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快乐( E/ @# k" b% L3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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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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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B0 s7 b% e' w4 b2 E' u 很奇怪的型的男孩，都会心动，会觉得自己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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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座位就在以看见他的背影，那年到公司他才大学毕业，很清涩的一个小孩，走路蹦蹦跳跳的，会开一些毫无顾忌的玩笑，那时候最喜欢逗他，突然之间勾下头去亲他的嘴唇。他也不会生气，故意撅着嘴追着让我对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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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公司外派他去北京，临走的时候，突然想最后和他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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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在走廊里，我抽着烟对他说：我是Gay。( n2 t/ l U$ R5 R/ o" k%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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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没有听懂：你说什么？) W, i/ t" S5 `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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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是Gay，我喜欢男人。”我叼着烟看着，他在一刹那转变了好几个表情。9 v& b7 r$ _+ g# m( ~' T;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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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要玩啊！”我不说话，看着他，他自己说：“真的吗？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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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怪，告诉别人对我来说似乎有点撕裂伤口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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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只1 }2 X6 w0 `2 c' n2 O/ y
4 l/ s" V: D4 I4 ~2 O 我对他说：“你不相信？”他看看我，又赶快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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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E3 A1 v+ q2 K0 l' I+ L 我拉过他的手，朝办公室里走去：“我带你去证明。”我想那时候我一定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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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A2 o# ?1 | 在西祠我给他看了我所有的贴，一天的时候他都埋头在电脑前看我以前的文章，我不和他说话，我很想知道他的反应。/ ?; M" z; P3 y4 L2 Z V
* Z3 s4 q' N; v0 N! @: h/ R 下午他找到我，出去抽烟，点上烟，他很诚恳的看着我：“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只要你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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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f$ p/ a& T1 j5 Z0 I 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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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0 i& G1 C0 o+ N5 o$ R) O 这句话，还是会感谢他。QQ上也常见，每次我都会骗他说，我现在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要不我也让你感觉一下男人的滋味？6 F! z3 O; ]" s+ Q9 i' j/ y
1 b7 M9 X" q/ f! a# |( G8 x 他会沉默：虽然你很快乐，但是身体要紧。至于我，就算了吧，我还是做一个庸俗的喜欢女人的普通人好了。" H1 p5 n: |* ~0 h
/ \5 }! k4 {% k% { 4. 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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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U- `1 _9 B 警校的时候很多同学都从农村来。4号男孩也是一样。他家住在山边，春天的时候我们常去他家玩，一群人疯似的鬼叫着往山上冲，桃花一开，整座山都会变成红色，我们就在桃树下斜躺着，透过疏密的花瓣，偶尔能看见天空中飞过的鸟。3 V K' m( a4 K0 q" i+ T) _$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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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总想变成担心，只要不停的飞翔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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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是Gay，我说我也不是，可是我们Z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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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E; @$ r! ?9 S 他很能喝酒，上学的时候我们偷偷的去学校外面的河边，买一包花生，带上一瓶很便宜的酒，你一口我一口的把一瓶酒都分光。他对我说，他不想留在家乡，他想象鸟一样的自由，我总是会淫笑着对他说：那我看看你的鸟是不是自由。然后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检查他的鸟。; Q1 x' C$ Q) i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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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年轻。2 `4 ]3 e$ v) ]* v9 G2 v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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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日子许是太清淡了，毕业以后他到了吴锡，只是在一家汽车厂里打工。有时候回来，必定会到我家，和我说外面的事情。再以后我也工作了，彼此的联系就少了。% t8 D- ] L2 U8 G
5 F' H8 N+ @9 R" t0 B5 ]' i9 v 后来的一个我，穿着白色的衬衫，黝黑的皮肤，瘦的脱了形，晚上在我家，我问他，要不要喝酒，他说已经戒了很长时间了，肝有问题，不能喝酒，又问我现在是不是还那么能喝，我也苦笑着说：老了，不比以前了。那一夜，我们说了以前，我们不说将来。他告诉我，他想不到将来，他害怕会没有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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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 H4 `$ P7 J1 }! _6 f 再话告诉我，他在一个凌晨，从厂里的宿舍楼顶跳了下来。; u1 s$ A2 C+ H& G; q% ]
2 Q- v! q9 k& U1 I6 f5 ? 今年清明，回老家扫墓的时候我绕道去了他的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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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对我说，人这一辈子真的没有意思，什么样的压力都有，就算能躲开整个世界，最后还逃不过一杯黄土。( \9 K9 r, T7 u; l, Q$ q! R
' m4 m) U; v6 \ 埋着他，一个永远停留在青春时节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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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鸟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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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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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6 ?4 c$ ^1 X4 g' x 村长并不是真的村长，而是因为什么地方有热闹必定会有他的身影，我们说他象村长一样的好管闲事。2 Q4 X" c+ R6 E+ g0 I0 g( C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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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很仗义，只要有事情找到他，他一定会立刻卷起袖子：多大吊事，我来搞定。" l. m% T: X- Q" F% ~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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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他很高大，很能打，相反的是，他很瘦小，真要是打架的话，第一个倒下的一定是他。! \/ X' H4 @! ~! y6 I. a9 X(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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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是流氓专门班，喝酒打牌泡MM，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群无聊的人混一些无聊的事。每天中午一定会是一群人去学校外的草丛里喝酒，那天中午大家哄起来，为了逞能，我一口把一瓶白酒都灌了下去。于是，我醉了。" a( a2 ?7 b6 }
3 U# \- l& a/ [' M: j, p" K2 o 迷糊的被村长他们抬到宿舍，一个低年纪男生皱着眉，骂了一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喝醉了身体不受控制，而听里却出奇的好。我挥起手，冲着空气说：老子打死你个小狗日的。3 O' ]. ^+ ~ K; I4 V/ D: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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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只是说一下，当时醉的程度，随便一个小孩都能把我活活折磨死。* [3 d9 D9 ~' d ~+ d,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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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了发条的机器，冲到男孩面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N+ B+ A$ I. y; Q.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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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倒是很有心计，见到我们人多，没有反抗，只是偷偷的把我们在宿舍里抽完的烟头搜集起来，整整一塑料袋，拿去了校长室，学校为这个事情找了宿舍里的人去批评教育，最后要处分。村长终究没有辜负流氓班头号流氓的称号，带领着全班男生打到了校长室，把两个校长堵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处分的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 j2 i6 |( I" 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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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告密的男生在学校池塘边洗碗的时候，被村长一脚踹进了荷花池，做了回男版的荷花仙子。5 }; o) P2 Z2 F+ Q @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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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以后，听说村长爱上了赌博，输赢很大，和2号男孩在一起赌的天昏地暗。和同学也都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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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回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和我打招呼，村长在卖烤鸭，穿着一件白色的却是黑黝黝油腻腻的围裙，脸上满是胡须，兴奋的一定要我尝一下他自己做的鸭子。% ]- z2 s$ F; c! q0 E4 T/ B- f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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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着烤鸭，村长有点拘谨的在我面前，请我帮他找一份工作。不敢看他失望的表情，我只能答应帮他留心看看，他不停的搓着双手，对我诉说着生活的艰难，祥林嫂一般的反复念着：“我现在学好了，真的学好了，不骗你，我再也不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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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我没有回头，我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就再也看不见以前的村长，那个瘦小的却又爱打抱不平的青年村长。 |
发表于 2010-9-15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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