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dinary us》) I5 c, ^8 O9 ]8 e
临时工
5 d, m! _/ }% O7 H" C. f1 @" ?) i“您好,滴滴代驾为您服务——”" w* `7 q2 G- t, O7 |6 W, z% G
男人翻转打火机,静默了两秒后,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一个略微清脆的男声,“您好,我这边是滴滴代驾,是您叫的车,去码头公园是吧?”4 x0 H d1 W @* W8 \1 O
“是,我在老广场对面的车站饭店!”
0 P, y, N7 P7 h w# L# {寂静的镇政府办公大楼不复白天的喧闹和攒动的人头,唯有二楼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男生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鼠标,保存了显示器上极为复杂的exl表格后,关掉了嗡嗡作响的主机。5 c4 _3 K, p& B) c5 _4 i
“好的,请稍等!”挂了电话,从椅子上站起一个男生。男生个头不高,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一脸青春的朝气,看上去也就20岁左右。
; Y J4 m7 W/ ]2 N3 V7 [端正的五官,眉目英挺、清清秀秀的,肤色不算白,略微偏黄,特别是牛仔裤包裹下那双修长的双腿,引人无限瞎想。青筋隆结,骨节分明,修长圆润的手,抓起椅背上青色的外套套上。( i6 Y# q( B7 F( G! b R
今晚运气不错,一晚上接了10单,而且还都是短途。7 H; H i5 S( c0 ?) j& J
折叠式的小电驴虽然小,但骑速却很快。穿过一片密密麻麻的苗木林,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震动,小电驴停在别墅林立的村道上,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师傅,晚上十一点师傅给他打电话,绝对不是有好事。
7 a; @2 U m1 J3 y3 u# }( z1 p“喂,师傅——好,我知道了,明早六点是吧?我跟他联系好了!”
" u L* I. t9 B) ]+ Q' ^“还有——那边辞职报告送上去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师傅沉稳的声音。
! a" N; `+ H3 u# w! c男生明显怔了怔,这个师傅是他第二个师傅。第一个师傅,因为国土、规划、建设三局合并成规建局。又因为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被执法对象告发,如今已经调到局里降级处分了。* X* V3 L5 u" a5 E% Z
现在的师傅一直想要他过来帮忙,于是便乘机把他要了过来。师傅对他很好,说是格外器重毫不为过。说过要把他的人事关系转到局里,这几天一直没消息,却没想到师傅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Q3 k! n3 c8 |6 i7 |
虽然人事关系在镇政府和市规建局,他都只是一个临雇人员,说白了在哪儿都是个临时工。可是规建局的临时工享受“同工同酬”的待遇,年薪这块比镇政府的临时工整整高五万。1 E# W2 O& O1 a1 b: N# `) @
“谢谢师傅,昨天已经交了!”/ q& C! a' @3 H+ d/ N
“嗯,我跟人事科说过了,你自己聪明点,10条烟肯定是要的。抽空我给你送过去,早点入职。”3 `* w+ ]( X: Y4 C- o9 j# ~& D# L
他来了
, C v" T) p8 r1 _' T1 W男生感动的都快哭了,“是,谢谢师傅,师傅,你待我真好。”
& F# n- m" [. Y" O! g. U“傻小子,你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跟我跟我,你要是当时跟了我,哪有后面这么多事!”
1 l; F0 \% L! z+ T9 u- e8 r“是,谢谢师傅——”除了谢谢,他真的说不出第二句话来。3 N) J( p; a4 ?
“明天这事儿你弄好,我就不来了!”- ?/ t: a+ d4 U9 n
“好,你放心吧!”
( z) A1 o# @$ s“要是跟老朱有关系的话,你也别多嘴!”
8 Q' T8 M- {& d( N8 u1 T师傅是个聪明人,老朱就是前一任土管员,第一个师傅。这事儿,怎么可能跟老朱没有关系呢?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了!2 n7 H: G! S2 C# s l5 q3 ~ r2 V
挂了电话。果不其然,又是一件惊动镇政府的大事发生了。恐怕没人比他很清楚,牵扯之广了!8 N8 T6 S& L X
各式别墅林立的房屋群中,有且只有一栋70年代的二层斑驳小楼,碍眼的伫立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村落中。
6 } C6 y5 N" J打开大门,走进屋里他仿佛卸下了满身的疲惫一样,瘫坐在大堂边上的藤椅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的疲劳,瞬间侵袭了全身的细胞。% Y6 M/ I) t9 z" I0 E S
门外传来了钥匙锁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从小,他是有娘生没爹教的典型人物,父母离婚后,一直寄养在爷爷奶奶家。
" {1 E$ G' I+ A$ B! {) m y时间久到他都快想不起父母长什么模样了!
# A5 c5 D3 ~ L& P; i/ z除了他爹妈之外,还有谁会来,可能他父母都未必记得有这么一个儿子。2 w& z5 A5 b/ r) f! o
门由外而内被推开了,男生警惕的站起身。惊讶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
. T" D2 a6 B; Y, f% Y% O来人大约一百七十八公分高,标准运动员的身材,晒成古铜色的肌肤,看上去既健康又养眼,肌肉均匀而结实,那一对锐利的单眼皮有说不出来的魅力,还带着几分邪气,一件休闲上衣,咖啡色的内装只是薄薄的一件,由于紧身的缘故,他的发达的胸肌隐隐的凸现着。$ w7 p! O; T6 C* ~7 F
下一秒,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男生捏着拳头愤愤不平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 Q; r3 N$ E& o& X G4 c+ s9 F; p男人嬉皮笑脸的看着男生俊俏的小脸蛋,脸上露出了邪淫的微笑。缓步上前,快速的将男生压在墙上,“怎么了,小贱逼,我回来了,你不高兴?”" c: |5 `) b. s+ }- E1 u `0 M, g
“滚——”男生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马嘉强,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无其事的回来了——”* Q1 V; J& U$ P: ~. C
被直言顶撞的男人阴狠的眯了眯眼睛,流露出被忤逆后的愤怒,“我他妈逼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4 o' ^1 o$ d }明明是他错了,但眼前的男人非但不悔改,竟然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男生更加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你又是这样,你能不能不这么自私——”$ s# [+ V! p4 n/ Z( m3 c
眼前的男人曾经是他生命中最美的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美梦成了噩梦,而这个噩梦纠缠了他整整五年。
+ u: B/ t' v" a“马嘉爵,你找死吗?”进门时那不可一世,嬉皮笑脸的样子,冷然变化。阴冷渗人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里。5 O4 q! U) w Z) p; U* S
对于来人,他很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与他纠缠的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对于马加爵来说,与马家强的相知相爱是一种既奢侈又危险的浪费,浪费了他十年的青春朝华;浪费了他年少轻狂时最浓烈炙热的情感;浪费了他截止目前为止10万块钱。
) o" i( z/ q$ K. f! T曾经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他最好马嘉强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N5 \# _/ W( t深深的无力感,这个跟他有着一层微薄血缘关系马嘉强,是个放荡不羁、自私自利的人。这五年来,他在外面逍遥自在,自己和他父母却在默默的替他还巨额赌债。' g6 X0 Q5 J7 i- R) \, |" ?% K! q
如今他回来了,就在二伯两口子含辛茹苦替儿子还了300万的赌债,就在马嘉爵缩衣减食替嘉强哥哥还了10万高利贷之后——马嘉强衣冠楚楚、意气风发,宛如一个富家公子哥似得回来了。
; ^1 {+ M1 u. Z8 A马嘉爵怨恨似得剐了他一眼,绝望的闭上眼睛转身上楼。
! f8 l# A+ i, E: I: ?5 }) [世间最大的悲哀,不过是哀莫大于心死吧?5 [* K2 t3 z1 P9 C
看着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马嘉强的心里浑然一酸,那个跟屁虫长大了,成熟了也更加稳重了。+ @4 G9 I/ S5 K- h& T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却无法否认……
+ y4 G' L- ]! F, t强1- p; N2 A2 o! I% ?
