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很多人,很多事,都有过想象,但是对周兰兰真从来没有过,但没有料到在省城会遇上周兰兰,而且对周兰兰有了新的认识。3 ?0 t2 N* A1 D) Z
省城有个艺术培训机构集中的地方,位于省艺术学院的周边,这是一个城乡结合地段,有着各种美术、音乐、舞蹈、表演等培训班,大多都是针对参加艺考的高中生,所以一年四季都有全省各地的艺术生在此学习、培训,为高考而准备。但是一般的培训机构是不提供住宿的,这可好了周边的农民,建了好多房子来出租,所以我们一般都短期租住民房,一边学习,一边准备考试。春节后,我到了省城,一边继续在去年的画室学习,一边在指导老师的指导下积极备战,打算从三月初开始,一直到四月底,选取了七所艺术院校的专业考试,在加上省内的美术联考,总共八大场考试,平均下来,每个星期都要参加考试。& } j* Q2 }% G8 s9 l; D; {! R
那段时间虽然紧张,但是也充满了乐趣,很多同学朋友虽只是萍水相逢,却留下许多美好回忆,多年以后再想起,那些快乐似乎依然在不久前。紧张的日子冲淡了我对莫松的思念和周兰兰的恨意,可是周兰兰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6 a `5 |( Y+ k2 i2 p O. |6 E
那天我刚刚考试完,换了三趟公交车,终于快回到出租屋了,突然听见背后有女孩在用我们家乡的方言叫唤我,赶紧回头,就看见周兰兰大呼小叫地跑过来。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我平时我不蛮待见她,可在这异乡见到还是的挤出点笑容。周兰兰捶了我一下,说道:
S1 O. R7 v# F6 P# @“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没想到在街上就遇见了。”
7 P; L# z$ p/ j' U% i2 K4 y1 x“找我,我有什么好找的,坐你后边快三年了,也没见你回过几次头。”我答道。3 Z, Y2 g0 o; r' o$ i4 A: b5 ]- w2 S
“你这人老是这样,喜欢较真,谁喜欢老自讨没趣。”
3 B9 K) j2 D7 r3 \, _8 c+ _( t, a周兰兰说着向我抛了一个媚眼。说实话,周兰兰还真是个迷人的女孩,身上有一股媚劲,很讨男孩子喜欢,虽说我不喜欢女人,但这充满俏皮而挑逗的眼神还是让我有些心动,这心动不是情欲,而是一种对友好的反馈。4 r+ w5 m r3 A/ L; p4 T
我笑了笑说道:
' F3 d# j9 W5 g6 Z1 K5 G9 E A8 p6 A“谁说的,我笑的时候你又不回头。”
$ w' M/ `! i6 [+ D$ Z7 X“呦,你还在算回头率!”3 _4 f7 t. h2 y# u9 y4 M/ w
她又朝我身上捶了一下,然后问我最近的近况,也说了自己的情况,很意外,她住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大概就五分钟的路程,这些天没遇见也算是难得了。我们一边聊着一边走,很快就到了我的住处了,我邀请她到我住处去玩,她很高兴就答应了。我的住处在一处农民房的二楼,大概15平米,有两张床,和我住在一起的是我们画室的一位同学,叫徐强,他还在画室画画没回来。
" p: i2 F1 C6 v3 s8 _% v$ b打开门,屋内一片狼藉。早上六点多我就赶往考场,徐强还在睡觉,起来后也不收拾一下,什么素描色彩作业、颜料盒、水粉笔扔的到处是,被子都快跌地上了,最不可思议的是洗脸盆里的水还没倒,毛巾都还在脸盆里。
2 q( M9 `, A6 n7 }“怎么会这样子?”周兰兰皱了皱眉头说道。2 @' g6 o! }& m* I
我有些难堪地笑道:
4 e8 s. ^. L/ Z5 l“一直都这样。”* b* [) H. L& t, M' J& U: E1 _0 P
周兰兰笑了,指着我的额头说道:
/ m- n- f( Y: R* B1 S“瞧你们啊,简直连猪都不如。”2 a% f; P! R/ D% r
