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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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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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超为数不多的，在北京城的“好”餐厅吃饭的经历中，六里桥东这家餐厅算是一个。那个餐厅的墙上有整面墙大小的投影，展示的是一面平静宽阔的湖，以及湖边山上矗立着一座巍峨宝塔。另外一幅也是湖水，水中三个秀气的葫芦形塔，非常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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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坐下来好奇地张望四周，坐在他对面的小贝已经点好了菜，他抬起头告诉张超，这几幅整面墙的投影都是杭州西湖，那是雷峰塔，那是三潭印月，就是一块钱人民币背后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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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F# `# a5 f  ?  ~  ?小贝对这里似乎非常熟，很快点好了几个菜，不消多时菜就上齐了。张超记得那天他们的菜有一盘是虾，虾被从中间整齐剖成两瓣，摆成一个接近长条的人字形，沿着长条形的盘子这样一溜儿平铺码放整齐，盘底还有一层着了酱油色的粉丝。芳香扑鼻。这让他印象深刻。      

大多数的时间，张超吃饭都不是饭点儿，因为每天的饭点儿正是他最忙碌的时候，手机上的外卖订单一直在催促着他，即将超时的语音播报伴随着街道上车流声音以及耳畔呼呼的风声，成为他对于吃饭这件事的肌肉记忆。这都促使他将电瓶车右手的旋钮转到最大的角度，并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避开车流，闯过红黄灯，只为了尽快完成配送，以及在最忙碌的时间段里，送出尽可能多的单子。因此总是在其他人吃饭的时间点过后，他会找个快餐店买个盒饭，或者路边买一块茴香饼，坐在自己的电瓶车上，一边潦草地将食物塞进口中，一边关注着手机上，看能抢到高峰期过后的，零星的订餐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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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对面的小贝对这些风景如数家珍。他把虾和糖醋排骨夹进张超的碗里，告诉他杭州西湖很美。那里有断桥，也就是白娘娘和许仙相会的地方。张超很想也去杭州看看。小贝还说这家餐厅就是杭州的，名叫外婆家。外婆家，这真是个亲切的名字，这让张超想起来自己河南老家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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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第一次见到小贝，是在二环的一个酒店里，酒店叫做黄河京都大酒店。那天晚上十点半，张超在夕照寺街送完了一单，在路边坐靠在电瓶车上面，打开小软件，看到很近地方有一个人也正在线。于是和他聊了起来。三言两语张超很快就去了小贝的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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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贝只穿着内裤来给张超开门，门关上后，就索性直接连内裤也脱了，坐去床上的被窝里。张超于是也爽快地直接将衣服全部脱光，跳上了床。相对张超比较偏黑的皮肤，小贝整个人要白一些。小贝的身体干净而匀称，有明显的锻炼痕迹，臀部浑圆而结实，是张超喜欢的体型与肉感。小贝的下体尺寸挺大，硬挺着看上去很粗壮，他伸手来抚摸张超的身体。张超是农村孩子，一直有干体力活。来到北京后也一直并未成为那些使得皮肤与身材都松弛的办公室工作者，因此他的身材也是匀称解释，臀部圆而翘。张超笑起来憨厚而可爱，露出整齐的白白的牙齿。身为河南人，也遗传了来着这个地区的特质，下体尺寸粗壮有力。 小贝和张超紧紧抱在一起，用力抚摸对方的胸部与后背。激烈地亲吻。张超摸到小贝富有弹性的臀部，想要进入，但是小贝却抓住他的左肩膀，示意张超趴过去背对他。张超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了。张超对小贝很有好感，因此就算他对于后面的侵入感到疼痛，还是会在心理上享受这种感觉。况且小贝掰开他的两瓣臀，进入地非常缓慢而温柔。并且将他的头扭过来，亲吻着他。张超虽然无法自持地露出疼痛的表情，但是他更享受这种肉体亲密拥抱的欢愉。小贝很持久，过了一会儿，张超提出想要转换角色，小贝爽快地答应了。小贝的身体让张超很享受。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因此耕耘了很久，低吼地抽插着爽快地射在了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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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张超得知，小贝是杭州的英语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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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张超得知，小贝是杭州的英语导游，他今晚是和自己的旅游团一起住在这家酒店里。后来张超留宿在了这里。早上离开的时候，小贝送他一起下楼，在楼道里遇到了几个个头高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小贝看到他们很热情地上前用外语与他们打招呼以及交谈。说着一口极流畅的英语。张超觉得他很厉害，可以免费吃住玩，关键是还可以挣钱，这可真好。他们到达酒店门口，在清晨的风中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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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 \5 t6 \张超回头看了一眼黄河京都酒店高大的建筑，手机上的小软件收到了小贝的一条消息，我的微信号，617336095，添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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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U1 H& i0 L张超租住在西三环六里桥东附近的一个破旧民居小院里。小院并不大，但是里面住了七户人家。有养着三五只猫的快捷酒店前台，有摆流窜夜摊的河南夫妻。张超和另外一个男孩子一起合租了一间。房间是用木板隔成的简单空间，并没有窗户，打开简易的木门才会有光透进来。房间里一张床占据了百分之七十多的面积，床头局促的空间里放置了一个简易的架子，里面放置着张超和合租室友的一些衣物。侧面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下面放着几块大的电瓶车用的电瓶，是张超送外卖的电瓶车需要用的。因为长时间一直奔波在路上，因此电瓶需要一直保持充电，一组很快用完之后，张超需要迅速换上充满电的一组电瓶，并且将刚刚拆卸下来的电瓶尽快充上电。
阳光明媚的日子，小院里会有阳光暖暖地洒进来。租户们于是借助各个可能绑上绳子的位置。横着跨越整个小院用长电线拉了几条绳子。平常各家洗的衣服与需要晾晒的

