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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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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2 18: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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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 z; A* W$ l  q6 q  杭森抬眼看着对方深邃的黑眼珠子,旋涡般把自己吸附进去,让自己沉沦迷恋,那双眼睛此时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有些痛苦,有些无奈,有些挣扎,也有些不舍。四目交汇间,杭森明白对方理解了自己——自己是用这种放纵的疼痛来为这段短暂得如同焰火般璀璨却短暂的“爱情”画上一个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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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R; u2 ]& X4 D  这张线条深邃,轮廓分明,已经无限接近成熟男人的脸,平静隐忍,牢牢地注视着自己,虽然这张脸上没有任何一个表情,但杭森却从中读出了遗憾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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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闫彬低沉的问话,杭森没有回答。站在水柱下的身体缓缓蹲下,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屈腿半跪在眼前赤裸着身体小山一般的闫彬身前,肿胀的嘴唇微微张启,带着无尽的柔情和留恋注视着面前的这具高壮的躯体。, o" k+ I7 e: x/ E/ }4 E,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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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的运动让这具身体紧实有致,匀称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从肩头开始,沿着前胸后背,腹部后腰,双臀长腿一路向下,紧紧包裹着来自遗传的宽大骨架,腋窝里黑毛浓重,小腹和跨间同样如此,大腿上浅浅淡淡地布着些毛茬子,过了双膝才开始长密起来,蜜色的皮肤上水光莹然,洗发香波形成的白色泡沫毫无规则地沾染在上头,在日光灯管下油光水滑地闪着魄人的光泽,像是西方宗教画里的裸体男性,结实健康,自然匀称。这样一具散发着无穷雄性魅力的健美躯体,身为同志的杭森自然是爱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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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H" `0 ^1 U+ |  尤其是胯下那一条软水管一样垂挂在黑毛从中的壮硕生殖器,颜色适中,形状美好,更是让杭森可以放下所有的矜持和羞涩尽情追逐。男人胯下的肉屌和卵蛋,就和男人的五官性格一样,有人生来眼小嘴阔,有人就是鼻挺眉浓,有人天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有人就是不善言辞,木讷呆板,各有各的不同,这一副男人特有的器官,也是如此,有的令人反感,也有的让人惊喜,有的丑陋难看,也有的完美无瑕,作为最原始的衡量雄性强弱标准的器官,杭森面前这一副,无疑是让人无从挑剔的,它对所有女人以及身为同志的男人来说,时时刻刻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致命吸引力。0 h+ `, C: @( V

5 Q1 G6 F! M% u9 k" H) O1 p" D  一般男人胯下的一根两颗,尺寸平庸,色泽难看,你见到时,除了想起这东西是用来排泄和繁衍的之外,勾不起你任何的遐思。而闫彬胯下这一副,和他的长相气质,身材体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它的手感,颜色,尺寸,甚至是上面的纹路都完美得像是一件匠人精心打造的工艺品,它软着时,像蛰伏在黑色荆棘中蓄势待发的野兽,独眼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它昂扬时,像怒海波涛中镇岳填海的天柱,血脉演奏着蛊惑人心的韵。这根肉屌上的味道、光彩,正逐步将潜藏在杭森心底最深处的阳具崇拜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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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因为闫彬独特的气质和对自己的理解包容而爱上对方,又因为这份爱情附赠的完美男体,雄壮器官而更加不可自拔。, [8 r4 t0 _; ?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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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具让人癫狂的美好肉体,连同那份如蜉蝣生命般的短暂爱情,今晚过后,都将不再属于自己了。杭森脸上浮现出《最后的晚餐》中圣子的庄严和淡然,圣约翰的依恋和不舍,也如同吃过“圣子”递来的“饼”的犹大,对所有的误解和指责视而不见,带着受难的使命,甘愿成为牺牲最多的殉道者。9 {% D+ v; r& n( ^* K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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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膝跪在闫彬脚掌上的杭森,用仰视的姿态,恭敬地接过心中“圣子”递过来的这张饼。他用挺直的鼻梁轻轻触碰着闫彬卵袋里沉甸甸的两颗睾丸,仔细地感受着那里的每一次提拉伸缩,每一次滚动颤抖,每一根毛发带给自己的细微瘙痒。最后,杭森张开嘴,全力将那两颗饱满无比的肉丸吞入口中,用舌头托着。0 M9 ^" f) P. w, U1 m: k$ Z

1 o3 m: p. L6 g$ c  H" M8 p& v, E, g  “呃……”闫彬发射过一次子弹的卵袋不像之前那般紧紧地坠在茎干的根部,而是拉扯着卵皮被地心引力吸引,钟摆一般在跨间晃动,正方便杭森自下而上地全部含到嘴里。这时闫彬的蛋丸受到刺激,滚动弹跳得更为剧烈,带着蓬勃的青春朝气,令人沉醉的男人肉香,满头满脑朝着杭森扑腾而来。吐出嘴里的两颗雄睾,杭森的舌头朝着闫彬满是杂毛的幽深会阴而去,仔细地描摹着中间那天连着卵皮的凸出细线,闫彬将自己唯一自由的一条长腿张开,将自己最为私密的部分向杭森开放,那里有浇不熄的火焰,有冷却不了的灼热,有永远拭不去的热汗。* C6 |' o& J; s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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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头,别……那里太脏……”然而,敏感的精索被刺激,闫彬也顾不上更多,这种直窜头皮的酥麻快感电流一般四处蔓延,手扶着水管,蹲着马步,后仰身体,把自己的胯下皮肉向着杭森的嘴唇迎凑过去,摆动着紧实有力的腰跨,总能以相反的方向和那条潮湿的舌头撞击在一起。每当对方的牙齿轻咬着自己的精索左右磨动时,闫彬喉间总会发出一串低沉沙哑、男人味十足的轻吼呻吟。0 C2 C7 [. l% ]

* U2 B& ]: Z0 Q1 X  不说闫彬会阴满是肥皂清爽的淡淡香味,就算是一股腥臊汗臭,杭森也不可能会皱一下眉头,在他眼里,他的闫彬哥是洁净的,纯粹的,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他的闫彬哥更加干净,就像人迹罕至的冰山冷湖,清澈透亮,就算沙石俱下,杭森会毫不犹豫地纵身而入,沾满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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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头顶处闫彬动情的低吼呻吟,对杭森来说无疑是一剂强而有力的催情药,伸着脖子,双手从闫彬大张着的两腿之间伸过,用力掰开两瓣绷得紧紧的浑圆肉臀,对着闫彬长满黑毛的臀缝痛吻起来。时不时伸出调皮的舌尖,舔弄着满是褶皱的浅褐色肛口。* Z5 h2 E7 e" l/ i4 V! S( A/ ]6 ^

8 A% o8 _0 A+ A1 m  “哦……”杭森突如其来的进攻让闫彬措手不及,上次方铭要舔自己的肛门,闫彬只觉得恶心,而且对他这种和同性有过性经验的直男来说,那里是他的最后底线。自从他知道了肛门也能接受男人肉屌的进入冲撞后,就对自己这里守得无比的紧,方铭的每一次暗示触碰都能让他炸毛,可要是换成了杭森对他这么做,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何况闫彬也认为杭森不可能这么做,在闫彬心中,杭森向来是矜持羞涩的,这样火热奔放的杭森,闫彬在此之前从未见识过。正犹豫着如何婉转地拒绝杭森的闫彬,冷不丁被肛门处传来的酥痒激得打了个冷颤,那条柔滑潮湿的舌头拨弄着自己肛门肉褶的轻微快感,舌头顶入不断轻撩着肛周嫩肉的细弱刺激,像黑暗舞台上的一束追光灯,“啪”的一声照亮了闫彬身体和心理上一股羞于表达的快感源头。+ k" p" h+ m1 W' W% N

