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他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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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X( g/ b; v' p% C- r) ^我们认识差不多有十多年了,他是前年走的,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有丝丝的疼痛.
1 c. X0 T5 T' G! `第一次,是在一个图书馆里,那是一个同志去的地方,我们第一次见面,没有感到什么,只是我们都不是彼此喜欢类型,他瘦瘦的,长相太过清秀,女孩气十足,我不喜欢,但还是聊的很好,他说他在一家商场有柜台,让我去玩
7 u' l, m0 R8 M" J" e8 p( q4 Z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去了,这样我们就慢慢的开始了,
" s8 S, Q6 }* f3 V; @% m但是不是情人的关系,我们的关系说白了,就象是姐弟,他是姐姐,我是弟弟,他总是给我打电话,说还不快来,姐姐都想死你了,在同志面前,他总是,管我叫妹妹,尽管我不喜欢,但还是随他叫了,- V9 o- [, [: N1 S
慢慢的我们是真的好了,可是还是不是那情人的好,5 U7 N! p' |& O( [/ [& c
可是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柏拉图的关系吧! _! m9 ?7 |' ?
几天不见,就想见他,他也是,几天不见,就要给我打话,我们出去到同志聚集的地方,他总是怕我受欺负,总是在我身边,别人说我什么不好的话,他总是不让人的大声的回骂,他的厉害在圈子里面是有名的了,他一骂人,双手一掐腰,在我看来,是一幅动人的画,现在想起来,还会笑出声来,
7 }8 g% m! y( P我们总是在一起,有几人我要好的朋友,总是说,你们怎么处的那么好呢,眼里流露出来的明显是嫉妒,他们总是说,我们也出来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有处到这么一个好朋友呢, K/ e; ~" g; N9 ?
每年春节,我们都会互相的去对方家里去看望对方的父母,这们,我们对彼此的家人都很了解,
: l: ^$ J0 e+ O! i/ ^9 Y+ N但是我们还是没有过那种关系,8 Y+ ]% _4 I3 [, A: G0 V
有时候,我们去同志浴池过夜,也总会过来和我说,妹妹,快去,那边有一个好的,姐姐过去看了,和你合适,我也不生气,我也就过去,有合适的也就把事办了,他也不生气,别人看着却也奇怪,总是有人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 ]& x; X' P8 h- y我笑,却不回答,真的说不上来,我们是什么关系呢5 @9 w0 M9 K+ ]" e# a; X# G% s1 G
很快,我们认识有七八年了* u2 ]; r! Y# x! _8 ^
那时他也三十多了,我呢,也快三十了,
/ o) W7 V* a2 l$ ~8 R: X他却在那里为我着急,总是说,不小了,该成家了,
$ _: E' s8 d/ m; Z* ?2 j通过他的朋友,我找到了女朋友,) u: W$ W. I3 n: Y
开始并不同意,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自已,因为是这种人,总是以为结婚对我不合适,
. M2 b5 C# |* G* n t他却说,妹妹,不结不行呀,我去你家,你妈,总是为你的事发愁,结了婚就好了,不出来了,安心过日子吧8 g( `/ ~: h' A6 q6 T: X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为结婚,他却说,我和不一样,然后就不说了8 c' A4 V1 ~/ ?
很快也就结婚了,结婚前他和我一起忙前忙后,那段时间,他总是发烧,还是高烧,但是打打针也就好了,
t# E1 D* N( s. C7 G他总是和我说,妹妹呀,你不知道,我昨天又发烧了,
' |4 w/ s# ?) @1 V$ H我结婚的前天他还在发烧,结婚当天,他来了,很高兴的为我忙前忙后8 R, ]+ Q3 c, ?- W+ V7 b
刚结婚的时候,还不太适应,和她也就是应付
( H7 Q4 p, u2 J' M! E每次去他那里,待一会,他就说,快回家吧,回家做饭去吧,你不一样了,你有家了,不要总是在外面
0 y) u! w9 z! t* m$ Q7 v0 f+ R有时候,我叫他出去,他却说不行,不要出去了,外面太乱了,你有家了,要为家负责,
0 S% M: a4 S; f' K- t有时候,几月不出去,他却也主动叫我说,出去散散心吧
( o# o. ]0 G! G! K8 E2 U结婚后,我慢慢的适应了,有家的感觉对我还真的挺舒心的,每天上班,下班,做饭,看电视,日子过得还不6 j, |' g( u) m0 U0 d6 d8 ~, I
错,和爱人也慢慢的有了感情,
: z8 F+ i i2 ]8 f+ _这段时间,我们也不总见面了,听别人说,他这段时间,每隔一两天就要了去一次,有时候家人不许,也就早起三,四点起来,就说出去跑步,也要出去,出来后,跑过一条街,然后,打车,去同志浴池,
# u% g5 z( m0 e! U$ ?后来,我也就忙于工作,忙于家庭,和他不总见面了,偶尔通个电话8 J! h9 e4 e+ X: Z
爱人也说,你怎么不去看看人家,我们还是通过他才认识的,可是我却懒得出门
: C0 h0 \3 u! W4 ?0 i5 h1 A% E有时就打个电话,问问,
4 W% X6 x7 ~8 P后来有一次,有一点事情,我去见他,
