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幸福中痛苦着（真实的直男之爱）

lidopi · 发表于 2010-8-14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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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结局
——我苦涩的直男恋情

（以前断断续续地写过，叫思念到永远，整理了一下，完整呈现）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同事，比我大1岁（就叫他明吧），关系很好，但他十分爱女色。长得普通，但身材极好，结实但又不是健身练出来的那种。我特别喜欢，不过，以前不知道，因为他穿着保守，看不出他的身材，脸上看上去也有点黑。刚到单位时，我们关系并不好，而且有矛盾，当众吵过两次架，他看不起我，因为我是新来的职工，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更主要的是脾气大。我也看不起他，因为他学历没我高呀，穿得又土，也不讲究搭配。所以，我们基本不往来，单位搞什么活动，也不走到一起，不知道怎么的，也许他太憨厚，也许是太马虎，他不太善于与人结交。我呢，不一样，活跃，小到小孩子，大到老大爷，我都喜欢凑上前整热闹，大方，吃的用的，别人索要，一般都很慷慨。不久就和单位的男男女女很快就混熟了，半年后，我团结了不少人，也有了几个哥们。他的人缘可就差多了，原来和他最好的两个人跟我都比跟他亲近。我很是幸灾乐祸，时常身边都有一群人。可他呢，依然固执地保持着自我，不我和往来，哪怕是孤单的生活，很多时候窝在自己的办公室不出来。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一个周末，一个以前和明关系较好的同事想去乡下玩，地点就是明的亲戚家。他们出大门时，那个同事看到了我，叫了我同去，我才不想去，因为，明相当于东道主，多不好。明倒是沉得住气，任凭那个同事在那里不停的大声嚷嚷劝我去，他却不动声色，站在那里，不置可否。当然，我还是半推半就的去了，因为那个家伙很执着地邀请呀，其实呢，我还是想去外面透透气，吃点绿色食品。
一路上，他开着车，面无表情，不搭理我，时不时和那位同事说几句。我觉得有些尴尬，有些想跳车而逃的冲动，倒是那位叫我的老兄很会来事，一会和明说几句，一会又和我说几句，有时找个话题问完我，他接着去问明，总算没有被太孤立，不过，我确实后悔上了车，预计会过一段很无趣的时光。让人意外的是，到了明的亲戚家，他却大气起来了，很有气度地尽着代东道主的责任和义务，招呼我坐，喝水、吃东西，这让我觉得真有些心里一热。自然，也还以亲近的姿态。
上午不多的时间，他带我们爬上山顶，看了那大片大片的稻田，金黄金黄的，真还有些壮观，他有些得意地对我说：怎么样，好看吧，你没见过吧。让人哭笑不得。后来又去了他亲戚家的坡地，摘水果吃，树有些高大，我们只能摘些下面的小果子，而且熟得不透，明倒是很勇敢，脱了鞋就爬了上去，摘了大的就大喊一声：接住了！我们自然是很高兴屁颠屁颠，乐呵呵地跑来跑去地接他扔下来的果子。接着就是四处张望，大喊大叫，那里还有一个。。。高点。。。再上面点。。。。呵呵，快乐的一中午。说实在的，我想乡下应该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却被明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很充实很快乐。我甚至有些佩服他了。
坐了两小时的车，又爬了一阵山，实在有些困倦，午饭后，我就要求休息，明积极响应，说应该休息休息了，我一个人睡一间房，他和那个同事睡另外一间，管他呢，一个人享用一张床多好，我也求之不得。有些安静，有些困，还有些凉爽，很快，我就呼呼大睡了。。。。“起来了，赶快！”迷糊中有人大叫，不理他，我还没睡够呢，翻过身，脸向墙，我又眯上了眼睛。一只有力的手把我拎了起来，“懒猪，快起来，我们出去打鱼” ，“啊！？打鱼！”，我一咕噜滚下了床，因为我一生中还没打过鱼呢。。。。。（略）下午，当然也很欢乐，尽管只是在小河里面打鱼，收获也不是很大，得确实很开心。晚上吃下午网的鱼，他不停地给我夹，说：你长得瘦小，这是我们亲自网的，新鲜，绿色，你要多吃点。
经过此次乡村游，我和明的关系是大为增进。我觉得他挺好的，他可能觉得我也不坏，喜欢找我玩，我也乐意约他玩。不过，我没有向那方面想，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但是，明却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感动。记忆最深的是，一次和他逛街（我们通常是六七个单身汉一起瞎逛），过马路他就用手牵着我，我很奇怪，他则回答：你走路不看车，我不放心。另一次是他借了个新摩托，很神气地带我兜风，在一个泥石路上狠狠摔了一跤，摩托摔得老远，我当时觉得动弹不得，接触路面的部分感觉是麻木的，还有些火辣辣的，手掌也磨出了，感觉很艰难地站了起来，明一腐一拐地向我走来，看样子比我更狼狈。他反复地问我：你没事吧？摔着没有？（现在想来他真有些可笑，都那样了，还没摔着吗），一再确认我摔得不严重后，就象上车时命令我抱紧他一样，他又开始发号司令了：把衣服弹干净，手不要去摸（出血的地方），回去再处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看我，又伸出手来，用手拉住袖口，用一块干净的地方仔细地在我脸上擦了几下，（也许很多人觉得他动作很不雅，甚至埋汰，但我却很感动，他平时可是个大咧咧的人，我没问我脸上有什么，也没想要问，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擦的是什么，是尘土？是草屑？我不知道），扶起摩托，正了一下方向，但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叫我上车，而是把车架了起来，开始挽他的那擦了个洞的裤腿，这时我才发现，他膝盖旁边蹭破了能征鸡蛋大一块皮，肉红红的，小腿一大片渗着血水。。。。原来，相比之下他伤的比我重的多，他最先想到的是我怎么样了。。。。。。
此后，我们成了单位最好的朋友，有事没事都喜欢凑在一起，感觉过的很开心。也许是爱屋及乌，后来对他结交的女友，我也很真诚，很尽心。他的女友莉也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对人也很好，时常盛情地请我去当灯泡，也热心地给我介绍了五个女友，但一个也没成（原因地球人都知道），后来莉时常报怨，可惜她花了那么多钱招待人家了。他们成家后，我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他俩口子在我面前也不把他们自己当外人，不想做饭了就上我那个单身宿舍来蹭，有时甚至是当着我的面他们自己请自己，常用语是这样的，明对莉说：我看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饭？莉就回答：可以，我也是那么想的。有时莉会作考虑、犹豫状，但回答的结果都是肯定的，当然我也不吃亏，常到他家，他们买水果我常是连吃带拿，他买的新鞋子什么的，我都穿，看不出新的了就退给他，他俩口也是哈哈一阵大笑了之。。。。。
又是一年培训时（我们每年都要例行培训一周）。碰巧的是，派的就是我和明。也就是这一次培训，颠覆了纯真的友谊，改写了交往的历史。
我们是在另一个城市集中学习，晚上在房间洗完澡后他出来，我才发现他身材是如此迷人（以前最多就看个上半身吧），麦子色的皮肤，匀称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大腿，浑圆高翘的屁股。。。。。鬼使神差，我要求和他一起睡，因为我认生。他居然也一口答应。明很快鼾声大作，同枕而眠，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慢慢地，我把他的手臂拉开，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上面，他居然没缩回去，还转了个身，把我搂在怀里，这一刻，欲望已经冲晕了我的头脑，我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摸索着。。。很光滑。。。很结实，他似乎没有反应，我的手摸到他两腿中间时，他还抬了下了，好象是配合我吧，有了这个反应，我自然是大胆起来，手插入了他的内裤，摸到了他的JJ，软软的，我反复地套弄着，慢慢地，他有了反应，硬了，还动了动腿，应该是觉得舒服吧，也许是下意思的希望我更进一步行动，我觉得内裤太碍事了，就用力往下拉，想给他完全脱掉。。。突然间，一个如雷贯耳的声音把我惊呆了：“干什么！？你有病啊？！”，同时，我被猛地推开了，差一点我就被推下了床，灯也被也迅速按亮了，我呆呆地看着他，他怪怪的看着我，有些惊慌、有些愤怒、有些困惑。。。。。我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他吼了一句：滚到你床上去！我才狼狈地窜回到我的床位。
