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交警BF的趣事 ---- 感动 感叹 感伤

花无缺1

和交警BF的趣事 ---- 感动 感叹 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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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s0 d+ o6 W% M1 X' P# h我把摩托在岗亭边停下。
小光走出来，啪一个敬礼。
“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
% ~: R& ~$ p/ ]8 W我没好气的回答道“昨天你洗的衣服，丢哪了我不知道。”
1 |, {8 y; g$ |* @, g. U“对不起先生，没有证件要罚款的，恩……五十块吧。”
我瞪他一眼才递过去，走的时候嘱咐一句，“记得买点大蒜，家里没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这小子啪又一个敬礼。
老杨躲在岗亭里偷偷的笑。
回家了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我还在想，以后不能再和小光玩什么警察抓小偷，特警勇救人质之类的游戏。他上瘾。今天还让老杨看了笑话。
小光和我认识了有大半年。他在处理一起交通事故的时候被过分激动的事主打了，同在现场的老杨送他到我们医院，检查发现没什么大事，我给他上了点药就打发他走人。半个月后他找上门来说要报答救命之恩，一来二去混熟了就干脆赖在我家骗吃骗喝，对外就说是住在亲戚家。
小光一直坚持是我引他上的贼船，理由是我给他体检的时候在他身上摸摸捏捏，引发了一系列严重后果；我反驳说本人行事向来光明正大，决不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说过几次后他也咂出味儿来，郑重宣告：“我不是狗，我属猪的。”当时正玩体检游戏，我笑得差点没把听诊器给丢了。
. e6 w( f% o) C% l/ m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姑姑打电话来，一接起来她就直奔主题。
" g" Z. g# Z/ f5 V6 W“斌斌啊，这星期天过来吃个饭吧。我约了个朋友还有她家小女儿，挺漂亮的姑娘啊。你过来吃个饭认识一下，啊？别忘了。”啪，挂了。留下我在那捏着手机例行无语。鞭长莫及的老妈把我的终身大事这一光荣任务交给姑姑之后，我已经和不下十位美女或龙龙们结下了一饭之缘。看来姑姑确实很认真的在执行任务。
* w: p1 t2 [/ T; `& _“又相亲啊？”小光头也不抬趴在枕头上看书。
“什么叫又？啊？”我怒向胆边生。
& n* t" F" O) d3 Y“死亡十三条记得吧？”小光宣布抗议无效，“可以她摸你的手你不能摸她的，吃饭时不许勾人家腿，眼睛不能色迷迷……”
* v! ]" Y+ F8 j* V“是是是，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有点无力的倒在床上。
“那什么，有备无患。”
“恩，恩。”我脱衣服上床。
5 N% @2 Z+ b# H, i) s1 `抱着他，我总能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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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尝尝，这是我们斌斌亲手包的饺子。”
  S6 Z6 ~& ?$ \" Y$ |/ H4 m“谢谢阿姨。”对面的美女很文雅的细嚼慢咽。
* C1 G- |5 ?4 r) A“我们斌斌啊，挺能干的，家务活样样行。前几年到南方去锻炼了几年，现在都考上主治了。就是人挺老实，不过男孩子老实也好，心眼实在……哎，别客气，吃啊吃啊。”姑姑不遗余力。
+ h2 T" e- ^1 K% x/ i# _$ P" ]. |好不容易送走他们，我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 S5 c2 Z  j5 c“这个不错吧？”姑姑对自己眼力很有信心。
1 @3 o* t; D% x/ i* E“是啊是啊。”我觉得我好像一件急于出手的商品。不过这个想法很早就在我大胆提出后被姑姑无情肯定过。
8 T$ K6 c+ R& `+ d) s“你对她什么感觉？”不愧是军属，深诣乘胜追击之兵法。
“挺好。”
“那约出来见见？”步步为营。
“等有时间吧。”虚晃一枪。
“恩……那干脆过几天再来吃个饭，就星期三吧。”姑姑一锤定音，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2 t( H8 ]$ O8 h" ^4 C) U3 y收拾了碗筷的三嫂笑着走过来坐下，“妈，你别急，慢慢来嘛。”
