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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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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6 d4 U1 B2 R( q
写完作业,我会偷偷回布兰坊。
3 ?$ ~5 I- h) t0 @( \6 N我父亲白天上班,我母亲不大管我,她也管不了我,母亲种的菜地还在布兰坊,我经常借机回布兰坊摘菜。母亲乐得我回去,在后面喊,韭菜要从根部开始掐。. W- k' p5 ]4 Z A1 {$ t/ L6 n
我还会带着母亲篜得千层糕回去看奶奶,奶奶总是气喘吁吁的,像是有哮喘,她不习惯街上的环境。
- l+ d- \5 y9 X2 ` n2 I看完奶奶,我在布兰坊的马路上转悠,希望能偶遇冬冬,但冬冬就像在无形中消失了,我们之间就如同把一股股细线拧起来的绳头松开,然后一股股的线慢慢开始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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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 J0 R, U6 l事态的走向,还是在沉寂中将这种“顺其自然”打破。9 p- |/ L2 L" v! A+ W) A1 ~# {- z
姑姑寄信过来,说是姑父打到了一只野猪,要我和冬冬过去吃野猪肉。# z/ D( K+ V! U" Q* P( C+ s9 W
我父母不放心,非要我二姐陪我一起去。
' N3 z3 l J# S( \+ {8 ]我二姐已经有男朋友了,她不愿意和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但又不想忤逆父亲,她不想像大姐那样,和父亲的关系闹那么僵,落个未婚先孕被驱逐家门的结局。 _: B( w. Y' }9 }. |4 b- w
姑姑住在离桐梁大约七八公里远的榆木村。+ e* {" I0 B+ F: O( d5 F
榆木村在恫梁镇算是山区,姑姑家屋前屋后都是山。出了家门,除了往山里钻,近乎无处可去。8 R0 s' d. Y. [& L$ z
我们都很开心,尤其是冬冬,一听说要去姑姑家吃野猪肉,还是和我一起去,满满的欢欣。! U- T# e6 F/ d
我跟二姐与冬冬在大桥的香樟树汇合,冬冬喊了一声,姐。我二姐甚至都没看他一眼,鼻腔嗯了一声,就自顾自走。' h& X( r, E, J# ~
一路上,冬冬抑制不住的兴奋,一直问着各种问题,二姐都不怎么搭理他,可能还在想着她的那个周大勇吧。
2 r6 f( k1 i- _7 q说到开心处,我和冬冬放肆的大笑,二姐心情烦躁,竟然说,有那么好笑吗,你们俩真是幼稚。- Q8 T+ V @0 f$ o
冬冬吐了一下舌头,就不再说话。1 x1 C8 z' i" q! E, h* m
& G# W" ?2 y) `4 j( o- E! c冬天的山里很寂静,经常有野兔、野鸡、狐狸、麂子和野猪出没,姑父是打野猪的高手。* Y) y6 ] I% t+ L/ e% X! y5 a
姑姑家到了冬天从来不缺肉吃,每年冬天打到野猪和麂子,姑姑都会送一些肉过来,实在吃不完就腌起来,留到开春的时候再吃。
" K# l. ]9 q- Q1 H" \姑姑知道伯父收养冬冬的事儿,之前就早早寄过信要我和冬冬去她家小住。& `$ g' z; v6 W, u
没想到,我们刚到姑姑家,就迎来了一场鹅毛大雪,密密实实的雪花从午后一直飘到晚上。
2 V0 d7 {7 t- @2 c# y6 l7 h' c大雪在我们眼里是遥远的画,那飘飘扬扬的雪花就像是美丽的新娘,一闪一闪,飞舞而来。8 U( i3 J2 @1 @
我和冬冬很开心,可能是自我们家搬到镇上,我和冬冬就没怎么见过面,没有机会再一起玩耍,冬冬说,东东,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Z! F5 p3 L. p! _1 s
我兴奋地说,好!
6 A4 _: i2 I( H: }4 D他拉着我的手,迎着飞舞的雪花,在马路上奔跑。) u4 n# D3 {4 c; `
飞喽!我和冬冬展开双臂,并成一排,奔跑的姿势像极了飞机起飞时的滑行7 C5 C5 J% L7 Z
村里好多的人都出来了,仰头冲着天空高喊,下雪咯!
