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我家变化很大。' s* P# I2 ~% x. E' ^1 i/ Z+ b* H
二姐还没和马德军结婚,就挺起了肚子,没办法,只有草草把她嫁出去,反正已订了亲,迟早是别人家的,一向古板、严肃的父亲竟也持了宽容态度。只是,没想到,平日文静、老实的二姐,做起那事来却这般积极。, D) [% G3 K7 Y6 A6 u4 K7 h$ k% S1 L
马德军家里很有钱,裁缝店很大,招了六个学徒,店里还卖布段、丝绸、衣服、床单被罩什么的。他家有冰箱、大彩电,还有一辆摩托车,这在当时的龙溪镇,已算是高档、奢华品了。
( @2 v) U3 C1 }! X" |+ S* Z% p9 p真不知道马德军是怎么看上我二姐的。
3 |! @" A G9 J! ?5 r# X% X4 S三姐说马德军和二姐是中学同学,上学就追过二姐。
- N T, o1 V: \) J说我那三个姐姐,当时在龙溪中学可谓名声鹊起。7 b% k$ _ k' d1 j6 g& z. e" I! l
大姐比二姐大一岁,二姐比三姐大一岁,大姐初三时,二姐初二,三姐初一。三姐妹,个个水灵灵,亮晶晶,唱起歌来,赛过百灵鸟。当中,数二姐最漂亮,人也温柔,脾气还好,追她的人最多。二姐高中毕业,就差几分没考上大学,本来家里打算送她复读,但她不愿意,现在想来,八成是和马德军谈恋爱,急着要嫁人,才不管考不考大学。
/ t- z1 f: ?& a) z9 D9 J# e/ o三姐比我大8岁,我一生下来,就被全家人当作心肝宝贝宠着。至于三姐为什么大我八岁,中间没有其他哥哥姐姐,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母亲为了生我,费了不少劲。, c/ X+ _# F9 D7 a; F6 F: e5 M
除了二姐嫁给了马德军,父亲还从云泉小学调到了龙溪镇小学。听三姐说,父亲以前就在龙溪小学教书,我出生后,就调回了云泉小学。
8 B2 a1 |: y5 U. j; q我的父亲有心脏病,虽经治疗,好转不少,可为以防万一,家里把云泉村的房子卖了,田地也送了别人,跟随父亲搬到镇上,在龙溪镇上买了房子。这户人家搬去了县城,和父亲还认识,以很低的价格卖给我们。% |& A: v: k1 Z6 t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大姐梅鹃生了个女孩,大姐夫罗新华乐得合不上嘴,大姐为他生了一个男孩后,他就希望能再生个女孩,现在终于如愿了。
* g0 T- O7 W/ W) z最后一件事是,我转学了,从龙溪中学转到了县城的一所初中。
' ]% |. r' \$ E/ P3 A6 c所有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在暑假结束之前。二姐出嫁我不感到意外,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她肚子还鼓起来了,不嫁都不好使。# x4 v3 k; w* p+ [& W1 z. d
父亲调转及搬家之事,我也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发生这么快,而梅鹃姐生小孩更是一件可以推算或意料的事了。
' @% n' P& c0 g6 G7 M, j! B V唯一让我大感意外的事情就是我的转学,没有先兆,无法意料,我压根儿也没想到。为什么要给我转学,我的学习一直这么好,这次期末考试又是年级第一。
; c) V$ M. B) N三姐对我破口大骂起来:“怎么能不去呢,户口都帮你迁去了县城。”
$ G* ? N( u: h* A& i9 e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凶。, `) N; e! f+ ` Q2 H G
才知道,这一切,早就在父亲的计划和操作之中。他是怕呀,怕我考不取县城的重点高中,考大学就没有保障了。把我的户口迁去县城,按县城的名额考一中相对容易多了。4 V+ |( m0 J2 O5 \: Q
