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 k$ h1 u: F; L+ ?. y8 U
' I1 m+ r) n( P. r0 A 峰和我的事情被他家里发现了!+ L. {' d! R$ J, ~
他父亲暴跳如雷,动手打了他;他母亲痛哭病倒,住进了医院。' U: \, V4 c4 D4 d$ J+ Y+ a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家长始终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之前我们只是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是这样快。, J6 [$ N8 Q/ U
由于家庭环境的原因,我对亲情的概念在我妈妈走的那一年就开始变得很淡薄。我爸在我成长的这些年里,把他的时间都献给了国家,很少过问我的事情,只要我不违法犯罪,他基本上都是不干涉的态度。 ! W2 a1 p! `4 |$ C; c0 a( v
但是峰不一样,他成长在一个传统的家庭,而且他爸爸是独子,到我们出生的时代,赶上计划生育,他也是独子。他父母为了培养他,一直很辛苦,他母亲由于劳累,身体也不是很好。
* @ x/ X+ n9 a7 l3 C; X 所以,亲情在我心里的重量,可能也就是40%,大过友情,少于爱情。对于峰,亲情的份量,可能要远远超过其他两者。
' P7 N1 e% X2 b P: v7 x 他的气色很不好,瘦了,眼睛里还有着血丝。我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况且作为矛盾冲突的另一方,我也实在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 + }' p2 k% V6 |/ [( T: v$ N" C# m7 o
大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在感情问题上,又有多少人是按照道理去做的呢?& L& l- P1 A4 a$ o
我只能紧紧抓住峰的手,很凉,我想给他一些温度。- . 3 A8 M7 X g$ H# }% S% k
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我能看出他的纠结,面对亲情与爱情的纠葛,没有人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3 m1 Y! }6 N% i* Y$ I
7 O( j9 F5 }+ m- C2 b/ _
我很想告诉他,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p3 T% F9 F8 W, J
如果峰选择了亲情,这将会是我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事情,毕竟妈妈走的时候我还小,理解不了生活的无奈。' - ]( Y6 B% Q: _# _# t( J
如果峰选择了爱情,我会高兴吗?不,不会的!我清楚的知道亲人对他的重要,一旦事情变成那样,他会内疚痛苦一辈子,我们即便在一起,也没有意义。
1 {6 \9 A- p' h, A( O) S 如果他选择结婚又不放弃我,我会甘心吗?峰是我的初恋,我的初吻,第一次,全都给了他。在爱情面前,我小肚鸡肠,我心胸狭隘,我和其他人一样,很自私,和其他人分享,我做不到!: E) b" o3 ]4 S# l! E o+ M: c
0 Z: ^5 x% e7 }0 |) [( Q
所以,我给不了他备选答案。这个决定,只能峰自己做出!
! _( x0 K$ N J0 d% L 曾经知道你不会走开,所以我可以尽情的无理取闹;甘愿为你付出不计较回报,所以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我想,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 f1 a3 G* P8 `& @' d" b9 _) h, |: I- x0 G
我们就这样的依偎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8 \! k5 I! Y- E7 H* Y6 z 一直到夕阳西下,房间都暗了下来,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峰抬起头,揉着我的头发,亲在我额头,“小傻瓜,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X5 h, W0 N* S2 t+ p9 Z5 d' H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峰的手指压住我的唇,“我知道……有你真好!”。 , B9 E2 E" u- U0 f$ {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轨道,我们都在刻意逃避现实!.
& d; L8 Z( I1 O, I; g 然而逃避不会解决任何问题,生活也回不到之前的轨道!
) j6 r# f2 G; q 峰和我,抽烟抽的更凶了;峰的笑容也变少了;不要钱的情话和海誓山盟都说的小心翼翼了;他也不再当我面给家里打电话了,以前都从不避讳我。
9 c5 p; w0 {" X( e% o4 H3 a 因为被窝里少了温度,我经常会半夜醒来,发现峰一个人在阳台抽烟。我知道他是既担心家里,又舍不得我!; ;
4 J# h5 i( n' \+ \ 他越来越瘦,经常忘记剪去理发,做事情也显得心不在焉,生活的激情也变少了。& s, C* |+ n9 \+ ~. p
" j9 j. L8 d" r5 \ 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即便有他在我身边,我依然感觉不到快乐!'
2 {% j$ ?/ X% Q" m! g' ]7 B 我内心懦弱,即便是喜悦,都夹杂着害怕失去的不安!) S, a8 S8 u# S3 _- t# X
夏天很热,我做了一个让自己难过的决定。
/ s/ Y4 R |9 J# A) B2 F 我努力让自己显得淡定从容,和正在扫地的峰说:“我们分手吧……”) o, I! \) e/ _# O5 S
峰拿着扫帚的手顿了一下,猛地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我,好像不相信刚才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5 I# h, l6 Z+ k; T% q 我故作镇定,压制自己已经急促的呼吸,“王牧峰,我们分手吧……”' C# Q* ^# f3 g, S
再让我说一遍真的好痛苦,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d! n) A, N3 {. `* V
9 e; J. ]& b. h7 p Y
“郭子凡,你特么再说一遍!”他朝我大吼,罕见的露出狰狞的面孔!, w6 c9 @, {3 L! _# R
我们大吵了一架,说了各种重话,摔了碎了两个烟灰缸,打烂了垃圾桶…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吵架,互不相让,针锋相对。- t( h/ M3 i0 ~& ~4 I) S
峰骂骂咧咧的收拾他的东西,时不时的摔打柜门。我默然的坐在沙发上,感觉心口上涌,难过的想吐……
1 n! A3 i/ h4 E 他拉着行李箱要走,我控制自己没用抬头看一眼,告诉自己要决绝,要决绝,要决绝……
. x0 y8 N/ G- A# l" s- F' B 当门被重重关上了一刹那,嘭!我的心像是受了一记重击!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我是如此的放不下。7 ?$ ?. y( {7 V- p- Y. ]
曾经的我看小说,觉得心痛只是一种心情,是心理感受。7 Q; m' k e- E/ j5 F
心痛,原来真的是一种生理反应!: $ I6 A2 `4 p' s& }: w- S2 W: r, l
1 s! v3 q0 b, ]" ^ 我感觉血在烧,找到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伏特加,大口大口的灌下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烟灰缸的碎片割破了我的膝盖,也感觉不到疼。! m/ Q$ v' \8 Q6 e( Y+ o
颤抖着双手,我点了一根烟,猛的吸一口,想用酒精和烟草麻痹自己的神经,却呛的自己不停咳嗽。) @. d9 }* f' p/ v' n1 a5 i0 r+ V I& ~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我用力的抹去,却越抹越多。痛到了临界点,终于从小声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p, E" A, a4 j7 T1 Z% L4 ?
他不在这里,我没有家了……# o7 g! k3 u4 s$ ]0 r9 X8 v; k
我觉得冷,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遗弃……& e; r w6 o+ Z) p) c8 g- q
所有前人描绘痛苦的词汇:心如刀割,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1 ?+ k4 Q, S, h0 l0 ?/ l: i 我都活生生的感受到了。
$ H% k" A/ L0 H4 T' R2 b! p
& {- J9 x1 I! j; i4 G" ~ 我觉得我好冷,感觉自己要死了。& L, z0 Z# A$ w0 t: i
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抱起来,小心翼翼的为我清理腿上的玻璃碎片,沙哑的说:“傻瓜,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I" S8 P! t, c$ S5 L4 X$ l6 S
6 U! v9 q- {' R: i
) R7 ^; n% j3 w, t& z( M后语:我失眠了。到这一章,我写的很难过,常常是放空好一阵,才敲下几个字。
J3 u2 E# v' Y$ p写一章,半包烟都抽没了。9 Q7 M$ O+ C" u( a2 L
% F+ T( {# x1 ~: G4 D% a第十四章'
0 f% H F2 g! J
2 ~: N+ Y: A) Y8 i
: S& [ e% ~+ J/ o& K$ \4 { 峰回来了,他说他根本就没走,到楼下抽根烟就上来了,还跟我开玩笑,说是要上楼来把我囚禁起来,一辈子不能离开他,不能这么便宜的放过我!' A# {7 G* k& @! x! c, {
当他回到门口的时候,听见我那绝望的哭声,就知道错怪我了。他以为我变心了,或者是厌倦了,或者是另结新欢了。( r9 l3 z& b! m
峰一边帮我清理伤口,一边跟我道歉,说是他做的不够好,这段时间一直被情绪左右,忽略了我。
% x& G8 E7 @4 T6 G5 v+ ? 看着那张我深爱的脸,看他强打精神的哄我,我紧紧地抱住他,闻着那熟悉的体味,生怕再度失去他。
% Z" w% b$ t( r6 t6 z7 s) m 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真好!
/ e0 Y X' M2 \: j , a# [* [5 P. j: P6 v: h
等到后来渐渐长大,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得深,太容易受伤,往往一个小伤口,慢慢的就会撕裂那无暇的爱情,因为期许太高。爱得浅,反而很多事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当时感觉好就可以了,因为没抱有希望。
$ z2 W0 \/ M8 Q8 h7 M; @$ |& A4 e7 Y! K 我知道峰心里很累,但他仍然会分神顾及我的感受。他从不跟我讲他的压力有多大,但是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人,我怎么会看不出他眼底的疲惫?: O" ~: {: s; ~* t
收拾好狼藉的战场,我们似乎再次回到从前的生活。
4 @# W0 k, m/ u3 b6 } 峰回武汉的次数变多了,说是他妈妈身体不好,要回去探望。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在家默默数着他回来的日子,过得像一个深闺里的怨妇,却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安与抱怨,因为不想他再累了,增加他的负担。 7 F, W* J5 p& C4 ]) o7 Q
. U; Y7 N) q, A( M0 \
我用大把的时间去打球,因为运动会让我暂时忘记那些烦忧。球友是同年级的同学,也是圈里人,一个阳光大男孩——陆遥。在认识峰之前,见过陆遥几次,暧昧过,他也表白过,可是我却没那么来电,就不了了之。
: s/ R6 `) ?$ M3 X “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失恋了?”
* K2 f" T+ K( C) D/ l 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被陆遥看出来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没有以前那么阳光了!”
0 ]' _, z5 X$ N; y' ? K* P 我不想讲我和峰的事,只是勉强笑笑没说话。% B" S2 n2 O4 P1 N+ |9 ]
“怎么?还不打算考虑一下我?”: y$ f3 R% H9 C& |' E3 j/ i. i5 L
“你丫别扯淡,继续打球去!”
