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军妓

coolflunder

一九四八年（昭和二三年）。

　　东京。

* S  L0 C* s" X　　阿浩回到家的时候姐姐时子正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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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O3 c1 `0 ?　　时子的容貌并不出色，却打扮得很妖豔。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要吸引客人，她必须这样打扮。

3 {. E" \3 P4 W, q$ F! h　　阿浩知道时子晚上的工作，可是却没有能力阻止，现在的局势真的太困难了，要怪就只能战争。

　　阿浩脱了外套的时候，时子叮嘱他：“一会儿把饭给你姐夫送过去。”

8 `5 s' a8 _8 R) |3 g　　“为什麽你自己不去？”阿浩忍不住问。

　　“我拿去，那个人肯定不肯吃。”时子落寞地说，随即打起精神带上了头巾，她套上鞋子，朝阿浩说：“记得把味噌汤热一下。”她转身，娇小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中。

　　阿浩端了饭来到姐夫修一的房间，修一因为腹里的炮弹碎片取不出来，所以双腿无法行走，终日只能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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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朝阿浩笑了笑，尽管如此，刚硬的脸部线条还是显得相当严肃。

3 L6 V" B. O' f) ^　　阿浩扶著他坐起了身，然後将饭菜搁到他面前。

& ~5 R4 q3 M# T, a; @2 W　　“今天晚上有牛肉吃哦。”阿浩开口，尽量想让气氛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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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L2 P7 `. a$ `　　修一看著那些菜却没有食欲，他放下了筷子，低声问：“她呢？”

: u  ?. E3 ?% T　　阿浩坦白说：“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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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感到胃里在翻滚，拳头不知不觉捏紧。

( b; v' e6 s' B3 @. x" h$ h　　阿浩凑近：“姐夫你不舒服吗？为什麽不吃？”

　　修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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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迁就著他，说：“那麽，我们就先擦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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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j. ~; R1 |) k+ \- H　　修一抱歉地说：“这段日子真是麻烦你了。”

1 C/ |  g" j6 w; ^$ |  ?2 J1 [　　阿浩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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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平躺在床褥上，阿浩将他的浴衣解开，然後专心致志地为他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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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人出身的修一有著一副结实的身子骨，肌理分明的胸膛给人很厚实的感觉，他的身体由於长时间缺少室外活动而显得苍白。

　　阿浩为他擦完了身体，瞧了一眼修一的阴茎，问：“姐夫需要方便吗？”

/ B/ `6 Q7 C5 r* H$ X　　修一难堪地点了点头，虽然阿浩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他，可心里的耻辱感还是无法降低。

　　阿浩拿了尿壶，小心翼翼地把修一的阴茎放进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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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水声过後，修一的身体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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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移开尿壶，却不经意摩擦到了修一的阴茎，长久没有夫妻生活的修一很快就起了反应。

　　修一面红耳赤，羞愧地忘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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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o0 i) ~( R+ n; H　　阿浩突然扶住了他勃起的地方，笑著说：“姐夫也憋得很辛苦吧。”手指开始灵活地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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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t) G& f1 m　　修一夹紧双腿也没有办法阻止他的行为，他气愤地大吼：“阿浩，你快点放开！”

　　阿浩抬起眼看著他，突然说：“姐夫，我从以前就喜欢你了。”

　　修一能感觉到阿浩给他带来的快感，这让他更加愤怒，拼命折起身来抓住阿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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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0 F' T0 \　　“住手，我叫你住手！”

　　阿浩微微笑著，相对修一骨节粗大的手，他的手显得纤细修长，握住修一的阴茎的场景看起来相当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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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m- N" u" H: F! W1 u9 U　　“其实姐夫是很想要的，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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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咬著牙忍住快感，脱口而出：“你们太肮脏了，你们姐弟俩都一样的肮脏！”

8 V" N+ o; ?* T7 d* l6 e; j　　阿浩停了手，冷冷地看著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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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赚钱还不是为了给你做手术。”

　　修一大吼：“我不稀罕她跟男人上床赚来的钱！”

　　阿浩沈下脸，狠狠在修一挺立的阴茎上拧了一把。

　　修一惨叫一声，随即精液泄了出来，一瞬间脑子里空白一片。

　　阿浩转身离开了屋子。

, A4 G+ L) o% r& \2 x$ b- @　　修一渐渐回过神来，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多麽伤人的话，他懊恼地捶了一下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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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2 F2 @* b* B* t$ ~; h3 r( m　　阿浩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修一只好自己收拾身体上的脏东西。他用阿浩来不及收走的水擦洗了下身和腹部，忙完一切之後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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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6 s# l2 y+ K/ x$ \+ P' @　　修一有些急切地喊：“是阿浩吗？”

) |/ [$ e+ y. j$ Z! Z! [; }( o　　那人已经走到了门边，却没有回答。

　　修一看著纸门上的人影，感觉是那麽高大，正疑惑间，纸门刷地打开，身穿军装的高大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不是阿浩，来的人是美国军人，大大的墨镜下，军人的嘴扯出邪恶的笑容。

. N* R1 W% D3 P' t0 C' C　　修一下意识地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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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D, u/ j* W' `) W7 \* K　　高大强壮的美国军人一进来就掀了他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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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4 u/ o$ K9 _" S& m! [8 L; ?　　“你……你是谁？”修一颤抖著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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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人用粗大的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像是观赏商品一样，然後点了点头，仿佛极为满意。他的手向下，解开了修一的浴衣，由於刚才擦身的缘故，浴衣内的身体不著寸缕。

　　修一健壮依旧的身体在军人淫亵的注视下微微发抖。

: V3 h9 U7 }# _( u, b　　“你……你从哪里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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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3 J& L$ G; \2 G　　军人压上修一的身体，那重量就连修一都忍不住闷哼一声，胸口顿时一闷，差点呼不出气。

  j7 k1 h7 N2 |4 V" W　　他微微张著嘴的模样让军人看了很高兴，凑上前去将他肥大的舌头塞进修一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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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P- w( d" P: R# q7 R& Z　　修一睁大了眼，惟一的反应就是将口中那恶心的东西咬下，立刻嘴里就尝到了铁锈味。

& a: m4 L& P% S* m: X, n　　军人收回受伤的舌头，非常生气的样子，他的力气很大，一只手就将修一的身体翻了过去，然後用浴衣的带子绑住了修一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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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l" z4 S1 C2 [　　修一被摔得有点晕，大声喊道：“谁……谁来救救我啊！”

　　阿浩突然出现在门口，轻蔑地看著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修一，讥诮地说：“你最好不要那麽大声，否则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见到阿浩出现，修一以为终於可以得救，庆幸地喊：“阿浩救我！阿浩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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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e: U6 S' [/ `( N　　阿浩冷笑著，月光下的脸白得惊人，如鬼魅一般。

　　军人的手大力揉捏著修一的臀部，不断发出赞叹的声音，修一急得顾不上尊严要向阿浩爬去，阿浩却在他临门一脚的时候用力关上了纸门。

　　阿浩在门外说：“姐夫，我们是不能反抗美国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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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u3 v8 q% _6 G　　修一瞠大了眼，他的话还没没有出口，军人粗壮的阴茎就这样突然冲进了他的身体里。

　　“啊！”仿佛被撕裂的疼痛让修一嘶喊出声。

　　军人抓住他两瓣结实的臀部开始没有停歇的冲撞，又长又热的阴茎进入到修一的身体深处，抽出的同时带出鲜红的血。

; Q/ W$ E( i9 Q! D( O! J8 Y" D& R　　修一根本不知道自己落了红，只感觉下面那个地方痛得像是被塞入了一根烧红的铁棍，痛感从脆弱的肠壁一直蔓延到心脏，再入侵到脑部，渐渐的，他像失了线的木偶一样垂著头，任由军人摆弄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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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忍不住从外面偷看，见到修一那张屈辱的脸和紧紧吸住军人阴茎的小洞，他的阴茎也跟著起了反应，他一边看著军人在修一身体里冲撞，一边自慰，幻想著现在进入修一身体的是他。

, t. j# E/ W+ b. ?+ t　　最终军人将大量的精液泄在修一洞里，抽出阴茎的时候，敞开的小洞淫靡地留出白色液体。看到这一幕的阿浩也达到了高潮，精液射在纸门上。

