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时代

南不落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取向了，但是小时候家教比较严，一直没什么跟外界接触的机会。还以为全世界就我一个怪胎男生喜欢看其他男生。那时候经常偷看朋友上厕所，各种颜色形状的鸡鸡让我常常浮想联翩。也经常借各种理由邀请或者被邀请到家里过夜，玩过之后，总有机会看到或者摸到碰到的身体。那就足以让我兴奋很久了。
最早一次确定遇到了同类已经到高中了。那是一个老师在自己家里办的补习班，一个大房间被改造成了教室，另一个房间被改成了学生宿舍，很多家在外地的都会选择住在这里，每天在老师的监管下生活。
我家是本市的，但是有一段时间家人要去其他城市工作，没时间管我，就通过关系问到学校老师开了这么一个补课班，就把我送来了。初来乍到，各个学校的都有，我一个都不认识。老师让我自己介绍，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学校，就悄悄坐在了一个男生旁边。奇怪的是别人都坐在一起，就他自己坐在一个单桌。还记得那个男孩长得很可爱，脸上虽然有些雀斑，但还是很干净的那种。他见我坐过来，对我微笑了一下，说自己姓顾，很高兴认识我。
我礼貌性地回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上课了。上课的时候大家都很认真。其中有一个后来知道是老师的儿子，一直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平时出门也是左呼右唤，十分威风。我没有拉帮结伙的“前科”，在人多的地方也很不自在，自然而然地就跟顾同学走在了一起。
) O* |5 P# S2 h! x5 X6 y) z. f顾同学说话慢条斯理，很会倾听，也很会问问题，我说了很多，也听了很多他的事。很多观点都十分相似，我们在一周时间内成了很好的“朋友”。有一次休息时间，他让我陪他去超市买零食，走在路上，他突然依偎过来，挽起我的手臂，也不说话，也不看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是突然有些理解了什么叫情窦初开，那一瞬间就是希望超市再远一点，就让他一直这样拉着我。而我下面也很不争气地勃起了，我边走边调整姿势和衣服角度，以防过于尴尬。在超市里，他有时突然转弯，也会下意识地拉我的手，那双柔软的手走，摸得我浑身麻酥酥的。
: h5 |" [2 F, Y  p; {1 l随后很长时间内，我们都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在学校里，也会去找彼此玩，一起吃饭，散步，甚至专门来我班里找我一起去上厕所。我当时觉得这就是爱情吧。
直到有一天，补习班的一个男生趁他不在，突然过来跟我说：“你少跟那个姓顾的一起玩吧。”
2 E8 i8 ?9 Z" E“怎么了？为啥啊。”
“没什么，都是为你好。”
“到底什么意思？”
“哎，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别说是我说的。”
“嗯。”
) V; v3 I9 k; ]5 y8 n! d) v! e“顾是同性恋啊。”
# L2 U/ f" @' w9 C! ~“额，什么？”
“就…他喜欢男的啊，你不知道吗？”
' [# C; h. @% @/ o; y* E( `5 f“什么意思？”
“我们在他手机上看到过男生的裸体图片。”
“啊…”
$ A( c$ f9 I" o! D$ b. O“看你人不错我才来提醒你的，你自己注意点吧，不跟你说了。”
“嗯嗯，谢谢。”
同性恋。原来像我这种喜欢男生的男生，是有这样贴切的称呼啊，只是他们好像都接受不了的样子。而顾，跟我是一类人，难怪我们能这样快地熟悉彼此。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顾回来了。他坐在身边，一声不吭，我也没当回事，还在想那个同学说的是不是真的，顾真的是喜欢男生吗。他手机里真有男生裸体照片吗，那一刻脑回路竟然是想跟顾要来一起看，也是很奇怪了。一节课过去，顾放好东西就往外走。我叫住他，问他去哪。
% t7 i5 Y/ ?* \“跟你没关系。”
“诶？”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冷淡。
那个“泄密”的同学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没缠着你了吧，这种人就是矫情。跟我们一起出去吃XX家盖饭吧。”然后我就跟他们走了，一路上都在想着顾的事情，担心他不开心，吃饭时候老师的儿子跟我说话我也只是嗯嗯啊啊的，最后他们也就不再理我了。
