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连载】 《深夜澡堂》 --- 逻辑混乱、胡言乱语、超自然、走心 。会有肌肉崇拜、有女、有sm、粗口、乱伦等, 就算现在还没有,以后也会有。 不喜欢误入。8 Q5 L* f' V. ~9 }
发小说也要审批啊?真够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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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f5 _) T( ~正文
( \6 u0 A- S% u' [0 I 《深夜澡堂》9 c/ X$ ^5 q; z
【一】 肌肉是怎么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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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前我是送水的,负责老沈他们家那一片儿。他们家人好像喝水速度特别快,两天一桶有时候一天一大桶。大部分时间赶上我送,偶尔赶上别的工人送。老沈长得很和善,戴个眼镜,身材精干。每次我送水去他都从冰箱里拿一杯冰镇的绿豆汤给我,习惯了之后我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慢慢往后他们家多了一个小伙子,肌肉块儿结实又显眼。每次我去送水,那小子都是只穿个裤衩不自然的站在客厅里,他也不跟我说话,老沈也不理他就跟屋里压根儿没这个人一样,可他的确就在那儿。有一次送水时我问老沈这小伙子是你亲戚啊,老沈说不是,是他的徒弟。然后回过头冲着他徒弟说“你瞧瞧你,吃的比人家好,练的比人家系统,到头来还没有个送水的壮。” 他徒弟感觉缺心眼儿一样,还是不说话,穿个裤衩面无表情站在客厅。2 @5 r# Z3 P& I2 S
$ H# P# v' J0 k$ D$ ~% A! R大概一个多月以后我给住户送水,在电梯间碰到老沈的徒弟,这小子这回是穿上了衣服。瞟了我一眼,还是面无表情,然后就走了。我敲开老沈家的门,进屋给他把水墩在饮水机上,然后跟他说我准备不干送水了,改送快递。老沈说不送水好,快递也不要送了。给我当徒弟吧。我说刚才在楼下看到你徒弟了。老沈说他不要那个徒弟了,教不出来。我一直纳闷儿沈大哥到底教的是什么手艺于是问他。老沈说我教人练肌肉。- ]* ], Y" l/ n: j$ g
. Z& a( B. g) I2 v* A' h关于老沈同志怎么说通我留在他家包吃包住包激素让我给他当徒弟的桥段我就不想废话了,我想说的就是他没费什么口舌,我也没有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基本上是一拍即合。于是呢,在随后的两年里我基本不出门,也像之前他那个傻逼徒弟一样,每天穿个裤衩在屋里呆着,有送水送快递的来我就也站在客厅里当个摆设,不管进来的人是谁也都不看一眼,更别提说话。老沈家有健身的器械,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和练,老沈负责给我注射合成激素。
2 Z8 B+ U( o) ^# l; i2 g5 X2 a% E; i5 q这两年里就连我跟老沈同志都不怎么说话,他就不把我当个活物看,我就是家里的家具或者摆设。有时候做他的饭桌儿,时不时的做衣服架子,晚上看着快六点了就站在门边上把块儿头绷起来,老沈回家把衣服往我胳膊上一搭之后他就该干嘛干嘛,我就那么呆着。还有的时候他在我身上喝茶,把他那套牛逼的茶具拿出来,我跪地上趴着,那堆茶壶啊茶杯盖碗儿什么的就放我背上,一喝就是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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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12个月,我大概有10个月都在注射激素,中间都是用温和的药物作为下一个冲刺的过渡,并没有听过。 我现在一米七八的个子,250斤。我不形容,你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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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移民了,比他媳妇和孩子晚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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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3 d) n: o) w7 a# M9 [我们之间并不是金钱关系,我没有保养费和工资什么的。