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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4 D5 q3 M9 y6 h! z7 C 空气中弥漫淡淡香水味,与夜店归来后衣服携回的烟酒味一混杂,如同《新闻联播》里,陡然出现的三点式妓、女。6 m8 z- L; l! n
老板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思考今天中午是吃红烧肉,还是清汤排骨。是康师傅,还是今麦郎。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手机铃声张狂的叫嚷起来。
" f8 @; r/ o! a. G1 d- T7 H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和煦,蛮适合河边来杯柠檬茶,可是一接到老板电话,我便知美好的想象又一次要惨遭践踏了。: N/ g" G& q' g/ e0 F8 m$ r! Z* S& D) N
“你来一趟,店里有人等你。”老板生硬的命令。0 r. G% G: }6 c7 T. f" |$ @( j" a
我们的对话通常直接,一般不用超过十个字,“我知道了。”一,二,三,四个字。0 X( Z# O' k$ y: X. c
这样的电话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或许是虚荣心作祟,我竟然些许期待,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哪位熟客。
* V5 P1 U& q7 ]) r 我是店里元老级的人物,几个月没人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欢场,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S+ W) Z: g a5 P2 w
去到店里,居然看见晓宇也在,远远冲我打招呼,“哥,”我走过去,他很热情的抱住我胳膊,“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你最近在干嘛。”
4 ?& x/ r% m# e$ L( ?' c 我甩开他的胳膊,“没干嘛,看小说。”( F; O: d- M% u1 \5 c
他瞪大眼睛,“不会吧,你上次说你要写小说,不会是真的吧?”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傻,又有点可爱,“那你要是赚到钱,要养我。”
! r: {" d3 q$ x0 G! @4 C8 q8 n 我被他天真的想法逗乐了,“上次有个写手还跟我说穷到想入我们这行了。”% f; K0 m' T* m9 P( c' Q
他一挠脑袋,“还是算了,你养不起我,我还是找个煤老板来得实际。”: U$ p, s! h7 V' j+ K9 c6 F
正说着,老板从里间走来,直直走向我,“晓宇跟你说没有,两个人点的,晓宇的老客人。”0 t+ M, F" S5 F" W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铁定是在客人并不知道选择谁的情况下,晓宇向他们举荐的我。一时之间五味陈杂,我看向晓宇略显羞怯的脸,大概是早猜到我会难受,可是我捉襟见肘的情况,他自然也明白。
; ]8 ^' A7 t e* o 老板把地址给我们,是一个饭馆。
& G* s# J* g* \" P, f8 W; i+ n 我和晓宇坐出租过去,很顺利找到他们,还好,两个人看起来都不恶心,二十多岁,中等样貌,这时晓宇附在我耳边说道,“他们是一对!”
& F' I H; M _5 I& [1 `4 T 我缓了缓,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可是即便遇到过,那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傍家的组合才会来找这样的刺激。可是二十几岁,不应该是好好享受爱情的年龄吗?暗叹,连我这个MB也有看不懂的时候。
( b5 Y( P0 v8 x, \" a: R3 q" m/ H 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对方显得很拘谨也很小心,全程没有太多的话,只闷头吃饭。吃完饭,直奔主题,去宾馆。到宾馆的时候,预料之中的,他们只开一间房。1 }$ W* I8 b# `
这个过程我不想多说,吹拉弹唱,挨个上。2 K6 d% K& Z9 J
性,是美好的。可是从我的第一次开始,它便如同一幅墨宝染上的浊渍,除非是玉石俱焚的那一天,否则它永远都不会有干净的那一刻。- s9 n' J+ v7 t2 v( \$ s; v1 q
异物又一次的侵犯,我除了麻木,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我努力扭转身子,看向另一张床上晓宇扭曲的脸,这就是新人与旧人的区别,我沾沾自喜,松一点还是有好处的,可是心底又忍不住抽痛,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晓宇。9 ]; t1 ^ I1 c" g0 v4 Z
在我庆幸自己麻木的身体和神经的同时,后方的异物正在退出,不很满意的走向晓宇那张床,对他的另一半说道,“我总觉得不带劲。”接着,玩味看向晓宇。
, W2 _3 b3 O9 L4 K6 v 眼前有些模糊,其实这样的事谁都经历过,或者我比晓宇经历更多,可是看到他眼泪掉落的那一瞬,竟比自己亲身体会更难受。
. R( Y% u. K) U- ? 我手足无措的站立在一旁,在对上晓宇含泪的眼睛,却觉得自己分明就是影视剧里助纣为虐的大反派。