. }* E5 z+ H5 t“不是我急，他前几年去广东我管不了。现在回来了，爸妈又都在老家，我不管谁管啊。他二哥还不是我们介绍的？现在不也挺好。对了，斌斌，你二嫂听说有了，你抽个时间去看看你哥他们……别拿着个遥控器按来按去的，我要看刚才那个台。”
“恩。”我调回去。
“姑姑，我还有事，有几个病人，先走了。”
0 ?7 {/ f- ^! |7 g1 `“好，星期三中午就过来啊。别忘了。”
我慢慢的走下楼。夏日午后的空气格外沉闷。
. X/ ^$ F# o- q6 z时光如流水逝去。
原来，你连孩子都快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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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W) G$ ?  ?* }! M从手术室出来，有点累。站了一下午，病历让跟我的学生写算了。
( l3 o! k$ P. L9 Z0 \) f5 T路过小光管的路段，我稍稍减速张望一下。
" {4 L/ L) i3 d& q; f0 X( u小光在马路斜对面和个骑摩托的胖子说着什么，还拿个小本子在写。
蓝黑色的衣服和帽子，金红的夕阳照在他黝黑的脸上。可能有汗，有点反光。
我没下来，还加快了点。
1 k9 z2 ^# z; K: R, f$ S偶然也该给他做点好吃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外面。
+ t/ q4 p: S, s0 `  v/ }; I0 O小光用手指在我肚子上乱划。
“斌哥，你说人为什么要长肚子？”他小时候可能用好奇宝宝牌尿布。
3 K( |) K5 D8 s9 P0 J7 G! B2 n“吃饭。”
. E! `3 s' l; L7 x“还有呢？”
“跳舞。”上次我们去汤逊湖公园玩，有群马来西亚美女大跳肚皮舞招徕游客。 “还有？”
“……喝酒。”所谓酒囊饭袋，可能就指我们这种吃饱撑的人。
“斌哥”他翻过来，“酒喝多了不好，还有，你烟抽的比我还凶，你可是搞这行的。”
“恩，恩。”
" S( a9 }3 x0 a# {# V8 |  n& A他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我：“斌哥，如果有天，我是说如果，我被车撞死了，你会怎么样？”
“那我写篇论文，题目叫《惨死在乱轮下的交警》，论述警察智力和经济损失大小的比例关系……”
/ F/ i9 a- n: ]  ?# n4 z他在我肚子上用力一掐，“又笑我，捏死你。”
$ e* o+ Q- j" A% l* \我大喝一声，一个咸鱼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反了你小子。”
说真的，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在我身体下的样子。喜欢他呻吟的声音和光滑结实的脊背，喜欢他富有弹性的臀和灵活的双腿。
6 C- B* N6 X  i# }! n和以前几个都做过，还是最喜欢他。
5 h  m* d" c2 S+ I, p- U' F他在执勤的时候还算严肃，回来把衣服一甩就要不时闹个别扭。不高兴了就坐那生闷气，要人哄；高兴的时候就大声唱歌，傻呵呵的笑。
而我，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只会发呆，其他时候几乎都在忙忙碌碌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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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到姑姑家吃饭。哥哥嫂子们都在，加上美女的父母，济济一堂。
姑姑可能想打一场闪电战。
我也表现的很有风度。看的出来，美女对我印象也不坏。
送走他们，我被姑姑留下训话，还是老一套，昏昏欲睡时三嫂终于把她拉去打麻将。
% ]8 q2 g2 n; c二嫂没去，她肚子已经有了微微的凸，比上次见她时胖了点。她说她反应特别厉害，吃啥吐啥。我也只能告诉她多休息多喝水，少吃她平时喜欢的辣椒和花生什么的，实在不行就打一针，我帮她找熟人。又告诉二哥在家少抽烟。也没什么好说的。
三哥还是老样子，，他现在开汽车自己跑运输。
二哥升了连长，话比以前多了，抽烟很凶。
我和他似乎再无尴尬，起码我已能做到谦谦有礼。
也许，一切都过去了。
, s6 R5 e* H5 s* y临走时二哥很认真的对我说：“我和老李都还在呢，有空多聚聚，兄弟们喝酒。”
我对他笑一笑，下楼去了。