/ i P% a5 l6 e- m2 s; [6 }, c6 |6 ]! y$ Q
就这个状态,我和峰坚持到了寒假。我们都谨小慎微的维系着关系。+ C& l1 i+ j: z' v
我学着做饭,只为了能减轻一点他的负担,下班回来能有一口热的吃食。
6 A1 W; b# g1 X, S8 Z 菜谱是峰的,是当初他为了满足我的口味而抄写的。各种菜色很详尽,甚至表明了那个菜我最喜欢,可以经常做,哪个不那么喜欢偶尔做。: }3 d/ d( U+ b+ T+ [1 U
当假期来临,我们要各自回家的时候,峰还提前给了我一个春节红包,要我给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不要对自己那么不负责任。" 0 u5 K6 ~+ |, i9 t9 n7 l4 Q: f
说实话,那个假期我过得提心掉胆的,每天早上醒来发现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都会觉得害怕。# \# h `7 e4 z
我哥都看出了我的不正常,可是我又不能对他讲。
* h6 J$ r7 Q! |% w* Y; I% W; \ 我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
# O/ U/ n. s3 H 有一天在爷爷家吃饭的时候,被老爷子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斥责了我几句。老头儿总是那么严厉,从来不会好话安慰人5 Z9 V& p; W4 Q$ ^3 q! z! ?8 N
我负气而去。
' G3 Z4 o, E% X7 ?) t 我想峰了,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 ?3 G: }8 j! a 所以我决定第二天去武汉找他,哪怕他不能陪我,能看一看他也是好的。
% l8 o# Y& Z( n 我知道他家在哪里,没有和他说,就直接过去了。1 I( X% W. M3 ~/ B ~- M, B; k! c
飞到武汉,一个多小时的机场大巴到市区,然后从汉口折腾到武昌,坐巴士去他家的县城。到武汉的飞机是不到两个小时,从机场到县城,却花了四个小时,我有些晕车。
" t) `( X) i5 s6 ?; z9 g6 c( B 出了县城的汽车站,马路对面是一个小商场,峰之前闲聊的时候跟我提到过。; T, U, L) X$ ~# j; t
站在马路边,跟峰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在干嘛?他说在县城的商场逛逛,准备去吃饭。; ' I& v3 S5 _1 q" e1 u3 u2 O
我很激动,这么巧!刚想给他个惊喜,告诉他我来了,一抬头,就看见马路对面的峰,还有一个穿着艳丽却没品的姑娘挽着峰的胳膊走出商场。/ H0 I0 }; c. O3 T9 h; t y) Q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委屈?难过?伤心?& h4 \; ` K1 j) y
我只能感觉到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心理和生理都被冷风吹的痉挛。: l+ T g# c5 V
峰喂了两声,问我为什么不说话,一抬头,也看见马路对面的我,嘴唇哆嗦着举着手机。3 N7 ~( E; R* V$ q' I
他是什么表情,我看不清了,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出来。7 N e: |, X/ l# G& T8 B5 H
我转身大步的走开!分不清楚方向,认不出道路,越走越快,甚至跑了起来,只想尽快逃离那个地方。) t5 l. v ~5 i: h- o2 y: R# D6 ?
& U% c* N: V% G1 V
武汉冬天的风,是真的冷,即使穿再多的衣服,也还是觉得冷。我不想哭出声,可是仍然止不住抽噎,眼泪都被冷风吹落脑后。
0 N6 l3 @" X) v( R. C/ M8 U% I2 A5 \ 一条街又一条街,我听见峰在后面追我,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真的停不下来!
: t" |# m9 I. T s% X! ]6 K4 } 终于后面没有了声音,我也跑不动了。不知道多少冷风吹进了胃里,加上晕车,我开始蹲在地上,不停的呕吐。我一天没来得及吃饭,吐的全是酸涩的黄水,顶的我胸腔一阵阵的压迫痛。; - s( b' N% P; l8 R& t/ ^9 B
- O& Z7 w/ A+ W, l6 L; `" j 一张面纸递到我的面前,轻轻的为我擦去嘴角的污秽,又帮我拭去眼角的泪痕。我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
8 i% {: c# R; P3 R' B 我使劲儿推开他,大吼着让他滚。站起来的急了,有些低血糖,直接眩晕。 l- q/ G5 G2 ?" K; X R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在宾馆的房间里,峰依在床头抱着我。"
1 j) `0 S( P7 O, g1 |0 g8 q! L- o 看我醒了,他递过一杯水喂我,水温刚刚好。喝过水,又拿过一碗热粥,我实在是饿,喝了两口,又开始干呕,忍不住的想吐。
?8 j% o4 R; M% u 峰扶我到卫生间,一直轻拍我的后背,给我拿水漱口。
* K! R# c- \3 s( b3 A. D w. R) _ 回到床上,又喝了几口粥,这次感觉好多了,又吃了药,就觉得很累,再次睡去。
+ g' O& J. Z9 X7 B- H" t2 v% f4 }9 i" A! r2 y: P) f) T) n
凌晨四点,我再次醒来,习惯性的摸向左边,去抓峰的手,却发现我的手,一直被他紧紧的握住。 '
& }4 ?6 t( a. x3 ^5 @2 k+ Z* z0 H: q 峰没有睡,就那么看着我,满眼的红血丝,一脸的迁就。6 ], |! \! c" Q) p: i5 F2 _. n1 K
从我第一次醒来,我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房间静的可怕,我借着浴室的微光,看着峰的那张脸,悲上心头。
$ ~, k* b9 t" T& [# r 还是他先开口,嗓音非常的沙哑,给我解释。他抱我靠在他怀里,告诉我那女人是家里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这是第一次见面。
' ?! `9 Q4 W' v/ w6 T 自从他家里知道我们的事以后,就一直给他打电话,借着让他回去探望他母亲的名义,给他安排相亲。前几次回来,他都以各种理由推决了,这次又拒绝,他妈再次气的病倒了。他实在没办法,才答应见一面。
5 V5 O) G9 _3 o8 E( m 他不敢告诉我,是怕我多想。他知道我受不了这样的事,怕我受伤害,没想到我会来找他,给撞上了。
; S8 B& A) L% B( e 我就这么默默的听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惊涛骇浪。. ! M' Y( S+ Q" R& E/ p
峰有错么?没有!他父母有错么?没有!那个姑娘有错么?没有! u9 T( e% P1 D9 n* V8 j, J7 J
那特么错的是谁?错的是我么?
0 }5 Y; E0 J; o0 u/ t# ~# H8 u: d/ i7 Q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
( k" b( \6 I) o, V' w' X. k ^/ g0 r: L: l1 d
峰不停地跟我道歉,希望我能说句话,他说他现在好难过,好难过……
3 D4 R8 X6 W# A; v* H* Z 我突然搂住峰的脖子,吻住他的嘴,舌头直愣愣的伸进去,和他那肥厚的舌头勾连在一起。
$ \- x" |% x7 D2 N 我开始扒他的衣服,裤子,鞋子… ' 4 I$ ^$ J- G. N' d4 W9 o
猴急的扯掉他皮带,把头埋进他的裤裆,隔着内裤就开始吃起他的男根。我给他舔蛋蛋,大腿,小腿,摩挲着他的腿毛,直到他的脚趾。)
4 Z r: X3 ]% k, c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我甚至不顾疼痛,直接坐了上去,在他身上不停地上下起伏。干涩的谷道传来撕裂的痛感,可是我毫不在乎,只有这些能让我知道,峰是属于我的,我只想和他融为一体!
5 ^: e# a3 f% n4 ?5 G6 m2 u: q" V) u
我大声地叫喊着,主动说着那些他平时他勾引逼迫我说的情话,粗口。我一开口,直接刺激到了峰,他勇猛的将我掀翻在床上,掌握主动权,比平时更加野蛮。- Y7 z& j$ s8 R B8 Y
他用最原始的雄性欲望嘲弄着我,甚至用手指伸进我嘴里,抠弄着我的舌头,看我口水流的到处都是。他把我拉到床边,撅着屁股,站着操我,还抬起一条腿,踩着我的头,让我给他舔脚。2 1 ! *
: R, M- W2 s8 [ e% m 我无比的配合,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和他交配。'
: ^5 @3 h8 ~" O$ ?& Q# s
0 X% M% u: i( \6 i% |; g3 r 在把我送上云霄之后,峰也再次射进我的身体里。他伏在我的背上,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我,极尽温柔。( n0 t4 n, ]/ E g9 q
又是一阵极尽的沉默,我突然感觉好难过。
- ?6 _7 ?6 H8 {+ j+ ~( S “老公…”我的声音低到不可闻。
5 n1 n9 p& F6 x& I3 Q/ F9 a “嗯?”2 r# h" J$ r- o8 s: r
“你说…我们这样,还能在一起多久……?”2 {5 w4 R( W3 |' d4 Y# K' k
峰没有回答我,在我体内还没退出的巨根,再一次驰骋。; j% e. I. l; W& L
4 k% |6 L! |* G+ w* F6 r. V2 v/ E
) Q! j8 d( G; |- G8 `; ^1 b
第十五章%
3 {+ c# m5 q5 j% } 天亮之后,我就离开了。
D' i( ^* F* p! `$ p 峰只把我送到汽车站,他还要回家。因为是在他的家乡,所以不敢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只能用眼神交流。
, J y7 a V$ i7 Q7 L" A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看着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他的不舍和牵挂。
4 H3 e) _# R5 j9 t+ t# o- r3 g% x 只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7 f- I& `2 d- r+ o; i# K2 N
4 r" V, o5 I+ d5 a1 d1 U 再次开学之后,我也马上要面临毕业季了。. K8 X W2 [! v9 m, u
算算日子,我们在一起都快要两年了。
+ s: k( ]" p6 t- k1 g" N 只是我们都心事重重,语言的交流开始慢慢变少,甚至都开始避免身体的触碰。只有在睡到半梦半醒间,才能不经意的干柴烈火一把。: / d, Q+ L% `: @+ F& q; R# Z3 {
那一年的五一放假,两周年的日子,也因为他的出差而不了了之。除了忙着毕业论文,我就是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想要耗尽我所有的精力,逃避去想一切问题。
$ F1 G+ K. U: M# ~7 l. F 5 Y6 W2 x. y, X4 B6 U% X! S% x
做完论文答辩,马上就要到了离校的日子。$ j. v& R4 M! P8 n( W
终于,峰问我,毕业后想要怎么办?
& o' U% ~" k3 g I- l# B" H- v V “我想到处去走走……”
8 R [# M3 s5 Y% M 不言而喻,只是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 q, w6 a2 m8 u3 k 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我还会来么?
5 t: ?& y2 x; \8 ^8 f 我给不了他答案,我甚至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
1 ?( h! ]4 T* n; Q+ z4 z& M. g& h 我开始忙着收拾东西,房子还有一个月才到期,峰倒是不用着急搬,我都难过的无法开口问他是否找好了住处。
* M. l" L: X5 v 我没有什么太大件的行李,不好拿的都快递回去了。零零碎碎的拿了一些,偷偷装了一套他没洗的衣服,我想要在想他的时候,还可以闻闻他的味道。
1 Z0 Y m' w# ]2 H6 e 还有一些这两年我们置办的生活用品,我说要不找个收废品的处理了吧。峰冷着脸说,你要什么就都拿走,剩下的都归我,你不用管!+ N; F3 A# ^; w9 d( ?, ~& [' M
刀子一般扎进我俩的心,句句话都滴血。
* a% \- P+ t6 R0 z8 v( O: y
3 [$ X/ t: |2 A4 I 我提着行李箱,低头走过他身旁,根本不敢看他。.
* d( Z+ M$ |( p! Q 峰拉住我的手,“你真的不要我了吗?”5 }! 3 Z+ I; E1 C) `
“我怕赶不上飞机了…”多么蹩脚的搪塞之词,说起来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 ~) L) u8 P6 U
当我走出那扇门的时候,我知道,一切结束了,这里不再是我温暖的家了。
( {* v3 n' p- H9 C7 o 听见屋里有巨大的响动,我强迫自己不能回头,紧咬着嘴唇,大步离开。
* c* D2 T" A8 k) ^* g& y3 P2 `5 V6 A/ O3 U
当初交付,妥帖安置的是我的全部…) c, u) J7 Q/ g# p" v+ Y" B
如今取回,连根拔除的是我的全部…! ?2 r# I5 A8 K3 K) B( {2 m
. * W) V* ^& [$ V# {8 K7 H. W6 v
曾经吵着要离开的你,& P9 s0 p; ~ {$ A* h0 V3 s+ H: q; w; Z
最后却闷头收拾干净满地的烟缸碎片,8 h( E7 B ]; t" j
而真正离开的我," t5 g2 _( N+ E1 v( u1 V, b0 l
只是挑了一个平常的午后,穿着最常穿的衣服,
# X5 Q8 v/ H2 u! _) T# d8 r 出了门,就没想再回来。 l; P/ @% ?/ Q! G# ^) N9 m
7 s3 P. I: g! a( E5 @ b( Q
爱得有多深,伤得就有多痛。
1 F& I U, u4 p) Z( U" g+ f 我们都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成全对方,
$ \- [. z" l- }+ B' _) U 结果却是两个人,都遍体鳞伤。
4 B; x! S* y* w! @7 C7 _' ?8 J5 R+ O% D! ^3 w7 k8 a( U
我回到东北,家里问我想做什么。& j8 |4 m6 \8 N7 o
我说想先去毕业旅行,然后不想工作,不想考研,想去学点什么。'
' p3 [/ ~+ h+ d& S& K% V, v 我哪一年才十九岁,家里也觉得我还小,不用着急,也就同意了。
: M5 J. o9 H) Y+ {! Z- y( t4 L$ q
我一个人踏上旅途,目的地是某一个午后,我和峰爬在床上,写下的想去看看的地方。+ \; a: f5 C e& @0 E: F- h! L
他只带我去了青城山,剩下的,都要我自己走了。, 0 V) e2 M q& b5 q
; k+ V/ z# n }+ g# A0 e2 q* ~ Q
我去了青海湖看候鸟,去了华山一线天,去了婺源与宏村,去了九寨沟,去了苍山洱海,去了天涯海角……
- k0 V* [% U" |- g& W 旅途中,我看着一对对的佳人结伴而行,一个个单身客寻觅着伴侣,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 Z" f9 R7 n0 t' K 曾经的我有一个梦,和他一起的梦。
( S3 n. u) n# @4 h 如今的我,在陌生的酒吧里,和陌生人捧杯,都是梦碎的声音。9 o/ C {: W6 t7 h% M
" Q5 s, L$ r) x$ m$ h
火车上,大巴上,耳机里一遍遍的放着突然好想你,眼里早已干涸。
3 ~# r% x6 R0 _# ~) {) H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得快乐或委屈;
7 ]8 [" r6 M) _+ Q- q1 U 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 O2 I# q% w! M 最怕回忆 突然翻滚绞痛着 不平息