; t3 @/ ~3 X- \) S 我早就麻木,如果我内心也为别人起伏过,无疑这个人就是晓宇。. s1 B0 X" K$ r$ Y. P2 P, c1 G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在我左右,眼泪大滴大滴滚落。+ ?, ]3 _6 ~3 Q! k7 W
他一定不喜欢那个屈腿的姿势,也不喜欢同时搅动在他后2穴的性2器,可是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我们没有说不的权利。
9 j5 A# c/ y6 | Z6 z- e1 S 好不容易两个人同时进去,其中一人一动作,晓宇的脸便更加扭曲起来,他紧紧抱住脑袋,忍耐自己的痛呼。( g4 i2 `# C0 z
"麻木"于我而言,就像一层蝉翼般的冰面,一点温度,一点践踏,一缕春风,它便消融殆尽,裸露出不堪的原貌。不过是想保护自己,可终究,心不够狠。6 r* K6 o8 o$ S! w: s% ^
渐渐我成为这一场性2事的局外人,三个人卖力表演,不时有人邀请我的加入,"喂,要不要把你的插进来。"7 J: G( H" B3 K3 {; b
我摇头,肠胃不舒服的痉挛起来。
5 N5 V( y8 a# O) i" p 我想我没有权利指责任何人,一个MB很脏,所以他的世界理所应当的更脏。
! k% t/ R6 V( X$ c2 g. | 时间漫长的仿佛在倒退,这种主观上的意识放大了晓宇身体摆动的幅度,放大了晓宇刻意掩盖的痛苦。
0 n) g) }, z+ {& _1 ^$ U8 F 终于,还是结束了。: `: \9 l; j D. M3 H" g
又是一连串的动作,如来时的镜头回放,不消片刻,二人又回到衣冠楚楚的精英白领。9 ]+ x0 z& ?& Q7 h/ E% o3 x+ D& Z. T4 U
我500,晓宇800,连同给他的小费500,一共1800。5 p9 y8 _1 s* V1 N
很显然,他们对晓宇的隐忍很满意。小费便是最好的印证。
, T- o# @4 T0 V' s+ v0 b 他们走后,晓宇仍瘫在床上,我连忙找来一根帕子为他清理下身。5 O$ I+ T) f9 W6 Y& X% k
我知道他一定感到很难堪,即便他不说,我也会懂,可是他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在乎,"哥,上次他们找我玩还不知道双龙这回事,学得够快。"他故意用一种不在意的语气。7 r6 b3 C4 L, @) G! Z
我没有说话,这是我的短处,学不会顺杆爬。
3 |" B( N. \$ A6 ~; u% u/ A6 R+ b 扳开他的两瓣,还好,并未出血。我轻轻擦拭洞口,他的身体随之松弛下来。整个身体趴伏在床上,不时"哼哼"。
- M2 z+ ~, e3 k i' U" S5 O 半小时后,老板的短信发过来,"怎样了?"" v C) Q4 d" N& V$ i+ L4 t
我直接将电话打过去,"没问题,已经好了。"
3 j- D) Z& q% [8 o 老板放下心来,问我们晚上还用不用安排客人。我摇头,意识到他看不见,答道,"不要了,我们两个都不要。"9 i3 C2 Z$ e) h
挂断电话,享受难得的安逸时光。一旁的晓宇已经熟睡,双臂呈大字散开,脑袋面对我,居然流梦口水。
. A; A- }1 g7 [5 R6 M0 x 我受气氛渲染,也睡过去。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五六点,睁开眼,晓宇不在床上,浴室传来沐浴的流水声音。9 V6 r% y6 {: U/ p h* k
抽了一根烟,晓宇出来,我进去洗澡。
; y* I8 q" D, r0 S 浴室流水声音很大,却还是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你要不要出来吃饭,我跟宁哥一起的。”“啊,不来,不来算了,小心我跟宁哥跑了。”“……”
: K. q, U2 n! J% F" e8 b 走出浴室,晓宇坐床边看电视。& I# H6 d; i) w6 a
“今天吃什么?”
0 n! H5 W8 _! H. F# i 想起他的电话,有点不想遂他的意,“不想吃,我想回家,”抽出三百,把其他的钱交给他,“你拿给老板吧,不想回店里。”# }0 T' g9 d$ D% y$ P" O
晓宇很不解的看我一眼,“你又怎么了?”
$ N, ?9 E- }& B: x% N+ _" }2 O) k 我压抑心中不该产生的痛意,“没怎么,回家看小说。”
, h9 \0 h, w3 _1 q* b Z6 j$ m 他跳起来,抱住我胳膊,有点撒娇的意味,“那有什么意思,我们去吃饭。”
( D: Y2 a6 t1 @ 我的耐心到达顶点,“我不想去,我不想吃饭。”9 m1 t) ]' T2 U8 R
他怏怏松开手,笑容凝固。大概在心里暗骂我的不识趣。也没所谓了,反正这个圈子流动性很大,今天是朋友,明天是生人。何必委屈自己逢迎他人,我的笑脸是拿来卖的,不是拿来换真情。
% f5 j9 ~' m8 r1 W 穿好鞋,回头看一眼晓宇,拉开门,“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在长廊响起。穿过长廊,乘电梯到大厅,充斥金钱与欲望的大厅里,前台小姐一张扭曲的脸,似笑非笑。我木然迎接那窥探的神色……' f" t" o4 F8 r
走出宾馆,天仍大亮,好天气应该有好心情,可前提是,我的身份不该是一个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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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临近傍晚,窗外飘起绵绵细雨。脑子里回放晓宇白天宾馆里跪伏在地的表情,心脏骤然紧缩。我想,这一天无论是于他还是于我都会如海底水草,许多的记忆随浪潮淹没,而水草却扶摇直上,一路茁壮。
