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k* n! I' z0 B# q& `; z5 i& Z
第一次见到铭是他来企业报到的时候。那天,我正为一篇上报市委的材料忙的不亦乐乎,加上和他一起来报到的大学生有五、六个,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 R! Y0 z/ ?) b4 G“这就是咱们公司的团书记宇”主管人事的刘师傅热情地向他们介绍着我,使我不得不从计算机屏幕前抬起头,并迅速在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我看到五、六双眼睛在看着我,眼神间充斥着热情和审视,也正是在这些目光中,我捕捉到了他,瘦削而清秀的铭。
5 s$ F! B! y. x! c8 c从严格意义上说,他算得上文静,却算不上英俊,但是在这一群男孩子中间显得卓尔不群,准确的说,从他的眉宇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忧郁,和他的年龄产生巨大的反差,这也正是他从一开始就吸引我的一个重要原因。
0 e) ^$ x7 t. E: P0 v* |我习惯性地伸出手,很有礼貌的和他们每个人握了握手。他的手指修长,似乎也显示出一种文静。当我对他说:“欢迎你成为公司一员”的时候,他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带走了那一丝忧郁。立时,一股青春朝气在这个大男孩身上涌动,那笑容至今还深深映刻在我的脑海中。
. U' u4 t. d2 e% r“谢谢您,书记。”他用略带内蒙古口音的普通话对我说。0 Y$ q- A7 g7 S
我连忙对他,也是对其他大学生说:“以后你们不要叫我书记,就叫我宇吧。”$ G7 I0 E8 Z$ H; K2 g8 v, P
接下来的一周是历年常规性的企业领导与新来大学毕业生座谈会、岗前培训、与实习部门领导见面会等老掉牙的内容。我以不同身份参加了一周的所有活动,这给我和这些大学生相互熟悉提供了条件。很快,我就对他们每一个人的家庭、学习情况,以及日常生活习惯了如指掌,而他们也了解到了我的一些情况。可以肯定的说,我再一次以渊博的知识、简洁干练的文笔、富有哲理而又风趣幽默的谈吐、丰富的工作经验和良好的组织协调能力征服了他们每一个人,再一次以实力告诉他们领导选择26岁的我作公司团委书记、宣传部长的正确性。在这些被征服的人中当然也包括铭。9 y- j$ ]: I3 B Z0 u
" b' a9 b: B4 a! i# c2 B第二节
( |3 l; u8 D$ ^$ m3 B S我曾经不止一次对自己说:“我不是G。”因为在我看来,在上大学以及最初工作的几年间与其他男孩在卫生间和公共浴池的水池里相互抚摩生殖器、相互手淫,这些都不过是一个青春少年在性懵懂时候的常见表现。虽然现在我看见英俊漂亮的男孩还会情不自禁地勃起,私下偷看“毛片”的时候注意力总是集中在男演员的生殖器上,但是我自信我仍然是异性恋,和男孩相比,我更喜欢漂亮的女孩。, @/ W) X- e) Q2 u6 k L
但是铭的出现使我在自己性取向的问题上再次出现了迷茫,我觉得我越来越关注他了。
6 g! n' q# M0 P( g初到企业的大学生按照公司历年来得规定,必须到各分公司去实习,铭也不例外,他被分配到离我办公的公司总部3公里多的北区二分公司。为了和他多见几面,我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团委书记和宣传部长的身份,隔三差五地以了解青年员工工作、学习、生活情况,或者采访报道分公司生产经营,好人好事等为由,深入二分公司。对我这个一两年间职务迅速攀升,而且极得领导重用的新贵,分公司领导自然不敢怠慢,总是热情招待,并把我的话当作公司最高领导的指示,这为我帮助铭快速发展提供了方便。5 c% j" z( | b
在车间里第一次见到铭,我查点没认出来,他那身肥大的工作服简直可以再装下一个他,以至于他回身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闹了他一个大红脸。
! Z8 L V4 U) f# h8 l: n% k. Y; ^“在这里习惯吗?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提出来。”我关切的问,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敷衍了事,表面文章式的语气,真诚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感动。+ B5 A: {0 E& b. t
他淡淡的一笑,淡的几乎看不出来,“挺好的,这的领导和师傅们对我们都挺好的。”
: N9 k( o/ r5 H7 w A$ ?9 a“晚饭怎么解决?”我知道他们中午是吃食堂的。# ] H, m* v5 d& ~" Y1 I8 A1 l
“自己做,我们几个联合起来做饭。”他向我这边靠了靠,好给推材料的车子让路。