; }6 m1 y) ~0 F; E 最怕此生 已经决心自己过 没有你- Q" ~- z" k8 o
) F- M. u7 {5 o6 [$ b- e
我决定回去了,去上海,找我哥
3 H s' o+ F8 e, \# W2 X! l% l% j0 ?- p; ~2 v
第十六章
9 R8 Q' ]+ V6 O. ?
* x0 t& V( n" ^. A( B6 s' g3 X; Z 我哥和我同年毕业,之后分去了上海,算是很不错的岗位。
" ]/ v4 T% [) a( J 在外面散心大半年之后,我的精神状态也好了一些。春暖花开的三月,我来到上海,找关系在一所学校旁听学设计。反正我只是爱好,没打算要个文凭。
7 f% F u' a. c% r: N; o; w 我哥帮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我也没操什么心。他们放假能外出的时间很少,但是只要有时间,他都会来看我,一个月也就两次左右。
* u9 P, p8 h+ u0 l2 f8 Q
6 _% c2 P% D' s# H% y, n! q! p' y 刚到上海,我人生地不熟。收拾完行李,我在豆瓣上发了一条状态,问有没有上海的豆友知道安顺路凯旋路附近哪里有好吃的。
& A/ _( A) P/ x7 Q8 E 很快就有人回复我说“你在上海?”' T$ O# l9 \/ v _
我点进页面一看,居然是陆遥,鬼知道是什么时候关注的他为好友。! q& j4 |0 z$ e" W& [
原来陆遥毕业后就来到上海,进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已经将近一年了。他也住在那附近,离我走路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4 e% @7 }% S- b3 P, \ o
7 V2 X9 M6 d' W; h 晚上和陆遥一起约了饭,他请客。
! v8 p+ e$ L; a# H 席间他抱怨说,大学四年同学,都从来没有跟我一起吃过饭。我说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 ]6 G' g) [3 P- {) g 他问我现在单身了?我点点头说:“他要去结婚了。”算是把他想问的细节都给堵回去了。他还安慰我说,其实结婚了你们也可以继续来往嘛,我们这些人不就只能这样,早晚都会走这条路。
" u, Y( K4 j; `% p, e8 v, v, w0 Y9 l 我同意他的说法,“换个人我或许可以,但是对他不行,我做不到!
& |9 y! T- s! X8 H 是啊,我要的就是他的全部!当他有一天不再完整了,我真的无法释怀!; K* q0 X8 T6 D q4 s6 n
9 s5 Y. s. H% n5 q& B" B' ?- p
饭后我们散步,顺便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然后陆遥送我回去。一路上,东西都是他提着,其实挺重的。"
, D8 A% r5 N2 W1 w) M 陆遥是山东烟台人,却不是印象中的那种大汉形象。可能有一米八,比我高一点有限,跟我哥差不多,但是没有那么壮,属于精瘦型。以前上学时,经常在球场上看他光着膀子,纯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 P, j) e) i# ~2 c 他五官很好看,笑起来有酒窝,阳光灿烂。可是当年我就是对他不来电,只有打球的时候能想到他。 3 f* q$ n1 @9 u: D: U' ]! }( {
送我到楼下,他不甘的说,你太没礼貌了,都不邀请我上去坐坐。我说刚搬来,太乱,以后再说吧,反正就是各种搪塞。3 N- [% W2 L& Q6 V6 ^5 ^
$ C% h0 y% t4 o0 Q0 ?% v' E 我真没有邀请人来家里做客的习惯。以前跟峰住的时候,家里除了我们俩,后妈和警卫员,送快递和送外卖的,真的就再没有来过其他人。" |5 c. ]$ Z/ C- z5 h9 X1 E
就这样,我在上海开始了新的生活,一切都似乎没什么不好。只有在午夜梦醒的时候,我仍然还是会习惯性的摸向左边,期待着能有一双熟悉的大手,紧紧地,紧紧地,握住。; o! d# i7 [) q4 [; {. {) O
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其实时间只是蒸发掉了多余的水分,让思念变得更浓稠而已。6 ^8 [% f' {8 Y% U) N! e6 C9 h
哥每次来看我,基本都会住一晚,带我吃好的,给我买好多水果,帮我收拾屋子。他来的时候,我总是能睡得很好,因为他也习惯了被我抓着手。1 ! 6 1 2 - _9 [* * . " X+ b6 c" o, s5 u% H' p7 b9 L" ^: g8 ^& `
" s* ^" m4 U) G9 D/ [
刘佳佳是个腐女,也是我大学时关系很好的姐妹儿,知道我很多事情。她和峰是同学,毕业后她留校做助教,我们时常保持联系。4 , ' ( `: @: X2 L$ }! C) O# }1 v$ h
那一年的夏天,正是上海最热的时候,刘佳佳突然告诉我,峰要结婚了!1 b) p3 h6 T9 |
我的心咯噔一下,结痂的伤口再次痛起来。% X+ l. }$ Q' w
本以为我会慢慢的放下,可是一听到你的消息,我依然不能自已。' i" b* E, m2 H
我不介意孤独,却没有比爱你那时更舒服。
" k$ Z2 v2 S1 y 但是离开你真好,不然我总是担心你会离开我,而这,注定是要成真的!
8 D% i k( @' v' |) S9 J z j9 E! A6 W- c' D- T( e8 B7 D
“你猜他是跟谁结婚?”# s: ?: ?5 h" r2 F
我不想猜,只能沉默以对。.
6 w/ _( V0 s; r “他同学,刘教授的外甥女。刘教授两口子没孩子,就拿外甥女当亲闺女养,以后刘教授家的东西,还有他爱人的公司,就都是他的了。要我说,王牧峰太有心眼了,精明的要死…………”0 _5 x4 \) r5 o# N# }1 a
我不想听刘佳佳说峰的坏话,自动过滤掉了后面的所有。
3 {+ T a3 ~+ X4 Y( N5 J: A1 }
* D3 `5 |7 k7 S# b) }" ` 忍着心痛,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我想,这对峰来说,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吧。: ~; w6 W. s- n# l9 d
当初因为爱你,所以选择离开你。
, {/ E/ ?2 y" e) |. F: B$ k) O 现在因为爱你,所以选择祝福你。2 E: F- o" h4 ]! O
我只是希望,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会过得比我好。
6 X: f+ u# a7 `8 l) N4 m 不然,我承受的所有痛苦与难过,都变得没有了意义。
& k/ j( E( e/ r5 O) t/ m* ]4 {) t$ A4 I4 O3 }& `; G2 b. p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那一年的春天,我遇见了你。8 M" O& d# G2 M& |! Q
春风十里,不如你;我真的很爱你。- y! N: ~( Z2 s
愿有岁月可回首;希望你没有忘记我。- x) q2 G* ^! r
且以深情共白头;我们天各一方凝望心眸。& X0 x" f+ M* p
3 W$ m6 E7 ]2 P$ o2 A) n" K5 |7 ]' P. R 爱这种东西,人一辈子只能全心全意的付出一次,不会有再多了。而这一次大都给了没能和你我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 `5 w$ b' c/ c# Y7 z 因为遗憾,所以美丽。 ) . / Z0 C4 g! Q* X' D: k
我希望你幸福,可是我真的好难过。8 Z/ u+ @& Z) j) l. m# p9 g
% a3 j; t3 w" L$ y
陆遥找我去他家吃饭,我买了好多酒过去。平时很少喝酒,不知道哪种好喝,就啤的,白的,红的都买了。; m0 {4 }9 h+ q7 D7 k
陆遥做饭很好吃,比我做的强多了,比峰做的……混蛋,我都快忘记了他做饭是什么味道了!
/ b4 R( i/ C# z# ]2 F) T1 Z8 T3 @6 p 我是个吃货,可是面对一桌子的美味,却吃不出任何味道,我的味觉神经,只能体会到酒精的辛辣!! t$ u6 Y0 h) b7 O5 H; d5 u5 W: z
在陆遥家,我喝多了,默默地掉眼泪。陆遥想搂着我,却又怕我反对。我伏在他的胸口蹭眼泪,他才抱住我,“跟我过吧,我会对你好的!”0 |" f8 r& k h& i
类似的话,某人好像也曾经说过。2 C1 M& r- i* O
第十七章/ L+ U: T, z0 k0 \% ~
; Z% X( g4 L' Q. T 我和陆遥上床了。:
& M2 W% g4 {, \+ O) I- I 我的生理和心理都太空虚了,压抑了一年多的时间,我急需释放,哪怕是只能解决身体的需要。 q" s- r! r' a. [
陆遥的技术很好,用过就知道是熟手。他的没有峰那么长,却足够粗,能满足我身体的饥渴。3 }1 M5 l- v" D( F
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算什么?生理上有依赖,心理上只有一点的喜欢。我们依旧各住各的,每周会有几天住他家里做爱。他烧海鲜很拿手,我也非常喜欢海鲜;我们会一起逛超市,遛公园,偶尔还会牵手。,8 b% q" S" V/ [5 z9 ]# N6 Y% M; r
一个周末,有朋友约他去唱歌,他问我要不要去。我想着反正也无聊,就答应了。
; V" w7 R( G% t" {6 W 这是一次标准的基友局,我们去的早了一些,在大厅的沙发上和先到的人打招呼聊天。陆遥介绍我时,说我是他男朋友,我微笑着和他们点头,没有拒绝他的说辞。# ?' F$ y O4 f4 T: L$ t [0 p
因为跟他们不熟,我就拿手机玩“我叫 ”,正巧其中一个人也玩,就和我攀谈起来,聊游戏心得。
- J l/ W3 t' Y2 o. l" `% i 陆遥坐在我边上,和其他人闲扯。这时又来了一个人,打扮的很时髦,身上的香水味很厚。我身上就从来没有这种味道,除了烟味,就是汗味,洗完澡才能有点沐浴露的味道。这人来了就直接坐在陆遥边上,显得很亲昵。0 \: S" W* p1 a4 D' j# m7 B0 \
我扭头看了一眼,陆遥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发现我正在看他,就向那人介绍我说是他男友。我礼貌的点头,直觉告诉我,这俩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 y8 F# r9 L! t1 o; Z: j/ q4 T3 C# G; D: p
反正唱歌期间,那个人,就叫 吧,各种作死。 摇头摆尾,大口灌酒,唱一些苦涩的情歌。好在陆遥比较知趣,全程都没有在意他,一直坐在我旁边和我说话。, \6 I- I: [, R! ], F7 I7 z3 ?, \
陌生人面前,我还是很害羞的。就玩玩骰子,抿了几口酒,欣赏着各色的妖姬们,群魔乱舞。3 D: o( i" b0 [* V1 o
发现自己的表演,没能引起陆遥的关注,终于靠过来,说要跟我们喝酒。我象征性的喝两口,实在没有兴趣和他进行这种无聊的游戏。- y2 h$ I' D# u. u
然后 要我唱歌,我说唱的不好,算了吧。这下可是触碰到了他的 点,非要我唱,还要跟我对唱,说唱什么任凭我选。,
& F6 q i: i4 s 这真是你自己找死!真以为哥哥我五音不全?出来混的,谁没有点傍身技呢?总是会练几个拿得出手的,分分钟碾压你!4 @3 Y2 V, M1 ] l) N- G$ ] h
# e4 E+ v( ]1 }9 u! l! b. V% c 回去后,陆遥解释说,他和 约过炮,然后就缠上他了,可他一点也不喜欢 ,炮也就只有那一次。我让他甭说了,不想听,这种 货色,不放在眼里。
( Z# r6 b5 Z3 \& W) k 我是真的没有在意,完全不像当初在成都遇见 时的那种受到威胁的感觉。我也是真的没有在乎峰那样的去在乎陆遥。- B* g+ B! w2 i& x ?