毒蛇似得眼睛,来回打量着马嘉爵消瘦的身躯,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性感的体型,手轻轻盖在圆翘的屁股,并用手指使劲地勾住凹陷的臀沟,反复地探索着,挑逗着。 , q6 |: p, j$ _! D
“你要干什么?” 男生歇斯底里的喊道。他知道,如非他所愿,自己是赶不走他的。7 D' y8 T7 T4 G' |4 S3 y+ }+ t
“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小贱逼,老子不在有没有给我带绿帽子。” " G* q0 B# B3 Y. A" ~/ m- Q
“啊不要碰我……放开我”马嘉爵试图挣脱他的淫爪,但却被强壮的男人紧紧搂住。
+ S, i! q) C! W. [# x5 ]一手扯了床头柜上的玻璃绳,胡乱的绑在身下男生的两手上。- E, q! \+ J" P- V
两手被捆的马嘉爵无奈地低下头,愤恨的闭上眼睛,任由他玩弄自己的身体。看着眼前标致性感的双唇,马嘉强忍不住吻了上去,嘴唇,脸颊,眼睛,鼻子,耳朵,每块滑嫩的肌肤都被他糟蹋着,吮吸着。 % |% _$ ]' B, J1 N/ k7 l3 \" M3 X3 x
“你知道吗——”男人欣喜的注视着身下的男人,目光火热且淫邪,“虽然我人在外面,可是——”
) Y+ h% ?$ G v6 c可是我好想你——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被无情的打断。7 o# n5 F# U; |3 g
马嘉爵猛的睁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咆哮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放开我——”
+ Y& P2 L9 n c7 H2 w4 w“我操你妈,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再次被忤逆后的男人愤怒的喊道。
. J( a! M6 n8 \$ v+ q7 v5 A' P9 j1 ~“到底是谁得寸进尺,马嘉强——你王八蛋,你王八蛋——”! T7 a4 p6 M7 Z
火热的欲望,在声声辱骂下瞬间阴冷下来,“啪”一击响亮的耳光打在马嘉爵脸上,马嘉强阴戾的怒视身下的男人,抓着马嘉爵的头发,“你再骂一句——”6 n/ V6 k6 b+ N9 J2 D* N7 Z
马嘉爵呆愣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以及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马——嘉——强——”" w2 }) b4 _" j, {( ~. v
狂热的嘴唇带着一丝悔意,堵住了马嘉爵性感的小嘴,肆虐地狂吻着,贪婪地吮吸着,然后把他宽大的舌头伸进了马嘉爵嘴里,与粘滑的舌头卷在了一起,狂舔着口腔里唾液和舌头,一只手游移到马嘉爵性感纤瘦的胸口上,轻捏着他的小乳头,慢慢地用力挤压旋转。
9 G a7 s" O& ^+ {! M- U# \顿时马嘉爵感觉到从胸部传来一阵剧痛,用力扭动着自己性感的身躯,可是任由马嘉爵挣扎扭动都无法摆脱堂哥强壮的身体。) u6 I! {% ]. N& I1 x! k( e- t7 H
抓住马嘉爵性感圆翘的臀部,猛地往外一拽——
' _0 Z1 t2 c+ [4 P( s+ U, G! c原来这就是心疼3 L, |% N4 i# ?3 b- J" W
嫩白光滑的肌肤布满一点一点红色的咬痕,趴伏在凌乱的床单里,犹如光明黑暗的对比,呈现极致的逆反,得不到纾解痛苦的呻吟反而更加挑动闻者的欲望,只想将呻吟着的人压在身下狠狠插入!
# @2 m2 L. e, Y9 _. |: J圆润的小翘臀的后穴此时深埋着男人的坚硬,挺翘的肉芽受不住强烈的刺激流出透明的体液,美丽混合着痛苦的脸庞挂着晶莹的泪花。
* u4 g6 m$ {, k8 B s+ k r粗硬的巨大猛地刺进的时候,马嘉爵似乎听到自己后穴嫩肉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呼啸而来的是令他无法忍受的巨大痛楚,后穴像被刀子切割过般火辣辣的疼!而如同楔子一样钉入自己体内的利刃仍然在不断地向更深的内部挺进!
" z, m& g" d$ b' s+ a1 m尖叫着挣扎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马嘉爵痛得忍不住流泪,全身也不住颤抖着,几乎无法呼吸!( S, z6 B+ c% J- T( }
“好紧!”暗单手制住挣扎着的胯部,满足地叹息着。8 D3 u# z/ A; n; a- F; W
被柔软紧窒的肉壁紧紧裹住的滋味美妙极了,这具身体一样令他着迷地舒服!即便是时隔五年,他依然记得这美妙的滋味。
0 \& K+ |( Q n+ `' G; U+ F血液的润滑令抽插没有一开始的困难,马嘉强深深沈溺在紧窒温暖的甬道内持续撞击着包裹着坚硬的柔软。
7 A5 D* w8 e X2 R6 T* H" J“不……求你了,嘉强哥哥……”疼痛令男生暂时失去了意识,只剩嘴里仍然喃喃着抗拒。
+ K) n; e0 F7 [. c2 \9 Q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速,忍耐多时终于忍受不住低吼一声全数爆发在阿爵体内!
