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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新兵连的训练也将近结束。无论是队列、军体科目,还是射击、军械操作等军事基本技能,样样我都是优秀。我们的班也在次次比武中夺魁。没给班长丢脸,使得班长格外高兴。班里的气氛昂扬向上而又不失和睦,小伙子们就像一个人似的,猛打硬拼,我们班的名气在团里也叫得挺响。我们和班长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特别是我,他简直就真把我当成亲兄弟一般,说话办事从不背我。2 n, R7 i6 ^7 W: [+ I* f 
  自然,每次洗澡依然是我俩同去同来,我的欲火难耐,但却只能拼命地抑制自己,反复告戒自己:要尊重别人,不可鲁莽行事。对将来,我理智地不抱什么希望,本来嘛,自己的性趋向和多数人不同,就已经很不应该了,再闹出事来,岂不丢人现眼?况且,能够与许鹏这样强壮、正直、刚性、豪爽的棒小伙子形影相随,身处于青春阳刚的军营之中,我已十分知足了。% q( ?9 E1 f# U3 l: Q/ e) S; s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告诉我,快要过年了,军营里也日渐热闹起来。战友们纷纷收到了来自家乡的包裹,大家各自拿出自己的家乡特产,共同分享。为了不使大家感到离家的孤独,班长使出浑身解数,编排节目,做游戏,找个别战友谈心……看他忙得四脚朝天,我也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我的性格随和,在班里人场不错,因此,我俨然成为“班副”,起码是班长的得力助手。 
8 e6 T' w* H  G3 L) T. F4 E% g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忙活了一天,战友们都早早睡下了,准备看明天的电视晚会。5 M% n4 V& V# g9 a" A& r 
  迷迷糊糊中,“李子!李克!”声音低沉而又清晰。是许鹏!0 G' `8 f+ G3 _: U& Z 
  我下床走过去,坐到他床边,“班长,有事?”(心还挺细,又琢磨出什么事来了,要找我商量?)3 H5 h' y6 G& l+ P6 z9 a 
  他不说话,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忽然发现,他的眼角分明挂着两行泪珠!这个平时看起来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今天怎么柔情起来了?也难怪,我们的岁数相差不大,或许是什么事使他伤心了?) G6 m0 G  X! t2 G. p 
  “怎么了?”我急切而又关心地低声问道。5 t! G4 s, j% B: \1 { 
  他还是不说话。片刻,他撩开被子,目光示意我。我迅速地钻进了他的被子。 
; \5 q% o6 T( C6 u  他一把抱住我,把脸紧紧贴在我脸上。天哪!这不是又在做梦吧! 
' z  x( U4 \. L0 m, a) @, B% F  第一次和我朝思暮想的爱人搂抱在一起!如此的肌肤相亲!我的手紧紧地搂抱住他赤裸着的宽厚的脊背,结实有力的肌肉,弹性的触觉,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感觉得到他暖暖的呼吸。 
6 T2 S( d. Q. }. C  我的性欲像喷发的火山,激烈地迸放出来!我的鸡巴涨大、坚硬了。手也动情地开始在他身上来回抚摩,从背阔肌到三角肌,再到隆起的胸肌。一时间,幸福感充盈了我整个头脑。 
, l  `# }1 a0 P. p+ r! {. h0 |+ p  但是,随即我又慢了下来。我感觉他不象我想象的那样配合,他的鸡巴也没反应。我如堕五里雾中:他这是要干嘛?1 z( V% s( ^* H- m# a! B6 H 
  ……“我真想家,一年多没回家了。我爸我妈没准今天还拖着病身子干活呢,我连这儿的土特产都没给他们寄过,心里挺不好受的。”说着,他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1 A$ f: c& Q  M4 }3 ]7 g  我沉默了。我也想起了我的父母。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乖儿子,但平时父母对我的关心、母亲的细心照料,特别是她老人家在我参军时泪水涟涟的一张老脸,一下子涌现在眼前。不由得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G0 O$ W  C" z) ]: \6 I3 z9 s) w/ w 
  “我也是,”我们俩抱得更紧了。只不过与刚才相比,我的心境却有着天壤之别。% K$ b+ ], O% F) W. W 
  我们决定,明天中午会餐之前,到县城去一趟,给家打个电话,寄点东西。  u' w, h4 c9 L/ {4 [5 [; A$ f 
  我们就这样纯洁地搂抱着,聊着聊着,困得睁不开眼了,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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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的天气真好!这里的春天果然来得早。田野的土壤湿漉漉的,不象北方那样干燥。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们脸上也洋溢着春天般的笑容,孩子们噼里啪啦地放着鞭炮,一股浓浓的过年味道。我和班长的心情也像是受到了感染,很畅快。 
/ u/ e# a$ h  T4 Q  班长给班里的战友们买了二斤瓜子,说嗑着玩。给家里买什么呢,许鹏告诉我:“孝感麻糖、麻烘糕,都是湖北特产,一样买点,让家里尝尝。”2 |. K0 ]5 y" P; u$ V8 j 
  到了食品柜台,我点了这几样东西,让售货员装成两大纸箱,封好口,正欲掏钱,班长拿出一百元钞票,递给售货员。我忙说:“班长,我来!”( z' K( A0 X" M+ T; t 
  “我比你大,兄弟的爹娘我得表示表示。”坚硬的手臂把我挡了回去。2 U) A9 _% I) {6 G 
  我急了:“班长,就是孝敬爹娘也轮不到你来,你是哥,我是弟,应该我来!” 
