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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0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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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清楚得很,这时的我已经上了瘾。没有东西吸,我已经没有办法正常地工作。
4 w4 t! [) c* a4 h5 i: A ` 那还是我把第一包香烟吸完后,强忍了一天。正好晚上要录象。虽然不带观众,但我跟本不在状态。几句串联词说得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一向很给面子,显得十分包容的歆绮都奇怪,说:“脑子里跑马呢吧?照着台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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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J9 D. _, M$ R/ g8 E 不说还好,这话像是提醒了我一样,我没头没脑地将台子上的几页纸用手一扫,那稿子就四散飘去。我恶狠狠地道:“我什么时候照本宣科过?你要得意那样的,就另请高明!”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2 o* j8 a1 I: Z% o
小罗忙跑过去拉住我。小罗是歆绮介绍来的,当然要处处维护着她。现在见我甩剂子走人,那是撂歆绮的挑子,在场的其他人可以看热闹,而他小罗不能。6 I; a c X& C! ~
被小罗拉住,这是个台阶,我得下来。知道这样对歆绮是不应该的,没道理的,可我在内心里很需要发泄一把,不发泄难受得要死!+ Y) K: J- ^7 C5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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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立刻回来,对小罗,实际上是对歆绮和缓地说:“马上。”就出去了。4 O- y! P' l5 B' I
( h# E* f+ _, |4 ^; r 歆绮当然不清楚我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往为了节目当然吵过,但从来对事不对人。而且我和歆绮都以为很多好的创意都是吵出来的,两个人也在争吵中更加的默契、合手。当然,也许从歆绮的角度来说也吵出了火花吧。可今天显然状况不同,我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器量,甚至很赖皮,这决然不是我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应有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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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9 H/ T) Y; x% o' ^ 歆绮没办法知道,我去了卫生间,不顾脸上的妆,把头探到水龙头底下,用冷水冲脸。冲了很长时间,直到鼻腔都有了酸辣的刺痛感才作罢。, g; h2 z. X. N- v$ G
- f6 v: y# L8 \* a- Q! q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意识到已经没有办法干活儿了。至少在上节目前,我必须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怎么调整?用什么调整?而我自己也知道,所谓“调整”不过是为自己找借口,不“调整”的话,不只是没办法干活儿那么轻松了。我的吸毒史就这样开始了。2 X& n- ]* Q0 t0 y*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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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了量,所以一段时间里我基本恢复了常态。
+ X) [( V C( }$ I, R6 @ 我开始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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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卖掉车和笔记本电脑后,已经跟歆绮借过了一笔钱。当然,歆绮并不知道我用钱干什么。问我借多少,我说:“三万吧。”( R& W5 s2 @" u9 e+ e
4 y, i7 U: _# Z9 A8 J 歆绮说:“干什么,要买房吗?”* o8 M1 G: q. E5 y/ v) @ B9 {
9 b5 u7 Y+ I% a- n( d" T' Q5 a 我奔儿都没打,说:“对,要揭房。”: `; g. _/ x( P7 w5 a9 _: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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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绮也没打奔儿,拿了张卡递过去,说:“密码是我的生日。”0 B, e' P' X |; i& N" O' C" Z( j
我不好意思,笑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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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绮显然十分失望,只好给我写在了纸上。% H2 L' h1 u6 E7 |. q) C
拿到那张卡,就仿佛蚊子见到了血,我再没说什么,出了电视台就奔了银行。拿到了三万块现金后,我并没有把卡立刻还给歆绮,我知道那卡里还有二万。对于我来说那就是血库,哪里会轻易就把它放过了。好在歆绮似乎忘了这回事情,或许是忙,或许太相信我了。2 C' _# v0 x6 Z; K3 Y+ @% f
。 正因为歆绮的放任,她的那张卡没多久就变得空空如也。当她知道我把钱都取光了的时候,还仍然以为我是把钱用在了揭房上。所以她也并没说什么。* Z4 t9 D0 B7 S