　　军人满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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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7 ?, S* p0 j　　修一下身一片狼籍地趴在床褥上，连动都动不了。

7 y) a. \" p) f: t: ?8 R　　阿浩走了进来，将数张美金洒在修一赤裸的身体，冷冷地说：“这是你今天赚来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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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失神的眼渐渐有了焦距，一张崭新的美金躺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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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T$ Q) ^0 }+ t2 M5 m　　这是他卖身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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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x5 S1 v0 Q( B7 x4 E　　他愤怒地瞪著阿浩，咬牙切齿。

* P) C3 f1 V  l* G- s. G$ m　　“原来今天晚上的事是你安排的！”

: ~5 g6 e! R6 ]( S  G　　阿浩毫不掩饰地回答：“没错，姐夫，只要这样你才能明白姐姐的心情！姐姐很脏吗？她是为了你才变脏的！现在你没有资格骂她！”

4 b+ w3 x6 }0 V) A; h　　修一捏紧拳头，浑身发抖。

( J8 O- V* G0 G, _　　“出去！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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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看著修一的背影，眉头难过地皱了一下，然後随了他的意。

时子看著阿浩收拾东西，心里非常不舍。

　　“一定要去吗？”她含著眼泪问。

　　阿浩朝时子笑了笑，很勉强的笑容，说：“没办法，那里给的工钱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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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子抹了一下眼，说：“至少吃完饭再走吧。”

/ J5 l( k. L" |' r* x　　阿浩为难地摇了头。

　　“必须赶在明天早上之前到达，所以晚上的车一定要搭上，吃了饭就会赶不上的。”

　　阿浩见时子还是相当难过，安慰道：“放心吧，地方虽然远了点，但我会每个月回来一次的。”

8 |: s3 w: l1 ]& E　　时子只好点了点头。

/ X1 U. U% J9 T+ g4 x" a　　阿浩背上行囊，出门前时子又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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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F2 j( E( _7 K4 o" D. [( G; ]　　“你不去跟修一告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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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i3 s% P0 r( D4 w. V% z　　阿浩的身体颤了一下，苦涩的笑了笑，那个人现在恨死自己了，他一定不愿意见到自己。

7 t$ _- u. o% b2 K/ y0 U( T　　“不了，我赶时间。”说完，他飞快地走了。

　　时子看著冷清的房子，忍不住掉了一会儿泪。想起要给修一送饭，她才赶快擦了眼睛。

0 U2 Q8 y; W: z$ u9 P　　来到修一的房门前，时子低下了头，打开门後也不敢对上修一的视线，垂著头轻声说：“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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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5 x- v& {& s　　修一本以为是阿浩来送饭，横眉怒目的样子在见到时子时收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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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间长久的隔阂让他们之间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沈默。

　　修一见到时子端著饭的手在颤抖，不禁又惭愧又怜惜，犹豫了一下，突然握住了时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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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3 a: R' G2 j　　时子吓了一跳，修一握住她的手是那麽温柔，她抬起头看著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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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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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流下了愧疚的泪水，轻声说：“对不起，时子，我错怪你了。”

　　时子等他的谅解已经等了太久，一时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捂著嘴不断掉泪。

　　修一还在不停地道歉，对於时子，他真的亏欠得太多了，他确实没有资格去嫌弃她。等到脚好了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地补偿时子。

: W) K, P$ A2 J- x: F) |6 r& M' t　　时子扑进他的怀里，抽泣著说：“我向你保证，在卖身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快乐，我的灵魂并没有一同卖给那些客人，我只爱你啊，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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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拼命点头，抱著她默默哭泣。

$ X! j1 f3 _) p　　虽然今天出门的时间晚了，可时子的心情还是相当高兴，得到了修一的谅解，她心里的负罪感顿时减少了很多。

　　原谅了时子，修一也感到自己被解脱了，心里不再有著怨恨，他开始盼望著脚好的那一天，心里充满了期待。

! |+ k* i- y8 C  m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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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 [6 F4 q　　修一想大概是阿浩，经过和时子的和解，他也不想埋怨阿浩了，朝著门外喊：“是阿浩吗？你进来吧。”

　　门刷地被打开，修一的脸刷地变白。

　　“NO！”修一惊恐地大喊，他想不到来的人居然是那个美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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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军人跨步上前，捏住了修一的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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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的四肢都僵硬了，动都动不了，只能磨合著两片唇，颤抖著声音说：“Pleased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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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军人咧嘴一笑，露出银森森的白牙，膝盖顶开修一浴衣下无力的双腿，早已经勃起的阴茎就这样冲撞进因惊慌而不断开合的小穴。

　　房间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无星的夜空下显得阴森恐怖。

　　被凌虐的时间仿佛相当漫长，等到军人扔下钱离开的时候，修一的身上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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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3 }1 K$ s# g; k% p　　回过神来的时候，修一的眼里落下屈辱的泪水，美金上的人头像冷冷笑著，仿佛在嘲笑他的卑贱。

　　修一伸手，艰难地把钱一张一张收入怀里。无论如何，有了这笔钱，时子可以不用工作得那麽辛苦，他也能早一日做手术恢复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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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6 H5 a7 f: K6 |7 Q- X  O　　“修一，我回来了。”时子的声音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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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这时候才把钱收好，可下身的污迹还没清理干净，而且浴衣也被拉扯得半挂在身上，真是一副就连不知情的人都会觉得淫荡的场景。他的自尊绝不允许让自己的妻子看到这样的屈辱的自己，他朝著门外大喊：“不要进来！走开！”

　　时子放在纸门上的手缩了一下，原本轻快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沈重。

　　“因为我刚卖完身所以你觉得恶心吗？”时子悲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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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解释不出来，生怕被门外的时子听见自己的哭声，连忙把头闷进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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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T& z* b9 ~% U9 ]　　时子得不到回答，哭著跑开了。
阿浩接到时子的电话後，连夜就搭上了回东京的火车。

5 w2 o0 ], b' h+ y; Z# h4 a7 n　　“阿浩，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没有办法再跟修一生活下去，有个男人一直希望我能跟他，他也不嫌弃我卖过身，我觉得我还是跟他走好一点，修一那边就拜托你了。”

0 f- e  v) i' |$ z4 O  S: m( E　　时子的话在脑海里闪过，阿浩望著窗外的眼茫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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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6 ?) `3 B) ]/ t& H3 N　　虽然时子希望他暂时照顾一下修一，但是修一愿意让自己接近吗？尤其在自己做了那麽过分的事情之後，他该用什麽脸去面对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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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刻孤独一人的修一，阿浩的心揪了起来，他的双脚不能走动，妻子跟人跑了，自己的身体又被男人玩弄过，心里一定也承受了很多的痛苦，阿浩感到自己当时的卤莽真的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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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4 w9 @* q2 c　　夜车到达东京车站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街上行人不多，但打开门做生意的商人却不少。

: n6 D+ T% T) K# S% X　　阿浩除了一些衣物，几乎两手空空，路上买了些饭团回去，打算给自己和修一当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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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j5 L( N" X2 @　　来到家门口，阿浩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脚步声在幽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主屋里属於时子的东西已经被收走了，顿时有些空荡荡的感觉，阿浩将行李放下，拎著早餐往修一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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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8 g! M+ d9 J　　纸门微微敞开一条缝隙，隐约可以看见房内修一皱著眉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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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在门外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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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Q+ ~. q9 x　　房内传出修一的一声嘤咛。

5 i7 \5 Z& J) |　　阿浩怕他是生了病，急忙推开纸门，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手下一滑，热气腾腾的饭团滚在榻榻米上，一直滚到了衣衫不整、双腿不自然张开的修一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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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5 b0 g; g2 p9 }0 R3 K. }' r, a! x　　“姐、姐夫？”阿浩难以置信地冲到修一身边，用力地摇晃著昏睡中的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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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6 ]$ A8 c5 P3 f3 p　　阿浩的目光从修一浴衣敞开的胸口一直移到他下身沾了白色污迹的大腿根部，这、这是怎麽回事？谁对修一做了这样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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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 H( q. X　　修一被摇晃得难受极了，英挺的眉皱了皱，从胃里反涌上来的酸水已经到了嘴边，他折起身体，趴在阿浩的手臂上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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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顾不上疑问，连忙在他颤抖的背部轻轻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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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I( o% t& d　　直到胃部有些抽搐，修一才停止了干呕，微微抬眼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双唇划出一个冷冷的嘲讽的笑，他抬起有些无力的手，扬了扬被他紧紧拽在手里的美金，话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多亏你了。”