/ m. a9 k3 O3 ]9 d* U$ P/ r7 W  “没想到那里被刺激丝毫不亚于肉屌被吮吸,怪不得方铭一被插就发浪……”闫彬昏昏沉沉地胡思乱想着。身体却从最初的躲闪变得配合起来,方才向前顶送的胯部又缩了回来,屁股朝后撅着,放松着肛门紧绷的肌肉,让杭森的舌头能够进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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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i1 d2 f0 _! v% [" i  Y' x% y  当然,闫彬承认了肛门被刺激也能给自己带来快感这个事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同性性器的侵入。家庭的原因造成了他逞强好胜的大男子主义心理,他如何也做不到像杭森方铭一般被男人按在身下操弄,不过摸摸舔舔的,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何况还这么舒服?鸡 巴能让别人亲得舔得,屁 眼为什么不行?$ f4 ~+ H' o" L% x,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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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捋清楚了思绪,做好了自我心理建设的闫彬,心安理得地撅着肉臀细细感受起那种微弱却真实无比的快感来。快感和水流也没什么不一样,在同样的压力之下,越细越有力,持续的时间也越长,倘若敞开了供应,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至,壮观是壮观了,可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一片腐臭烂泥,哪有这涓涓溪流般让人舒心畅快、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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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拧着眉头、红着脸嘶吼着,刚刚沉浸在这种陌生而美好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不期然杭森却放弃了进攻,把自己架在垛口处的粗长炮管吃到嘴里。闫彬有些遗憾,可立即又被肉屌出传来的感觉吸引住了,后撅的肉臀向前一顶,把炮管朝着杭森湿润柔软的口腔深处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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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虫上脑的男人就是如此无法理喻,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杭森的嗓子眼儿被硕大浑圆的龟头撞了个正着,眼里顿时泛起泪花,滑动喉管干呕起来,但却没有后撤,只是尽量张开嘴,避免牙齿伤到这根柔弱的器官,打开喉管,用鼻腔艰难的呼吸着,强压下心头那种呕吐的感觉,静静地适应着,感受着。嘴里的口水越积越多,杭森不自觉的吞咽起来。$ h( z  P7 U1 L) y9 m

* c! D9 k7 q2 h1 }+ x' s0 c  “哦,爽死我了……”随着杭森的吞咽动作,喉管肌肉对着卡在中间的龟头挤压起来,那种无与伦比的紧实束缚感和挤压感,让闫彬不得不缩了下屁股,看着身下闭着眼睛的杭森喘着粗气,他惊叹起杭森对性的敏感来,真刀真枪的贴身肉搏,杭森不过第二次而已,却能操纵着自己在快感中四处流连,杭森的眼嘴口舌,双手肛门就像一座取之不尽的性爱宝藏,虽然暂时被他表面的矜持和羞涩遮掩住了,可一旦外露,居然如此的耀眼夺目,实在是让闫彬惊叹。4 Z- u4 P7 Q. r% a* l3 O

9 N) S  p4 I; k. G  q) \4 Z3 p  看着杭森对依然留在嘴外面的大半根肉屌无法释怀,可毕竟已经到了他的极限,有点委屈,还有点不舍,闫彬低笑了一声,把跪在自己脚掌上的杭森拉了起来,调转身体,让对方扶着水管,“木头,把屁股撅起来,咱们再来一次,再含下去你就没得舒服了。”) ]0 M# o# B, D) N8 B!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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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闻言吐出那根沾满自己口水的性器,合上了发酸嘴,没办法,闫彬胯下这根雄屌实在是太过粗长硕大了,一堵到嘴里,空气口水之类都没了容身之地,余下的全是这根火热器官热气腾腾的肉香味。杭森揩了揩被呛出的眼泪和嘴角来不及吞下的混合着前列腺液的口水,依言扶着有些发烫的水管,背朝着闫彬挺起屁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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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注视着眼下这具身体:跟着自己坚持锻炼了三年的时间,不再是之前瘦瘦弱弱的样子,骨肉均匀,纤浓合宜,像是一朵凛冬过后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此时已经抽芽发叶,展露出青涩中带着成熟,纤细中不乏饱满的最迷人的一面,那两片胸肌虽然不能和闫彬胸前这两块相比,却也有模有样,线条优美,颈部到臀部这段起伏有致的曲线,最是让闫彬心喜,像是白玉制成的夜光杯,珍珠盏,晃得闫彬双眼发花。白皙的臀部挺翘结实,就连一向让自己恶心的男性器官都美得不像话,白白净净,整整洁洁的高高翘起,精致、优美,和它的主人一般让人难以拒绝,边上一圈淡淡细细的毛发,比之初见时旺盛了不少,此时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油光水亮地布满了胯下的三角区。作为见证这具身体蜕变的闫彬,心中不自禁地升起一股人父般的欣慰和喜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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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y, Q0 d! y9 p9 j' W  闫彬粗糙的手指拨开肛周刚长出来的几根毛发,打量着臀缝中颜色浅淡,褶皱不深的肛穴,拇指一按,弹性绝佳,经过一次炮轰的肛口有些肿,也有些红,深藏在白皙臀部的沟谷之中,像是斜依在雪地里的梅,轻轻幽幽的,却又动人心魄,引人入胜。闫彬差点忍不住附身吻上去,舔弄一番,可又觉得有些接受不了。转过身把放在池子边上的凡士林拿来过来,挖出一些送到肛道里去,搅散了,涂匀了,那穴口却紧紧含着自己的手指,进退失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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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点,木头,让我出来。”闫彬手指被这么一夹,刚才那种绮丽销魂的感觉顿时浮上心头,心思摇曳起来,怕粗糙的手指突然撤出伤到杭森柔嫩的肛肉,哑着声音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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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深呼了一口气,感觉身体里的手指出去了,还没来得及将这口气吸回来,一根火热壮硕,肉感十足的茎干,就取代了手指,重新深埋到自己的身体之中。这次却没有丝毫的痛感,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看不到尽头的充实满胀,喉间“啊”的一声,发出满足的喟叹声,随即闭起眼睛享受起来。这种充实感,不仅来自自己的后庭,更源于自己的灵魂,这种和深爱之人水乳交融,合为一体的悸动,是这世间最为畅快愉悦的感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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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双手按着对方的肩膀,拉着杭森弹性十足的身体朝着自己的胯部撞,射过一次精的肉屌敏感度降低了许多,但通道里那些柔软的阻碍摩擦,肠道尽头的吸吮夹磨却没有打半分折扣。更因为杭森的彻底盛放,全情投入而愈加的销魂起来,杭森不再如之前一般被动接受,反而不断收缩自己的肛道,给予闫彬更多更强的刺激,直肠里紧紧箍着闫彬肉屌的那些小环,以更高的频率抖震起来,越往深处挺近,那种紧缠感就越加明显,闫彬感觉到自己的龟棱被那些柔嫩的肉环卡住,近乎难以动弹,不由得鼓动全身血液,朝身下的性器奔涌而去,让更粗更硬的器官和那些褶皱抵死相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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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插耸动之中,所有的愁绪哀伤,烦恼不舍都不见了,只有欢愉和快慰,这种灵肉合一的绝顶快感,没有尝过这种滋味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两具年轻肉体的肉肉相扣,两处布满快感神经的私密器官的高频摩擦,让人勇敢无畏起来,就算明天巨浪滔天,今天也得执着地翻过当下这波快感的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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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2 19:23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分享,记得看到去国外开Paty就没再更新了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4 06: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 杭家来客0 u& Q2 p) _7 S# i+ 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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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和杭森穿好衣服,走出小隔间的时候,坐在柜台后面的陈姐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澡堂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最后进去的那两个还没出来,自己还急着和矿山新勾搭上的小伙子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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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门口出现的闫彬,湿漉漉的短刺头发根根挺立,精神奕奕的,眉是眉,眼是眼的英俊模样,心里那丝不满也烟消云散了,“小闫,没把身上的皮搓下一层来吧?姐姐我可早就到下班时间了。”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钟,“多等了你俩半个小时,说吧,要怎么补偿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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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 U. i3 f1 a4 C+ T' f. a  闫彬傻笑着赔礼:“真不好意思,陈姐,一周没洗澡,身上又脏又臭的,耽误你时间了。要不,下周我去山上给你采点儿野蘑菇,你拿回去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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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姐抿嘴朝着闫彬笑,上下打量,从敞开的衣领下能看到健壮的胸部轮廓,脖颈上还滴着水,目光最后黏在闫彬胯下,那里还带着水汽,被门口的夜风一吹,轻薄的的确良裤子紧紧贴在双腿之上,把胯下的硕大器官的形状也勾勒得清楚明白,心里想着:“山上的野蘑菇我不稀罕,你下面这根大蘑菇我倒想见识见识!”+ P9 s# M' O, l% J$ Z/ E2 v

