟,吃个饭等等。霍彬因想舍钱得个安宁,在要钱不多的时候,也就都答应了。他们打牌把宿舍弄得脏如猪圈,满地都是烟灰烟头,瓜子壳,零食袋。散牌时,只一撂下牌,便诸事不管了。霍彬从小爱干净,实在看不下去,只好每次在他们散牌时,把宿舍打扫干净,收拾整齐。渐渐的,那帮滑贼便顺势一推,油嘴滑舌地叫声“好学生”,“好兄弟”,便成了惯例了,值日便全交给了霍彬。渐渐地他们得寸进尺,看霍彬做事任劳任怨,而且长得特别帅气,白净,人又斯文,便常边打着牌边笑道:“要是霍彬是个女的该多好啊!给谁做老婆,真是爽死了!”“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全都凑到一起来迎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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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下午,他们又在打牌,秦术嘴里叼着一支烟,叫霍彬:“霍彬,烟没有了,去帮我们买包烟来嘛!”霍彬道:“你自己不知道去呀!”秦术道:“好学生,去嘛。我没有钱了,先帮我买了来,下次我还你。”霍彬不情愿,但还是蹭着去买了来。待他把烟丢在桌子上时,秦术搂住他的肩笑道:“谢谢你,好老婆,恩——,亲一个!”说得其他几个都笑起来。霍彬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笑回道:“老你的头,还老婆!”便看书去了。; A g7 z8 |( L/ i1 {% W( r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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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术是宿舍张得最高的一个,他虽然才17岁,却已经长成一米八的个头,黑黑的皮肤,浓眉大眼。满嘴里流言痞话。因为常打篮球,所以张成一身的结实的肌肉。他浑身散发的是一种与霍彬完全相反的帅气。
3 p9 |5 u7 X8 |+ N8 k9 J; B% |1 ~渐渐地他们5个似乎对霍彬全然换了一种态度,对霍彬更加尊重了起来。但是老婆这个称呼似乎就叫的更加频繁起来。以后干脆就叫上口了。霍彬开始急得大叫,后来想想,叫个称呼,他们也没有坏意,况且,依他一个人的力量也无法制止这5个滑贼的,便也就只好任由他们去罢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便却像真诚了他们老婆似的,那群少爷们仍然经常打牌,完事后只一撂下牌,霍彬不用人请,便摇着头,叹着气收拾干净。) ^" x2 F# r0 s# z+ P* v
这又发生了一件事情。4 X, l" `0 X! v8 x
霍彬因为帅气,斯文,所以深得女生的青睐。刘凤便是其中之一。刘凤是他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不乏追求者,但是她却只钟意于霍彬,没事找霍彬借书,吃饭的时候替他占位置,晚上约他一起出去上网。这霍彬确实一个单纯的小男孩,还没有谈过恋爱,只是把他当朋友。不料这却惹了祸端来了。在一次下午,霍彬正坐在一片草地上看书,突然被一个人抓住了衣领。他吃了一惊,抬头看,原来是三年级的一个高大的男生正抓住他的衣领,他认得他,叫孙涛。孙涛旁边还站着一个肥胖的男生。“干什么?”霍彬不解的问。“干什么?我叫你以后离刘凤远一点,她是我女朋友!听见了没?”孙涛大叫。他继续抓紧霍彬的衣领,霍彬喘不过起来。他一把推开孙涛的手,大声说:“她是你女朋友,关我什么事!”“关你什么事?老子叫你远离她就要远离她,老子就是看不惯,怎么着?”孙涛的手再一次抓上他的衣领。“我和她只是朋友,为什么要远离她?”霍彬边说边伸手来抓扣在他衣领上孙涛的手,叫他放开。“你他们的还犟的很!老子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不知道老子是哪个!”说着便撤出一只手来,拳头就砸在了霍彬的头上。于是两个人就滚在草地上扭打了起来。霍彬本来就比孙涛低两个年级,个子比他矮一些,所以略占下风。孙涛一声大叫,瞬时间,跟他来的胖子也就加入了。三个人打成了一团。霍彬一不敌二,终究被他们成功地教训了一番。霍彬被打得头发散乱,脸上青肿了两处。衣服都破了,全身都是青绿色的草汁。身上还有好几处隐隐作痛。临走时,孙涛仍指着霍彬的鼻子大叫:“以后不要再和刘凤说话了,不然老子还要打你!”说完便拨开围观的人群,径直去了。
+ B6 z0 {- L, M$ t5 j: D$ y这里霍彬无端受了顿打,气得不行,也只好自认倒霉。不然怎样,难道告到学校去?有个屁用。告上学校也最多不过是敷衍了事?这年头中专学校想招一个学生比娶一房媳妇还难,学校会舍得轻易开除他?一回走,一回恨,正想着就走回到了宿舍。