, G3 ?" i3 P  B; V' O! |1 y　　阿浩死死地盯著那些美金，还有修一拽到筋肉纠结的手。

　　“为、为什麽？”他的声音像是被卡住了脖子，艰涩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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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被他一问，屈辱的泪水浮了上来，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扭曲，他悲愤地大吼：“要不是你把他引来，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 L1 r! t% @5 w  g7 ?, v' Q　　是、是那个美国大兵？修一的话对阿浩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那个美国人居然在自己离开後又一次来找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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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t: a* [% k# v% g　　“是第一次吗？”阿浩试探地问。

, N5 z* C7 }1 g# }4 y　　修一用力将他推开，指著衣柜说：“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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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 }6 t7 V& P　　阿浩看了他一眼，跪著走到衣柜前，刷的一声拉开了纸门。

　　“看看里面那个铁盒。”修一在他身後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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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m' y+ e1 n4 R　　阿浩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伸出去的指尖有些颤抖，冰凉凉的铁皮居然让他打了激灵，待到他打开，顿时从头冷到了脚。

& ^- k; U/ X- I/ W/ Q/ m/ ?/ Q* ]　　铁皮盒子里的美金竟有小厚一叠！这该是修一用多少个屈辱的晚上换来的！

　　阿浩跪在修一面前，流著泪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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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 }2 U/ d; d. g6 z5 w　　修一倦了，躺平在零乱的床褥上，泪水从眼角静静地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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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a9 M4 H- U# e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到老高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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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入房间的光线将榻榻米上的人影拉得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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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扇小窗户的狭小房间里，疲倦的男人闭著眼睡在床褥上，两道眉不安地拧著，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 i: [6 S& |/ V5 q0 b　　阿浩刚刚从医院里回来，这房间是他匆忙租下的，难免有些简陋，可惟有如此，才能摆脱那个美国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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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1 M: J# @/ o+ ]　　看见修一扭曲的睡颜，阿浩连忙把买来的食物放下，拿起布要为修一擦汗。

) W7 T2 S. f# R　　这时候，修一浑身痉挛，突地睁大了眼，空洞的瞳仁四周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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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擦汗的手停在半空，怯怯地叫了一声：“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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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机械地转过头，见是他，一身的防备稍稍卸下，却还是瞪起眼看著阿浩举在自己面前的手，声音嘶哑地说：“你想干什麽？”

　　“我、我看见你流汗，想帮你擦擦。”阿浩垂下了头。

　　修一夺过他手里的布，胡乱地抹了一下，说：“我饿了。”他对阿浩说话的口气完全是命令式的，他现在之所以这麽悲惨，罪魁祸首都是阿浩！阿浩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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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急忙把买来的便当拿来，看了修一一眼，见他并无拒绝，才慢慢地把他扶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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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吃了几口，问：“医生怎麽说？”

5 k. {  }+ q' ]. p4 S+ d8 ]; w　　阿浩连忙放下在吃的便当，说：“医生说只要钱够，一个星期後就能动手术。”

( `: ^$ J  R+ y' ]# g2 \* s　　钱够？钱当然够！多亏了那个该死的美国大兵！修一自嘲地想，手一挥，将吃了没几口的便当挥到了地上，转身躺下。

　　阿浩怔怔地看著饭粒铺满榻榻米，最後默默地收拾起来，将自己那份也没有吃完的便当一并收走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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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租的只是一个房间，所以厨房浴室都是公用的。阿浩收拾干净榻榻米，便为修一打来一盆水。

  H( z, R3 e; p9 b4 Y# U　　修一一见他端著水进来，便愤怒地大吼：“出去！我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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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8 `" ?1 |: y　　“可是……”阿浩还想多说，修一拿著枕头扔了过去，如果不是身边只有这麽一样毫无杀伤力的武器，修一绝对不想选择软绵绵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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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去！”

/ u$ p3 o2 e" d1 ~& u7 ^　　阿浩皱了下眉，他不想激怒修一，放下水推到修一伸手可及之处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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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洗完澡回来，修一已经睡下了，留给他一个生人勿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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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s' w! j  R& H& i　　这房间本来就很小，阿浩铺好床褥的时候，发现他和修一的床褥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步之差。他躺下，转过头看著修一的後脑勺，苦涩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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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 ~: G0 A$ i　　翌日，阿浩为修一准备好早餐午餐便出了门。虽说有了那笔美金，生活暂时无忧，可是一旦付出那笔手术费之後，其实也没有多少剩下，所以现在他必须赶紧找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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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l  F# Z! ~5 O　　阿浩想到最容易拿到钱的工作是搬运工，可是他去面徵的时候人家却不满意他。阿浩长得有些清秀，身子很高，却不壮，这样的人要去搬运东西，难免让人觉得不牢靠。

　　听完理由，阿浩二话不说搬起两戴大米，从船上扛进了码头仓库，然後来到工头面前，气居然都不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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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阿浩得到了这份工作。

　　晚上收工回家的时候，还要给修一带回晚餐。有一次回来得晚了，修一当即就热嘲冷讽了几句，阿浩没有解释，默默地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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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阿浩在搬东西的时候被地上的木板绊了一绞，幸好当时身上没有扛东西，要不然还得赔钱。

, w& j* |5 I3 n/ d3 l- f& s　　膝盖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阿浩忍到了收工的时候才去察看，竟然开了道口子，狰狞得可怕，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染红了裤脚，脆巴巴一片。

! v4 K4 K% f3 |. q: J　　拐著腿回到租屋，当然又比平时晚了许多，阿浩一进门就朝修一笑笑，说：“我回来了。”

: `6 X/ h/ G1 h7 G0 ?　　“你还知道回来？”修一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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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顿了一下，把手里的便当放到修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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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o6 b/ s( m8 X1 E1 S/ ?% o; u1 S　　“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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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还要开口讽刺，却见到他裤脚上的那块血迹，登时话堵在喉咙里，闷得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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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注意到他的视线，勉强笑了笑，解释说：“今天摔了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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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兴趣听。”修一冷冷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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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的笑僵住，垂下头默默吃饭。
' i( e; L. D6 e- J5 C阿浩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修一已经躺下，他踮起脚尖走到柜子前，拿出药箱轻手轻脚为自己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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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床，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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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月色格外清亮，在房间里洒下一片银辉。

9 n& e# J- b2 {/ l1 I　　虽然已经上了药，可阿浩还是痛得难以入睡，轻轻侧过身，修一宽阔的背影在朦胧的月华中似乎又更近了一步，仿佛他们之间的一步之距并不存在。

+ t( X( m2 q6 q! g　　伸出的手理智地停在了半空，阿浩隔空描绘着修一利落的肩部线条，回忆着浴衣底下的麦色肌肤的触感，若不是曾为修一擦过身，这想象或许不会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他有点蠢蠢欲动。

; n/ R# A9 @4 T- C　　修一的呼吸很平缓，听起来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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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R) \# ?! b& N' g) {　　阿浩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一只手悄悄地下探到自己的裤裆处，屏着呼吸将自己的阴茎握在手里后，阿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修一的背影，小心翼翼地抚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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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渐渐从小腹升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让阿浩感到透不过气，见修一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阿浩大胆地将被子掀开，让已经半勃起的阴茎裸露在空气中。刚一接触空气，发烫的男性器官抖了一下，很快又涨大了一圈。

# Q4 N' t' t% i9 p1 y  h　　阿浩将舒服的呻吟含在喉底，仰起头，喉结上下滑动着，脑海中是修一在身下扭动的画面，渐渐地，渐渐地濒临爆发边缘。

& w2 q% E) x$ `# D* f　　阿浩忍不住轻声念出修一的名字，套弄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刻释放出浊液，他才将不知不觉中弓起的身体躺平，高潮过后的无力让他疲倦地闭上眼，呼吸起伏不定。

& V$ e  n" K( \  p9 B　　屋子里弥漫了男性体液的味道，阿浩轻皱了眉头：若不赶紧收拾好，一定会让修一发现的。他叹了口气，打算起身将自己弄干净。

$ y: x. t: |! r+ |/ n4 [9 Z　　睁开眼，与修一的眼睛撞在一起，阿浩慌乱地将撇开到一旁的被子拉扯着盖到自己身上，羞耻让他涨红了脸，吶吶地开口：“姐、姐夫。”