% w1 S) _: D3 z3 d2 M7 l“啊!”被嘉强哥哥射出来的精华烫得本能一缩,马嘉爵下意识喊了一声。
9 M" K. h3 j a喘了几下即恢复状态,低头看着马嘉爵失神的神情,忽然很想看到这副清纯稚嫩的面孔,像以前一样在自己身下陶醉呻吟!
6 `* r2 N# a( U7 y#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的马嘉强,轻轻吻上汗湿的颈项,虽然一身粘腻,但他身上却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茶香,仔细嗅着,确定并非任何一款香水的味道,而是来自阿爵自身的体味。# o' e$ W8 q; C* a# f1 s+ [- m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纤瘦的身体像是筛糠一样颤抖,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 v! e% N) N9 v
“你——”马嘉强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抓耳挠腮的有些不安,慌乱的解开阿爵手上和脚上的绳子,“你——别哭了,我——我——我给你松开,我给你松开好不好?你别哭了——”' L, }& P/ v. \ Q: i" q
原来看到你哭,我真的会心疼。就好像那天一样,看到你像孩子一样,害怕无助的哭泣的时候,我的心跟着很疼。
, e/ p- s: `& Z“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这么自私,为什么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嘉强哥哥,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不要再来找我了,那十万块钱我也不要了——”擦干眼泪,马嘉爵从床上站起身,看着五味陈杂的马嘉强。7 b$ V" u2 y" ?" `# d. E
马嘉强的目光落在他左手小指根上那道白色的疤上,这是高利贷逼债要剁了他手指当利息的证据;这是嘉强哥哥骗他在担保人上签字的证据;这是他五年来艰难度日的证据;更是他马嘉强不负责任的证据。
$ i! U- p" m4 Q2 M0 h' b) x“嘉强哥哥,我给你跪下了——”心如死灰的马嘉爵缓缓跪在白色的床单上,上面有他的血和累累的伤痕。
* x2 f8 c/ b, ~. R0 Q4 \3 H他太了解他了,喜怒无常、脾气暴躁、不负责任——也不想再和马嘉强又任何瓜葛,更不愿继续这么纠缠不清下去。
5 y* X, f) V. B: C更何况他们还有那一层微薄的血缘关系,1/8的血缘关系!他该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付出代价!这五年——够了吧!& y0 P K( ?' S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死死的,一口气都透不出来。9 k8 P7 P1 I$ S/ B' v
他想说什么,想指责马嘉爵的绝情,想张口骂人,更想动手打人,可是他发现他竟然连手都抬不起来,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2 ~ b. X3 B% ?' \* d+ u+ v绝情——谁有他马嘉强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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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6 r8 u6 K, Z5 j9 M
健壮光滑耀眼的胸肌在他的视线里跳动,好像牛奶巧克力般细腻光滑而有弹性,阳刚性感的脖颈,宽大而厚实的胸肌,坚挺富有弹性,两粒暗红色的乳头大小有如樱桃一般。 1 k; a, B6 ~: f+ j* z
紧闭的长长的眼睫毛,俊朗的脸庞还有那——郁郁葱葱的阴毛,黑亮亮的光滑而细腻,像丝缎一般轻柔,阴茎和卵蛋也都像他的脸庞身材一样性感,半勃起时15cm的阴茎,一对沉甸甸的大卵袋真美!
+ P1 g' T! b4 H3 n7 a+ F一切的一切马嘉爵尽收眼底,曾经这幅身体的主人,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他的神明。可是如今,他感觉到莫名的——“殇”感!/ z8 m- }/ \* P: b
马嘉强穿好衣服,最后深深的看了眼把他掰弯的男人——他的堂弟,从小跟在他身后的马嘉爵。
4 Z+ t9 k$ }) \1 v- D7 V+ c" z# Z& _心里堵着一口气,感觉到莫名的酸楚和痛苦,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湿润了眼眶。他从来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 R. H% s5 H; i) c% H5 m9 T
就在即将和马嘉爵分手的这一瞬间,转身的这一秒,马嘉强擦了擦眼泪。
- G6 ]7 B4 B+ `% ]2 i, n& a划破了那些眼神欲望,不知道怎样才能投降,怎样才能假装坚强,假装绝情——9 D. m7 o+ h1 t0 B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嘉强哥哥走了,马嘉爵呆呆地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平日闪光的双眼蒙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咸咸的,她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捂起脸嚎啕痛哭。
' b+ f0 A8 N2 G# {马嘉强抬起头,看向二楼以及清晰传入耳边的——哭声。2 E3 Z% Z5 H: [
心头又是一酸,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他的任性自我,带给了他的阿爵多大的伤害。1 o" h9 I; a4 V. n8 k% A j3 }
……
/ h+ m3 F0 E* V/ M/ W& `男人呆呆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男子,赤膊上身,小的那个害羞的捂着被子,躺在一个肌肤呈古铜色,肩宽腰窄的男人肩窝里。
s, M2 T# ~0 r, r2 N' f刺耳的座机铃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安静,马嘉爵从回忆里抬起头,退出相册。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 Y4 q& ], g8 }
“喂,你好——”
4 x) ^' z6 X8 Q/ c# o) |“小马,我是规划科曾勇啊!”; u9 b: l/ P g' H1 `6 ]5 K
“你好曾科长!”
7 I8 H4 I. P+ {' x: x3 w' i“农埠那块农转非的图纸出来了吗?”: u. v4 k; q: q# M. n; f8 j* R
“出来了,所有材料都在我这儿,明天报市局!”' m! c7 ?- P; r
“哦,好,辛苦!圩田的那个举报,农地非农用,你们去过了吗?”( i" W0 y$ [8 b9 w& T
“昨天去过了,明天农业科那边去测绘!现状有三分之一是建设用地,三分之一是耕地,还有三分之一,就最南面那块是有土地证的,呈一个T字形。除了建设用地之外,其他的规划都是坑塘水面和新增林地,呈凹字形。”6 K# f1 u! ]) a% C* d
“好,谢谢。那麻烦你把图纸给我一份!”! I5 J2 b: M' Y6 l5 s
“好,我现在给你送过去!”挂了电话,走到墙角边的斜方桌边,斜方桌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9叠资料,每叠资料上都贴着一张白色的小标签,标签上端端正正的写着分类名,有农转非用地、建设许可上报、城北7号地块、立案未结办等。/ A! U0 o: a P: _2 Z
把规划图纸送到楼下办公室,回到办公室。叹了口气,没时间发呆想某些人和某些事了!
0 a2 I6 j" m% d& O失恋后遗症,这几天吃饭没胃口,晚上彻夜难眠,白天没精打采的发呆。! p. M% w) A/ }9 U
“喂——”
2 c- v$ L" ]# k2 `7 K5 B! a) q圆珠笔准确无误的砸中他的额头,马嘉爵猛的抬起头,对面办公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两鬓斑白,个头很高也很壮的中年男人。+ u' R/ {: |- {! ?
“师傅,你吓死我了!”
+ U/ _ O8 x4 F' o. E5 c- R夏志华拍了拍他的头,“怎么了小鬼,跟你说话都不应。”
/ y. i: U+ `/ B“哦,我——想事情!”
) |. h! H3 e3 o“哦,想女朋友了!”夏志华关爱的一笑,这个助手他很喜欢,早第一次在办事大厅见到马嘉爵的时候,他就喜欢的不得了。工作细致,人又机灵,后来被老朱捷足先登,抢走了这个徒弟。
5 p4 J R5 ~8 x- U1 _' R5 H他略显尴尬的一笑,说自己是gay,怕师傅心梗。
4 T% T+ s+ M2 |# S“哦,对——”夏志华拍了拍额头,“你有去康北人力资源中心报到吗?”$ z& y' C% ]6 ^; ]; K! q
规建局、农业局等所有市级单位和下属事业单位的临雇人员全部挂靠在康北人力资源中心,所以需要和人力资源中心签订用工合同。4 u, B) _0 Z/ v$ I* }! F# P
马嘉爵抬起头,感激的看着夏志华,这个师傅对他真的很好,“谢谢师傅,他们来过电话了,说是明天把用工合同寄过来。谢谢师傅!你对我真好!”
! X& j! ^$ @) u( ]6 k) x. R“傻小子,这个——抓紧时间办——”指了指斜方桌上的建设许可申报材料,夏志华小声的说,“早点下班,晚上吃饭,国大宾馆618!”