! S2 }8 E3 V+ i: [  掩嘴娇笑道:“那敢情好,小闫,那你可得记好咯,别回头就把陈姐我抛到脑后了呀!”目光迅速锁定闫彬的双眼,还快速轻眨了几下。* \; l2 u% @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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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就算再迟钝,也被对面这女人赤裸火辣的目光烧得面红耳赤,险些招架不住,匆匆感谢了几句,招呼身后的杭森一声,快步走入门外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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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x/ l3 G/ q8 a# s# `  对于这把脸涂得煞白的陈姐的暗中示好,闫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自己一下变成香饽饽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模样身板,对经历过人事之后的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内向一些的细品慢酌,闷骚一些的暗自意淫,放荡一些的直接就主动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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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R* v/ [/ U0 q' K# d& D  不过闫彬也没把这事儿发在心里,摇摇头,被冷风一吹,就丢开了,“木头,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还要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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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4 n) I/ e) a1 W) L- R  “嗯。”杭森兴致不高,嘴里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后就不再说话了,慢慢跟在闫彬身后朝前走。6 G3 S9 z1 M9 |( c#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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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路十足的长,长到杭森时刻担心一抬头眼前的背影就消失不见了,却也十足的短,短到杭森还没看够对方的身影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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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杭森家的小院外,闫彬从裤兜里掏出一件东西,在黑暗中递给对面的杭森,“木头,这是我自己做的,给你的生辰礼物,你别嫌弃……以后我工作了,肯定给你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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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接过来,借着远处的灯光,看见自己的手心里躺着一块冰冰凉凉的椭圆形的石子,深绿色,反射着幽幽的光泽,上面笨拙地刻着四棵小树苗,石头边缘打了个眼儿,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细绳从中穿过。1 }, G0 T" `2 P( {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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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过来看看。”/ l7 `- F1 F)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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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依言把掌心中的石子翻了过来,石子背面是同样笨拙的两颗小树苗。一瞬间,杭森明白了,眼眶有些发热。- L7 x! s2 @( k9 I. d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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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传来闫彬好听的男中音,“这石子是我小时候去观音山玩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看着好看,就一直留到现在了,我不太会刻东西,找锁匠借了小刀刻了这些,你别笑我……这孔是去车间找了人,在车床上自己钻的,还好没把石头弄碎。”咽了口唾沫。“木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亲弟弟……我会一直护着你,顾着你……”话还没说完,杭森已经忍不住眼泪,扑上来抱住闫彬,把头贴在闫彬胸前无声地哭着。伸手搂着怀里颤抖着的身体,闫彬也流下泪来,“木头,对不起……我知道道歉没用,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一直不相信鬼怪神仙,但和你,我希望有来生,但愿下辈子,咱们可以是一男一女,我会把这辈子我后悔的,没做的,没坚持到底的,统统补偿给你……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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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声地淌着眼泪,贪恋地把闫彬身上的味道深深吸进自己的肺里。做爱时希望永远年少,拥抱时却又渴望快些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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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之前因为闫彬对蒲薇生出好感,对自己若即若离而感到绝望难过,可现在他明白了,凡是人总有取舍,他取了他认为重要的东西,舍弃了自己,这只是他的选择而已,若是自己因为没有被选择就心生怨恨,那这世界岂不是有太多不可原谅之处?毕竟谁也没有责任要以自己为先,以自己为重,无论自己再如何希望也无法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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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X: A, V$ E6 I! O' w- u3 j0 B. R  “我之所以这么待你,是因为我愿意,若能以此换回同样的诚心,固然可喜,要是没有,我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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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瞬,杭森暂时放下了那些纠结与不舍,开始释怀了。从闫彬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眼泪,把这块石子戴在自己脖子上,打了死结,放到衣服里面,笑着点头:“闫彬哥,谢谢你,是你让我认识了真正的自己,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太自私了。希望你以后能幸福!”8 A* S- J$ i, T( h0 ~3 k-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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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明成听到院子外有说话声,打开屋门走了出来,看见儿子和闫彬正站在门外说话,皱了下眉头:“杭森,跑哪去了?几点了还不回家,明天还要坐车回学校,懂不懂纪律?”杭明成军人出身,虽然退伍转业了,可“纪律”二字却时常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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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杭森对父亲从小就打心眼儿里发怵,见杭明成板着张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4 A* w! e; _1 a$ j

; x4 k  H6 e+ B  闫彬赶紧解释道:“杭叔叔,我跟杭森在我家吃了饭,去澡堂洗澡去了,人太多,排了会队,回来晚了,杭叔叔您别生气。”" f+ S0 O$ l( G* v)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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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明成瞪了儿子一眼,对闫彬笑道:“闫彬啊,杭森不懂事,生活能力差,有你在杭叔叔也放心。快进屋来,今天我跟你阿姨去市里买了些糕点,你拿回去给你妈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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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见推辞不掉,只得和杭森跟在杭明成身后穿过院子,朝亮着灯的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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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思成百无聊赖地坐在生硬的弹簧沙发上,借口自己晚饭吃的太饱,礼貌地婉拒了对面这位优雅美丽的大嫂频频送过来的过时糕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里捧着的茶水。他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初没坚决反对跟随自家老爹来内地寻亲的建议来,这里到处都是破房烂瓦,一到晚上哪儿都是黑灯瞎火的,自己只能无奈地被拴在这简陋的屋子里,连个去处都没有,哪有明珠岛繁华热闹,人声鼎沸的夜晚来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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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N+ a: h* K6 a) _' i  “这屋子虽然简陋,连个像样的电器也没有,不过至少胜在干净,没什么牲畜味,自己可是听说内地家禽猪狗都养在房里的,臭气冲天……要真是那样,我不如死了算了。”杭思成安慰着自己。+ _8 k% F- u, l) P: o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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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成,这就是小森,我的孙子?”. D  T0 ?) |4 _: {/ L8 x