0 B: a) _  V2 Q1 l2 M# N- b& Y9 B9 u  售货员见我俩争执不下,笑道:“你们别争了,这位兵哥说得对,当弟弟的先来。”麻利地收了我的钱。班长在我肩上擂了一拳:“你小子!”我哈哈大笑,拎起东西就跑了。8 d8 W/ D% g- K" _ 
  来到邮电局,办理了邮寄手续,我对班长说:“给家打个电话,班长,你先来!” 
) K8 V( ~% b; T: _  “我家没有电话,你打吧。”说着走开了。 
) k: ^- T2 M* x  向爸妈问了过年好以后,又问了问家里的情况,汇报我这里的状况,就向父母道别了。到柜台去结帐,服务员说结过了,我扭头一看,班长冲我一乐,摆摆头:“走!” 
' w9 q  t  B9 N! A2 h. L7 m. j0 \& @  我也不多说什么,我太了解他了,就凭这一点,我们也应该是好兄弟。 
7 }0 B' K) i7 b! \# _# P. t4 Q  快到中午了,登上返程的汽车,只剩下一个座位了,许鹏拽过我去,把我摁到座位上,自己站着。开车的当儿,又涌上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孕妇,我立刻站起来:“大姐,坐这来吧!”" \4 j6 I4 @) p. d9 n 
  就在那孕妇蹒跚着过来,我准备搀扶她坐下的时候,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子窜过来坐到了座位上,怪声怪调地:“还大姐呢,大姨吧!”“哈…………”他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浪笑起来。 
) [' L0 H; Q6 O  Q" s2 @) `5 U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攥紧了拳头正准备冲过去,有一把手拽住了我,回头一看,是班长。( n" j' `, J# Q4 A: q 
  班长脸上平静如水,目光紧紧盯住那小子,露出微许蔑笑。他用手臂把我推到一边,径直朝那小子走去。看得见,那小子眼中一阵惶恐,他的同伙面露凶光,往前凑来,我跟在许鹏后面,也握紧了拳头。- l5 \' o- u( K- L% c, X2 F0 j1 Y( V 
  走过去,班长问:“你凭什么抢人座位?” 
& ]( z1 k7 R  `# r2 h' B. Y  “凭什么?老子想坐这里!”强硬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内在的空虚。0 ?  Q0 U& `( m8 m6 r2 B1 R 
  “你起来!” 
9 b, n9 ?, p) P( L1 |0 ]3 R  “去你的吧!少管闲事!”旁边一个同伙叫嚷着。 
. L0 D+ g7 {2 K7 M) X' d1 {2 p  班长没理他,继续问:“你到底起不起来?” 