有一次我哥说要来,我就告诉陆遥不去找他了,他有点不高兴。谁想我哥又突然说有紧急任务,不能来了,烦躁!
: U A% C _; H0 t+ F; G9 m 我觉得对陆遥有些愧疚,买了些水果打算去找他。
: j$ Y/ g4 [& b& W3 { 我有他家的钥匙,直接上楼开门。:
2 {7 I6 J- u. z8 E; Y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我有点恍惚,陆遥只穿着一条短裤, 穿的也不要太凉爽,俩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 V4 k) k( _3 g6 G' [
看见我进来,陆遥一脸的惊讶, 则趁机挽住他的胳膊。
' P# n. F' ?# r+ E2 E% ?* }) a3 y0 P$ N2 p5 \- @' `& N! d
我有点懵逼了,这是捉奸现场么?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桥段会发生在我的生活里!; # q1 M2 G/ K9 i: I' C8 S6 v
控制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显得优雅、大气,既然丢人了,就不能再丢范儿!我将水果放到地上,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 @; m$ i# }1 v4 ?4 m 转身出去,关门下楼,一气呵成!
, F \) R0 H. \2 t$ ^0 q 回去的路上,我觉得耀眼的太阳怎么能这么讨厌?湿热的空气怎么能这么讨厌?路上的行人怎么能这么讨厌?这个世界怎么能这么讨厌?* P7 k" R0 k4 I( _2 a$ }, q9 r
H6 j" i" A+ y- a* @( G: m 我想用食物来消解情绪。买了好多烤串,打包回家。
' j; ~5 c' ^& ?( q7 J( q 坐在沙发上,一口凉啤酒,一口烤串,机械地张嘴,咀嚼。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想把自己的肚子塞满。
" m& Q! N3 H- f7 a8 p 最近的酒喝的是越来越勤了,但是酒量并没有增加。很快我就头晕了,吃的比较急,我恶心的想吐。
9 E% V8 {; }* G9 x 有敲门声,会是谁?哥哥?快递?物业?我没有想过是陆遥,他现在正有好事发生呢,怎么会来呢?估计以后也不会来吧?# w) C& x- y5 g/ |" z$ d
开门之后是标准的服务用语,果然是快递。6 r4 U" O8 t7 ?9 `8 K1 x n
送走快递,我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然后又有敲门声,该死的快递,一个又一个。' x B5 U4 D$ ^" o: R
然而这次真的是陆遥,我看着那张可恶的脸,真的忍不住,哇的一下全吐他身上了。# n6 j( h0 t/ @+ W0 I+ T
“我就真有那么讨厌,让你一看见我就吐?”
2 y v) K: ^8 ?5 s2 ^5 ] 我摆摆手,赶紧冲进卫生间。. p5 }! a) Q! O& A* ~# u/ Z
陆遥给我熬了粥,喝过之后感觉好多了, ]. e0 U, W, y' w9 y
他给我解释,说是我没去找他,他买了好多菜,都不知道做给谁。正好 在附近玩,想要去找他,他就同意了。他说他俩真没啥,我去的时候, 也刚到没有几分钟。“光膀子是我的习惯,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 U8 k$ M" N% m
我想了想,决定接受他的说辞。跟 比,我有绝对的信心,再者,我可能也真的没那么在乎。
5 W, }* w( E- X( K 我在上海两年,陆遥就陪了我两年。( A0 J9 i4 U& a
期间我知道峰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女儿。# o, `4 q, w, t( x+ T" {+ P, |
心里的难过似乎没那么强烈了。6 . 5 u0 ]- H% o6 M7 U" A6 i9 y0 N, N
; w/ D5 V' N% v4 B
我和陆遥说我要离开了,去北京工作。$ g; M0 d% G' E/ n1 } q5 Z9 W
沉默了好久,陆遥抱抱我说:“这两年,谢谢你。8 @& m& E- H/ ]; U! Y2 F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对不起。”
% r* Z0 u% `" @" M" F) M “我知道你一直都放不下过去。我只想知道,这两年我有没有让你开心过?”* A9 c, R5 b6 X% {4 }
原来他一直都很清楚。我演技真的是有限,谢谢你一直假装视而不见。" F8 [% h3 q" o; P. Q
“没有你,我坚持不到现在。”这是我的心里话,我是真的感激他,能在我最苦难时陪伴。
8 @) {/ t4 j0 [# r" l3 s2 u. T& S5 Q3 `4 H6 _* P1 {: B
第十八章0 ^' f) r0 A; L! N
& C k0 E$ I' T 北京的生活,忙碌而充实。4 X- s7 }( g$ j/ b+ L1 S
一年的时间,新认识了很多朋友,也慢慢开始交际。但是也一直没遇到能再度走进我心里的人。
8 K3 o3 Y8 A7 y& c: Y. \" Q 小红软件某帝上有几百条消息,可是我都懒得去看,只是偶尔翻翻照片,欣赏一下各种鲜肉。( S) u8 u1 r" J
! |( V2 @1 p$ D: |3 A
又到了五一假期,我在法源寺烧香,不敢再在神佛面前有任何期许,文殊院那次就很不灵。. d) g- p* V5 n( a" z P- G
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六年,那时我十七,你二十一。9 ~) F9 m( B5 w) N; x
这是我们分开的第四年,现在我二十三,你二十六。
g$ y' @5 ~" f# K/ L7 b ~- \ 我什么都记得,但逝去的感情只能收藏;不能想,不能说,不能忘。
& F/ o( J- Z$ X% ?2 G+ V1 D 在一次基友饭局上,认识了顾川。蛮好的一个人,有点像年轻时候的佟大为,很有眼缘。饭桌上对视过几眼,互相笑笑而过。一个朋友告诉我他有男朋友了,已经在一起五年了。6 r$ }6 A8 [1 Z# U; Z5 |
我羡慕,嫉妒,只能没有下文了。
" o% O5 r0 j# [, `9 | 之后某次我出差,在 3的候机大厅里无聊,就打开小红软件,恰巧看见他居然在附近。鬼使神差的和他打招呼,他很快就回我了。/ N$ X+ M6 S% o/ V
见了面,知道他也是出差,只不过他往西,我往南。!
' o$ K" q0 i! R 闲聊了几句,大家都要登机了,就加了微信,说保持联系。
D7 T# F6 W4 k& ]( o+ Q+ B e 出差途中一直有联系,他还给我发自拍照,语音唱歌给我听。我们就这么暧昧着,对他很有好感。' ?) G( N( C: l. f# W
回北京之后,我们又约出来见面,从开始的闲聊、吃饭,慢慢的牵手、拥抱,最后接吻,没有上床。
+ W, a* ~8 H: Z& D# s1 w 余情未了必定庸人自扰,物是人非何苦画地为牢。这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 \: }, r: h, m; R0 c
我一直没有问他和现任的事情,顾川也刻意回避没有讲。好在他男朋友比他还忙,经常出差,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偷情。1 u4 y# a% }) j" B
我成了一个小三。
Y5 u9 H8 |% D9 G3 t# v/ Y. z5 a" o, ~: X* e1 [' H3 A
顾川每天早中晚的问候简讯雷打不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避免被他男友发现的,我都尽量不主动联系他,尤其是在下班后,坚守做一个小三的职业道德。
5 C+ R( e9 U: A7 }4 |3 `+ A 我们逛街,吃饭,看电影,所有情侣做的日常,我们都做了。. ) "
3 B2 k6 E' _" c/ s 他很贴心,时不时的送些小礼物,给你一些小感动。
; Y4 ^2 S5 R% V$ b8 W+ _ 虽然有些不安,我却又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刺激。
( u% p, T6 t! {; _; v+ J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h+ }2 |4 |6 y
刘佳佳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我也为她高兴。
& S! E% K! O. `. n1 U. K 她说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啊,我们毕业之后都没再见过了。. ( & S: H6 y0 {* h' x* B
我问他请没请峰,她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说她考虑不周,忘记这事儿了。: N5 j) ^$ e$ r/ h$ ^/ [$ o
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都要为人妻了还是这么笨!我说算了,正好我下周要去那边出差,提前去祝福你,到时候就不去了 ( + & {
5 z+ b5 |5 y1 {; w3 A1 w1 \9 s# [0 y! _5 h
刘佳佳毕业之后当助教,现在想要考研,她老公也是学校里的讲师,早就同居在一起。
$ S; z# B( a8 D- Y% \/ K 我去她们的新房做客,包了个红包。新房就在学校里面的教师家属院,倒是很方便。 ; u8 Z4 o4 u# Z; c4 a" I5 v' L" X0 V
留我吃过午饭,我就走了。出了院子,不远处就是学校的操场,以前我经常去打球的地方。
% k) w+ o+ u4 U 我慢慢溜达着,回忆起大学的时光。天气不热,我舒服地坐在路边椅子上吹风,看着学弟们在球场上像我当年一样撒欢
( _: y5 [) Y+ V1 r 环顾四周的风景,依旧还是老样子。# e2 z, Q' \1 q4 I, R
不经意间,我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孩从家属院里出来,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男人的模样看着太眼熟了,不会这么巧吧?;
s3 J9 J. q. y" j+ d/ n" F 我慌乱的跑开,躲在拐角处,回头偷偷的看他。
7 X$ |) i+ A: A3 d" ` 在四年零三个月,一千五百多个漫长的夜里,我曾经无数次幻想再度见到他的情景,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我不知所措。# z) n! _, b0 M4 c* H
男人好像也发现了我,向这边张望了几次,听见女人喊他,就一起开车走了。
1 U8 H5 |+ n" _+ [1 I/ s+ F. z& g6 \- t; ~6 _( x4 j! R
有一万个想见你的理由,仅是缺少了一个去见你的身份!
9 Y3 L6 D" w' p1 ?4 ~ 我的回忆开始泛滥。" O; \# [3 c! c/ @8 ~
走到我们曾经的宿舍楼下,走到他下课等我的书报亭旁,走到和他吐槽饭菜无比难吃的一食堂….
$ c+ n5 D! Q/ q% m 南门外的小巷子,依旧是小吃和地摊的天下,穿过巷子是菜市场,再往西,就是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 R% V+ V. {% S. K! d0 @ 来到当年被我当作“家”的楼下,抬眼望去,二楼就是当初的阳台。窗户上依然还挂着我俩在公园里玩套圈得来的小晴阳。 i @: a( C4 b7 A& r7 q6 w5 f
哪家新搬来的住户这么懒,那么破的晴天娃娃还挂着。; q/ q* l) @+ k& f9 r% U! z
我决定上楼把它要回来。
# R5 i! Z7 P$ k
8 C+ K9 j$ q' S1 W( s& y0 E/ p 门口依然是那个脚垫,很普通,只是被我的烟头烫破一个洞的痕迹还在。" ) ' Q) u/ m7 U1 N
我敲门,没人理。( |, x4 G7 c' {" ?