生米既已煮成熟饭,不去也得去。如果还呆在龙溪中学,我就算借读了。
: z. ^9 C" C3 a0 N m+ D最难以面对的是小康,我向他保证过不转学,永远不离开他。如今,我食言了。/ `" j0 ~2 p) I8 U. H
除了对他食言,我还背叛了他,想起这些,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痛,小康对我这么好,任何事情都为我着想,我竟这样对他。% E I& ` d1 b( e, X5 o+ ~6 U
记得期末考试结束后,我告诉小康,我家要搬到镇上住,房子都买好了。小康不说话,忧郁得像天边乌云,大眼睛往下垂,放射出暗淡、无助的光。
x7 ^; E" W L2 x- q/ I: ~我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小康脆弱的神经,他也爱我,从心底爱,我们之间的爱慕,秘而不宣,各自心理亮如明镜。
, F, a. d) I5 ^/ _$ r8 N) s! c- c1 U$ s关于转学,父亲保密工作做得天衣无缝,直至暑假补完课的最后一刻我才知道,我不愿意转学,这他知道,为了不影响我补课,只能保密。, n9 f, {8 a! n* X
记得补课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节课,教室外面,父亲和校长谈着什么,甚是欢喜,时而做些夸张手势,一下课,父亲就把我叫出了教室。% i/ q& R. ?- e9 g
我问:“有什么事吗?”, ^6 @4 a" f9 E, K2 D, V6 p& h6 v: m
父亲一般只和学校的领导打交道,很少直接来学校找我。& o. g4 `5 G$ C j, c: M1 ~1 a6 c
父亲说:你收拾收拾东西。5 N9 i/ |, {; s. z
我又问:为什么?
7 D4 V9 J# \: X) u( |父亲大手一挥:给你办转学了。
. n* _7 `1 S% v+ C当时我就懵了,傻傻站在那一动不动。不少同学露出羡慕表情,快速围过来向我祝贺,我却觉得分外刺耳。( B1 w X# q1 d$ {
第二天,父亲就把我送去了县城。县城离龙溪六十公里。听奶奶说父亲师范毕业后就分在县城的政府部门工作,因关节病严重,适应不了经常骑自行车下乡的繁重,便把他调去了学校。
2 p, Q% X8 K; D2 F( f6 _4 P$ L我竟还未来得及通报小康。补课期间,小康来学校看过我几次,还给我龙溪的新家送大西瓜。没想到,弹指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Z: g5 X9 F( @" A1 N* s
发生变化的还有刘大丰。
2 k0 O1 ~. J# B2 F% r& j# B% t6 [这小子,期末考试结束没几天,便消失的无踪无影。连黄平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补课期间,我曾一个人沿着蓝河的河滩慢慢往燕村走,偷偷去他家找,当时我就笑着问自己,要找他吗?为什么要找他?9 ~! K; C+ q1 d( y0 G. X' U/ }% p
可问归问,脚却不听使唤,还是朝他家的方向迈步。3 ?5 l- F* E3 t7 u8 o" t6 o" W
他家空无一人,连开门的人也没一个。& U8 u; J, Z/ C/ Z0 x; h
我扫兴而归,牙龈咬得嘣嘣响。
; y8 ?+ s) o! a1 `% b5 p& Q臭小子,还说喜欢我,要和我做朋友,你就是死了也让我见见尸体呀!
! N% `( h0 U: \, d6 n, j1 d, A4 s开往县城的巴士里,我没精打彩靠着玻璃窗,窗外的风景渐次远去、模糊。父亲千叮咛万嘱咐,无非是要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取重点高中,再考重点大学,希望我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 A# O6 Q. }( |* o我对父亲打着哈哈,心里却在说:真是古板的老东西!