8 A" ?9 M, R7 F/ Z% z. h  “不!”  W6 E7 u0 ^% @% J6 x 
  说时迟,那时快,班长有力的双手一把揪住那小子的脖领,像拎兔子似的拽过他,呼的就把他掼出开着的车门,咕咚的摔到地上,疼得他咧嘴骂起街来,鬼哭狼嚎一般。% ^& s2 D7 R3 l/ w+ Y( @ 
  我朝冲上来的另一个同伙一扬胳膊,一个擒手后翻,将他压趴在地,又一个背胯,也将他扔出车门,重重地摔到地上。一年半的摔跤和新兵连的擒拿格斗没白学。* |9 y( |2 `4 f: V# v7 l, W% Y 
  剩下的那个同伙见势不妙,仓皇溜下车,抻着那两个家伙,嘴里喊着:“当兵的,你们等着!”3 a+ K$ `' ]7 V, ]: P! C9 Z8 c 
  “哗…………”惊讶之余,车上的乘客们热烈地鼓起掌来。“真解气!这帮王八蛋!” 
$ p2 j9 ]& r! M6 S4 Y5 r) p1 b  “谢谢你们了!”孕妇感激地说。 
# x& V3 ]! @; D$ V; ?3 T" H  我俩相对一笑,谁也没说话。$ b* e1 V$ R' a5 H2 h6 _ 
  “解放军同志,你们的行为太棒了!”坐在后边的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走过来,手里拿着笔记本,“我们是市里报社的实习记者,很敬佩你们,请签个名字吧。” 
4 a% T0 [) K! V4 e1 ]) R  我俩开始还推辞:“一件小事,签什么名。” 
4 M0 g1 n% G7 e  E- N( x. H; w  “见义勇为,这件事我们忘不了,签个吧。”把本子和笔递了过来。我们只好签上了。( F, s% K: H- z( ?* y6 U 
  “太刺激了!你们真有正义感!” 
! S; Z9 `8 L1 _' x; P8 d- Q1 `  E  “军人嘛,都这样……” 
: m7 _. f1 f0 G# G% e! s! }" i  “…身手不凡!”“…功力不浅!”…… 
4 V1 y) Q! G. w* z' v, F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心思早已不在这上了。我搓着手、擦着汗、不时地瞟一眼车窗,思绪随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物飞到了父母身边,飞到了军营,飞到了战友身边。连那两位实习记者在中途什么地方下的车,我都没在意。& P2 |& q: h7 S$ c3 b4 `- u 
下了车,已经中午了。不好!大概已经集合了!我俩迅速向操场跑去。 
+ z" o6 _. U5 I  营区没什么人,我们又赶紧向食堂疾奔。 
7 f8 ?2 q& s& ]. N; [' H  “报告!”在食堂门口,我们立定。 
( j/ v" w( R3 {3 V+ E% `4 w; e4 N  “进来!”1 S3 r: C, o( ]+ p  E& g- p# z" p 
  我俩走进食堂,发现连长、指导员神情肃穆地在前边立定,主桌中央坐着我们团长!我俩马上敬礼,“团长!连长!指导员!”我再偷偷扫了一眼后面,楞住了。 
* D5 V6 P' q* r  {: k8 G  丰盛的菜肴整齐地摆在餐桌上,全连官兵正襟危坐,一动不动。这时候,团长站起来,开始发话:! U8 w1 T) T5 ~* W: Z 
  “许鹏,李克,你们归营迟到,违纪了!” 
3 q7 M# G  Y" p  r( j" }  “是!”我俩高声答道。“可是……”我刚要辩解什么,班长在一旁使劲地掐了我手一下。团长命令我们入席,然后接着说:“许鹏、李克二位同志,在外出期间,打架斗殴,违反了条例,我宣布:给予该二位同志禁闭四小时处分,饭后执行。”% n+ o  Y, L4 p( O2 a# S 
  我委屈极了,简直想哭。可看看许鹏,微笑着。有他妈什么好笑的!& R( Y! k' U, X* m* A0 T0 U 
  团长举起酒杯:“同志们!今天上午,许鹏、李克二位同志,在县城汽车站见义勇为,不畏强暴,成功地制服了几名歹徒,为社会伸张了正义,为我们军人形象树立了典范,为我们部队争了光!市报准备在报纸上刊登他们的事迹。刚才,上级指示,要嘉奖二位同志!现在,我代表上级首长,代表我们全团官兵,更代表我自己,向你们二位同志、向你们全连官兵祝酒,祝你们继续发扬光荣传统,在事业上不断进步,祝你们春节快乐,全家幸福!干杯!”, l& P5 H" h! U  C4 J- Z- K8 E; W 
  “干!!!”壮怀激昂的吼声冲走了我的一切烦恼和忧愁,我的心乐开了花。, O* S1 p% u  u; j 
  团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我俩赶紧起立,“你们两个,来,干!”用手有力地拍拍我俩:“小伙子,好样的!”5 Y; ^. t2 G( T/ I;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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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0 r9 u3 e) r" d) a# q 
  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天黑了?这是在哪?我闻到了浓烈的酒气,身上压着什么?一条腿!一只穿着绿军袜的大脚丫子顶在我下巴上,另一只脚伸在脑侧,有股咸咸的脚臭。是许鹏!我俩并排躺在一张小床上,他头朝另外一头。禁闭室! 