# W s) o9 }& \* r宿舍里其他5个正在打牌。因看见“老婆”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回来,便全都扔下了牌,气愤填膺地问霍彬怎么回事。霍彬不想惹事,便说:“没什么,算了。”便说要去洗澡换衣服。那五个人那里肯依,缠着霍彬不放,问是谁如此嚣张,敢欺负到我们的兄弟了。非得要报仇。霍彬只好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他们便叫着立马要找孙涛那杂种算账,霍彬还只要阻拦。这5个滑贼哪里肯依,只说:“你真是没用!怕什么,有我们为你撑腰。”便拉着他去找孙涛。别人还可,尤其是秦术,更是气得不行,砸桌子摔凳子,瞪得眼睛如铜铃似的,大叫:“他妈的孙涛狗杂种嚣张个屁啊!兄弟,你看你脸都肿了,我日他妈,走,我们这就找他去!”说话间,他们5个生拉硬拽把霍彬架着,便气势汹汹直找孙涛去了。
! p5 w! C `7 `, H6 A# Y) q+ K8 F6个人一路浩浩荡荡往三年级的男生宿舍杀奔而来。打听到孙涛的宿舍,找到宿舍门,5个人在门口大叫:“孙涛,他妈的滚出来!”便一脚踹开了门。孙涛和那胖子正在吃饭。一看门口黑压压来了这么一大群人,都吓住了。宿舍还有两个男生,见来势不妙,也就悄悄地闪退了。孙涛站起身来,望着轰然而至的6个人,看了看霍彬,也就知道了来意。他讪讪地说:“你们想干什么?我和霍彬的事,关你们什么事?”“关我们什么事?你欺负我们兄弟了,还关我们什么事!打!打这狗日的!”他们5个人便一哄而上,抓住着孙涛和胖子便是拳打脚踢。孙涛和胖子直满地滚着求饶,杀猪也似惨叫。他们仍不解恨,只是更加些蛮力款待。倒是这霍彬却有些过意不去,因嘴里叫道:“算了吧!饶了他这次。”“算了,还算了!怎么能这么容易算了。”他们继续挥拳跺脚。只打得那孙涛和胖子抱着脑袋满地里滚着哭求道:“我错了,我错了!你们饶了我吧!我们有话好说……”霍彬也忙得拉住他们,说:“算了吧。这次就饶了他们。我们走吧。”这才5个人才慢慢停了下来。嘴里仍叫道:“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敢欺负我们兄弟,以后再敢欺负他,就日绝你全家!!”那秦术不过瘾,最后给孙涛狠狠再补了一脚,道:“对,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竟敢动我老婆!下次再嚣张,就打死你,——狗日的!”
- j" [# r% w. v7 p$ f说得霍彬和其他4个都笑了起来。这里秦术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掌不住,也笑了起来,临走时,还把桌上的饭碗,扣在孙涛的头上,弄得孙涛一头一脸全是饭菜。这才心满意足,准备离开。刚走出门,学生科长便带了几个校保安过来了,6个人统统被拿下。这里孙涛和胖子才慢慢爬起身,一身饭菜,和霍彬等8个人都被请去了学生科。学生科长搞清楚了事情原委后,二话不说,先是狠狠批评孙涛和胖子一顿,然后就教训霍彬,说霍彬聚众打架事情更是严重,更应该重罚。其他4个人却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那秦术却拍着桌子大叫,说这不关霍彬的事,是他们5个自己干的。这里霍彬却一个劲地把责任都往他身上揽。边说边抬头看着秦术与学生科长争吵的样子真够爷们的,只见他黑黑的脸,棱角分明,人虽然才17岁,却长得牛高马大,活像个东北小流氓。一会砸桌子,一会手指几乎指着学生科科长的鼻子大叫:“关霍彬什么事?明明是孙涛那狗杂种先欺负他的!”3 B0 h8 s( o# e7 n. q; G
最后校方大怒,要把8个人的家长都叫了来,扬言要把他们退回家去。但是家长来了之后,校方态度又温和了许多,毕竟中专学校明年教师的工资还赖从这些学生的学费里来。最后每个人写一份深刻检讨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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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 A7 t" {7 s5 H; X) c7 m: l) q C自从这事之后,他们6人的关系就更加亲密了。尤其是霍彬,他总觉得亏欠他们5个,所以也就渐渐把往日厌恶他们的心减了几分了。渐渐地也就和他们同流合污了。他也学会了抽烟,和他们同吃,同睡,一同出去逛街,甚至通宵上网。6个人形影不离,耳磨斯鬓起来。这打扫卫生的事仍是霍彬一个人的活,老婆这个称呼也就理所当然一直念叨着。尤其是那秦术,嘴里老婆更是叫得格外温情,有时候和其他几个男生说话的时候不叫“我们老婆”,却只叫起“我老婆”来。其他四个笑道:“什么你老婆哦,霍彬是我们5个的老婆的嘛!”秦术道:“哎呀,是,是,可以了赛!”