说完,她就帮我收拾,我也赶紧帮着收拾。还没收拾完,徐强回来了,徐强是个微胖的,有些没心没肺的男孩,大呼小叫一进门,见屋内收拾得那么整洁,又见一陌生女孩子在那忙里忙外的,楞在那儿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3 @& k! a9 c0 A6 `
“我靠,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徐强说道。
2 j9 _2 r: h+ |9 Q8 N1 ~* K3 K# c “你就当是走错了吧!”我笑笑说道。. n* R! H! l6 y8 f
徐强完全没有管我说话,眼睛直挺挺望着周兰兰。周兰兰有些害羞地朝着徐强笑了笑,我觉得有些不对头,赶紧上去拍了拍徐强说道:
& w4 |' C) K( b6 J# b' ?: B9 T“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周兰兰,学声乐的,刚正巧遇上了。”
4 p; G0 z! V# d- j& O" k7 w“哦!周兰兰,我叫徐强,是陆昊的室友,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徐强说道。
' X, I6 S$ j2 e“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c( Y( I. q3 h2 _* L: V) V
周兰兰说着,眼神更加妩媚了,看得徐强神魂颠倒,没一会儿就开始兰兰长的,兰兰短的,恨不能把兰兰吃了。# M2 F5 z h$ c
晚上我们一起吃过饭,周兰兰就回去了,她一人住在橘园那边的一栋民房里,那里是音乐生聚集的地方。送走了周兰兰,徐强就缠上了我,打听关于周兰兰的一切。
- n8 s/ [8 t. D) \4 ]9 l“人家有男朋友的,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我说道。
* ~" ~. ]7 ~4 z, p& D4 S“他男友是啥样的?”徐强盯着问道。
1 _& D- `( c; F9 W% o7 c0 m& K3 V“呵呵,他的男朋友很帅,很帅……”
0 `( I: u; e! Y: h# h( V' g我说着,心中禁不住泛起一股酸意,徐强绝对想不到其实我也是在说我所爱的人。! `+ C' W" q! [% ?, c4 q
“呀,很帅很帅,我知道,究竟是啥样子,你仔细点说啊!”徐强问道。& O- t" ~/ h# Y+ S5 I: n6 {% p9 x
“呵呵,个子高高的,健美挺拔,眉如刀刻,双眼细长而明亮,篮球技艺高超,属于校
3 | y2 }: s6 c- E+ A霸级的人物……”9 u0 @, u: e" W. v
我话还没说完,徐强就打断了我,说道:8 U& {. S% G2 Y `3 I
“切,你是漫画看多了吧,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流川枫啊?”
: I1 M5 f" l8 z也许他无法明白莫松在我心中就是如此完美。刚才和周兰兰一直没有聊到莫松,这么久过去了,也没有听见莫松的任何消息。2 Y3 c, u% F# G+ D8 H, u
这天夜里,徐强是带着幻想入睡的,而我是带着回忆入睡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十八岁的年纪中,就会有了沧桑感。# @5 g; _$ h; t9 {3 r1 @
3 b1 ^3 B ~6 e周兰兰一直是一个比较有男人缘的女孩子,但没有女人缘,在学校的时候,班上就常有女同学在背后说她坏话,孤立她,她不在乎,有的是男孩子向他献殷勤,就让那些暗淡无光的女孩子们去咬牙切齿去吧。但是到了这里就不同了,那些萍水相逢的人更加敌视她,而陌生的男人她也不敢轻易交往,所以遇上了我,她是特别高兴的,没有事就到我这里来玩,她能来玩,徐强自然是格外高兴的,心甘情愿为她跑前跑后。