6 f% w" e; c/ l7 s 歆绮哪里知道我这里是个无底洞,深不见底,多少的钞票投进去,都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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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我还是弹尽粮绝了。我的所有积蓄、卖车卖电脑款、以及歆绮卡里的钱都已经进了毒贩子的腰包,我已经再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换钱。我知道歆绮会有钱,也能继续借给我,但我已经花完了人家的一张卡,不好意思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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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我山穷水尽的时候,博恺适时地出现了。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本来就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呢,毒品就是一条有坚强韧性的线。现在大鱼没食儿了,在饥不择食的时候,就会咬钩的。我心里什么都清楚,但却拒绝不了博恺的那只钩。那天,博恺请我去洗澡按摩捏脚吃饭K歌,但就是不提“那”个事。我有些急,已经断顿了,但我忍着,以为玩够了,博恺会把我带走,当然是直接带到床上,跟我做。然后会供我抽的。; ~7 X4 _; W& G&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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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的玩的过程中,我都在期待着他带我走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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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期待落了空。午夜时分,博恺用车子把我又好好地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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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他妈的是一脑门子的愤懑。觉得这个王八蛋太阴了,明明是要玩我,却在这“关键”的时候整欲擒故纵的把戏,活活把人玩死!但我还有个自尊的底线,至少现在我还不会把自己送上门儿去,觉得要撑住,即使让那王八蛋玩,也不能太贱!我得让他贱,他折磨我,我也给他点颜色瞧瞧!4 F& b O" @. P$ |
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毒瘾是一辆大功率的铲车,在我的体内无休无止地操作着。不须多久,我的耐力、意志力、操控力就被铲得支离破碎、一片狼籍。我整个人似乎成了个空壳,灵魂游离于这空壳之外,那残存的自尊的底线,也跟着游离开去了……
9 c8 g' |' l7 e2 @ 第二天我决定不再把持那个底线了,不是想要放弃,而是不得不放弃了。当博恺再次开车接我出去的时候,我仰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就别整这些用不着的了,直接点儿吧。”- y x+ \& w" [# K+ `! g/ n
博恺看了我一眼,我也在看他,他的目光中竟然有些怜悯。反问我,“你说呢?”# f" c0 m- k7 L5 P, Z
我把头侧向窗外,盲目地看着街上的行人和车流,说:“你不就想干我吗。好了,别吃什么饭、洗什么澡了,瞎耽误工夫,你找地方吧……” ~! i+ U' v0 l0 r* Q( L4 z
博恺听了,不由自主地把车速减慢了,最后在路边停了下来。他盯了我一刻,说:“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你有条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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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V* m {! j1 W U/ h 我不看他,依然望着窗外,“这样明知故问有意思吗?套儿下了,猎物也进来了,还装傻充愣的,显得不智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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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3 R/ n- Q2 | 博恺笑了,说:“那就什么也不说了。”他用手拍了下我的肩,“你得有个表示吧?”$ x' A; e% `$ N+ P' x( n( X
我终于把头转了过来,我想我的目光是阴冷灰暗的。“什么意思?”我真的一时没明白。
# H1 u! c% J. t: X; L, r9 u 博恺不说话,迅速地抱住了我,把自己的唇紧压在我的唇上。由于突然,我没来得及躲避,待我有了躲避的反应时,博恺的舌头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嘴里,就像一条饥饿的怪兽,疯狂地吸吮着我的牙齿、撕咬着我的唇舌,仿佛要大快垛颐,把我嚼了、咽了。# z! G7 }; Y( h# m: V) O
) K' p- o7 s. C3 z 我甚至还没去推开他,一声干呕就跟闷雷一样自胸腔里疾滚而出。0 ^/ ?0 u9 @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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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恺也怔了。我迅速打开车门跳出去,蹲在绿化带里就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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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我站起身,用纸巾擦了嘴,也没看车上的博恺,起身就往前走。感觉得到,博恺的车缓缓地跟在后面。我脚步不停,走到了一个广场的时候,一拐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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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q5 Y Q( m( i 博恺把车停好,进了广场来找我。那时我很难受,正坐在一条石凳上,把头垂在两腿之间,一动不动。可听到博恺的脚步声我还是缓缓抬起头来,我想我的痛楚一定由五脏六腑弥漫在了脸上。1 ~; ]/ \, D; J1 K6 K; B3 R2 X
