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小0兄弟的爱情故事 (2)

孤儿仔

　直到踏上了异乡的土地，看著穿梭往来的不同种族的人群，舒展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来到了纽约，不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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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i% @. S: a' r　　想起了一句经典的台词：如果你爱他，就送他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送他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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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l4 F8 b; O  r1 o3 T  W, P2 \
$ [9 F: L8 N; L) {　　“不知道这里对於我来说，会是天堂抑或地狱呢？”他自言自语的道，心中一时感慨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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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傻瓜，当然是天堂了。”萧翼拿过他手中的行李，出口处早有萧氏集团美国分公司的负责人等在那里迎接这位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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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6 x/ L5 |$ O* }" l　　萧翼也不客气，将行李交给司机，拉著舒展的手绕过车子另一边。察觉到舒展的抵抗，他悄声道：“你初次来纽约，人生地不熟的，别走丢了。”说完嘿嘿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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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就在这车子周围的几步路，我还是不会走丢的。”舒展不客气的戳穿萧翼虚伪的谎言。触目看到另两个人惊异看著自己的目光，不由脸上发烧，狠狠瞪了萧翼一眼，毫不犹豫的把手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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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E( ~" g, V4 p' @  X　　分公司的负责人叫做焦响，个字不算太高，一双眼睛却是精光闪闪，一看便知道是个精明能干的商场练将。他亲自将萧翼和舒展送到萧家位於纽约的高级别墅，接著就应萧翼的要求拿出关於这件大生意的所有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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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H1 e! c& g$ l　　舒展头一次看到萧翼对一件事这麽急迫认真，心中不由对他刮目相看，暗道：看来我平日里还真不了解他，真正等有了事情，还是很正经的一个人嘛。他哪里知道萧翼打的不良心思，是奔著赶紧把公事了结，好用他爷爷给的公款带著舒展吃喝玩乐，游山玩水，顺便促进感情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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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N+ n  {, o2 T$ ]; S4 T: B　　生意上的事，舒展确实不懂，但他也有心要学，因为他的梦想，只有踏进商场才有可能实现。萧翼无疑为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这也是他为什麽能放下舒晴跟著他来美国的原因。虽然一直觉得萧翼是个纨!子弟，不能有什麽大作为，但这一次萧翼的表现真是让他大吃一惊，心中对他的评价在一天之间蹭蹭蹭窜上了N个台阶。

　　

