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谎话连篇的男孩的故事。2 p) y4 q7 D# H3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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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他的时候,他其貌不扬,那个年会上老板第一次介绍了这个穿着朴素外套的中年男子。
, L6 Q6 ]9 ?) p* ]0 r; R正式入职后,他跟男孩接触不多,那时男孩压根没想过有天会跟他走得那么近。0 H6 Y3 O) A2 z# c2 n
0 u7 f4 S6 U* s- \' a不知何时开始,男孩加班时经常看到他也在,偶尔会问问他孩子的事,例如他经常加班,那小孩在家里怎么办。他实在太经常加班了,所以一来几往,就稍微又熟了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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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Q: y E: {3 H. ]5 R: z后来公司新业务需要,男孩和他一起搬到另一栋办公,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经常下班一块吃饭聊天,聊工作聊生活,尤其在某些三观上出奇的合拍,于是男孩对他产生了好奇,有些走心了。( A3 y/ D2 g: l1 F-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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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试探性地迈出步子是在那次出差住酒店,想试探他对自己的好感到底有多少。
. T4 }/ @! m7 W+ q5 k0 j4 ]那一趟辗转好几个国家,第一站落宿的酒店由于只待一两晚,加上长途飞机确实有些累,男孩看着睡在旁边裹着被子的他,没有多想。1 q. j1 z' k% ~ p
第二站的国家会待比较多天,一间房两铺床,他们白天一起见客户一起感受旅途中的新鲜。晚上换了短裤的他出现在男孩面前时,男孩还是忍不住假装不经意地瞄了几眼。
; Z9 C a! D& T男孩主动问起他的过去——这是男孩真的想问的,但同时也是他的心机——当一个人跟自己剖白过去的时候,是最容易走进对方的心里,拉近双方的距离的。他们俩侃侃而谈,讲了很多内心话。男孩似乎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如意,有些为优秀的他感到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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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x. f" G2 L中年男人穿着短裤平摊在床上,胯间很明显地撑起帐篷,聊天的时候丝毫不介意对方,还是不时用手把那个部位按下去。后来还得知,男人一向不穿内裤,他里面就只穿一条宽松到可以当运动裤的短裤,并不是哪种贴身的三角或四角内裤。男孩在脑海中浮现很多问号:这样的内裤,如果勃起的时候真的箍得住吗?像男人平时在公司都是西裤衬衫打扮,万一硬了不会翘起得很明显吗?男孩又听说不穿内裤的人,下面都比较大,又听说人瘦J大,他又有2个小孩,一时间男孩对他充满了情色的幻想。& d5 T/ Z8 V3 j z9 i*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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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男孩对他的蠢蠢欲动。
* R1 X9 X$ q8 a/ Y反而那天晚上,他们谈到人生命运,男孩灵机一动说起男人的掌纹,引起男人的好奇,让男孩给他看看掌纹。他抓住这个机会,有生第一次跨到他的床上,坐在他的旁边,翻开他的手掌看着、捏着,跟他一条条讲生命线、事业线、感情线。包括还讲到性能力,男人很温和地安静地听着,眼神很柔和,面带微笑,只是那微笑和眼神让男孩觉得暧昧不明。那么近距离的靠近,男孩几乎能感受到男人的体肤的气息。那一晚,男孩望着睡着的男人的背影辗转反侧,他真的想知道男人那微笑是不是另一含义。: n# y: w" M V1 }2 b2 x+ g
7 [( s. t; A" I( ?6 L! s# G4 D% s终于半夜,男孩坐立不安,几次想跨到他的床上,备受煎熬。终于他还是控制不住,本能地在一步之遥的男人的侧边躺下,他赤膊的后背散发地热气被男孩感受着,是那么的迷幻,又那么的真实。男孩侧身贴着他的后背,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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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M- n; \! L好像没过多久,男人觉得有些热,惊讶慌张地发现男孩靠着他。他有些恼羞地问男孩:干嘛。男孩事先并没想好,闭着眼说自己那边吹不到空调好热(男人的床正对着空调)。男孩不敢睁开眼。男人也是懵了,不知道说什么,但显然他不喜欢两人贴得那么近,于是抱着自己的被子去了男孩的床上睡。他们又分开睡了。男孩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动不敢动,生怕男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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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男人表情有些复杂地又问了一次昨晚为什么去他床上,男孩用一样的答案躲闪过去。男人也没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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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继续进行着,有其他同事也一同住进来了。然而有一次大家都要在酒店住几晚,而恰好就男孩和男人两个男的,酒店又只剩一张大床房,没有分开的两张小床。