鬼使神差的我拿出钥匙,准备偷偷进去,偷偷的拿走我要的东西。是的,这么多年,那把钥匙我依然留着,舍不得扔掉。7 7 L. {. N5 \9 o. q* F7 f$ }1 l, G6 s
门居然真的被我打开了
/ m8 b$ G/ a! D7 z- u, z 房间里有一股轻轻的霉味,显然是很久都没人住了。, 7 i% U+ v: _7 C I( `
门口还是那个鞋架,当初警卫员帮我买的。
+ ~* G- T2 V: J* W" K 客厅的布置还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还是那个沙发垫,还是那张餐桌。只有一层淡淡的灰尘,看来是有人定期来打扫
1 O' e* }! t1 Y 茶几上仍旧放着一盘陈皮糖。这是当初我脾胃不好,又不能吃酸的,峰买来给我消食的。我看了一下生产日期,是今年的,就拿一颗含在嘴里。& j3 Z) P k$ d9 N p
随手把糖纸丢掉,垃圾桶的位置都没有变。
4 r0 q$ ]1 h* x0 k 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几张带字的纸,好奇就拿起来看看。4 p* a# G% k8 U6 C( ~
/ h# b2 a, `( Q1 v第十九章6 , J. m1 q! N& y4 U {
& w. m* m0 g" v, h, V& m “宝贝儿,今天是你离开的第1074天。我仍然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 C1 i. D$ F6 e “宝贝儿,今天是你离开的第645天。我感冒了。”( m% E: q( M4 \- d# I
“宝贝儿,今天是你离开的第95天,知道我在等你回来吗?”: N# x% s& T; s/ r3 d
“宝贝儿,今天是你离开的第407天,我要结婚了,对不起。”# i u/ w2 t( C5 I
“宝贝儿,今天是你离开的第189天,天冷别总踢被子,我不在你身边没人给你盖。”
% A6 F" S9 x$ g+ W ……
# C0 Z+ g8 c4 [; R, z; W$ e7 H 这样的纸条,有几十张。4 m% a3 F* Q4 D5 Y9 d& I! w
' T% z5 w: J4 s# O) u8 l
是他,是他,是他一直在这里,保持着房间的原样,等待着我某一天可能会回来……) 7 M* p0 G7 H2 L: h; v
我喉咙痛,鼻子酸,眼里再一次不争气的流出来。原谅我在峰的事情上,永远是一个爱哭鬼。
% T+ G. F* Z7 x( N/ ^' o/ k" z 我跑向卫生间,洗漱台上摆放着两个熟悉的牙杯。其中一个里面是旧牙刷,是峰的,还有一个里面是新牙刷,是我常用的软毛牙刷,旧的那个当初被我带走了。牙膏也是我喜欢的不带薄荷味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是我走的时候用剩下的半瓶,瓶嘴早就已经干涸了。两双洗澡用的拖鞋,还整齐的摆在浴室的门口,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是白色的,是他的,小的那个是黑色的,我的。还有我的毛巾,浴巾…
; u8 Q$ ?7 P$ M! X 一切都没有变,仿佛我们仍然在这里生活一样。 ; I8 u/ \1 A( w. R: q' N
/ x- p- ^6 J- c0 [5 D 我跑向厨房,案台上放着两瓶山楂果茶,两瓶格瓦斯,都是我最喜欢的饮料。那些锅碗瓢盆,还都整齐的码放着,都是我俩一起去买的,我们每天吃饭都会用到。一把菜刀,因为被我剁骨头而缺了一个小角;两把铲子,木头那个是不粘锅用的,铁的那个是炒锅用的,我就经常搞错,每次都要被他叨叨很久;那个蒸锅,因为吵架的时候被踢了一脚,底边有些凹进去变形了;两双竹筷子,两把汤匙…. :
* c* Z& S' }+ b7 V1 g 一切都没有变,仿佛我们仍然在这里生活一样。! / d, f4 W7 u. N
我跑进卧室,仍然是小格子的床单,被罩,是我们从宜家买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烟缸,一个水杯,因为我总是半夜醒来找水喝。打开衣柜,我们俩的衣服还整齐的挂放着,我的多一些,他的少一些。打开下面的抽屉,我没拿走的,和他的,内裤、袜子,都还在的,还有他买给我的那些羞死人的小裤衩,还有那套足球服。我拿起他的一双袜子,放在鼻尖嗅,依稀还能闻见他特有的味道…/
/ n, T% I: E+ l! j+ B- p; ^8 l. Q5 t$ k) J1 p: N3 @0 n7 {/ e
我被泪水糊住的双眼,环顾着屋子里的一切,看到了两个少年的身影在追逐打闹。
; p5 j& Q% ]% |# B$ y
7 g' \( V! I! b J: _$ l) a “王牧峰你丫给我站住,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媳妇儿,求轻点!”
9 l2 b/ s3 H3 Y7 E [1 D, k8 _- |, t “宝贝儿,脏衣服都拿过来,要洗了。”“你自己拿,要不你来我身上扒?”
4 z+ W8 B" Z1 ~; r! r# ^ “你乖乖的坐在这不许动,等着吃饭就好了。”“哦!”$ T; o- v; [3 i i7 E# g" z
“老公,我好撑啊,你帮我揉揉。””来,躺我腿上来。”! r7 {$ Z1 Y: `( O( m
“老公,我脚凉,你帮我暖暖。”“想用肚子暖啊,还是想用嘴暖啊?”+ 5
# Y) X$ `0 A. e3 A “啊,啊,啊,嗯,啊,嗯,嗯…”“小淫娃,剪个指甲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U& U# U! @8 S! V) P “求你了,我受不了了,啊,好难过…”“嗯啊,媳妇儿,我来了,啊,射给你!”
Q4 S7 q3 O. A4 \: R1 d 那时的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灿烂,我是为什么要离开?!
0 z4 z7 p1 b# J- z% |2 z1 t$ E
5 a# C0 q- V2 Y3 n# d- t$ _9 [+ W 自从被他家里发现后,我们的生活就变了。$ u3 z I' G. }% [% p: n8 h
他对我越好,就越觉得亏欠父母;他顺从父母,就觉得对不起我。* u1 j1 q8 b @ F, S# L
他承担着双重的压力,让我心疼,心痛,无能为力。
9 Q! @1 k! N- i2 D8 T# V' k 这是一道必答的选择题,二选一,可是没有正确答案。- g! i ^5 p6 s3 x0 Q3 z9 j) O
那些曾经被我们忽略的,逃避的世俗压力,一直不曾减少。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重,渐渐的压得我们都无法喘息。!
+ b( X+ z# c. L7 X* n0 G; l! E 我懦弱,所以即便他在身边,也是不安。! I2 d/ q# o7 A
一起憧憬过的美好未来,原来只是空中楼阁,建的越高,坍塌的越快。! . 6 m }5 y: V5 N/ Q8 j( T
他还是顶不住压力去相亲。我不怪他,我真的不怪他,我只想做出大度的样子,去减轻他对我的负疚。
9 Q) I1 y q2 V/ l; e 可是我演技太差,我太年轻,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他左右为难,我只好替他做选择。
# p$ H6 E; H) |' A c
+ X; n* z( n7 g1 Z* _! @ 峰,你知道吗,当初我是多么盼望能和你一起多待那么一会儿,哪怕几分钟也好。可是面对你,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用沉默与压抑,想让自己厌倦你,却适得其反。我拼命去打球,只想让自己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这样眼泪就会变少。
4 I( V1 r& y, t1 }+ ]3 | 我决定离开,你肯定很早就知道了。我想让你觉得我无情,让你恨我,如果这样可以稍稍少一些你内心的煎熬。
' e+ {5 h: [- H 我决绝的离开,是怕我真的忍不住会留下来。我从来没有坚定过要走的想法,如果你当初再多坚持那么一丁点的挽留我,我可能就真的不走了。) d+ u; @5 n7 h2 P
我亲手将你从心里挖除,可是伤口至今都没有愈合。你想放我离开去自由的飞翔,我想让你忘记我好好的生活,两颗真诚却幼稚的心,而今却都事与愿违。
4 b$ v7 Z! e+ Q" c6 @' a7 j: X3 ^6 B. U+ C2 @: i: Q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m! R0 V x, G* u0 F8 ?% e( x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0 \+ B3 t: g j" a# L" P. i
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的一切,居然都是自欺欺人。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摧毁那些支撑我熬到现在的信念支柱。
9 r8 V @( ^/ N; p2 A 糖是甜的,心是苦的。; 8 }/ q. k3 C9 l8 A a/ j
你是个混蛋。- . " ( {# I" Q" K! \
混蛋!0 P ~6 A0 Z/ T5 {1 q6 t) @
混蛋……
8 L, \4 T' G) U. E) W第二十章+ n$ ~, |* _/ [2 n$ L2 T0 X4 ~) X
0 H1 n% L5 O1 d# u 回到北京,我心情极度不好。" 6 i8 T3 Q' v: V3 L& @: D/ m
我联系顾川,想见面。他信息回得很慢,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现在是和男朋友在一起。
2 ^& j+ {- M: s; Y6 Q2 I 顾川说今天不行,明天吧。我只皱了一下眉,将手机扔在一边。6 z8 o/ h5 E* x: T. K; Y
第二天见面,依旧是吃饭,遛弯。他看出我情绪不高,说要不去看个电影吧?
/ C# e6 e/ V( V7 `; _: W “你今天去我那儿住吧?”这是我第一次提出和他过夜,之前最多就是陪我上楼拿个东西之类的,进屋都不超过十分钟。)
) T1 s7 R$ x, s; b% {+ X 他很诧异我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更是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今天不行,我晚上肯定得回去。”
; B* C1 _8 {4 A) D0 k& f+ y 潜台词的意思是上床打一炮可以,打完还得走。可是我只想抱着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的夜晚太冷了。
7 b' _! N3 s/ i/ v( c( F “那算了,我累了,回去了。”)
" |& c( ~8 X- M" d$ n% l “送你。
1 o' t8 K7 c- D5 P “不用。, O7 }+ Q5 W7 H. [5 l* u
以前和他在一起,那些偷偷摸摸的兴致和情趣都没了。我知道问题出在我自己。
e9 X0 |9 s$ h) ^* f( ]/ s 第二天中午,我给顾川发微信,“我不想再继续了。”5 T: c2 f( O5 w' O3 r7 K
他很快就回我,他不同意。他说他对不起我,无法给我什么,甚至名分都没有。但是如果他和男友分手,也觉得对不住他,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他也曾经想过和我断了联系,但是发现那样也很难受,会忍不住的想我。
1 |/ i2 \1 p7 |* B) o* h+ f7 i 呵呵,真是个纠结的人啊。我没再坚持了断,毕竟身边找不到第二个人了,连个备胎也没有,或者说我才是别人的备胎。3 n d) r! `7 ^2 D$ b- i
过了两个月,北京开始冷了。
# w/ n! l7 r$ t( O7 l# G1 W. k 一次晚上和顾川吃饭,他中途说去洗手间。我知道,他是去给男朋友回电话去了。这样的戏码上演了很多次了,我习惯且厌倦。
0 `: Y- p! `: o# O1 U/ @# h l 我结账之后就走了,没等顾川。
- r; Y5 f* r- L! x! {) z 一会儿他的电话打过来,我直接挂掉了。然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以后不要再联系了”。这次的语气很坚决。
/ [3 V! ^/ ` f3 K7 t" Z3 ]' E) g “好”连个标点都没有。/ m* _" P& k" T, g% w1 O
# \' Z; w3 i" C" ^3 f7 S$ I* m0 y
路上买了一大袋爆米花,回家之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吃。豆瓣电台随机播放着音乐,首首都让人厌烦。
8 y3 r( _7 R* Y 我双眼盯着地板,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忽然听到一首歌,心揪了一下。然后在 上下载下来,单曲循环。& P/ C0 t* o. o
1 H1 U6 G; [7 b* O# J4 t 几多对 持续爱到几多岁
0 K/ ^. E# E! X% i) k8 u1 z/ B 当生命 仍能为你豁出去86 d( R' e& W. g; X2 {! r0 E
千夫所指里 谁理登不登对
. ~/ B& X" c( d- @3 ?) g, ? 仍挽手历尽在世间兴衰* ; / h, E z+ j8 D2 u* _9 z
几多对 能悟到几多精髓 0 k# {2 D" G7 v! W. U0 V: J
能撑下去
; G1 Z& G- M" M5 ` 竭力也要为爱尽瘁 抱紧一生未觉累8 1 i* @+ f! X* ?( I7 y7 x! O
% x5 s; U& k9 U0 }5 G 我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智,手抖脸发烧,拿起手机按下快捷拨号键5,那是他的号码。这么多年,无论换了多少个手机,仍旧把他的号码设在了5,因为5在键盘最中心的位置。
. O. ?8 g3 [( E$ ?/ [9 U 无数次想过按下这个键,一直都没有勇气。
# F" [; P. r4 s: C 嘟…嘟…的声音传过来,说明他也没有换号码。我心跳的厉害,震的自己都有些耳鸣,希望他接,又害怕他接。
# P; D6 S% v7 j0 `( e$ e5 v, i 觉得嘟嘟的声音好漫长,我想要挂掉,我害怕了!
- [* D) j6 j: V/ C “喂…”
; I O5 L; r& L8 p/ F7 K 是他,是他沙哑的声音,这个声线我太熟悉了,每晚都出现在我的梦里。) "
& \# F f+ f9 u, O+ g0 N 我再次不争气的鼻酸喉咙痛。
- ]" m- k. }5 e* ]& o, O “小凡,是你吗?”