$ \0 E# g) s. M7 N0 a/ ~- y  y  听到老爹激动得有些颤抖的声音,沙发上的杭思成朝门口的几个人望去,跟在比自己大了二十二岁的同父异母大哥后面的是两个少年,一个白白净净,斯文俊秀,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旧衣服,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陌生人;看到旁边那个高壮的年轻人,杭思成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喉头发干,心也漏跳了好几下,“这破败老旧的镇子里居然有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比起明珠岛那些时髦商店外画报上的英俊男人毫不逊色!不,要好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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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1 g6 k: c  r7 s) R6 W- l' j- t  明珠岛被米旗国殖民多年,比起此时刚开始重视起经济问题的内陆来说,繁华的多,也开放得多。由于家里的生意,年级不大的杭思成跟着老爹参加了不少的酒宴舞会,那些衣着光鲜,皮鞋锃亮,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名流公子,商场精英,比起眼前这一位来,简直狗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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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M4 i( B/ e" r  M  那些精致优雅的做派,光鲜亮丽的模样,杭思成自己之前也是欣赏的,可此刻一对比眼前这个衣着朴素,阳刚挺拔的壮实少年来,精致优雅便成了装腔作势,光鲜亮丽也成了油头粉面。这高个儿少年质朴敦厚,偏偏眉眼长得时髦极了,两道浓眉像是精心梳理过一般,细密的眉毛统一地朝着一个方向倒伏,丁点儿都不显得杂乱,脸上没什么表情,箭头一般锐利的眉尾却向上扬着,单眼皮,眼睛却不小,黑亮的瞳孔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闪着深邃夺目的光,鼻梁像是用石膏捏出来似的,让脸上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加立体起来,人中位置沟壑清晰,兼有男孩的狡黠顽皮和男人的稳重成熟,上唇略薄,下唇略厚,朝屋里的人露着笑意,迷人极了,杭思成感觉自己快要晕眩过去,尤其是那方正的下巴微微显现出ω的形状,更是雄性魅力十足。杭思成眼也花了,心也乱了,迷迷糊糊地端着茶杯,直愣愣地看着门口那人。7 z8 W9 ~( I/ x

. D" l% O, c) S4 U  没错,杭思成这个潇洒俊逸的富贵公子哥,喜欢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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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这就是杭森,我儿子,您的孙子。杭森,还不快过来叫爷爷,呆头呆脑的站在那边做什么!”杭明成答着老父的问话,把身后的杭森拉了出来,推到父亲跟前。5 k" `: Z- a: Y

3 j8 s8 P: _. f2 a  杭森看着面前这位穿着大夏旧式对襟短褂的矍铄老人,试图将眼前这位老人和自己想象之中那位未曾谋面的“走资派”爷爷联系起来。老人头发大半已经苍白了,整齐地朝后梳着,清瘦的脸上爬着几道曲折不均的皱纹,此刻正双眼含泪,目光殷殷地看着自己,右手抬着,想要贴近,却又有些不敢。# w) L* k3 A6 P* [7 k+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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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有些无措,朝坐在对面的母亲望了一眼,见母亲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张嘴喊了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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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举在空气中的手也终于把面前的杭森带到怀里,“小森,我的乖孙,爷爷对不起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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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c4 x. a0 L. |# A" I  杭志文1917年生于大夏江南一个殷实人家,那时“辛亥变法”主张保私产,倡民主,世道总体上还算安稳,少年时精舍美食,鼓吹梨园也是享受惯了的,21岁的杭志文奉父母之命娶了同样是大户人家的女眷,也就是杭明成的母亲,杭森的奶奶,并于次年生下儿子杭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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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9 L: r# U5 ]& j4 A  之后军阀打起来了,家里大半田产积蓄也跟着没了,亲族四散,父母皆亡,但凭借杭氏盘踞江南数十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和暗藏的细软,倒也能够勉强度日。直到大夏共和三年,曾经富贵殷实的家庭背景成了他的此生最大的噩梦——抄家,批斗接踵而来,拉下面皮四处打点哀求,终于托人将发妻和儿子送往斗争尚未兴起的西南偏僻之地,自己也夹着家里传下来的几件古董字画连夜坐船逃往明珠岛,那一年,杭森的父亲杭明成年仅十三岁。杭志文原本打算等自己在明珠岛安定下来之后再来接回妻儿,一家团聚,远离那场硝烟四起的浩劫,不曾想关隘封禁,车马永绝,隔着一条浅浅的海峡,明珠岛和内陆却成了两个完全独立隔绝的世界——别说人,就连一张纸也漂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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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时的生离,最后竟成了死别,直到死,杭志文也再没见到那年少时誓与自己共度余生的老妻。直至共和三十年,阔别家乡二十七年之久的杭志文才再次踏上这片久违的土地,江南水乡那白墙黑瓦,别致淡雅的杭氏祖宅早已成为一片残垣断瓦、荡为寒烟了。6 A1 l( F% h0 N) Z5 L0 }" L& p8 w/ W

  v9 y$ f) `) G2 k" f  不胜唏嘘的杭志文了却心愿,心里更为迫切地想要知道被自己送往西南的妻儿下落,到了当地统战部辗转打听,得知发妻在自己逃往明珠岛的第二年就离世了,幼子明成被当地部门送到藏区边境的部队中,转业后在西南观山矿工作。得到确切消息的杭志文带上次子思成马不停蹄地直奔西南观山矿,一路波折,如今终于见到了分离近三十年的长子杭明成一家。% R' L% j5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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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志文搂着杭森哭,杭森感同身受,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母亲叶素心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杭明成也红了眼。杭思成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门口有些局促的闫彬,心里却在想:“他叫什么名字?”8 v% m- |9 w1 o# O& e)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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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素心怕老人家情绪激动伤了身体,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劝道:“爸,以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杭森孝敬您的时候,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您也累了,别站着了,小森,快扶爷爷坐下。”% D7 j1 w( E# q' Z9 l" E, E6 [

$ W  Y" k. b/ [4 g) t; i  杭森把老人家扶到沙发上坐下了,刚要起身,就被杭志文拉着坐到自己身边,满脸欣慰、眼含慈爱地看个不停。9 ?8 m6 ~+ A( @. X+ _*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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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4 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插个眼
发表于 2023-12-14 10:19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分享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4 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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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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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叔叔,阿姨,那我先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去。”门边的闫彬出声告辞,朝看过来的杭森微微点了点头。3 p. @" R$ T9 O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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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志文这才看到门边还站着一个小伙子,杭森看杭志文朝闫彬看去,解释道:“爷爷,这是闫彬,我朋友,也是同学,现在一起在钢城中学读书的。”5 Y  \( c- B2 q% S5 e

" I$ \( [* j0 J9 A  杭思成心想:“哦,原来他叫闫彬……”. Y% m- y! E( C9 E' ?