$ X5 E: D$ P% N/ F3 L3 B我们玩得很开心,玩够了,回去时,看见了一个老太太颤颤悠悠挑着两只木桶去打水,一问,老太太快80岁了,冬冬很热心,非要帮老太太打水,我和冬冬舀着泉水,冬冬来回挑了好几趟,帮老太太把家里的水缸打满了才离开。$ d- |( o7 _: e# c2 v8 Q8 Z
回到姑姑家,冬冬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5 X3 o8 B6 \) }, o6 N: }, q
姑父很是赞许冬冬的善举,说那个老太太的老公前几年就去世了,没有儿子,两个女儿嫁得还远,孤身一人生活好几年了。; n2 F S+ d/ a& E
晚上,姑姑用炭圆烧起了炉火,我们围在一起烤火,吃着姑姑早已准备好的瓜子、花生、糖果和自炸的各种米果。
7 G" s: w$ a+ O( y) R' Y, }$ H+ e9 S! P表哥今年21岁,是个高高大大的健壮小伙子,明年就要结婚了。
0 m( R; \0 `, U/ @9 ~+ c表哥人很风趣幽默,表哥嗑着瓜子说,冬冬洗澡脱衣服还怕我看见哪。# T) N1 ]. d0 a% k% Z8 S8 S) A
除了二姐,姑姑、姑父、表妹还有我,瞬间都笑了起来。
( u& s* b7 @4 G表哥接着说,我给冬冬送香皂和洗头膏,冬冬正脱着衣服,见我推开门,吓一跳,接过香皂和洗头膏后,对我说,表哥,你快出去吧,我要脱衣服了。) Q0 _1 P4 C; _# s8 A4 m
表哥学冬冬说话的语气逗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_" _3 e0 n @9 s" C
冬冬坐在那脸通红通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火炉烤的。
( }1 z6 p% Z5 C. h( N% m+ m7 M姑父是村小学的老师,教语文,小时候他总是摸着我的头问我:“东东,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Z- Z, `/ F6 }- h( j( N- V
我挺喜欢这个姑父的,他喜欢高谈阔论,我每次去他家,他都拽着我,和我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聊,感觉他去过很多地方。有的我能懂,但大部分都不太懂。我挠挠头,无知地说:“不知道呀。”
* V9 U/ m* \ n那时,我每天就想着怎样摆脱我灰暗的童年,哪有想过长大以后的事儿。
. g" G+ f6 R8 B$ T( h8 I他就严肃地说:“这可不行,你看你们,现在条件多好,不愁吃、不愁穿,你得想想,别光贪玩,得想想长大了要干点啥,要成为一个啥样的人物。”
# m4 [ _. e( O2 K7 T3 Y8 j" e/ b姑父很是健谈,每次见到我都会给我讲故事,见气氛出来了,他给我们讲故事,还要求我们每个人讲一个。3 i, n9 [, W! l v* v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很多故事,我们围坐火炉旁,姑父微醺,姑姑扔下手头要洗的碗筷紧挨坐在姑父身边,姑父讲故事时,时不时微笑着看向姑姑,姑姑安静听着,
# G, m' T" C s/ a% v像一个腼腆的少女。) `0 I N# A0 g
我讲了个故事让冬冬乐得不行。9 A; @0 W3 A" f
我说,从前,有个财主非常吝啬,从来不请别人吃饭。有一天,仆人提着一篮子碗去河边洗。有人问:莫非你家主人今天要请客?仆人答道:他请客?等下辈子吧!此话恰被财主听到了,他对着仆人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蛋!谁告诉你说我下辈子会请客,做梦去吧,下辈子我也不会请!; ^# P s; \( O( @2 @
冬冬笑得不行,捂着肚子说,东东,你太有才了。
) H+ T2 v8 ], H) t& O( w+ e/ D只要是我讲的故事,冬冬每次都会乐得不行,都不知道他是真觉得好笑,还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见,故意配合我,虚张声势地笑。 : `# B) t+ X5 }9 W9 O% Y- g9 T
轮到冬冬讲,冬冬憋了半天,说,我不会讲故事。
1 J' V6 B( p0 I: s3 `我说,你讲那个火龙单的故事。
V' h+ G, ~7 |# O$ S3 _5 c冬冬挠了挠头,说,不行,火龙单太长,我讲不了,我还是给你们打套拳吧。
