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初来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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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m- e) l$ C$ W' ?) ^ 2020年，突然的疫情袭来。原本做日语翻译的我，因为闭关锁国丢了工作。已经三个月没找到工作了，还欠着一屁股的贷款，银行催缴的账单如雪片般的寄来，每天都愁在压力里面。8 P* S* e% B: Q' [; i/ y6 h! \
5 ]4 A: f) K6 Y' ] 在网上断断续续的打零工，凑合着自己不被饿死。也在家教网上发帖，争聘日语家教。好在北京这个大城市很多的孩子都在学习第二外语，日语，法语都是很多中产阶级家庭孩子必学的项目了。十一月初的北京，寒风萧瑟，一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来了电话，跟我说吉林有个学习招聘日语老师。待遇还不错，一个月给一万多，还不用坐班。虽然不是编制内，但工资高，自由，不属于学校管辖，有点类似于校内培训，用日语代替英语参加高考。+ k# o" f2 f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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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过多的考虑，虽然长相年轻，但毕竟四十几岁的人了，目前这种疫情下，年轻人都找不到工作，更何况我。按照朋友给的信息，联系了培训机构的负责人，把我的高级翻译证书一亮，那边没有二话，高兴的欢迎我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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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u& F/ Q* ^$ } 我们定好了在11月20号去上任，工资一个月一万二，虽然比我以前的工资少了一半，但这种大环境下，想想还有很多人负债跳楼的，我是很幸运的了。$ G! ]2 o7 S& I# i) x. F) `3 Z; w
6 ]% l3 u- W" p" r! T6 I 很快到了11月20号，头天晚上就打包好了行囊，被褥，换洗衣物都整理好了，为了方便，我还是决定开车前往。我看了看地图，加上休息，大概不慌不忙的情况下要开一天的车。我把行囊一股脑的塞进了我的骚红色的马六里，一路向东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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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山海关，都是赵本山。过了沈阳，一路上到处可见东北大平原，黑色的土地，人烟稀少。想当年的东北工业重镇，如今满目荒凉。北京到沈阳，开了大概四个多小时，在沈阳休息了一下，吃了点饭，在一路向北，又开了大概4.5个小时，导航显示抵达一个叫马鞍山镇的地方。灯火开始辉煌了些许，镇子不大，继续按照导航的指引，车子停在了***第七中学的门口，那个培训机构的负责人还有另一个女老师早就在学校门口等我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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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自我介绍姓李，微胖，说话嗓门很大，带着东北人的憨厚，但多少有生意人的狡黠，那个女老师倒是话不多，有点腼腆的。他让我称呼他为李主任，李主任带我向门口的传达室打了声照顾，告诉门卫说我是新来的老师，已经黑天的马鞍山镇，门卫室的白炽灯亮的刺眼。门卫朝我点了点头，笑容很和蔼。+ A1 \* g& [' O; [6 ^1 ]. t$ Y