$ _2 W9 l. j" e. v# Y  “嗯,不错,这小伙子看着实诚,是个好孩子,森儿,你要多吃一点,你看你同学这身板……哎,都是爷爷不好,让你们受苦了……”说着又难过起来,众人又是一通好劝。杭志文平复下心情,依旧抓着杭森的手,头也没回朝背后的杭思成道:“思成,去屋里把从明珠岛带来的‘李记西点’拎一盒出来,给小森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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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m/ X- V( Q& i' W  杭思成一听,蹦起来疾步朝里屋走去,挑了一盒最好的,刚要走出来,想想又打开另一个盒子,抓了几把包装精致的西点塞到手中的盒子里,这才走出去。走到门口站着的闫彬身边,露出自认为最亲切,最迷人的笑容:“你好,闫彬,我叫杭思成,这点心你带回去尝尝,味道很好的。”说着把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 y; J6 z6 H- u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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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听这人自我介绍,也姓杭,料想也是杭森的亲戚,看着他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虽然穿着考究,但是热情礼貌,心里也有些爱屋及乌的好感,大方地把盒子接了:“那就谢谢你了,杭大哥,以后让杭森带着你来我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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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闫彬的话,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闫彬不解地朝杭森望去,杭森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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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他虽然辈分比你们两个高了一辈,不过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六一年生人,小伙子,你和他平辈论交就行,各论各的,小森可不行呐。”杭志文捋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 \3 Z; a' o. U# W0 {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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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道过谢之后,和杭森约好了明天一起回学校之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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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 P' q/ G9 Q5 e* ~9 a  杭志文指着重新坐回沙发上有些闷闷的杭思成,对杭森说道:“森儿,他是思成,和你爸爸一个辈分的,虽然只比你年长两岁,不过你得喊他一声小叔。我离开的时候你爸还小,什么也不懂,‘世守先德、云路同登、文成可必、尚志怡敏、昭理敬达’,咱们杭家,到你这是‘可’字辈了,按理说你应该叫‘可森’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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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志文初到明珠岛,人生地不熟,靠着变卖带过去的几件家传古董,做起了小本买卖,创业艰难,那些酸苦也不必再提起,后来结识了岛内靠纺织起家的商界大亨,大亨欣赏杭志文年纪轻轻就如此踏实勤奋,吃苦能干,在生意上颇多照顾。熟络起来后,越来越觉得这个诚实善良的年轻人是块宝,和妻子一商量,当下决定把自己的独女嫁给当时事业刚刚起步的杭志文,大亨千金对杭志文这个英俊的江南才子早就倾慕有加,当时岛内和内陆正是隔绝得最厉害的时候,杭志文对重归故里也不再抱有希望了,顺水推舟之下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婚后夫妻两也算得琴瑟和谐,在杭志文四十四岁的时候生下次子杭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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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老丈人和第二任妻子都相继过世了,岁月不饶人,杭志文对生意上的事也渐渐生出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杭思成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由于是临近老年才得的儿子,加上长子恐怕今生再难相见,杭志文对杭思成是溺爱惯了的,纵得他在学业上一无是处,倒是对经商颇有天赋,杭志文索性遂了小儿子的心愿,不再逼他读书,带在身边学习经商,帮着自己料理生意。杭思成也不负众望,在生意上显得颇为圆滑老练,机巧善变,颇有其外祖遗风,只是难免有些年轻人浮躁轻狂、急功近利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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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p, S8 x% g+ X+ ]  W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只比小森大两岁而已,左一句小叔右一句小叔的,别说小森喊着别扭,我听着也怪啊,按我说,小森就叫我思成大哥得了,出去这么叫非把别人笑死不可……”杭思成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当了长辈,他今年才十九岁,可不想被人称呼为小叔,一想到和他差不多大小的杭森跟在他屁股后头喊小叔,杭思成两眼就开始发黑,仗着老爹宠自己,得尽力把称呼这事儿给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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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杭志文给小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沙发上一副无赖模样的杭思成,“小森喊你大哥,那你喊我什么?别说你还比小森大了两岁,就算你是个毛孩子,这辈分该是什么样,就得是什么样,不能乱!”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接着道:“以前那光景,外甥背着舅舅到处跑的事儿多了去了,到你这儿你还别扭上了?告诉你杭思成,除非你老爹我死了,不然这杭家的规矩,还得照着我说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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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0 E# i+ c0 F( ]  杭志文刚到明珠岛那几年没少风里来雨里去的吃苦,虽然人到晚年开始注重保养,可毕竟如今已年过花甲了,情绪激动之下说了这一番话也有点气喘,杭森赶紧把老人家手里的茶杯接过来放在桌子上,伸手轻抚老人依旧挺得笔直的背,“爷爷,思成小叔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担心我脸皮薄,不好意思,不是不尊重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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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 ~+ {) ^0 k/ s7 F8 y- S  虽然杭森第一次见老人,可毕竟血浓于水,他心中对这份亲情还是很依恋的。小时候过年,别人家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给的压岁钱,自己呢,母亲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家庭,奶奶去世得早,这些长辈杭森都从没见过,爷爷也去了明珠岛,杭森从未体会过这种隔了一代的长辈对自己的关怀溺爱。如今见了杭志文,只觉亲切依恋,没一会功夫“爷爷”这个称呼就不再像第一次叫时那般生涩拗口了。$ x' a: r2 G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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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还没森儿懂事,整天就知道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搅在一起,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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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大抵所有的父亲都一样,对儿子的所有优点统统视而不见,但凡有一个毛病,却总是揪住不放,能把关于这毛病的印象保留一辈子,一旦儿子和自己意见相左,步调不同,就立马摆出严肃的面孔,旧事重提,教训呵斥。对孙子辈却恰恰相反,总是无条件的宠溺疼爱,同样的毛病放到孙子身上,那就是瑕不掩瑜。何况杭森是他杭氏的长孙,这对还守着老传统老规矩的杭志文来说,意义重大,而且……杭志文瞥了眼坐在一边臊眉耷脑的杭思成,心里估计着——杭森不仅是长孙,估计还是单传了。3 q' T  r3 A7 M+ P0 o; A' P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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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杭思成十八岁生辰,约了一群朋友到宅子里庆祝。等到满怀歉意的杭志文带着礼物匆匆从公司里赶回来,小儿子正和一个男在床上滚作一团……家庭优渥的孩子总是早熟一些,杭志文从前也是如此,他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干荒唐事,儿子和男的滚到床上去,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事情在以前他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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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7 O) t. z! e! t) O  杭志文认为,儿子总会长大,以后懂事了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收了心照旧会结婚生子,为杭氏一族开枝散叶的,毕竟和男人上床这事,无非是私德问题,既不影响一个人的学问,也不影响一个人的本事,小儿子虽然学问不行,做生意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少年人嘛,好奇心比较重,也没什么,当下也没打扰正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两个人,轻轻带上门下楼去了。9 j$ s" C  Z+ H" j" l" L; G

! [6 k* l+ H4 ?4 V4 o0 g  之后几天杭志文旁敲侧击要儿子给自己表个态,没想到这小子在自己面前直接出柜了,简单直接地表明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差点没把年过六旬的杭志文气到医院里去。儿子任性执拗,老子苦闷无奈,这对年龄差了近半个世纪的父子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冷战,要不是这次两人要到内地寻亲,估计这场冷战还得持续下去。8 ^' G6 x6 \* O  ~! M  L