& t* i( D m% F' u“好!”一听晚上有饭局,瞬间心情大好。/ o* q# }0 T( s# v( x) k5 I- N
“昨天城乡建设委员会那张抄告单怎么样了?这人也够绝,市委市政府六大直属机构,一般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竟然举报到那里去了?”- b% M' Q/ i1 g; m* T
“城乡建设委员会?什么鬼,听都没听过——”, ]" b8 }4 l- ~& E& }6 Z, m+ L
“哈哈哈哈——”夏志华爽朗的哈哈大笑说,“你干这一行的都没听过,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就说这人厉害啊!”
6 J1 _& L( a7 Z“这是个什么部门?”/ i5 ^) y5 o' t2 C: j& F. I# r
“说白了,除了行政审批他们不管之外,建房修路造桥都归他们管,职能范围大着呢?”5 M7 q+ a E* N2 t. |
“哦,懂了!”做了三年国土协管员,以他的聪明自然秒懂,说白了他们除了行政审批和监督审查之外,只要是建设这一块的不论是农村的还是城市的,什么都归他们管。
" J; P7 R8 j; ^" s) c4 N ~“那事儿怎么说?”1 N: }2 R# s) u% S
马嘉爵把告诉曾科长的话又复述了一边。
# g: g8 \4 B1 M1 ^“”“谁给办的你知道吗?”- S4 q! h# y6 D' j
马嘉爵秀气的小脸微微一抽,不过以他对师傅的了解,他知道即便是说了师傅也不会说出去。
- t0 I/ P; E1 @7 [" x5 |* G8 k7 G“隔壁办公室的老俞,之前城管大队没成立前这边的城管中队中队长,现在调到大队的李队!大弯村书记还有——还有——”
" H1 x" g2 u& r2 i! E$ ^“老朱!”夏志华断然的说。其实不用马嘉爵说,他差不多猜到谁干的这“好事”。一块13年被国土卫星遥感遥到的违法用地,14年立案处罚,15年新建7500平方的违法建筑。
5 f( x. H" m2 s" g/ f这些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超过5亩以上的违法用地都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 t! s7 {) F, G8 z“他们难倒一点都不怕复查吗?”- Q4 G4 Y# \" X. o( n4 Z
马嘉爵在镇政府土管办的时间比夏志华还长,嬉笑一声说:“其实领导和底下都一样!听朱师傅说,好几年没人来复查了。我来的前一年,听说复查过一次,也就走走过场,让我们把图纸图斑和现场复耕后的照片发过去就完事了。”
# \5 ~1 I% c( Y& V( W1 y) r“我之前在上南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事儿夏志华自然知道。3 N8 t/ H( e2 E+ ]6 O' |4 D
师徒两个聊了很久,烦人的座机又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马嘉爵笑说:“师傅,信不信李队也是来问这件事的!”
# @: x# y. J9 L1 [夏志华含笑着点点头,“赶紧立案,明天让他来做个笔录,记得客气点,我去趟局里。”
" ]- h3 ]) |4 |马嘉爵点点头接起电话,“喂,李队长,唉你好——”
0 P/ S& u" K1 _我是马加爵: l5 x8 |$ y. V- n
小电驴风驰电掣的行驶在无名小路上,到了垃圾中转站附近,发现很多土方车拦住了去路。正准备绕道走的时候,一股难闻又刺鼻的化工厂味道——有人在这里偷倒化工垃圾。这可是要坐牢的!, R0 I% N% S3 b9 {6 R
顺着刺鼻的气味往前来了几十米,忽然被一个躲在车后的人拦住了去路。9 ~) j6 q4 z# V3 i" S6 I2 Q9 T
马嘉爵意乱情迷的呆了呆,马嘉强目光呆滞的看着他的阿爵。
# o3 N' i- C+ E* O% [“唉,走走走,这儿过不去!”马嘉强身后出来一个又胖又丑,手臂和胸口全是狰狞恐怖的纹身,正朝马嘉爵扯嗓门大喝。
7 z' W: P# j' G& E. v! ^( m调准车头,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忽然手臂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看到我就走,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 s* R" U1 |( R4 b7 z0 X; d& P
幽幽的转过脸,那张英武逼人的俊颜,下巴冒出没来的及刮不刻意的青桩胡子,一双剑眉星眼透出有点近乎哀求的神情。不觉得心头一阵刺痛!$ | z" ^# G2 w' i$ t6 i( `
“嘉强哥哥——”人非草木,焉能无情,从小跟在马嘉强屁股后面跑,嘉强哥哥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他的神祗。十年的爱情,岂能说断就断。
% c4 |5 J3 t$ E+ U听到阔别已久,温柔腼腆的叫唤声,马嘉强心头一热,他就知道他的小贱逼离不开他。# h9 ?7 ~" l$ ]3 C" K! e
他不想再过提心吊胆的生活,马嘉强喜怒无常,对他可有可无,他是真的累了。“你该长大了,学会责任和担当。”
$ W4 N( E+ w6 |“麻痹的你说什么啊?”马嘉强勃然而怒,马嘉爵这是在教育他——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从小到大谁敢跟他这么说话,他爹妈都不敢!; u; y0 ^# \3 Y0 p
马嘉爵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就知道——3 F) @0 Z; O- S9 l) O: T }% t
“我先走了。”指了指车上的化工垃圾,“这个小心点,复土的时候一层盖一层,距离河沟远点,一旦泄露,那边有监控,你们跑不了的,最少两年有期徒刑。”& T8 }; `1 d) R2 j+ ~+ l' _
说完小电驴缓缓的往小树林的方向开去。6 ?) C( d0 A1 d$ P9 ?. m
一回到家,马嘉爵一如往常,瘫坐在墙边的藤椅上。马嘉强竟然在维修中的垃圾中转站填埋化工垃圾,他自然知道这是暴利行业,可以说是零成本的暴利行业。一车土500到700的样子,但一车化工垃圾,少则3万,多的如果是那种剧毒化工染料垃圾甚至超过10万一吨。: F# |- T! {/ T; H$ v
烦心事太多,这几天工作又忙,也没什么心思干活,老出错。今天又被师傅骂了,还碰到了马嘉强。心绪之繁杂,他自己都有些混乱。 ~5 ]+ y2 }- J p, e2 a4 n
登入许久未上的QQ小号,除了盖聊群之外,其他的群不是被封就是大猫小猫两三只。) B6 R H2 G2 M8 l
未成年的中年大叔:在吗?
4 ^' D7 q" d# h. D# `未成年的中年大叔:出来聊聊吧?
) k- B* \' M' `3 e3 a9 O未成年的中年大叔:还没上?最近怎么样了?
' V* I! d0 @) {1 k! A6 k( U最后一条发送时间是一个星期前。这个“大叔”是盖聊群里的,和他最聊的来。而且他两距离只有23公里。他是国土稽查协管员,对于地理极为了解。中年大叔不是在云塘街道就是城区的方向。. a% w. T" x& f! b8 e
我是马加爵:抱歉,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有时间的话出来聊聊吧?