3 f, [& Y: ]2 G, `: j. k: S 校园里一堆一堆的枯树叶，显然是学生们劳动的成果。东，西，北面三栋楼。“这三栋都是教学楼……”李主任指着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接着道：“现在是晚自习，高一高二都是九点下晚自习，高三是十点下……，那后面……”李主任又指着西面教学楼后面的四栋矮楼对我说：“后面四栋楼都是宿舍，前面两栋是男生宿舍，后面两栋是女生宿舍，在编的老师有家属楼，在校外。你和王老师……”说着抬眼看了看我身边的女老师，我这才知道这个女老师姓王。听李主任继续道：“你和王老师属于培训机构的老师，咱们这个机构也是刚打通关系进驻这个七中教学，月底开课，现在正在羡慕英语不好，要学日语的学生，现在已经有三十多人报名了，等凑够两个班八十多人就能开课了……”1 c7 H9 f9 I0 f% R, ]
7 d/ {. d4 l- [) s% }) Z4 U; [$ W “那大概什么时候开课呢？”我问。# T9 V/ j- w" M8 v" g! N
“月底吧，现在年级主任也在催收呢”李主任说着带着我穿过西面的教学楼，来到宿舍区。: r+ ~! |# ]% D O, g
眼前的宿舍楼黑漆漆的，学生们都在上课，宿舍楼只有一楼一个值班室亮着昏黄的灯。站在院里，我环顾四周。院子里都是各种健身器材，上面晾着白蓝色的校服，还有脚底板都结黄痂的白袜子，各种篮球鞋，运动鞋晾在窗台上，还有各式各样的内裤，胡乱搭在院子里拉的绳子上。秋风徐徐，飘到鼻腔里一阵阵青春躁动的气息，混合着肥皂和廉价洗衣粉的味道，我的鸡巴竟然半硬了……。
/ C0 t, B4 l" A6 u- F 李主任带着我继续往前走，走过第一栋楼，来到第二栋楼门口，王老师是女老师，进男生宿舍多少不方便，她就一个人留在院子里，我和李主任走进宿舍楼，楼道里黑漆漆的，一股潮湿的洗澡堂子味混合着浓烈的臭脚丫的味道直窜鼻子，好性感的味道！
7 I: v3 f/ U* u: _% K1 E, [ 值班室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理着小平头，干练不高的身段。李主任吵他笑了笑，递上根烟:“小邓，这是新来的日语老师，跟刘校长打了招呼。你看看住哪间宿舍？”- {& }0 ?$ |6 _% h) _) k
这个姓邓的宿管接过烟，朝我笑了笑，一口小白牙：“老师你贵姓？”6 |* ~, q8 Q# Q9 A6 c. z3 }
“免贵，姓杨……”我也朝他笑了笑，赶紧从包里掏出了一盒云烟，递给他。
, X) u% M0 c5 [* }# b* J2 e “诶~~~，这干啥，咱都是同事~~”他推脱着，却一只手早就捏住了烟盒。
2 k4 I5 }1 v+ j “拿着，拿着。以后还得多让你照顾呢”我半推半就的塞进了他的手里。
v" u" t! f' c. q, o “妥了，北京人就是敞亮！以后就叫我小邓吧”小邓接过烟，塞进裤兜里。李主任对我说：“杨老师，你先跟邓老师认认你的房间，我和王老师在外面等你，完事了咱们一起吃个饭，给你接风”; z! J5 A. q! E: U) w8 {
我“哎”了一声，看着李主任出了宿舍楼大门，转头问小邓：“小邓，咱们老师都跟学生一起住啊？”, C% T, b( `- f* R
小邓趿拉着一双没跟儿的懒汉鞋，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对我说：“不是咱们，就你们俩老师，你俩是机构的，没有房，都暂时跟学生们一起住。不过，您放心，你们都是单人间儿，就是洗漱啊，厕所啥的都是和学生一起公用的”，走廊不大，到处弥漫着潮湿和脚臭的味道，黑漆漆的楼道里不时听到滴答滴答的跑水声。眼前一个厕所，大敞着门，门早就不知道被那个捣蛋鬼踹了下来，歪斜着靠在厕所里面的墙上，借着昏黄的灯光很清楚的看到里面靠墙是一排大尿池子，斑驳的横排水管子汩汩流出的水顺着白瓷砖流着。尿池子对面就是一排毫无遮挡的地沟旱厕，正对着我的视线，一排大概二十个坑位，靠着墙还有一排，整个厕所呈“冂”型，左边是大尿池，正对面和右边靠墙都是一排一排没有遮挡的排坑。可想而知，这要是集体上厕所，根本不可能有丝毫隐私可言，关键是这个厕所还没有大门，等于拉个屎的功夫赤条条的全都一览无遗。2 m( {; c% Z/ T' x# @- {; b
“这门哈，让上届一个体育生打架给踹掉了，寻思着放寒假时候再安上”小邓不等我发问，先说了出来，接着，他又指了指厕所旁边的，同样大敞着门的屋子道：“这是洗澡间……”说着带着我往前走到跟前。
- H4 G( n. r5 A7 i s- | 这个洗澡间也同样很大，三排靠墙都是喷头，水管淌水留下的绣渍一道一道的仿佛刻在了瓷砖里。“学校锅炉不好，供不上那么多水，杨老师你要是洗澡哈，你就早点，学生们上晚自习时候洗，要不水是凉的。”小邓说着，顺手拉了一把嘎吱嘎吱响的破木门，半掩着好歹算是给关上了，尴尬的朝我笑笑：“农村的学校，你别见怪，学生也捣蛋，没有一扇好门”
/ O4 m. a7 m t( r2 Z 我笑了笑，没做声。小邓转身又走回了厕所方向，在厕所正对面的房间停住，回头朝我笑道：“杨老师，真对不住，宿舍楼都住满了，这是临时把水房给改造了，腾出了这么间屋出来。”8 x3 a; k% p/ v7 ]6 c