楼道里有凉爽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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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病人挺多，查房体检开单写病历，一串下来也够累人的。
# V& x# G, B6 b回到家还要自己做饭。
+ ]2 {( ~% }0 u  z4 f5 G让小光试过几次，教训惨痛不堪回首。
又不愿意上食堂。男人嘛，对自己要好一点。
小光也很容易满足，吃个蛋炒饭也能乐得他。
有时候他也进厨房打打下手，递个油盐酱醋，切个白菜什么的，至于切成警犬警徽形状还是一堆菜末，视其心情而定。
3 O# s* _6 I% ?2 `) u更忙的时候，我就下面条。
7 e! d* L3 f3 H% z/ g看面条在沸腾的水里上下翻滚，由硬变软，由白变的半透明，心情也会舒畅一点。
真正端上桌，小光一般已经流下口水，或者快要流下。
小小的厨房里，橘黄的灯光下，我们抵头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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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2 m& c+ r9 r) D* W7 c7 M星期六和二哥老李喝酒。
" v* e0 u6 _1 b7 d: j; I1 b; ]老李现在不吹瓶了，有老婆的幸福男人，一边数落老婆管烟管酒一边眉开眼笑。
, o! Z& n% I% C% I# m5 t  L4 x二哥和他谈训练的事。我听着，喝酒。
酒杯的侧面映出二哥的脸，有点黑，带着世故与风霜。
2 y% K" `8 Q  `/ R, x他和小光相似的地方，是线条分明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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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b% P- m4 Y2 `6 S' r油在锅里滋滋的响。
. @; P3 {2 \$ @, w我在给小光煎荷包蛋。
这小子有时候嘴很挑，拿他最喜欢的煎蛋来说，总闹着要吃那种外面酥酥脆脆，咬一口又流出蛋黄的高水平荷包蛋。
& l0 j  j7 ?0 c  D: |( H7 f而我，就是那个高水平的厨师……煎蛋师傅。
% i5 {  k6 p. Z' e7 c0 I7 Y因为吃面条，给他煎了两个。
开吃的时候他兴致勃勃的呼噜着面条，口齿不清的跟我说。“斌哥，我们养个宠物吧？……呼噜呼噜……我看报纸了，养宠物有益身心健康……呼噜呼噜……养只小乌龟？”
“很贵的。”
& y0 |! M+ _  I1 b4 ^; I“那我们去捡只小狗吧？”
' M- D+ |' R8 {' V& s我很鄙视的看着他，“上哪捡？再说还要办证，家里有只猪已经够烦的了。”
他恼羞成怒，把醋碟子折了一半在我碗里。
/ P" X8 i6 Y- f" i4 O9 c我抢他的荷包蛋吃。
打成一团。
我要承认的是，他格斗技巧不错。起码比我强。
直到我威胁他说不再煎蛋下面条，他才放开我。
+ R# T) Y2 U  B) E0 m; G晚上要好好教训他，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
. Y6 J. e) B% X% T9 X, G入秋后发生了几件事。
1 a" f  Y# d% R- E5 _首先是小光要去集训，搬到中队去住两个月。一个人不好搞饭，只能吃食堂了。
9 L8 H9 a% M+ |; t+ \- a3 U8 E, R$ j二嫂有四个月了，反应越来越厉害，头晕恶心呕吐都上了。还因为有少量出血去做了检查，我请妇科的老师看过之后怀疑宫外孕先兆流产。二哥嫂子又不愿意打掉孩子，只好走步看步。
' d- h' X% R- L8 o, P- A他们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三嫂在照顾她。二哥有时来看看就赶回连队去，他们训练也紧。
" [6 S/ {2 p2 r6 x0 [* a/ c隔三岔五去医院检查，拎个点滴回来我给她打，医院打针也要收钱的。
我给二嫂打针的时候，经常觉得无处下针，她手臂上静脉有点萎缩。
- x0 `2 i% B5 t9 ]6 z  |所以我常陪着她，看瓶子里药水一滴滴缓缓流进她的身体。
因为小光不在，我回家后经常无所事事，就出去走走。
一般的路线是从双湖桥开始顺着587线路走，走到站尾再坐车回来。
2 W4 X! F+ T) _8 W* v* R. @很奇怪的是，我在南方的时候，经常想起东湖；而真在东湖边看水，又想起南方武江河畔的灯火，沿着江水延伸，没入远方。
: K; ^! D" O& I& [# a- |东湖上水气凉风，我却心神恍惚。