: D! J( {' m8 g. H  把他的腿推开放好,我坐了起来,头晕得厉害。记不得喝了多少酒了,只记得和团长、连长、指导员、排长、班长们,还有数不清的战友们,一茶缸、一茶缸地干,菜没吃几口,就一个字:干!4 B5 W) c/ F8 a. v8 f: ^) f) Q 
  说实话,尽管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很喜欢部队的这种气氛的。豪爽的“干”字,豪爽地饮,升腾着一种男人的豪气。虽然有时粗俗些,但战友之间却十分纯洁,少有猜忌。穿上军装,不由自主地就会将自己同地方青年区分开来,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就会油然而生,危难险峻的时刻就会奋不顾身。就像班长说的那样,谁让咱是军人呢!; O, i: V6 P0 n# f6 S4 L 
  班长在一次闲聊中向我们讲起了他在98年抗洪中的事情。洪湖县长江大堤是一段危如垒卵的高危堤段,上级要求重兵精兵把守。班长所在团被派上去了,别人是两个小时一换班,而他却四个小时一换班。为什么?人手少啊。就这样,连续进行了三天三夜,终于赶在第六次洪峰到来之前筑上了长长的子堤,保住了大堤。别提有多累了,鞋磨破了几双,最后打起了赤脚,肩膀双手磨破了,感染化脓了,依然坚持。换班回来,倒地就睡,也不挑个地方,要知道,当时的气温有四十度啊!地皮被晒得滚烫,可居然能睡着!许鹏依仗自己身体素质比别人好,力气大,硬撑了这几天,最后晕倒在堤上。0 E- q3 c- ^/ W+ e& K0 W 
  还是那次抗洪,他一人奉命驾驶冲锋舟到一处被洪水围困的堤垸营救,把两家十口人救了出来,由于载人多,地情复杂,冲锋舟难以行驶,他只得下水亲自探路,船上的一个年轻人对他表示敬意,说:咱俩岁数相当,你在下边推,我却坐在上边,我也下去帮你吧!他阻拦了,说:我是军人! 
7 F9 p' [) ~' M7 H; r  由于许鹏的出色表现,他在大堤上火线入党。回到部队后,又被提为班长。5 R* r5 H! I& |$ { 
  军人是山脉,他可以承担千均之重;军人是瀚海,他可以涵纳万般之苦;军人是蓝天,心胸无比宽阔;军人是飞瀑,铁骨之下有柔情。我对军人的理解就如此理想,或许有些肤浅。对军人的崇拜和景仰促使我不顾一切地报名参军,当兵以后感觉似乎有些差异,但让我服气的军人大致如此,随着军旅的延伸,对军人的内涵会有更深、更准确的理解。 
5 x! e% V- I" y9 P  天色黑下来了,窗外劈啪的鞭炮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惊醒了班长。许鹏猛地坐起来,抱着我的肩膀,脸上洋溢着笑意。门“咚”的一声被欢乐的战友撞开,他们扶着我俩,摇晃着走出禁闭室。我们对着冷峻的夜空齐声高喊:“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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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u: {1 o8 j$ o9 E* c4 \- f  在部队里过年,气氛火爆热烈而又不失军人风格。团里组织了威风锣鼓场地表演竞赛,舞龙,踩高跷,灯谜,文艺联欢,把个军营搞得热火朝天。即便是再想家,也不会不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战友亲如兄弟,就像一个大家庭。 
% n4 ]" _) A0 j4 a+ J  我们部队属野战军,军区决定,在四月份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负责牵头的就是我们师。因此,从过年之后,我们就开始了紧张的训练,随即,又从新兵连分配到各个连队,随同老兵们一起进行更加严格的演练。; }, V9 ^( g5 y0 D/ U. v 
  说来真是幸运抑或是巧,分配时我竟然又被分到许鹏的班,班长仍然是他。无论是他,还是我,对这个结果都非常高兴。记得,在次之前,有一次训练间隙,许鹏问我:“结束后分我班来吧!”“那敢情好!”我答得十分痛快。今天的结果使我们如愿以偿了。3 f' U" i: Y* O" h- I3 a 
  师里要求,演习前的演练要参照演习,模拟实战环境。于是,团里决定,在三月底到洪湖进行一次抢滩登陆实战演练。我以为,这下可有刺激感了。班长给我泼了一瓢冷水:“别想得那么幼稚,演习就是演戏,没什么好玩的,真要打台湾,这两下子还差点。” 