" B+ O; @, e4 ?2 j( [( i9 ^. {他一直约这个神秘的中年大叔出来,每次“大叔”都回避这个话题,他说他已婚隐柜,不想出柜也不想见任何人,他怕被人认出来。只想在群里聊聊天,看看群直播就够了。
/ f) p: D6 r9 D1 s! ^视频群聊的窗口很热闹,有直播撸管的,还有双人亲亲我我的。但为了防止和谐,并没有限制级的场面。0 t; q }3 v6 k3 K# w/ C
撸管的被管理员踢下直播窗口,马嘉爵登入群视频。% k- K$ y; \) O- A- k6 U
“杀人犯来了,好久没见你上线了?”8 p6 M$ R/ {& \: C, q2 z+ u4 l- ~
“哇好帅,哪家帅哥啊,马加爵——呵呵呵,这个马加爵可比那个马加爵帅多了!”
1 B7 T/ _) g0 u T进这个群的时候,马嘉爵还在读大学,那个时候马嘉强就已经跑路了。而马嘉爵也因为签了担保人,被高利贷逼债。
4 V3 O1 ]7 r V/ Q, Q0 \一个大学生,除了他爹和他妈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之外,没有任何收入。再加上他父母放任了他十几年,自然不可能给很多。
+ H/ i2 `0 p* u那个时候他还傻乎乎的,一门心思给嘉强哥哥还债。为了钱,他曾经在一个直播软件里自慰和自撸挣钱。那个时候,直播软件猖獗,网络监管还没那么严,如果没有直播挣钱,10万块的高利贷也没这么快还完。
3 `, _" _ u6 M0 F可想而知,他为了马嘉强付出了多少,但那个没良心,没责任心,自我放纵的男人却依然我行我素。
; [5 _3 ~6 d5 N Q这个群的群主是个自称是直男的丑男,整天混迹在gay圈里的富二代。江苏南京人,是他把马嘉爵拉进这个群里。
# M5 i1 z R' F" g; J9 a这个群很热闹,百分之九十五都是gay。还有几个自称是双性恋或者腐男的。
/ w5 ?* B& m s: ?他的网名叫马加爵,就是2004年云南大学生化学院连杀四名同学的那个马加爵。因为他两同名同姓,但同音不同字。大学的时候,同学常跟他开玩笑,让他千万别学他“哥”马加爵,他们还不想死。
. K2 N c9 d0 c认识“大叔”也因为这个名字,理由可笑的很——“大叔”以为马嘉爵用这个网名,是青春期盲目崇拜。他怕马嘉爵误入歧途,“大叔”是来“拯救”他的。
/ r4 U, @( @3 Z: x3 G0 F9 p加上他们距离不远,一来二去,这四年来陆陆续续的通过QQ互通有无。, F+ b1 p# t3 Y$ F# ^, E8 [ l O
只是“大叔”很神秘,他所知道的大叔的事情并不多。只知道已婚育有一女,隐柜很深,他妻子是个很外向的人,在家闲不住,他女儿今年上初中。6 n+ L Z, u0 i; g. l& i
到目前为止他的底细大叔全知道了,但他连“大叔”多大年纪都只靠猜测。! r& I: T- p# r3 o% K
之所以一直和大叔没断联系,就因为那份难能可贵的信任。隔着网络,即便是现实中,知道马嘉爵实际情况的,都未必相信他的故事。
2 }. B/ m/ p7 h" Z可是“大叔”非但相信,还不停的给予他开导和启发。 Q/ j) L+ |) ]- I" |
群视频聊得火热,不谓是要露点、露脸,马嘉爵露了脸不停的被强烈要求露点。对于这里他虽然不经常来,却很熟悉。自己做观众的时候不也这样,而且他有些虚荣的满足,换个思维考虑,观众要你露点不就是喜欢你,因为他长得帅呗。
" i- V- y3 r: _( h$ s0 B还未从群视频上退下来,“大叔”发来一个视频请求。) ?, i! ?# @2 G
未成年的中年大叔:来,叔叔看看,一个月不见帅点没?' w8 ?$ e- M$ Z, I0 [
和群里聊着没涵养的事,不如听大叔灌点心灵鸡汤有趣,马嘉爵毅然的退出群视频。接受“大叔”的视频邀请。; @% G) a7 U3 a! j% d
“大叔,我是马嘉爵,等待你的心灵鸡汤拯救的失足少年——哈哈哈哈——”视频那端一片漆黑,马嘉爵开完玩笑却再次大骂:“靠,大叔你又这样?老骗我。”5 b8 \* K+ C5 J# n
电脑那一端传来一个宽和、温润的声音,“呵呵呵,小家伙,那你就别上当啊。”. ~4 Z0 B) c6 ^$ B
“好吧,我再一次傻在你面前。”他真的很好奇,“大叔”到底长什么模样,这些年在网上也不是没碰到过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可是每次视频后都很失望。所以,他不强求对方一定要露脸或者露点,聊得来最好。聊不来,对面长的再帅也不过是几个字符的工夫而已。2 e- ?! j4 a9 V5 e
所以这种神秘的期待感,特别引人遐想。试想,一个帅到掉渣,明明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一身腱子肉,浓眉大眼、眉目英挺,身材高挑伟岸,性功能——想想都流口水。; R: E0 O8 {- |' R1 h6 N% A
“别这么说。你又不傻!”对面的大叔顿了顿,“我上次留给你的课题,你想的怎么样了?”: g: T8 D; n5 X' o
马嘉爵一脸懵逼,“什么课题?我这段时间忙的要死,我们上次还是高温40度的鬼天气呢?”
