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阳逸史》一样,在祟帧末年问世的《弁而钗》、《宜春香质》二书也对明代男风的盛行有着详细的介绍。这两本书同为“醉西湖心月主人”所著,都是二十回,五回合成一个中篇,前者分“情贞”、“情侠”、“情烈”、“情奇”四纪,后者为“风”、“花”、“雪”、“月”四集。《弁而钗·情奇纪》第一回说南院(即男院)聚有小官:“国朝无官妓,在官京员不带家小者,饮酒时,便叫来司酒,内穿女服,外置男衣。酒后留宿,便去了置服,内衣红紫,一如妓女。也分上下高低,有三钱一夜的,有五钱一夜的,有一两一夜的,以才貌兼全者为第一。”这是明季史实。《宜春香质·风集》第二回有言:“如今世事一发不好了!当时相处小官,以为奇事,如今小官那要人相处?略有几分姿色,未至十二三,梳油头,挽苏髻,穿华衣,卖风骚,就要去相处别人,那要人相处他?”《月集》第一回也说:“世至今日,一发不堪说了!未及十二三岁,不消人来调他,若有两分俏意,便梳油头,着艳服,说俏话,卖风骚,丢眼色,勾引孤老朋友,甚至献臀请捣。”如此世风,亦非设想之词。 , j2 @8 ]% V! Y' E: H/ J: d# k3 M
所不同的是,《弁而钗》、《宜春香质》社会性较弱,文学性更强。《弁而钗》四个中篇故事的主人翁几乎都是情感坚贞、一身侠烈的奇男子,故有高第封侯、成仙为神的美满结局,作者是从正面肯定的角度来对他们的同性之爱加以颂扬的,连奏出四曲男性同性恋的赞歌。《宜春香质》改从反面人物人手,强烈谴责孙义(《风集》)、单秀言(《花集》)、伊自取(《雪集》)等人的朝三暮四、见利忘义,乃有被踢打、抽肠致死,或罹患疮毒自尽而亡的悲惨下场,看似男同性恋者警歌,其实旨在责备下层娈童小官的不够贞节,并末改变作者对于上层文土相狎、蓄童的赞赏;《月集》甚至史无前例地幻想出一个全为男子的宜男国,作为男同性恋者的理想国度,让容貌丑陋的男主角钮俊从梦境中容易抵达这个男性乐园,还凭着美貌获选状元,又被册为正官娘娘,国王不仅为他改元“俊”元年,甚至在国之将破时,还对他说出:“得卿白首,为田舍翁足矣!何用天子为?”这般“不爱江山爱同志”的恩爱话来。简直要羡死此道中人! ( I# H" E% P1 o' H+ V8 G j
比起《龙阳逸史》,《弁而钗》和《宜春香质》中涉及同性恋者的身份更为广泛,包括朋友、同学、师生、主仆、娈童和嫖客等,但二书写实程度没有前者来得高,倒是以其丰富的幻想力,积极地要替男性同性恋者树立值得效法的楷模,试图为同好们建造一个突破现实障碍的理想国。
: A% A' k% J5 [- j( H1 j9 G9 Z# Z当然,明代同性恋小说家笔下的理想国是谈不上自由、平等的人权观念的,处于社会下层的小官娈童青春短暂,生活经常困顿不堪,饱受凌辱之余,还得承受来自作者不公的挪揄与谴责。《龙阳逸史》的作者是抱着“鸡奸一事,只可暂时遣兴,那里做得正经”(语见第三回)的态度来写作的,这跟《弁而钗》、《宜春香质》的作者、评者动不动就以情痴、情种来夸赞那些苟且淫奢之徒的笔法一样,都欠庄重与客观。清朝康熙年问刘廷玑《在园杂志》卷二数落一批“流毒无尽”的色情小说后,特别点名批判“《宜春香质》、《弁而钗》、《龙阳逸史》”是“更甚而下者”,悉当焚毁,以快人心,可见这三部明代同性恋小说专集并末获得读者的认同。 # \9 q* X( \( [: M* _3 O% j
风 集 ) w4 {% N- w. A$ t( l, v1 H, t
$ }* t0 R! T7 C; W# O7 ^第01回 书房内明修栈道 卧榻上暗度陈仓 ( h, T" ?6 r6 w9 b; t8 u
第02回 韦律村痛哭流涕 王谦文卧柳香花