念兹在兹，无时或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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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9 Z9 H9 ]" H" Q" P# j7 Z这天正看着点滴瓶子发呆。
) v9 v$ x, y% ^4 ~3 @$ u& ]二哥也在。不过我和他基本上没什么话好说。
不知道从何说起。
7 F1 Y- n9 v7 o; e拔针的时候，二哥说连队有事，一同出门。
8 _4 G$ O" Y5 I/ O  t, y5 @' T  l夕阳已将西落。
5 J9 \( H6 E) G. k“要烟吗？”
“谢谢。”
3 n, s- T/ Q; F) q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
应该是早就开始了。
# K+ j0 Y' v% Y即使他心无牵挂，我却不能当成过眼云烟。
即使一别六年，今日再并肩而行。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 C( \) ?2 J3 f抬头处天已全黑。
6 g  e- Q3 d, \5 b; \“你不回连队？”
8 h  h' k2 s0 i5 P: A2 L' e5 J' \“再走走。”
' d- Z9 ^8 z- ?. n8 ]. D我和他一前一后走过双湖桥。
我觉得不能总是沉默，起码该尽尽地头蛇之谊。
' P9 p! P( J; `+ s9 s“去放鹰台看看？”
! z2 y" P6 t& X; a: s( H“好。”
9 G/ @( A' i, q- X' K放鹰台是传说中李白放鹰之处，在桥边依湖畔地形起了个十几米的台子，上面有个李白的铜像，手里拿个大鸟，面对东湖。
8 d9 ^5 j* s9 _2 \8 H9 L; n我和二哥一起坐在李白脚下石阶上抽烟。
火光明昧。
天上无月，群星隐没。
二哥伸手抛开烟头，火光在空中划个弧线。
0 q# P: K8 w% Q我沉默着看他又掏出一根来点上。
“以前……对不起。”
1 j2 v7 k7 q5 P1 C! P7 m! V# X“恩？”
“我打过你一巴掌。”
' Z+ e( q/ W; X2 x+ u我笑了。
我要的道歉不是这个。
“其实……我挺想你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5 i! d- p2 M/ d- j5 z! e他伸手揽住我肩膀，灼热的感觉从衬衣外传过来。
2 }9 `5 a! C3 }+ n' x我没动。
也许我一直期望这一天。
  w/ ^( Z) t/ N. G, f' I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和汗味。
/ p2 ^# C$ j9 V“今晚我不回连队。”
我终于抬起头。
9 I6 y- o  l* d他眼中有远处灯火的光。
我迎上去。
是我渴望已久的嘴唇的温度。
是沉沦是罪恶都是命运。
我不知道他有多久没做过。
几乎没什么前戏可言。
9 m* B6 W0 y) M体力和速度倒是值得称道。
象一个优秀的长跑运动员。
美中不足的是，他冲线的时候，叫的不是祖国万岁，而是二嫂的名字。
我隔两天就给二嫂打次针。
二哥来看二嫂的次数频繁了些。
6 i, z: a& r) n! s& _# l1 q, s经常到我那过夜。
我从不给他做饭。
偶然从外面拎几瓶酒回来对饮聊天。
! R" ~( b. M- o. i, {  {我知道他在几年前就和手下的几个人做过， 结婚以后就很少。
我很少和他说起小光。
6 S6 J0 N" ~# t9 Q1 l( y0 l只是很模糊的和他说如果我朋友回来，他就不能再来。
3 D# a  C* f: x1 m每次精疲力尽后他很快入睡。
而我总要抽上很多烟。
习惯不同。
既然灵魂无望，只是欢爱又何妨。
他每次离开之后，我都要彻底的清扫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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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 S+ j1 x3 ]5 H  n. c上班的时候接到小光电话。
他很高兴的说马上就能回家了，正在打包衣服。
/ t' c8 @9 l/ P' x; }6 {我叮嘱一番注意安全，别落东西等等等等事宜。
“是！请领导放心！”如果在眼前，估计这小子又会一个立正敬礼。
想了想，给二哥打了个电话。
, y, O$ }+ W- H& D; M# @: u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
小光进门丢下背包就直奔饭桌。
左手鸡腿，右手不拿筷子捏起个煎蛋。