那一夜，太难熬了，好长一阵子，我都是懵的，后来就是自责，再后来就是无限的恐惧，我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也许，我很快就是名人了，想到身后被人指指点点，我都有想写遗书的冲动，后来又想到辞职离开，总之，想了很多，很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不会求他，请他手下留情。
也许是怕我再骚扰他，也许是在想我是什么样的人，也许是考虑如何惩罚我，也许是思考如何面对这件事，那一夜，他好象也没睡，因为鼾声再也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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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才耐到天明，没有等到他的咆哮，也没等到他的招呼，他自己洗漱完毕就吃饭去了。课是没法再去上了，我向办会的人和单位部门领导请了假，说我奶奶去世了（我父亲还没成年时我奶奶就去世了），要请假回去。收拾好东西，我径直去了火车站，那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走得越远越好，但是，我却不知道去哪里，犹豫了半天，买了到西安的车票，因为，不是很远，八小时车程，又是直达。更重要的是，那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那个积淀着中华民族厚重历史文化的地方。
一路上，感觉木然。懊悔和恐惧似乎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抹之不掉，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没有引起我的丝毫兴趣，列车员售货送餐卖力的吆喝声，没有勾起我的一点食欲，上车前买的一瓶水，到下车也没喝完。
下车已是晚上七点过，叫了辆出租，请他带我到市区酒店，司机很热情，自我介绍是河南人，建议我到鼓楼饭店（大概是，记不清了），原因是我是外地人，那是西安一景，又地处市区，方便，条件也不错。我不熟悉西安，也就依了他的建议。结果那是个四星级酒店，当时标间好象是398元一天吧。没有心思再找了，也不想动了，不知怎么的，当时还有一种归宿感，安全感。在酒店呆了三天，除了心烦，还是心烦。就连那古老的鼓楼，我都没仔细看，是什么样子，我现在都没印象了。西安的气候不好，太干燥，太热，我受不了，出门感觉很难受，三天就上了两次街，其他时间就呆在房间。
孤独、惶恐、无助，甚至绝望，很多人可能都没有感受过，而我，好象在这其中煎熬了几世纪（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钱用完了怎么办，呵呵）。终于，我打起精神，给一个高中好友克俭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去（他在XX酒业驻西安办事处，处理西北片区营销事务）。这小子还是那么义气，在反复确信我在西安后，很快就来接了。见面就嚷嚷，问我怎么想通了来看他，问我怎么不事先通知他（我是个走哪里声响很大的人，没提前让他准备，他觉得很意外），来了不直接叫他接跑到酒店住。我只能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陪我去了检阅了兵马俑，视察了大雁塔，看了无字碑，转了华清池，找人陪喝酒，带我去夜店（1+1，西安很有名哦，当然不是TZ场所），总之，他是使出浑身解数盛情接待我这位几年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旧时同桌。但是，忧郁和不安，终难敌瞬间的快乐。
三年的同桌，加之职场的摸爬滚打，克俭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常，一天晚上他突然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快乐。
我笑答：我在这里过得很快乐呀。
克俭说：那当然最好。
晚上睡觉，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来帮你你要吗？
克俭：要！我不要谁要？
我说：那我做不好呢？
克俭：有我在，不会的。再说，我能养活你，过去不说好了的吗？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在身处绝境的时候听到这话，我真想大哭一场。唉，过去开玩笑的话，真要成现实了。过去上学时他家条件不好，五个孩子养活不了，还送了一个出去（好象他二哥现在还是光棍），上学时他一周都难得买一次荤菜，说实在的，作为同桌，我很难受（其实班里面天天吃肉的就只有我），我也就在宽裕的时候买肉给他吃，开始他不接受，再三劝他吃了，他却把钱补给了我，我当然是不要的，告诉他不是同情他，困难的人多的是，请他的客是因为我和他关系好，也有那个条件，而且学习我要靠他帮助，再说万一今后他发了我好投靠他，他也算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我的话。高中三年，他在学校改善生活。基本就成了我的事。小子很刻苦，考上了X工学院。后头就被一个大酒厂招了，再后来就到西安了。唉，这些都是题外话。
过了会，他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现在就开始吗？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给他个什么样的答案，只能沉默以对。
“栋哥，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你没说我也不想问，不过我明白你一定出了事，不管什么事，解决才是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至少，我是你的一条路，尽管不一定好。”
我知道他说的是肺腑之言，但我无法接过话题，只说：谢谢你，休息吧。
克俭说的是对的，必须要面对，无论什么事。再说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别人，根本就是不可取的。
再三思量，我决定回去。我忐忑不安试探性地给建（单位的一个同事，关系很好）打了个电话，这小子一接电话就嚷“你怎么会在西安！”（96年手机并不普及，有钱人用的是那种很重的七（八）位数号手机）
我立刻明白自己做事露了马脚，只有硬着头皮装了，“什么西安，我在老家，你那来电显示是不是坏了”
“怎么会，我看了的，就是西安的号。”
“是不是串号了啦”
“怎么会？是不是哦？”那小子半信半疑，“你们老大说你家有事，处理好没？你要回来了？别忘给我带吃的啊”，听这小子的反应，看来明没有公开这个臭事，我轻松了一大半，草草和那小子聊了几句就挂了。
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准备回去，奇怪的是，除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克俭并没有过多挽留。送我上车时，他用力拍了拍我，扔下一句“我随时等你”就转身离去。
有点失落，克俭没有挽留，甚至连头也不回就走了。
回家的路，仍然很长，有些期盼快点到站，又有些怕。但克俭的话，一直鼓励着我前行。
回到单位，大家热情的招呼，再一次验证了我的判断，明没有说出去。
我小心翼翼、甚至是提心吊胆的生活着，尽量不与明见面，至少不直接接触，不回答别人对我和明关系的疑问(其实问几次就没人问了，毕竟都是成年人)。回避着一切可能引燃地雷的事件与话题。3天，10天，20天。。。日子一天天过去，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出现，我预料中至少他来教训我一顿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也没来找过我，避免着与我的接触，似乎把更多的时光投入到了他的小窝。我下意识的明白，只要不刺激他，不招惹他，也许能相安无事，太平的度过。
慢慢地，我逐渐找回了自己。一如既往的生活中，只是生活中少了明这个元素，虽偶有一丝忧虑，但毕竟踏实了。
不过，世事无常。很多事情，并不是以我们的逻辑思维在发展。同在一个单位，两个部门又很近，又都是年轻人，我和明，还是免不了要接触。一天，一个同事生日大宴宾客，我们都在其中，入席时，他犹豫了片刻，坐在我身旁，我十分诧异，也有些惊慌。同桌一些人也流露出不解的眼神，但大家都没说什么。明倒是淡定从容，谈笑风生，可他越是放松，我越是紧张。席间敬酒，明敬完其他人后，就只有身边的我了，我埋着头吃东西，不愿去想下面的情景。
“胃口不错嘛，又作了充分准备？来，我们喝一杯”，明对我说，其他人一阵轰笑。（作了准备是我闹的一个笑话，以前一个同事请客，要出门吃饭了我才心急火燎地上厕所解决大问题，后来就成了笑料，说我准备充分）
我起身举杯，没敢正眼看他。木然碰杯，喝酒，急急坐下。我急切地盼着快点结束。。。好不容易，这索然无味的宴会终于结束，主人宣布去K歌，愿意喝茶打牌的就打牌，出门时明在我身后说：你别去了，我要和你说说话。
我王顾左右而言他，“莉呢？今天没来？”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们那么多家属去云南”
我无语。。。。
在三楼礼节性地晃了一转，明要求出去。
“往哪走？”他问，
“回去吧，我想休息了”，我答。