9 m" v! _* N, L9 S2 G3 S/ B: K 记忆是再神奇不过的东西,犹如滤网,滤掉了某天买过什么糖果,滤掉了某时你去过哪条街,相对的,它为了保留了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无法忘却的一天,一时,甚或一瞬。* E- r$ E1 B. A" W5 V& b
每个人都会有永生难忘的记忆,上帝主宰这一切,因为谁都无法选择想要保留的记忆。6 d4 y" ]2 r# |7 j
很遗憾,我的记忆一向很遭,可是不该记得的却时时浮出泥淖,狠狠的将我折磨一番。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每天会有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今天想当科学家,明天想当宇航员,后天想要拯救中国足球……连最最卑微的理想都是去当园丁。理想太多,多到需要买好几个本子才能够记完整。# H& I5 i* [$ W& x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也许很早以前就有了前兆,仅仅,以一个小孩子的视角,他不能看明白而已,先是我爸偷东西入狱,直到半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去打工,而是在监2狱里吃牢饭,难怪每次去别人家玩,总有一些人的目光紧盯我不放,害怕我顺走东西一般。8 |! D" ]/ p& Y6 k
直到初二那年,我爸才被放出来,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的生活会有所改变,相反,我的生活自那后呈现出万劫不复之势。! s7 A2 c) ? f6 e# \
初三那年,我爸一盘子飞过来,我被砸的一晕,额头上的痂被掀开"咕咕"冒出鲜血,我暗暗发誓再也没有这个爸。
0 V" _' o$ e+ h) a 我收拾东西走人,告诉自己我和这个家再没半点关系。% M& x" u) O- M# f: Y
我坚定的信念也曾动摇过,我考虑到自己年龄尚小,也许根本就没有地方肯收留我。我甚至幻想我妈突然回来看到这一幕,和他大吵一架,然后阻止我的离去。
+ l6 I) m4 u, E 但其实,什么都没有。2 F1 y6 |6 b5 Q1 ]: T
我决然的离去,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以后,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我看到我爸漠然的脸,从我眼前晃过。我提起东西,背过身子,迅速的逃离,我发誓,即便饿死,也绝不回到这个家。
5 ~/ o4 O/ k9 f9 F 15岁的孩子能懂什么,我挨家找工作,有人好心提醒我,可以去火车站附近的饭馆找,那儿是最缺人的,工资低,工作量大,流动性大。/ F* q' n, a( x2 w" |' Y/ r' W. u. z
我果然找到了工作。 x* k9 a/ [/ z$ B+ G- w
虽然当时为了活命不得不留下来,每天抱怨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如今看来,却是我26年的生活中最为平静安逸的生活,每天除了打杂洗盘子,什么都不用想,最讨厌的人莫过于吃霸王餐的人,与现在自己面对的人群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3 k$ f' f) ^9 F- K9 ^ 工作量的确大,除了上灶,该干不该干的一样不落。打扫卫生,洗盘子,墩子,送饭。很累,可是很充实。
5 i9 R* q2 C- s3 k! P9 L2 }" l 又是一年,我带上工资去大城市,那时候很幼稚,对大城市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总以为是一个既光鲜,又能挣到钱的地方,或许我也可以从基层做起,慢慢的像电视剧里演的,有一张自己的办公桌,可以对人呼来喝去。
% ^, o- W8 e4 s5 ~1 n 对于一个16的人而言,这样的想象或者已经超出幼稚的范畴,应该说,是白痴。. e, s' n, p) J- n$ E
现实非常残忍,除了饭馆没有地方肯容纳我。我只好做起了老本行。在一个饭馆上班,就是这里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点。. f! J; O" D9 ^% @
一个小饭馆,我主要负责到处送饭。包括附近的娱乐场所。" Z* W" n# m- |! c A1 H6 ]
而我最喜欢的莫过于一家叫做“皇家”的顶级会所。因为,每次去送饭,他们都会把整钱交给我,不用找零。我自然知道这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这样的会所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可我不在乎,谁会跟钱过不去。直到有一天一个年龄偏大的女人叫住我。
( f4 j( t( K) v- ?3 L! r! q0 E" e “小伙子,你上班那儿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 e. @+ r% @$ b+ U* j6 b( E 我比出一个六来。* o" x9 Y# _" w7 x# f6 b, Z
女人大笑。, Y) x0 J2 E$ j% {1 W& W& }
我补充道,“包吃包住的。”
& c, C. b( a6 q5 L3 p, u 女人又道,“她们都跟我说送饭的小伙子漂漂亮亮的,我还不信,还没见过漂亮的喜欢去饭馆上班,你要不要过来上班,没工资,挣小费的,做的好一月五六千,别人进来都要走后门,我看你就不用了,形象过的去。”
$ A, Q P" G; y 我一惊,“五六千?”' B. o$ C; M c
“分淡季旺季,生意不好的话,两三千。”7 p0 k0 v) j$ d, j+ g2 W0 K