说巧不巧，吃完饭，刚完往回走，在超市刚好遇到顾。他先结账走了人，路过我身边都没看我一眼。几个淘小子也没理他，只是给彼此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我突然有些内疚，好像背叛了自己的好朋友。在晚自习的时候，顾虽然还跟我在一桌，但是完全没有理我的意思。平时会经常互相借一些文具，期间免不了碰碰小手什么的。现在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 _% b- |* O3 s% [3 G* {) a我也是憋不住话的人，晚上在宿舍，我悄悄发信息问顾：“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理我？生我气了吗？”
我一直盯着顾那边，他看到消息了，但是他没回，扭头继续躺着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有些不开心了，是好朋友就把话说清楚嘛。
“是因为我跟他们一起吃饭了吗？”
顾在床上动都没动。
. x4 g' ^2 {0 b. N半夜，我睡不着，一直在想这个事。十二点多，大家都睡了，顾突然起床，悄悄地出了卧室。
6 g" ~( n" i5 M他去干嘛了？
我犹豫着，终于下定决心，跟了出去。卫生间传来他冲水的声音。洗手声过了，门开，他看到我在客厅坐着，想回去，被我一下抓住，拉到了教室。
! B* c# L) X0 C: S6 @( v3 |他一声不吭，我拉着他坐下，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呀？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他扭头不看我。
6 Y. N; \7 m) X  ^“诶，为什么啊？”我伸手摆正了他的脸，发现他的表情在冷漠中还带着一点伤感。
9 J! n7 x) J  T# s“为什么？你的新朋友没告诉你吗？”
“什么？”
“还跟我装，我都看到了，X跟你说话之后，你就没跟我说过一句。”
! [* j# A: f3 x# _“你看到了？”
1 ^; s: q0 V8 U“废话。”
“额…那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关于…你喜欢男生的事。”
“你信吗？”
“我……”
( ^' b- V. K9 s# x“呵呵，随便你吧，我们就是同学而已，回去睡觉吧，挺晚的了。”
“诶，等等，我…”
& H- N6 H8 `7 w! G“嗯？”
! S! Q# n9 l8 ^& j9 d; H, X“我喜欢你。”
& q4 ^% D+ O' ^7 G: V“什么？”
) [( H" R6 w! e2 \% c; m. J“我喜欢你。”
2 K, X; |, ^1 y: [* a“你别拿我寻开心好嘛？”
“没有，真的，我终于敢说出来了。”
“你…也是吗？”
“同性恋吗…？如果喜欢你就是同性恋的话，那我是。”
嗯…他突然眼圈一红，站起来坐在我腿上，抱着我啜泣起来。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只好抚着他的背，安慰他不要哭。
* ?0 `1 |/ ?  s“你个傻逼哦。”他带着哭腔说，“你怎么不早说啊。”
“怎么了？”
7 S6 u6 k, O: O/ Q& l“早点出现不好吗？”
. [& ]$ y% g) |9 i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只好继续抚他的背。他的眼泪把我肩膀都打湿了。
“艹！”他边哭边骂，又压抑着不让自己太大声。我也跟着难受起来。这得受了多大委屈啊。
哭了一会，他终于能控制住自己了，几次深呼吸之后，他抬起了身子：“不好意思啊，给你弄湿了，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吧。”
“啊，没事，我自己洗就行。”
  Q  g. V/ P. ^8 n# j7 T“我给你洗。”
“没事…”
“我洗！”
“噢…好好好，你怎么了啊？”
  ?. `* P0 L9 z. \% P: y1 f“没什么，哼，你不准告诉别人。”
“当然不会啦。”
) Y: q. Q- a2 A2 \) z; [“哼…”他轻哼一声，站了起来，用手擦干了眼泪，又是几个深呼吸。“回去吧。”
“啊？哦哦…”我跟他走到门口，他犹豫一下没有开门，冷不丁回头，我撞在他身上，他踮起脚，一下亲在我的脸颊上。我想我是懵了吧，血液沸腾，该充血的地方都充了血。他又抱了我一会，我犹豫着低头也亲了他的脸颊。
过了一会，他抬头笑道：“好啦，回去睡觉吧。”
“你好啦？”
2 L1 D" ?' |) E' X$ P& Z4 _, Z1 y“嗯。倒是你啊，别做坏事噢。”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就抓了一把我的弟弟，轻笑着出了教室。我红着脸跟出去，悄悄回到床上，下面一直硬着。当晚做了一个梦，梦到顾一直抓着我的手，叫我的名字，我回应着，突然惊醒，发现自己遗精了。
天蒙蒙亮，我赶紧换了条内裤，把脏了的卷起来藏好。
* \' L# R# P2 ~白天，跟顾恢复如初，那些人就算是放弃我了，不过无所谓，跟顾在一起的我无拘无束，完全没有不自在的感觉。一个周末，自由活动时间，我们一起出去玩，在公交上，人比较少，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顿时又是一阵反应。