# b  u" R" ~1 O  准备上路了,我把常服作训服绒衣绒裤被子一股脑地塞进背包,惹得班长他们咯咯笑:“你这是去观光吗!?这是去拉练!知道么?快把常服绒衣绒裤抻出来!”我一脸狐疑。可看看班长他们,一身军绿秋衣裤,加上一套迷彩服解放鞋。“到了你就知道了。”' ?2 [, ~7 c, c# w& _9 _7 H 
  紧急的哨声惊醒了我们,凌晨三点,我们就出发了。坐在军车里,乏困得我倒在班长的肩上,随着军车的行进,又睡着了。 
: G7 a* \! W1 j3 e6 m. `3 }  一阵剧烈的颤抖,把我晃醒。这时天已微亮,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许鹏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腿上。班长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我看,眼神挺柔和,又有些异样……反正特亲密的感觉。车外发亮的天色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粗糙、质感,很让人心动。我也专注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向了车外。我颇为幸福地动了动头,深情地呼吸着班长躯体散发出的男性特有的、带有一丝汗酸的健康体味。  x% z( o0 k; M5 O, o4 V4 d) `, _ 
  我的右脸颊有些异样的感觉,班长的档部鼓鼓的、硬硬的。我的天!他的鸡巴……怎么为我?……难道他对我也……我不敢想了。3 l6 F# V. N/ U2 G  Q 
  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表情不那么自然,但眼睛仍望着车外。我斗着胆子,把头再往里拱拱,啊!我的嘴唇触到了一个我朝思暮想的、强壮的棒小伙的雄性器官!就隔着薄薄的织物!我不露声色地、然而却又是激情勃发地用嘴唇触吻着。在这意想不到的时刻,在这意想不到的地点!6 O  `1 I; D8 @ 
  班长在我的刺激中更加坚挺了。我的嘴唇感到他的鸡巴更加灼热、更加凸硬了!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嘴唇紧绷,表情僵硬,呼吸急促而又沉重。甚至,他有几次往上欠了欠屁股,似乎在强忍而又急欲发泄些什么。我的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啊!你知不知道,弟苦等、忍耐了多少年了呀!!! 
' s9 t6 ^8 K& T- k/ ~' n* l) O  我的手触到了班长的手,被他有力地攥住。两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有力地、动情地抚摩着,我的另一只手搂抱住他的腰,揉捏着他宽厚脊背上结实的背阔肌。滚烫的血液通过皮肤、通过相互接触,让对方感觉。这中间传递的内容实在太多了!太丰富了!让我几乎晕厥! 
; ^. ]4 H8 N, Y; t' Q0 B, \3 Z/ s  一个急刹车,还有指挥员的喊话惊醒了所有战士,也搅了我和班长的爱场。许鹏眼睛炯炯闪亮,一个激灵站起来,扶起我,利索地用手把硬直的鸡巴往裤裆上部一推,歉意而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飞快地跳下车,指挥战士们集合列队了。 
9 S5 }3 `" V/ H  我也跳下车厢,心头不是滋味。几分懊恼,几分惆怅,几分遗憾。  {* J/ u; Y. e+ X: d#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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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演习开始了,地点在鄂西北山区。经过上次的演练,我们团的技战术水平有了很大提高,从中我们也发现了不少平时训练难以发现的问题,单我们班,就向团演习指提出了几条战术改进措施,团长因此就十分器重三连一排一班,也就是许鹏带领的我们班。在班里,我自然就成为许鹏最得力的一位干将。论军事素质,我小有名气,与班长相比,差距不大;论头脑,我的机智和灵气,早就让班长竖过手指。许鹏就说过:“兄弟呀,将来你肯定会超过哥哥我!”(如今的我们已经亲密无间了!) 