我看了看，果然，这间房子与其他房间不同，房门上没有宿舍应有的房号，房门边上还有一扇大玻璃窗户，玻璃窗户上还喷着大红油漆的“水房”两个字。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的房间不小，放着一张木质的上下铺，靠墙一张木质的大桌子，墙上有很多黄色的水渍印。; U8 W5 t$ D0 W! J- a1 R) J
“杨老师，真不好意思，实在没房了，等过了这个学期，就应该好了。”小邓歉意的说着，伸手掏出钥匙拧开了门锁，老式的鹅黄色木头门，是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的锁头。进了门，小邓把插着钥匙的锁头放在桌上。我走进去才发现，刚才房门挡着，隔着玻璃没看见靠墙还有一个大衣柜呢，虽然是铁皮的，有些破败，但有总胜于无。: f2 H" Y; Z* O- a' C5 G
我看着这空屋子发呆，满眼的破败家具，斑驳的掉了墙皮的白灰墙，水泥地面，臭脚丫子味，对面厕所的阵阵尿骚、屎臭，还有这没有窗帘一览无余的大玻璃。我的心好像瞬间沉到了谷底，想想我那要在这里至少待满一年的合同，我的心哇凉哇凉的……
0 ?: W6 O4 y: ?. i, a/ M# y5 A) ^ 还没等我从眼前的噩梦中醒来，小邓已经自告奋勇的从我的车里把我的家伙事都搬了过来，后面还跟了两个男生，有抱被子的，有抱褥子的，进来后，两个个高的男生齐声喊道：“老师好！”
8 E. g6 D" R8 x4 a# p" G 我点了点头，有点沮丧的坐在床上，小邓看了看我，安慰到：“你们这皇城根来的人，怕是受不了这的苦，不过嘛，都是工作，你有啥困难就跟我说，大课间了，我得过去看一眼，有捣蛋的偷摸抽烟的……”说完，转头就走出了我房间。
% `' s4 w% j( s% R+ p1 l 院子里开始鼎沸起来，我知道这是小邓说的大课间的休息时间，楼道里也有踏踏踏的跑步声，直奔我对面的厕所来。接着一阵又一阵的公鸭嗓门不知道喊着什么，一时间，打闹声，追跑声，对面厕所哗啦啦的撒尿声，人声鼎沸，热闹非凡。9 v" ]' c" c, t U. ]
每个去厕所的男生都禁不住隔着玻璃朝我这屋看，苦于我没有窗帘，这大晚上的也不可能买到窗帘。我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让来来往往的学生参观个够。. y! B5 y9 ?1 a6 l
那两个学生倒是没走，站在我的门口，隔着玻璃窃窃私语着什么。: j n4 @' ~) p* ]8 X$ {
“你俩……来，进来”我指了指他俩。
& p* f; M% L2 b. w* I* f8 D- Z# I! V 他俩毕恭毕敬的走进来，站在我面前，外面玻璃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一张张看热闹的年轻脸庞。甚至还有扯着公鸭嗓一边跑一边喊着：“快来啊！宿舍里来了个帅哥！快来看啊，那老师巨帅！”% t8 g: T* d: Y" n, y- c
我听到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虽然我们年过四十，但一直保养得体，况且毕竟是在日本工作多年，也是北京出身，穿着打扮自然要比这县城里的农村孩子要时尚的多，他们自然像瞧稀罕物似的扎堆来参观了。
4 b% R$ |7 u# G* j1 O' A “你俩上高几了？”我问眼前的俩男生。
0 l4 n4 K7 H9 O' x( O* c- N+ J “老师，我俩刚高一”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回答。
; x1 j* ?" ~. I1 ] “老师，我俩就住你隔壁，113宿舍”另一个肌肉结实的男生笑道。
' O3 C/ P8 u7 _6 C" ?' r6 o “那咱们是邻居了，我也是初来乍到，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可能要麻烦你们了”我笑笑，毕竟自己没有当过老师，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两个学生瞬间放松了下来，满脸堆笑的异口同声：“ok！no problem！”
7 i5 g7 J2 @. h0 f. E! G 我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从北京带来的稻香村的牛舌饼，一人一包递给他俩。他俩不敢接，只是站在那里傻笑。
! [, ?) }! s+ L “拿着，北京带过来的，尝尝，以后你俩还得多关照我呢”我笑着，硬塞进因羞涩而涨红脸的他俩手上。- U8 x6 I7 R5 P2 q- y
“没事了，你俩去玩吧，好不容易休息会，还让我给耽误了”我笑着。