我感到幸福在向自己招手,“需要做什么?”, L; D' \8 j5 r; H
“这儿分公主少爷,公主是要做那方面的,少爷不用,少爷就是在包间里伺候客人,跟服务员一个性质,小费会有公主帮你们要。”
8 @) R& A- X5 ?' i6 ` 我一听,巴不得马上辞掉工作过来上班。
8 d5 y" x: G: k% z7 n 这就成为我走向堕落的开始。( ?, p9 p$ \9 j7 `/ ?+ ]
直到进入“皇家”,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生物叫做“同性恋”,也同时知道自己原来是他们其中一员。; f% f& D% a+ W/ O5 y
虽然“皇家”是我两种生活的过渡,但也并非全都是不堪回忆,无论如何,也是有过美好的。比如遇到方。
9 e6 o) Z9 J5 b6 |! b, j! i( W “皇家”工作一个月,却可能是饭馆干一辈子都不会见识的。比如原来男人和男人是可以交裹的。一次吃饭,公主们闲聊,“阿柳是不是又跟张哥出去了?”“肯定的嘛!张哥每次来都要找他,等下阿柳回来铁定的穿金又戴银。”然后转而将目光对准我,“要是张哥看到你,肯定就不可能再去找阿柳,你比他好看多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张哥是款爷,人家开广告公司的,多的是钱,你可要好好把握。”2 o" B( @( B( f
我暗自觉得好笑,少爷去接活,店里是不允许的,阿柳已经坏了规矩,况且男人怎么可以去卖。
* u, s$ f' a. c$ [" v% x9 Y4 K; X 后来真的遇上他们所言的张哥,也果然开始一段不该开始的故事。
9 H; e, N% m# ~6 b' I6 R0 O) L* @ 我固执去认为这不是嫖2客和MB的故事,即便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么一回事。% B7 k" H6 R, j D% @( `+ m5 q& F
张哥说他喜欢我,他带我入高档酒店,而且教我玩高尔夫,一听,便是有钱人的玩意儿。9 ^8 @& I7 w3 w9 {
我不排斥张哥,张哥三十几岁,保养有方,但有一点我很明白,如果他是个穷光蛋,我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9 b( n! |& G9 H, }+ m7 L
他送我很多东西,最新款手机,最新款名牌包包,虽然在当时这一切对我都不实际,我宁愿他直接给我钱。% b. U9 y$ m7 s" y% d
收了别人好处,总是需要还回去的,张哥所需要的,不用他说我也会懂。& P' ]/ T. a* m' w
我们发生了关系,从进入“皇家”开始,我对金钱的抵抗趋近为0,我羡慕那些公子哥,也羡慕公主们奢侈的生活。说到底,自己骨子里就是做“婊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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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T! l! [: Z 后来就辞职,做张哥专职傍家,有时候,床上,张哥弄的我很倒胃口,一身的口水,总有一股要人逃离的味道。
. ]' l& [5 S N1 {( _' ~ 他同样喜欢被舔的滋味,反正我是不喜欢,尤其私密地方。他喜欢各种花样的折腾,半夜里想起一招是一招,我只能依做。, X% H- v1 U) O
我也被弄伤过,不过都不严重,小伤,以前不懂,内心里,很恶心他,可现在,竟怀念起张哥来,总的来说,他是包我的人里,对我最好的。
1 x% D( z/ N p8 J1 D8 J 带我去各种饭局,介绍我是他儿子。如果没带上我的饭局,他会把饭菜打包回来给我吃。
& n5 E# s2 I' I9 w3 l6 t 再后来,他不那么频繁的给我电话,也不会夜深带上饭菜来找我。
: w+ l/ g! R2 m2 d" Q4 `/ A1 @ 有一天,他给我电话,"小宁,张哥到这地步,没什么可给你,是张哥不对,"他迟疑片刻,"小宁,你搬走吧,明天有人住进来。"* C8 w0 v/ ~; k6 b: r2 _& O
我很镇定的对他说,"好!"
) ^ j" x0 A* Y! I8 [: F 然后,带上少有的衣物离开"家"。( q3 N; }2 n, A3 Y: u8 e
我再次回到茫茫人海中,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变成了有钱人。% i" @' ^* O1 d, \9 E2 c' B$ `. j- H
张哥真的对我不错,给我一张五万块的卡。我才16岁,哪里见过那么多钱。4 ` r8 r ^" Y; w2 } f6 ]7 E- N+ R
又一次回到"皇家"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因为没朋友,只有钱的滋味并不好过。在"皇家"断断续续的一呆便是两年。所幸,两年中,并未面对过什么诱惑,毕竟来"皇家"主要还是找公主图乐子。
9 J B* C% D% `2 y 我是在第二年,遇到的方。+ [% x+ A" j. M
那天,我刚从我服务的包房退出来,有个人走过来,"请问,厕所在哪里?"# u( Y+ k3 z; V$ K
我一阵疑惑,"包间里都有的。"% r4 b5 R5 h6 s4 q' P6 N# S
"我知道,都排着队呢,外面哪里有?"他很急的样子略显窘迫。3 R$ N; I9 X& d
我急忙给他带路。, ]3 Z8 A# j6 v7 i2 m
他进去以后,我一直守候在门口,或许,他出来后会给我小费也说不定。我美美想着。
7 m9 ` e& R$ C n' \/ E: R! Z. a 实际上,他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出来第一句话,"你怎么还在?"