他没反对，大家一路沉默。想到以前他牵我的一幕，我下意识把手插在口袋里，以免尴尬，尽管是热天。我走得很快，恨不得立刻把他甩掉。快到宿舍区大门，他又冒了一句：去我家。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他走了。管他呢，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骂也好，打也罢，好歹会有个了结。
到了他家，我无趣地打开电视，茫然地调换着频道。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换鞋、开空调、脱上衣，一系列动作结束后，空气似乎凝固了。我没敢看他，正是这副身体，让我后悔至今。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发落。
终于，他发话了：“怎么变得客气了？”
。。。
“你是不是打算不再和我说话了？”
。。。
“你是不很恨我？”
。。。
屋里，他唱着独角戏，除了沉默，我还是沉默。
“你哑巴了！”，他的牛脾气上来了，
“你爱咋的就咋的吧，干脆点!”我也火上来了，这口气憋得太久啦！
“还不错，总算我和说话了”他对我的表现似乎还基本满意。
“你想怎么样直接点，别绕来绕去的”，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真的想爆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也许是想快点解脱吧。
“看来你确实很恨我，不过，那天确实我不好，我没经历过，你别放在心上。我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了，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我们好。”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很认真的接着说：“没有你，我总觉得生活少了什么，我想通了，有人对我好（他回避了爱这个字），我应该高兴，满足，我也会对你好的”。
那一刻，所有的思念、心酸、委屈、幸福统统涌上心头，五味陈杂，真想扑在他身上大哭一场，但我毕竟不是女人，也没有女人的性情。只是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头，便象往常一样，自己找东西吃了，因为，我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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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冰箱全面检查了一遍，呵，东西不少呢，巧克力味的冰激凌、新疆葡萄、丰水梨、富士苹果，都是我喜欢吃的，明又变魔术一样拿出一袋碧根果，这是我最喜欢的了。
“嘿嘿，假正经，原来你也馋”我调侃他。
“我什么时候馋过”明回答。
“一个人在家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藏在被窝里放屁——你独吞，还说不馋”我嘴不饶人。
“是昨天买的。原来你平时是假聪明呀”明也不少话说。
哦。。。。。我明白了，他为我准备的。不过，这时不是太多的感动了，有些心安理得。我招呼他吃，他不要，我也没坚持，因为他平时确实不爱吃零食，更不喜欢吃水果。不过，同往常一样，他乐于当服务员，洗水果，拿水果刀，递垃圾桶，拿纸巾，全程服务，无一遗漏。做完这些，好象他忙完了，坐下喝水，我当然还没忙完，不辞辛劳地享用美味。
无意中抬头看他，他正盯着我看，似乎看我吧哒吧哒的吃像很幸福很满足。
“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问他。
明答：“好久没认真看你了，今天补起来”
“要给钱的哈”我说。
“瞧你说的，多见外啊，你的钱还不是我的钱？我的钱也是我的钱”明回答。
“你做保险的呀？咋算那么精？”我不满。
明得意的笑笑，没答。
接下来，就是天南地北的一阵海侃，主要我提话题，因为，我觉得过去的应该过去了，他没追究我，我就好好做他的好友。毕竟，我们相处很愉快。其他的，应该打住了。
感觉时间不早了，我抬起手腕看表，这时明说话了：“你不热吗？”
“废话，怎么不热”我说。
“那你裹得那么严实，脱了吧，去洗个澡，凉快”明提议。
我听得清清楚楚，但还是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求证，“算了，我回去洗”
“天热，难得走，今天你就住这里”他明确了他的意思。
我心里一阵惊喜，会不会天上掉馅饼了！但我没有表露出来，因为不知道他的确切意思，万一是想和我说说话，修复一下感情呢。不过还是依照他的安排，脱衣洗澡。嘿嘿，他给我搭梯子，我就爬爬呗。
洗澡后，我进了卧室。空调开着的，里面很凉快，（应该与先前没关卧室门有关），我钻进被子等他，不一会，他也洗完上床了，说了句：“关灯睡觉”，就灭了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一次，我可是老实了。离他很远，一动也不动。
黑夜中的沉默不尴尬，因为有事可做呀，可以假装睡觉。
沉默敢一会，他开始不老实了，把手伸了过来，搂着我的脖子问，“我什么地方好呀？”
“没人说你好”我回答。
他又是嘿嘿一笑“说话要实事求是，不过。。。我也不明白，你小子一身的臭毛病，我怎么就舍不得呢。”说完，他用脸在我脸上蹭了蹭。这一刻，无须事前程序安排，系列动作是水到渠成。我双手搂着他，吻着他的脸，接着，又将舌头伸向了他的嘴，他也张开嘴，让我进去，不过，他没有迎合地伸出他的舌头，只是机械地接受着，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腮膀，他才勉强伸出来。我从上往下，吸着他突出的胸肌，他没反对，似乎很受用，我又用手抚摸着他的大腿、屁股，他也算配合，在用手拨弄半天后，我含住了他的根，在舌头的温润下，他很快硬了，还下意识的往深处插，他的太长大，我受不了，脑袋向后仰，他好象也觉察了我的不适，没在继续动作，但从他身体的反应看，他很舒服，我也很卖力，使他低低沉沉地发出了声音。我也受不了啦，我的小弟弟早就如铁棒一般了，我把他翻了个身，摸索着拨开他那光滑、结实的屁股，把我的那个向里面顶，他好象知道我要去哪里，帮我校正了位置，获准他的许可，我更是干劲十足，用力向前冲。他受不了，拼命地扭动身体，直喊痛。
我只好作罢，无论怎么，总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罪吧，实在不行就算了。我停了下来，过了一会问，“那我在前面行吗”？他嗯了一声。我就在他身上麿豆花了，呵呵。我完事了，总得帮他嘛。于是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我又开始工作，不过，这小子真难整，吹吹打打，好久才出来，弄得我满头大汗。
洗澡，再回床上。我问他“你想过我吗？”
“不是无时不刻地想，但天天想”他答。
“那你那几天怎么想的？”我再问
明：“想什么？你还好意思说，吓死我了，我真担心你丢了”
我说：“是怕我出事吧？”
明嘿嘿一笑：“那是，要是你真出什么事，我这辈子怎么过呀，良心会谴责我一辈子的，再说，你要是不见了，那不是没人对我好了”
“对了，你上哪里去了？我天天提心吊胆，做贼似的侦察你的踪影”明接着问。
没有激动，也没有委屈，象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我很平静地把一切叙述了一次。感觉讲得很完整，用了几十分钟吧。
听完后，他搂着我，又拍了拍说：“委屈你了。我们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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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没回来的那几天，我一直在他家和他呆在一起，借口就是他家有空调，单身宿舍没有。感觉还很不错吧。我煮饭，他洗碗，我吃零食他就看，想摸就摸他一下，想抱就抱他一下，想亲就亲他一下，不过，都是我主动，除了晚上睡觉他要主动搂着我外，其他时间就不主动了，只是很耐心地让我为所欲为，要他抱一下，亲一下，非得我强烈要求不可。
莉回来后，我们当然就不好过了。莉是附近一个小学的教师，而我们是上行政班，所以他们夫妻俩的作习时间基本是同步的，我自然是没多少机会做什么。大不了，就象做贼一样，没人的时候亲亲他，而且感觉这种机会都少。但天天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能和他相处，也觉得愉快。当然，也免不了我报怨，明说“莉有孩子了，你先将就一下吧，以后我会找机会补偿你”。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别人要照顾孕妇的理由是很充分的，我只有理解支持。不过，感觉他说话也算话，因为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告诉我，比如莉回娘家什么的，只是不会明说让我去他家。只不过这机会确实少之又少。后来，他们的儿子降生了。机会就更少了，尽管有他父母帮忙，但做父亲的，毕竟明要尽义务呀。