) J7 v; w$ ]: N. E3 O0 ]第03回 孙宜之才名卓著 骨里蛆巧计迷心 6 D a9 D/ R I# q5 N
第04回 杨花赴下遭折磨 太山压顶送钱生 , l4 o" M+ z! S( s4 t2 p
第05回 雪深怨锄强扶弱 报大德转劫投胎 ; i7 o( e/ P8 v!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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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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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n/ ?7 K3 n+ } U第01回 薄情子钱塘观相 成阳公幽谷传奇 5 b+ P' k: N& D# `8 c
第02回 谢公子财尽情绝 张万伊忠告善道
4 u/ u2 s. Q9 H$ l6 M: e! q# S5 {: m第03回 美儿奇计笼彦士 淫妇怀春惜落花 8 x2 c0 ?( M, b: r
第04回 柳艳姬输身求乐 汪工了怜才赠金 ) \2 X: p5 ~7 {
第05回 熊耳山殊伐判逆 和风镇报怨酬恩 ; {9 s. m5 e: F( E% e
' p# N7 s, q$ u7 l9 N" o) ~/ k6 @雪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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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U) O1 J& S5 D6 ]+ T. O& _$ y, A第01回 玄地谋夺青楼宠 龟奴计采后庭花 & I6 m' w0 y4 }- L& H, K$ B
第02回 伊人爱平康撒奸 祁闻如青楼刮目
* L5 \; ^6 D/ v) A第03回 商子鼎伏义疏财 伊自取亏心短行 0 H' ^5 S+ g8 r( `9 Y& s
第04回 羽敏朋友且周急 频娘骨肉处炎凉
& K+ S% K9 z( b/ {# l第05回 陛挨中物色英雄 书锦堂分明德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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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集 9 \+ R2 ^2 X' p( u
* A. P) k7 K0 o第01回 钮子俏题词问天 圆情老阐明因报
. W, C6 z9 E0 N" V第02回 丑汉顿更恶面目 美容更受特封赠 & c+ ~4 ?1 d8 j& G; \
第03回 宜男池求嗣佳偶 虎罗哪救驾逞凶 & B& ~0 M$ I- Y6 ], e
第04回 毓阴芽颠倒姻缘 呼雷驳无心佳会