2 |' @0 n% V4 F7 m# C% U6 [  一想到这,老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自己,从小不愁吃穿,偏偏不知长进,中学毕业了连个大学也不念,成什么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那副吊儿郎当油盐不进的样子杭志文更是头痛,转脸不再去看,看着身边乖巧懂事的杭森,老怀大慰;“你看看你,好歹是个长辈,还不如森儿懂事好学……森儿,听你爸爸说你中考是全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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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森恭敬地回答了爷爷的问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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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0 C4 v2 q/ Z1 H  杭志文越发觉得这孩子聪明沉稳,知进退,懂礼仪,满心想着怎么弥补自己这些年来对杭森一家的愧疚,斟酌着开口:“森儿乖孙,爷爷以前也是身不由己,东躲西藏了半辈子,没能好好陪着你,连你出生都没看到……让你受委屈了。现在爷爷日子好起来了,咱们也不用像以前那么拮据,这眼看过两年你也要念大学了,我看着大夏现在的教育水平远远比不上国外,听你妈说,你从小就有画画的天赋,爷爷想着,要不先到明珠岛学半年西语,之后到米旗国留学?沃克弗德大学的艺术学院不错,历史悠久,师资雄厚……”2 a. D4 _/ Y. @; b! S" z%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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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这话一出,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杭明成顿时坐不住了,在部队里混迹多年的他骨子里天生对“出国”“资产阶级”这些话尤其敏感,直觉不是好事,出言打断道:“爸,念大学在哪儿不是念?国外的月亮未必比咱们大夏的圆,这留学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安安心心待在国内,也没什么不好。再说,杭森年龄还小,米旗国毕竟是资本主义国家,乱得很,孩子一个人在那,我们也不放心不是?”; `, x- P$ v" P,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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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志文斜睨了一眼大儿子,“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老子我清楚得很!怎么?怕我这个走资派连累你?”, A9 m: n4 J' M. ?#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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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明成坐不住了,立马站起身来,涨红了脸要开口解释,老爷子挥了挥手,只得讪讪的坐下了。% K1 D3 J9 [: t% x7 O

5 {$ l* K' R! @5 C; r  “哎,这也怪不得你,大夏这几年这个变法,那个运动的,别说是你,就算我在明珠岛,也是心惊肉跳啊……这个暂且不说,我问你,不说其它的,单单看教育,你觉得如今国内和米旗国比起来,哪里更好?”) `  m% @: Q- P0 q2 s

% d0 o1 u- k' O  “国内也不全是差的啊……再说现在国家越来越重视教育了,以后肯定能好起来……”杭明成语气渐渐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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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Y1 X3 J) X" c4 K( g4 W! N  “哼,我说的是现在!你也知道国内教育要发展还得是以后,森儿念大学就是这几年的事了,国内是有好的大学,你老子我不是不知道,还用你说?我说的沃克弗德大学,整个欧洲最好的大学!”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乱,能有以前我带着你妈跟你东躲西藏的时候乱?你大伯小姑他们早些年全家移民到了米旗国,森儿在那边也有人照应着,你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到时候森儿到明珠岛拿个高中毕业证,去米旗国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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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J6 \1 }6 a; y, U) n' N- V  见大儿子又要据理力争,挥手打断:“你放心,不改国籍,念完书看森儿自己的打算,想回大夏就回来,不想回来,在那边也挺好的。”杭志文早被大夏的各种运动搞得心有余悸了,想趁着自己还在,给子孙留条后路。本来他也想把幺儿送到国外念书的,可一想到杭思成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回来见自己,杭志文就两眼发黑:还是得把这小子栓在自己身边放心些。7 b7 p! W/ ~: o*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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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一旁的叶素心安抚着丈夫,罕见地发表意见道:“我同意爸爸的建议。小森从小喜欢绘画,他也适合朝这个方向发展,国内的大学是有不错的,但无论再怎么重视教育,现阶段也不会把重心倾斜到艺术学科,儿子既然要走这条路,去沃克弗德的艺术学院,我认为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高考刚刚恢复没几年,一切百废待兴,既然有条件,小森去米旗国,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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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S& c$ P, M) S- `( ?& T( }  杭志文闻言点头赞同:“还是素心有见地,不愧是老叶家的女儿,可惜老叶他……咳,不说这个。明成,你小时候家里虽然光景艰难,但我也没少教你这些,你看看你,越活越回去,跟你媳妇儿好好学学。”1 R  V3 o/ g5 |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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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我不想去米旗国念书。”杭森突兀开口,见众人盯着自己,捏了捏自己的手,犹豫道:“至少现在还不想……”* ]% q) @/ B7 G! E& z1 A/ X3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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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杭森强迫自己放下自己对闫彬的感情,可要是出国了,那就至少有四年见不到闫彬哥了,一想到这,杭森心里就痛苦不安起来。: m9 V4 @! P2 @2 Y& K2 w0 v( f% A( |

' K% D, ~' l5 V  H) P3 J6 j  杭志文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森儿,这事先不急,咱们慢慢考虑,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给爷爷说。爷爷估计以后就留在这里养老咯,在外漂泊了半辈子,还是呆在这里安心呐!”9 X3 B. Y6 U% F

5 B) N" n( H$ d; K4 j4 {  说了这么一会话,时间也不早了,众人也有些累,准备回房休息。杭森起身带着小叔杭思成到院子里洗漱,两人年纪相仿,没一会功夫就有说有笑起来,杭思成自小在成人圈子里长大的,成熟世故得很,挑着杭森感兴趣的话来说,感受到杭森对自己越来越亲热的态度,暗自得意:“糊弄这乡下小子,小爷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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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O$ C! y& v0 }9 d; C  两人洗漱过后,回到屋里,正陪着杭志文说着话的叶素心转脸看着两人,笑道:“爸,刚才我还没注意,你看小森和思成,是不是长得有点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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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8 {0 l# Y  n2 O3 f7 T  杭志文闻言也仔细打量起两人来,“嗯,思成个头高一些,不过这脸盘子,尤其是一双眼睛,是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叔侄两嘛,也不稀奇,都是我杭家的好孩子。”9 Y5 N5 P  _' M

$ _- X* e  ]( M* c# ^+ V/ ]  杭森家不大,杭思成被安排和杭森睡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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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钻进被窝,杭思成说:“小森,以后你别叫我小叔了,听着怪别扭的,老爹不在的时候,你喊我哥。”9 S# w1 n, C7 i* _8 E- b; z

$ t. V. Y! Q6 T, |% ^  杭森羞涩地摇了摇头——他是个听话孩子,可不敢忤逆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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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H, d, m: i+ S9 W/ {# J; t  “诶,对了,你那个同学,叫闫彬的,给我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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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4 21:4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搜同看过写的最精彩的同志文章
发表于 2023-12-14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kuailedemao 发表于 2023-11-27 12:48
* \. J9 ~8 r( C  t! ^8 x) j0 H某同关的太快,好多珍藏的都没保存,可惜了

% `5 J! C6 W" t6 Q这个某同是叫什么呀?
发表于 2023-12-15 12:4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希望有高高手续写这个故事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5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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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被中断的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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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天浓雾细雨的天气,气温愈发低了,南方入冬之后,潮湿阴冷,虽然缺雪少霜,不过那股子寒意像是浸在骨头里一样,让人难以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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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在睡梦中被尿意憋醒,一翻身坐在床头,让冷冽的空气使自己清醒了下,也不披外套,只穿着一件略显短小、破了几个洞的白背心和短裤,趿拉着拖鞋朝公共厕所走去,准备痛快地把憋了一晚的尿给放了。9 C. F5 V1 x8 B* \/ h( k6 k