$ B& }+ x" b8 k$ ^3 j! O# Y冬冬就站起来,在炉火旁虎虎生威打起拳来,把姑姑、姑父、表哥和表妹都看呆了。
( R* ~+ v0 ]+ Z) m! ?9 l" i表哥说,你这小子,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 b4 p/ I) [3 {3 c" ~1 d- S E7 a
我说,你看不出来得还有很多,冬冬不仅会打拳,还会舞棍、耍链子,他打得蛇拳比蛇还像蛇。
! S8 i3 I! n* }表哥来兴趣了,来来来,给我们表演套蛇拳。
: ~. B0 ^1 r9 j- e7 p& L9 u冬冬摆摆手,别听他瞎说,师傅没教过我蛇拳。
8 p2 a5 m' g( ]' W- a哈哈哈,我们乐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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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对冬冬会打拳很感兴趣,问他都跟谁学的。
4 H% O6 m0 U3 W; y' U; G冬冬就跟我们讲,小时候,他家太穷,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经常受村里人欺负,田里的土地界线不断往自家地里挪移,稻田的水得等别人家放满后才能流到自己家地里,邻居家的狗就算把冬冬家下蛋的母鸡咬死了,他母亲也不敢声张,只是抱着母鸡偷偷抹泪。
2 n+ x5 n& v$ v( }( g$ ]; R% u0 P上学后,冬冬学校有个老师一有空就会在操场上练拳,冬冬决定跟他学拳,跟他学了一段时间后,冬冬又跑去镇上学,他们说龙坪镇有个拳师很厉害,那时冬冬就希望自己学到拳,然后凭借一己拳头,打败村里所有欺负过他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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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我和冬冬被安排和表哥一起睡。
}2 B+ m& {! G& H+ B表哥要我和他睡一个被窝,冬冬自己一个被窝。- a7 }) {! J7 S* X9 [' I8 P) l
出去外面方便时,冬冬凑过来小声地说,东东,晚上咱俩一个被窝,我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
: G: _9 @2 x1 t8 L我说好。
+ q$ O7 O S1 D6 t# m0 P没想到,我刚钻进冬冬的被窝,表哥大手一捞,就把我捞进了他的被窝。
! `7 D% j1 j# e表哥很喜欢我,小时候每次去他家,他都会要我跟他睡,抱我,亲我。; h2 M. q) X: g& L' j0 w
上学了,还是会要我跟他一起睡,还是会抱我,但不会再亲我了。这时我会主动亲他,他就会说,你这个小色鬼,又开始占表哥便宜了。6 l6 B$ A( S1 S5 J8 i& j4 Q
表哥下面很大,我经常睡着睡着,就能用脚踩硬,我故意说,我踩到什么了,硬硬的。表哥就笑,我就伸手去抓,表哥会阻拦我,说,这个地方不能碰。
& P5 w3 y! P$ R- ~; m趁他睡着了,我也会偷偷摸,摸醒了,他会抓住我的手,说,东东,你是不是又淘气了。我说,你下面怎么那么大。表哥就会说,我都多大人了。
; b, T! j% B1 f8 O* v7 K( _表哥明年就要娶老婆了,被窝里,他还像以前那么搂着我,不过我已经长高了很多,搂我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k2 O7 D8 b3 K! Y$ X, S% O
表哥问,东东,你今年多大了?
$ y0 b( n* g* w) q我说,过完年14。. Q& p4 x2 i9 j5 @
表哥说,14,不小了,下面长毛了吗?, I/ I- {; ]" y) [- A. H/ i
我说,还没呢。
7 |1 z: t7 ~9 A表哥又问冬冬,你呢,你今年多大了?: r" B& _4 G1 ?$ S% u# ?
冬冬学我说,过完年16。
% W0 M8 F% g" _! O9 e' x: J表哥继续问,下面长毛了吗?6 j9 K/ S! {) ?( j
冬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长了。
3 m" f7 U' W+ ?表哥再问:遗过吗?