说来也怪，他儿子从小就粘我。我带时他很少哭闹，有时别人抱着他哇哇大哭，只要我抱着，很快就能收场。有一次大家在院子里面闲聊，明抱着孩子下来，莉赶紧伸手去抱，结果那小家伙一点也不给他妈妈面子，用小手推妈妈，把他那胖呼呼的小手伸向了我，大家一阵哄笑，都说莉这个妈妈太失败了。莉郁闷了好一阵。据明说莉回去后都还愤愤不平。
后来单位一次人事调整，宣布明到下属生产厂去。我感觉很意外，明说是他主动申请的，我更是不解，明说：“你怎么那么笨，我不是说了要补偿你吗？”
哦。。。。是这么回事。
顺便说一下，我们生产厂在郊区，离我们单位大约30分钟车程吧，当然也要看车流量，看坐什么车，公交的话，肯定是50分钟以上。生产厂是三班倒，大家都知道。明虽算是管人员，但也要带班值班，也就是说有机会单独在那边住。我自然是欢喜无量，一有机会就往那边跑（单位还在传我在外面找了女友了）。有时想想，感情是动力一点也不假。下班后我基本都是大老远挤着公交去，而且还要倒一次车，偶而明回家下午去那边会偷偷摸摸地捎上我，但早上车少，一直是明开着厂里那破车送我，当然不会送到单位，到倒车的站他就回去。
那边的生活当然很简单，所以也没什么新奇，很平淡吧，往往就是明带着我在外面的田地中转转，在厂边买点吃的，有时在小摊上吃点东西，再有兴趣的话，就是去较近的镇上看看。晚上呢，就是那些事了，摸摸，亲亲，抱抱，搂着睡觉。不过，平淡也是一种幸福。我感觉很充实，很快乐。我们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什么大事小事，有趣无趣的话，感觉我们都有共同语言，能神侃一通，总之，是其乐融融。两个人在一起，生气还是免不了的。他生气还挺凶的。记忆最深的，是一个周六去那边，晚上我无意中说漏嘴了，说我在一个网站发了个交友信息，有人给我发了邮件。他铁青着脸，一晚都没理我，我脾气也不好，赌着气没给他解释。第二天起床他也没理我，更没带我去吃早饭，自己出去了。我起床开门，门都被他从外面反锁了。唉，都怪自己嘴巴快。只好等午饭了，12点，12点半，下午1点，我望眼欲穿都没等到他给我开门，太狠了，我恨恨的骂，但没办法，我喝了点水，找了点零食吃，又只好上床睡觉，没有吃饭，肚子可难受了。下午他总算回来了，我大声嚷，“你疯了！，把门锁上干什么，你不给饭我自己吃都不行啊，你太狠毒了!”
“怎么？你饿了？知道饿，你知道错了吗？”明回敬。“就该饿死你！”他又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太过分了，我忍无可忍，还击：“错不错是我的事，该不该也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饿死我！我喜欢怎样就怎样，管你什么事？！”
“你再说一遍！！！”明咆哮着，当时那眼神，象是要喷出火一样。
我知道说错了，其实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一次，我没敢再反击，象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达拉着脑袋。
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完了，一切都完了。
想着他的好，我是追悔莫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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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失去拥有的一切，也不想让他太难过。我解释：“其实我们就是只是通了一下邮件，我昨天想给你说的，可你不让说”。
“说什么，你不就是想找人吗？”明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就只是发了个贴子，通了个邮件”我说。
“不找人你做那些玩意儿干啥？”明不依不饶。
唉，人不讲理的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了。。。
可他的气还没消，继续攻击我：“你咋就这么贱呢！”
真不相信这话是他说的，他可一向是很有修养的人，至少很少听他说脏话。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缓缓说：“也许，在你面前，我确实太贱了”，我不想再说什么，起身向门口走去。
可能他没有想到我会离开，至少这么快就要走，在我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好象才反应过来，不过，动作很快，腾的下蹿了起来，使劲向后拉了我一把，闪到我前面，背抵着门，面对着我：“怎么，想走，你想到哪去？”
“我贱，我不在这里玷污你的地方行不。”我对着他回答。
“谁同意你走了？哦！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说完了就完了？全世界的人都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呀？”，人的外表真是虚假的，平时看他憨憨的，嘴也笨，说话做事都很讲理，可现在他是一点理也不讲了，而且完全是一副无赖的样子。
想了想，我又回去坐下。我不想和他争吵，毕竟他对我是真心的好过，事情是我先做的不对，再说现在也没法和他说什么，还有就是饿了，没多少力气，精神不好。不过，我也没搭理他，看他做什么，无所谓。
看我退回去了，他也退回到屋子中间。在另一张椅子坐下，很快又起身，在饮水机前放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声音很大，咕咕地响，喝完后在屋子转来转去的，转了两圈，又放水喝了，这次，他没再来回走动了，在我旁边坐下，我没有看他，他伸出两只手，把我的脑袋强行扭过来面向着他，我用力却无法挣脱，因为他劲比我大，而且脖子被扭着，我使不上劲，还有些痛，只好随着他。他看着我说：“治你不是目的，我只是不想你在社会上去混，你个白面书生，去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干什么呀”（可能他对同志没什么概念，认为所有的同志都不是好人，因为他接受我，所以又把我和同志分离开来对待，也许所有的直男都是这种观念吧，其实他也没什么恶意）
说完，他把嘴凑了上来，亲我，我没回应，木然地接受。不知道看我没说话，还是没张嘴，他松开我，又说：“来，哥抱抱”。把我搂在他肩上，我仍然不配合，屁股坐椅子上扭曲着身子让他抱着。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我舍不得你，不想你受到伤害，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别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听话，别瞎整了”。（可能一些网友又会想到性了，从后面的交往看，他指的是体贴和物质，曾不止一次地说让我节约点，他想办法给一半，我自己出一半去按揭个房子，我没赶上最后一次的集资建房，所以只有买商品房，但我们都不是有钱人，只有按揭买房，当然我没接受他的资助，毕竟，他有家室，又不是大富翁）
感觉很温暖，却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转过身子，坐上他的腿，抱着他，把脑袋放在他坚实的肩上。他偏过头，用脸贴着我的脸，用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头。。。。。
当晚他问我吃什么，我随口说了句“鲍鱼”
没想到他还当真了，开车到城里带我吃鲍鱼。
一切又归于平静。上班下班，找机会呆在一起。。。但同志的生活，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一次在他家吃饭，莉说：“你们太不够意思了，经常在一起玩却不叫我”。
“在哪里？”我问。
“二厂呀，别人说你常去”莉回答，我背后直冒冷汗。是呀，那边是不认识几个人，可我去的时候多了，人家会认得我呀。而且，哪有不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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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倒还是一副憨样，说：“那里的条件你不是不知道，你还能愿意呆在那里呀？，只要你说想去我就带你去。”
莉说：“反正我感觉不舒服”。
不知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还是做贼心虚，莉的话让我心神不宁。我以前也不止一次思考这些问题，长期下去，肯定会出事的。而且，我们算什么？能走多远？会不会身败名裂？只是，我没问过明，因为，我不想让他有太多的压力，而且，我这个道中之人都想不明白的事，他更不可能想明白了，说了也只能是平添烦恼。
总归来讲，莉的话，给我提了个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会毁了他和我。思量再三，我决定不再理想行事，要面对现实，在现实中去走自己的路。我开始寻找自己的BF，慢慢疏远明，可能也不算吧，他来了我还是笑脸相迎，只是慢慢不再和他过夜，他呢，抱怨我不去看他，但在有机会还是笑嘻嘻的来找我，感觉他并没觉得很失落，他需要的是我和相处，这一点没有多大改变，而对于性，他不会有不适应的感觉，因为以前只是为满足我，他自己并没多少激情。