) D Q: L& o1 j% T, I+ w ~$ R "噢,先生,这是我们的规矩,害怕你有什么需要外面没人应。"
) H, v1 m- N! o 他一副嫌恶的表情,大概觉得会所里的规矩都有些令人填堵。随后摆摆手,"没事了,谢谢。"; `2 O$ w; t4 w7 r# H6 b
这是我们的第一面。第二次见面是一个星期后,有人给我报了包间号,让我过去。我赶紧放下手中帕子。" j* n$ [$ _0 Z
推开包间门,云雾缭绕,一堆大腹便便的老板模样的男人,一手搂着一位公主。再将视线落到转角处,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背影,专心的点歌。
! H3 x2 z& _. g/ `, m3 D6 |, a 负责本包间的少爷指指角落,"你过去陪他,他不想点公主,说是要找个好看点儿的少爷过来陪他喝酒。"
0 \9 |7 h- F G0 v/ Q' [$ Z 我走过去,"你好!"; {; W) z9 n9 N- S
男子抬头,"你好。"
6 d2 Y7 W( s _' y8 a* g. E8 P 其实我已经认出他,不过既然他没有和我谈起当天的事,我何必热脸贴个冷屁股。
8 L+ Q7 J$ ~, x2 x- c 他给我腾出一个座位,附到我耳边说道,"他们都点,我没点显得不合群,而且傻坐在这儿挺搞笑。你陪我喝两杯。"( m x, {/ q. A. j! r
"皇家"是服务至上的地方,经理常说,"客人吐口水让你接,你就得伸出舌头接好。"更何况是陪酒这样的小要求。6 a ?& K# L/ g1 _9 a5 U) o3 T* n# |
我不善酒,我的工作大部分是打扫包间,或给客人开酒瓶,掺酒。; c; v* Q, d8 W
和方喝两杯,有点撑不住。: B4 _) r% m; ~6 W; [) I- y
"哥,我脑子有点昏。") h! Z5 k1 Z! ^$ J! u/ M5 y
他呵呵笑,"那就别勉强,你唱歌吧!"9 ^( [3 O( o0 ]$ P
我不好意思唱,呆呆的听他唱,挺年轻的一张脸,可选择的歌曲都是老古董,很久以后说起当时的他,他很不好意思,"我也不喜欢,不是要迎合老板口味嘛!"6 q+ C3 M) s, c I$ Q
之后的活动,可想而知。' L8 m3 I0 B0 y. M4 p, ?
老板们一人抱一个走出去。方跟在队伍最后面,突然叫住已经走远的我,"你不去吗?"# F1 e# g$ y. I9 y
我茫然,"哪里?"
# t7 [7 T2 K$ b/ s 他走过来,离我很近,"洗浴啊!你不去?有人给钱的。而且,我还没给你小费你就走了?"
$ _* G# m( l( l9 V: r 一想起上一次,对小费我根本不抱希望,可是一抬头见他真诚的眼睛,突然间,这个人光芒万丈起来。
, J" Q9 R$ j+ C "走啊!"他催促。
+ Q0 C5 y' Z! c, ~. J1 E1 n3 L 我陪他去了洗浴池,这一路基本对他有了定位,老实人。
/ `# z7 I% ?5 ~# r 洗浴城里,我和他选择一个小间的蒸拿房,他裹一条浴巾,全身开始冒细汗。
0 F5 f5 O4 A2 E; W. C2 e) ` 很奇妙的,他突然对我说了一句,"你跟我弟弟好像。"3 p2 u6 X( y, ^
我的视线从他的腹肌转向脸颊,"长相吗?"
0 G1 [1 D* s, P( u# ?' y- t- G. t "不是。他跟你一样懂事,我上大学的时候,他该上高中,不过没上,他说成绩不好,也跟你一样在那些地方上班,每个月寄钱给我。"/ j! h/ T/ _: S# Q& U1 l2 M
我有些惭愧,我并不是为了谁才到这儿上班,我完全是为自己。/ c7 z: q; z/ V% h
他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你们那儿年龄最小的?"7 m! y2 ?( a6 I3 `1 R# C9 t
我点头。6 W" i$ u2 b7 v7 F( V1 r0 P) C/ w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说还会来找我,临走时给了我200。
- C- Y ~& t% B# w, [, d 就是第二次见面,我竟对他产生极大好感,每天期待他会过来。( |1 _( R/ f! J. s: B
这样的期盼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渐渐消磨干净,以为他所言的再来找我不过是句客套话。暗暗懊恼,我居然能把这种话当真。
$ {1 R m6 T- g6 F+ S3 g 很久以后,(因为是多年前的事,实在记不清,到底两个月,三个月,还是四个月。)他终于兑现他的承诺。1 _/ W/ J3 C- j, F
没有点包间,而是直接找到我。# ?; \3 C. `+ m5 h/ s
他直接叫我弟弟,这让我受宠若惊,"嘿,弟弟,什么时候下班,找你有点事。"
, j: p* o/ c1 w "啊?什么事?"其实我很开心,不过是在强作镇定。
4 m$ e+ l, ^7 v: F. ? "你下班我来接你,我想给我弟弟买衣服,他跟你个子、身材差不多,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空。"0 a4 n0 L6 Z5 y4 r( ]- r: \
心底一千个一万个有空,嘴上却说,"这样啊,经理还没告诉我们今天下早班的人,不确定。"
2 H# H; C: u; \' }( A7 g 方有些发愁,"实在不行就算了。"
/ G/ _2 ~9 G7 G1 G( G7 ~* y& x0 F0 @ 我吓一跳,欲擒故纵玩过了头,"你等等我,我去请个假,而且我就算下早班,卖衣服的店家也该关门了。今天所里应该不忙。"0 }4 }- _4 ^1 m
请假很容易的通过。