* W7 R3 n6 h$ t: p/ w! _4 v7 a: g我寄住在一个亲戚家,确切说是姐夫罗新华的亲戚。姓张,叫张远光。张远光是罗新华的姑父,当兵复员后分到县公安局工作。& A# D, }3 F$ b& ]0 }
听说张远光当兵之前就和姐夫罗新华的姑姑有染,张远光复员时硬被罗家拽回了县城,可见罗家背景的硬实,能把一个当兵的人从大西北给拽回来。当然,这都是后来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后话,这里只是稍作背景交代。
1 {, c% d6 V) G; W3 {0 K* h说是他亲戚的家,其实也是他的家,他和张远光共同出资盖下了这座四层楼高、格局匀称的房,一人一半。
; T5 o" o. j- _4 c7 I0 ]( [我在姐夫家里睡觉,在张远光家吃饭。姐夫平时经常来县城,他们廊丰镇来县城相对近些,他又是跑运输的老江湖,为停留方便,在县城投资盖房就不足为奇。
; w* @5 ?8 e8 |5 j2 X- c; s通过他亲戚,我又了解到,姐夫还在县城投资开了餐馆和小卖店,其中一家卖店就是由姐夫投资,由他的姑姑经营。- r0 k4 M. K7 @- q/ h
难怪漂亮、高挑的大姐死心塌地要嫁给罗新华,好歹人家也是有钱的大款嘛。看来,我们罗家的女子,个个有经济头脑,说二姐差点吧,马德军也不是软柿子,人家父亲还是裁缝店的大老板呢,以后呀,就看三姐这个大刁女钓凯子的本事了。
/ }+ d3 P3 N( H和大款姐夫做亲戚的感觉就是好,姑姑(我也叫她姑姑)对我很是好,张远光更是如此,我不知道他们是真心想表达对我的好,还是看在姐夫的钱的份上。
# [, \; w* @% c' t那所XX中学离家很近,转学到那后,我和一个城里的孩子上学没什么区别。我穿着时尚,用的、吃的、穿的都是清一色的高档货,没人知道我是从农村中学转过来。
9 O7 c4 R) X) P L. n没多久,我便显山露水了,打开书包,拿出的是复式自动文具盒,咔嚓,一按键,带香味,印着孙行者图案的橡皮弹跳了出来。再按键,咔嚓,钢笔出来了,油光闪亮,他们围过来:哇,派克耶。0 |( p. q& e7 J" b2 D* k s
课堂简直成了我的个人表演,我真是搞不懂,XX中学的学生每天都在学什么。0 A1 Y2 l; C* {# M
前一两个月,我不动声色,后来,我忍无可忍了,我需要表现,需要得到他们的承认,尤其是陌生新环境。4 Y5 g# u; k* e7 f6 W& k- ~) t
老师提问和演板,我准是把手举得最高。当然,我很聪明,在别人举手时,我从来不把手举出来,我只在老师说了三遍“有没有人起来回答或是有没有人上前来演示”,而还没一个人举手时,我才高高举起我的手。
# \! }2 ^: B3 k" {- f4 l9 m我是带着他们的惊叹声上黑板前表演的。所以,我举的手最少,但我表演的质量最高,得到的瞩目最多,得到老师由衷表扬也最多。" @* W; r9 N3 F. n6 ]1 w8 p- b
他们说我是大城市来的,懂得真多。( a* J- g) L& ` ?% @/ D
我暗自窃笑:不是我懂得多,而因为你们个个是傻逼。3 r) G6 {* ?& j# A
很快,我又开始想小康了,疯狂地想。
* n: @6 n" t$ |$ F- z开学后,我给三姐写了一封信(那时候电话不普遍),大意是要她把她的单人宿舍给小康住,还要多多照顾小康。; P" z+ C! [5 ^
三姐的信还没收到,我就先收到小康的信了。" O/ m( x t, \6 w6 B
记得那天,我在学校的操场大扫除,班主任冲我挥挥手:林涛,你的信。我提着笤帚跑过去。; J/ z0 A" b2 t8 ?' N- y g
起初,我以为是三姐写来的,没在意,拿起信就准备撕封口。
/ a# R3 N/ V- k6 @! P不对劲,不像三姐笔迹。翻过一看,熟悉而久违的字迹映入眼帘。天呀,是小康写来的。我当即失声叫了叫,笤帚一扔,跳了起来。班主任笑了:看把你高兴的。 m: T3 y* a4 g0 T0 M* i
是呀,我高兴呀,怎能不高兴呢?