& \3 H% N" {( X这事有点弄假成真的味道,一个晚上霍彬在睡梦里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秦术,和其他几个洗完澡向他走来,把他按在床上,温情得叫着他老婆,便向他吻过来,然后便说要睡他。他没有拒绝。睡梦里无师自通。突然只觉得后面一阵热,被一个东西插了进来,前头一热流,收缩,跳动,他醒了过来,内裤湿粘一片。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抱着被子,神思缱绻,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 N0 F2 v% \* U9 t他觉得他被施了魔,为什么近段时间总是想他们,尤其是秦术?他高大的块头,黑色的肌肤,在篮球场上的强悍,无一不引得他整天心神驰荡,茶饭不思。/ _; \: r# k0 Q/ G3 ^# D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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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五的晚上,他们约着一起去上通宵网。他们选在背靠墙的座位一溜坐了下来。前半段夜,大家不过时打打游戏,看看电影。到半夜便不自觉起来。先是张海打开了色情网站,看起赤裸裸的色情电影来,其他几个滑贼瞄见了,便一哄而上,围着他,流着口水七嘴八舌窃声议论起来。
0 _" C$ c$ d) s1 Y“波波好大哟,哇塞,这个女的好骚哦!天呐,这个女怎么受得了,这个男的JB和驴的也差不多!”
; ^: Z& r2 M0 |4 S霍彬一个人瑟瑟地站在他们围成的圈子后面,看着电脑上的画面心惊肉跳,面红耳赤,他既兴奋又紧张,全身几乎就要燃烧起来。他颤抖着几乎要窒息。这是他第一次看这样的电影。以前只是经常听见他们在宿舍里讨论的事情,今天终于完完全全地展现在眼前。前面几个看得出神,而且津津乐道地品头论足,偶尔也回过头来叫霍彬:“老婆,你过来噻,过来看嘛!”霍彬不回答他们,只是鼻哼一声以示回应,咕咚咽下一口口水,仍然站在原地。一个片子一个片子的换,黑人,白人,亚洲人,多人,三人的。都看过了。张海又把网页回归到首页,继续找更刺激的好片子。突然秦术指着一个小画面大叫:“看看这个是什么!”几个的视线齐刷刷射过去,只见画面上是两个全身都是肌肉的欧洲男人,电影名字:《两个超帅的同性恋猛男,绝对刺激!》“同性恋的,你要看这个呀?”张海笑问。几个全都笑了。那霍彬在后面更是呼吸加剧,那画面上的两个裸男似乎要招走他的魂似的。他大口大口的吞咽唾沫,呼吸急促发抖,但是仍然一言不发。“看一下嘛,看下男人日P是什么样的?”秦术嗫嗫嚅嚅地说道。后面的霍彬大舒出一口气,心中剧烈的欲望终于被秦术给说了出来。7 l2 `& K: M) ? Z& ~9 L
视频打开了。在草地上,一条河边,两个欧洲男人的野战。其他几个只是因为这新奇的招式觉得好玩,大笑着嚷道:“我日,这前面那个男的不痛吗?这么大一个屌就插了进去!” “你说他们是不是变态哦!” “哦也!哦也!霍彬,要不给你也日一下!哈哈……”说着无心,那听者却有意。他们哪里知道秦术和霍彬四只眼睛都直勾勾盯着电脑一眨不眨。听到他们这么一议论,心头更是扑腾扑腾兔蹦起来。秦术想:“日男人到底什么感觉?如果把霍彬当成女人的话……” 霍彬却思量着“后面夹个那么大的东西真的会爽吗?不疼啊?”边想菊花便湿润了,放射一种莫名的渴望。
5 n" s( C& L0 r: d+ @5 t+ n& q白人看过了是黑人,黑人过后是亚洲帅哥。总之后面的电影里都是些男人之间疯狂的抽查。( l, k/ `2 t6 j
这六个人从未看过如此刺激而新鲜的玩意儿,所以直看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才一个个意犹未尽回到宿舍。因为一夜的兴奋,此刻,六个人都很疲困,一到宿舍便倒在各自的床上睡了。很快宿舍里就响起了沉重的鼾声。然而霍彬却无法入睡,电影里那些凶猛的帅哥和帅哥之间缠绵以及凶暴的交媾的镜头却始终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想克制,却发现那简直是不自量力。他只觉得心中似乎在燃烧火焰,他紧紧夹紧双腿,极力绷紧臀部,后庭有一种难言的冲动在蔓延,隐隐约约,仿佛他自己到了电影中的河边,草地上。对面来了另外一个男孩,怎么那么眼熟,是谁??这不是秦术吗?秦术向他吻过来,他快乐地几乎眩晕,继而,秦术像电影里的那些姿势一样,从他屁股后面贴了过来,他只觉得后面一阵爆涨,前面一阵收缩,热乎乎的,他感觉他尿了出来。吓得惊醒过来——他没有尿,裤裆里一阵湿滑,“鸡腿菇”还在跳动着,后庭也不住地收缩呢。他拽着被子,闭上眼睛继续享受晕乎乎的,羞涩涩的快感。! r5 n2 W$ j/ n, _