# }% |' I+ D8 B/ X# R! Y- r8 ?; q我当然愿意徐强能够将周兰兰弄到手,拆散了她和莫松是我的梦想,所以我常怂恿徐强大胆点,徐强有时被我一怂恿,兴奋得不得了,但是我一瞧见他满是横肉、疙瘩的脸,从心底没信心。) [4 `/ u: d- f0 l- u6 R
三月底的时候,徐强十九岁生日,在酒店订了一个包厢,邀请我们一起去庆祝,周兰兰当然也被邀请了,到了酒店我们看那架势,猜测徐强家应该是不错的,不然哪能在这么高级的酒店吃饭。徐强似乎很了解周兰兰,没有请一个另外的女生,在酒桌上,周兰兰自然成了众星烘月的对象,记忆中的那天很是快乐,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最没想到的是周兰兰酒量惊人,堪称女中豪杰,喝到高潮时,周兰兰将挎包放在我身上,一副要与众人拼了的架势,如此豪爽的美丽女孩子,怎么能不逗男孩子喜欢。
- [' Y6 a& ~. t4 S# P最后周兰兰自然醉得不成形,走路都快走不稳了。送她回家的任务自然就交到了徐强身上,望着周兰兰和徐强远去的背影,我有些得意,虽然有些头晕,但迈开的步伐依然是轻盈的。) V" E$ t/ F1 k- N1 p0 g
到了出租屋,发觉周兰兰的小挎包还在我的书包里,便稍作了休息又出门,去到周兰兰住处,周兰兰的住处在橘园旁,去到那儿要穿过橘园,此时正是橘子花开的时候,沁人的幽香在林中弥漫,温柔的月色让白色橘子花笼罩上了一层素雅的朦胧,有时我想如果抛开尘世的烦恼吗,在这样的地方和自己所爱的人过着如此田园诗意的生活,何不是人生一大的满足。. o+ a& H/ [# P7 W# d4 E
橘园不大,两分钟就穿过去了,抬头就可以看见周兰兰住的小楼,楼内此时已飘出阵阵歌声,有美声的,也有民族的,还有摇滚的,反正到了夜里,不明真相的人到了此处会觉得有些恐怖。到了楼道,上了楼第二间就是周兰兰的屋子,里边亮着灯,暖黄色的,似乎很温馨,不知道周兰兰和徐强在里边做什么,想到这里,我不由笑了笑。正准备敲门,忽然屋内传来一阵尖叫声:
9 Z6 B/ S4 Y7 q$ V4 X' i+ G$ m“你给我滚,滚……”$ Y8 M1 x9 a2 g O+ d
接着是东西摔坏的声音。
0 L1 r2 k: ?( t6 r我大吃一惊,赶紧敲门。屋里突然沉默了,我便在外边喊着:* I9 L% a7 b' l' ]+ N5 ~
“兰兰,怎么啦?我是陆昊。”/ X8 J. S# c8 e) ?$ Q
马上就见噔噔的脚步声,门开了,周兰兰衣冠不整,打着赤脚跑出来,一见我就握着我的手大哭起来。
) k" z# f; i' P2 d7 p“进屋说吧,外边怪冷的。”& R: W8 o8 W. x! j' L
我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屋子,看见徐强正呆呆地站在那儿,地上一个杯子打碎在那儿,茶水撒了一地。4 {7 g7 ^1 z# z# ?$ l% w
周兰兰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头拼命哭。我对着徐强使了一个眼色,小声说道赶紧走,徐强楞了一下匆匆出去了。周兰兰哭了一会,也渐渐没声了,只是傻愣愣坐着,我问她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她也只摇摇头不说话。这和我所常见的周兰兰太不一样了。
P! P+ N0 G$ O( ?) N& h/ k我见她穿着单衣,虽说现已是春天,但春寒乍冷,气温并不高,便烧了水,让她洗了脚,再盖好被子躺好。就在我准备告辞了,这时她忽然开始说话:4 Z0 G6 ]5 M2 m4 ?0 e4 i
“陆昊,能陪我聊聊吗?”
% _- j* z3 H) z. @- C1 f“行,没问题!”' L2 y* w! F( }
我说着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她的床边。
5 C' I, R/ k# F1 `) ?' {3 t+ U“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她问道。6 g. X( h2 F! V8 Q0 u
“啥样?”5 {0 n, ~ x0 p1 l
“一有机会就动手动脚的。”她说道。2 @6 {+ Z9 G' ]# k# K
“可能是有一部分吧!”! p! e1 ^0 V$ r
“那你呢?是不是不属于那一部分?”
: R2 Y; r$ M0 H! `这问题可难倒道了我,我究竟是不是那一部分,我还真不知道,也许刚才说的话都是敷衍周兰兰的,男人有机会会有不动手的吗?我的确是不会主动对女孩动手动脚,但我不是一有机会就对莫松动手吗?/ ~0 ?0 M% {; ?