我的花销都是他出。临走时给了我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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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z/ ^" S) _【二】 在八八八胡同的平房安家* {$ O* |" Q) X2 e. N; e
0 O2 h, f) q, @' z 八八八胡同这个小脏院儿里有两间屋和一个厨房,西屋租给了一对河北来的父子,他们在网上卖性用品,我来之前厨房老是锁着,因为里面让这爷儿俩当成了半个库房。反正我也不会做饭,我很通情达理的跟他们说随便用厨房,我不开火,如果货还放不下可以放我屋来。我屋就是东屋,12个平米。我们两户的屋子中间就隔着一堵墙,墙上还有个小窗户,后来我搬进来,五哥,也就是那个爹,找了张破报纸给糊上了。老五哥是个大胖子,一对儿大奶子耷拉到地上似的,晚上在小院儿里光着腚冲凉,用塑料盆在水管子接一盆水,他儿子给他往身上泼,他还得把奶子掀起来洗下面,最后擦干了身子还得往下面扑些痱子粉,我在院子里抽烟就问他,干吗往奶子下扑粉,老五乐得咯咯咯的跟我说奶子太他妈大,下面不透气出汗容易起痱子,咯咯咯乐的奶子呼呼的甩起来。老五哥的鸡巴不大,蛋倒是不小,这一点完全遗传给了他那个儿子,他儿子鸡巴特小,跟个小花生米似的,后来我就直接管他儿子叫“米米”,但是他儿子的蛋特肥大,洗澡的时候两个大睾丸甩啊甩,感觉马上就要破卵而出掉到地上把地面砸出俩大坑。有一天晚上我和米米都在院儿里冲凉,我说“米米,给哥后背泼盆水。” 米米接了盆水泼在我身上说“哥你太壮了,后背真他妈宽,奶子也大。”) ]& m f3 |7 a% }6 g) O
我说缺心眼儿的孩子,这他妈叫胸肌,你傻爹那个才叫奶子。他傻爹在屋里正上网,跟买家解释怎么给充气娃娃刷固件儿,这几个大奶子紧逼的充气娃娃他爹说是高级货,挨操时可以叫床,不刷之前都是叫俄文,破解汉化了之后就可以叫中文床了。他爹听我说他是大奶子,叼着烟冲他儿子笑着喊“米米,他骂你爹,你拿蛋抡死丫的。” 我笑笑问米米,如果你爹拿大奶子跟哥的大胸肌互相抡,你觉得谁会赢?傻逼孩子没明白,无动于衷。我又问他,你爹怎么也开始叫你米米了?米米不高兴了,水朝着地沟一泼,拿着毛巾回屋了。
9 U/ r! e. c1 Z8 j我冲凉冲舒服了看时间还早,套了条裤衩儿去街面的小卖部买了几瓶啤酒,又在胡同口让那个染着一脑袋黄毛儿的瘪三给我烤了两串儿大腰子和几串儿羊肉串。北京的夏天可以让人起腻,不论是心里头还是身上。在老沈家练成这么壮的大畜生之后还没有这么真切的感受过大块头的不方便,毕竟以前很少出门。还有,应该是大腿太粗,走了几步路就觉得汗水弄得裤裆很黏,走路蹭得特不舒服。伸手把大裤衩往裤裆里塞了塞,让裤衩包在蛋上,感觉舒坦了不少。回到院里提着酒肉直接奔了老五的西屋。老五看到我进来还提着酒挺高兴,从电脑前面起身,顺手抓了条肥大的三角裤衩穿上了,米米在床上抠脚。米米想上网看片儿,他爸不让他用。我说去看吧,我和你爹去院儿里喝酒。
6 h3 T. Z, j2 E. v8 K6 s; Q% [) B) b肥逼老五搬了个小凳儿坐在院儿里,裤衩太松垮,蛋都窜了出来。我说老五你穿了也等于没穿一样,脱了吧。说完,我先动手脱了自己的裤衩。老五也叮叮咣咣脱了,动作笨拙差点儿踢翻了酒瓶。我俩喝酒扯些有的没的闲篇儿,老五说他不想来北京,他的店只做网店根本不需要来北京,老五说是米米想来,老五说他媳妇跟人跑了,他说没媳妇的时候就搞别人媳妇,别人媳妇搞不了就搞小野鸡,小野鸡搞不动了就自己撸,自己撸烦了就整点儿玩具撸,后来他就靠玩具赚钱。
1 [% M. U# C/ g- X: S: L' o, I( Y 酒喝完了烤串儿吃完了,抽了几根儿烟。我听见西屋有特别悄声的小妞儿叫床声,我往屋里看了一眼,看不见电脑屏幕,就看到米米手捂着裤裆微微张着嘴眼都不眨盯着屏幕上的什么,要被吸进去了似的。老五也往屋里瞅了一眼,然后跟我说他觉得热,让我接盆水给他冲冲。