) p6 a% g; c7 b; b; {+ p/ ]3 v* T第05回 迷中不解两世日 觉来顿悟三生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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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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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3 d z) l9 G" V专写男子同性恋的小说,今人看来,是件很稀罕的事情。然而在明清艳情小说中,类似的故事可谓屡见不鲜,叙及男子之间行后庭之淫,当始于史传,但都是作为弄臣来写的,没有具体说明性变态或同性恋。专门写这类事的,当以《艳异编》的“男宠”部及《清史类略》的“情外类”为开端。这两部书专为男风列类,铺叙男子以后庭供人娱乐的故事,可见明中叶男风已相当流行。 : e6 @- {/ w8 d! P l& U- r
《宜春香质》将有关男子同性恋的故事编在一起,且自立风花雪月四集来写,这在明清淫词小说中并不多见。本书风集写虎丘少年孙义,字宜之,体态妩媚,十二岁便被同馆李尊贤、空僮筠僮奸弄,尝到乐趣后又设法引诱饵师郑万录奸他,鸡奸的名声越来越响。宜之在偷听到邻里对他的议论后含羞离家,名为与王钟和伴读,实际上类似男妓,二人游至杭州,恩爱渐笃。宜之能诗善画,又善奔,与名妓董宛如下棋而胜,一时名声鹊起。有一以下棋为诱饵的无赖灌醉宜之而奸他,并逼他成为卖唱者,晚上则接得男客,沦为真正的男妓。宜之后又流落至京,被狡诈的恶棍干将、莫邪打死。翌年,他原先的同性恋好友王仲和中举,先将诱宜之走上歧途的虢某惩办,王高中进士后又将干将、莫邪予以惩办,而孙宜之与妓女曹娇所生之子也得到了良好的照应。 + R( w$ ?& }9 i4 q3 j* W
花集写松江南翔人单秀言,小名迎儿,丰资娇倩,性格狐媚,以卖网为生。一日,遇道者引入深山,见一女神,号通天圣母,教以采阴采阳之法,赐其钱。不久,与谢公绰做同性恋的勾当,将其钱骗尽后弃之。又去山东和风镇,委身和宾王,为和掌管当铺。和回家乡毫州后,单迎儿吃喝嫖赌,尽情挥霍。辽阳豪杰铁一心武艺高强,因家乡失陷,携家眷至山东觅购产业,单将和宅一半典与铁,见铁姬貌美,遂先向铁献后庭,然后与其姬通奸。铁发现后告官不成,反被单诬告成功而驱逐出境,姬则被单花钱买下。和宾王在毫州遭遇变故,只身逃回时单竟闭门不纳,幸被汪巧英救济而中进土,入翰林,并在平息白莲教乱后与铁联手将单、姬及张另才杀死。 " N3 r7 [5 t4 q" G4 W
雪集叙淮安府山阳人伊自取,字人爱,生得眉目清秀,自幼在馆中作变童。长大后专骗钱钞,曾与妓院主祁龟合谋骗富商商新。商新于家产破败,走投无路时遇友符艺相助,考中进土,重振家业。伊自取最终沦为乞丐。 ! r6 E& }( a9 {0 ~- ^8 F
月集讲的是温陵才子钮俊,字子俏,生得丑陋不堪。幸遇三界提情教主、风流广化天尊、烟花主(上明下空)弘爱真君、男情教主别情奇爱真君等为其改头换面,遂成绝色男子,入宜男国,中状元,选为昭仪,供王淫乐,又立为皇后。有女子为其塞阴开阳,与其交合狂欢。后历被盗污,入圣阴国,遭尽磨难,最终遇佛,为其去除六欲,淘濯七情,割了孽根,送入烈火轮中。钮俊惊醒后知为一梦,遂弃家修道。 # u, I* W; U4 G& h, Y1 M& i
必须强调的是,明清小说中写男子同性之间性关系的作品,其中属主动角色的,一般都喜欢通过男子后庭泄欲,从而不喜欢与女子交合,甚至不惜把妻妾赶走或让人淫乐;但他与所泄对象并没有真正的感情,总是处于主导地位上。其中属被动角色的,一般都是弄臣、男使一类人,他们的身份与丫环或妓女没有两样;如果是有些身份的,在将自己后庭供人淫欲的同时,总是酷爱女色,淫人妻女。中国小说中类似描写这种同性之间关系的奇特而变异的性爱观,即使西方的同类者在研究之后也会大吃一惊的。