) T# `. [0 \& n- ^' L他的手十分柔软，我攥在手里却不敢动。
2 c5 n3 `$ W2 j6 `在电视塔上，趁着人少的时候，我们手拉手在室外走了一圈。期间有几个人路过我们也没松开。在室内，他挑着一把钥匙链，其中有个熊猫图案很可爱，我就说了一句。他买了两个，拿出一个递给我，“送给你。”
. v; M2 F4 ^' M/ l( b: W2 ~, I“啊，我…”我以为他要送给别人，还吃醋了几秒钟。
“怎么了，你不要啊？”
“要。”我赶紧接过来，心里美滋滋的。
8 W1 x( U  _( L6 r4 n( S“要了你可就是我男朋友了。”
" F) h4 t$ ]0 G' o8 Y9 D4 M  [“嗯？嗯。嘿嘿。”
% I0 `5 ?& v$ R( S: V1 u2 P# s  J“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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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 y! U: Y3 A5 z! a/ `过了几周，我家人都回来了，就把我接走了。没有了补课班，我们在学校照样天天见面，连班里都开始传各种流言，说顾是我的小媳妇，每天腻在一起。
4 q! F4 ~  |. K& `7 u- _  Q1 J9 u暑假，他回家之前，问我能不能在我家待两天。我当然十分赞同了，就询问我家长的意见，他们也没问题。顾就把行李都搬来了，原来他下学期就不在那个老师家了，他家人准备来租房陪他。
& k& ^* k, f; g: @) {他说之后自由时间可能会更少，所以想趁假期多和我待几天。我的床还算不小，但是我们俩每天都挤在一起。某天晚上，他突然很撩人，用手抚摸我，我紧张得不敢动。他脑袋枕着我的胸，手一点点伸进了我的内裤，握住我的弟弟，轻轻撸动。“嗯…”我有些受不了了，这对于一个从来没接触过性的男孩来说太刺激了。
  T, Y: N6 o* m  v5 y“好粗啊。”
“啊？是吗？”我语无伦次地说。
  J( u( W' k/ k: J“你放松点啊。”他抬起头，亲上了我的嘴。上下两头的刺激让我有些头晕。“喜欢吗？”
“嗯…”
“嘿嘿，还有更好玩的呢。”
; S" }/ O: w4 M/ {$ u. f顾拉开我的内裤，突然趴下去，裹住了我的弟弟。
前所未有的体验让我兴奋至极，他含住的部分越来越多，我都惊讶他是怎么吃进去的，不过在里面真是太温暖了，我都不想出来了。
接着他就动了起来，跟我自己打飞机的感觉截然不同，很快就有感觉了。我赶紧推他，说快了，他不仅不躲开，还用手轻轻拽我的蛋囊，很快，我就在他的嘴里射了出来，他紧紧包住我的鸡巴，把我的精液全都吞了下去。
“你…吃了？”
$ n! ~# F- a2 \“嗯。”
" K% r, c* `0 ]2 z$ [. u1 ]( ?“啊，不脏吗。”
+ N) d8 T: X7 h2 \; G“你的不脏。”他宛然一笑，又紧紧抱住了我，“我喜欢你才会这么做的。你不会讨厌我吧？”
“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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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他回家了。每天都发短信问候，他都是一直在帮家里忙活。整个假期我都很无聊，一直想着他，想着他对我做的事。我搜索了一下，才知道那叫口交，还有同性恋这个词，原来这个群体很大，但是很隐秘，通常用肛交和口交做爱。不小心搜到个网站，里面的图和文字让我面红耳赤，但是夜晚，想象着那是顾，我打了很多次飞机。我也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0，还在洗澡的时候试着用手指插了自己的菊花，谁知一根手指进去我就勃起了，但是同时也很痛，怎么也弄不进去第二根。看着自己四㎝多宽的鸡巴，我放弃了。
终于快开学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一直没给我个准确时间，第一天在学校也没遇到他。我打电话过去，他挂了，然后发了一条很长的信息过来，我才知道，他家里不让他出来了，把他留住帮忙了。他为此抗争了很久，可还是拗不过，就这样了。
4 ?% P5 J3 E1 D- _+ E之后我一直找机会要去见他，可是一次次被耽误，或者被拒绝。终于有一天他开始不回我消息，联系就断了，他成了我通讯录里的一个名字。为此难过了很久，直到高三转学，遇到一个蠢直，才缓解了我的想念。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jarty

真挚，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