0 K' C; |; t- ~+ d% }9 r“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区别?”电脑那端传来大叔的声音。 d" K8 N$ K' ~) d4 U$ n
纠结着眉头,想了很久,马嘉爵摇了摇头,“人看懂别人简单,看懂自己难。”
& o1 U* ~1 ]* v7 S“你不是跟我说,你总觉得你哥哥不负责任,你付出太多,他却一个人逍遥自在,什么都不管。那么,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比如你刚上大学那会!跟那个时间的你比较,你就会懂得,你学会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9 z% M) X& `) {& E# O2 D( g“大叔”提到了马嘉强,原本刻意遗忘的马嘉爵顿时丧失了好心情,“他——回来了?”+ q' L9 m; {: f8 {! r* R
“那,你们怎么样了?”, Q2 d+ |, Q6 a
“分了!算断了吧?”马嘉爵踟躇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那头,“那晚我哭了,哭了很久很久,我以为我会轻松些,债也还了,情也断了,以后可以为我自己而活,可是我总会不知不觉的想他,每次想起他都会很难受很难受。”& `) Y; W: \7 n: b$ g8 ~
“你跟了他五年,从十五岁到二十岁,为他还了五年的债,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从小一起长大,又有那份暧昧不明,欲语还休的情感在,岂能说忘记就忘记的。”“大叔”顿了顿说,“忘记一段旧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展开一段新感情。”
' F# J2 ?! q- {……
0 ^5 m7 O8 N7 l. W5 T, _0 U4 h, o失去的和我所拥有的
2 b, }! {7 i# U3 i“有时间好好想想我的课题,如果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别人就更说不清楚了。”; D3 D% d/ {* H6 L3 ^# O7 y
“靠,还纠结课题呢?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有提示吗?你这题目范围太广了。”
/ h4 d* g0 x1 t- N. [, u“呵呵呵呵,倒也真是的。”“大叔”温和的笑声传入马嘉爵的耳朵。
0 c; M* ]* H0 i! Z* S( x2 i和“大叔”聊天是一种享受,既不用纠结与各种各样的尺寸问题,也不用去想话题。大叔会引导整个聊天。
1 ?4 [ j0 W3 ~6 @- o“嗯——比如,你过去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在经历了你哥哥的事之后,发生了什么改变?再比如,你过去的生活状态或者处事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 _& ?* H# _9 q, A- d
“唉——你还别说啊——”马嘉爵忽然感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大叔,你还真挺会开导人的,我以前吧,除了恨我爹妈这一点之外,反正很叛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该咋活咋活,什么都不想。但现在不同了,不管是花钱还是工作,我每天早上计划都满满当当。这算是收获吧?”0 W. C- u% e3 M: _
“算,怎么不算?你有了对生活的正面的积极的态度,有了人生的规划,这是好事。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标配。”3 B' p% i/ I& x- H/ {+ d4 s) L: {
马嘉爵不屑一顾的反对道,“屁,我一临时工,还成功人士的标配。”1 N6 G0 k. k; X
“呵呵呵呵——”“大叔”也不生气马嘉爵这自暴自弃的想法,“你又没有觉得,近段时间,有很多人会找你,问这问那——”
+ p, @& d5 s0 o2 w, d1 P“还真是啊——”马嘉爵撅着小脑袋一想,自从跟了夏师傅之后,他不要太忙啊。上到镇长书记下到跟他一样的临时工,只要是跟土地相关的事,几乎都找他。最明显的,跟朱师傅的时候手机从来保持静默状态,就是一个摆设。3 d0 [) m8 s+ L7 M
现在一天到晚别说座机了,每个月的话费就是以前的3倍之多。不得已只能包了个128的套餐。
( s! L& ?1 B. ^" x6 j4 |( N0 V) g8 V“想通了就好!其实,你哥哥给你带来压力的同时,也给你带来了生活的动力。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很好的生活习惯——”“大叔”也不是那种不开眼的,这个话题纠缠的太久了,怕马嘉爵产生逆反心理,所以“课题”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你家里呢,还是不管你?”
$ s* z* Z2 h. }3 X" e2 s马嘉爵沉思几秒,他觉得“大叔”的话很对。的确,马嘉强带给他巨大的生活压力的同时,也带给了他直面生活的勇气和担当。五年,他以分期的方式,偿还了10万块高利贷,每年两万听上去不多,对于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来说,压力并不小。倒不是说高利贷好说话,而是在这五年当中他也在日渐成熟和睿智。
0 `, m# D3 V0 r- h# `马嘉强欠的高利贷已经超过了国家法定的民间借贷底线,他揪着这一点拼着鱼死网破,要么五年内还清,要么他一分钱都不还了,让他们去告去。反正他贱命一条,有娘生没娘养、有爹生没爹教的“大半个”孤儿,他怕什么?
7 F+ G8 D) [7 ]( H# J若说最大的收获——他学会了计划,学会了精打细算。
0 w( e# o. y' V( B0 H5 x7 v. W! F9 d马嘉爵心烦意乱的挥挥手,很不耐烦的喝道:“我不想说他们,OK?”. D; o B/ E( ]2 H5 M
“好,对不起。我不该提!”* w8 e' b: F8 l( t# Z4 q [
父母是他的逆鳞,别看马嘉爵性格温和,他母亲却是出了名的悍妇。他爸受不了被妻子家暴,觉得没脸,在他5岁的时候离婚了,他判给了他爸。他爸第二年又结婚了,继母对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受不了继母的两面三刀的“虐待”,从家里跑了出去,回到了外婆家。是爷爷奶奶嫌名声难听收留了他。6 P. U; U& Y" O% K! ^. A
他妈在他被爷爷奶奶收留,用他爸给他的离婚费做嫁妆也嫁人了,嫁的很远。现在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就这样,他明明有父母有家庭的,却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儿”。
6 H9 f5 ^9 L5 k他是爷爷奶奶和叔叔伯伯们养活的,跟他爸、他妈没关系。所以,父母家庭是他的逆鳞,碰不得、说不得的逆鳞。5 V" k7 k$ T5 P5 S0 x
今年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特别可笑的事情。他爸、继母和妹妹住在县城的农都小区,今年过年请亲朋好友吃饭,到了餐桌上他小爹才发现——马嘉爵不在。1 E( m9 A3 |+ }6 M W
他们父子间的矛盾,在场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于是小爹做了这个好人,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但他没去。
& X( i3 t8 `+ m2 v1 U7 g! T1 w2 I由此可见,他在他爸眼里,多没存在感了。名为父子,一年到头却只能在叔叔伯伯家的餐桌上见一面。) h; ]3 E8 N T& ]2 V4 R# M5 C* d5 O3 D
爷爷奶奶有四儿两女,他爸排行老三,一直从事水产批发零售生意。也是马家六兄妹里最富有的一个。马嘉强他爸是老二,上面还有一个老大。小姑和小爹是龙凤胎,此外还有嫁到了隔壁镇的四姑。
+ Q, E2 R* N7 b$ ~2 f! s1 ?堂兄弟姐妹当中,马嘉爵排行老四,大堂姐最大,下面就是马嘉强和马嘉庆。二伯六兄妹当中最老实的一个人,也是对马嘉爵最好的一个。所以从小,马嘉爵和马嘉强是最亲的。这最亲最亲,到最后因为青春期的性懵懂,亲到了床上。还偷偷摸摸的持续了五年之久。
. j e8 H# Y6 a. ^2 g7 s$ ]不知不觉,竟然跟“大叔”聊到了晚上十二点过半,互道晚安下线后,合着被子。他在思考,他和马嘉强这层见不得人的关系中,他到底得到了什么?4 x9 @# ~, `9 C( o8 q; ?& U. h
其实他觉得,他得到的最多的是,嘉强哥哥的爱和关照。因为二伯相对的软弱,马嘉强又是独生子女,他几乎是在溺爱中长大的。性格阴沉、脾气暴躁的马嘉强做事却很有头脑,是这一代小混混当中的强哥。