# J5 l. u& g9 i) B《宜春香质》存世有明崇祯间笔耕山房刊本,藏日本天理图书馆。目录题“新镌绣像批评宜春香质”,卷首题“笔耕山房宜春香质”,署“醉西湖心月主人著,且笑广芙蓉僻者评,般若天不不山人参”。前有图,回后有自评及芙蓉僻者,般若天不不山人评。又有抄本,吴晓铃藏,行款同刊本。笔耕山房为明末书坊,崇祯年间还刊有《弁而钗》、《醋葫芦》。《弁而钗》与《宜春香质》一样分为四集,亦写男风事,题“醉西湖心月主人著”。《醋葫芦》题“西子湖伏雌教主编,且笑广芙蓉僻者评”,序署“笔耕山房醉西湖心月主人题。”由此可知醉西湖心月主人即西子湖伏雌教主,亦即笔耕山房主人;三书均为自著自刊,《宜春香质》花集已写到铁一心因辽阳失陷而避地山东,可推断该书应作于崇祯年间。
# v$ J, m5 {9 L《宜春香质》自问世以后,即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另在清代多次遭到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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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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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书房内明修栈道卧榻上暗度陈仓荡情年少似扬花,著处留恋故桩尽,妖娆风骚卖遍蝴蝶。枕前颠倒梦杜鹃,被底温柔天尝滋昧,夜夜做新人心所愿。 8 p& K8 a' u; C- } _
前三三三不厌,暮四四四欣羡,猛撞著魔头风流过。犯正人弃掷羞,为伍流落穷途,受苦难问世上,如今作嫩郎荡可践。
$ Z0 K# n9 I2 B% Y! s% u' r右调‘西江红’ 4 ]1 D7 l8 n! V
天上恩情其下不及,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我辈而无情,情斯顿矣。益有情则可以为善,无情则可以为不善,降而为荡情,则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矣。世无情吾欲其有情,世溺情吾更可处其荡情,情至于斯害世矣,属于情并害情矣。情既受害始,也世受其愚终。焉身任其咎试看,从来水性扬花,朝三暮四。有一终令善者否。
4 c/ W; p& ] _' m, A! q虽然举世人如斯,吾亦安能权责。试举一人以为榜样,令千万人观之,触目而寒心。
; {$ p* E7 u3 G0 f悔过而改过亦矣。宜尼不删郑卫意也。须要着官会看。 ( A6 G/ W$ z% g
话说苏州虎丘有一少年,生孙名义字宜之,姿容雅谈,清芬逼人,体态妩媚,玉琢情情,旋飘洒落,风致飘然。丰韵轻盈。年方十二岁,便喜结交朋友。一班学生从沈先生读书,内一学生年长十八岁,姓李名尊贤,专一好拐小官。撞着小孙又极好人弄,一日。先生不在家,大家学生打伴耍子,猜枚打牌,顽了一会,李尊贤看得孙小官中意,便道,我们如今猜个状元拳,听状元发放,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违规,违规罚胜方抵抗捣屁眼三下。大家道:便是这个的,一齐赌,却是小孙做了状元,李尊贤却输了,小孙罚他放散头发,挽五个丫髻奉酒,又叫他妆女人唱曲。