他瑟缩在被子里,为自己这个奇怪的猛感觉到惭愧。幸好大家都睡熟了。没有谁发现。他转个身,自己倒头睡。在他转身的时候,发现床下的秦术却也在转身。他吓得赶紧屏住呼吸,装睡熟了。却发现那秦术却还是不停地在翻转身子。最后究竟实在太困,他迷糊地睡过去了。他终于逃脱了秦术。1 G6 x5 M. r& B) I7 N. k5 G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太阳透过玻璃窗晒在他身上暖绵绵的。他在床上欠身推开床,一阵潮湿的香气扑鼻而来。重庆的春日雨水颇多,楼下的梧桐树正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烁烁,那大叶子上滚滚欲坠的露珠在亮时仿佛童话里王子的钻石,暗时却似王子含情脉脉盈眶的泪珠。梧桐树上的花朵儿似雪白的大喇叭在朝天奏着祈祷的歌。一时风过,露珠大花朵就扑簌簌地往下坠落。地上雪白的一片,横尸满地全是梧桐花。那花朵上湿淋淋还闪烁着潮湿的岚气呢。
4 e* ~, j. a. |3 U/ N. K霍彬看住了。这代表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昨晚的梦。好可怕的梦。羞涩的梦。他突然觉得内裤里粘湿地难受,便爬起床来,看其他几个人都还在酣梦当中,尤其是秦术也在香甜地打着细鼾,他方才放了心,蹑手蹑脚摸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彻底处理掉内裤里那荒唐的梦遗迹。再摸上床来,欠身歪在被子里,等他们一起起床去吃饭。他直着眼睛看着床上坠落的梧桐花,看了足足几个钟头,巴巴的等到太阳光从热烈到温和,从挂在梧桐树顶直滑到西边,他们才陆续起床。一起去吃晚饭。
Q( N, ~. L ]- J2 S6 U9 ^一起去吃的干锅。来几瓶啤酒。他们便呼三喝四满嘴脏话,学着大人划起拳来。霍彬不大会喝,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张牙舞爪挥舞着拳头。时不时给他们划输的倒酒。霍彬隐约觉得他们就是一家人,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但是他喜欢这种关系。$ \& ]: a: |1 I1 V
酒饱饭足,尽兴而归。又有人提议再去上网。霍彬没有应和,只是先瞟了眼秦术,想看看秦术的反应,没料到目光却撞到了一起。两个都讪讪地低下头去。任他们去津津有味地回味昨夜的乐事,只不做声。“你们两个到底去不去?”那四个却在催促了。“不去了,今天想休息了。”两个人异口同声。 “不去算了,走走走,我们去!”他们四个边便一窝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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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y- Q. K第五章
5 a; m( ~4 f4 y- J一时,宿舍里就鸦雀无闻了。只有白炽灯发出细微的响声。他们两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霍彬因怀着鬼胎,为了掩藏自己的行踪,干脆爬到自己床上去,拿本书,假装看起来。然而脑袋里却回味起昨晚的那电影中的镜头和今早梦境中的事来。不由得呼吸加速,脸红心跳,不自在起来。他渴望着,也担心着。/ X' N& p* g" p0 O
“霍彬,你当初怎么会读技校呀?”沉静终于被秦术打破了。$ X, j, l) i/ R( j
“我父亲安排的,他说读完技校后,他就可以把我安排在他现在的单位上班。”: P3 S. m3 l6 M" T. \: Q2 w; ~# Y
“…..”
