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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j4 N( w s% {' c; b 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当另一个人悄然的进入又悄然的离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过去的习惯,因为现在,习惯了另一种习惯。% }7 K+ {6 G+ y5 ], s$ z! h
我记得他走的那天,抱着我,很小声的说了句“我爱你”。他说这么好的天气,不要浪费了时光,拉着我走遍已经走了八百回的街道,吃所有已经吃腻的小吃。他说他累了,坐在长椅上休息,要我去买第一次一起逛街时候吃的榴莲雪糕。等我拿着雪糕回来的时候,上演着TVB里俗烂的桥段:人间蒸发。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3 W5 [) Y. s U( |+ C, G0 l5 J( t- f/ a
我依稀记得那天,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雪糕,吃了几十只雪糕,病了一个星期,也沉静了一个星期。% v# B( h, W1 N1 P/ @
我辞掉了工作,卖掉了父母靠亲戚面子买下来的房子,离开了那个远离喧嚣的城边小村。我在这个城市生活惯了,不至于连这个城市都逃离开去,只是,在城市边缘一个安静的小镇,用伪小资、真二逼的青年感觉,继续活着。
4 t( v6 ^. N! ?( J( A$ e$ m 在我失魂落魄的日子里,弟弟(小北)总是想法子的让我开心,整个家族,只有弟弟知道我的取向。
U8 A- x- [9 T7 S6 X$ y' Q X 最近总是下雨,我想就这雨天的来点灵感写些什么,好比“你温柔了我的岁月,我却沧桑了你的时光”之类的矫情话。没等憋出个段落,弟弟直接把我拽出了屋子。
6 A; L* F! r$ x' u) D/ U0 e }+ Z “我说,我知道你力气大,不用这么虐待我吧”1 t5 |6 F* Y! z7 G8 [
“少废话,知道的是你失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徒步去了趟西藏呢,赶紧收拾下,有好事。”
8 n1 |3 b- _ O: q& E; V0 G' r3 d% F 年青人除了折腾,貌似没有什么能干的。" h0 D! A; [, V' }' }
几个月没打理过头发,寸草之地也纠结起来。是该给自己来个重新开始,一气儿的推平了。差不多打理好自己,也该去瞅瞅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R7 c: D# \7 b Y8 m2 K# l& q
很意外,也在情理之中。弟弟同学的父亲在这座小镇的小学做校长,就着读书时拿到的教师职业资格证书,我当上了语文老师,教孩子们识字。后来才知道,弟弟一阵吹嘘,说我的小说因为出版社的问题没出版,不然就当作家了之类云云的连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却忽悠了一向严谨的校长。弟弟说,开始校长也不信,后来还是靠我发表在杂志上的文章才算过关的。不过这样也好,熊孩子虽然熊,但却是一群孩子。
6 y2 R2 t* L# @' N' o2 N& `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带过了一轮低年级的同学,不过除了这些,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变。学校尝试教学改革,要求老师们除了正常的教学以外,需要两人一组负责两个班级,年底的奖金绩效就靠这个作为主要的考核内容。我的搭档,是一位还未谋面的摄影出生的美术老师。
6 j: A2 {$ H' n w新老师来的那天,小镇下着几年都没下过的大雨。因为还有些住校的学生,我要回学校看看,接新老师的任务就交给弟弟了。从学校回来,已被大雨完全浇透,赶紧回家换衣服。
3 [. g( i0 f3 A" E0 A 一进门,看见小北专注翻着一本画册,我瞄了两眼,就得场景好熟悉。小北看见我回来,递给我毛巾、指了指书房,说有客人。我用力揉着头发,莫名的有点紧张的走进书房,看就一个陌生有熟悉的身影。我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错,身上的雨水滴滴嗒嗒的打在地板上,时间貌似变得很漫长。
W1 @9 }5 u5 d D略显尴尬的气氛,我想退出房间,可脚却怎么也迈不开。
/ q# p S" O' ]8 ~- S' v, A “你还是这样,一个人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么”他走过来,拿过我手上的浴巾,再一次,帮我擦拭脸上的雨水。我只是看着这张无数次在梦里和手机桌面上出现的脸,那么近、那么真实,可我却有些不知所措。
" \3 w0 g9 w1 K4 h2 F 刚想有什么动作,却被脚下一滩雨水滑倒,两人倒在书房的沙发上,又一次,贴得那么近。我看出他脸上的一丝憔悴,变的那么瘦,那么让人疼惜。没忍住的,再一次,吻在他的嘴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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