弄得李尊贤完了,再猜,却是李尊贤做了状元。小孙却输了。李尊贤道。我也不罚你跪,也不罚你放散头发,我只要你妆做娼妇行径,陪我吃酒,亲嘴呷舌。小孙一一如此。再猜。李尊贤道,如今状元便顶屁股的,小孙说使得。有的道,若不肯的怎么办了。李尊贤道。不肯的罚他吮尿。大家笑道,便是如此,便是如此。这次又是李尊贤做了状元,却好小孙是榜眼。李尊贤道,我等替榜眼会了同年着,叫小孙脱裤子如此。小孙面有难色。李道:有言在先,不则吮尿,露出大(尸吊,音diao)有六七寸长,一握大校小孙拿了道。此物大,弄了要疼。李道,小diao顶来不爽利,大diao一顶得屁眼内又痒又胀又酸又麻,抽一抽爽利一爽利,快活得没法理。 " C7 @9 k8 X( ]% @/ U9 X& @6 j( A
小孙道:“臭油嘴,你道我不晓得,我前日看见一个小唱替别人顶屁股,日内哼哼啧啧,就像有趣一般,我心中也要试发一试发,却好有新眷到我家来,留他和我睡,我要试发此道,摸他,他到也在行,便我摸你你摸我,你挖我屁眼,我撬你屁眼,我小diao不硬,他大我两岁,diao也大些,却还没有你的一半,被他按住一顿顶,只得一味疼楚,有甚趣,所以我这段心也放下了,你今日又来嚼舌,我不听你的。”李尊贤道:“你那令亲只有十二岁,阳气未足,不能奈久,所以没趣,撞我这张硬diao包管弄得你淫水直流,快活要死,还不肯放我哩。”小孙道:“一法说得这样妙,我就把与你,弄得我不快活,再也你说话。”李尊贤道:“若弄不得你快活,听你怎么罚便是。”小孙道:“如此听你摆布便是。”李尊贤将小孙放在春凳上,扯去裤子,面朝春凳,屁股朝天,唾一口残唾,如小孙屁股上一抹。小孙道声怕人,李已到屁门。大diao眼小,甚是枯涩,多方攻击。不能入内。小孙道:“疼得紧,不弄罢。”李道:“好味在后,我怕你疼,不敢急进,所以耽搁工夫了,若是动蛮,快活多了。”小孙道:“左右是疼,索性进来罢。”李道:“如此你将双手扳住屁股,象努屎的一般,着力一挣,我便进来也。”自己diao上又搽了唾沫,将插进小孙屁股里,举daio当门叫声狠努,孙着力一挣,李乘势就进。小孙把脚一缩,叫声慢些,已过去了一半。小孙道:“怕人,里面胀得紧。”李又是一挺,已到根,遂大抽大弄。小孙不胜排阁夺壁之苦,李紧抽慢弄,愈进愈急,久之觉屁眼内滋润清溜,进出如意,浸浸然有水从中来,只觉麻痒有趣,不禁豚为声而腰为颠,身为乱扭,而脚为凑,又久之息微口呻,气喘吁吁,神魂飘荡,乐而忘身。李尊贤知其得趣,着力狠抽,小孙已入趣乡,叫亲哥哥,真有趣,举身掀腾,乱矗上来,掉转头来与李接唇呷舌。正是情浓之际,闻先生扣门声不绝,不及成欢,整衣而起。先生查书备课,一番放学。小孙回家,十分不快。骂道:“老不死,老杀才,劈风情的死贱坯,早不来迟不来,刚刚正在美满冻处,摸将来,弄得我丢又丢不下,放又放不开。鼻头上蜜糖,吃不到。坐在书房内,饭也不吃,咬牙切齿,恨恨不平。忽小厮书僮来叫吃饭,小孙看了书僮倒也干净,梳光头,洗白脸,也还不是丑驴一个。
: O" x# [4 `5 D9 ]5 T! e* v想到,把他来泄火,也强似自己挖撬。便道:“今夜拿铺盖到房里与我做伴,我心上不爽利,不吃晚饭了。”书僮报知主母,母自往问病,小孙道:“没有什么玻只是神思昏倦。要睡,恐怕醒来要菜吃,书僮在这里打铺问候便是。”其母道:“不打紧,便在书房祝若真不耐烦到里边睡,我好照顾你。”小孙道:“没甚大要不得的,困一困觉便好。你们不要吵我,我要安静些。”其母分付书僮。好此伏事六叔,遂过去了。书僮点灯铺床促小孙入睡。小孙道:“我还略坐坐,你先睡。 8 |8 h7 R! E% r; e4 @- Y' H