: i9 V: @: _( i% {6 M我把信贴在胸口,小心翼翼装进我内衣的兜里。我兴奋地拿起笤帚在操场胡乱划弄了几下,便急匆匆地跑回了教室。; E" z0 R, S% G$ J: L
坐下,屏住气,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缓缓从内衣的兜里摸出那封信。我相信我当时的手肯定在颤抖,要不,摸了那么久也没掏出来。) V0 R, F, M5 l, t7 U5 w" Z3 ^
信封很漂亮,上面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手牵着手走在花丛中。想必他特意跑去店铺买的。想到这,幸福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s5 m; j! W0 A6 x
我开始拆封口了,用的是小刀,我轻轻地划了一道小口子,再顺着那道口子,一下一下把封口割开,然后把手指伸进去。/ L% R8 Y- D; j$ A+ c8 }6 k
信出来,我看见了,是的,我看见了,真真切切看见了,那就是小康给我写的信,是他生平给我写的第一封信,我至今还永远地保留着。
0 {; {9 S1 l& Y; h6 ^5 S漂亮的纸张,米黄的格子,灰色的格底背景,靠左下边的一角有两个小孩在手牵着手,仔细一看,是两个小男孩。如此漂亮的信纸在当时比较少见,也不知道小康怎么弄到的。, @. _0 o; ?3 c5 b" ~
我开始看信了,很仔细地看,一个字也不漏过。
) u4 u6 G. R5 ^% a涛子:
( x& d$ ^2 G" o我想你。
- n" G: ]4 X: \开学报道很久了,到处找你也找不到。问秀娟姐,她说你转学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不转学的。你总是骗我,我很难过,看不见你,我学习总也提不起劲,总在想着你。你为什么骗我?% _2 j$ G, ~& J: _, G
你的地址是秀娟姐告诉我的,我向她问了,她就告诉我了。你现在好吗?生活还习惯吗?那里的老师和同学对你好吗?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晚上要先把明天早上的洗脸水打好,免得你早上起来和别人抢水,你没力气,又抢不过人家,挤伤了就不好办了。你不要再生病了,那么远,没人照顾你,生了病就惨了。# H* a2 A2 B* `+ \$ k
。。。。。。, |, [9 V s) T: l
你还回来吗?回来了要来龙溪中学找我哦,我会给你留好吃的。2 H3 h4 N! z9 y+ Z) u- G
。。。。。。
6 B1 ?2 |/ p3 A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 z t7 r6 {7 R* `$ _/ F没隔几天,我收到三姐的信了。前面一大段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煞尾才提到了小康。说,这孩子,犟,要强,说什么也不愿搬过来。末了,三姐还提了一句:我现在教小康英语,她的英语尤其棒,学习还刻苦,你有他那股子懂事、学习劲就好了。
4 b9 E( h4 L8 m" L3 M+ v+ ^我决定回龙溪镇一趟,在期中考试过后。我给小康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回去的日期,要他等我。我给小康买了复习资料,还给他买了一套很好看的衣服,和我刚买的那套一模一样。0 p% \. c$ Q J$ |% W
我见到了小康。' C+ \: x: K B) i4 T
半个学习不见,他仿佛长高了,嘴角有一圈浅浅的绒毛。他还是那么帅气,不,应该是比以前更帅气了,只是神色不大好,似乎有点忧郁。
5 |1 s% g) W! q3 U4 R4 h. c$ U当时,他在教室和一个同学下棋,神情很专注。! J! d7 ~3 W/ {& z! _