5 _* P; T0 g2 y4 A如果不是沉迷于赌博,他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 T& L# L1 i: V' A* q和马嘉强在一起的这五年,是他这25年生命中最开心、最满足、最有安全感的时间。是任何人和事都无法替补的。
: I" g/ b: e% f, t, y回过头来想想,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决绝,因为二伯和二妈妈对他的好,还是因为别的。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嘉强哥哥断了。但他知道,这五年来,他从未忘记过嘉强哥哥,几乎天天想他。
" N0 a8 j: N( P! p, U即便是现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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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似幻……* Z7 G- l- A$ [' ^) q
“啊……啊……”如磁器般细滑的双颊染上一层淡淡的蔷薇色,如弯月般细长的眉毛正因熊熊燃烧的情欲而皱起,从贝玉般皎洁的皓齿间溢出甜蜜的娇喘。
$ y+ c- M$ E2 M “已经想出来了吗?”爱抚着马嘉爵光滑白皙的背部,尚埋在阿爵体内的马嘉强兴趣盎然地问。
( _' y# m f' D 可惜那张燃烧着欲火的苦闷表情,一点吓人的迫力也没有,反而更煽动马嘉强的欲望。
% H( ^6 W0 b+ c1 [) Z! ^! Z4 } “小贱逼,每次你那样充满诱惑的眼神看我,我就忍不住想操爆了你!”马嘉爵再次抽动起来,火热的分身在狭窄的肉壁间来回抽插。 " e$ t( F5 o- S. [& W
“啊……不行,嘉强哥哥……太快了………”少年难以忍耐地喘息着,被迫抬起的腰不得不配合埋入自己体内那巨大的感触淫秽的摆动,双手不禁用力抓紧床单,脸埋进枕头里。 . U6 D2 l! H7 x1 @: P$ n
“骗人,都已经这样有感觉了……”青年伸手触摸新一涨起的中心,臀部更激烈往里冲刺。
& P0 t& s3 j0 y “啊……不……啊……已经……要……”过度愉悦的快感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几乎融化了马嘉爵的脑门,早已习惯情爱的身体本能地追求快乐。 1 F$ B( `: n2 ]& R. o3 d
“不要忍,想要哥哥操射你吗?快射吧——”嘴角浮出坏坏的笑容,对阿爵的性感带了如指掌的平次,稍微调整分身的角度找到他特别敏感的前列线,执着地往那里攻击。
b, K) Z$ n2 c* h5 q “不………啊……要出来……了…啊……”重点处不断受到强烈刺激,叫人疯狂的绝顶美感已让马嘉爵到达了欢愉的最高峰。
! j3 o# l# e) l& X “一起射吧,阿爵,我也已经差不多了——”
, t. v; i: Z1 I; K( r/ c) q1 o “啊啊啊……”马嘉爵只觉脑中闪过一片灿烂的火花,在嘉强哥哥激烈的律动下,泄出了白浊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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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强低下头,与此同时,在他的身下的女友身上释放了欲望。 # `0 j! o2 M; ^3 O) ^: T
女人的双腿不自觉地高高举起,她的双手紧抓着地毯,她的头左右的甩动着,而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5 O8 T' _; ?% s- Q. k" q. \: {7 X
突然之间,她低吼一声,两眼翻白的晕死过去。原本高举入天的双腿,好像踩脚踏车般的踩动几下后,也软倒放在地毯上。
6 K2 D- ?. \+ K6 T- e马嘉强淡然将分身从女人的身体里抽出来,里面的淫秽的液体也跟着流了出来,将地毯沾湿了一大块。女人圈着他的脖子,依然慵懒地躺在地毯上。
3 D# ^9 F. N- K) P0 c“你好坏哦,每回都要人家舔那个脏兮兮的地方,人家不依呢?”
' v" d7 i. g& w7 y% a4 v兴致缺缺的马嘉强推开女人的手站起身,只觉得一阵反感,满是不耐烦的说,“赶紧洗一下,我饿了!”
- b& y s8 a9 z5 c: y. X女人媚眼如丝的点点头,她不知道,男友带给他的三次性高潮,竟是建立在男友和别人——和一个男人上床的回忆之上。
: r& ~" r8 R* d2 {5 A人,往往就是这样,得到的东西不懂得珍惜,总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贵。于是,漫漫人生,有多少人这样喟叹:覆水难收,后悔莫及,阳光雨露,鸟语花香,对每一个人都公平给予;欢乐喜悦,烦恼忧伤,却属于个别人私有。$ H4 ^. E. i5 L, O3 N5 \0 @
此时此刻,搂着一个高挑亮丽的女人的马嘉强就是这样的想法。
7 B1 D9 f! k' W/ D+ |真与假
- B* [0 ]1 @; f! y) D4 J“归零,1140*9=10260,575*25=14375,14375+10260=24635。归零,500+1000+2000+5000=8500*09=7650,7650+24635=32285+4000=36285归零。”3 | e/ ^9 ?% w! ^' i2 \
幽静的办公室里,嗡嗡作响的台式机,男人心满意足的关掉计算机。
3 X9 p |% X+ c; T他粗略的算了下,跟着师傅这不到一年以来,光是灰色收入,折现后就是36000多。这还不算那些不能折现的礼品礼盒。4 v( r) p C' m/ c7 h
这都快赶上没转到市局以前,一年的工资收入了。他怎么能不开心,最艰难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比富裕富足的未来,更让自小困苦的他期待呢?
/ ~) z j) X* c忙过了这一段,闲暇时他总在思考“大叔”的问题,他自己这十年来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最珍贵的又是什么。2 E+ S1 d% t$ E0 b& ^% b
“大叔”有句话他很喜欢——言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
# l3 M" _, ^/ s9 o6 b一生会遇到许多的人,她和他也许只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拥有不该拥有的,拥有是一种失落,失去是一种收获,世界好大,好值得珍惜,为什么感情的砝码就只加在一个人的天平上。
' |5 ]% j& p1 Q" F# I4 D没有错误的感情,而是在感情中你有没有爱对人。他也不认为和马嘉强的感情是错误的,更不认为马嘉强是他爱错的人。只是他们都还太年轻,不知道何为“珍惜”。; R- t: f; j& B4 d" g# h' ~- C
曾经拥有一段美好的旋律足矣,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拥有的,要会珍惜,就算只剩下回忆。
" f: t0 d: k8 H$ u) T, I+ @“大叔”给他灌的心灵鸡汤还真有用。
& L: s. ~0 |+ l& O( i9 \! q马加爵:大叔你的鸡汤还挺好喝的!当然你别误会,我说的是心灵鸡汤,而不是你挤出来的那个——液体。
' H' o7 e5 ^# Z4 _0 P( n! K! b0 r+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一个人的办公室里,男人呆呆的笑着。因为调戏大叔,是一件很开心的是。) v' d* |) {) ^" g" _( G c
座机刺耳的铃声再度响起,放下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他瞬间收起嬉笑的样子——纪委书记办公室电话。, g; d3 c8 ], Z8 F D
“喂,吴书记!好,我马上上来!”怀着忐忑的心情跑到六楼,纪委书记办公室大门敞开着,镇党工委书记、乡镇建设副主任赫然在列,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A6 a7 J. g. `2 [; r/ _
“庄书记,吴书记——”) o" ^. a6 _$ @0 s- t3 ], F
从纪委办公室出来,他几乎是跑下四楼的。 ]: v4 p- L1 a, m
“师傅,刚纪委书记找我,庄书记也在——”' Y+ Q/ g' k& {4 I: O
“哦,怎么了,我刚到楼下,到了再说。”
2 q$ u# ~5 e H# J" n% R5 g夏志华进土地管理办公室的时候,马嘉爵正一头扎在图纸堆里。( f( y5 u: \5 D
“找什么呢?”夏志华扔了公文包,着急的问道,“庄书记找你什么事?”: K7 c5 K* ]5 Y" z9 T
“园林村待征区块那边不是有个40多亩地的农业设施——”马嘉爵从图纸堆里抬起头说。
* J' l1 Q6 ]' X _* w9 Z# h夏志华忖度两秒,“哦,那个火龙果种植基地是吧?那块地怎么了,不是已经有五六年了吗?”