" a7 W. g! a( ^; T* V% E( @. M$ M“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 e; y5 w& M/ I1 \5 ^“养猪手册摆着呢。”
! s  ^+ N# X+ w! n# b- }" X  O“连这都写？……大胆刁民，竟敢嘲笑本官，来人啊，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大王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少来这套，给我把荷包蛋全吃了，一个都不许浪费。”
6 r6 H3 @! o: @  `% v“是！长官！”
  a; ^. a# c6 p3 u7 m' P1 D8 }3 c  T我叹口气，这小子没救了。
吃完饭就演节目了。
, h+ F% r# y1 P/ x. K* I…………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我们心满意足的并排躺在床上。
“最近没找个下火的？”小光对我在南方的经历一直耿耿于怀，而我一般打哈哈了事。
6 U6 }7 l  g' B6 l. o$ N“找了啊，两个。”
“叫什么？”小光噌一下坐起来。
5 r. j9 a# i' X, a! e“左手右手。”
话刚说完他就扑通一声倒下去。
$ t" m! {+ I6 M“下次说个新鲜点的。”他不屑的眼神。
“恩？”我洗耳恭听。
“恩……左脚右脚。”
“……很有挑战性的建议。”
“对了，”他不穿衣服就直接跳下床，在背包里东翻西找，“看看这个。”
一对藏银的戒指，没什么花纹。
“我战友从西藏带来的，一人一个。”
“……上手术可不准带。”
“那你下班带。”
* k. w, B9 r5 k. a. b# }! `+ D后来我把戒指丢在箱子里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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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正式住院了。
0 V4 t' I2 ^% U" K" b$ b心悸，头昏，乏力。
4 _2 i7 ], l2 h1 @) K7 L轻度的心力衰竭，产妇常见。
妇产科的何珍是我老同学。
" M5 C) d. w  Z4 a$ f% a7 c/ f1 O“武斌，那是你嫂子吧？”
& B: t+ _* e0 B+ K& S( u“恩。她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好，心衰控制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宫外孕已经排除了。不过她有陈旧性的心内膜炎，我建议她住院观察。”
, r- s6 ]$ T4 d“要你多费心了。”
“没事。”她想了想，小声问我，“她以前是不是……有药瘾？”
我大惊，“我不知道啊。”我确实对二嫂以前的事不了解。
- y7 L- d" k% T. f$ n: n, D) q$ }0 t; Z“那算了……先这样吧，看情况再说。”毕竟我也算家属，她可能有点顾虑。
走进病房，二哥和姑姑都在，站在二嫂床前说着什么。
二嫂先看见我，微笑着点点头。
姑姑拉住我叮嘱一大堆，从嫂子的怀孕谈到我的衣食住行。
3 L3 B0 m4 l) C  o7 d3 u$ H“知道了姑姑，我会经常来看嫂子的。”
8 d- f+ O. \# o“那就好。你嫂子身体本来就差，何大夫说最好这一胎后就结扎呢。这个孩子可千万要保住。”
8 o+ S. ~3 o. B; M8 }! p7 O4 q4 g我点点头，“我会关照何大夫的，你就放心吧。”
姑姑又拉着我说了会话，我就回自己科室去了。
我不太相信何珍说的话。二嫂是个柔弱的女人，我不相信她曾经吸毒。
1 }4 A; |) Z+ E# D4 A我决定不说也不问。
但检查一定要做。
  z: e7 ^5 l! W3 L# V& z我和小光凑钱买了个电脑。
房租里也开始多交20块的网费。
0 F. H# u- A) y) Y3 V7 G每次我在网上盯着某些人体见不得光的器官时，小光就声明他要玩游戏。
而我，就只能呆在一边看他冲锋陷阵。
他比较喜欢以一敌十，偏偏技术不佳，经常只身冲进怪堆，然后惨死大小头目手下。
有时候看他不顺眼，我就和他抢鼠标，力挽狂澜。
" h2 }6 M# N, m6 f国庆时，小光放两天假。
  b% c5 u- l$ t& {半夜我醒过来喝水。
: x" g! F) ^5 u; O7 J" V8 d* |发现他正猫在电脑前苦练杀敌本领，没开大灯。
9 s5 O' V. l8 K( F显示器明显移动过，不是睡前冲着床的方向。
- c4 c2 B5 P; F" w: }音量也是静音。
) \$ p# q8 s6 b“我也要喝水”，他头也不回，“快，忙着呢。”
# S. V& ~" ~$ J这小子从集训回来后一直非常嚣张。
“是，请问大人你喝加糖的加醋的？”