不久后，记得是三个月，我找到了自己的BF，把自己更多的心思和精力放在了BF身上。当然，我和明还是朋友，见面很亲热，很愉快。不知道我要求过高，还是人心不足，亦或是我没找对人，实事求是地讲，那人对我还不坏吧，过的去。但我总感觉我的同志生活过得不幸福。我找的那位，没多少文化，比较有钱(也不是很有钱吧，也许百多万吧，这点我后来才知道)，脾气很大，吃什么，玩什么，都得依着他，有时说话很伤人。记得有一次他家来了亲戚，问我的女友，我还没张口他就回答：“他一会有一会没，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十分难受（说明一下，他离婚了的，当时又找了个女友，据说独生女，家财2000万元，他很是得意，经常四处炫耀）。他很讲究，什么都穿名牌，在他看来，名牌才是身份，随时都是我又买了什么什么的，我那双阿迪多少钱，我那套西服多少钱，还有一次买背心，他看了半天，问营业员最贵的多少，营业员说最贵的就是你手上那种60多，他大声地说：“才60多？怎么穿阿？”，营业员听了理都没再理他，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反感，也许这就是典型的爆发户吧。尽管有钱，但在我面前，他还是很节约的，平常呆在一起的日常花销，大多是我在掏钱，还时常抱怨我没给他买什么，他要的都是比较贵的，我给他买的用的穿的，比我给自己买的好多了，再说我是工薪，哪来那么多钱呀，对于我还没房子什么的，好象他从来没问过，即使几次把共近20万打水漂，也没想到过我吧。我也许不应该想别人的，但哪怕是一句话也好呀，即使是象明说的“你节约点好买房”。有时他把我说得一文不值，甚至直接说就是因为性才和我在一起，我有时在想，他喜欢的，可能就是我的生殖器官吧。但我是个传统的人，我不想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的找朋友，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只是，我没那么投入了，毕竟，他也在找其他人，我从他的手机信息上至少看到两个人在和他联系。
我找BF的事也让明大为不快。大凡对自己在意的人的变化，每个人可能都有感觉吧。明也一样，有一天他问我是不是又在找人，我说没有，他也没多说。一次和几个朋友喝酒，我带了我的那个BF去参加，说是我朋友，其他人可能不会想什么，可明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久后他问：“他对你好吗？”
我回答含含糊糊：“嗯”。他似乎得到了他答案，尽管当时没说什么。事后想想，他那么问，一方面是印证一下他的判断，另外一方面是想知道我过的好不好，现在想来，那家伙可是一点也不笨。后来又有两次，我约他去玩，去吃饭，开头还蛮高兴的，可一问有那个人，他立即拉长了脸，不去了。此后，我再也不敢把他们弄到一起了。明呢，好象在友好对我的同时，多了一些犹豫。当然，明自己也没闲着，他充分利用自己的自由空间丰富着他的生活。先是一个关系较好的同事告诉我，明有外遇了，他亲自看到过那个女的。我没问明，也许这本就是直男生活的真实状况，再说我怎么和他说呢，他找女人不对，找我才是对的，总不可能吧。
我没理会这事，再后来有一次几个好友吃饭，他居然把那女的带上了。情敌，特别是一看到活的，我就觉得不舒服了，相当不舒服了，而且很生气。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同志生活的不快，还是我对其他人占有他的不快，还是对他违背中国传统道德的不齿，反正是极度不满，要和他划清界限。
此后，我不理他，他招呼我假装没听见，即使同与他站在一起的人说话，也不和他说话，更没有好脸色给他，在他家我也彻底绝了踪迹。莉问了几次，我说没什么，她也就没问了。不过对莉和小孩子，我还是很友好的，毕竟，莉对我不错，小家伙从小就喜欢我。我和这两个人相处还是以前一样的愉快。明好象不太适应，时常盯着我看，那眼神，真的很复杂。一大堆人一起，我不理他，时常能感觉他的伤心和失落。
还是那句话，没有不透风的墙。明有外遇的事单位很多人都知道了，沸沸扬扬。莉也不是聋子，更不是没一个朋友，我想别至少从侧面给她说了这个事。中国的传统思维就是同情弱者，我也一样，感觉莉和小家伙被抛弃了，所以，对他们更加关照，和同事们郊游、聚餐什么的，我都叫其他同事家属或女同事叫上他娘俩。一个周末，应小家伙的要求，我带他上街吃麦当劳，本也打算给他买套衣服的，正好顺道一起。莉也去了，中午吃饭，莉问我：“你觉得明怎么样？”
“其实他是个好人。”当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帮明说话。也没过多想，就直接那样说了。
莉苦笑：“你能不能客观点呀。”
我说：“他不赌博，不吸烟，这种男人很少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可这是很多男人的共性，只是，他们更隐密，没让人发现而已，再说了，他除了这个，其他的对你都很好呀”
莉依然苦笑：“好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又不是生活在西方，哪个女人能接受呀？”
我问道：“那他怎么说呢？”
“说什么。还不是赖皮，死不认账。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莉回答。
“唉，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宽慰。
“好什么呀，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不想看到我们各散一方，不想看我和娃娃孤单的生活，可我确实受不了，我都要崩溃了。。。。”莉控制不住，开始伤心哭泣。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一位大妈说：“小伙子，男人应该有气度，把自己媳妇整哭算什么呀”。
还有人叫小家伙：“乖乖，快去叫妈妈别哭了”
面对别人的善意，我只能笑笑，背回黑锅。对莉说：“好了。快别哭了，别人都骂我。我会有办法的。”
莉好象也听到了，有些不好意，但也没说明我们的关系去扫别人的兴。
回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克俭的话，解决才是办法。于是给莉打气：“你直接和他谈，就说离婚。”
莉说她也是那么想的。
我怕误导了她，赶紧纠正：“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怕离婚，你有工作，有固定收入，离了又不是没法活，再说孩子他也不能说不给生活费呀，你有工作也不是找不到更好的，再说，你哪方面都比那个女的强多了，他只是一时糊涂，认真想想他绝对不会和你离婚的，还有，他父母能同意吗？上哪找你这么好的人，他会希望自己的孙子从小就没爹娘吗？”
莉说：“唉，其他我不指望了，我只希望快点结束，安静生活。”
我劝她：“离婚有什么好，再组建一个家庭，再遇个男人，你还是要面对这些问题，一生中从脾气、生活习惯，你要再适应一个人，多难呀。更重要的是，你们倒是干脆，那孩子呢，一般说是随父亲，要是别的女人对他不好呢？你放心吗？你一辈生活都不安心，孩子的成长也会成为大问题。我说让你提离婚，是为了更好的处理这个事，只是个方法。”
孩子永远是母亲感情最薄弱的地带，莉沉默，眼泪又出来了。
“好了，你就强硬地说要离婚，其他的我知道怎么办”我安排道。
晚上，我就去明的家，莉知道我要做什么，借口带孩子下楼玩，留下我和明的父母在家。我问他们是否知道明外遇的事，他父亲说听别人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还专门训了明一次，不过说挣的钱还是拿回来了。我一听暗喜，说明这个家伙对这个家还是在乎的，有希望。我继续演戏：“叔啊，钱算什么，莉有工作，能自己独立生活，再说，哪个男人不会挣钱啊。我听别人说的，莉下了决心了，要和明离婚，唉，这么好的女娃，可惜了，更可怜是宝宝哟，唉。。。。”我长气短叹。
似乎不相信，明母亲说：“没看他们闹得多厉害呀？”
“唉，你老真是的，莉多有修养，咋会当着你们老人大吵大闹,，再说，明有几个时候呆在家呀。。。。”我继续煽动。
奏效了，老爷子脸色变了，老太太直念叨孙子可怜，继而开始哭骂：“我那辈子作了什么孽哟，养了这么个东西哦。。。。。都是你，是你贯的。。。。”骂了儿子老太太又骂老头，老爷子也烦，吼道：“哭哭哭，你哭他们就不离了？”（唉，农村老人真的纯朴，一下就中招）
我趁热打铁：“你们要赶紧劝劝，让他离开那个女人，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后来老爷子一直把我送到楼下，再三央我帮到做明的工作。
我自然答应。
第二天下午，明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父母，他儿子，明精神不济，看来是被他父母收拾了。我招呼，“叔，你们上哪了去啦？” ，“去看我爹！”明的母亲回答，声音很大。我说：“明，你晚上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嗯。”明学猪一样哼了一声。
晚饭后，他如期而至，进门就说：“你是不是又要骂我？”