　　与客户吃完饭，萧翼和舒展并肩走出酒店，距他们停车的地方还有些距离，街上霓虹闪烁，远处灯光点点，宛如天上星河。轻风习习，迎面而来。萧翼搂住了舒展的肩，嘻嘻笑道：“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人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在美国，两个男人在一起可是很平常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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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d- Y/ V3 a$ R! r) T: D; h　　“又来了。”舒展忍不住向天丢了个白眼，一把推开萧翼，冷冷道：“很可惜，我们只是朋友，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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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翼若能被他这副晚娘面孔吓倒，那还能叫做萧翼吗？嘻嘻笑著又粘了上来。两人就这样边说边笑，便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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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停车场静的可怕，舒展不由心头一阵渗的慌，道：“萧翼，人家不是说美国人的夜生活很丰富吗？怎麽到现在停车场里就没有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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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  H; x- a, r　　萧翼四下里望了望，心中也觉得奇怪，嘟哝道：“也许凑巧这时段都没有人吧，有我在身边，展展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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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F1 Y3 i0 X2 M, b　　“谁说我害怕了。”舒展倔强的道：“你别忘了，我也是个男人。”他话音还没落下，就从一辆房车的阴影中窜出两个凶悍高大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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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翼心里咯!一下，看这两个人眼里都露出凶残奸诈的光芒，绝不会是单纯的抢劫那样简单，一把将舒展护在了身後和自己的车子之间，他用英语沈声问道：“你们要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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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展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自己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谁想到竟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萧翼的反应让他很感动，很多人都说要看对方的真心就是要在这种时候，可是他宁可看不到萧翼的真心也不想遇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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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V1 O" {9 b　　扶了扶黑框眼睛，舒展坚定的站出来，自己不是女人，也绝不要出了事学女人那样躲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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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t8 F  y# W9 n/ V$ u　　“我们要钱，也要命。”看起来像是首领的男人开口说道。在他眼里，这两个弱小的中国男孩就像两只小羊羔一样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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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C  o4 c; E; I$ f8 Z: I　　舒展面色一变，萧翼反而笑了，直了直身道：“OK，看来是没的商量了。”他一边说著，手一边悄悄的转动著车门，听到“啪”的轻微一声，他飞速的拉开车门，将舒展推了进去，然後闪电般的锁死。拍了拍手，对对面两个变了脸色的男人道：“好了，现在我可以专心和你们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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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E) C7 \/ T" B: ^4 l& C, N　　“萧翼，萧翼……”舒展看著萧翼在明晃晃的刀子间巧妙的周旋著，不由急得大喊起来，忽然想到这样做毫无用处，连忙拿出电话，拨通了警局的号码。好在他平日里就注重英语的训练，总算把发生的事情和地点都准确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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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y# E% p* u　　再一回头，便看到其中一个凶猛的歹徒正蹲在地上捂著肚子，舒展不由松了口气，看向萧翼，却赫然发现他的左臂上有一道鲜红血迹正缓缓淌下，而另一个歹徒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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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0 a( [; j9 A& M; L5 v　　“萧翼。”舒展摇下玻璃，用英语对那两个歹徒说道：“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就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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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犹豫了一下，另一人忽然站了起来，大声的说了几句，舒展听明白了那几句话的意思是要在警察赶到之前杀了萧翼，立刻慌了起来，发了疯的捶打著玻璃，喊著萧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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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那两个歹徒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掉头跑了，萧翼这才捂著伤口给舒展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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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4 Y* C- b3 D5 j% b　　“你怎麽样？伤在哪里？怎麽流了这麽多的血？”舒展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急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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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L$ B4 A; ?1 D- ]　　“我没事，倒是展展你有没有事？”萧翼也紧张的查看著舒展的全身上下，。却听他低声道：“我被你锁在车里，怎麽会有事？现在是你自己受了伤你知不知道？”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夹克，用一只衣袖将萧翼左臂的伤口紧紧的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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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u5 ]9 D# B: ?/ @" d: d) k　　萧翼看著他熟练的动作，故意垮下脸伤心的说：“展展，我好难过，我受了伤，你却这样熟练的为我检视包扎伤口，人家都说‘关心则乱’。可见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舒展将袖子狠狠的一系，疼的萧翼“嗷”的一声痛呼。沈默了片刻，他才淡淡的说道：“朋友受了伤，却只会在旁边痛哭流涕，手足无措，那样的关心，我不会，我也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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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k4 i: J  [　　萧翼听著他淡淡却坚定的语气，看著他眼中还未消退的关心神色，心中忽然就莫名的动了一下，只觉得这样的舒展，别有一股与众不同的魅力。

　　