4 Y7 u% I+ I1 b$ f2 w' n6 A  杭森这周回观矿陪爷爷去了,闫彬省车费,没回去,一个人留在出租屋里。杭森的小叔杭思成上周早早被杭志文打发到深港去了,这些年大夏抓经济,开放口岸,和明珠岛一水之隔的深港,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充足的劳动力以及廉价的土地,成为吸引外来资金和侨胞建设的特区之一,各项政策对参与建设的明珠岛商人颇多倾斜——税率照顾,政策扶持,甚至连土地也是半买半送,杭志文嗅觉灵敏,这次回内陆,首要目的是为了寻找分离了二十年的大儿子一家,其次就是来深港考察,试图把生意做到人口基数庞大的内地来,为了锻炼小儿子,杭思成尽管百般不愿,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没能和闫彬多做交流而耿耿于怀,还是被老爷子大手一挥,派作先锋到深港做前期考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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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r( K6 R0 I  外面虽然寒气逼人,闫彬也不觉得有多冷,走到蹲坑前,把短裤一褪,放出被憋得发胀的器官,撒起尿来。尿液冒着热气滴滴答答溅到石灰砖垒成的蹲坑里,闫彬舒爽得打了个哆嗦,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方铭正倚在门边凝视着自己。0 H# W. c8 c1 A9 v# p+ j% S

3 L, S. E( x. ]  闫彬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这泡尿憋得实在太久,哗啦啦撒个没完,他知道自己短裤太松,屁股太大,此时正露着大半边后臀,但是满不在乎——又不是没被看过,他想看就随他看去。& C4 D9 p5 z- s

: U- Q. z5 G  K, z6 v  这几年人们不再只穿黑蓝灰的保守衣裤,城市里时髦的年轻人也学着西洋人穿上了牛仔裤,有的男青年为了显得与众不同,甚至用剪刀把好好的牛仔裤绞出破洞,露着肉,美其名曰“乞丐装”,方铭也是见过的。然而那些刻意哗宠取宠的裸露,怎么及得上眼前闫彬身上的破烂白背心?磨损的棉布织线打着绺,团成团,那些丝丝缕缕被里面包裹着的壮实肉体绷得紧紧的,呼之欲出,蜜色皮肤在清晨的寒冷空气中依然冒着腾腾的热气,白背心的肩带在那副宽大的肩膀上显得如此的细小,一根线似的,尤其是那露着的半个屁股,被短裤的裤腰一勒,高高挺起,像要戳到自己的心窝子里一样。5 T) m+ O/ Q& ~, F# B

" L5 Q$ _! E% t# Y/ N  此时那尿液溅落的声响,对方铭来说却成了冲锋的号角,他终于没忍住,走上前朝闫彬的屁股肉摸了上去,捏一捏,弹性十足。虽然不是第一次摸了,但还是被这细腻的手感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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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屁 眼又痒了?”不知道为什么,闫彬对着方铭,嘴里就是没好话,言语动作之间也轻浮粗鲁起来。0 E" |3 G2 |8 z% Q4 t

- s" y: j/ ]1 P; n9 N, Z7 T/ D. u  方铭摸了几把挺翘的屁股后,从后面贴着闫彬,伸手握住那根正在排水的器官,感受肥硕茎干里面强大的水压,笑着说:“你连撒尿都这么威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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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 f8 e" |$ X  闫彬拍开对方的爪子,“别动手动脚的,被人看到你不做人了?”早晨本就敏感无比的器官却逐渐开始充血,尿也撒得不顺畅起来。( h$ N  p$ u# u9 b+ @/ ^/ ~( {4 e

1 g3 c/ N8 t' H5 E2 A  方铭不死心地又握住了那根炮管,答非所问道:“你都有八天没来找我了……”# L# R- e, w& ]! Z9 ^0 A  ^

% H! w: t! k' b! L  H: w) e! p  这次闫彬没有再拍开那只不老实的手,肉屌终于在对方手中彻底勃起,喘吁吁道:“别……别,先等等……”用手按住肉屌头部,艰难地把尿管中的液体挤出来,“你他妈瘾头怎么这么大啊?上周不是才去找的你,现在又这么浪……”% L! _* x5 p9 f) }: D( 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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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别说八天,没有你,八个小时我都会死……”急切地把闫彬背对着自己的身体拉过来面对着自己,蹲下身去,张嘴一口把那根粗大的肉屌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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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呃……操,上面还沾着尿呢,等我洗一洗,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哦……”+ e, E2 Q0 |' h/ F' F2 O%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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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铭也不回话,全心全意地服务起嘴里的肉炮来,龟棱里的尿骚味和积了一夜的汗味,也顾不上了,他此刻只想和这根傲人的器官做最亲密的接触。4 ?2 r: q*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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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被方铭舔吸得腰杆发酸,腿肚子真打抖,踩着拖鞋转了个身,背靠着墙壁,挺起腰部,在方铭嘴里抽动起来,“既然这人连自己的尿都不嫌弃,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痛快弄就行。”晨起本来就是年轻男人最为冲动的时候,些许刺激就能让任何健康男人坚勃无比,何况还是方铭这种势沉力猛,劲头十足的含弄?闫彬也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做这事了,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充血到极致的肉屌狠狠地朝着方铭的腮帮子,上颚,咽喉戳去。' k  r$ \/ O: j! y

$ \2 p/ P( a+ P1 \$ ^4 @  i6 _  方铭一开始还是摆开架势,不顾一切的主动进攻,没到一分钟,就被闫彬凶狠野蛮的动作搞得眼泪直流,鼻涕乱淌,喉头也被顶得发酸发麻,逐渐没了知觉,只能被动防守起来。闫彬此时正在兴头上,仰着脖子直哼哼,也没顾得上看跨前方铭的凄惨模样,对方铭,闫彬可没有对杭森那样小心顾忌,蛮横的冲撞,尝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类似深喉的滋味,咽道被异物入侵时本能的吞咽给性器带来的压迫紧缚,丝毫不亚于肠道所给予的刺激,闫彬恣意追逐起这种快感来,一弓腰,接着用力向前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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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真他妈舒服!”此时闫彬的龟头卡在方铭的食道入口处,喉头上的小肉瘤还来回撩拨着凸出的龟冠,不用动作,柔滑的咽喉都能给肉屌带来感觉丰富的摩擦感,闫彬干脆不再抽插,只是挺着腰部,把肉屌深插在方铭的咽喉位置,打着冷颤,享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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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f8 O2 a+ Q  “呃……呃……哇……”方铭刚才再如何强压下身体的不适,此时却忍不住了,弯着腰,埋着头,干呕起来。这种姿势根本就难以做到真正的深喉,方铭虽说经验丰富,但这种高深的性理论他也是不懂的,只是凭着一腔讨好和饥渴,不管不顾地由着闫彬的性器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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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 [5 Q0 x# R7 Y  干呕了一会,方铭感觉好受了一些,用袖子把满脸的眼泪鼻涕擦干净了,抬起头来有些幽怨地望着垂头看着自己的闫彬:“彬,你也不心疼我,我差点被你弄得闭过气去……”4 z& k; H$ j; r# x* ~

