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学业相对于小学较为繁重,我每天重复着学校食堂家里的三点一线生活。刚到城里的我在学习上总不太适应,满心满眼都是新鲜环境新的生活.入月第一个月全年级的摸底考试,我的成绩毫无起色,夜里妈妈和爸爸说要趁着国庆让我好好补课,爸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 M4 d6 o/ _0 c L& L0 K
国庆时候的小城,街道两旁木芙蓉花都开满了,每一棵树上都有红的,还有白的。
# c; S6 g. c6 g1 G 放假二天,我在补课,回家的时候发现爸爸不在家,转头问妈,她也不说,只说要我心思好好的用来补课,晚饭过后,便是妈妈亲自监督我的功课。0 a+ K6 B. G# M, ~4 A/ s/ x
直到快开学的时候,爸爸才回来了,他的手中带着家乡才有的无花果,说是大伯专程摘下带给我的,同时带来的还有河边土里这个季节才熟的地果,这是我以前在家每年都要去河边闻着它的香味寻来吃的,大伯曾经告诉我还有一种没有香气的母地果儿是不能吃的。我这才知道爸爸这些天回了老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瞬间冒出了一股无名火,我将手中的书本扔在一边,也不回的冲出门了。 r' A- w5 }9 `' { D
十月,城里的天还很热,这个时候大伯应该快收工准备下河了,那些讨厌的妇女大概又要想着话来悉落他了。% h( M+ y9 s# J+ T
我沿着落满花瓣的小道走过了学校,来到了车站。路边客车上挂着大大的家乡地名,售票员伸出窗口喊着到XX三十块一个,我摸了摸口袋,第一次觉得那个从前天天生活的地方竟会变得如此遥远又陌生。
6 p0 X( d. y( }4 _ 这时有人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我回过头,是爸爸正在满头大汗的把我抓着,本以为爸爸要揍我,没想他只是伸出了手,拍了拍我的脑袋。5 J7 {! d5 }2 g
“回家吧,妈妈做好了饭还在家里等着。伯伯说了,过些时间就会来这里看你。”, l2 o1 J; p z2 P
“你回家为什么不带着我?”% g/ b/ h$ @1 f& {5 l2 l6 {0 v
“你妈说了,你要补课。好不容易把家搬来了城里,你的功课不能再落下了。”
2 s/ p" n+ O( C r- ^0 B! n" { “那大伯呢,家里那么大,还有空房间,为什么不让他也住过来。”我不依不饶。
3 D) _7 r4 m4 ]0 n% q 爸爸无奈了叹了一口气:“孩子,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以后就明白了。”* u' u& O5 G8 v r" E \
他说完放开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抽起来,“你伯伯,他说他会一直住在那间房子里,等你,还有我和你的姑姑们 。不管走到哪里,走多远了,想回老家时,他那里就是家了,他说他怕哪天大家都去外面了,回到家里发现空无一人,那该多寂寞。”爸爸呼出的烟在我前眼前盘旋,呛得我有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 X! [5 s% z9 W “先回家吧,放假就能回去看他了。”
6 q2 Y5 P3 T% [" T! Y. s: s 我跟在爸爸身后,一路无话。
9 z, M3 m# k- _6 e 城里的夜里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似乎永远热热闹闹,我趴在窗台看着外面的轮廓灯,它们从一楼依次亮到顶楼,又从顶楼坠了下来。这让我想起家乡漫天的星星,城里也有星星,但我还是一厢情愿的想回去家乡看。听那些石匠们唱的吆喝,游那条缓缓流过的河,岸边还站着我的大伯。天黑下了,夜里是无尽的星星和荧火,我在夜里睡着了,在我的窗台,静静地坐着一直白毛怪,他在那里看着我。
: q# ?2 E2 ^" i! b7 z5 N& |7 Y& A* X" O 妈妈对爸爸说我到了叛逆期,不管她说什么我总是习惯和她反着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她没有让我回家去看大伯。但即使这样妈妈还是不会骂我,应该说从我小的时候她便没有骂过我,不管我做错了什么。她都让一如既往温柔地陪伴着我,这种温柔现在让我觉得刺痛,我总是有事没事的寻些事来试图惹怒她,但她还是那样,可能是因为我的成绩越来越好了,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她都淡淡地回应着,这让我觉得无趣。
' E0 ^$ {7 B, u p8 g 后来我假装和班上的女生恋爱了,妈妈终于怒不可遏。伙同爸爸狠狠地批评了我,看着他们气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气了。1 G2 q1 E& d# U4 m2 G( R
我并不喜欢那个女生,不过是看她写来的情书,顺着演了一场戏而已。
! ~9 y+ X, N5 W: Y 大概是城里的伙食太好,到冬天时,我已经比入学时长高了六公分。有变化的不只是我的身高,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有男生围在厕所边上,互相比着谁的鸡鸡附近长出的阴毛多谁的鸡鸡比较长,每次路过我都悄悄地去看,然后夜里躲在被窝里研究自己的和他们比起来到了什么地步了,无意间拨弄几下,鸡鸡就会变粗变大,这让我想起了大伯,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他硬起的鸡巴,我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的鸡巴硬起来会是什么样呢?