我从我屋里拿了小塑料盆出来,接了一盆水从头到脚浇在老五身上,老五拿手掀起两个大水袋似的肥奶子,甩啊甩,甩出水花儿溅在我脸上、在我嘴角上、甩亮了盛夏憋闷的天、甩湿了米米沸腾的热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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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4 f' z T: W d【三】 深夜澡堂8 U% ^2 E6 F2 I7 E( O8 a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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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的儿子光着身子,老沈在一旁跟儿子说“那个沙发不是给你用的,是爸专用的,你他妈给坐坏了吧!” 说的那个沙发就是我,我倒在血泊里。这个梦把我弄醒了,我从来没见过老沈的儿子,连照片也没见过,刚才梦里的他儿子其实是米米的样子,巨蛋拖着地。
" \0 a' D" x: [+ U( Z 我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腚走到院子里拧开水管子洗了把脸,水根本不凉。已经是深夜,傍晚时候下了场雨,外头不那么热了。在院子里点了根儿烟抽起来,借着月光我开始看自己的身子。离开老沈快一个月,体重应该已经开始掉了,现在吃的跟以前是没法比,而且离开了激素撑着,体重掉到200斤以下是早晚的事儿。小平房的租金是600,老沈走时只给了我1万。前两天米米在网上帮我订了一套加片儿的哑铃和杠铃,虽然是捡最便宜的,可还是花了小500。物流的小伙子把货送来的时候累出了一身的汗。我接过来直接拎进屋了,小伙子看了直傻眼。我也在想,当初我也是要干快递,如果没有被老沈收了做徒弟,我是不是也在因为拿不动重货而累得气喘吁吁。心想——命,真是他娘的有点儿意思。
3 C/ d& \! |, S2 K 站在院子里抽了两根儿烟,想了想以前,也想了将来,没想出什么名堂反而想得不困了。我拿了裤衩穿上出了院儿,在胡同里溜达。路不平,有很多积水。路过厕所时没有平日蒸腾的尿骚味儿了。我抬头看了看天,正好头顶一个路灯,晃眼,看不到天上有没有星星。小时候我姥姥家也是住在这么一个胡同里,但那时候胡同里几乎没有路灯,黑黢黢的,我老是害怕。所以我爸蹬着自行车带着我回家的时候,就让我抬头望着天儿,然后背儿歌——什么我家就在山中间,高山河水日夜流,曲曲折折九道弯。我和妹妹拍手笑,妈妈心里更喜欢,什么家家都把电灯安。我大概也在错综的胡同里拐了九个弯,没有看到什么小河流水,倒看到了赛神仙的党给山区老百姓安的电灯箱。半米高的白色灯箱上面写着红字“澡堂”,没有名字。就像胡同口卖馒头烙饼画卷儿的店一样,只挂着个“主食”的牌子,像街边剃头的大爷一样,二八车旁边戳着个纸板写着“板寸”。
! @( I% D6 D; r; q, ?“澡堂”孤零零的立在门边儿,但扎眼的灯光把我巨大身形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
9 Q- [) I2 P- B. ~+ z6 R我根本不想洗澡,夏天大家都在自己家冲凉谁也不想来澡堂子里继续闷泥搓澡。但我还是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里面的老板就是曹大爷,他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看见我进去,他起身问我要洗澡么,我说我想打工。曹大爷没问我会什么,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说你先进去瞅瞅吧。男宾澡堂很小,淋雨只有六个,还有个大池。墙上贴了很多大美妞的照片儿。曹大爷从后面跟我说,把你的照片也贴上去,行不行。我说可以。大爷不说话,笑着说让我脱了裤衩下池子去泡泡。我把大裤衩脱下来递给了曹大爷,然后下了大池蹲在池子边儿上。大爷手背后看着我眯着眼睛笑,笑完反倒一回身儿,走了。我的裤衩在他手里被攥成了一团儿。池子里的水不是热的,我泡着觉得很舒服。曹大爷说要把我的照片也贴上墙,我又看了看那些大美妞儿的照片,不知道大爷是要把那些照片扯下来,还是要把我贴在他们当中。澡堂很安静,我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儿,每一滴都砸在耳膜上一样。
7 P# R- Q! c6 f5 g9 w& W 后来我浑身湿着走到外面去找曹大爷,曹大爷还在看电视,手边的放桌上放着我被攒成一团儿的裤衩儿。我跟曹大爷说我要走了,然后伸手去拿裤衩。大爷把手按在裤衩上不让我拿走,还是眯着眼朝我笑。我又说,曹大爷我走了,手拽了一下裤衩儿,大爷还是按住不放。于是我也就明白了。我放开手,跟大爷说:“曹大爷,我走了。” 曹大爷这才说了句话,他说“赶明儿想着来。”7 t# Q: @5 U. T% r v. W* V; c, ?
# n I V/ q& a6 _2 [ 我湿漉漉的走在深夜的胡同里,虽然被路灯照的湿漉漉又一丝不挂,但背影却一身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