3 f' \: c4 F: P8 r6 R# w一时他们说溜了嘴,便一个躺在上边,一个坐在下边,天南海北地说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10点半。霍彬把宿舍关灯了。也爬上自己床上躺下。此时只有卫生间的灯还亮着,拐了个弯,折射进宿舍里,这屋里便影影绰绰,参差斑驳起来。他们两个却依然没玩没了地说个不停。- [* I5 [& ]* J
“老婆,你下来我床上睡吧,这样我们躺在一起说说话!”
% {- _% y+ d. d. m6 k6 m“呃——”霍彬迎合了一声,胸口咚咚地跳起来。他转动了身子,终究还是没有起身。他想要,可是谁知道秦术叫他下去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秦术也和自己想的一样?没有这么凑巧吧?万一他不是,,那怎么办?…..”他正不知所措。
/ n' ?! R7 U, B, N$ F9 z“老婆,下来嘛,反正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嘛,我们睡在一起说说话,快下来。”秦术又在催促他了。1 g5 M& ~6 |' V5 r
“哦。——”霍彬咽了一口唾沫,便姗姗得动了身,“我下了哟?”他便起身,心内想道:他叫我什么?老婆?既然叫我老婆,他应该此刻想的和我一样吧,不然他干嘛要叫我老婆。——可是,也不一定啊,他们都叫我老婆的。——”
) o! v/ t; ^5 u) o6 A) E5 c6 d“快下来吧。”秦术催促。
/ n% h4 u2 Y8 b% c& s% u8 M8 M等霍彬磨磨蹭蹭爬下床来,钻进秦术的被窝,他才坐下,却发现秦术睡在床的正中间,他要躺下就不得不紧紧贴着秦术厚实的臂膀。就连腿都几乎要缠绕在一起。他没有叫秦术睡进去,说不出的原因。为了能够躺下,他选择了朝外侧躺的姿势,用屁股对着秦术。这样材勉强能够躺下来,另外也可以避免看到秦术的眼睛。, m5 K8 k* d, k' S" k
一阵沉默后,霍彬觉得被压在下边的臂膀开始发麻,但是他依然咬着呀不做声响。他斯文不敢移动。他感觉得到他屁股后面就贴着秦术滚烫而强壮的大腿。
( C% k8 V1 `" A, A“你还是躺下来吧。”秦术说着便往里挪动了一点。不多不少,刚够霍彬躺下,而且两个人依旧能够不留一丝隙缝得贴合在一起。4 _* l* J6 E1 W+ o
霍彬心头一阵窃喜,他又多了几分把握,秦术或许现在想的就是他想要的。但是他没有敢放肆。万一他想的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呢?那我明天怎么在这学校里呆下去?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就保持沉默。
( v5 S4 w3 h+ {$ D这样又大概僵持了有几分钟。
& k, g, y: u) o$ I“霍彬,你的皮肤怎么这么白呀?比女人的还好!”秦术打开了话匣子。然后手指从霍彬的白皙的肩膀滑下,经过他的手臂,最后停留在他的腰际。霍彬的皮肤顺滑的就像一块裹在玉石上的上等丝绸。滑而且结实。$ k% A% r* g. c2 C* D& k. ?