/ x" f# W3 d5 G7 F9 g8 d0 |- i' d  铁甲飞驰,跨堑跃壕,军车向西北山区行驶,走了快一天了。路况不好,颠簸得非常厉害,扬起的尘土把我们都搞得灰头土脸的。可坐在车上的战士们大都不动声色,很少有嬉笑打闹的。参加这样一次重大的演习,大家还是比较紧张的。我们全副武装、身体笔直地端坐着。) O9 V  [: e* p  P, Q# [ 
  记得在上学时,我就非常喜欢那些穿着发旧的迷彩服、脚穿解放鞋、肤色黝黑的年轻战士们。认为只有这样的战士才给人以安全感,才具有勇猛顽强的男子汉气概。那些小白脸、奶油小生来当兵,大家不都得当亡国奴吗?曾经对班长黝黑皮肤艳羡不已的我,如今的皮肤也已黑中发红了,距离心中理想军人形象相差不远了。真喜欢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环境、还有这样强悍挺拔的战士们。试想,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白皙面孔、弱不禁风、裤线笔直、皮鞋锃亮的战士,你看着舒服吗?当然还是雄性些、土一些、脏一些好。 
) s$ M, }) s. A. T9 j. @# w+ ~  我们抵达山谷中的一处开阔地带,安营扎寨。炊事班埋锅做饭,我们搭建帐篷。这里的空气沁人心脾,不由得使一路劳顿的我们为之一振。地点选得好,打起仗来也来劲,我偷偷地这么想。7 k  z$ }% R" d6 u) e$ W% z* Q 
  演习是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酷的。一开始远没有我们想得那么顺利,有些困难甚至超出了红总的估计。蓝军这次真的是使出了杀手锏,炮火齐射,撼天震地,搞得我们红军腹背受敌。一连几天,我们的调兵布阵、武装泅渡、火力强攻等,未能奏效。我们穿插迂回,强行突破,都是在敌方强大有力的围堵、割裂下进行的,山重水复,我们几乎是疲于奔命。一交手,让他们合围、追击,蓝军占了上风。 
$ y, j6 {7 B4 s0 p' M' S3 t  背水一战! 
8 i$ ]4 P3 y  v  红军及时调整了演习策略,重新部署了军事力量。 
- f, _1 A' ]1 }( Z5 }  在休整的间隙,组织我们观看美国大片《拯救大兵瑞恩》,看得我们眼里冒火,热血沸腾,男子汉的血性被激发出来了!渐渐地,我们不那么被动了,战略局势发生了转变。我们依靠高度机动性,愈战愈勇,通过奇袭、以少击众来瓦解敌方的防御。由许鹏率领的尖刀班,乔装深入敌后,成功地获取情报,将其破译,为红军获得战局的主动权立下头功。 
$ P' X8 H1 V9 A% {* L; N' F  红军艰难地赢得了胜利。十五天的波谲云诡、峰回路转,所有的苦涩、艰辛、磨砺、奋争,都化作泡影,灰飞湮灭。而胜利的喜悦,却随着滚滚泪水奔泻而出。# _6 ^6 k9 F* _8 I" d% x9 j 
  一个个泪不轻弹的硬汉子,似钢浇铁铸的大小伙子,竟然呜呜地哭出声来。人生苦短,活出个样来,难! 