) P5 v( W8 u! q* c2 q2 U6 H他把鼠标点的咔咔响，沉迷于打打杀杀。
我把水放在他左手边，在他身后坐下。
5 Z/ A. T3 l1 j* ?" Y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一点点的反光。
我轻轻抱住他的腰，从他肩膀上看着屏幕。
冲啊，杀啊……死啊，回城啊……冲啊，杀啊…………
3 z, r  X" g% Y( N3 T5 V3 ]闻着他头发的味道。
多么熟悉的体温，曾陪伴我漫漫长夜。
我们的心，跳在同一位置。
既然不能回头，但愿珍惜眼前。
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对我，对他，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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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在快元旦时早产生下个男孩，二哥给取名文文。
1 ]  ^4 L4 T. y文文生下来时脑袋特别大。全身青紫。
0 ^6 t. [7 x& r  u2 ^脑积水引起的新生儿呼吸窘迫综合征。
$ i6 N. \& m5 M! f5 M9 [抢救后还是活了下来，日夜监测中。
姑姑精神坏了很多，大哭了几场。
二哥则想去找专家做医学鉴定。
二嫂却坚决反对，有了孩子后她变的特别固执。
可能她怕有朝一日抱着孩子对簿公堂。
产科的解释是可能受过感染和药物的影响。梅毒螺旋体检测阴性。
医院可能出面帮二哥跑一个第二胎指标，以求息事宁人。
& x5 Y* o1 a' F  M真正的原因，何珍私底下给过我她认为的肯定性答复。
' R. F3 S) L" p  N; O! C' X* W7 r( WOOOOO
越近元旦，我和小光就越忙。
3 N% f% s) K( b! b) |+ u4 |我要天天在医院看病人。
5 Q. [3 x% S/ ~" N, E而小光有时候任务需要客串巡警，坐着能装三个人的摩托游街示众那种。
有时看他灰头土脸回家来，我就给他松松筋骨。
虽然按摩到最后常常演变为我俩在床上疯成一团，各自挨了不少拳脚。
6 d. _: F& w' w& C还是乐此不疲。
) Z" o9 {  g- ?2 n9 I元旦前两天。
难得我和小光同时休假。难得好天气。
7 G5 r3 h5 Z6 t% f( `我俩去东湖划船。
说是划船，其实是那种很小的脚踏船。船头是个塑胶的鸭子头。
小光说应该是天鹅头，我表示支持。
1 W( I- ]! }' s, A# U深秋的阳光有种渗透性的温暖。
湖面上有轻轻的风。
. ^; {9 n1 p; T5 Y8 K远处放鹰台上李白的铜像屹立。
船在水中随波荡漾起伏。
天上的云悄悄移动。
; C; u2 M7 ]4 X) ?0 w5 c或者我也但愿，就此终老。
“小光，如果我掉进水里……”
4 X0 {. D$ u/ I8 d1 ]1 c7 w8 d' m1 V“我去叫人。”我俩都是旱鸭子。
: u- p! @/ H5 B“周围没别人。”我步步紧逼。
# r1 l2 H+ P$ T6 ?% H“那我跟着跳下去，抱着你，咱俩一块儿。”小光毫不犹豫。
“喂，你是警察啊，怎么能拖人后腿？”
3 {. M0 b  \8 ~1 E“谁说交警也应该勇救落水儿童的？”
“……你果然没一点革命队伍的素质。”
6 v9 x$ w/ \% s时光就在这种没油盐的对话中悄悄过去。
* V! Q4 l4 a9 e$ n2 q% V4 I夕阳西落。
. Q! g6 N* c6 k$ e, |6 y该回家做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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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J% t1 E& j& l二嫂带着孩子出院后，我和二哥单独见过一面。
' a$ C# Y* k6 D文文的脑积水渐渐消退。姑姑请来同济的老医生看过了。
同时诊断的是先天性二尖瓣关闭不全。以及中度智力障碍，有脑瘫的体征。
) F* D2 a- Z( `7 u老医生很负责的建议带孩子去检查，大人也做。看看到底是哪方面的影响。
# `# L2 N. r% q3 C! |据说老专家认为药物影响因素可能性大。但他也没做责任性的结论。
% g" a3 \5 Y) b' A' n( ~二哥说，我对不起文文和你嫂子。
7 Q, x6 a% K+ d+ D6 h; }* x二哥说，过去的事，咱俩都犯过错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我们别再来往。
  _, f8 Z% E- F* r& G0 i  a二哥说，这都是报应。