　　两个人都不说话，却都感觉到有一丝异样在空气里流淌，萧翼痴痴看著舒展，看的他心慌的别开了目光，还放在他左臂上的手却莫名的起了一阵颤抖，这对萧翼来说，无疑是一种鼓励的信号，他痴迷的抬起舒展的下颌，一低头，就那麽深深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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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 x( V; m; h! }　　舒展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几下，唇上只觉得像是一道电流通过，起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从来没尝过情爱的滋味，也并不认同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但心智迷失之间，却发觉自己并不排斥这个吻，直到纷沓的脚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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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展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萧翼，转过身子，却怎麽也止不住剧烈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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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萧翼懊恼的低声道，他才刚刚碰到那条小舌头而已呀，还没尝到最甜蜜的滋味呢。这帮警察这麽敬业干什麽？就不能再晚点来，他可没想到人家若再晚点来，他还有没有命来偷这个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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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警局录好了口供，舒展又陪著他到医院检查了一遍，直到天快亮时才回到别墅。舒展简单做了两碗鸡蛋面，等到萧翼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面条和一碟炒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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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展。”他叫了一声，喉头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有多久不曾体味到这种家的感觉了？竟然让他感到此刻是如此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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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默默吃完了饭，萧翼本想找点话说。可是平日里的油嘴滑舌却一点都使不出来，眼看著舒展吃完饭，收拾了桌子。对他说了一句“我去睡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便径自进了房间，他却无计可施，只能暗气自己今日怎麽这麽笨，白白浪费了英雄救美以後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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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c: m( F2 [2 Z& E: Y　　不过令他意外欣慰的是，舒展的态度似乎有了改变，他不能再神色自若的面对自己狡辩成“哥们儿”似的接触。身为花丛老手，他怎麽会不明白这意味著什麽。心里时而泛起一丝得意，这条不好钓的小鱼儿，终於要上钩了，自己的一番心血，总算没有白费。只是每次响起那个还未深入的吻，总难免会觉得有少许的遗憾，但一想到以後会有更大的甜头可吃，不禁又斗志高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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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过了五天，萧翼轻松将这笔大生意拿到手，给萧爷爷打了个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後，他便兴冲冲的带著舒展开始到处游玩，著实潇洒了一把，也让舒展大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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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W/ y) w( y! |$ U　　很快就到了回国的日子，坐在飞机上的那一刻，累极了的萧翼搂著舒展就睡著了，舒展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终於渐渐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闻著对方淡淡的发香，眼睛里是一张英俊的侧脸大特写。或许，这个男孩真的是有一种让人把持不住的魅力，只是，这个怀抱真的可以让自己占有一辈子吗？这是舒展临睡前，脑中忽然浮现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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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Z1 I- G* U6 H  B　　回到了校园，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一颗已经起了波澜的心，却如何也恢复不到原来的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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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哥，怎麽样？这麽多天过去了，你到底认不认输啊？我看那只癞蛤蟆可清高了，你未必能把他弄到手。干脆认输，请我们到大酒楼里吃一顿好了，反正你又不在乎花钱。”萧翼的个人别墅里，聚集了一帮男孩子，提起那个赌注，大家都纷纷笑著笃定萧翼无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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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翼瞟了他们几眼，懒懒的笑道：“你们说什麽？要我认输？笑话，就凭我萧翼，还会有输的时候吗？你们看著吧，不出一个月，我一定让他心甘情愿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否则就算我输，不但请你们吃饭，还每人一万块钱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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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Z: p" }7 r5 V* n　　众男孩都欢呼起来，萧翼满不在乎的一笑，心中却觉得有几分空虚，想起舒展对自己英俊多金的不屑，对自己受伤时的镇定救治，还有那个意犹未尽的吻，他忽然觉得，也许现在和展展在一起还比较的有意思，最起码，他那与众不同的想法与举动总会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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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8 `; ~0 f# l& U$ L% C　　简陋的小屋里，舒展很“认真”的在看一本书，旁边是他的哥哥舒晴，正在做著一个个纸灯笼，他因为双腿不能行走，家境又不好，所以接些这样的活计来贴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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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晴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相貌不似舒展那样平凡，一双眼睛里流露的也是不同於舒展那种警戒与聪明目光的温柔神采。第N次看向专心致志的弟弟，他突然漾开一抹笑容，说道：“展展，原谅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难道你看了这麽久的书，竟然没发觉你拿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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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展茫然抬头，待消化完哥哥的话，再低头一看，他的脸募的红了起来，赶紧把书正过来，耍赖道：“你……你不用心做事，老看我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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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晴咳了两声，才柔声道：“我不是老看你啊，谁让封面上的字太大了，我不小心瞥了一眼就知道了。”然後他将身子挪了挪，凑到舒展的眼前，笑道：“展展长大了，有心事了？嗯，说来给哥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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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a. p* h- c. U* Y9 P　　舒展抬起头，看著哥哥温柔的目光，忽然低下头去，半天才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哥……哥哥……如果……如果我变成了一个同性恋，你是不是会……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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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晴一愣，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看著舒展抬起头来，用既期待又害怕的眼神望著自己，他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再不能像以前哄小孩子那样的作答，想了一会儿，他才摸了摸舒展的头发来安抚一下他的不安，然後开口道：“这个问题对哥哥来说确实很突然，也让我一时间无法说出答案。但是我觉得我的展展已经长大了，能够处理自己的事情。无论怎样，只要展展能得到快乐，哥哥就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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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l- z9 ^8 \$ B" h　　舒展长长的舒出一大口气，扑进舒晴的怀里，低声道：“哥哥，你对我真好。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做，那个人……那个人是个花花公子，虽然他对我好像很真诚，真诚到连我都看不出一丝虚假，可是……可是……我还是担心，我总觉得爱情对於我来说……不会这麽容易就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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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晴沈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既然这样，展展你喜欢他吗？是很喜欢很喜欢那一种？”

　　