还可以

加油＾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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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张超得知，小贝是杭州的英语导游，他今晚是和自己的旅游团一起住在这家酒店里。后来张超留宿在了这里。早上离开的时候，小贝送他一起下楼，在楼道里遇到了几个个头高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小贝看到他们很热情地上前用外语与他们打招呼以及交谈。说着一口极流畅的英语。张超觉得他很厉害，可以免费吃住玩，关键是还可以挣钱，这可真好。他们到达酒店门口，在清晨的风中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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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6 m) B8 k/ _" n3 R% `张超回头看了一眼黄河京都酒店高大的建筑，手机上的小软件收到了小贝的一条消息，我的微信号，617336095，添加一下吧。张超轻轻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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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租住在西三环六里桥东附近的一个破旧民居小院里。小院并不大，但是里面住了七户人家。有养着三五只猫的快捷酒店前台，有摆流窜夜摊的河南夫妻。张超和另外一个男孩子一起合租了一间。房间是用木板隔成的简单空间，并没有窗户，打开简易的木门才会有光透进来。房间里一张床占据了百分之七十多的面积，床头局促的空间里放置了一个简易的架子，里面放置着张超和合租室友的一些衣物。侧面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下面放着几块大的电瓶车用的电瓶，是张超送外卖的电瓶车需要用的。因为长时间一直奔波在路上，因此电瓶需要一直保持充电，一组很快用完之后，张超需要迅速换上充满电的一组电瓶，并且将刚刚拆卸下来的电瓶尽快充上电。
) |+ |2 d' v+ U# T! F张超的电瓶车已十分陈旧了，有些部位甚至需要用到胶带来黏连与固定。但也因为旧，而不会成为偷儿们惦记的目标。张超时常这样想。而且不管旧不旧，能跑就行，能帮自己挣到钱就行。张超在等候接单子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横着把自己架在电瓶车上：屁股坐在电瓶车座上，两只脚搭在电瓶车的扶手上，后背就可以往后躺下去，头正好搭在电瓶车尾部绑着的快递箱上。这个姿势让张超可以比较舒服地休息一会儿，或着玩一会儿手机。
& R% A6 I0 X5 p小贝也坐过这个电瓶车几次，那是张超载着他去北京西站门口坐机场大巴。小贝说他是去首都机场接从北京入境的德国学生们。还有一次是从也在住处附近的一家马连道街上的酒店，载着他去永辉超市买东西，小贝说他们明天晚上要坐长途火车去苏州，他计划给学生们买一大堆火车上吃的零食与水果。小贝坐在张超屁股后面的时候，两只手会不安分地抚摸他的臀部，或者直接伸进裤子里面抓到他的裆部，张超会硬起来，然后嬉笑着叫小贝别影响他骑车。
) l0 g% V8 q. ]  i# R$ X阳光明媚的日子，小院里会有阳光暖暖地洒进来。租户们于是借助各个可能绑上绳子的位置。横着跨越整个小院用长电线拉了几条绳子。平常各家洗的衣服与需要晾晒的被子，都会挂在这些绳子上。使得局促的、简陋的小院子中，充满生活的气息。
. P& ~$ x  w3 p4 k/ R, ]张超很孝顺，每个月赚的钱都会大部分寄回家。留下一小部分给自己花。因此在北京的吃穿住用，他都异常节俭。对他而言，北京是他外出务工的地方，这里只是用来赚钱的。除了有一点好，那就是这样的大城市，可以遇到很多不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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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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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十月的北京秋意渐浓，正是最好的旅游的季节。张超收到小贝的消息，这次小贝住在了距离张超的住处非常近的一个酒店，就在西站南路上，叫做橡树林酒店。那个酒店的楼道修长曲折，墙壁上贴着非常诡异的西方美女油画图片。
0 f, h" W$ i; g! X早上张超跟着小贝去酒店大堂里面的餐厅去酒店自助早餐。早餐厅里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放置了许多的食物，张超觉得真是丰盛，有这么多的选择可以尽情地吃。餐厅里已经就座了许多的外国俊男美女，小贝离开座位去取餐，经过他们的身边都会和她们打个招呼。张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低下头自己默默继续吃。