　　修一的眼光像是审视，锐利得让阿浩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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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0 i9 V2 w" G　　“我、我吵醒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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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修一像是不高兴的样子，阿浩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会赶快弄干净的。”

　　谁知道修一却突然开了口：“你刚才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阿浩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垂了眼睑不敢回答。

" g- @. k6 `/ z. J+ E2 K　　“告诉我！说！”修一伸长手臂揪住阿浩的衣襟，力气之大让阿浩差点以为自己会被活活勒死。

　　尽管知道修一厌恶他的感情，可在情急之下的阿浩还是喊了出来：“我喜欢你！一直都在喜欢你！”

: x; z9 d% r! Y) N　　修一愤怒地将他推开，嘴唇在发抖，眼神像是诅咒一样射向阿浩。

　　阿浩以为他会扑过来揍打自己，谁知道修一却突然将被子掀开，然后用力地扯下浴衣。视线下落，阿浩看到修一腿间起了变化的地方。

( d9 u+ M! K2 {' h　　修一恶狠狠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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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 j9 {# f1 S: t! Q, R1 Z& ^　　“要不是你，我的身体不会这样！”

2 C7 a" a1 q& v# A　　阿浩觉得眼前的修一虽然面目凶狠，但是裸露的身体却透出一股勾引人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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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吞下口水，阿浩找不到适当的话来接。
$ a6 D0 ]2 R0 F6 W' Q% U! B
# x2 x% J# h, f/ D5 Z　　“过来！”修一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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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8 Y& [) }+ V5 f; `3 j' {5 v　　阿浩连迟疑都没有便来到他身边，这已经成了这段日子来他们相处的模式。
( C/ U4 `% ?5 z+ v" k# z& `! K$ P
3 K9 T, c* _  _3 G, ]　　修一似乎也习惯了阿浩的卑微，解开腿间的最后一点遮瑕，修一扯住阿浩的头发将他的头压到自己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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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7 {$ k. p1 ~# \　　“舔！”

　　阿浩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修一。

　　“不许看我！”修一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又将阿浩偏开的头固定在他阴茎的上方。

1 U+ e+ _% C- a　　修一那一掌让阿浩感到一阵眩晕，昏昏沉沉中张开嘴将灼热的阴茎含住，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完全凭着本能去舔弄，舌头在没有什么空间剩余的嘴里困难地动着，费力地讨好修一。

　　修一用力扯着他的头发，这种被服侍的感觉让他舒服得发出呻吟，原来用嘴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难怪那个美国人总要他用嘴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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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享受过这种刺激的修一很快就高潮了，释放在阿浩嘴里后，他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没防备的阿浩被他这一推，满嘴的精液猛然窜进了食道里，难受的味道呛得他趴在地上不断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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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修一伸出手想去抚他，却在快要触到阿浩的肩膀时收回了手。

, B4 I$ a6 G- J8 B9 P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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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6 M' v) Z6 [　　修一理所当然地认为，系好衣服转身躺下。

　　终于盼来了手术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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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躺在病床上，刚刚做完全身检查，正等待着进手术室。虽然他表现的很平静，可实际上是很紧张的。没由来的，修一对即将面临的手术感到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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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9 {$ Q+ o　　阿浩刚刚跟医生交涉完进来病房，走到修一床前。

　　“医生说再过十分锺就能进手术室了。”

2 v8 |6 p4 T$ U% F8 ~# o6 s　　“嗯。”修一应了一声，闭上眼一小会儿又睁开，不耐烦地问：“怎么医生还不来？”

9 _6 X2 E: l; j. k# s　　阿浩笑了笑，说：“才过了一分锺。”

　　“你确定吗？”修一不信，他感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命令道：“你出去问问，或许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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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苦笑着说：“姐夫，你别太紧张了，时间真的还没到。”

　　“我不管，反正你出去看看。”修一大声嚷道，语气烦躁。

　　阿浩叹了口气，走出去询问一下又回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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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修一迫不及待地问。

+ q0 E5 B/ B3 L* S, h( D( b6 Q　　“还要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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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我已经等了好几年，现在还要我等！”修一忍不住有些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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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 T% i: V) W# d　　阿浩想要安慰他，又怕由自己开口只会惹得他更烦，索性抿住唇不说话。

　　修一心里郁闷，病房内又只有阿浩一人陪在身旁，本是不屑与他讲话，最终还是忍不住生硬地开了口：“是不是做了手术就一定能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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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O- n3 d" M: e　　有些吃惊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阿浩愣了一下才回答：“医生说康复机率很高。”

4 X3 X: z. |/ R. F　　“很高？”修一皱眉头。

9 O( t9 J7 E" m: d6 A　　“是的。”

　　不安在心底扩散出来，修一突然说：“我今天不做手术了，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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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3 m$ Z/ E) p9 q) O& Z1 I　　“姐、姐夫？”阿浩连忙伸手帮助他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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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1 M4 e8 u& t; m) V! M' T　　“我今天不想做手术！”修一手劲儿很大地抓住阿浩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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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的指甲嵌进肉里，阿浩痛得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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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带我走，立刻带我走！”修一不自觉地带上了央求的口吻。

% o* T0 l9 G9 m# A# S9 {　　“可是一旦错过今天的手术，我们或许要等上很久。”阿浩不解地看着他。

- v" w; W* `. Y; j　　“我不管，带我走！”

; d; U5 V4 r" m& m　　修一的激动让阿浩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凡事都以修一为主，但是这件事他不能答应！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好不容易能够让修一重新站立，他无论如何不能放弃。

　　“不行，你必须留下做手术！”

　　“混蛋！我说不做就是不做！”修一挣扎着要够到床边的轮椅，却被阿浩猛地推回床上。

　　阿浩心痛地看着他，吼道：“你想怎么样？治好腿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吗？现在能够实现了，你却要放弃，你是想折磨自己还是想折磨我？”

+ H  p: V2 K. C+ Y$ R) ^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阿浩的意料，修一睁着怒红眼瞪他，泪水却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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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d+ _4 J2 S/ m　　“姐、姐夫……”阿浩手忙脚乱地想要为他拭泪，却被他猛得推开。

　　修一吼道：“你根本不能明白我的心情！如果手术失败的话，我这辈子就永远都不能走路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不做，至少还能有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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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愣了一下，的确，他并没有考虑到修一的心情，那是因为他对这次的手术充满了信心。笑了笑，阿浩忽地抓住了修一的手，修一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确实需要一双温暖的手。

: T( [: H9 @" R: b" w5 c　　“手术不会失败的，医生向我保证过，只要子弹碎片拿出来，你就能走路。”

* M$ b# ~, \' N& p4 E　　“但手术成功的机率并不是百分百！”修一痛苦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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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X/ U" y3 y* L3 \2 w6 P　　阿浩不知道该如何去鼓励他，但是有些心底话或许能帮上忙。

　　“你害怕什么？就算手术失败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会当你的双脚，你想到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 W1 ~/ h, W) r; b　　阿浩的表情是毋庸置疑的认真，修一别开头，没好气地说：“我才不稀罕，脚一好我就要离开，我绝对不想再见到你。”

　　用微笑掩饰落寞，阿浩说：“想要摆脱我的话，你最好接受手术，反正我是不会主动离开你的。”

" Y1 q; S; H% P: I8 q# N. t# X7 f/ n　　“少说这些恶心的话！”修一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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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9 Y6 q0 }/ j- E5 d　　这时候护士敲门进来，亲切的笑容挂在脸上：“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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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E6 j" j! p1 s' ?) N6 z. C( @　　修一反射性地收紧了拳头，半晌才反应过来握在手里的是阿浩的手，窘红了脸急忙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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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6 S/ Q. f# d8 J　　“加油，姐夫！”阿浩不在意地微笑，被修一甩开的手在身侧隐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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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睁开眼的时候是半夜，整个公众病房里有点黑，静悄悄的，只有一丝平稳的呼吸在耳边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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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m. E% l! t# c+ }% @/ T6 Y0 r　　那是阿浩。修一有些安心。