“我怎么知道,从小就这样!”霍彬瑟缩着身子道。
_- `% Y r ^% [0 X“嗯~,要是你是女人的话,那该多好啊!”秦术道。
& L# Z( s4 R2 w“可惜我不是的啊,我才不要做女人呢。做男人多好啊!”霍彬道。正说话间他感觉他的脸滚烫起来。——秦术沉重的鼻息滚烫烫得喷在他的耳旁,那秦术的手已经在他的胸口摩挲起来。他禁不住自己的呼吸声也沉闷而颤抖起来。须臾只觉脸上有柔软的热滑的雨点子坠落,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扳转过身来,他听秦术见强大的呼吸声也在颤抖。他闭上眼睛,自己犹如躺在柔软的沙滩上,那雨点子更是疯狂而肆虐地在他脸上,嘴里,舌上泛滥。他的嘴被汹涌的柔软的雨点灌得满满的,蛮暴地缠在一起。他没有他拒绝的余地….雨点子顺着他的脖子往下肆虐,停留在他的胸肌上,他双手抓住秦术的头发,喘息起来。之后他被一股更强悍的力量扳转了身体,便趴卧在床上。秦术用他的手指沾着热乎乎的唾沫抹在他的后庭,硬邦邦便挺入一个粗大而结实的东西,伴随着是一声惨叫,霍彬感觉菊花处一阵钻心的剧痛,似乎就要撕裂一般。他拼尽全力想把身上的秦术推开,然而被秦术强悍的手臂死死箍住,犹如一只雄劲的苍鹰抓住一只小鼠似的,哪里动弹的了。秦术只略停留了片刻,便疯狂的抽动起来。如同一头发疯的狮子。霍彬疼的大叫,那身上的汗犹如拧毛巾似的直哗哗的沥了出来。他只感觉后面被一个巨大的东西在沉重得撞击,痛不欲生,他疼的咬牙大叫,实在忍不住以至哭。秦术却越来越快,愈来愈重。全身也汗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两具青春的胴体火热而湿漉漉地贴在一起,晃动如同蒸汽机火车巨大的轮子和杠杆在铁轨飞速转动着上。。这就是我期望的事情吗?就是这样刻骨铭心的疼痛吗?霍彬咬牙忍着。随着蒸汽机的不断前行,渐渐觉得疼痛感消失,菊花穴被撞击的前壁产生强烈的小便的感觉,他觉得几乎就要尿出来,就要尿出来了,他忙抽手接在胯下,接住的却是一把粘滑的液体。他随着强烈尿意,以及穴内随着抽查伴随着火辣辣的摩擦哼哼呻吟起来。$ N0 g4 P) Y" H u/ R' r#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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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火车正沿着轨道在黑暗的隧道里飞速前行。突然,眼前一亮。——怎么灯开了!?。他俩惊愕地往门口望去,天呐!只见宿舍其他四个人都回来了,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俩!火车立刻瘫痪,床上呈现的是两具雕塑,两个青春的男性的胴体,一具闪着古铜色的水珠铜雕,一具如同光洁的汉白玉雕。那四个先也是一怔,立刻领悟过来,便立刻把门关上。这里秦术和霍彬却羞得斯文不敢动,只埋着头。恨不得此刻床能够陷下去,直陷到地底下去。方能避免这场尴尬。, I+ T/ a7 C) s# u! O( Q
张海先打破了沉默:“要不你们继续爽,我们先回避一下?”, E2 I; O6 C4 ~& L( ~7 ^
两具雕塑都缄口不语,只是慢慢的便自己拆开了。秦术爬起来穿衣裤。霍彬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内裤,便赤裸裸地蒙头钻进被窝里。7 p1 U/ O: T1 v
“你们怎么玩起了这个呀?呵呵。”另一个笑问。
0 w9 S3 y, W W“还不是你们昨天晚上那个片子惹的?秦术讪讪地笑道。7 D' k8 H& X1 |+ `: P+ D h: I
“哈哈哈……”那四个几乎不曾笑倒。“你们就学电影里干了起来?也太有趣了。”“那你们玩了到底感觉怎么样?我们还以为生活里本没有这事儿呢?”他们继续追问。2 b4 w, Y% Q; ]( p8 e& r+ P
“哎呀,求求你们了,别说了,羞死我们了。”秦术道。 & f3 n6 i8 p9 r# r/ m2 C4 B0 V
“好了,好了,不说了。”他们虽不说了。但是时不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时不时再问一两句。这里秦术找着了霍彬的内裤,也就把内裤塞进被窝,递给霍彬。霍彬一同抓住这块遮羞布,在被窝里穿上,只是仍然不敢钻出来。这里其他四个一起把被窝拿掉,说:“出来吧,没有事了。我们再不笑你了。”霍彬仍是不敢抬头,半天方把衣裤穿好。+ y! E# Y3 \4 U+ q