3 q* P9 L# q2 N, {& B1 N+ Q看见真的给我吓住了,真的,头发掉了不少,很瘦,脸色白的吓人,就象换了一个人
% l9 J0 \1 a8 U# O( A我们说了很多,他总是不停的说,我有病了,去医院查了,但是查不出来,我问了他的症状,他说总是发烧,5 P P7 X1 i! j: F6 N p
腹泻,- b$ R6 S' Y8 w! A
我说,你做那个检察了吗,他说那个,我说就是那个,他说,不要吓我,不可能,
2 z B9 G0 A; u* _. O8 u1 _, Z就是在和他以后的交谈中,我们也始终没有说起那三个字,; t" n9 P* J8 c8 z1 g' |6 |
后来,我就总是看他,可是每次去,刚去的时候还好些,后来,慢慢的他就烦了," |/ i3 H |3 e+ q1 l
见面后,总是说,你们多好,我的病也不好( ~: n1 _5 P3 d7 O& J7 }7 L
我也和他谈过几次; I s1 a3 k+ b$ w: Z4 T
我说,这样吧,你去做一次检查,我陪你去,写我的名,我去给你取结果,要不电话问也行8 f4 V5 d( i2 m, H5 q; \+ i, U
可是他就是不同意,他总是说不会的,不会的,不要吓我了,不要说了这个了,我不想听4 _* F7 W8 i) c0 r
我也没办法了,# J# ?& |) P6 p$ a5 L! S9 D
这段时间,他也出去,总是一个人出去,别人都不知道,5 W/ t- }6 Q7 f7 [7 Y
慢慢的,圈子里的人也有知道的,总是问我,他是不是得了那个病了,2 P* j. c5 z6 a# A! U% u. Q. @
我也总是说,不会,他得的是别的病,别人也就信了,
$ W, U" d) _2 P, W: _" B又过了半年,我的工作又忙了,总是加班,% K% p9 N/ \+ k/ s) ~3 A
偶尔一次电话,他姐接的,说他住院了,
& ~* ~8 [% \6 N+ p" M我去医院看也,他真的瘦的不行了,走路也要人扶,
; V5 s7 C% W# T: d8 [医院里的各项检查都做了,从下到下,可就是没查出来,
9 ^* C( R7 h8 D& I8 q/ \% k今天说是肝上有个东西,明天说是肠上有个东西,又说是体内少一种物质- m3 y3 N% j$ u& u, @2 e* }
我也和他谈过一次,
1 _( z1 N# x/ g. r我说不行,我和你姐说好不好,他不到二十就妈就没了,和他姐的关系最好了$ K* P$ \ Z+ b# w
他说不行,( d& |- Q. |) \
不能说,我想他早就应该知道自已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自已不愿承认罢了
. z K6 G; v3 ~* G1 o我没有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没有说,是对还是错了,没事,维护了他的尊严,说了呢5 `; R# P/ e0 ?. V& b3 C: ]
他可能能多留几年,
7 p7 |2 @& T+ g$ Q" K- ]# Q4 p又过了一段时间,说要手术,说要把肝上的那个东西摘掉,过了几天,却又出院了,医生说不能手术,, V% D% K0 i. m* B5 {
他的体质太弱了,手术不合适
8 ]+ Y C/ [+ }; m4 a春节,我和爱人去他家看他,他只和我谈了十分钟,然后就闭上眼眼,不说话了,他的家人在边上坐着
+ g5 h0 F& L% h! @. D都不说话,都想让我和他多说说,可是我当时看着他却又说不出来,
9 A4 Y) R, A7 @+ i' c+ Q5 w- s只座了,不到半了小时,我和爱人就回来了,他也没有留我,始终躺在床上,我走了,和他打招乎,他也只是
+ L) l1 D( z! k- g轻轻的回了一句,走呀,不送你了,就又闭上眼神,可是我分明看到他眼角流出的眼泪
2 i" c$ x9 ]2 o; T春节过后,不到一个月,他就走了,2 y- |+ I8 e# c" E; K! I
是早起来,我接到他姐的电话,不到五点8 l9 F6 y c% A
我一个人在家,爱人不在,放下电话,我说不出来的恐惧,浑身冰冷,$ C+ M0 H' q3 {8 j2 ~ ]' D" Q8 S f
葬礼我去了,看见他了,瘦瘦的脸,只剩下不到一掌,我拼命的看着他,总是想在也的脸上,早到也的影子
" A! ` U7 z: g% b0 X3 x可是我找不到,一点都找不到,那个脸不是他的脸,不是他那个如花似的脸,眼睛半争着,似乎只剩下骨头,皮肤白的吓人,眉毛似乎也掉光了,在太平间里,我去抬的他,轻轻的,只有四五十斤,只到现在,他的脸还是总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总是被吓醒,一身的冷汗,
1 Q5 b+ p8 h5 J, ?1 L' w+ }过去三年了,总是忘不掉他
$ e. C% e& V2 \; j+ x3 y他家去过几次,看到他爸爸,他姐姐,我真的不忍心,
7 \; g+ X: V; _" L# m" [后来就不去了,听别人说,他姐姐可能知道他的事,我想他的病应该也知道吧
4 d0 E8 v8 r, \/ b" ^最爱的人可能是总是在心里,不说,
0 E) r" u; [. W0 O# A我也是,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 j9 W V5 F) m+ B/ q+ c有的同志问我,他是得什么病,我总是说,是肝病,听的人总是不太相信,: b9 f" b- P3 o+ G+ W: V9 W
我想,他似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 n. ?: L! j' x1 [9 I' K1 P* J后来,我有了女儿,我的全部都给了她,/ z. t8 A6 E c U; L
只不过,有时还是梦见他,9 C2 N0 d( t2 I5 J2 ~
有时还是想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