我愕然地看着他，他补充：“今天被我爹妈骂了一整天，脑袋都被骂晕，还挨了几巴掌。难得你召见，也是这个事吧？”
“啊！谁敢打你呀？”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幸灾乐祸，或者是寻根究底，我追问。
“我爹凶神恶煞，要吃人一样，帮我提高认识，还说要砸我饭碗，我妈更别提了，骂我也就算了，还又哭又骂，骂到兴头上，就冲上来扯我耳朵，打我巴掌，真是受够了”明似乎有些委屈，不过，说话还是那么宝，可以说是老老实实的宝。
我有些想笑，却不好笑出来，“你瞧瞧你，都干的什么事呀？”我数落他。
“你没去找吗？”，明说。晕。。。老实人有时说话真的是语出惊人，而且能把人噎死。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愣了片刻，我把话题再转到他身上：“你也真是的，找个什么人呀，猪八戒的外婆一样，哪点比得上莉，简直上不了台面，再说，她能跟你上床，也就能跟别人上床，你离婚不离婚我不管，不过，你可想好了，她能侍奉你的父母吗？能带好你的孩子吗？能老老实实地跟着你吗？回去想好了。”
明似乎也累了，起身离去。
第二天，明家里头晚上发生大战的事成了当天的头条新闻。我也在估量和计划着如何引导这件事的走向。
下午下班后，明在大门外，我问他“你没去上班？”
“还怎么上班？”他反问。
“你在等人？”我问。
“等你。”明答。
“想好了？”我问。
“想好了。”明答。
“怎么决定的？”我想问个明白。
“我决定离了算了。”明说。
“和那个女的结婚？”我追问。
“不结了，就和你在一起”。老实人就是老实人，他似乎永远都在演绎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传说。纵然我有千百个预想，也没有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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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们聊聊”我提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新问题，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问题，我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应对，回避着他说的话。
点了平常大家喜欢的几个菜，觉得味同嚼腊，平日觉得诱人的香味，现在却感觉很讨厌，有些呛人。明好象根本就没没有胃口，动都没有动。看他那憔悴的面容，一丝心痛涌上心头，毕竟，是自己心头的人，如同哄孩子一样，我再三叫他吃点，拗不过我，他勉强应付了半碗米饭。除说了两句“我不饿外”，他几乎一言不发。
在感情与理智之间，现实与理想之间，我还是清醒的。饭后，我带他到公园的长凳上坐下，准备好好和他谈谈。（我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出卖我）
“莉是什么态度？”我问。
“她说的要离，很坚决”明说。
“是呀，女人们都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有外遇，她肯定是伤心失望到头了”我劝他。
“你不知道，泼妇一样”明愤愤地说。
“那说明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呀，不然才不会管你呢”我说。
。。。
“她反应那么强烈，就说明是冲动，其实没想真正要离”。
。。。
明不语。我知道，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我决定把自己的意思说明，“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莉在一起，是你终身的幸福，我们在一起过一生，注定会是失败的”。
“离了我就不再结了，我也不找了，你也不要再找了，我们不是很好吗？”明估计是被气糊涂了，还没有清醒过来，执迷不悟地坚持着他的想法。
“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也不想给你说，但我们怎么工作？双方的亲人都会因我们背上沉重的包袱，孩子都会被歧视。。。。。”那时，我更多地是想如何挽回他们的婚姻，苦口婆心。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孩子让我爹妈带，单位不要我们，就换个地方打工，我不怕苦。”明固执地回答。他的话，让我感动，更多的是心酸。同时对他顽固不化的态度，又感觉万般无奈。
“那先不说你们，就说我们吧，我们的来往，基于你稳定的家庭和工作，你幸福我才会快乐，即使没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幸福，我感觉也是沉重的，一生都会如此，更不用说还和你在一起了，那样我会负罪一生。”这是我发自于内心深处的话了。
“我离婚不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行，和你在一起也不，我要怎样你们才满意？”明还是有些不满。
“离开那个女人，回去吧，好好和莉沟通一下，我也再劝劝她，应该没问题”我说。
“那你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始终把我牵扯其中。
“我不是在你面前吗？我还是你兄弟，我还是一样的工作生活。”我回答。
“我是说你还要和那人在一起吗？还要重新找吗？你。。。。。”他顿了顿时，没有把话说完。
“你们和好吧，我不会出去了”不知道是对他的感情突发，还是想让他努力挽回婚姻，我如此回答了他。
他默认了我的话。
后来，他们重归于好，单位也把明调回了机关。而我，有意无意地在身败名裂的刀锋上赤足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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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回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自然更多。不知道他是出于对我的感激，还是因离婚对人生有什么新感悟，或者是从心底舍不得我，与以往不同的是，经历了离婚的风波，他和我相处更加密切。只要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基本是每天必然找我，白天没见着，晚上都要来单身宿舍晃一圈。两天没看到我他就不习惯。对我也更好了，好吃好玩的必须有我分享，我提出的要求只要他能办的，都一一满足，偶而还主动亲一下，从身后抱着我更成了他标志性的动作，即使大家一起站在外面。我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有时一聊就到十一、二点。过去时时的亲亲我我再度频繁上演。而莉好象也不问他和我的交往，相反只要知道和我在一起，她倒是很放心，即便是很晚回家。这可能是因为我全力拯救他们婚姻的原因，也可能是明出轨时我对他娘俩悉心关照的原因，总之，她对我，那是相当放心。自从处理他们的婚姻纠纷后，我以前曾经有过的对莉的歉疚感也随风散去，我毕竟清楚我不是要从她那夺走明，相反我会极力维护他们的幸福。所以，同明的交往，我少了许多顾虑，甚至有些心安理得，固然也放开了许多。
暑假到了，莉带着孩子回娘家看望父母，明的双亲也回乡下老家了。他家里就只有他一人。对于我要去他家过夜的要求，他是一口答应。平时虽也有机会在单身宿舍快速解决问题，但很紧张、匆忙，更别提相拥而眠了，这个珍贵的幸福时光我怎能放过。那一夜，是一汪春江水，几度花儿开。他几乎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纵容着我的行为。即便是对我进入他身体的无理要求，他都极力配合。只进去了一点，他背上就直冒冷汉，拼命埋着头，双手死死抓扯着床单，全身颤栗，但他始终没有吭声，更没有把我踹开。我是会心痛自己的爱人的，不会让他太痛苦，所以也就到此为止。不过，对我第二天去买KY的提议，他并没有反对。那晚确实很尽兴。
第二天，我一直回味着前夜的好事，期望着当晚的美梦。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下午快下班时，明告诉我莉让他去接，说是乡下蚊虫多，他们特别是孩子受不了，提前回来了，我有些失落，明匆匆出去，回头又说了声音“晚上来家吃饭！”。
明本就是莉的，昨晚也算是如愿以偿，特别是莉和孩子热情的招呼，失落的感觉渐渐消散。晚上，吃了莉带回来的土鸡（她煮了再拿回来来的，只好凉拌），又做了些她带回的新鲜瓜菜，感觉不错，赞口不绝。莉倒也大方，邀请我第二天去吃“缸缸肉”（一种农村风味肉）。我自然同意，找上门的好事，能有不受之理？
翌日上班，一个老大姐问我：“兄弟，明他们上次是什么时候闹离婚的？”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我很奇怪。
“唉，昨晚好象他们家又出事了，家里很吵，孩子也在哭，莉好象很激动，这回，可又得你出面了”。这位老姐是信息灵通，要说明家发生的事，更是权威，因为她家与明的家是两橦正对着的楼，而且都住六楼，正面接受信息那是近水楼台。