9 r$ c1 {0 |! J' Q5 f  云蒸霞蔚,千岩竞秀,夕阳在东边的山巅上染就一抹红色,宿营地边的潺潺溪流中,热闹非凡,给寂静的山谷营造了雄壮热烈的氛围。战士们在冰冷的溪流中冲澡,他们用这种质朴的方式,来冲洗连日的征尘,来庆贺自己的胜利。 
, U6 r2 `' j! u2 p: r  一个个年轻、黝黑、健壮、阳刚的酮体,一丝不挂,一览无余地展示在绛紫色的夕阳余辉里,飞溅的水花、刚劲有力的动作,随着冲天的欢笑,飘向山坳深处,飘向天际。我们的年轻快乐可爱的士兵们!- A/ C* M4 B# q$ v6 |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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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0 X. g  \+ v! r! E( ]  许鹏荣立二等功,我也立了三等功。连同那次见义勇为受到嘉奖,我俩今年内得到了两次奖励。我真正地喜欢上了军营,也爱上了军营。因为,军营远离甚嚣尘上的市井,屏障着纸醉金迷,脱逸了灯红酒绿,摒避了醉生梦死。这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清苦、单调可以净化灵魂,不也是一种生活境界吗?7 G: S& d" i0 Z% }8 W& f 
  五·一放假,我们可以借机休整一下自己疲惫的身心了。我们团为庆贺演习成功举行了庆功宴,之后就是看电视、唱歌。还干什么呢?对!全班战友到县城搓一顿,来庆贺一番!/ P' c( |1 f, [1 D! g+ S3 Z, Y 
  五月二日,我们全班来到县城,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一顿。饭后,战友们就分开行动了,有去游戏厅的,有看投影的,许鹏则让我跟他一起去书店,帮他挑几本书,说是想复习考军校,买了书我俩就回营了。 
; u  C- j; f& _1 M+ {  营区静悄悄的,偶尔从俱乐部那里传过来一阵歌声,我们没进宿舍,径直来到了营区后边一处种满树木的土坡上。 
% f- j/ x; V$ h2 K  除了树叶的哗哗声和几声鸟鸣,这里寂静得出奇。到处都是诱人的嫩绿,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稀稀落落地撒在地毯般的草地上,温暖轻柔的风像舞动的薄纱,令人惬意地吹拂着,一切都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 G1 s6 R0 `  v 
  我们挑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背靠背。班长拿出刚买的书,翻看着,我则拣起一块小石头,朝不远处地上啄食的麻雀冲去,谁也没说话。 
4 `2 z: c- E0 u8 r! \) ^: @  “克,(自从分了班以后,私下里他就这么叫我了),你也考吧,平时帮我复习复习,咱俩也可以互相督促着点。”$ P  w5 w- k8 c# _, X; `# o 
  “我还真没仔细想过,我行吗?” 
+ J& E& c4 E, Z  “没问题,你起码比我基础好吧,再说考军校又不比考大学,容易。听说三四百分就行了。”6 e# t- o- k: X. u! L 
  “时间就这么一点了,怎么复习呀?”9 x( L) X, l, c1 B$ E9 i6 E( f 
  “苕,(红薯,江淮一带喻指傻子),咱们明年考啊。绝对行。你的军事素质比我又不差,再说立了功还可以加分。” 
+ X9 G7 Z, p1 c& \  “…………” 
/ m4 J' h2 y8 M5 o0 Y6 n) F  “你到部队来,就没什么想法?论能力,你比我还要有前途!” 
- P" `4 [( s8 Z  H; {, _$ u' A  “那,就试试?要是只一个人考上了呢?”不知为什么,我冒出了这么一句。 
/ D4 n1 C: O( ^* I. p- A  “不可能,努把力,咱俩都考上了,就可以有更长时间在一起……” 
+ h' r1 e. |! O" p' \( m  班长语塞了,扭头盯着我,脸红红的。我俩都不说话了,心和心之间就只差那么一层薄膜了!彼此心照不宣,但谁都不主动去捅透它。" B& O7 J% V! y' W! c/ X9 ~ 
  一阵难捱的沉默。 
$ X" j7 ?* e" i3 g  “班长,哦,鹏哥,”我顺着他肩膀一侧躺到草地上,双手搂住他的腰,望着他,“到部队来,我就挺高兴,认了你这么个哥,我就更满足了。军校考上了,我怕……”5 t8 T) Z( G# ~: N' v1 h7 { 
  有如雷霆万钧,巨大的身影向我压来,许鹏的嘴唇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吻住了我的嘴唇!堵住了下面的话语。 
8 o4 ?( r8 B2 ^3 @( g& x: v  他下巴上坚硬的几根胡茬戳到我脸上,粗重温热的呼吸直灌我脖领。天!这就是我渴望至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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