- B( ^! T5 I, R4 q- N# S! P　　舒展抬起眼，不一会儿便坚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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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晴叹了口气，淡淡道：“展展，既然这样，你就赌一赌吧，如果你一直不敢尝试，不知道输赢的话，你一辈子都会後悔，因为在以後的岁月中，你会不停的想象：如果当初勇於尝试的话，那麽你说不准是会赢的。然後这个想象就会日夜的折磨著你，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展展因为一个想象而一辈子都得不到心灵的安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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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展看著舒晴，看著他眼里盛满了忧伤，他知道哥哥曾经有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但他却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如今看来，想必也是因为一个“情”字吧。他想了想，犹豫的问道：“那……那如果我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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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晴一笑，忽然用不同於以往的坚定语气道：“输了就输了，哥哥不怕你输，哥哥只怕你……”他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哥哥只怕你……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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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3 Y: v7 v* n/ B2 ?　　舒展默不作声，舒晴忽然大声的道：“展展，你记住，命运或许对你很残忍，在你最害怕输掉的时候，你偏偏会输。但是命运也会对你很公平，只要你输的起，你不会永远都输，生命如此漫长，总有一次，你会成为赢家。展展，记住，这是哥哥给你的忠告。不要怕输，只要你输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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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l9 a# S% X　　舒展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的点头道：“我知道了。哥哥，我不会怕的，更何况我还是觉得我赢的机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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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晴这才绽开笑容，摸著弟弟顺滑的头发，欣慰的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弟弟。不要学哥哥，永远都是输不起的人。”

　　

# @# y+ d/ e, J  k. m　　舒展看到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很想问问那段让哥哥如此伤感的往事是什麽，但是转念一想，这无疑是让哥哥再一次撕开伤口，憋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坚定的看著舒晴道：“哥哥在我心中，绝对是一个输的起的勇者。我想请哥哥以後再也不要这样说了。”他不知道，当那件事发生以後，这终於没有问出口的话，险些让他永远的失去了舒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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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展，放学後有时间吗？”萧翼陪著笑脸来到舒展的课桌前，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会过去，自己必须加紧脚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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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要去食堂打工。”舒展没好气的说道，最近萧翼不知怎麽了，粘他比以往粘的更紧，上次他不过是去帮一个成绩差的女学生补课赚家教费而已，结果他跑到人家面前说了一大堆警告的话，害的那女学生以後见到他都绕路而行。再这麽下去，自己的这一部分收入铁定要颗粒无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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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1 W0 b9 j% u1 [5 r　　“展展，我是要你去帮我补课，我会给你家教费的。而且比那些家夥给的都多，相同的选择下，还是选我比较划算吧？”萧翼死皮赖脸的拽著他不放，完全不顾周围的同学们瞪眼张嘴的夸张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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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5 }/ c) U) u( ^　　“你……你需要补课吗？你哪次的成绩不是第一？”舒展气的大吼，这萧翼也太过分了，连这样的理由也敢说出来。可是心中却想：“其实去他那里也不错，又轻松还有钱可赚。意识到自己竟想和眼前这个无赖在一起，他的脸腾的一下子烧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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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展，去嘛去嘛。”萧翼一见此情景，便知道自己的策略终於成功了，拖著舒展就向外走。直到没了影子，呆愣在原地的同学们才恢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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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c5 w; q8 x" D/ a5 {
0 j9 l5 T( I2 M- q/ \# y1 W9 n4 H8 Y　　“萧哥……他真的只是为了那个赌注才这麽拼命的吗？”一个男孩望著他们远去的方向提出怀疑，无论如何，萧翼竟如此牺牲形象，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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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乐，你担心什麽？就凭那个癞蛤蟆？别做梦了。萧哥只是因为一个月的期限将近，不想输了没面子罢了。”另一个男生说完便大笑起来，登时哄笑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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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有哪道题需要补习？”豪华的书房里，舒展一本正经的摊开书，既然做家教，就要称职一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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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哪道题不会？”萧翼一愣，目光从舒展的脸上移到书本，看了三页，没有一道题是需要费点脑筋的。

　　