“不会吧，昨晚还好好的呢？”我半信半疑。
“怎么？你这是明摆着不相信姐呀，姐话虽多了点，但啥时候说过瞎话？”，老姐依然是认真状。
二话没说，我立即噔噔奔向前楼去找明。
他的精神状况确实不好，眼圈都是黑的。叫他出来，走到廊道尽头，站定，我问他“说你们又吵架了？”
“嗯”明答。
“为什么事？”我问。
“没为什么事。”明说。
我真的很生气，“那你是吃饱了撑的呀？你究竟安不安心过呀？好不容易才挽回关系！”
。。。。。
“说吧，总得为个什么事吧？”我追问。
。。。。
明不语。
“好了，你不说拉倒，我去问莉”，我说。
听我这么说，明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说吧，我忘记了收拾床铺。昨天我们起的晚，中午二当家的叫我出去陪客，也就忘记了。昨晚她整理的时候发现被子上的东西了，大吵大闹，问我是不是又把那个女的带回来了。”
听他那么一说，我脑袋发晕，“那你怎么说的？”我有此迫不及待。
“我说没有，那是我的，我一直就坚持这个说法”明回答。“可她不信，不过，看我坚决的口气，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明接着说。
“打架了？”我问。
“她打我，我没还手”明说。
“那她是什么态度？”我确实想知道这个。
“早上她又问我究竟带谁来家了？我还是说没有，她让我等着，她会弄清真相。”明回答。
“唉，这可怎么办？”我没了主意。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吵得没趣了也就过去了。”明宽慰道。
“好了，我要做事了，你也回去上班吧，没有什么”明又向我说。
我怏怏离去，闷闷不乐。
凭我的预感，肯定会有事的。女人对自己男人的性事是极其认真的，莉一定会千方百计知道真相。我一直在脑子里面假设着她可能会采用的办法，思考她如果找我我怎么回答。但是，接下来两天，我根本就没看到她，明也没上我那里来。再后来看到她，感觉她有意回避我，要不就远远的绕着走，要不就是立即走开，也不和我说话。明倒是依旧招呼我，但明显没有热情，倒不是冷淡，而是心事重重似的，曾经两次都觉得他要给我说什么，但他欲言又止。
一切都明白了，明扛不住，把我招了出来，我被彻底曝了光。
。。。。唉，一切都是天意呀，但是，我没有恨明，想都没有想过恨他。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我压力重量，寝食难安，要不就想象被众人指责的情景，要不就是盘算自己的出路。
生活，就是意料，只不过是之内之外的区别罢了。莉来找我了，笑嘻嘻的，我心里发毛。
“这几天咋没上我家玩？”她问。
我勉强笑笑，不语。
“我和明说好了，让儿子认你做干爹”她这话，让我大感意外，“不过，据说要先生小孩后才能认干儿子，不然自己的孩子就不好养，所以，你赶紧结婚吧，牵线的事我包了，想了好几个人选，不过，你可得上心点啊”她继而补充。
无论用什么语言，什么方式，她的目的，我是明白的。但无法明说，对于她的热情和关心，我也只能深表感激，切实接受。
现在，无论如何，我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离开。而且，尽早离开。
找了一条最便捷的求职路子，和X厂的张总联系，说我要去。请他接纳。张总倒也干脆：“只要他们放你，我就接人”。（这个厂和我们有业务联系，就产业上讲，是相互配套，张总以前就认识我，对我也有一些了解决）
打印好了调动申请（因为国企业职工涉及养老、住房公集金等问题，我选择了调动），写下了我最拿手的两个字（我的名字，呵呵），交到了行政处。当天下午，二当家的就叫我了，不外乎就是劝我留下，毕竟，我还算是业务骨干。去意已决，我再三向他们的关照表示谢意，再三说明我是想换个生活环境，再三说明我走到哪里都是他的兵。叹气、摇头，二当家带我去见掌柜的，他好象耿直得多，听我们说完后，看了看申请，潇洒地签下了同意二字，说“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人往高处走，我理解也支持，希望你永远记得你是XX人（我们单位的名称），我们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欢迎你回来，至少我在任肯定这样”。我相信他的话，因为十分敬重他。这也让我增添了几分难过。
我要调走的消息很快就由行政处广播了出来，第二天中午，连门卫老大爷都知道了。对于我的突然离开，大家都觉得难以理解，毕竟，平日业务较好，领导满意，同事和睦。自然，也不时得到关心询问。不过，这时的关心，让人感觉是负担。因为这背后，是太多的无奈和辛酸。但是，我只有强颜欢笑，去应付着，敷衍着。
在等手续的几天，大家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多了，都知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日子。莉也破天荒地为这事来看我，假惺惺的惋惜，不难看出，她是高兴的，但心情好象也有些矛盾，毕竟，我对她，对她们的家庭，对他们的孩子，是全心全意的好过。不过，我没受到明的接见，平日老实的他，更加沉默寡言，除了上班，就是回家。。。
离开的日子终于来临，前夜兄弟们举行的盛大晚宴（我认为是），大家可劲的喝酒，明也一样。弄不清是酒过几旬，明突然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人说他喝高了，有人说他情场失意，唯有我，没有发言。。。。
“好了，今天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送明回去，栋明天要走，大家也早点休息，能来的明天去帮忙拿一下东西”，还是建作了了结。
明被架向门口的出租，泪眼朦胧，几度回首，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
酒喝得太过了，难过了片刻，便沉沉睡去。。。。迷糊中有敲门声，抬头细听，门再响，下床开门，是明，推门而入，“怎么还在睡，不早了，起来收拾吧”明边往里走边说，我看了看时间，六点过。
我穿衣服务，他默默等我（收拾床铺，也只有床铺要收拾了，其他的早打点好了）。
“你怎么会想到调走？”他问。
“应该走了。”我回答。
“是不是因为我们吵架的事？”他问。
。。。。。我没回答。
“我说了没事的，你怎么就不信呢？”他继续问。
“不是信不信，我不能等到全世界的都知道我的事”我说。
“谁知道？你是说莉吧，她只是怀疑，因为有人说你那天去过我家，加上我们平时关系好，但也只是怀疑，她没把握。挺挺不就过了吗”他说。
我有些后悔，但只有一瞬间。因为结束才是理智之举。只是，心里有些歉疚，误解他了。
我说：“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长久的，纸包不住火，我们都在玩火”。
沉默良久，他说：“那我去看你。”
“你别来”我说。
“一定会”他固执地坚持。
割舍也是爱。想了想，我决定快刀斩乱麻：“你我相处是真诚的，快乐的。但我们的关系是危险的，随时可能身败名裂，还会秧及其他人。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你对我的感情也是深厚的，但相爱不能相守，这是世间规律，男女都是如此。让你我都回归自己的生活轨道，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大家还心中有爱。我们大家平安的生活对彼此都是莫大的安慰，而且我们本就不是同一路上的人，我如果不幸福，是天命，是咎由自取，你要是不幸福，就是人祸，而我是祸根，我会好过吗？如果你真要来找我，我就只有再换地方，甚至流落天涯，杳无音讯，你愿意吗？”
明呆呆地望着我，没有说话，眼里满是绝望、痛苦和无助，两行泪水涌了出来，流过脸颊，越过嘴唇，滴滴分明，打在地上。没有哭声，没有抽泣，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有眼泪，静静滑落。。。。我眼圈一红，转身子，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地压着叠好的被子。我没有再看他，也不敢看，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哭，因为我知道，我应该独自去走自己的路。
临别上车，明没有来。摇下车窗，和好友们一一道别，车开始启动离开，忍不住回望我的宿舍，赫然间，一个身影在窗前，那是明。。。。。
。。。。。。
离开原单位后，我便在另一个城市工作生活了。我再也没有回到过去的地方——那孕育了我甜蜜爱情，给我幸福快乐，却又让我失意伤感的地方。明曾经几次要求来看我，都被我坚决回绝了，因为我清楚，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但又有深厚的感情，一旦再次交往，只能更加复杂，更加痛苦。唯一的一次见面，就是我过大生，他和单位几个铁哥们一同来过，他似乎有话，但我没有给他表达的机会。期间，我又找过几个朋友，有过快活，也有过快乐，但是，再也没有过幸福。这些年，明的身影，明的音容笑貌，一直陪伴着我。临别时，明无声无息的眼泪，世间最为凄凉的神情，时时浮现我的眼前。。。。。
前些天在玛莎玛索网店买了套衣服，填的配送地址是明的。后来他打电话过来，说我给他买的衣服穿着很合身（我没有告诉他，可能他明白是我买的吧）。说完衣服后，他沉默了片刻，说“我想你”，我眼圈一红，匆匆挂了电话。。。。