) X; Y+ A3 N7 e) z“他里面在大规模的突击装修,庄书记的意思,要我们立刻立案调查——我记得有一张各村自留地的图纸啊!”2 b4 {7 S9 r2 G" ~* P
“这事儿麻烦啊?”夏志华抿了口茶。! }' ?; Z8 }6 F
再次从图纸堆里抬起头,“是啊,这事肯定跟村干部有关系,我记得3个农业设施报批过,46亩地呢?”9 S# p: W3 z! }' e* g
夏志华来这儿一年多,虽然没接触过那三个老板,但多多少少也知道点。这事儿的确很棘手,一旦从严处理,恐怕纪委要忙坏了。2 C3 s; H7 F: x5 q. I
“不用找了,你现在跟我走,把通知和笔录都带上,叫上李队一起去!”夏志华知道事情棘手,又是镇一把手下令严查,他只能亲自出马了。3 _3 s* U# c- b+ @* m: H
回家的路上,推着小电驴,今晚只接到了一单代驾。
" S8 x% R/ P& ?$ V$ T“师傅——”. y; S1 E9 [6 ~" ~; B* i( ^6 R1 |
“唉,回家了吗?”
& y1 ^9 _- J+ S0 _5 `! Y6 e$ Y& U“没呢,在路上!”; Z8 N" z3 h3 k1 g8 U& x
“赶紧回办公室,我刚把下午调查的情况汇报给他,1800块钱租给陈美凤,现在要政府3000万收回去,庄书记大发雷霆,连夜召开碰头会,他的意思让你也参加。”
0 ]9 p4 K" S1 }( a6 u“好,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急忙退出代驾软件。小电驴风驰电掣的往回赶。
! Z" r5 \- x/ z8 G最不想欠的人5 L3 u; h6 V4 I" z2 w: w0 b" ~
一大早,老旧的大门被重重的扣响,“阿爵,起床了——马嘉爵——”2 s6 y( O2 K$ ^/ j1 m4 o; r- w
马嘉爵被一个粗犷的男声吵醒,从被窝里支起上身,“唉,等一下!”
1 q& f' y, K' T0 `掀开被子,诱人的下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柔软的阴毛柔顺的伏敷在艳红的阴茎旁。大腿根部洁白的小屁股,白嫩的肌肤和白色的三角内裤,以及隐约可见因晨勃而隆起的阴茎。
& O/ g% w l3 c( H/ Q套上衣服和裤子,难受的捏了捏勃然的东西。走到阳台,楼下一个大脸盘男人提着个纸袋正仰头望着他。2 p+ e9 o: u/ b+ v
“嘉庆哥,你回来了?”马嘉爵惊喜的叫道,“等我啊!”
- L" Q6 v' G; a. w马嘉庆是马嘉强和马嘉爵的堂兄弟,论年纪比马嘉爵大两岁,比马嘉强小三岁。上头还有个姐姐,是马家三代的长姐。
5 \8 s( i+ t8 A4 _“哈哈哈哈——”27岁的马嘉庆也是过来人,看到马嘉爵运动裤里支起的帐篷,就哈哈大笑。
5 K2 I2 M5 B7 Y2 L小跑下楼,又捏了捏不安分的东西。打开门,难得一见的堂兄弟两格外亲热。% S5 V5 a9 T( |& t( ^: w
“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3 O8 q7 N# \3 r4 J4 [' s“在城里吃的好呗!”! g# _) E P/ v9 s
“大姐呢?也回来了!”6 r% ?- ]) p( l/ v
“没有,姐夫工地很忙,她哪有时间回来!你呢,最近怎么样了?唉,我怎么感觉你比过年的时候黑了很多。”
7 x6 L' S2 s$ {! a, c“天天往外面跑,晚上代驾,能不黑吗?哦对,我转到规建局了……”! h$ `$ O; ?+ b
“哦这样啊,对了这个——”马嘉庆从袋子里掏出一沓钱。目测十万左右。
) p+ _, V/ f8 B* p) J7 O“这是——”马嘉爵疑惑的问道。
7 M5 w* j d' Q. q/ m“大哥哥让我给你的!还让我别跟别人说,毕竟我爸、你爸、四爹、四娘那里的钱还没还完。他说最不想亏欠的,就是你了!”马嘉庆疑惑的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替他还啊,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啊?”
0 Q. Y! f" D$ ?* Q0 Q面对堂哥的疑惑,马嘉爵最不想揭开的这层伤疤,还是揭开了。, M& ^1 T- n! C1 e3 _
“没什么——那年,我19岁,刚上大学。嘉强哥哥说要我的身份证替他在银行的朋友办卡冲量。后来又说他遇到了点事,要我在一张协议上签字。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欠了300多万的赌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打小就跟在他身后,我根本没多想……后来,学校来了一群人,打了我一顿,说要砍了我的手指当利息,我当时害怕极了,还有他——在旁边又哄又骗,就这样我从担保人,升级成了借款人。”: i$ N% e! g: G2 j( V
“小宝贝,你就帮哥哥这个忙好不好”!当时马嘉强的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o+ @; i# W0 e* w
“我操你妈的,马嘉爵这王八蛋怎么能这样!自己人都骗。”马嘉庆气不打一处来,气的他连名字都喊错了——他都有点后悔不该接这个活儿。“靠,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把我气的都喊错了!”& u' ]7 N; x+ z& v8 \! H
“没事!”
, ]' m: q: V5 f9 |. V! S7 ?“那,这钱你是怎么还的!”) r% s6 j9 P3 ^; O7 w% _& e
“跟他们说好,每年两万!起初他们不肯,我说我做这个担保人的时候还未成年。不算数。他们的利息又远高于民间借贷的限定,要不分五年还,要不让他告去。那个时候我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什么都不怕了。最后他们看我还小,怎么可能还的出来,所以妥协了!”* k+ a" R8 ^; V% I$ C
“王八蛋,这个王八蛋,亏我还把他当亲哥看。操他妈的!太气人了!”马嘉庆气的一拳打在墙壁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耿直了。
9 B; `# N$ b8 |$ g% D“算了都过去了。他呢,他怎么有钱还了?”马嘉爵好奇的问道。
" w6 Z- J! C3 Z“哦,村里不是修路和垃圾站吗?四爹去说了说,书记就把两个小工程交给他了——”
# h& Z" p# g( v; }. L3 X: G马嘉爵忽然一个激灵,暗骂自己太傻了——化工垃圾!如果垃圾站的维修工程是马嘉强在做。据他那天的观察,那晚上有一辆很有可能装着化工垃圾的车,看那车不大,大概五吨左右。目前的市场价最少30万。! a' l- S& y, Z% p
二爹本来就是水泥工,修路修房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可以说,马嘉强接的这两个小工程是低成本却高回报的暴利买卖。3 @$ \. O6 c) A# `" k5 s
可是只需要一个举报电话,马嘉强很有可能坐牢。2 X% X6 |' ]; J% x$ N
送走马嘉庆,简单的做了个早餐,收拾了下老房子——心里一直在盘算,买车计划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