# Q' c/ C. Y9 K# |" D- J; N“宿舍还缺什么吗?看看缺什么,我去协调一下。”我有意识地向他身边凑了凑,从他身上传来了男孩子特有的一股气息,我贪婪的呼吸着由护肤霜和汗液组成的气息,感觉有点陶醉了。
) b1 K: ]& X$ z8 z* i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要是在宿舍那弄个浴室就好了,现在洗澡得去单位的集体浴室,在这洗了吧,回去一身汗,到了冬天弄不好得感冒,可是宿舍那边要洗澡得去总部的浴室,等我们回去不是关了就是快关了,节假日也没法洗。”9 g) `! F7 q# Z. D1 u3 p4 y' ^
浴室,是个问题,而且很实际,我不禁点了点头,脑海中显示出铭赤裸着身体在花洒下洗浴的情景,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Y$ H- l1 S. l* W# d* G
行政部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对大学生宿舍浴室的改造任务,这距离铭提出建议只过了三天,当然这又是我利用职权,直接在一把手面前建议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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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0 J3 r8 ~7 o8 c% p
铭对我很感谢,因为我连续为他,准确的说是为全体外地住宿舍的大学生解决了很多问题。但是为了不让他感到自身有什么特殊性,我同时也为其他很多位大学生解决的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1 d2 B" P3 e, X) R6 x转眼春节快到了,我开始为两件事忙碌起来,一件事是代表企业为家在外地的大学生准备过年回家的礼物,另一件事是想方设法将即将结束实习的铭留在公司总部。2 P8 A1 o% H& D. y) D
第一件事轻车熟路,我很快为他们准备好了富有北京特色的礼物——全聚德烤鸭和六必居酱菜,花费不多,但是很拿得出手,领导对此非常满意。第二件事就有些颇费周折了。我从新升任人事部部长的刘师傅那里得知了这批实习大学生在公司中安置的意向,铭因为深得二公司领导的赏识而极有可能原地留任。我心里不觉暗暗生气,一来埋怨二公司的领导多事,二来埋怨铭干什么那么卖力气傻干,其实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谁不想在实习期间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呢。1 m6 `7 O, s p& u" R0 u
为了尽快解决这个困难,我采取了两步走的方式,一方面通过各种渠道在公司老总面前树立铭的“光辉形象”,另一方面借着下基层的机会,将公司老总赏识铭的消息透漏给二公司领导,叫他们别夺领导所爱。铭那边我也私下里和他谈了,征求他自己的意见,他当然希望在总部工作,因为那里接触面宽,而且容易获得发展的机会。苍天有眼,正在我不断努力的时候,铭应我之邀写的《我的实习生活》的稿子被团市委选中,获得了当年全市团员青年岗位建功立业征文二等奖;恰在此时,办公室的女秘书因为妊娠反应强烈而提前休假了,老总缺少了得力的工作助手。, t6 P3 o7 c$ H
阴历腊月二十三,公司全体领导和近5年来企业工作的大学生欢聚一堂,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新春佳节,同时也为那些即将返回家乡过年的大学生送行。在那天的晚宴上,当我将铭正式定岗在公司办公室担任老总秘书的消息在第一时刻悄悄告诉他的时候,我看到他略带酒意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就象一朵盛开的桃花,令我心摇气动,险些不能把持。只好假借酒劲在他向我敬酒的时候,好好摸了摸他光滑细腻的手。9 R A5 M. G d+ ?! |
+ r- v( S& E; ~1 N- w第四节
8 f' ?% r$ T% v5 l% s' b% l0 u铭在联欢的第二天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车,我知道他父亲因病提前退休,而且原来的企业因为效益不好已经半年没有发工资了,母亲没有工作,姐姐已经在当地结婚生子,家里生活不太宽裕,所以在联欢结束后,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塞给他2000元钱和给他父母买的一些礼品。铭拿着我给的钱睁大了眼睛,接着就做出我早已预料到的动作把钱塞还给我。+ U8 @: f9 \% x7 X, {/ [5 B2 S
我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拿我当兄弟吗?咱要是谈不来我还不给你呢,你看我给别人了吗?”