5 J+ B/ S) Y8 s& O( O3 m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阿浩的呼吸声已经熟悉到这个程度，即使还没看到人，他也能从这有规律的呼吸中辨认出来。

9 c( w' b' }, Y& D　　修一转头，看见阿浩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觉，他又轻轻移动了下腿，还是不能动，可是却不觉得恐慌了，甚至有种这样更好的念头。

0 t& ?* P9 x1 Z* a. C1 Y　　他感到好笑，真的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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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惊醒了阿浩，也惊醒了同房的其它病人，他们不满地抱怨出声，所以阿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们道歉，然后转身朝着修一，笑着，露出白牙，格外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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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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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d7 [& Y# N- I* ^$ J　　修一劈头问道：“手术失败了是吗？”

　　“啊？”阿浩皱了下眉，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子弹碎片已经完整地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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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1 H* c, p; [8 U　　听到手术成功，修一反倒一时接受不了，激动地问：“你是说我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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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  S/ R) Z( e% b& D) {　　阿浩握住他颤抖的手，说：“是的，只要身体复原，你很快就能下地走路。”

4 _4 D6 w& c) S% Z# K) e　　修一困难地折起身，伸手摸住自己的腿，说：“那为什么我的腿还是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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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担心，那只是麻醉药还没过。”阿浩按着他的肩，扶着他好好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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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还是难以消化这个喜悦，抓住阿浩一再地问：“真的吗？我真的能走了吗？我真的能够用这两条腿走路了吗？”

! X4 B, }" w1 b2 C　　“是的，是真的。”阿浩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耐心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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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言语的喜悦让修一紧紧握住掌心的温热，丝毫没发现他握的是阿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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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L3 P/ ?5 X, r　　阿浩知道修一现在只是无暇顾及这些细节，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他帮修一掖了掖被子，说：“医生交代过你要好好调养，所以你还是再睡一下吧。”

　　“好的，我睡觉。”修一十分配合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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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n4 s/ V  D. S, Z7 |: E# K　　看着他连闭上眼的模样都带着喜悦的笑意，阿浩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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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6 Y5 t( n# z) W$ ]　　过度的兴奋让修一睡不着，闭着眼强迫自己睡觉无效后，他慢慢睁开了眼，发现身旁的阿浩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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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a! ?# l% h" d　　怎么这么能睡？修一疑惑地想，借着黯淡的光线打量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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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的唇色很苍白，双颊瘦削，尖尖的下巴跟圆规似的，修一不禁皱了眉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憔悴？简直比他这个病人还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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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修一不客气地喊道。

- K" j; L- Q) G0 k- b　　阿浩本就没睡熟，一喊就睁开眼，所幸其它病人睡得沉没一同被吵醒。

: J" F+ u5 W( E, Q: N6 T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阿浩着急地扑到他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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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 b# U/ @! u/ }, `& Q! N　　修一抓住他想掀开被子查看的手。

　　“怎么了？让我看看。”

　　“你回家去。”修一口气不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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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阿浩不解地看着他。

3 r- p9 E& q/ P- A+ ?) `( j  @　　修一甩开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阿浩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地跪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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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5 s( b: b% h) P7 @　　修一过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对阿浩瞪起眼睛。

# u' b; |5 X) x( r9 i0 y　　“叫你走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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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p/ O5 r/ q2 P% W* z2 p　　阿浩压低声音急急地说：“我走了谁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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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t5 a0 L, ]# P' e2 }/ |3 u　　“我不用你照顾！”修一大声嚷了起来，这回把其它床的病人又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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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大家抱怨连连和修一生气的脸，阿浩站起身，默默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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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0 n- @: H. e: L: z2 i8 @　　由于住院费用高，修一住了两天就坚持要离开。

2 ^0 z' B2 R# L( q; j+ o6 M　　阿浩数着剩下不多的钱，有心想让他留下也无能为力。

　　刚做完手术，修一的双腿还不能如常人一样行走，所以从医院到租屋这一段路都是阿浩背着的。

4 J2 a; b2 H8 u" W  Y! T6 }( c　　修一趴在阿浩的背上，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无法将视线从阿浩布满汗水的颈项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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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到了租屋，修一从阿浩身上下来，焦急地推开他，摇晃不稳地走到阿浩早已经铺好的床褥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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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r/ P- @2 \4 i9 r, @　　阿浩抹了一下额上淌下的汗，想起公共厨房里煮着的味噌汤，又赶紧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姐夫，你喝点汤吧。”

　　修一想接过汤，阿浩却缩了一下手，笑着说：“汤很烫，我拿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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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在修一身边坐下，一口一口细心地喂给他。

　　修一被他照顾得习惯了，一碗汤倒也很快就解决。

　　“你今天不用工作吗？”修一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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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D% E2 ^  C3 U( D　　“嗯，请假了。”阿浩回答，然后他们之间就沉默了。

　　阿浩拿了碗出去，经过浴室的时候觉得身上汗湿得难受，干脆就进去洗了个澡。因为没带换洗的衣服，他洗完后就套上之前的裤子，光着上身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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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h7 E* l. q& y) z　　修一抬起眼看到他，狠狠吞了下口水。

　　阿浩精瘦结实的身体上布满了水珠，尤其在胸前的突起上闪耀着，仿佛在诱惑他去吸吮，还有下身的裤子，因为弄湿了，所以若有似无地勾画出阿浩的性器和翘起的臀部。

( ?! i5 \$ [; \* p" A9 M. H　　修一急忙收回目光，感觉到自己浴衣下的变化。

　　阿浩见他转开头，便拿出一条新的裤子在他面前换下，换完后觉得身上不干，也就不穿上衣直接走到修一旁边，关心地问：“姐夫，你要不要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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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4 X+ w0 L( D6 c　　修一抬起头看着站着面前的阿浩，张了张嘴。

: p: h4 w  ?: N( i9 @　　“什么？”没有听清的阿浩弯下了腰。

　　“……掉……”修一说得很轻，喉结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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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h4 }9 X. A# Y* o+ g: {# Q　　阿浩索性跪坐下来，面对着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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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k; P' ~0 d  l1 w+ \/ ~- B　　“姐夫你在说什么？”

8 A, Z) B7 J; R, H7 F; m　　修一张开嘴，一字一字地说：“把裤子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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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3 [% [  V1 G1 U5 J　　阿浩以为他听错，愣在那里不晓得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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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忍无可忍，扑上去将他压在身下，双手胡乱地摸着他的身体，张嘴咬住那诱惑他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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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 x3 N9 A; R: B) T　　阿浩自然是有感觉的，微微抬头的阴茎顶着修一的小腹，他想动又不敢动，生怕惹恼了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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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扯下他新换上的裤子，摸到滚烫的阴茎，手先是缩了一下，既而又摸了上去，感到它在自己手中涨大变壮，得意之情油然而生。阿浩的乳尖已被他咬得通红，喘息着的胸膛起伏不定，紧紧贴着他的，将两人擂鼓般的心跳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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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除了阴茎勃起外，身后的小穴也有节奏地收缩着，他感到羞耻，却又惦念那种快感。若不是那一段时间如妓女般的生活，他怎么可能会渴望男人的阴茎进入他的身体？他又怨恨起来，不轻的力道在阿浩的阴茎顶端捏了一把。
1 w: f: [( e. W9 a' U) M
* I+ x) z. K1 X. R8 |6 ]　　阿浩叫了一声，差点泄了出来，在天堂与地狱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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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s" U' L. J$ b  M　　修一凭着记忆，用手指扩张股间的穴口，柔软的肌肉一下子就接受了他的手指，贪婪地吞噬着，让他发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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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_1 u( }6 t2 s　　直到手指再无法满足，修一抬高臀部，将阿浩的阴茎纳入体内，那种炫目的快感让他闭上了眼，张开嘴猛烈地喘息。

! ^# d. C( s, }$ I; I　　这是阿浩第一次进入修一的身体，很热，热到几乎要将他融化。身体在疯狂地回应修一的摆动，但是阿浩的心却感到一阵阵的悲凉。

　　修一的双腿无法支撑太久，疲倦地趴在阿浩胸膛上，气喘吁吁地命令道：“你动，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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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V( p% ]' q( ~　　阿浩轻柔地将修一放到床褥上，架起他的腿，缓慢地律动着，渐渐加快速度，看着修一舒服的脸，他想：这已经足够。