& x( {$ h5 O* y8 J! l: c. T当听到这个消息时,男孩真的觉得真是上天刻意制造的机会,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男孩就想是不是要蓄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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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说要睡一铺床的时候,男人没有立马接受,但在反复确认没有其他选择后,加上男孩忽然以一种自嘲的方式对他说,看来咱们要在一起将就下了,他便也没多说。: h! v9 b$ c8 H+ h/ f7 |7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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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逛超市时,不知道怎么的,看到某种像罐装啤酒的搞特价,两人就买回来。男孩其实不太喜欢喝酒,但男人似乎有点渴酒,但看大家都没提,又不好意思似的。男孩说陪他喝,他这次接受了。而男孩其实幻想的是酒后吐真言、借酒装疯嬉戏吃他豆腐的画面。( d4 H/ @/ @9 A2 U* k
(可惜后来才发现,那不是酒,并且,不好喝。他们才勉强喝了一罐就打住了。)7 G `3 |! |/ Q$ P H _)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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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终于光明正大地睡在男人的旁边了,虽然男人总是背对着他,并且隔他一个身位(大床也是有够宽的)。有时候男孩装作睡梦中翻过那个身位,结果男人往往不是将男孩推开,就是自己再翻远一个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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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男人打着赤膊,站在床脚穿裤子,自言自语地说其实自己也没有很瘦。看着这样美好的躯体背对着自己,男孩那一刻突然控制不住,双手扒在男人的腰上,并且顺势外下移,男人一把将男孩制止,回过来说了句,不要乱摸。+ u7 z- k. P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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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尴尬地笑着遮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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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X4 n& p) {. a y3 g: c. q其实在此之前,有一晚他俩都打着赤膊,男人无戒备地敞开跟男孩聊天,躺在床上。而男孩也慢慢调整姿势,让男人的背有些斜靠在自己的胸前。那一刻,男孩真的觉得这种肌肤之亲美妙而难忘。9 `) p; X) I* o b
+ V# b& \5 Z6 L0 f& M9 m1 O2 \男孩看到男人喉咙下方有颗痣,于是对他说一般那个位置有痣代表下面大,他问男人,男人说自己的不大。男孩就更加好奇了。上次摸他身体,明明感觉手已经伸到很下面了,竟然连一点jb的轮廓都没摸到,真不知道是是不是因为男人的jb真的小呢,还是说他是没勃起又或是习惯朝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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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V, D$ U4 @. L& _* h+ t男孩一直在铺垫着。又一个晚上,他伸手把男人的拉过来,说要边捏着他的手边跟他聊天。男人有些抗拒,但男孩还是硬把他的手掌拉了过来,同时跟他自爆自己的感情史,男人那紧张的手才慢慢放松下来。男孩把一些自己的真实故事跟别人的故事杂糅在一起,对男人讲了,又顺便假装互动地问男人的情史。其实男孩后面很想把话题引导到性生活话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聊着聊着,男孩忽然觉得男人真的很真诚,很直男,所以他开不了这个口,好几次想说都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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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住酒店的最后一个夜晚,男孩觉得再不把握机会就没了。那晚他原本计划着等男人熟睡后就抱着他的。他一直让自己刻意装睡,到凌晨3点,他以为男人熟睡了,就往男人那边挪近,谁知男人用手肘一把将他推开,过后男人手机微信响了,他便拿起来看——原本男人并没有熟睡(事后他问男人睡得怎样,男人说都没睡好,因为男孩一直在折腾)。男孩好几次都有些困了,但还是强迫自己等待时机。/ [" N. J( o- U0 d1 o9 ~, W9 H