轻轻走过去,来到他身后,用双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后对那个和他下棋的同学嘘了嘘。
/ H# m( A) {- h$ M# H3 P( d# d) h小康抓了一下我的手后,咚的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棋子撒了一地。0 F7 F4 n0 Y3 }4 m1 O- }
“涛。。。林涛。”他转过身,兴奋地叫了一声,盯着我看,我的目光和他对视了几秒,他眼圈一红,低下了头。
n, a' f5 w! q! t. W4 U小康急急地走出了教室,我冲那个同学摆了摆手,示意他捡棋子,然后不好意思地裂嘴一笑,走出了教室。) k' B9 y- x* J8 ^0 M) ]' d, J
“小康,等等我。”
, P( ?2 Y6 h# s+ N9 P1 C小康步子迈得很快,往寝室的方向走。果然,他进了寝室,打开箱子,拿起书包就背了起来。
( h- H& P2 f0 k S“小康,你要去哪?”- o. k! r3 J2 R' [2 Z
“回家。”; z1 A+ R/ ]+ Y! [5 p
“回家?”) p$ u! Z: r+ S+ q' W5 k
“是呀,今天星期六,不回家去哪?”$ n( N+ F; L. C2 I8 g- R3 \
“去我家呀。”1 @1 b3 p, R, r$ X3 H0 J, @2 Y/ q
“我有家不回去你家?”
# w( P# j) U K. p3 O“你信上不是说一定会等我回来吗?”
; k6 \0 q( {) k7 Z- e“你现在不回来了?”; v* Z t v, y* J, z( Y* y
“见我一面就回去?”+ j7 T4 I: j- L4 D1 Y" Z
“还能怎样?”
, l6 V/ h6 T3 a% P“去我家。”
. ~6 O9 Z9 U/ i( r3 W# c6 c u/ _“不去。”
) Q, y: U# T. {2 {/ O“走。”1 Z' e4 J- `/ u( g+ [
“不”
+ h4 A2 X3 a4 T我用脚踢了一下身后的门,砰的一声,门关上了,今天星期六,同学都已经回家了,为了等我回来,小康一直呆在学校没走。
& H& i, X8 X& E+ k我默默走到小康身边,我想他应该知道我走过来了,但他没有抬头,双手一直在摆弄着那个包。
1 ?. q# a- g- Z- I“小康……”我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A5 x/ q t' Y; Z2 W& D
小康微微一颤,立马调整过来,标准的站姿,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任由我动作。
U+ ?. n( M$ y3 D$ N" P( u我把脑袋凑进了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吻着,咬住他大大的耳垂。双手沿着腰际伸进了他的衣服,摸到了他柔滑的肚皮。
2 H" K/ w* a6 \6 V小康还是一动不动。8 Z- L) A5 t+ s
我一只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肚皮,再慢慢往上滑,摸到了他的胸肌和小小的乳头,小乳头开始一点点膨胀,我就这样轻轻揉弄着。另一手逐渐往下滑,我摸了摸他的肚脐,再蠕呀蠕呀蠕,越过皮带,蠕到了腹部,我在放肆地掠夺,再往下就是禁区了。
8 e7 }# w) U" O) u9 L这时,小康转过身,把脑袋扑进我怀里。& M1 J5 n* _1 @2 J$ c& p
“涛子!”他颤抖地叫了我一声。
. i) d4 a e# f3 h9 W8 T& {我看见了什么,小康清瘦的脸上正淌着一行泪,晶莹、剔透。* w" v2 h" E0 t" c6 D" L; _6 r$ u