- t* [: D) j' w+ [# @我不置一辞。
8 o/ i! t0 `3 s! E, m不想，也不能。
2 o  o3 T; X. x% q$ I分手时我们很友好的互道再见。
9 ^  p- O% d) D却都明白最好不再相见。
& B- G# Z& J, M# l从此各行各路，再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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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在锅里滋滋的响。
+ T; k, y. ~: D我在教小光煎荷包蛋。
这小子格斗技巧娴熟，拿起锅铲却象铁匠挥舞铁锤。
4 a' H4 p4 q. C- D# u( U$ J7 Z在我家铁锅快被砸出洞之前，我终于说服了自己。
  n$ S( y& ?( t5 I; V还是让他自生自灭算了，饿死拉倒。
我继续肩负饭菜大任。他洗衣服拖地板收拾桌子收拾床。
虽然我们断不了动手动脚。
, c- L" \1 H" ~. A) P" o但我喜欢这样。
可能正常人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吧。
小光曾经跟我说过，每次回家时闻到家里的饭香，就觉得特别安心，在路段上受了多少气都忘了。
" ]' e, H, A% S. T. _3 }/ m+ N3 ^我也是。
每次值班后回家，只要看见家里橘黄的灯光，就觉得脚下的路变的坚实，可以一直走下去。
OOOOO
; T& N$ Q# q7 ~) B) N0 m+ w' C我到姑姑家吃过几次饭。
, a4 D# |! \% O姑姑气色比前几年差了很多。天天打麻将打到深夜。
3 g: t" o  _  L& I' b. [2 P. Q% y文文比生下来时瘦不少。眼神呆滞。
- g$ h% v3 K6 d, k# k二哥象老了几岁。
我也只能安慰安慰几句。
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我对二哥的感情。
1 v/ i5 v+ {& I9 V4 V也无法评价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虽然我们仍有这样的官样来往。
虽然我们真的是相敬如宾——这个词似乎有点不那么贴切，不过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两个曾经最深的占有对方的人，现在只能说说你好我好，天气真好……
他眼中，偶尔流露一点点关怀。
然而提起文文，他就满脸愁闷。
我是如坐针毡。
2 x7 M+ E: T: k1 h9 x我的罪，同样无法挽回。
我和他，缘分已尽。
0 @" E1 E, e5 Y- V回想六年种种，我是泥足深陷，再也无法自拔。
当初引领我走上这条道路的人，到底是谁？
是他，还是我自己？
命运的安排，真叫人无法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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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小光岗亭的时候，我稍稍减速张望一下。
9 n2 I7 P/ `- i  c今天小光执勤，没客串巡警。
, h1 I, u. g+ p  P! i; B他冲我扬扬胳膊，做个炒菜的手势。
% S$ ~# x. @. E  r; n老杨也向我点点点头。
% ~+ V9 m# g* P" u0 n+ v我没停下，笑着示意一下就赶回家去。
! E' x: n3 n4 t6 B+ p2 t) X0 n6 Z今天准备做的菜是豆瓣茄子和我俩都喜欢的蒜苗炒肉。
肉片已经炒的金黄。，蒜苗也准备下锅。
接到老杨电话。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小光已经从急诊室里被车子推出来。
左颞侧粉碎性骨折，蛛网膜下腔出血，全身软组织挫伤。
6 x1 ?$ d% S. B" u6 ?9 X送进了重症监护。
老杨被叫去做笔录，三个小时后才回来。
他们抓到个超速的胖子，胖子开着小车想跑，小光冲上去的时候被车挂出去十几米远。
点滴缓缓流进他的身体。
% e; l9 r7 A3 {他一直沉睡不醒。我等他很久了。
一直沉睡不醒。
  ~8 E1 u7 o5 P他的左手伸在被单外面，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一点点反光。
第一次觉得医院里白的晃眼。
从墙到单子，还有头上那盏平时不怎么亮的灯。
OOOOO
) }3 z% c9 a8 z' {- S9 q% G6 E我起了个大早去归元寺。
9 _' Y0 L& e  X! u人不多。
7 q7 o8 L& E+ s( A  _4 k在门口功德箱里投下我和小光的血汗钱。