后记。

我开始写这篇文章的那天，就是他收到衣服给我打电话的那天，加之那天又看了一位网友写的和直男的故事，感触万千，临时决定把过去的事写下来。

特别鸣谢，那些留言支持我的朋友。我不擅长文字，觉得写文章很累很苦，有时甚至有中途放弃的想法，但是大家的支持，给了我完成这篇文章的信心和决心。
衷心祝愿：大家生活愉快，幸福。
谢谢。

[ 本帖最后由 lidopi 于 2010-8-14 18:28 编辑 ]

jb2222 · 发表于 2010-8-14 19:01

很象我以前读过的一个同志小说

叫 “室友”

sdtz · 发表于 2010-8-14 19:13

顶，看完了，很感人。

淡淡的歌、、、、

cookyy · 发表于 2010-8-14 19:38

不是不想回复。是心里太纠结。

gcz · 发表于 2010-8-14 20:15

文章写的很好，期盼同志间都有你们那样的真情！

文楷 · 发表于 2010-8-15 00:38

心情好难受

norway · 发表于 2010-8-15 01:32

好难受~
自己一直都喜欢着直男，但

面包超人 · 发表于 2010-8-15 02:02

无论如何要幸福阿。如果彼此牵挂也算幸福的话，那就这样吧！

同晓 · 发表于 2010-8-15 03:26

很感动
谢谢分享，呵呵

dggg · 发表于 2010-8-15 07:42

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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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在幸福中痛苦着（真实的直男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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