L, h" N9 F8 [" U" e
8 M; C. Z5 g# d# _$ v' X1 L 人的坚强和脆弱永远都超乎自己的想象。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咬着牙独自走过了漫长的旅途,却只因听见你的声音,就脆弱的泪流满面。* : . : _8 ( ) R: L. k8 G6 w# Z2 e6 \
我止不住的抽噎,流鼻涕,说不出一句话来。6 `& f8 ~7 p( s0 l7 s* m
电话另一端的他,也是哽咽地随着音乐小声的唱:
! ~5 P" H& }( R* \+ V. j7 U ( q6 \0 c" q; }0 r, c; ^
能共你 沿途来爬天梯 黑夜亦亮丽: 3 F# Q. M9 l8 n1 G
於山头同盟洪海中发誓 }
/ A {8 W; ]" u3 o 留住你 旁人如何 话过不可一世% ;
/ Q* R# d- ]! @, H% P7 t 问我亦无愧 有你可以 拆破这天际8 D4 q4 t2 g9 E1 s$ g3 w; r' Z1 U
) _4 @- l/ K; K& v' n 第二天被中午的阳光晃醒,昨晚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昨晚干了什么?我恍惚的有点不敢相信我做了什么。拿起手机,发现没电了。充电,开机,查看通话记录,果然……" ; J5 G4 i9 A) z( Z3 ^1 H. |
懊恼地抓着自己睡得像鸡窝的头发,一阵阵愣神儿。. b) W! r8 D" R0 d/ f% s; b/ _
当当当,轻微的敲门声,将我唤醒。我趿拉着拖鞋,顶着黑眼圈,烦躁的去开门 @7 E7 R& H0 `# Q' ]: k
门打开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那一张熟悉的脸。"
$ c3 {" h- e- R$ e 若我再见到你,时隔经年,我该如何去称呼你?爱过的人,还是前任?, `7 T* P5 Z9 D4 `/ C
若我再见到你,时隔经年,我该如何去面对你?泪眼如珠,还是缄默? b1 C2 j; ^ W! T, x# i
当我再见到你,时隔经年,你依旧英姿,我容颜未变,执手相看泪眼!* O; f+ g8 V4 e" p7 d$ ?& I
爱有增,情未减!
$ j. y1 q8 h! h$ v
3 B S2 w' Y& r* ], `0 u1 l* u( | 我紧咬着嘴唇,双手握拳,左手顶在嘴上,右手胡乱地挥着。眼角已经干涸的河道,再度奔流不息。
4 L6 D7 r0 x7 |8 X1 f ? 你看着我的样子笑了,伸手为我摘去头发上的爆米花碎屑,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 O3 r* D$ N7 Y( n* l “宝贝儿,我来接你回家!( b9 @. N: M+ {; I
' ^" y. K4 A* ]$ U7 L0 R* O3 a4 s' ^8 o+ ], q! O, S* e5 e
第二十一章; ) 4 g. Y, ]: h" c0 c
后来刘佳佳告诉我,那一晚,峰给她打电话,不停恳求告诉他我在哪里。她被求的没办法,就只好答应。本来想通知我,可是我关机,联系不上。
6 a, Z [5 ?6 e 之前,峰也曾经很多次旁敲侧击想询问我的消息,刘佳佳只告诉他,我很好。
' t7 y" T5 p( C( T3 S' }- x7 U- @4 Y 北京的住处甚至没有多余的拖鞋,峰知道后却非常高兴的样子,光着脚也甘愿, `# h1 h6 r# {$ _5 o3 u
他想给我弄点东西吃,可是发现厨房里空的可以,连一只炒锅都没有,冰箱里只有泡面和速冻饺子。
! R/ g3 i$ E2 e" d+ u “我不在,你就这么对自己?”他很生气,严厉的批评我,我却觉得很温暖。 ; l8 G7 Y. w8 H
峰把我洗干净,然后带我出去吃东西。回来后又帮我把攒了很久的脏衣服洗了,擦地搞卫生。 Y5 G5 W$ @5 v" M; h1 l
仍像当年一样,我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觉得这才是我该有的生活。
$ s5 E q" E/ O 一直忙到天快黑了,峰对我说:“我晚上得赶回去,跟我回去吧!”, . , ( [5 ]3 R [' G+ ^* W/ A! t, w
我心动了,也犹豫了。7 F. b, v2 U8 j0 L( k( J
想跟他走吗?当然!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 X# y! H9 b, A k) H3 P0 w8 d
能跟他走吗?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我无法预料,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9 g3 o- t+ U6 K! _# Z# n# p
* `" @, L+ K- f “我知道你回去过了,不要这么为难自己!”说着他从脖子上掏出一个链子,上面挂着的,是曾经的戒指
% I2 K& g5 [0 l& |2 l 那是某年情人节的信物,我的那枚在离开后,也被我同样珍重的挂在脖子上。只因我觉得那样,会让他离我的心口更近一些。
7 u5 Z( P# _. }1 | “我过得好累,回去陪着我好不好?
" f( d# Z& t' h5 U) j4 r) H6 b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我的心防!我这些年究竟是图的什么,不就是想让他过得好么。既然他想让我在他身边,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 '
3 E; u- _6 } A+ Z5 ]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十九岁的我了。曾经以为拥有他的全部才是我想要的,直到他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在他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 j* `0 R% k& \0 F6 g
分开,真的没有比在一起更快乐。,) ~! x! C9 E# P4 `8 ~( e: u" R
$ N5 V* X% @* J" N- a( V6 H h
峰先回去准备。我迅速办理离职,退掉房子,轻装简行,回到当初爱开始的地方。
& ?. a9 A K" J) ^ 一千二百公里的行程完全感觉不到劳累。回到那个家,完全不需要适应,一切都是我熟悉的环境。
( N! M6 g2 \" P5 r& y" V 峰在厨房忙着给我做饭吃,我则看着阳台上的花草,这里充满了家的温馨。! ) & H0 C/ n/ p" m* q: X s! ]9 t8 U
满满一大桌子:扇贝,青口,虾,鳜鱼,芥蓝,茭白,莼菜等等,都是我爱吃的。
% S+ M1 B. o, h9 l& ~4 F! ]9 @" H* `$ C “好几年没下过厨房了,看看我手艺有没有退步。
2 y5 u# x" Z/ D: S2 |" M5 y* a 还是我熟悉的味道,和当年是一样的。 , J2 x8 e1 S4 b4 C
' j# k! z" |4 K- c 我在峰面前完全不用顾及形象,胡吃海塞地把各种东西往嘴里扒。峰就那么笑着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看我干嘛?看我能吃饱?”6 u0 F* E& j/ r% \3 D V I' S5 P
“能!”
1 e" D1 J/ y' v$ U 我斜眼瞪着他,阴瘆瘆地道:“我就那么丑到让你吃不下饭?”' n9 A- A. Y2 Q' w, X
话还没说完,一只剥好的虾就塞进我嘴里,“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胡说八道的嘴!” # y! m! m) e: [( j6 i! ~! f$ _
我鼓着腮帮子笑了,感觉要被幸福淹死。
0 W* Y! ]6 a6 d# @7 V/ h% [ 挺着撑的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峰的大腿上,他温暖的大手随意的翻弄着我的头发。
6 S: @9 y( X; ]2 L& R' U 峰在我离开之后继续租着这个房子,一直住到他结婚的前一夜,之后也没有退掉。每个月基本都会过来一次,打扫卫生,回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段时光。9 v" n O x8 `$ s! H; W3 [
他说他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我相守,但是会尽量多的来陪我。他让我不用着急找工作,想怎样就怎样,他养的起我。2 N. E- f; }5 `5 {$ v; F
“男人最怕的就是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却遇上了那个最想和他走完一生的人。不过我很幸运,把你找回来了。2 @$ T2 C7 J9 z1 c/ w8 V
我在努力,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9 n" N8 R6 x% L- m- p6 L 我抬手抚摸着他的脸,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里多了成熟。他说我也没怎么变,还是以前那个喜欢欺负他的样子。
6 Z7 {9 ?8 b8 O* [ “是啊,不敢变。怕哪天在路上突然遇到,你会认不出我了。: Y1 M; B% T8 E9 m5 |$ C% k H
“小傻瓜!”6 m _, Q3 U9 b& S7 d/ N1 N5 Z
“嗯哼?皮痒痒了是不,让你再次领教一下我的分筋错骨手!”
: s% [3 o9 ^& F: j+ u, ^ “好汉,饶命!”
4 x. |- E: g7 q2 b6 \# c
. X C" {/ I. M' t$ Y 峰不会在这里过夜,每晚都要回去陪女儿。% {8 v; L! x# A# D% T: g; m
经历过这么多,我努力让自己更豁达一些,能时常的见到他,就很满足了。: - 4 y6 A' h9 d5 x* K( t5 ?- o0 D7 U
有一次我们捡回来一条流浪的小奶狗,是个串儿,母的。我给她取名叫“铁梅”,单纯觉得这个名字很霸气,峰被这个名字逗的笑岔了气。: N. z+ ?/ e& _7 e
铁梅很乖很听话,从不乱叫,不乱拉撒。而且她很快就学会了握手、坐下、趴下、转圈、作揖等等很多技能。峰不在的时候,就是她陪着我。
2 @0 i2 ?: e1 D( K# S 虽然这里没有京沪那么繁华多姿,可是我过得很充实。每天遛遛狗,养养花,画画,打球,等着峰过来,从不觉得无聊。)
5 b6 L! m8 d( f+ B& G
/ v/ N" g6 ? q
+ ^$ l) }+ {4 n, V# b第二十二章$ w6 _8 Q1 Q& n8 n# ?9 L
. I) P6 J+ p, ?4 Q/ H y7 c
其实我仍旧是在回避一些问题,比如说峰和他妻子、女儿的事情。
) D5 P+ R0 f! A1 ?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但是也不准备过问。做人,不能强求太多。
+ {4 F& B; @! K( P0 w 有些事不好当面问峰,我就和刘佳佳打听
" h, C0 y+ l/ S1 }% w& F8 T" t 女人都是很八卦的,刘佳佳和他们是同届的同学,有一些来往,肯定知道。
1 ~; `7 e. ~3 j6 A# _2 a" S
" J9 L* R( X) K& o “我觉得你们仨都挺可怜的,包括孩子,就四个人,都是身不由己。”刘佳佳也怀孕了,挺着个肚子在她家里给我讲述着。
9 G2 t: n5 w/ k1 n+ F0 p “何珊珊生完孩子之后,他们好像就一直分房睡,说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孩子。外人看来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我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啊!除了在夫妻生活上,王牧峰倒是挺顾家的,工作也努力,旁人眼里就是模范夫妻。何珊珊以前曾经和我说过,说她能感受到王牧峰对她的好,却感受不到对她的爱。啧啧,你说女人的直觉怎么就这么准呢?