博恺在我身边站下,说:“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你这傻B也是自找的!”他抚摩着我的头说:“还是上车吧。当然你一定不想上也就算了。随你的便。”
" I5 u6 R K" X# N" U 说完,他转身就走。但他走得不够坚决,不够利落,仿佛身后有千丝万缕的绳索牵扯着他,他是在等待着我的反应。不过很快,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 J; e& z$ \) @/ @7 I& p
我想他一定暗自笑了。
. |3 O% A# N9 d. F j 博恺把我带到一个高档住宅区的一套宽敞的公寓里。里面的装修很考究,但家具、电器以及其他摆设还都不齐全,似乎这里并不经常住人。我猜想,博恺只是会经常把我这样的人带到这里来玩而已。 0 g, W6 }& D H%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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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恺显得很有信誉,一进门,就从哪里整出个小纸包递给我。我接过来,简直是溺水者抓到了救生圈,立刻鬼追似的冲进了卫生间……
4 C9 Y L5 f! Z6 [ r: s$ t 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依然的阴冷,但却显得从容了许多。我也是讲信誉的,见了博恺说:“在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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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在卧室。
8 Q- }$ t& ] H 我有些晕醉,想先在床上躺一会儿,来消化和享受刚刚在卫生间里的吸食。于是我就仰躺在了床上。可博恺看上去已经等不及,他迅速地撸掉了上身所有的衣服,半裸着身子委蹲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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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却完全的无动于衷。我看着墙壁上的一幅仿制米开朗基罗·博纳罗蒂的油画《创造亚当》。心想,依博恺的品位和腰包,是不应该挂这种复制品的。但我嘴上说的是:“你碰哪儿都行,但不要碰我的嘴……”我的目光并没从那幅赝品《创造亚当》上移开。上帝创造亚当也许是一大功绩,但亚当在创造的人却总是充满着遗憾,因为他并不能让所有的人都从混沌中看到光明!米开朗基罗苏醒了吗?我不知道,也许!否则他就不会创造出这么幅作品,但从他这幅作品里,我看到了他对亚当的敬仰和崇拜,所以至少他自己并不把自己判定为亚当的遗憾之作。没错,他也和我和博恺一样是个GAY,因此我对他充满着好奇!3 O% m" I/ e% b+ w%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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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博恺却遇到了点麻烦,不知怎么,他就是打不开我牛仔裤的拉链。我感觉到了他的手在微微地抖。我有些不解,这博恺已经是久经杀场的老兵痞了,怎么会这么的没成色。玩就玩嘛,你抖什么,玩一个抖一回,实在失真。我无奈地笑笑,说:“我来吧。”我一边将拉链打开一边道:“至于的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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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恺顺势攥住我的一只手,喘息着,“小维,我是……想你想得太久了……”然后就将我那手的食指咬在齿间。
) R9 V$ Z( q0 h 这令我极为厌恶,猛然将手抽出来,把上面的口水狠狠地抹擦在床罩上。: z9 p' D! s2 N
博恺已经全然顾不得我的举动,他把脸深深埋进了我的身子里,用他所能用到的方式在我的身上打拼,他温热的舌尖就像一根湿淋淋的羽毛,在我的身体上游来荡去,他的呼吸也在我的皮肤上浮动摇曳。感受到了肌肤与肌肤交杂的触觉后,尽管在意识上我在拒绝,但肉体上我却有了亢奋,这是出于本能的生理回应。因此该蓬勃的就不可阻挡地蓬勃开来,而博恺也就适时地将我的蓬勃含住,他在战栗,甚至失态……中年: N3 }; e$ Q1 N
我眯了眼仰望着湖蓝色的棚顶和星罗棋布的鹅黄色顶灯。这像什么?海和贝壳吗?或者是夜和星星吗?我想象着如果是在夜晚打开这些灯,那一定是十分灿烂。觉得博恺还是有些眼光的,至少这套房子的装修并不是随波逐流的通俗式样。但除了那幅赝品《创造亚当》。& c# H* |0 b( E0 h
1 y, E3 Y' g9 u; {4 c 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博恺并没有强迫我做什么,也没强迫我接受什么,所以我没有很不舒服的感觉。待彼此的高潮过去,博恺倦怠地躺在我的身边歇了许久,他用手抚摩着我赤裸的身体,渐渐地呼吸就又急促了。虽然我闭着眼似睡非睡,但当他撑不住又要上我身子的时候,我还是一滚,让他扑了个空。
. n" _9 |5 y9 y! J( x+ Q1 a. g 我下了床问:“浴室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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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恺用手揽着我的腰,“再歇歇,等会儿咱们洗鸳鸯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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