) g* B8 d1 T0 b再后来,男孩有些浅的睡了会。大清早,闹钟还没响,男孩眼看再不抓紧等会就起床了。于是故意说给男人按摩,男人眯着眼笑着说不愿意。男孩见他反应没有很强烈,隔了几分钟后就还是鬼使神差地钻进被里,睡到那头。他闭着眼一把抓过男人的脚踝,男人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布,他给男人拉伸脚趾,按摩脚掌脚背,一路再按到小腿。他退到被子里,看到男人双手紧紧地捂着下体,保护着。男孩笑了,原来被子外面男人的脸闭着眼睛似乎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是这样的动作。男人突然好像被按痒了,笑着说,你怎么像个女的似的、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男孩也不理会他,一把侧身将下体压在男人的大腿上。男孩的下体已经充血多时硬梆梆的,这一压,男人忽然不作声了,身体绷着硬硬的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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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男孩见状感觉也没意思了,忽然就没想继续了。后来闹钟响,两人陆续起床洗漱,男孩与男人对看时没有察觉对方表情有什么异样。6 X$ Z6 Q. f1 h% U
然而后来等一行同事一起坐车出发时,有同事问男人今日怎么有些沉默,男人有些低声地说了句男孩摸他。旁人以为是说我们俩之前有什么打闹玩笑就没多问,男人也没多说。男孩坐在前面听到后颇为尴尬,也就试图转移话题,有些尴尬。2 v$ z4 Z6 b1 a6 _( s: S# D
) a, P) F" p! j* |. q8 j" [这事过后,也没见男人对男孩有什么很明显的反感。他们换了个民宿,依然男孩男人一间,不过是双床。 9 G2 N6 E& Y! ~5 I- r w6 V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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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同事们搭飞机回国了,就剩男孩男人俩了。偌大的套房里,男孩突然心生一计,把手机之前存的一些AV图在微信上发给他,没想到男人竟然接招了,立马就回复了一些笑的表情。男人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玩手机,男孩下楼看了下,男人的裆部撑得老高。男孩真的好想好想走过去抓鸡,但是那短短的距离,他忽然迟疑了,他不知道他这样做之后的结果是怎样,突然觉得他好陌生。(这一幕后来就成为男孩永生的遗憾,很多次午夜梦回或是欲火焚身时,他都幻想着如果当时他走过去跟男人互动的各种画面,各种可能。然而激情退却后,贤者时间的他又庆幸当时自己的克制,否则结果也许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就这样矛盾着、煎熬着、假想着。)1 p7 p% w% S' I) I. d
% n; y, G! {# v/ B) ~" x4 R还有一次,也是只有他俩在家,男人坐在餐桌旁和他聊天,他们倒了从超市买来的剩下的一点红酒。忘记聊的是什么了,但是男人一直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男孩觉得他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后来听同事说那天是男人的生日——但我全然没有意识到——其实我很早前听男人说过他身份证上的日期是不准的,但却没记下真实的是哪天——关于这个问题,后来我也问过男人,但男人回答得很含糊),总之那晚略带昏暗的餐桌旁,男人看着他,很温柔的画面。然后不知道聊了什么,男孩看着一个脚蹲在椅子上的男人,就在说某句话的时候突然伸手快速摸了下男人的裤裆——但真的什么也没摸到,一点都没有——男人好像没有变脸,没有生气。男孩不敢继续造次,后面就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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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0 y( {: {, }1 {6 Y4 P半年后男孩要辞职了,大家请他吃践行饭,喝了点酒,男孩很舍不得男人。他发了微信给男人说“对不起,那晚不该摸你“”我是个坏人“,男人回了他一个嘴巴向下不悦的qq表情以及一句话”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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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3 v8 Q) A/ T' l故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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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 ]$ t5 a, O1 d: ^. r) b其实故事在男孩这并未结束。5 P1 V* D+ N7 T#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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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职后,男孩还是有几次跟男人吃饭的时候碰到,有一次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忽然对着男孩一挥手很莫名其妙地提高音量说,我不会喜欢男的的。当时还有另一个同事在场,男孩觉得莫名其妙,也没有追问。但他感觉到男人和他之间没有以前那种关系了。! N8 C) U: j& N2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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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6-15 终于完成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 o8 I; d) |$ \8 K; d3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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