( [; D/ D6 |5 ], s4 m) E h 喝了口水,刘佳佳神神秘秘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家婆媳关系不好!”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有点不相信。' m6 F& z2 Y9 u% q
“儿子!这是矛盾的根源。王牧峰他妈一直想抱孙子,谁曾想生下个不带把儿的。老太太心里不高兴,一直想要他们生二胎。”摸摸自己的肚子,刘佳佳又感慨道:“这个讨债的也不知道是男是女。”5 X4 V5 T( u! m6 p
“何珊珊心脏不好,家族病,第一胎就危险,只是瞒着不让说。好在是有惊无险,这要生二胎,可就不好说了。” M5 Z: _; D% g: D* g
( x0 w: N- P3 J5 S D 从刘佳佳那里出来,我仍旧不清楚峰究竟会怎么解决。离婚,在有孩子的情况下,应该是不太可能。以我对峰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0 o7 N( ~ `# }- q
日子就这么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峰对我说,五一我们出去旅游吧,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的。
$ s2 r8 ? }: I! [$ I# f; f8 |; r “想去那里?我记得当时有九寨、大理、婺源,婺源这个季节不对。还有青海湖,这个季节也不对……”
" h8 K2 B3 g% K* [8 a “我都去过了。”
. m8 J/ z. i, e9 x; q$ [ 峰听到后很惊讶。
- E! o3 } P8 E: X “那年离开后,我就一个人都去过了。除了一个地方。”! ?8 M; f* o! J
“哪里?”,
' U. G8 ^! y4 x/ @ “中山古镇。
" E/ U* w5 d# T9 M, e. b “为什么没去?”3 M r% ?, U. p2 K; ]
“我一个人,不敢去…”1 ?6 {% c4 m: L8 N- `8 }- u
峰抱住我,“是啊,这里是应该我陪你去。咱们就去这儿!”
; m4 P: d s0 s/ i, @ 记得那是一个午后,电视里放着一部叫做《天梯》的纪录片,讲述着一对老人长达半个世纪的不被人接受的爱恋。两个大小伙子对着电视感动的稀里哗啦,都说一定要去看看。' ) n6 s7 ^; }6 S0 }+ W
在重庆租了辆车,一路导航开过去,大概中午的时候,就到了中山古镇。说是镇子,其实就是一条河,一条老街,基本上都被开发成商铺。临河的一面基本都是饭馆,临街的就兜售各种工艺品,或者是自酿的梅子酒。
& G. J6 e0 M( n9 _; B/ V4 z 河水很清澈,有很多人在河边写生。6 ~* a5 U0 o( e+ f% m- r; A
车可以一直开到山下,不过有一段泥路需要步行( z- w5 d2 Q+ \' Q( a
天梯就是一级级的石阶,斧凿的痕迹明显,看着很粗糙,却又很动人。,
# X& U; v1 \# Z; B$ j% g 石阶有些湿滑,峰旁若无人地牵着我的手,反正在这种地方,也没人认识我们
" P1 D3 [7 r, m 可能与两位老人当年的遭遇实在是感同身受,爬山的路上我们都沉浸在回忆里,同时哼唱起那首歌……
, j) T4 z% ^) s+ U) ~8 M* m) j% n# G5 l3 V. N% b- }& y
无论有几高 就如绝路9 o' \ w7 \2 p! ~+ F+ Y
隔绝尘俗 只想要跟你可终老# z! l+ A) }' y3 S
来跨出那地图 不需好报 都只想你好/ K6 h6 E& K6 S: W- |
能共你 沿途来爬天梯 不用忌讳$
' E, f6 `$ [' L" v5 f0 i 中伤流言全悍卫)
- U& B7 ^ |; H4 X 留住你 旁人如何话过不可一世* 7 b( J+ t. o( \
问我亦无愧 有你可失去我一切+ 3 L1 L+ z8 j8 o9 q
1 j% y% q+ F5 d$ x# p+ I
和峰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我们去了四面山,那个据说是三省交界的地方,还去了武隆坐小火车。反正有他在,就不会无聊- @+ |0 h& b R3 l2 j
“你怎么看你后妈?”开车的路上,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 g. g! j* {. F4 ? 我心里隐隐有些预感,“我挺感激她的。该尽的责任和义务她都尽力做到了,虽然不带多少感情,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l" O" c' U" s, q1 [' |, {( [
“是啊…”峰沉默了一会儿,“你会对我的孩子好么?”4 A9 e" H4 D: x! z1 `1 y5 X. i
我侧过脸看他,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不知道,能做到我后妈那样应该是可以的吧?”我尽量选择了一个中性的回答。其实我内心深处觉得我肯定会对他的孩子有爱的,那毕竟是他的孩子,可是我现在自己就是个孩子。! + Z7 K% D9 J7 P9 n
6 O5 b6 S! G3 C4 ]; j
“你不会是要离婚吧?”我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1 ]; X" W" C X+ M6 y* K, D9 a 峰回答的很慢,明显在斟酌该怎么说。“我打算和她坦白,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会同意的吧?”语气十分的不肯定。" G1 C0 z; g4 y$ [5 a i# r
“这种无法预料后果的事情,不要冲动,我等得起。”我真心是害怕,每次的起起落落,分分合合根本没让我的抗压能力更进一步,反而更加脆弱敏感。/ N: T9 [6 g9 A* ^
看见我紧张的样子,峰也就不提了,还开玩笑说:“你说是该叫你后妈呢,还是叫你后爸呢?你会不会像新闻里那样残暴啊?”'
/ c6 ~) u/ x7 G1 }/ O/ b “必须叫爸!残暴是必须的,如果老师跟我告状,或者她不听话,我就狠狠地揍她亲爸!吊起来打!”2 r2 [; S$ J0 L! P
“啧啧,这媳妇儿白疼了,一点不念旧情!”) 1 ?( W! V" H9 ]/ d
“我打算开一个新公司,经营现在公司下游的项目,你来帮我吧。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是净身出户,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
& G& j: z0 m& f- P& K$ x* x: k3 ^3 g 我和峰学的专业相近,帮他倒是没什么阻碍,反正我一天天的也没事做。6 U1 r8 F7 y) v8 b" B
而且我终于对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不会再胡思乱想。
( y* H# L3 ]; U8 r* g) J 我从不担心吃苦受累,因为我相信峰的能力。很多人觉得他是靠着女人的关系才有了现在的条件,可是我知道,从上学那时,他就一直很努力。
* E* l1 r" M% \$ \7 s2 |, H 靠自己,峰同样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6 b3 F- J D( V9 A5 g$ q: g! M& I6 ?+ {( z" k5 v
, o$ g3 m. m2 Q0 p- I" i) \4 Z1 ]) y
第二十三章
" p# O* a% ]1 H
1 I( k9 y% O: b& i) e2 x; o 峰拿出私房钱,我跟家里和我哥借了一些钱,算是把新公司的架子搭起来了。
- n/ \8 m, w( {# X/ S 草创伊始,一切都很简陋,其实就是一个做分销的皮包公司。有一点我很开心,就是我有了一个和峰公开来往的身份与借口。, 3 @9 v* P3 y; H7 e! t4 X3 j. }
我终于了解到峰有多辛苦。原公司里要和那些老家伙们勾心斗角,还要参加各种应酬,疏通各种关系。带着工作、酒局的疲惫,还要回到家陪女儿,还要照顾我的感受,他太不容易了。" j7 R/ m2 A. c9 `
+ ~. c4 Q/ @8 R4 K
新公司慢慢走上了轨道,我和峰见面的时候多了,陪伴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o: a5 D5 {7 H, h/ c# W5 Z' ~
刘佳佳在去美国待产前,告诉了我一个吃惊的消息:何珊珊怀孕了!
3 ]$ b* s j0 T7 Q 因为她有心脏问题,妊娠前期就查出有心率失衡,大夫建议引产。可是何珊珊不同意,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 5 O3 J5 O6 j3 f+ ^& Y, M
谁知道这个消息会开心,我不知道,反正不包括我!" N& t% ~; t* M0 y: k! I
我不想去深究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也不想知道峰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如果再有了孩子,我和峰在一起的机会,变得更小了。 s0 o: q7 E+ N5 H/ A3 y
我拼命的工作,想麻痹自己。峰好像也发现了我的不正常,眼神经常闪躲。我不想问,也不想说。' [% v* [; G& D. k
一个平常的午后,我带着铁梅在外面遛弯回来,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皮肤很白,恬静淡雅,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涵养的人。
, p( \/ x2 P: q9 d6 u2 Q2 W “我叫何珊珊,您一定知道我吧。”
. r" G: `' M: ]2 C8 a7 g% \ 将她请进门,我却很不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来到这里0 p/ w# t- j% p1 a* c
似乎看出我的不安,何珊珊微笑着对我说:“别紧张,我不是上门来吵架的,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 v6 f: n: ?; V" e ' V6 b- \; z0 z/ B9 B) M
我就这么穆然地和她对坐着,听着她好听舒缓的声音娓娓道来。' w( f; H) J z* e) S% t
“我知道你们的事,不是谁告诉我的,是猜出来的。大学四年,王牧峰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却和你一直住在一起那么久。6 z5 I- h7 {& p% O1 @
我和他四年同学,我就喜欢了他四年。我努力创造机会想和他多相处,明知道自己没有可能,可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
. e3 ]+ w$ I, W 毕业的第二年,也就是你毕业后的那段时间,峰的情绪很低落,我猜你们可能是分手了。我幻想过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可是他除了拼命工作,并没有丝毫的回应。- s6 t c; F. d( Y( G* P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问我,要不要结婚,我很激动,以为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可是回过头来,我想明白了,我只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甚至不够格成为你在他心里的替代品。
5 ]$ @* M7 t$ o0 K/ m 不过我不在乎,我喜欢他。既然有机会和他在一起,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我还能强求什么呢?/ . [1 y/ i3 w+ q" f. d/ i% O! B
我不在乎成为同妻,中国有一千六百万的同妻,我可能是其中最幸福的一个。峰从来不出去乱来,在生活上对我也是百般照顾。虽然他从来不愿意主动碰我,但是我有了和他的孩子之后,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 k$ E3 u' q B: ^( j
峰在这里一直住到了结婚的前一夜,可是却从来没有让我来过。即便是结婚后,他也会每个月来一次,这些我都知道。我尊重他对过去的缅怀。# L4 L9 h3 ^6 [( e9 g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有一天还会再出现。当峰来这里的次数变得勤快,他脸上的笑容都多了,整个人都更精神了。我们结婚这些年,我都没有看到他这样过。那时,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5 q% o- r+ c; g 不是只有你对峰了解。夫妻这么多年,他心里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我知道他是打算对我摊牌,可是我现在又有了小宝宝,我不想他亲口对我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 h2 Q4 W9 z2 r, w1 |0 l% z 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他能做一个孩子眼中的好爸爸。我不会干涉你们的来往,只求他能别离开那个家。
9 ^/ ^6 \3 n% C! l7 t 这个孩子是我用了手段得来的,你不要怪他。他最在乎的还是你,每次醉酒的时候,他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v5 S3 T8 p4 R+ c4 W
我承认我对你羡慕、嫉妒,曾经还带着一点恨。但是我也知道你们之间有多么的不容易,将心比心,也请你理解一下我作为母亲、妻子的心情。' 7 N* d: Q! r8 k6 D* E
他最能听进去你的话,我只想请你帮我劝劝他,可以吗?