! ~/ t' o6 }) |- _: I0 R: ^. r% q修一的腿一日日有了好转，到了他终于能够行动自如的时候，阿浩却陷入了紧张恐惧之中，生怕有一天回到家面对的是一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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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 I4 ~& h& i; G　　由于心态作怪，阿浩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敲门，确定一下屋里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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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敲的时候，修一不高兴地嚷着，虽然给他开了门，但脸色却不好看，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习惯的，阿浩再没自己开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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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和修一的性事也一直在持续着，只是这方面永远是修一主动。阿浩曾经在一个晚上摸上修一的大腿，却被他一脚踢开，那时候月光下修一的脸阴沈得可怕。于是阿浩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变，依旧是恨与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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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i  q# O; U, y　　这天阿浩回来的得晚了，因为晚上经过鱼市的时候发现一些很新鲜又很便宜的鱼，阿浩想让修一吃顿好的，便跟鱼摊老板讨价还价买了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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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还是活的，一路上活蹦乱跳的，像极了阿浩此刻高昂的心情，想到修一吃到这些鱼肉刺身时的满足，阿浩不觉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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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家门口，缺水太久的鱼已经开始奄奄一息，阿浩敲了敲门，把三条鱼拎到胸前，他想摆在显眼一点的地方，好让修一一眼就看到。其实阿浩心里清楚得很，就算修一看到鱼高兴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可是阿浩还是想这样做。

　　等了片刻，没见门开，阿浩又敲了一下，心里开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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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b( c  q) q　　不！千万不要！他在心里祈祷着，虽然眼前的幸福是假象，但他还是想维持下去！修一恨他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好！

　　隔壁房间的男人见阿浩愣在门前，拎在胸前的三条死鱼不断滴着水，好心上前问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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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的眼球动了一下，像是要哭喊出来的声音：“没人，没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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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男人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便说：“忘带钥匙了吧，要不到我房间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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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不用了。”阿浩朝男人鞠了个躬，也不嫌腥臭，把鱼紧紧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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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男人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阿浩转头看着门，又不死心地敲了一下，安慰自己修一可能只是睡着了，他会醒过来为自己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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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e! M, z# J; y　　他背靠着门，身体下滑坐在地上，他要等，他一定要等到修一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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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又举起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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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S$ U- L+ e! a* P- F　　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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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次。

　　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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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不记得自己究竟敲了多久，敲得手背痛了，手臂酸了也不见修一来开门。这时候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让他缩了缩脖子，紧接着从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黑暗中一个人影朝他走来，突然出声道：“阿浩？”竟是修一的声音。

　　阿浩弹跳起来，模模糊糊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确实是修一，只是激动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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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3 [9 |# q6 o  W7 F1 X　　修一皱了眉，像是厌恶，说：“你在哭什么？大半夜的你不回房间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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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阿浩哽咽了一下，说：“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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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t% D! j0 n: _　　“谁让你等我的！”修一沈了脸，这已经快半夜两点了，这家伙不睡呆在门口也不怕闹出病来！若是病了，难道还指望自己去照顾他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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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不回话了，露出怀里的鱼，讨好地说：“今天晚上吃鱼。”他不敢问修一到那里去了，他也不感兴趣，只要修一记得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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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X7 v. w$ D9 `. s　　修一见到那三条臭了的死鱼，眉头收得更紧，冷冷地说：“我已经吃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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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也闻到鱼的臭味，讪讪不知所措，习惯性地在修一面前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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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讨厌他这副认错的样子，推开他，径自开门进了房间。

. i+ @0 D1 c4 a: f　　自从那天之后，阿浩每天放工回家修一都不在，一直等到了午夜他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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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不说去了哪里，阿浩自然也没有问，于是日子还是继续过了下去。

　　如此过了一个月。

# a' n8 O6 [& Y& R　　这天，阿浩回到家里，意外地见到修一在家。

- M- O! v- q8 [1 E" k　　“姐夫？”阿浩又惊又喜，因为不知道修一会在家，所以他只在回来的路上随便买了几个饭团，便又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吃饭，我现在去买点东西回来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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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O9 L  O' s1 b8 r$ K# M　　“不用了。”修一拍拍浴衣站起身来，走到阿浩面前拉着他走到屋子中间。

+ t, F/ N6 ^" H" S* k/ A. |8 z　　阿浩受宠若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修一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随即转身将吃饭用的矮桌摆了出来，阿浩想要帮忙，被他一个眼色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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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4 Y/ I) n- Y1 c2 p. n　　摆好矮桌，修一便开门走了出去，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托了个盘子，上面有酒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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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好饭了。”修一边说边将东西放上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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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腾腾的豆腐汤熏着阿浩的眼，阿浩眨了眨眼，心里丝丝甜蜜。

4 R. l. p$ O3 x& h' T1 b$ E/ v　　修一摆放好菜，又将清酒倒进了阿浩的杯子，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说：“浩君，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阿浩心头一颤，莫明不安。修一为何用这生疏礼貌的称呼说这话？但他不敢怠慢，颤抖抖的手举起了杯子。

& M' P( L1 Q4 }  z) B' I　　修一看他一眼，不像以前那种冷冷的扫视，多了一闪而逝的温度，然后他仰起脖子将酒饮尽。

　　阿浩亦将酒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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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5 t- G8 g7 K　　修一再次为他斟了酒，说：“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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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p- o1 I& |  `! b　　“是。”阿浩低下头吃饭，不受控制的眼睛时不时地瞄向修一，疑惑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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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知道他在看，却像是没发现一样平静地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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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 p, @9 i) H　　一顿饭吃完，修一又阻止了阿浩要收拾的手，说：“今天晚上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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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走后，阿浩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闷得慌，于是便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澡堂。

& s0 {" ~/ W0 e' ~0 m* O# Y+ F　　这个公共澡堂是仅供这里的住户使用的，所以并不大，一个池子大概只能容下八个人左右。阿浩不知道是来得晚还是来得早，澡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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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着歌曲驱散心中的不安，阿浩将盆子放在水管下，开始往身上打肥皂。

8 I6 H8 b* t( t8 ~2 u, I9 ~　　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澡堂里回响。

　　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阿浩抬头一看，居然是修一，他有些吃惊，住到这里这么久了，他从未和修一共浴过。

0 a8 G9 _+ j5 M% u$ x　　修一看到阿浩便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盆子跟阿浩的紧挨在一起，然后他也沾了点水往自己身上打肥皂。

　　阿浩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抓着肥皂的手在胸前、手臂、大腿搓了搓，想要伸到背后去搓的时候有只手搭在了他肩上。

　　修一说：“一会儿你帮我擦背吧，现在我帮你。”说完，便拿过阿浩手里的肥皂，推着他转过身去，开始在阿浩宽阔的背上搓洗。

　　修一的手在阿浩背上游移，阿浩的气息开始不稳，转过头气喘吁吁地看着修一，带着渴望。

　　一盆冷水顶头倒下，阿浩身体抖了一抖，却见修一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阳光色的背部在阿浩眼里格外性感。膜拜似的将泡沫匀称地涂抹在修一的背部，阿浩听到修一低沈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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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1 o+ y+ B5 g% t/ B　　“我明天就搬出去了。”

- B6 I9 _5 ^6 }) n　　阿浩的手颤抖了一下，强做镇定地问：“你没有钱怎么搬出去？”

& g* y* T, l3 E0 l8 ]　　修一迟疑了一下，说：“我……我这几天挣到钱了。”

　　“这就是每天晚上你都出去的原因？”阿浩停下动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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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修一想了一下，又说：“给一户有钱人家看仓库，轮班制的。”感觉身后的阿浩迟迟不再动作，他转过头去，入眼的是阿浩凄然的神色。修一急忙转开头，低低地说：“我到池子里去。”他慌乱地逃开，背对着阿浩滑入水里，将脸也一同藏进了水下，等到他从水里出来，澡堂里却只剩下他一人。
/ }% Z: v5 g9 |修一搬出来那天阿浩早早就出门去了。