" a, U1 p0 ?# q        张超站在房间外面的小院里，向外看去可以看到很多高楼。在首都北京的三环一带，除了光鲜亮丽的西单东单王府井，或者天安门故宫颐和园。可能很难想象，在高楼大厦的环抱之中，还有着这样很多简陋的，保留了许多年的破旧的低矮平层房子，被分割成为小间的隔间，因为租金低廉，成为从事最底层劳动的外地人的首选栖身之所。但是因为居住的都是三教九流，有摆摊到深夜一两点回来的，也有送外卖到凌晨两三点回来的张超这样的外卖员，深夜总会有动静想起。没办法，这是大城市。
! }* ?$ O+ c/ C7 i' O这样的房子并无浴室或者卫生间，距离张超最近的有一个公共厕所，厕所门口是垃圾站，气味难闻。不过穿过另一个院子出去到了这一片民居的背后，有一片挺大范围的白桦树林，那是张超最爱的地方。春季的白桦树林里，草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白绒，那是春天漫天飞舞的柳絮与杨花落在了这里。

        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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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小贝每次来到北京都会去找张超。张超觉得小贝就像是一个偶然会出现的亲密恋人。正好在一段时间他开始想他的时候，就会出现。多数时间里他忙碌的时候，生活的琐碎让他心里只有关于奔波挣钱这一个念头。关于所谓的爱情，并没有的。那是张超并不会去想的事情，最多只是年轻的身体荷尔蒙发作的时候，萌生的关于性的需求。性冲动的时候，张超还去和一个男人在白桦树林里脱光衣服裸身抱在一起，那个男人对张超下体的尺寸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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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贝在酒店有时候住三天，有时候住两天。张超想要过去找他的时候，有时候会遇到小贝说他今天累了，他知道小贝也许正在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因为小软件上小贝的账号正在活跃。而小贝发信息叫张超过去的时候，张超又正在忙碌。送餐太晚了，他也不想去打扰小贝休息了，而就算去，也不一定能够有力气硬起来，忙碌了一天就只想躺下来倒头就睡了，没有力气和任何男人在床上折腾了。
$ a! x0 q# n' P        小贝偶尔有几次拿来几件湿衣服来小院里晾，他说是因为酒店洗的衣服，找不到地方去晾。问了酒店服务生，也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于是拿来这边可以见着太阳的地方晒干衣服。也有几次他提着一大袋的零食拿来给张超，看袋子是边上那家永辉超市的购物袋。永辉超市的地下一层是一个美食广场，物美价廉，吸引了很多人网上订餐。张超一般总是那个门口等候外卖的单子。
! e! x3 v* X: H# Q5 d        他很喜欢接半夜的单子。因为路上人少车少，就算是做外卖的人很多也已经不接单了，这让张超觉得很轻松。而且半夜的订单给的配送费也会相对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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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 [6 o# Y* A         半夜点餐的除了少部分是因为上夜班有确切的进食需求的，大多都是这批和大多数人生活节奏不同的人。而这其中，又有大多数都是在酒店的单子。这些去酒店求欢的人，夜半并不睡觉，腹中饥饿只好打开手机点餐。张超也偶尔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自己的同类。
, \) f9 c( C% g  t# ]( l6 |& z         不过半夜的外卖订单，也是会让张超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偶然的一次凌晨一点，张超去送一单酒店的外卖，照惯例将外卖餐包放在酒店前台，就打电话给订餐的人叫他下来取，不过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让他稍等一下，他来酒店大堂取餐。张超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留下来等候他。男人看到张超，将他拉到酒店门外，往酒店侧面比较暗的地方走了一点，交给他一小包东西，说让他帮忙送去一个地址。并且说要加他微信给他转账。
        张超有些不明就里。不过听到说有辛苦费给他，觉得反正是送东西，和自己等单子送餐都一样，于是就爽快地加了对方的微信。马上红包到了，后面一条信息是一个地址。是在广安门外大街上的一家酒店。张超一看距离不远，于是答应了，不过他没好意思当面打开红包看是多少钱。他想最少10块钱是有的吧？男人转身回去了酒店房间，张超跨上电瓶车打开微信一看红包，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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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d/ ~+ y1 ~3 W1 F0 w        过几天的晚上十一点，张超又收到男人的消息。叫他去另外一家酒店，这次的沟通简单直接，男人直接说要张超帮忙送货。