烟雾缭绕里佛祖依然肃穆。
8 c' K+ D( p, R1 i; [我曾信奉而最终还是抛弃了我的神祗。
此刻我只愿诚心诚意乞求。
若真怜悯我这般愚民，求你给我验应。
/ f3 t. U0 `5 N我左手上的戒指凉悠悠的。
( n$ U* D! r% d7 O& A- m. E4 F; v佛祖在烟雾缭绕里微笑沉默。
OOOOO
小光走了之后，他爸爸妈妈从老家来把他的东西都清了。
6 \  I8 K2 g( a1 `; T( E/ `3 o屋子里一下变的空阔开朗。
& c1 I- W% i" V" y# }老扬五尺高的汉子，在葬礼上哭的稀里哗啦。
我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0 x5 ~) h8 t  [* k: K从小光走了之后就没流过眼泪。
可能在医院见惯了生老病死。
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OOOOO
我晚上开始吃安定。
我常常做一个同样的梦。
我梦见自己躺在床上睡觉，附近有工地轰鸣；我到姑姑家去，文文又哭又闹；我去医院值班室，不停的有人敲门叫急诊。每张床上都有人在睡觉，每个立交桥下都有无数的乞丐在流浪。我不停的乞求，不停的寻找。终于被我找到一个公墓，那里没人。我在墓碑边上躺下，心想再没人打扰。可是小光从泥土里爬起来，冲我大叫：“这块地是我的！”
" ~) ]3 @! j! o' }# y' Y8 C. _$ j% \然后我就醒来，一个人抽烟等天亮。
7 g0 U9 K0 S1 A- B4 i5 VOOOOO
1 a8 m6 }9 p9 _( q$ `9 T过年的时候我没回老家。
在租的房子里面给自己炒了几个菜，还有两瓶酒。
下了碗面条，煎了两个鸡蛋。
+ P* \" |/ D0 ~$ J3 P$ u+ J现在没人和我抢，可以慢慢吃。
  T) T: k! S% _' v! Y' a吃了饭我就出去走走。
双湖桥上的风有点发冷。
' I% B& b8 S+ A李白也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没人看他。
( k" Y) s. o, K' I2 v- t  R( l  ]. y有对年轻夫妇带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放鹰台边上搭到了出租车。
小男孩活泼可爱。
如果文文没病，好好活到这么大，应该差不多。
如果我没有在每次给二嫂打针时加点分量的话。
不知道乱七八糟的药吃多了，大人会不会也挂掉。
5 G: J6 j0 B( |0 j+ Q可能吧。
3 v9 Z1 \( m7 |# u我躲在大衣里面偷偷的笑了。
1 u0 H0 K7 T# e) W0 z7 O一切都是不可预知的未来。
谁能明白命运怎样安排？
如果这世上真有因果律，那该赎的罪还是要赎。
3 k: m: B3 z! t酒力慢慢的上来了。
我裹了裹大衣。
从里到外的寒冷。
在我胸中坚冰快要融化的时候。
, t; R6 r) P: }9 G' K, X3 J" X你的离去，就象把我全身血液也随之抽干。
只留下冰冷僵滞的身体。
你给我的温暖，再也没人可以代替。
3 N( N/ W' G& C$ K; A: }4 |& W! Q  i可是你最后留给我的，只有左手上两个藏银的戒指。
( z; Z1 L. r) V凉悠悠的戒指。
能保我一生平安的戒指。
过往种种，似水无痕。
不知道你在下面肚子饿不饿，会不会也很冷。
' G% P5 B; ~* E$ Q5 F! t, Y我会抱着你，咱俩一块儿。
2 T. V9 s) U" p5 b愿温柔的湖水，赐我永恒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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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的。不错的。

心碎

好凄美的感觉，好像让人心痛。同城的地方，发生在身边的真挚的感情，不许多少言语，却很真实。谢谢分享！

zb1986

十分感人啊!!!!!!!!!!!!!!!

zhs816

不错不错
! V6 t' }) d* g, _; b5 Y% {支持

wangwenjay

支持一下
3 c( T" w6 y4 X. T不错

abohu

为什么同志之间的爱情就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难道这是在惩罚我们这种人吗?

bluce

曾经的暖，现在的冷，真希望是另一种结局。

sy2069

不错的。
0 X. |9 i# m; X3 X8 f不错的。
1 _$ ~# E) i  m( i2 ?8 w' A& I不错的。
不错的。

支离破碎

特别的喜欢这个故事，每次看，都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