书僮道。我伺候六叔困。”小孙道:“你今年几岁了。”书僮说十七岁了。小孙道:“也晓得要老婆么。”书僮道“六叔又来了,老婆哪个不要。哪里来。”小孙道:“你替旺儿两个顶屁股。有这事么。”书僮道:“六叔睡罢。”小孙道:“人对我说,你我打帐要对老爹说,每人打你三十棍,想来不知道这事有没有,我问旺儿,旺儿一口招了,再四求我,我看他老实上饶了他,不说,你到我跟前到这样作怪,我明日对老爹说了,打在你身上,看认不认。”书僮急了道:“六叔休发怒,这事是有的。”小孙道:“他说是你弄他的。”书僮道:“六叔不要听他,他比我年纪大了二岁,我又标致似他,难道他不来骗我,我倒去骗他。”小孙道:“这个你说得是自然。是他骗你,我问你,把人弄快活么。”书僮道:“也有趣的,若一味疼苦也不做了。”小孙道:“怎样光景。”书僮道:“起先有些疼,后来弄久了,倒也有趣,似麻似痒,愈久愈好,但恐得意浓时,一下泄了,便扫了兴头。”小孙道:“旺儿可尽你兴么。”书量摇头道:“他么,五老儿挑水,进门便跌倒,是没用的东西。”小孙道:“是那个好。”书僮道:“只有便住了口。”小孙道:“怎么不说完。只有那个,只有那个什么?要说要说。”书僮道:“六郎眼前说也不妨。只有三相公一项就快活杀人,我前头丢了两三次,他还不丢哩。这根diao真是妙物。
) d( J% H: u9 a+ W# a9 l& `又大又热又硬又肥又坚又久,开得爽利极了。”小孙道:“我今替你爽利爽利。”书僮道:“六叔讲大话,只怕还弄不过去哩。”小孙道:“你看。”两个吹了灯儿,搂着上床,小孙模书僮的diao,虽不甚大但也火热。书僮摸小孙的diao,细如笔管。
7 a8 `& p. Q- e8 r( N3 N% ~/ V长未寸半。道:“六叔,你这个太小,怎么弄得人。”小孙道:“试试看。”搽了些唾沫,放将进去,弄了不一会儿就软了。书僮道:“不行,你的不行,我胜如你十倍哩。”小孙道:“一法就把我与你试试看。”书僮道:“管叫六叔爽利便是。”扳着小孙屁股就弄。刚刚弄到好处,书僮便泄了。小孙问如何不动了。”书僮道:“丢了。”小孙道:“爽利,弄得不爽利,我不管你,你弄得我爽利便罢,不然是放你不过。”书僮道:“待我弄硬来。”一头捏一头搓,又硬了起来,这次比上次长久了许多,完事,小孙欲心犹未尽,又替小孙搓,书僮哀求道:“饶了小的罢。”小孙道:“饶了你,你怎么做个计,不知不觉受用三相公一夜,我便饶你。”书僮道:“这个不难,我有妙计,管教大叔享用三相公美具,又不晓得是六叔,三相公每夜定拿我来醉酒,如今我在大叔居中住,明日三相公回来定要扯我如此,我设法开门,我出你进,脱裤上床,他是酒中,见屁股就弄,你决不可出声,谁人晓得此计?又不出丑,落得爽利好吗。”小孙道:“妙,明晚依计而行,次早进馆读书。”晚上孙三道:“书僮,铺床伏事我睡。”书僮孙三扶到床上,孙三就要替他龙阳。”书僮道:“我到六叔那里看看来。”孙三道:“睡一觉再去末迟,我火动得紧。”书僮只得应承上床,两个就发作起来了,急得小孙心痒难挠,忍不住打一个暗咳,书僮听了故失惊道:“呀,忘记了夜壶未收。不要被做公的拿了去。”孙三道:“这个要去拿了来,小奴才这一歇直要弄到天亮哩。”书僮低声道:“不要出声,恐人听见了没趣。”孙三道:“你不穿裤子快去快回。“我去去就回。”开了门提夜壶与小孙。小孙换进门,孙三道:“快上来,我要硬杀了。”小孙不应,爬上床,孙三欲火正盛,扳着就弄,亏得小孙在门外听他二人狂荡,屁眼骚痒,淫水直流,孙三这张大diao方弄得进出,此时酒性正发狠抽猛顶,顶得小孙呻楚不胜,快活欲死,只将屁股乱扭乱凑。弄至五更,其抽愈急,屁眼中愈爽利,四脚都软了,口中冷气直喷,哮喘不定。孙三一个寒战,谷道一紧,其精直射小孙屁股内,既热而多,甚能杀痒,不知小孙如何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