' e. i+ D) u# A8 J) Y0 q7 O 那天真的很开心,我们买衣服,不过奇怪的是,我试穿中号,他买大号,我试穿小号,他买中号。即便是今天,我仍不明白他当初用意,因为,明明,不管怎么看,我跟他弟弟的身材身高没一点关联,我比他高比他瘦……而方,为什么会选择我来做这个模特。并且执意买下一套送给我。
5 u( W5 L' j) J3 X 选完衣服,又藉着我冒着扣工资的风险陪他一起买衣服,非要请我吃饭。8 R r O* U* r# X4 o2 o7 o( x
吃完饭八点过,他开公司的丰田送我去上班,临别时,我们终于交换了号码。# V$ G$ {( w" ['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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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胸口微痛。开了窗,抽根烟。 [+ Q5 K/ S9 q' V) B
我准备休息一天,心很累,不想去店里。# Z# a( o5 U( X w Y, t% z% x
杂念太多。
( A; i9 w- x0 V! J- s9 k% e 手机不合时宜的打破这久违的安宁,按开通话,我甚至不用知道是谁来的电话。无非就是那两个人,晓宇,老板。* D+ F! n* o/ |+ j; B% S2 M1 w
"哥,你要不要出来玩,今天天气真好。"
# }' C' ]3 A3 G9 \7 {! t 我想要拒绝,他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不要说不去,不然我直接上你家。"
# Z3 p( {* G# N% C* Z: W 我其实很害怕他来我家,过于闹腾的人与这冷清环境格格不入。( u" C5 j. P) p8 n+ z% j
"你快一点。"* b% K! m( I- b2 i; s2 v
顺着他给我的地址火急火燎的赶到……到的时候只他一人,电话里倒是没来得及问他一共几人。( Z% c6 V: D" b, S5 Y* l* Q
"你男朋友呢?"+ y6 a* _+ z4 Q* \
"鬼混去了。"他笑开来。; Q) {' t! p4 c
我不知道这样的人可不可以用天使形容,没心没肺,天塌下来能当铺盖用,不过要是他知道我将他比作天使一定会恶心到吐,"晓宇,你好像天使。"4 r: T9 k! j8 p0 X' `: O+ h
他不确定的看我一眼,随即回嘴,"恶心死了,我对羽毛过敏。"5 W" q; q$ W9 ^4 J' P7 l
我一直在想,他接近我,或许只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他是一个有魅力的人,这句话无意抬高自己,恰恰相反,我在店里名声并不好。一直独来独往,不与人接触,别人都住老板统一安排的宿舍,唯独我,喜欢搞特殊,自己一人独住。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客人给的钱只有我能拿到六成,别人都是四成。
. a) r! D* I, C# t/ r 对面晓宇恬噪的不行,有的没的也不管我听不听,一个人自娱自乐。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他恨的使劲掐我,"哥,你怎么不尊重人,我在跟你说话。"
, c# {0 e6 _7 @! S+ ^6 N, B3 H/ {3 C "在听啊,你不是讲的蛮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你。"4 C3 c+ q9 P: h" B1 l0 k4 K
"哎,你这个人怎么就捂不热啊?不过,那天我被客人那样的时候你是不是差点哭了?"/ Z+ ]2 K* O# m- y+ c# C( v
我抬起头来,认真审视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3 R6 n+ X8 }( `. z "哥,我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好,你不一定非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大家都一样,什么没经历过,3批,4批,大家都体会过,你没必要觉得自己多轻贱,其实,也没有谁会看不起你,我看你那个样子心里真的有点难受。而且,你干嘛装作一副什么都入不了眼的样子。"+ g+ U+ P8 V: j3 y* c1 ?# H$ g
原来真是委派天使来了。不过,还的确就是他小题大作。
3 \' B2 W# F: X 河风阵阵刮过,初春的和煦阳光恰到好处的撒到皮肤,很舒服。除了耳边不时传来的杂音,哪里都好,说到底,我对阳光是没有抵抗的。3 ^& h, d' U' Y! F4 V
河边,几个小孩在放风筝,五颜六色的风筝颜色很漂亮,在天空中摇摇摆摆,终还是越飞越高。心底多少有些羡慕,小时候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更不会有大人守候在旁担心自己安危。
6 U1 e3 \+ H# U4 T7 [ 静静坐到堤岸,余光瞥一瞥晓宇,又把视线落回空中飘摇的风筝,沉浸在宁静的世界不能自拔。
. I& V/ H# }& m! r9 H! N* t 我享受这种安宁的时刻,没有烟酒味,没有腥臊味,没有唾液味。有的是一股清风携起的薄荷味。或许是太过投入,晓宇靠近来的时候,我竟没有丝毫察觉。
6 @0 u) `- ~' J3 ?+ m4 M' C; q( f x K 凉凉的触感从脸颊传来,一把将我拉回现实,我用力推开他,"你干什么?"8 [' f" e6 k8 ]/ L, O
他理直气壮,"亲你啊!"- b2 K( _# I& F- |( }5 l- T
我蹭掉脸上的口水,语气不好,"你脑子有病啊?"