我的心猛然一颤,停止了动作,双手从他身体上抽出来,我捧着他的脸,用嘴唇吻他脸上的泪水,吻着吻着,自己也不由自主流起了泪,沾在他脸上。
1 [9 ?+ J6 C! t4 U: D; v/ V& l“涛子,你为什么要转学?”小康呜咽着哽了一下,死死抱紧了我,“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每天都在想你,要看也看不到你。”2 a5 I) v1 {0 _/ x" C( M
“小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是我父亲偷偷给我转的学。”尽管解释很苍白,但我必须说出来,否则会更难受。
/ e0 |: r8 R W' O% [“涛子。”小康止住了哽咽,“你跟我云泉,去看看你家原来的房子吧。”
& _$ S, Y! s2 g: y“回云泉?”: e5 l0 g5 l5 r+ j6 j; a
“恩!”$ w7 Y$ R! A+ b5 @( `/ k
“我住哪?”1 ~+ \. {, Y9 c" w6 }
“我家。”
5 P. C* c" F! k“你家住不下。”; z2 i+ d7 {; U6 v7 Q0 A8 O: \
“能住下。”
2 u; }! C+ E& q+ w. Z& T“住不下。”" l- k% g4 _* M. w$ Q }8 _. c4 _) D
“怎么住不下?小三跟我爸睡。”小康急了。0 I! {! O" k4 p
小康、小三、二妹三人住一个屋。小康和小三睡后面那张床,二妹睡前面那张床。当然,住肯定能住下,我和小康、小三其实就可以住一张床了,但我和小康都知道,既然我们住在一起了,肯定得发生点什么,何况我们都半年多没见面了。5 ]0 `2 V8 W/ D& R2 h( I
“二妹呢?”1 e' u" B5 w$ W, J: K- o8 W& X1 {% O
“二妹去彩霞家借住。”- Q3 ?9 @' C, M+ T" W I, i) V, U) \
“彩霞?那个给你写情书的杨彩霞?”
, Z2 ?' @+ z; g“是呀,你不回去她就会继续给我写情书。”! N3 [, T2 [2 Y5 u/ K
“我去。”% x5 ?1 t, @0 D( F L4 l% O
“真的?”2 s' ~8 ^4 I, r5 G4 h" j
“恩。”
# J) N$ r3 V: D9 i5 m. I5 ?9 f“那走吧。”
9 ?2 X3 W) u# L- |* Q. q“不走。”8 j& j; ~0 v! E) f# i/ Z
“为什么?你不是刚答应了吗?”2 `! w6 I. Y& X. `5 |
“我想亲你。”
8 X0 Y( U8 F( s“回家亲吧,”小康拉了拉我的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 z/ o- o7 G2 l/ e1 F6 R7 T“我现在就想亲。”0 f- _9 V& p. z8 P# M- c; M
小康看了看窗外,没人。他一把抱紧我,把嘴唇送了过来,我一下咬住了他的嘴唇。四片嘴唇火热的交织在了一起。。。。。。# N' l2 L- r2 V; T: b
真的很久没回云泉村了,物是人是,心情和身份却不一样了,以前回云泉,我是那个村子的主人,现在回去,却成了客人。熟悉的村人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语气变了,打招呼的方式也变了,变得恭敬,还彬彬有理。个个夸我变帅了,穿得好看了等之类。& S% V9 l5 \; G
小康显得很是开心,一路上就开始给我讲这家怎么啦,那家怎么啦。我从来没见过他说过这么多的话。
K' g6 \! v' s) `4 G3 w风秀婶对我的到来很是意外,表露出从未有过的热情。见我从包里掏出给小三买的笔、文具盒和油条、芝麻糖,给二妹买的围巾、日记本,给他们俩的壮骨药酒和棉鞋,脸蛋早就笑得像朵高度绽放的向日葵,嘴里却连连说:哎呀,我说涛子,来就来贝,还买东西,破费!