张超上次沉浸在得到意外之财的喜悦中，直接就将那个小包的东西交给了对应的收货的人。但是事后他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觉得这个货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不然对方怎么会一下子给他50块钱这么多。于是这次他去找这个男人时，打算把这个问题搞清楚，问他到底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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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有点犹豫。说你不用管是什么，这个没关系，和你送餐是一样的。你就管送去就可以了。张超本想自己悄悄打开看一眼，不过东西是用一个小纸盒子封闭起来的，透明胶带如果撕开，肯定是会有明显的痕迹，这样确实也不好。于是他仍是坚持要知道里面是什么，毕竟北京对于各种违禁品查地可不是一般的严。
( ~& s2 v$ F% [  d僵持了一会儿，男人说，其实，是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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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超一时后背一凉。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做了违法的事情。张超一直觉得自己如同一枚蝼蚁，做着非常渺小的事情，和违不违法这样的大事不可能沾边。听到这个词张超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身上多了那么一点东西，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也是一种无形中打破了某种边界的窃喜。但是传统的心思还是占据着主导，告诉他不要去接触这种事。
: w1 R) B: B' W不过男人很快就开始试图打消他这种顾忌。他告诉张超不要担心，他们都非常隐秘。北京城的大街上每天有着千千万万的电瓶车送着几十万乃至几百万件大大小小的快递或者食物。张超只是这硕大城市里最不起眼的那一只奔忙的蝼蚁，怎么可能会中招？平凡本就是最佳的保护伞。而且价钱可以加到100块。“可以抵得上你送二三十次外卖了吧？”男人说。
于是交易继续。

        不过，某个晚上在马连道街的家乐福附近骑着电动车休息的时候，张超的身边突然来了几个警察。这时候张超的手机屏幕亮起：超，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发件人是，小贝。
% j6 E$ J# U4 s3 S( x        不过张超的手机，很快被警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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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有点犹豫。说你不用管是什么，这个没关系，和你送餐是一样的。你就管送去就可以了。张超本想自己悄悄打开看一眼，不过东西是用一个小纸盒子封闭起来的，透明胶带如果撕开，肯定是会有明显的痕迹，这样确实也不好。于是他仍是坚持要知道里面是什么，毕竟北京对于各种违禁品查地可不是一般的严。
僵持了一会儿，男人说，其实，是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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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W6 Q7 R3 s张超一时后背一凉。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做了违法的事情。张超一直觉得自己如同一枚蝼蚁，做着非常渺小的事情，和违不违法这样的大事不可能沾边。听到这个词张超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身上多了那么一点东西，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也是一种无形中打破了某种边界的窃喜。但是传统的心思还是占据着主导，告诉他不要去接触这种事。
- d* f; K/ U+ c. N  y( o8 v不过男人很快就开始试图打消他这种顾忌。他告诉张超不要担心，他们都非常隐秘。北京城的大街上每天有着千千万万的电瓶车送着几十万乃至几百万件大大小小的快递或者食物。张超只是这硕大城市里最不起眼的那一只奔忙的蝼蚁，怎么可能会中招？平凡本就是最佳的保护伞。而且价钱可以加到100块。“可以抵得上你送二三十次外卖了吧？”男人说。
于是交易继续。

不过，某个晚上在马连道街的家乐福附近骑着电动车休息的时候，张超的身边突然来了几个警察。这时候张超的手机屏幕亮起：超，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发件人是，小贝。
) @% p, x" T7 P7 R1 p* R不过张超的手机，很快被警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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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