2 `# i. ]! _' c& V8 o: X他再次抬头看看我,我相信当时他从我眼神中看到的一定是真诚,因为霎时间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嘴里只蹦出四个字:“算我借的。”
Y/ G: q( _( O4 P( I接下来是令我感到寂寞空虚的两个星期,铭的离开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失落,以至于企业中层以上管理干部春节联欢会我都无精打采,老总几次过来问我是不是年前太辛苦了,并让主管领导安排我休息,闹的我自己都觉得别扭了。
0 i2 z9 g/ p9 I0 D" Z j7 s a- f也是在这段时间,我对自己生理方面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就是因为铭回老家造成的苦闷使原本性欲旺盛的我突然没了手淫的欲望,接连一个多星期,我都没有碰我的JJ,而它好象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总是软塌塌地睡大觉。
. H* {; m1 r/ z: m“宇哥,我回来了。”随着那熟悉的声音,铭那清秀的面庞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
! b! u; k% J; q% `, X8 I0 M) F H2 g我就象注射了吗啡一样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拉住他上下打量:“恩,好象胖了点,看来回家老妈给做好的吃了。”
) W* B3 W8 {# a9 ]: E+ }他腼腆地一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到我手里,并顺势搂住我的肩膀。+ {1 b* T" h' Q/ [ p
“这是什么?”我问到。$ _ D( _4 L- J1 z( X
“你打开看看。”他略带调皮地冲我挤了挤眼睛,样子坏坏的。& P( q1 ]' v0 Z6 b" Y: G
我打开信封,里边是我给他2000元钱。“怎么?没花?不是叫你给老人买点什么吗?”我责怪的问。
: I# x" Y+ |! X- f& i. ]他转过身子,面对着我看了许久,突然伸过双臂搂住我的腰,把脸凑到我脸前低声说:“其实我不缺钱,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好,现在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哥。”
/ f# U" e7 i7 f# z$ a我刚要开口,双唇已经被他那红而温润的双唇所覆盖,他那灵动的舌头也轻轻伸到我的口中。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他是如何解开我的皮带和拉链的,我只感到他温柔而纤细的手指在我硬挺的阴茎上前后撸动,那份舒爽真的令人飘飘欲仙。他慢慢将红润的嘴唇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哥,你的东西真大,我喜欢。”他口中那阵阵如兰之气吹在我的耳根,更使我性欲勃发,精液随着他的手指象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 d% o, l+ o! Q9 O0 _, @就在我尽情享受高潮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使我刹那间清醒过来,这是在办公室,这赤裸的下体和满地的狼籍叫我惊慌不已。这时,老爸那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宇呀,怎么还不起床呀,迟到了!”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惊魂未定,浑身大汗,咳!原来是南柯一梦。而我的内裤上则精湿冰凉地留下一滩粘乎乎的东西,我遗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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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 A1 h7 ~2 l* S第五节
4 s. D! t+ s/ d, x/ w漫长的春节长假终于结束了,我觉得这是我过的最没有意思的一个春节了。家里人都认为我是年前工作太忙累着了,因此一个劲的叫我多休息,可是越是无所事事就越爱胡思乱想。大年初八一早,我似乎感到格外兴奋,装束停当早早就从家里出来奔了单位,以至于我爸妈一个劲地说我是工作狂。
l/ O1 M: Y8 c# W做完了办公室卫生,我沏好一杯茶静静地等待着……终于,我听到了那个让我心动的脚步声,我迫不及待地叫了一声:“铭,过年好。”
0 X0 E- |; j3 ~6 l“书记,过年好。”铭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两周没见他似乎更加好看了,身上穿着一件新甲克外套,从款式上看一定是从他包头老家带来的。% L0 n( z- Z2 R9 ^( g4 b
我迎上前去,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冰凉的双手,略带嗔怪地说:“怎么也不带双手套,瞧冻的,冰凉。”4 S c5 V7 u& g1 Q: W
他傻傻地笑了笑,调皮地把一只冰凉的手从我手里抽出来放到我的脸上,然后朝我做了一个怪象。
6 A3 X; q" |& F( N“伯父伯母都挺好的?”我亲切地问。) O8 H0 o$ ~+ M( f! y
“挺好的,他们让我问你好。”铭一边说,一边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两个精致的礼盒,“这是他们让我带给你的。”
$ L& a, d! H* v$ m- }* t“咳,干什么那么客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3 y( h8 ]! x% F# @! v
“昨天晚上。”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到。
$ Z- _& R3 g- r& f3 O4 n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到一丝怒火从我的胸中升起,竟然大声地对他吼到:“昨天晚上回来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不是告诉你电话号码了吗?”
: { M0 |* D. t3 j笑容霎时间从铭的脸上消失了,代之而来的还是那惯常见到的忧郁,他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低下头委屈地说:“昨天晚上车晚点,十点多了才下车,回来都快十二点了,一来没有地方打电话,二来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
1 F! q% U/ D" Z4 [我赶紧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头,低声说:“铭,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原谅我吧!”
, s9 L z7 V+ c/ @他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忧郁的大眼睛看着我说:“我叫你担心了,书记,你对我真好。”
0 J- [" ^; ^+ b( P我点了点头,对他说:“早和你们说过别叫书记,你以后再叫书记我和你急。”
! o: R7 o2 S" E" o- L笑容再次爬上了他清秀的脸庞,接着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给的2000元钱我用了点,等下个月开工资凑齐了再还你。”
$ }2 h' W* f/ A _, M“你别还了,当初就说是我给你的。”
: y9 I; M t9 g! d3 D“别,虽然你现在还没交女朋友,但是也不能这么着呀。你是不是想叫我睡不着觉呀。”铭很认真地说。
8 H" E# z! c d“谁睡不着觉呀,看来和企业感情还挺深……”随着一阵笑声,党办主任江师傅走进了办公室,她看看我又看看铭然后打趣地说:“呵,这小哥俩几天不见就那么想啊,说上知心话了。”
6 |6 q! t( w$ l% K7 {铭的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不好意思地解释到:“没说知心话,我在向书记汇报回家的情况呢。”4 V& t0 H) L$ i# Y `
其实江师傅的话正好说到我的心里,可是我故做镇定地对铭说:“你别听江师傅的,她就喜欢开玩笑,以后接触长了就知道了。你们办公室孙主任来了,赶紧去报到吧。”) Q; m" J; \8 ]+ Z" O0 \
铭象是得到了特赦,急忙转身朝公司办公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