" \6 w- y3 c* K4 q- p- v　　上帝啊，你好歹也帮帮我啊，这些白痴问题，我若说我不会，展展不把书砸到我脸上才怪呢。萧翼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著，也许是上帝确实听到了他热切的呼唤，竟真的被他发现一道颇有些难度的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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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就它了。”他兴奋的一指。舒展认真看了看，忽然笑道：“不容易啊，终於找到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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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翼还得意的哈哈笑著：“可不是吗？总算找到……哦……不是……我是说这道题确实很难，我……我真的不会。”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连忙换上一副无辜的眼神来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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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0 A. Q* i- ?0 O6 I9 F3 C　　“鬼才信你。”舒展心中暗暗的道，但自己拿了工钱，怎麽也得做点事不是？既然萧翼不在乎，他也乐得装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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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翼此时的心思哪里还顾得上听他讲什麽，一双色眼只是死死盯著舒展平凡无奇的脸庞，看著那张不停颤动的双唇，那真是美丽的形状啊，直觉的，他便想要那两瓣红唇停下来，方法就是：堵住他的小嘴，不再让他发出除了‘唔呀’之外的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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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展很耐心的讲完，抬头看向萧翼：“听懂了吗，萧大少爷，喂……你看著我干什麽？你……你流的什麽口水？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课啊？喂……萧翼……你想干什……唔……”越来越惊恐的声音突然消失，萧翼在无法抵挡的邪恶意念驱使下，快准狠的下手，再次夺走了舒展的吻。并且这一次还趁机深入，轻吮慢舔的大大过了一回嘴瘾，直到看见身下的小人儿快要窒息，他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舒展，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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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沈默过後，史上最大的一座火山恢复了理智，开始全面爆发，舒展不顾一切的拿起书架上最厚的英文字典，大吼道：“萧翼，你去死。”眼见萧翼获得先机，早就逃开了老远，他也顾不上自己举著这本字典是多麽的费力，起身就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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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X4 e2 h6 N, `7 {. |  X　　萧翼身为花中圣手，怎麽可能放过这麽好的机会，他审时度势，一步步将失去理智的小羊引到那组宽大的沙发前，然後假装不慎跌在沙发里。果然，立刻看见小羊张牙舞爪的冲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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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对付舒展这样瘦弱的身躯实在是太容易了。萧翼只轻轻松松的一捞，便将猎物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成功的让两人形成了十分暧昧的姿势，而那本杀伤力巨大的字典，则在舒展猝不及妨之下脱手而出，命中了一个古董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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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你放开……你这头大色狼……”舒展努力的挣扎著，脸上不知是因为用力还是害羞而爬满了红晕，看在萧翼的眼里，竟凭添了许多动人之色。

　　

　　“展展……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萧翼深情的告白，果然让舒展停止了挣扎，他看著舒展的眼睛，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道：“展展，你曾说过我们只做朋友，我也答应了你。我以为自己能忍得住，真的，我不想失信。可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由自己控制……我……我不想控制……你……你可不可以考虑接受我。”

　　

" F) V. e' X7 `" z; d　　这番话说的动情之极，彻底打垮了舒展本就一点点薄弱下来的防卫，他慌乱的别过眼，生怕再对视下去自己就会著魔般的答应下来甚至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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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还是接受不了吗？”萧翼颤抖著问，语气中带著显而易见的忐忑。投入到剧情中的他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心底竟然真的充满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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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这是最後的一道防线了，知道对方不可能说出答案，因为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麽地方惹人爱怜。舒展有些害怕的垂下头，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心中竟充满了期待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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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n+ U/ Y0 A/ m" S& ]( z　　萧翼的眼神也茫然起来，轻轻的摇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本来怎麽都不可能爱上你这样的人，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却逃不开，我看你笑，我就开心，我看你难过，我就心痛，我只知道，这是真正的爱情，和我以前的那些都不同，为什麽……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开始，这明明只是一个游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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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R% s4 x# B6 A3 u: o5 B　　舒展审视著他有些失神的脸，没错，这应该是最好的答案了。他又看了看他的眼睛，那里应该不是欺骗戏弄的神情，他相信自己的观察能力，意外的，他的心情没有想象中的沈重，它甚至是雀跃著的。舒展无奈的苦笑了下，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麽脆弱的人，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轻易的投降在萧翼编织的感人情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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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看。”舒展说完，立刻又别开目光，虽然他认为这种事情不用拖泥带水，但面对的毕竟是一份感情，尤其又是这样特殊的一份感情，他做不到平日里的沈稳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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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G  ^  |3 G5 I　　下一刻，他便被萧翼紧紧的拥进怀里。听到他开心的大叫和笑声，他也轻轻的笑了。犹豫著伸出手，伸了几次，终於环住了萧翼宽厚的温暖的胸膛，一种许久都没有过的安全感与感动慢慢泛了上来，自己……自己也终於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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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F0 V' K+ @+ V9 N　　萧翼的确很兴奋，但究竟是因为自己赢了赌注还是因为舒展答应了他的追求，他并没有去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