6 t% O% p. O* T' C" X& U9 Q我想说,破点费算什么,人不破就行,可我不敢,壮骨药酒和棉鞋我本不想带,爷爷奶奶硬塞进包里。( h) y9 n5 a* T' q8 V
我抱着正吃着芝麻糖的小三,有一搭没一搭和他们聊着天,小康在房间整理床铺,二妹则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试那条花哨的围脖。" e! E/ W- W3 f
夜色很快降临了。, O: f9 Z5 B" u& M- N: A
在县城呆了大半年,才切身感受到农村的夜生活如此单调、无聊,除了睡觉,别无他事。真不知道那些没有结婚的单身男女或寡妇、鳏夫之类的,在晚上睡不着时,该如何消遣,他们懂的Shou'YIin吗?我脑海闪现出这个荒诞的问题。* r2 Z$ \+ w- G/ `6 _
幸好今晚,我有小康。8 x9 z/ P1 I# u# _4 M4 _) N! O
一想到小康,我就抑制不住的兴奋,我们该有三个月没见面了吧。; ]) R/ L& V* f) D, ^* S2 K% m
二妹很是配合,小康说一句你去借住吧,她就走了。* J, r+ c6 Y5 }9 x$ B( a+ d
小三可不好办。 |3 Q$ A$ `) l) F. a* L5 L2 D
二妹走了,那屋就有两张空床,没有理由要他和鲍叔叔一起睡,总不能说:你去爸爸房间睡,我们要Ji'Qing一夜。" a$ |7 ]+ z: H' k: L
果然,小康冲小三挥手,示意他去和鲍叔叔睡时,小三撅着嘴,满脸的不乐意:“我。。。我要和涛子哥哥睡。”
9 k* H. V7 {% L( `我对小三好,他当然和我亲,小孩子就这样,有糖就是爹。小康也奈何不了他。( }$ I: [, W. |# ^) G. @$ ]
由于两张床都挂着蚊帐,如果小三睡一张床,我和小康一床,动作大点也就大点,小三他不会知道。他人小,还单纯,听见了响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8 P5 e9 L) ~& o% x3 u问题是小三非得和我一起睡。
}' q; v, C! X1 b! w- f" m% |睡吧,我搂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唱起了睡眠歌谣。等小三睡着了我就偷偷跑到小康床上,我打着如意算盘。
: J' J i1 X1 h- E8 i/ T4 ] D谁知,小三竟是如此的兴奋,一个劲结结巴巴和我说着话,还不时捏着我的鼻子,和我亲热玩着嘴对嘴的游戏。
$ x! P7 T, e* |- N这小子,仗着我喜欢他,没大没小的,越来越放肆了。7 O; v7 }4 \( h5 k: j
我有气无力回答小三提出的各种古怪问题,还给他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加上今天刚从县城回到龙溪,又从龙溪回到云泉,我疲倦得实在不能动弹了,没把小三哄睡,自己却慢慢进入了梦想。
( @: ~ `; N& f' s困呀,没办法,人一困,什么事都能忘,包括和小康心照不宣的“性”福约定。
+ B Q4 @% z) p. Y+ H2 H第二天醒来,我还紧紧搂着小三,和他嘴对着嘴亲着。8 G3 d7 |4 K& q9 ^ K$ Y
嘻,别说,感觉还真不赖。
3 }" `1 x8 X" j5 ]% N4 ^而那一年,小三刚好十岁。8 f2 |" t, D# k9 R
为此,小康还嗔怪我:你呀,抱着三三就把我忘了。
* l9 h+ Z2 v% l5 r# O P不能否认,我确实喜欢小三,他和小康长得太像了,看见他我就仿佛看到小康那个年龄的模样。我忘了小康十岁时是什么样子,我只记住了十二岁以后的小康。
& C9 a. Y; b' C! r. d由于我还得回县城,吃过早饭,我和小康就往龙溪赶。走到村口,王大叔开着他的拖拉机从身后嘟嘟嘟过来。9 ]. Q2 I0 K+ ~+ K6 S9 p. L+ l
“呀,涛子回来了。”王大叔热情打着招呼。
* U% e9 s2 }2 w, ?7 ]8 \$ G( ^( o7 e“哦,王叔叔好。”我一向嘴甜。
) n6 x0 y3 z/ X4 u6 L( m2 ^“回龙溪吗?”