“我不知道。”我答道。
7 p( ~ `+ z( b: ^# d2 H& N/ {8 G' T“我觉得你和别的男孩子有些不同。”周兰兰说道。: e0 l9 n4 R( i: V$ C
“有啥不同,都一样的。”
6 Y, w( C7 G& U她似乎还想就这个话题问下去,但我很不愿说这些事,便试图转移话题。. Q/ L( y, p* w5 _, X$ t: H
“莫松没来看望过你吗?”我问道。& ]1 I; b T2 c5 m# Z- ~
“莫松,他来干什么,他这人让人很累。”她答道。
- Q5 F9 x6 D) ^4 r c5 r“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很般配的。”我说道。( P" x' o. g* y+ o7 q5 L4 p$ ?2 k
“陆昊,你太不了解莫松了。”
7 e0 E# M2 L2 ~* E“我怎么会不了解他,我们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w& M: G: ]/ W7 k! H+ T6 x
“哎!你们是好哥儿们,当然会为他说话的。”
( s, m3 H0 z6 k9 P7 K她说着将身子侧过去,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不一会儿渐没声息,我知道她已经睡着,就悄悄起身离去了。
/ o7 ^. u- c8 z& i& Y回到住处后,徐强和我说了当时的情形,他扶着周兰兰回家,周兰兰似乎比酒店里更醉了,在路过橘林时直往徐强身上倒,胸前的两大坨在徐强身上蹭来蹭去的,让徐强情难自控,顿生邪念,赶紧背起周兰兰飞快跑到屋里,将她放倒在床上,但此时徐强还是有理智的,他抱着周兰兰双肩看了许久,周兰兰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到底是不省人事了,还是等待什么,他心里没底,思想斗争了许久,还是理智决定离开,于是轻轻松开了她的双肩。可就在这时,周兰兰似醒非醒般抓着他的双臂说道,别走,我害怕。$ b6 ]' u! W2 w. q. G9 E
这句话给徐强打了一针春药,少年的情欲一旦爆发,十头牛都拉不回,他疯狂扑向了周兰兰,吻她的唇,双手伸进她的内衣中,抓住她的大胸,下身不停在她身上磨蹭着。这样情况大约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周兰兰突然大叫一声要将他推开,他不愿,接着就是那一声大喊声,你给我滚,滚,并伸手将床头一个杯子甩了出去,再再后来就是我的敲门了。
& X L; H, j6 _) t5 L. g0 c {事情就这么简单,可又不是那么简单,周兰兰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真弄不清楚,但我没精力去关心这事,三天后我又有一场考试,我必须投入全力。可不知怎么弄得,总有一种无形力量将我卷入她的麻烦中。第二天上课时,我突然发现她的包还在我的书包里,昨天转了一圈回来,将本来要帮的事给忘了,只好等中午下课后再去了一次她的住处。
7 R) V/ i# x; s* d6 O这天下着小雨,我冒着雨跑了她的住处敲了很久的门都没见动静,我想她也许上课或出门了,晚上再过来算了,就在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发现屋内有了动静,似乎是一个沉重的东西摔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我赶紧叫来房东将门打开,看见周兰兰躺在地板上,只穿着内衣裤,全身不停抖着,面色苍白,喉咙嘶哑发不出声。我急忙让房东拿了一张毛毯包着她,匆匆去了附近的医院。
1 v+ S9 V: ]! G' |& @幸好病情不算太严重,只是重感冒而已,一个普通感冒也得几天才恢复,何况这重感冒,又是吊瓶子,又是吃药的,除了花钱,还真需要一个人来照顾,虽然我不大情愿,可我又能去找谁呢?我这每天扶着来,扶着去,又是送饭,又是找医生的,就算没事,也得陪着她聊聊天,这前后坐了三年了,也没这三天说的话多,别人都把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了,这心里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 x+ ^- Q. [" a4 c8 L; y5 ]没事我就把画夹带来,让周兰兰别动,让我画一画素描头像,要么就画画速写,这天她在吊瓶子时,睡着了,我画了一副速写,她靠着医院的椅子上,头歪着,上边一个药瓶子,一根管子下来,插入她手腕上的血管中,画完这幅画,我在下面题了几个字:病中的周兰兰。放下笔,我想起了我的另外一副速写:受伤的莫松。
9 V: R4 R' f. e* W* |) [我有些动情,这情来自于对莫松的情欲和思念。我茫然地望着周兰兰,她在睡梦中很美,犹如恬静的工笔美人,也难怪莫松那么喜欢她,如果我是她,那该有多好。周兰兰忽然醒了,也许是看见了我眼中的温柔,有些羞涩地将头低了下来看见了我手中的速写。% I- z" s; t+ B: R
“病中的周兰兰。”她轻声念道。
3 i2 i5 V8 I, t: W“我随手画的。”我说道。
, T q, Z6 U% T A$ y2 E+ c O3 l“真好,把我在病中都画的这么美。”