　　收拾了点衣服，修一也走了，阳光照进无人的屋子里，依旧冷清得让人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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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的新住处是那户有钱人家的工人房，十个人挤在一间里。修一觉得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能有个地方落脚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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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j6 p; L, y5 h6 \  ]5 o( D　　因为他住了进来，所以看仓库的事索性也就交给他一个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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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8 P; ~2 c; ^' e" w0 Z& G6 h　　修一是军人出身，修腿宽肩，面容英武，很快就博得许多女佣的欢心，她们在闲暇时候便会到仓库来找修一，其中有一个名叫杏子的长相稍为出众，唇边上有颗妩媚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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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j& Y* z　　修一倒也不是多欢喜她，只是男人都爱俏，若真要挑，他自然要挑最好的，于是明里暗里，杏子就成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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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库是最好的偷情地点，一阵暧昧的喘息刚过，突然静下来的仓库却显得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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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y& q; H2 X+ z5 M, Z　　杏子光裸着身体靠在修一的胸膛上，纤纤的手指在那乳尖上调皮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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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j) c+ V　　修一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别闹。”刚才被玩弄乳尖的感觉让他想起被男人进入的快感，他对这样的身体感到厌恶。

　　杏子不明他为何突然变了态度，肩膀一缩，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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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也觉得自己严肃了点，粗厚的手开始抚摸杏子的身体，甜言蜜语他不会说，只好用实际行动来取悦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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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嗯……快……”

　　杏子很快就发出了难捺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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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

$ Q6 p- k  Y- G' k　　杏子已经离开，修一身上只穿了条裤子，爬起来到仓库四周看了看。

) t4 H$ _! y; U- W　　远出传来几声狗吠。

　　修一感到寒意，便又躲进了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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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r" {. R- ?0 d; u0 z　　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听其它人说昨天夜里跑进了贼，被捅了一刀后就跑了，流了一地的血。

　　修一路过那滩血的时候，没由来一阵心慌。

" E' [, f0 U' \  \) H　　到了发工钱那天，修一拿了点钱给杏子添置衣服，然后自己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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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E2 D) ]1 f　　其实他也没什么想买的，只是许久没有出门，想要出来逛逛而已。

　　不知不觉，修一逛了大半个下午，一路上买了不少吃的，两条新鲜的活鱼在他手上乱跳着。他想着回去就让杏子到仓库来，两个人吃一顿丰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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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天色也晚了，修一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些眼熟，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阿浩租的房子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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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0 {6 q' h$ {　　要不要去看看呢？修一很矛盾，皱着眉头走着一段路之后，发现居然在往阿浩房子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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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来到了，拜访一下总是应该的，毕竟前段时间还是麻烦了他很多。修一自我解释着，提了东西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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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f, {$ E8 t9 [　　来到门口，修一犹豫了一下才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咳嗽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7 [+ ~0 b* b6 O- I- n7 R$ |　　看到阿浩，修一吃惊地睁大了眼：一个月不见，阿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脸色苍白像纸不说，原本精干强健的身体也瘦得见骨不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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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的眼睛在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大，见到修一便像是点燃的火把一样亮了起来。

' `* h# N" F# V* e: j5 d　　“姐、姐夫……”阿浩的语气是浓浓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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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o1 V  b　　修一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说：“我刚好经过，所以……”

　　“啊，赶快进来坐。”不管是什么理由，见到修一对阿浩来说便是值得高兴的事。

　　“不了，我只是来打个招呼，就这样吧。”修一说完，点了下头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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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2 c, ?7 @3 |　　阿浩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衣袖，两个人都有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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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y, i' C+ d: e' n　　“请留下来吧。”阿浩豁出去似的说道，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修一。

* ?2 _! W; s* a' @0 {) }+ p& M　　甩开他不难，修一却只是皱了皱眉头，耳边传来阿浩几声沈闷的咳嗽声。

　　带来的东西让阿浩拿去了准备，修一又一次坐在了这个小小房间里，面前是那张矮桌，被擦得很干净。

　　房间里一切都没变，维持着他走时的样子，其实他也不过走了一个月，能有什么改变？他暗笑自己多心。

　　阿浩推开门进来，将准备好的食物端上桌，瘦削苍白的脸上带着笑，说：“幸好你带了东西过来，不然我还不知道拿什么招待你。”

　　“没什么的。”修一看着将饭端到眼前的手，那手腕整整细了一圈，皮包着骨，只有粗大的关节格外突出。

6 O& C* n+ c" @$ g/ z- Q　　“你最近过得好吗？”修一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问，可是话已经出了口，他后悔也来不及。

% T: [: e7 h9 f# Y+ D) t5 b　　阿浩笑着点点头，说：“好，很好，你呢？”即便知道修一的问话是无心的，他也觉得高兴。

　　“还算稳定。”修一很简短的回答之后，他们便默默吃饭。

　　饭后是阿浩收拾东西，修一本来是要帮忙的，可是他不让，说：“怎么能让你来洗呢，我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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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w' B2 x2 i' |% q1 d  ~　　这话让修一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客人，于是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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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阿浩洗碗的空挡，修一在房间里走走看看摸摸，其实这么小一个地方，一目便可了然，他却还是非要亲手摸一摸。

　　阿浩推开门进来，修一迅速地收回了摸着窗户的手。

　　修一说：“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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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站在门口，说：“时间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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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摇头，说：“我晚上有工作，该回去了，不然得扣工钱。”

　　阿浩只好退开，并且为他打开门，修一在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以后还能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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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看着他的脸，不知不觉点了头，等到他走在回去的路上才开始后悔，却已经来不及。

　　为了守约定，遇到有休息天的时候，修一都会买上些东西到阿浩家里，然后一块儿吃饭，久而久之，阿浩也摸索出他来访的规律，会在他来的那一天准备一些好菜。

　　从一开始的别扭，到现在的习惯，修一觉得阿浩在他的生活里确实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阿浩是唯一一个了解他过去的人，阿浩也是在他不能走路那段期间最照顾他的人，对阿浩，他或许是可以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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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酒饱饭足后，修一告诉阿浩：“让我们忘了过去，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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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当然明白修一的弦外之音，泪水落了下来，天知道他等修一的谅解等了多久，这个沉重的包袱一直压得他在修一面前直不起腰板，能够解脱的喜悦化成泪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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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j0 Z* e4 Q　　修一也感到眼角的湿意，趁着阿浩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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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2 f& g& b1 a　　转眼到了夏天，杏子跟着修一也有好几个月，她不愿意再偷偷摸摸下去，在一次欢爱后，羞红着脸说：“修一，我想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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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 C! ]" E7 U% ]9 Z: z　　修一为她的娇羞笑了笑，女子的这一面总是能引起男人的怜爱。他将杏子搂进怀里，说：“我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了吗？”

　　“啊，不，我的意思是……”杏子捂住发热的脸，说：“我想为你生个孩子。”她深知修一为人，结了婚后定不必再抛头露面当下人，当个穷人的妻子也比当富人的奴隶来得强。

- I/ a$ R: H: F) \9 [* u　　修一愣住，半晌摸摸杏子的头发，说：“让我考虑考虑。”他怕杏子多想，又说：“总得够钱才能结婚。”

　　杏子点头，娇笑着躲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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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的四月，多雨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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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_. y, x& [1 H　　修一领到工钱后又来到了阿浩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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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没料到他会这么早来到，正在收拾屋里，东西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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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严肃的脸上露出点笑容，说：“真勤快啊。”

( V9 I; g( |# w, y3 A1 l; T# G　　阿浩挠挠头，羞涩地笑，赶紧搬开东西让修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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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摆摆手，说：“你忙吧，我去买点东西。”

; ~2 o2 q: l- h2 n4 j　　一段日子的相处，不知不觉就培养出了默契，阿浩知道他是去买晚餐的食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

　　修一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阿浩也收拾好了屋子，两人争着要去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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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吧，你刚买完东西回来一定累了的。”

　　“你收拾屋子就不累了？”

　　“还是让我来吧。”阿浩知道修一的脾气，说得再多也无用，索性夺了东西便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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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想要追出去，却又觉得太较真了，跟个孩子似的，无奈地留在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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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d' o* s, O　　阿浩手脚麻利，很快就将准备好的食物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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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有心事，好几次欲言又止，看着阿浩吃得很开心的脸，咬咬牙说：“我打算结婚。”他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女方也是府里的人，改天带她过来见见面。”说完，修一发现自己掌心湿润，不由问自己为什么要紧张？为什么要觉得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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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7 V3 I+ v# N7 `" n; c4 E　　阿浩在他说结婚那一剎就停了筷子，垂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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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y9 e" S5 b, S　　一丝愧疚从心底钻出，修一不是个会说话的人，此时也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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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阿浩突然出声，带着哭腔。