" r/ x* {; f' Y: ^, |2 o0 g9 s* U0 A 那天醒来的时候,我的内裤被鸡鸡撑得老高,伸手去抓的时候我摸到裤子里粘有很大一块黏腻的东西,心想不可能尿床吧,毕竟都快十四岁了。我脱身上水渍斑斑的内裤在窗前研究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生理书上说过的精液。8 Z$ n7 r s4 f! M( H) v
我悄悄摸了出去,在洗手间把内裤洗得干干净净,再拿到阳台上挂起。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我才心满意足的到了学校。* e1 S5 v9 ? t* H
到学校第一时间拉过了我最好的朋友,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我射精了,以后哥我可就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 P' n, y+ p, I3 e) j- _0 H 朋友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说:“你说的这是遗精吧?”
0 @# ]6 ?! r8 H 完了他又补上一句:“我去年就遗精了。” * p6 o7 I6 P8 E* T! ^
我备受打击,只好化悲愤为动力,在生理课上听得格外认真,就差拿笔记逐字记下了。& Q9 G; J8 N% M( G0 h' h- G$ x
那天回家,父母看我的表情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妈妈甚至炖了母鸡和猪尾,一边笑着一边往我碗里添肉要我多吃点补补身体。我看向窗台,只有那条我早晨晾在那里的内裤迎风摇晃。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用意,脸快红到了脖子根,埋在碗里飞快地扒了几口饭便回到了屋里。身后妈妈还在喊着再吃点说猪尾是大补的东西。
) G, m0 l4 F6 e+ p F ~ 一个学期的时间,我终于熟悉了城里的学校,不管学习还是生活我都游刃有余。我得意的拿着通知书在父母面前晃悠,妈妈很满意,在边上收拾着我的行李。爸爸问我:“说吧,想要什么奖励。”2 c8 S, b0 w$ b+ ?- U( t
“随便考的,还要什么奖励啊,这个寒假不补课就行了,我想去朋友家玩。”我臭屁十足地说道。6 k9 X: r" {( f9 D
“去同学家?不是要回老家吗?” % V2 r I6 |, i) H6 W
我这才想起,老家,大伯,一转眼已经四个多月没见了。 2 ] `$ v' y6 x.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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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离家乡八十公里,早上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上车出发,路烂坡陡,摇摇晃晃走走停停到傍晚才到车站。
1 U& {3 J: t: S8 g 一下车,我便看到了身穿蓝色中山装的大伯,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穿得如此正式,记忆中的大伯似乎永远是光膀子或是一件白色的背心,身上头发落满了一片白色的石头碎灰。
5 ?5 R- o, U* c5 M8 r 大伯有点拘谨,干笑着说回来了,木头也回来了啊。几月不见,我和大伯之间似乎隔着了什么,若是以前,看到大伯我应该是第一时间冲上去抱着他。而从前一旦隔几天看到我,大伯不是会抱抱看我重了没吗?: |& r5 {, i }* o# v1 ^
我从未觉得大伯如此的陌生。2 R$ c; T: r/ }( z5 R
“木头长高了啊,都快到我肩膀了。”回家的路上,大伯提着我的行李说到。
9 ~) Z! {) I2 _ “大伯你也长高了。”我随口接着,想着大伯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抱抱我有没有长胖呢?
3 Z! U' @; O3 E- I+ r “胡说,大伯怎么还会长高。”走在前面的爸爸笑着扭头说到。* g4 G/ H4 v y1 i% S
“怎么没有,我今天穿了一双皮鞋,是比以前的胶鞋高了,还是咱木头看得仔细。”大伯对着爸爸嚷到。
: H; o& W |/ h8 |) [+ _ “行行行,你高了,你们都长高了。” 爸妈在前面笑了起来。
" ~. A% y# L; J6 n. R5 s 他们的笑声让我更觉尴尬,两分钟的路走得无比艰难,我开始想念起我的朋友来,如果没回来,这会儿我们应该是趴在窗台玩新出的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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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2 w U/ M/ Q4 y% j! | 家里姑姑们也回来了,桌上备满了丰盛的食物。
2 Z$ P n" H1 g2 v3 J3 @ O0 l+ G 我心不在焉,随便扒拉了几口便出去找儿时的玩伴和他们打招呼,分享这半年在城里的各种见闻,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和语气,我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虚荣。得意忘形地吹牛到夜完全黑了,才被大伯打着电筒喊了回去。) p# n2 N4 o: D
知道我们要回来,大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父母和姑姑睡在我们的老家,大伯问我想睡哪张床。我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
& @& \. r& e. Z, G' q$ j$ S4 S a7 h “你就跟你大伯睡一起吧。”爸爸从屋里走出来说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和伯伯睡一起吗,怎么这才几个月就忘了啊。”爸爸说完低头附在大伯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说完和大伯一同看着我意味深长笑了起来。# C0 X) g6 f, L5 p1 K2 O8 l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我感觉跟我有关,而且多半不是好事。我警觉地用眼神示意爸爸,爸爸假装没有看见,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了。! ~1 n1 m% D) h
“走吧,去睡觉吧。”大伯继续笑着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