6 @& i' S. q1 u6 L“你本来就美。”我脱口而出。$ [" }/ A$ \8 _
她娇羞地向我抛了一个媚眼说道:, c- N% d6 n) g$ B* |
“瞧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z0 H; h2 u9 c6 K7 F7 q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思量着自己是怎么说出这种恭维的话了。
$ V8 m0 b5 [9 |# P8 G" C f“你在想什么?”她又问道。. w, G) Y) T( u
“要是莫松知道你病成这样,他是不是也会很难过。”我问道。, K! U# i' t H" p5 E. n/ k
“你怎么又说起莫松了,我不喜欢谈他。”她说道。% x" f' H% S4 q6 c8 i" y1 w
“可他喜欢你。”我答道。' L G. p) j4 u; x6 s
“他都说我什么了?”她问道。! m& S% ]4 S, `3 U4 T' N
“他总是牵挂着你,关心你的一切。“我答道。
d3 p q* T. p% \“没觉得,他和徐强一个德性,做什么都有目的性的。”她说道。
5 r# P3 n8 v, L2 c, R“什么目的性?”我问道。
1 j7 l% u$ M* e: ^" h' h, E+ p“哎呀,讨厌,你怎么那么傻,目的性,不是都说很明白了吗?”她娇嗲地小声说道。) P, Q/ _9 K' U/ d6 x) @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难堪笑了笑。可是为什么世间的事总是这样阴差阳错,如果莫松是这样对我,也许我笑还来不及。
7 |9 k0 ~* C! L' ~( Y* @" t. i7 {* p周兰兰的病在三天后基本恢复了,第三天我去参加某个美术学院的专业考试,晚上回来,发现周兰兰在屋外等我很久了,屋外在下着小雨,我问她为什么不进屋等,她说不想看见徐强,我责怪她大病初愈,不要淋着了雨,赶紧进了屋子,拿出块毛巾给她擦头发,擦着擦着她就哭了。
% r5 L8 h1 F' L' C2 ~7 [/ T4 Y4 N) j% H“怎么啦?”我问道。6 D) M3 D/ c; X# W
“没什么?”
* H4 ~* V3 G3 a% }8 l/ p U* S她擦干眼泪瞬间又笑了。
# J, s* H0 s% v3 d7 N其实我的心也是敏感的,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情愫在滋生,但对我而言,绝对不是爱情,在那个环境下,我身不由己去照顾她,而她是怎么想的,我真的不想知道。# Y1 h( m: f4 q. Y; J
时间过得很快,在省城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四月的下旬,万物回春,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在离开省城的前一天,周兰兰约我去爬山。山不高,也离我们的住处不远,一路的欢歌笑语,似乎让人有了一种错觉,我真的爱上了周兰兰。周兰兰是一个有感染力的女孩子,我喜欢和她在一起,她让沉默寡言的我也有了说不完的话,她总是不停在笑,让我内心密布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0 p6 f% G# ]; V
到了山顶,忽然云全开了,一缕春日特有的灿烂阳光直射在山坡上,让色彩更显缤纷,有浅绿的,翠绿的,有深绿的,更有点醉在其中的万紫千红。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7 ]! D# _$ J& k4 }2 s 她冲到山顶的瞭望台,对着群山大喊起来,微风吹过她柔顺的长发,如此的生机,又如此的青春。
2 \: V1 V4 Z( P+ k3 Z, `1 o“你也喊喊,很愉快的!”她回头说道。
9 W1 f% H; ?0 E+ z“我嗓子不好,算了!”我说道。 z2 L) R2 o0 W4 v( F$ H- H
“没事的,大声喊喊,心情就愉快多了。”她笑笑说道。# U- B+ I6 K5 l- K2 ?0 G$ o% m6 _4 _
“我真不知道喊什么!”我摇摇头说道。+ _" @7 j" S9 z3 N
“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把你心里话说出来就是。”她说道。. a1 }7 P4 V' ]6 T' q' e
我不可置否笑了笑。4 N: B2 z7 G2 T0 H
她见我仍然不想喊,便转身示范道:
3 m; H# x. R* G% q1 X“我在这里,你会想我吗?”( e* z! E1 l) _7 J: o# C; }
我赶忙也深呼吸一口,跟着她喊道:' \4 r! D& b4 ~" E2 H
“我也在这里,你也会想我吗?”
' W7 V* E- V0 M我的话刚落音,她马上就模仿回音道:( m- Q' U' q! {6 w( r
“想我吗,想我吗……”% J/ }) V. v% s& N
我回过头,正好看见她如同春光般明媚的笑容,如果时间停滞,让这美妙和纯洁的的感觉常驻心中,我愿用一生的爱来交换。可是,我们无法让时间停留,在时光的道路上没有归程,只有未知的前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