7 i7 G4 E. U* p" d6 m: ~　　修一诧异，并不明白他为何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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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5 S( @% y' w. V- m　　“对不起，我无法祝福你，我做不到……”阿浩抬起头，眼泪从他显得空洞绝望的眼里滑落。

　　“阿浩！”修一害怕听到他接下去要说的话，连忙喝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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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阿浩抬手抹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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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没有兴致再伪装下去，这顿饭就此停住。

　　修一站起身，低垂着头看自己的脚，说：“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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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没有出声，修一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看他一眼，快步地往门口移动。只要走出这个门，以后便不再来往了。修一这样告诉自己，伸向门把的手迟疑地颤抖着。

　　阿浩突然冲上来握住门把，含着眼泪的眼直射向修一，像是愤怒又像是悲伤，他吼着：“你就这样走了吗？”

+ h7 W# h$ N0 h/ \　　修一大声问道：“留下来又能怎么样？”

　　阿浩抓住他的手臂，靠着门，无力地呢喃：“可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6 f# }& V* a7 l2 W　　“不要再说了！”修一像避瘟疫一样甩开他的手。

　　“不！我要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 U- k* L: L' B+ s& m2 c8 @8 t　　“闭嘴！”修一的拳头下意识地挥了出去，他的拳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力道十足，别说是阿浩现在这样子，就是他身强体健的时候都未必抵挡得住。

+ x0 V& S; c3 ?( A　　“！”一声，阿浩的身体软软地靠着门滑落，血丝从咬紧的唇边流下。

: r- s$ k- ~+ ]/ z& r　　触目惊心的红让修一完全愣住：自己……动手了？

$ s: T# D- M& S0 T) w5 C　　“咳咳……”阿浩痛得睁不开眼，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看到修一惊恐的脸，他却隐隐感到一丝得意。抹了一下唇边的血，他看着殷红的指尖开始低笑，然后大笑，笑得眼泪一直往下掉。

  v6 l: G# p$ a! X　　“打死我吧！不想听到恶心的话就打死我吧！”他已经无所谓这段一直小心翼翼经营的关系，因为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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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 M+ ^/ U- Y: R　　修一万分后悔，愧疚地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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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1 \- `1 q9 z2 o! A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阿浩掀起上衣，朝修一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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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阿浩叫喊，修一有些茫然，转头看向他，却见他精瘦的腰部有着一道狰狞的肉疤，疤痕因为新生出来的肉而呈粉红。修一光是看便能想象伤口曾是多么惊险，不禁低呼：“你……这是哪里弄伤的？”

　　阿浩笑笑，说：“可不就是为了你么。”

　　“你在胡说什么？”修一板起脸，不知道阿浩为何在这时候开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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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搬走的那几天，我真的很不习惯，每天回到家总是希望能看到你在家里等我，就算是冷言冷语也无所谓，可是我一天天的失望……”阿浩深深看了修一一眼，接着说：“后来我打听到你工作的人家，我知道你一定不高兴我去找你，所以我就在晚上的时候偷偷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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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k+ R( |. D( ]% h, y　　修一恍然大喊起来：“你就是溜进府里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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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u, e5 D+ I* v1 Y7 Q　　“没错，是我。”要不是看到他与女人欢爱的画面，他怎么会失神落魄到被人发现？阿浩觉得心里又疼又苦，眼泪聚集在眼眶里，他想，要哭就哭个够吧，反正他在修一面前已经丢够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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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i  I6 I1 P; D　　“我再也不想叫你‘姐夫’了，你早就不是我的姐夫。”阿浩说着，泪水掉落，“修一，难道我的心意在你眼里真的那么肮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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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6 l; M8 I* |* [8 S2 F9 |　　不是的！修一想要解释，却说不出来。最肮脏的是他自己，时子和阿浩一点都不肮脏！可是他害怕一旦说出，情况便会不可收拾。

: q' q# d$ X* o' `. ]( L　　阿浩见他脸色阴沈得可怕，自嘲一笑：“果然啊。”闭上眼，冰冷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腮边，他轻轻地说：“你结婚吧，我会离开的，你不会再看到我这个恶心的人，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抱歉，我无法给你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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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退到一边，让出门口给修一走，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出来的痛让他紧紧蜷缩在墙角，等待那宣布他死刑的关门声响起。

' x4 C2 W" c# ~( ]" m! i　　许久，那声音并没有响起，阿浩却冷不防被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拥住，这个怀抱来得太突然，以至阿浩根本措手不及反应。

　　“不要，不要走。”修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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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几乎要怀疑是幻觉，如果不是，修一的声音怎么会听起来那么无助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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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 M; G, q- e　　修一将自己的脸埋在阿浩颈间，双手所拥住的身体纤细得可怕，不禁刺痛着心：阿浩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原来自己竟将他逼到了这个地步……害怕他就此离开，修一急急地说：“你答应过会一辈子照顾我的，你说过不会主动离开我的，你要反悔吗？”脑海里的思绪还无法跟上他的行动，修一并没发觉自己说了多么引人遐想的话，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留住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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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4 M3 N, Z; |  Z　　阿浩苦笑，反问：“你稀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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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修一是个嘴笨的人，被他一问，茫然不知如何回答，心里头已经隐约明白事情发展到了哪个地步，他又犹豫着该不该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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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转身，看着他的眼睛问：“我可以继续喜欢你吗，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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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被他眼中的真挚所感动，紧紧抱住他，不知不觉眼里也有了湿意。

　　“可以……”这细若蚊吶的回答已经耗尽修一的勇气，要对身为男人的阿浩做出许可，修一觉得荒唐，却又感到是理所当然。

　　阿浩，从他受伤后就一直照顾他的人，尽管他做过那样过分的事，可是修一现在想想，其实并不恨，那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还有时子，为了他的病去卖身，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姐弟俩在为自己付出，尽管时子后来离开了，但阿浩却来了，接受自己刻薄的对待，甚至一心一意照顾自己……他还能有什么怨言呢？实际上是他亏欠阿浩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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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现在他还搞不清楚自己对阿浩是怎样一份感情，但他心里明白，比起阿浩爱慕自己的心情，他其实更不愿意放开阿浩。

+ r5 O. U* R. Q3 o8 g0 k　　修一这头思绪翻转，拼命在理清自己的感情，阿浩却并不因他承诺而开心，苦苦一笑，说：“我会带着喜欢你的心情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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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一闻言一惊，睁大眼说：“你还要走？为什么？我已经……已经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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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走的话还要留下来参加你的婚宴，我……我没有办法做到，我不想失礼，但是你也该体谅我的心情吧。”阿浩看着修一的脸，留恋不舍的感情从眼睛里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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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q! h' g4 e5 h" w1 p  M　　修一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有些发狠地说：“你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答应了你，我还会去结婚么？”

# \8 f7 t4 w8 r! M　　仿佛眼前突然开阔起来，阿浩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时之间无法回答，只是发怔，被憎恨了这么久，他从未想过能得到修一的谅解，即便修一已经原谅了他犯下的错，但是在感情上，他一直以为是被修一所鄙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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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阿浩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我留在你身边？”

2 t/ l! T4 Q0 s+ ~6 `+ w! ?　　修一皱眉，粗声说：“什么我愿不愿意，这是你当初自己说的，只要我不赶你，你就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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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阿浩的眼里再次蓄满泪水，只是意义不同，他笑开来，说：“只要你不赶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9 X" i( Z- U% V+ F2 `/ U: I　　“那么就好好证明给我看吧。”修一微微一笑，与其强迫自己去娶一个女人，倒不如顺应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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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是很希望再回到这个小屋，与阿浩在一起生活的日子竟是目前这一生中最安定的，而这也是他当初迫不及待要逃开的原因。但是现在想明白了，这样的日子是梦寐以求的，他对阿浩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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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 n* D+ L; l8 M　　看着阿浩的笑容，修一将真正的心情暂时保留，等到哪一天再给他一个惊喜吧。

　　（完）

wodaini2008

写的好我喜欢

squall131

一点意思都没有　　流水帐一样　　但作者本身的写作上的长处还是我钦佩的

gggl

过来支持!!!
不错哦!

李善超

漫画改编的

Green.jack

顶..........

当当

看过漫画再看小说，编得很不错，顶你个

强强523

这么长的文章啊！！！！！！！！

装饰的眼泪

很感人啊，支持一下

yateloo

罕见的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