) L. ^: F M5 } k“是呀。”
$ o* c" y0 S( D6 Q/ T! m) y1 ?) X“来,上车,王叔叔捎你。”
: Y* G8 C9 e+ E8 t! g( v+ n2 Y5 u小康转过头,向我眨了眨眼,使使眼色。0 _: d6 H+ E/ m$ o: [
“不了,骑自行车也蛮快的。”% _1 L! g7 |7 T4 n
“来来来,上来吧,骑车多费力气。”
/ V1 i; l1 I! P8 A$ g* L6 p靠,这么热情,连拖拉机也停住了,下了车,王大叔拽过自行车龙头就往拖斗上送。我和小康面面相嘘、哭笑不得。
8 v0 A9 O! Q& F: J9 ]7 s我还一直惦记着芦苇坡上的那丛芦苇,虽是晚秋,苇絮败落,可那没人呀,我和小康怎么拥抱怎么嘶叫都行。 q$ T3 X" V) C8 ]. b
我和小康钻进了驾驶室。% d+ Z$ R/ N6 \" P7 f# H3 | M
王叔叔在前面开车,问这问那,和我天南地北说着话、唠着家常。
* I4 r$ Q% Q- i1 n, f" a1 D我坐在后座,一边恩哦啊的回应,偶尔还故作惊讶地问:哦,天呀,王爷爷这么快就作古了?一边对小康动手动脚不老实起来。心理却在嘀咕:你家王老爷子都七十有八了,走路也摇摇晃晃,不作古才怪。( ^+ [. W! V7 b& H- \ @+ S1 ?9 ]) Z
小康一声不吭,紧紧拽着我的手,不让我乱动。我做乞求、可怜状,他非旦不松手,反而拽得更紧。/ B& }+ m0 B7 d; g6 D
我只好使出杀手锏,奋力抽出手,生气,脸色挂下来。
/ d% Q% p/ Z) V% F* \- `这招果然好使,小康怕我生气,他靠过来,把我的手拿过去,轻轻放在了他裤裆的部位。
5 b9 j' ?( F" |; |4 V哇,这么大了呀,我兴奋地抓了抓,浑身燥热,蠢蠢欲动起来。/ v/ _0 ~- L" @1 b# I
也难怪,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和小康的命根发生实质性接触了,也不知道那里又有了哪些新变化。* M' T) I i' @! n$ O# j
小康却是谨慎的,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开车的王叔叔,如果一发现王叔叔的眼神有瞄向驾驶室门外反光镜的迹象,他就立刻把我的手打开,或是使劲咳嗽。
9 ~9 [ E3 x4 b# s" e. t由于判断不准,反复几次,大扫兴致,只好作罢。2 e- _' q: p( u. _5 ?, e
回到龙溪再收拾你。我对自己说。
$ s, y! u- f: ^4 B算盘再怎么打也没有变化来得快。
2 b3 x3 N+ e# O) X1 I, @亲家马老板又要去县城进货,包了一辆面包车,我的东西在我回龙溪之前母亲就已经准备好了,塞进了面包车。6 w( M# i+ U8 U3 C0 a! i
本来他们打算先走的,可偏偏我在他们就要走的时候赶到了家。
7 ?, N4 p7 I0 _& T- Z( B; Q/ R我说你们先走吧,我自己乘巴士。1 A1 L/ Y, }8 d$ E* W( L/ J
母亲不乐意了,父亲不乐意了,马德军和挺着大肚子的二姐不乐意了,连一向听我话的爷爷奶奶也不乐意了。) l' b( G9 ]" x. E% t! ^9 }0 @( h
“面包车多快呀,还稳当。”他们说。
! |7 X+ @3 s5 l“还可以省十块钱哩!”我冲他们嘶了一下嘴。+ y5 u2 d# a! ]* B' i' b
“这孩子。”, Y4 b8 `( |" B6 n, p" Q3 [
他们简直是把我架进了面包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