- \: d9 X' E$ a+ B6 ] “谢谢老师”他俩滑稽的叫着，转身往外走，不忘回头对我说：“老师，你有需要帮忙的您就喊俺俩！”" Q% k4 F2 }6 c8 [5 x& {4 |
“哎！”我笑着。
2 b, S9 h9 U# N: k 门外的学生越挤越多。我就那么笑着坐在床上，他们隔着玻璃看着我，我也隔着玻璃欣赏着他们。直到大课间结束的铃声响起来，门外哗的一声四散而开。
4 |' b D7 y) l# M, Z0 M 我大概把东西放好就出去和李主任、王老师会面了。李主任也不停的对我的房间表示愧疚，一直说着凑合这个学期，过了寒假就有好的房间，再给我换。我也只能忍着淡淡的笑了笑，事实已定，多说无益，顺其自然吧。
: q: s3 E" q2 V, F7 x( | 李主任请我吃的当地朝鲜菜，说这边都是朝鲜族居多。我也不知道这朝鲜菜正宗不正宗，反正和北京的韩国料理不太一样，很咸，很辣，不太好吃。! J2 u& D" |5 D1 u9 H
李主任说了说后面的规划，大概就是月底之前就能开课了，让我们做好准备，这几天该办证的办证，该登记的登记，该采购的采购，该认路的认路。
, s6 v5 u" i& p, @- O7 p3 I' B 我知道，最少一年，我要交代在这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界了。
( j; r- w( V7 P6 O 酒过三巡，李主任在旁边的宾馆开了房，说明天一早就回吉林总部了。我和王老师溜达着往学校走。
/ k$ m6 F4 `, n6 y' [ “杨老师，您今年多大？”王老师问。6 {, L# B9 t; c% Y; p% l1 h, ?
“你看我多大？”我笑着反问。
" l7 x# p9 Z1 i3 |+ r e “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王老师道。, }( Z) ^, @! k+ K
“嘿！妹妹，你真会说话，我都过了四张啦……”' \# s% F U3 ]$ q( D
“啊？？？！！真的假的？？”王老师的表情一点不像装出来的。我对我自己的外貌，身材还是有很大自信的。平时在哪里都一样，只要我不说出真实年龄，一般都没有认为我超过三十岁的。
, t8 Q1 X' F" g- U: R+ y 一路上说说笑笑间我得知，王老师是也才先我三天到的学校，李主任准备让我俩各带一个班，一个文化生班，一个艺术生班。文化生就是不带专业的主修文化的学生，艺术生大多是调皮捣蛋，基本上学习很差的，靠美术，体育，音乐这种特长加分参加高考的学生。1 R: m1 I' l& |3 `1 P% c
我嘴上没说，心里却嘀咕着，我可不想带艺术生，都是一帮调皮捣蛋的差生，我又没当过老师，压不住他们可就糗大了！
- w% W; J [; E/ ~ 等我到了宿舍楼了，晚自习也早就下了。楼道里一群赤裸着，只穿小裤衩的，健硕的小男生，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都会端着洗脸盆，肩上搭着毛巾，奇怪的看着我，侧过身给我让道，直到目送我进了我的厕所对面的房间。 r) Z' H: i, Y: @# n7 z
我坐在床上，门口依旧是人来人往，不时的朝我屋里看上几眼的男生。有的看完甚至笑着和同伴不知说些什么，然后楼道里就是一阵很大声的哄堂大笑。
: s1 |9 Z2 g: w( O2 L 我有点害羞，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也不敢脱衣服，在这弥漫着满满荷尔蒙的地方，我甚至有点害怕，心里七上八下的，尤其想想玻璃对面就是一排排青春的男体，光着屁股，正对着我的窗户，正蹲在那里，想到这里，尤其是蹲在那里的男生胯下，那一根根青春洋溢的大鸡巴，幻想着它的形状，它的长度，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朝玻璃窗走去，倏地一下，一张帅气的脸笑着从我窗前划过，接着果然，厕所里那一排排手里攥着草纸，蹲在那里的学生齐刷刷的朝我看来，我脸红的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孩，赶紧跑回了床上，心里砰砰砰的跳，裤裆，却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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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
发表于 2025-8-21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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