$ e/ x2 ?& |0 g$ X& x; b! S7 Y冬冬没听明白,反问,遗过什么?7 o9 s0 O$ f0 B+ R
表哥说,不对啊,你都16了,我15岁就遗了。
) s9 V5 W* C4 s' \( K6 i1 c2 o这回我听明白了。
, t! O6 s* ]" e' ]虽然我生理上没有冬冬成熟,但那方面的知识比冬冬懂得多。6 |9 c0 f' a5 h
我说,表哥是问你遗过精没有。
0 ^- r0 R) r' L3 s1 h我知道冬冬面对这个问题会难为情,但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x; D( C" U% a7 t2 }
果然,冬冬的脸一下红了,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没,我才16。
' y; O; T. M8 h- y" w3 F8 F2 k表哥说,16不小了,女的16都可以生孩子了。/ }8 Y( L8 g: I D+ I0 B; E
冬冬说,我是男的。
( k }. N# k K/ P4 s1 |表哥说,男的16也可以生。8 D0 R- _" s9 t
冬冬就不说话。
, G: l' N2 I# c我说,表哥,你都22了,怎么还没生。
4 o& i1 `0 B6 S3 ?/ O: S& }表哥说,明年我就生。
+ d4 B. U/ Z" A) F我说,你是男的,怎么生?
: ?% v- N* T6 T' M表哥说,明年我就结婚了,晚上搂着你表嫂睡觉,搂她几个晚上,就能给我生出个大胖小子来。
4 _/ w; a; p b: B我说,你早就搂表嫂睡觉了吧,怎么还没生。- ]# x) z6 l7 n! A/ {* c: {
表哥笑了,你这小子,人小鬼大,心眼还挺多。
( g: _/ K' |0 u* }' J7 S我不死心,追问,你没睡过表嫂吗?
6 j: G; t/ N6 @& t6 v- W& T' G表哥说,睡啦,早睡过啦。
/ V$ k; A) L+ Q哈哈,我笑得很大声,冬冬却在旁边轻轻推我,要我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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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外面雪茫茫一片,整个村子掩埋在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
" U5 s" }! h. A& v冬冬对山区很熟悉,他拿着用藤条编成的筛子,说是要让我见识见识他捕鸟的本领。我们在坡下趴着,等了好久,才看见一只灰色的野兔在远处的雪上跳来跳去。
5 n, i; I* e) J4 K冬冬见鸟一直没过来,就给我讲他在老家捉山鸡的事情。: V" Z4 q \* U- C; H% [" l' D
他说,有一次,他拨开草丛,发现前面卧着一只山鸡,静静地闭着眼睛打盹。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山鸡发现异常响动,警惕地睁大了眼睛,发出“咯咯咯”的叫声。这是一只孵窝的母山鸡,又叫草鸡。那草鸡见有人来,先是一阵乱叫,然后蓬松着羽毛煽动翅膀,做出吓人的动作想赶走他。
! S) C2 }, L$ i; |' T5 k冬冬眼看就要抓住它了,它才极不情愿地走向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些留有它体温的蛋。冬冬把鸡蛋拿在手里,热乎乎的,这时山鸡竟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在他的手上啄了一下。他一伸手,抓了一把鸡毛,山鸡“嘎嘎嘎”地尖叫着冒了起来,却并不走远。他于是又去追赶,山鸡跟他在草甸里捉迷藏,直到拖得都筋疲力尽了,他放弃了追赶,山鸡很不情愿地离开了。
6 A* L$ \5 f* h1 R我都听呆了。
/ P: ~; r* j% L, L6 r7 e4 c! z3 c' R4 T等待中,冬冬突然勇胳膊肘拐了拐我,说,东东,你说昨晚表哥说的是真的吗?6 W! b. V4 V9 j# Q/ {" l: ]* y: C
我说,什么是真的吗?
$ s7 J8 x: }) y; \冬冬说,他睡表嫂啊。! V$ ^8 ^! S% ~' k+ S/ p
我说,当然是真的了,我见过他俩抱一起亲嘴,亲得吧唧吧唧响。
9 L; x+ s6 M) _9 N, I$ l$ ]冬冬说,啊,什么时候?% R7 r3 j" l/ d2 B
我说,好几次了,有一次来桐梁街上买东西,我看见表哥一直拉着表嫂的手,走到没人的地方就凑过去亲表嫂。% _! Z, `& a& ?8 T* B
冬冬说,亲嘴了不一定就睡过啊。9 ? J6 E0 O+ `; ^0 {
我说,嘴都亲了,你能忍住啊。8 k; G$ ?# N9 x1 }9 ^! ^) G/ G8 I
冬冬说,那有什么不能忍住的,没结婚是不能睡一起的。
, C' w3 n2 [ @" u% r# G我靠过去,推了推他,眨了眨眼说,那我晚上和你睡一个被窝,抱着你亲,看你能不能忍住。 h8 M6 D' y' F' s$ H q+ t
冬冬突然羞涩起来,脸一下红得跟关公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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