; u9 A1 M$ d; u& r2 D- h/ {8 S. I% \& x* _- b
刘佳佳说得没错,我们三个都是可怜人。天意弄人,明知道是错的,也情愿一错再错。7 ?* p2 s5 x3 m) f
何珊珊不简单,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是贬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会承认她很伟大,超出一般人的气度。换一个环境,她绝对可以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 k& Y j+ G3 Y" p8 W! H 可是在她与峰,还有我的三角关系中,她不得不作出牺牲。这既是对孩子的爱,也是对峰的爱。而且她开出的条件,可能是对所有当事人造成伤害最小的解决办法。
6 t2 e) e p- D 当然,我也需要作出牺牲,可是为了峰,我愿意。# 1 ) ; % _" j7 h+ k, t4 \( `; E
7 @0 S8 P4 I9 l2 _
我答应何珊珊去做峰的工作,这对我而言,其实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4 G% c, h) h5 \0 D+ P) e 风险不是来自峰,而是来自另一把杀猪刀——时间。" N! @, {$ \* T; D2 d2 s
如果她和峰的孩子降生,峰将会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我和他相处的机会将会变少。
8 l' ^/ L) h" X( S( F0 n3 J 这种状况,至少会持续到孩子的幼年。短则两三年,长的话有可能七八年。我无法预料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峰的感情会不会出现变化。7 _5 g9 ?5 Z8 e
分开的时候,可能因为无法相见,而让彼此的思念越来越浓。在一起的时候,可能因为缺少相伴,而让彼此的距离越拉越远。
) L( z7 C& q: Y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可能我和峰也早就分手了,坚持不到现在。) @& ~2 @: d6 u' x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 g; g ~# Q0 ~ S
, _/ h6 `( @; M" U 我知道何珊珊肯定也是打得这个主意,聪明人之间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她为了自己和孩子,也是无可厚非。
) b5 ~. ~5 V3 z9 ~* @ 这是个我不得不应战的局。何珊珊的话说得再漂亮,也改变不了她的企图。如果她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没有丝毫办法
4 Q# |- P+ n" P e8 H% t' f6 P 爱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会拱手相让。2 b1 P' Q# Y/ y0 L
我们都在赌!赌人心
0 w! D9 ^5 ]0 v" I' b
; q9 T! x: O# F
! }( I, e W( N% F- p$ Z第二十四章5 [3 S) g! O$ y$ e8 M* i
8 H+ F1 k" i4 O2 p5 n9 t
虽然请了保姆,双方的老人也都在照顾,可是峰仍然要分出更多精力在家庭上面。! Y9 v6 F# @! \4 O) H W! j
我们更多的只能在工作的时候见面,通过眼神来感知彼此的心。9 k0 l- U7 N' T& v0 x9 S0 X2 d
何珊珊的妊娠反应很厉害,医生建议引产,峰也是这样以为,这太危险了。9 o* W& L) {& f6 S3 o. [
可是何珊珊不同意,峰的母亲也不同意,她觉得这胎非常可能是孙子。
8 f. d# t3 y3 B7 C- l0 D" ] 女人都太拼了,完全不考虑后果!: $ W5 i& z' }4 X" Z; V" t* ]* s
峰出现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们能见到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不想给他打电话,去分散他的精力,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 6 |8 ]5 ~/ k+ c
何珊珊用自己的命在赌一个男人回到她身边,我用对他的信任赌一个男人对我的感情。
s5 w! o1 P; @ 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直到峰三天都没有出现。+ c& v, e; y2 R! V
我坐不住了,可是又联系不上他,电话关机,找不到人。,
: J; e% ~ N1 v3 @ 我心急如焚,没有比什么都不知道更可怕的事情了。6 ?+ M! T7 L0 w$ V( f. J
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终于知道何珊珊去了。
/ U( W) v3 v4 F6 L9 T 她产前并发症很严重,不得已八个多月就剖腹产,是个男孩,直接进了监护室。
) r$ L5 p8 R E 可是何珊珊突发产后子痫,这个世界范围内死亡率都超高的急症,带走了她。
3 d1 _; E9 U9 Q/ ~. @ 刘教授一家伤心气不过,在闹。峰也不得已要维护自己的母亲。气氛据说很紧张。5 `0 o7 G' W% ?' x: p! P' s# G
, P5 L' ^) J$ H0 F 何珊珊等不到她赢的那一刻,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 q5 X; n7 f2 S+ g 我担心峰,知道他现在肯定很难过,压力肯定非常大。为了孩子付出生命的妻子,还有仍在监护室的孩子,刘教授一家人的情绪,自己父母的心情,等等等等,所有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 n' d& B. f3 U3 z8 ~' o- x 知道并且理解他现在顾及不到我,我只是想看看他,关心一下他。/ E- m' c; [ e2 |3 j+ c% h
每天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徘徊在医院门口,却不能进去。我知道自己不能出现,不能给他添乱。
( J: D% X d! @6 M$ D q 我只希望能远远的看他一眼,来缓解自己对他的担心和思念。) U6 y$ z0 g: R
我学着煲汤,每天都煲。只是想等到他终于有时间来找我的时候,可以热乎的喝上一口。
3 z) m- d# H- q2 p: K$ l- D( _* n) x: s! ?4 F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d8 g& v. y. Y$ P2 ~7 D$ r- g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k* J/ T6 s3 {3 U
我的心开始凉了,无数次动了再度离开的念头,又被内心的不舍狠狠的掐灭。% G0 k* p; y) e+ g& n' w
我拼命的工作,把所有精力都投在了公司上,只有忙碌可以让我告别那些胡思乱想。而且这是我和他的事业,只希望他再出现的那一天,我可以告诉他,别担心,我做的很好。
* g/ r. ]4 Q6 P" d 是“想为你度身缝裁,却怕你一再更改。”! V. y5 J6 X/ j% J0 v
还是“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8 N7 d1 S8 R* _3 o
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
( }6 e' Q$ \; M) E! L5 r 某天的上午,当我拖着加班一整夜的疲惫身躯,回到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身影。
. y7 l6 m% C# ]7 A! I7 c' k* x 他明显消瘦很多,胡子也很久没刮了,整个人看着有些颓唐。看见我回来,他也没什么表情,直接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回家。
2 a' W5 I5 V' a' [$ ?4 e1 s& L 我心一紧,忐忑。& P! o( {+ P: W. W2 _6 z4 c
3 Z# B* X) M8 p% @6 M7 ]+ n% o5 [
进屋之后,峰把我摁坐在沙发上,然后蹲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让我什么都不要讲,听他说完。
9 P" e8 v! V6 G" A9 {& r5 P" g 我很是不安,明显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 N+ P, s# j, [# ~0 A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学校的球场上,阳光温暖的午后。一个青春活泼的男孩,在人群中是那么耀眼。, # v' m9 ~- N/ Q# H+ D5 Z
然后我总是不自觉地,在球场上和教学楼里追逐你的身影。会时不时的去你经常出现的地方,会故意在你下课的楼道里多徘徊几分钟,只是为了能看一眼那个爱笑的男孩子。”
& a: G" r5 F$ l/ s$ L/ g$ u3 F" z' O0 t" E
峰一边说,一边露出回忆青春的微笑,我的心也跟着慢慢平复。# I- P. m! E$ a0 K
“那年的五一假期,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你跟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王牧峰这辈子完蛋了,肯定要被你死死地抓在手里。 / \! ?1 C) Q* h3 c/ j
那天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第二天我借着酒劲的冲动,鼓足了勇气把你绑在宿舍的床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忐忑?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傻,却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了。" k) N7 V7 O: e$ }& i& W5 Q
那时候的我们多开心啊,简单的事情就能得到快乐。每天看着你,我就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 l+ \8 Y4 l) K+ K6 n I4 V
当你的第一次给了我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5 m6 ^6 U! X \ 穷学生给不了你什么,我觉得特愧疚。可是南门外的一个烤串都能让你吃的那么开心,我就觉得你特好。
7 d8 b/ b2 i+ d, a! T1 E* w: T 我知道你心疼我,还偷偷给我钱包里塞钱。所以当我们有了家之后,我就只想宠着你,舍不得让你吃一丁点的苦,受一丁点的累。
$ e9 ^3 T& [1 Z. W 你说你这人吧,又懒又馋,还脾气差,总是喜欢动手打人,可是这一切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美好。我就是贱,心甘情愿做守护你的忠犬,从来都没有怨言。
- Q3 [+ r% C: h, {$ U5 }
# p+ c9 v9 h$ K& w) m, e1 D. q 听到这里,我早就已经哽咽。这是我第一次听峰讲述他对我的心路历程。
6 g P& X1 u7 d. K+ U1 `$ h 峰轻轻拂去我脸颊的泪痕,温柔的双眸直戳我的内心。
3 i% X$ f. C& { “小傻瓜,是我对不起你。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却总是让你担惊受怕。出了那些事,我都没脸去面对你。 " h, L3 y2 ?: h, F, f
你打我、骂我,甚至赶我走,都没有让我看见你因为我伤心,而更难过。) |. + O" H( x+ ^9 D' w5 y" `: T0 _
后来我明白,我可能没有能力再给你幸福了。不管有多么的不舍得,我都狠下心说服自己,要放你走。;
( I) J0 F. s6 X% O( s 当你说要将这屋子里的东西卖给收废品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和你的回忆被当作垃圾处理。
7 F' d+ w, g2 [0 `! d% v( o5 h* v( ]
惊觉相思不相露,原已情深早入骨。: _4 h B3 M7 a6 G* a; c
我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生活了四百零七天,每一天晚上都是抱着你的衣服才能睡着。而婚后的每一个晚上,我都不敢睡踏实,生怕睡梦中会叫出你的名字。) * ! , \. m$ J! }4 c# p+ |
无数次幻想你有一天在外面累了,想家了,会再回到这里。就是靠着幻想,才支撑我熬过这么多年没有崩溃。”. k% I5 J& X! z: r
两个人都是不停的吸着鼻子,做深呼吸,却怎么也止不住汹涌的泪水。/ p& i$ P! S- R U2 E/ v
“接到你电话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原来你还没有忘记我,高兴的我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 f$ o7 z+ E# h1 K/ B$ u9 b2 D4 B 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才把车停在路边。听见你的哭声,我心都碎了。
- H! e7 _* [' I9 n+ E2 X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我了,需要我陪在你身边。
?% J+ Y/ j" ^2 W+ J 能把你找回来,真是上天的眷顾,菩萨还是怜惜我的。可是我真没用,依然不能叫你安心,什么都给不了你。% N- n& h+ ^1 q
一次次的出事情,你却总是在为我考虑。本应该照顾你的我,却成了你的累赘。
L" |. _/ g( t 可是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总觉得特踏实。6 A) k2 |* F% R% F
宝贝儿,我不是故意要冷落你,我只是想解决好所有问题之后,再来面对你。”
- m- Q5 X z; K3 G+ f- H/ k
: U. z( [5 U# f( J' J+ l! g 峰抹去自己脸上的水迹,再度握紧我的手,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5 f! e& M* z; p1 f3 r “我知道我们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困难的局面。不管是因为我的,还是你的,我都想要和你一起面对,不离不弃。$ }9 E- N8 \$ K i% W( G+ F
这里没有钻戒,没有鲜花,没有香槟和音乐。可是我还是想认真严肃的问你:郭子凡,你愿意和带着两个孩子的我,一起走完这一生吗?”4 x% v- L7 Y) K9 e* f/ Q+ e! v
我紧咬着双唇,泪眼扑簌。
" L* T1 N, \1 b. I% e6 s 若我落笔书写与你的锦绣山河,
; P3 g: _" u( j5 G/ S) U 愿你可陪我看这一路的青川和暮色; ! n3 Q6 S; D$ L, v9 T4 g
从江南十里烟波到西北大漠,( s2 \2 ?2 M( U0 |: u2 \1 ]
一路风雨又婆娑。: e. ?6 c& N+ l" w1 a$ e. S) t
6 Q, ^, z, m# M* }8 o
“王牧峰,我的答案很长,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回答你,你准备好听了吗?”
* U* L. J/ k6 a! n4 {" k& @7 l全文终。感谢持续关注!谢谢
2 O$ n- v$ S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