- E6 [) [" b5 ~8 B& b 甩开他的胳膊,往马路上冲。他的咆哮随之渐远,“亲你一口怎么了,大家都是MB,高贵个什么劲啊?枉我对你那么好,白眼狼……“
. }3 r* E: |4 U4 h | 坐进出租时,回想自己激烈的反应,忍不住想笑,张均宁,你装什么贞洁烈女。- d' k* i/ T7 M
回到家,什么都不愿去想,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老板打来电话,问我想不想接客了,好给我安排,我应允下来,人都是要生存的,驴牌包包也不是我这么天昏地暗睡出来的。现在小偷还讲究年初计划,年底总结。更何况是竞争激烈的"娱乐界"。. M- g( {. H: o, }! W$ Q) ?
我一直等在家中,看看小说,看看电影,说起来好像挺内涵,其实我不过初中未毕业。
7 z/ A* v) J2 O1 ?! |5 l 一直等到晚上11点,老板打来电话直接让我去宾馆。! W2 u- r; _% | y/ n
到大厅,给客人打电话,听声音大概四十多岁。
) P4 N) o' i; \$ B 做了MB,除了床上技术的提高,附加的,莫过于对全市各大酒店的熟知能力。比如这家宾馆,我闭上眼睛也能找到客人的房间。' ?+ T1 I! O+ w
进去的时候,又看到令我匪夷所思的一幕,晓宇赤2条条躺床上玩儿手机。
$ Z) H1 w& O8 v$ I1 Q5 y- ^ 我真的搞不懂,他究竟想怎样。
0 f9 ~! O& N4 R: R+ w$ J 三个人赤2裸相对的时候,晓宇开始主导整个过程,疯了一样在客人面前卖弄风q骚,客人反而被动起来。; `3 m& L6 y+ V' s9 d. p
无需客人要求,晓宇自个儿跪到别人面前又舔又吮,甚至拿出他的绝活,艳舞。' T6 _' d4 x* N; H/ b* l
我想没有人能够忽视他舞动起来的模样,不是像我辈舞池里的三脚猫功夫,而是,用他的每一个肢体语言,每一个眼神……去勾魂。
( a( C4 o& y: _; c4 d. M 客人急不可耐的将晓宇扑倒在床,我突然感到尴尬,仿佛每一次与晓宇的同时出现,都只能沦为局外人。6 [. z! ?2 T9 D
又想起上一次,虽然很反感被双龙,不过对于他们只进入晓宇,而将我晾在一边,仿佛是对我魅力的无声指控。2 H; O' x; B4 ^" |: z2 V. m& a3 T
晓宇故作娇羞状,欲拒还迎,将客人推开,"你不想玩儿三明治了?". a" E9 _/ O% u3 W a, D2 b; V% P
晓宇一副刚吃完过期春2药的模样让我难以消化,更难消化的还有“三明治”。我不介意任何形式的性2爱,前提是,此刻在我身边的人不是晓宇。3 W( }/ R; `6 T& I2 Q! _; n
朦胧中,眼前的两人变成虚像,肉体的冲撞刺激了薄弱的神经,我突然感到孤立无援,双目无神的看向赤2裸的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开始喃喃,“晓宇”。6 C* z7 p6 Z& z" H' Y3 Z. g
我从这一声喃喃里清醒过来,却又随着晓宇落到我颈间湿滑的唇而沉沦,生理的反应带给我无尽的快2感,酥麻,痒痒,快活。4 O: ]0 T$ a7 W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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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_9 j; n; Y! H5 s 恍惚的意识里,将客人隔绝在我记忆的断层。; c3 g+ u% c. `% D
我试着从橘黄灯光铺就的暖调里寻觅晓宇眉眼中流露的温情,不过,想来,是我错了。
/ o+ r$ t$ r6 b5 X 空调无声的运转,维持房中恰到好处的温度与欲望。3 T3 o' N% _' v1 ?