5 f. o( V6 w# K% ?  闫彬也被吓了一跳,生怕方铭被自己整出一个好歹来,此时见对方没事,也松了口气,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一个多星期没弄了,有点儿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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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尝过肉体纠缠,紧密交合的销魂滋味后,闫彬对用手自慰便有些不以为然起来:既然有枪使,谁还拿刀比划啊!于是硬着头皮,强忍着开过荤后年轻男人稍有擦枪走火就澎湃而出的欲望,没有用手自己解决。这一忍,就是八九天,正是火烧眉毛的时候,方铭主动送上门来,闫彬岂有不笑纳之理?4 }! m1 f* T% p  I" P2 C&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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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铭瞥了傻笑着的闫彬一眼:“我的心你是明白的,虽然你不喜欢我,可我这一身肉,你还是爱的吧?”说着伸手拍了拍闫彬的下身,那根充血鼓胀的肉屌顿时摇头晃脑点起头来,像是承认了对方的问话。. H4 d! _; _7 U! `: e

1 @! \4 u+ ?7 K$ i& U7 V  方铭得意地看着闫彬:“你还没它老实!”。闫彬有些讪讪,不知道怎么回答,方铭满心爱意地抚摸着这根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器官,悠悠开口道:“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生殖器了,其他男人的和你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S! y$ U9 U( z) l( g! z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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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笑起来,伸手刮了刮身下方铭的鼻头,“你还挺有眼光的嘛!”说完把蹲着的方铭拉起来,伸手朝方铭屁股中的那条细缝摸去,调笑道:“你不是后面痒吗,要不要我帮忙?”闫彬对同性间的性爱,渐渐没了排斥,甚至开始享受起来,不过,一切还是要建立在对方外貌过关这个大前提之下的。8 ?8 R0 Y' C) {+ i)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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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这一周多时间实在是憋得慌得很了——对杭森他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自己好不容易狠下心快刀斩乱麻做下的决定前功尽弃,白白打了水漂;对方铭他倒是没什么顾虑,只是这一周他和蒲薇之间也越来越熟悉起来,从最初在饭桌上简单的交谈,发展到如今每天晚自习之后送对方回去了,虽然两人还没有敞开心扉正式建立男女关系,可也差不远了,闫彬现在一颗心都扑在蒲薇身上,花在方铭身上的时间精力,自然也就少了。9 P* [& `, J+ @' f6 k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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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铭的侦查工作不是白做的,早知道杭森周五就回家去了,憋着劲儿要让闫彬在自个儿身上尽情折腾一番,出门前就朝摸了足够分量的凡士林,被闫彬拉起来后,急不可待地主动贴墙站好,撅着屁股:“快来吧,我出来前洗干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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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有些犹豫:“在这儿?被人看到不好吧,要不去你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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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大周六的,都回家去了,没人,彬,快来吧……可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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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一想也有道理,扶着肉炮就直直朝两瓣肉臀中的缝隙里顶进去,意料之外的好进,没有收到任何阻碍,用手掰开臀肉一看,肛口附近还有没抹匀的乳白膏体,心想这人真是浪到家了,一大早就做足了准备来勾引自己,正好闫彬自己也没那耐烦心做准备工作,把坚硬无比的肉屌往肛道里一耸,直到小腹贴着方铭肉实的屁股为止,也不后撤,就开始提跨耸动起来。9 y$ }7 ^; {  Q7 p: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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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彬是舍不得对方身体里温暖的包裹,根本不想撤出来大开大阖地抽插,只是双手箍着方铭的腰,把本就全根没入的肉屌朝肛道里面死命顶着,像是要把茎干之下的卵蛋也送到紧窄的肛门里去似的。虽然少了大幅度抽插那种爽快感,可架不住方铭极其懂得配合身后闫彬的动作,一对肉感十足的肉臀拼了命地往后凑着,主动套弄着身体里的火热性器,啪啪地撞击着闫彬的耻骨。闫彬呢,也无需多余的动作,只需挺着腰,扭着胯,在方铭的肠道里左右搅动起来,前后的摩擦,无须自己费力——对方照顾得周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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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Q6 F" R/ L& a  d  两人的性关系保持了近四个月之久,对彼此间身体的各处敏感点早就熟门熟路了。方铭知道闫彬龟棱下的一圈软肉和龟冠背面系带处的三角区最后敏感,刻意吸气收肛,夹着闫彬棱角分明的龟头棱角小幅度,高频率地抖着屁股,爽得闫彬嘶嘶抽着凉气。闫彬自然是投桃报李,硕大浑圆的性器头部朝着肠壁上那处早就摸熟了的敏感小点碾压顶撞,搞得方铭闷着嗓子哼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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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楼道里忽然传上来的脚步声吓了闫彬一跳,来人离得实在是太近来得又太快了,回房肯定是来不及的,慌乱之中闫彬也来不及拔出肉炮,带着还处于迷糊中的方铭转了个圈,着急忙慌地把身下这依然撅着屁股磨缠着自己的人朝蹲坑所在的L型拐角处一推,脚步声已经到了厕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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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P4 i3 O: h. U+ g  “咦,小闫,你没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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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0 {' m4 j# B4 u  G" e7 {; U  惊魂未定的闫彬扶着墙,转过头来,尽力压着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强自镇定地回道:“是啊,上周回去过了……李师兄,你也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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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回去,我昨天去亲戚家了,今早刚回来。”门口的李师兄看着闫彬不自然地扭着上半身和自己说话,整个人堵在蹲坑前面,脸上也潮红一片,有些奇怪道:“小闫,你在干嘛?厕所用好了吗?快,让让我,我憋了一路,救个急……”说着解了裤腰带就要往厕所里钻。) f" l6 C/ V* c+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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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闫彬和来人的对话,还紧紧夹着闫彬肉屌的方铭被吓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要是自己这模样被别人看到,别说书读不下去,人也做不成了,两个男的搞在一起,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封闭落后的西南边陲,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W$ }  b! U/ A5 X: y: s'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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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方铭脸色发白,牙齿打颤,大冷天的脑门上居然出了汗,闷不做声地对着蹲坑,恨不得变成孙猴子从眼前的洞里钻进去才好。可越紧张,肌肉越是绷得紧,本来就紧致的肠道更是蠕动着把包裹着肉屌箍得死紧。) a, T4 |3 W* m% u" S8 H" r, M6 ]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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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正解着裤腰带的李师兄看着闫彬龇牙咧嘴的模样,催促道:“快啊,小闫,你还没上好?这不都没声音了?”说着就要来查看闫彬到底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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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N) x9 p5 v) ~& _  Y  闫彬没办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鼓足力气把肉屌从方铭勒着他的肠道里一拔,转过身来,用高大的身躯彻底挡住对方的视线,不好意思道:“李师兄,我……我马上就好……要不你先回屋把东西放了?”( w; r0 [5 c0 B' W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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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的李师兄低头看见裸露在空气中不断晃动着地男人生殖器,理解地笑了笑:“嗨,我说你小子站在厕所里干嘛,原来在干这事儿啊……嗬,你小子本钱不错嘛!”摇头笑了笑,“得,你弄快点,大冷天的你光着个屁股在这弄,小心生病了,我先回去,你快些完事儿啊!”李师兄以为闫彬这小伙子憋不住了,在厕所里撸管儿呢。看了一眼,转身走了。4 P2 J  k9 W* Q/ f8 }/ {5 g

. I+ _* M9 @: ?) @: Z  听到传来的关门声,闫彬和方铭同时呼了口气,厕所也顾不上冲,光着屁股朝屋子里跑去,当然,方铭可不敢跑出脚步声,不然西洋镜就被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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