过了好一阵子。那四个也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告诉任何人,还好言相慰了一番,这两个才渐渐平静了下来。霍彬因问道:“你们不是去上网了吗?怎么这么晚又回来了?”“网吧停电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晚还回来呀。我正在看一部好看的片子呢,十几个男的轮X一个女的,正看得起劲,他妈的就停电了!”其中一个回答道。9 F5 |/ N( {9 Q! U% r6 n
“怪道你们两个不去上网,原来…..”他们又开始调侃这两个了。( F+ O1 v; t+ }$ t6 J( ~* N
“什么感觉啊?”张海继续追问。
& g8 Y6 K Z* Z( L, i“爽!”秦术红着脸说。( x$ u8 R4 C, `4 \, r% t% Y
“疼死我了。”霍彬说。秦术和霍彬因渐渐平静下来了,也就不再那么尴尬地要窒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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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个毕竟是血气方刚而年轻不谙事的年轻人一谈到新鲜的事便说溜了嘴,火焰被燃烧了起来,6个血气方刚的男孩的熊熊火焰,几乎要烧毁整个宿舍。一时他们问得上了瘾,便没完+ s+ J0 s) Z8 m- o) S9 l' H" H/ V
没了起来。越问越深入,越问越细致起来。7 r5 m; y* [0 s: X
“反正你们也试了,要不让我们也试一下?”其中一个流着口水提议。
% ]' u6 W- `2 _" x8 A# X) _“咦!你要也想要呀?”另一个问。( s: O5 {8 k6 ]0 t8 @4 L
“反正试一下也没有人知道,我现在硬得不行,真想X!”+ D6 n0 w8 z: `1 {# Y: m
“说得老子也想了!”
) e; ~ S8 j, O; |0 O“霍彬,那你让我们也x一下嘛!” l. g2 [1 ` h1 n, _$ x
霍彬脸红得滚烫,他握住了秦术的手,看着秦术的眼睛,没有敢说话。秦术回避了霍彬的眼光,说:“随便你.”) f! M2 _7 `6 Q# e4 K
霍彬仍低头不语。
) w$ K1 p$ b1 p* }# Z$ h一时,灯被关掉。霍彬又被丢在了床上。他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躺在沙滩上,这次被五倍于上次的被倾盆暴雨所冲刷,海水卷起巨浪几乎要把他淹没。他被巨浪拍打着,飘荡着。之后,他的下体又如同骑在了猛烈颠簸的马背上,强壮的腿,强健的肌肉,蛮暴的野马,马一匹一匹的换,一匹一匹的来,马可以停歇,他没有停歇。颠得他几乎上了云端,大叫,喘息,下体火辣辣疼,前面滑溜溜直淌水…..
, d" `' t/ X0 X只等那五个都酣畅淋漓的完事之后,已经是凌晨4点。霍彬艰难地要爬起身来,他觉得他的骨架子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似乎已经被散裂成5块。酸痛不已。后庭洞开,用力都夹不拢,直张着口流湿滑的粘液。他感觉到有便意,便爬起身,蹒跚走去洗手间,走了一路,粘液顺着他的股间流出,流了一腿。一进卫生间,他便蹲在马桶上,肚里翻江倒海,噼里啪啦喷泉似的泄出大股的湿滑的液体——那五个人射进去的粘稠的东西早已经化成鸡蛋清似的粘稠的水。他蹲在厕所里,半天也觉排个不完,腹部总觉沉重钝痛。双手扶着腹部小声哎哟。外面的人见他半天没出来。一齐敲着门,大叫:“老婆,你没事吧!”/ E+ ]0 m9 N7 r: ~) B
“快了。”霍彬有气无力地回答。站起身,打开淋浴头,开始洗澡。他眼见着水流进便池内,他排出的蛋清便被稀释了,在里水就化作了丝丝缕缕的弯弯曲曲的纹。那是什么?是五个人撒下的蝌蚪吗?
8 x; L6 D- b8 P; h4 c6 v; V! O待他出来时,因为十分虚弱,头一昏,一个趔趄,几乎不曾倒地,秦术接住了他,把他抱上床,霍彬还只要爬上自己的床去,哪里还爬得上去!秦术一把把他按在自己的床上,霍彬也就顾得那么多了。实在太困,钻进秦术的被窝,他便迷糊了。待得秦术洗澡回来,他一把拥住秦术,把脸贴在他湿漉漉的怀内,便死死地睡去。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ca9e8a0100yii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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