我想要去抗拒这承载着肉2欲与金钱买卖的激情,可是我还是轻易沉溺其中,沉溺于晓宇带给我的从心灵至肉体的悸动。. [! y2 J; d% P i
当我在往后的无数个日夜回想起这一幕,我甚至不愿记起我们之间的对话,只记得晓宇漂亮的背脊在我眼中前后的晃动,那样年轻的生命像是某种奔流的液体,是激昂而充满朝气的。
7 D2 K: H( n8 M 当我们身体真正相融的那一刻,欲望反而在退却。我感到自己的眼中有雾气,我向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是那一刻,无法自控的情绪在涌动。我知道那是什么,怜惜,怨恨,心疼。
N6 C& t7 E1 H. B* s# G 双手拥住他的腰,性2器温柔的进出他的身体,耳边不再充斥淫靡的呻2吟,直到我的身体被填满那一刻……. N$ e* R. C$ E& ?3 Q( w
后方有力的撞击使我无法站稳,索性搂住晓宇的腰不再动作……
& I+ l* `4 o. `1 ^* p5 g2 |# D2 K% m 清晨,客人离开时,我刻意看了看表,那是早上六点。出于一种警惕,出台,我从不深眠。
2 C( f3 k) e1 D5 j; M7 Z1 r 薄弱的意识提醒我此刻房中的淫2乱,空气中弥漫一股欢爱过后的腥臊味。视线停留在身侧的男子,凌乱的头发难掩其俊秀的容貌。再往下,隐隐的,干涸的精2液附在肚脐四周。目光落到他黑色的丛林里,一只沉睡的雄狮亟待唤醒。恍惚记起昨夜里的激2情,当我小心翼翼将他含进嘴里时,心里竟然有愉悦与满足,那是过去无数次性2爱从未有过的感受。我迫切的想要了解那一瞬他心中是否有着同样的悸动。最后,当一股股腥咸跳跃着冲进我的喉咙,我颓然的用余光捕捉到,那张脸上除了高高在上,被服务过后的满足感,再无其他。* C- M- W0 I7 @6 g
脑子里胡思乱想,却依旧无法抵挡睡意来袭,按了灯,翻过身子,脑袋揉进枕头里沉沉睡去。! ~% ?/ ^3 {$ W o3 o
再次醒来是六个时辰以后,厚重的窗帘令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微弱的光从两片窗帘间的缝隙落入房中。打开床头灯,定定神,一张晕红的脸落入眼帘。四目相对,竟都不知从何说起。
! M3 h8 }3 L/ U+ X$ s 终于他先开口,“对不起。”9 _" [/ M& h9 d9 j8 c" K+ o
我一惊,目光灼灼看向他,“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 ?3 q- i$ y/ m% P& n3 o 他不答,又道,“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从上次以后,就一直想跟你做,就是想,你说我淫2乱也好,放2荡也好。我就是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4 e, ?0 h+ G# }: |- H) y9 V' D/ |2 H 听他自责的语气,责备的话反而说不出口,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做了我们这行,很多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1 ]/ h/ G5 f) G) _7 ~
我不愿太多的表露对他的情感,也许,这场性2事,我比他获得的快感更多,可是,并不意味着,我对下一次有所期待。纵然是无数个寂寞的夜,因为曾经和他相拥过而使我得到难得的慰藉,甚至是一想起他便可令自己浑身燥热,在自己手中到达激情的巅峰。可这,都不等同于我要去占有他。
9 w: t; y, P2 f+ O0 X- ? 我们分别洗了个澡,准备就绪,回店里。: i* g: }2 ^/ ?: W' V) F
坐上出租,一路的沉默,尴尬的气氛并未因着他的解释而有所缓和。我想我们之间或许是存在着一种默契的,这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去捅破那层纸,过了今天,他还是那个晓宇,有一个毒贩子男友,还有一个暧昧对象叫张均宁……如此而已。. l: p! B. J# b8 m
回到店里只老板一人在,将钱递给他,交钱的间隙听他抱怨道,“我真的做不下去了,你们出个台,我比你们还不好过,就害怕有闪失,哎。”
@: w" c3 L) a5 |: Q4 V2 R @ 我与晓宇相视一笑,"老鸨本来自古到今就不是个轻松活。") [. a% _' ~9 }6 r, W4 h
老板不语,他自有自己不便言说的烦恼。& q5 Z* Y; G; F+ J& y; `
在店里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躲进里间同老板搓麻,到傍晚,陆陆续续开始上客人。
% Q5 l+ w# B; C7 X0 E* P1 t 店里有规矩,接客是不可以在店里进行,我们在店里是负责吸引客人,而非接待客人,店里有相关的网站,皮肉买卖的客源大部分来源于此。自然也是有特殊情况,比如熟客。
9 }0 w% L( C: [3 ~& b; K3 b1 h 晚上九点,晓宇进内间颇为不平的抱怨,被同寝的小飞抢客。
/ U8 |# C9 E* a: b “穷疯了,讲好的客人,他一脚插进来。”
5 I0 Q! ~, P) f 我缄默,抽出一张二筒。, _0 Q d0 [) m) z- Y4 B: m- X
晓宇处于气愤中,推掉老板安排的客人,在里间等待小飞回来。直到夜里两点,小飞才回到店里。
1 j: W0 \6 `; Y8 y& P 两个人一开始好好的,众人都没有在意,不知何时两个人推搡起来。我们从牌桌上下来,小飞突然脱掉全身的衣服,怒吼,“你看看,这都是我替你受的,你喜欢你就去呀!”
# W- w; l+ L. E A! \, } 所有人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方才还是热闹非凡的里间一瞬安静下来,那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具身体,我突然庆幸,这具身体不是晓宇的。我甚至不敢将目光落到那两腿中间的隐秘处,隐隐的渗着血,我敢断定那是被烟头所烫伤。
+ B: y# R* h8 B, ~; x 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钻心的痛猛地袭来,我看到了18岁的自己,被围困在5个少年之间,他们不过15,6而已,可是他们带给我的却是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印记。我忘不了自己被强行打开的腿,忘不了自己被同时插入嘴里,后2穴的性2器,忘不了自己被烟头蹂躏的男2根,忘不了他们肆意的大笑,忘不了他们塞进我后2穴的一百块。0 r" J; o7 ^# K# R% a1 o* H
我是从那时彻底走向不归路,还记得某个雨夜,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算全世界都糟蹋你,你也是我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