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每次看见你笑，我便会跟着开心，可是看见你难过，我便回伤心好几天。 * L' |: \" I; |/ [! g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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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深秋总是如此意味深长，漫天的黄色落叶像飞舞的精灵，还没达成周游世界的梦想，便簌簌的如眼泪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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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k, z/ x我叫李志，22岁，20岁从渭南满怀着一腔对音乐的执著，和光头，胖子还有卡妹一起来到了北京。我们住在不足10平米的房子里，在混杂着霉味，烟味，酒味的空气里玩着自以为神圣的音乐，想象着自己终有一天成为催健，零点似的人物。每晚我们会跑两场，有时候跑的场多了，大家便海海的吃一次火锅。曾经无法理解为什么北京的摇滚就一穷字，现在却可以拿以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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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光头挨不住跑回了家，卡妹也奈不住跑去DISSCO做了领舞，只剩胖子和我在10平米的房子里垂死坚持。胖子从小不爱读书，父母离婚后谁也不愿要他这个拖油瓶，他打13岁跟着我吼摇滚就再没离开过。胖子最喜欢看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和耿乐演的《北京乐与路》，他说两部戏都讲了坚持到底，永不放弃的原则。他说如果有一天他Y的不见了，那准是到天国去吼摇滚了，否则他决不留我一人独自坚持。 胖子曾经有过一次不算是爱情的爱情，可是还没见花开便夭折了。他这个人总是把痛苦压的很低，却整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乐观样。只有一次，我们出去跑场，卡妹和客人发生了冲突，结果他挨了一啤酒瓶，我左臂被砍了一刀，伤口不是很深，但还是差点废了。当时我就一念头，担心日后抱不了吉他。胖子在我缝针的时候第一次哭的很不体面，象婴儿的呜咽声。以后的三个月里，胖子象侍女一样把我从头彻底关怀到了脚指头。2 I6 D+ C9 L; P. q9 Z
) r& k) c. ?; Y9 R. h; G卡妹和光头离开后，我们无法再跑场，我又不幸得了肺炎。胖子把所有的积蓄翻巷倒柜的给我出了医药费。我坚持出院，胖子便坐在医院的窗台上威胁我说，你Y的要是真的不想活了，我也就纵身一跳。他从来就是极端的让人不可理解，就象他打鼓的时候一样，完全的猛虎下山式。 刚来北京的半年是我觉得最艰苦的日子，可是我从没想过要放弃，现在我却产生了生的绝望。胖子依旧每天一副乐观的无法无天的样子。其实我知道我们早就没钱了，我不明白胖子究竟是从哪搞来得那么多钱替我交医药费和买昂贵的补品。我每次一问，胖子就说是他的什么姑妈给寄的，而后就转移话题。我知道胖子根本就是个孤儿，可是嘴上又不好开口问的太直接。 他总说，他这辈子是注定和我在一起的，因此即使我放弃了他，他也不会忘记我。他没事最爱吼老藏的《朋友》，他说那歌词写的贴切，写的真诚，旧象他和我。出院的时候，胖子带着我海海的吃了一次海鲜，我看到他钱包里股鼓鼓的一叠老人头，就知道事情不对。我誓死相逼，胖子才说他找了一分DJ的工作。我要他带我去场子看看，他推三阻四，说是怕我抢了他的风头。 他穿的越来越时尚，甚至都可以用妖媚来形容。我长开玩笑说，胖子你Y的这行头，不象DJ，象牛郎。胖子便挥舞着强硬的拳头把我摁到床上一顿狂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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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晚出早归成了惯例，但依然保持着记日记的习惯，他识字不多，遇到生字便搬个字典查了又查，认真的象个小学生。我总试图看点什么，他便紧张的把它锁了又锁，我总讪讪的笑他，你Y，不会是在记录什么卖身经过吧，他便瞪着眼睛把我扫了又扫。 后来，我终于偷偷跟踪胖子去了那家CLUB，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清一色的男人又搂又抱，胖子穿着极度曝露的衣服在舞台中间扭的象条水蛇。然后，我看见一个客人冲他不停的摆手，中场休息的时候，胖子换了衣服，和那男的勾肩搭背进了一辆灰色跑车呼啸而去。 天空下着毛毛的细雨，北京的深秋寒气袭人。 8 T1 v5 {6 g# t( J' E \0 b
& O/ l C9 S6 s6 A: J6 g- c2 V7 |我第二次喝醉了酒，绚丽的霓虹灯在雨幕的笼罩下扭曲的面目全非。我想起胖子刚才的举止，狂呕起来，内心象被撕裂开一样， 醒来得时候，胖子正顿在地上吃泡面，我怒不可止的打翻了他的面，你Y干什么不好，跑去做鸭，还他妈的跟男人干，你他妈的穷疯了。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知道胖子其实都是为了我。这是胖子第二次流眼泪，只是没有哭出声，他抱着头顿在地上，我他妈的就是喜欢被男人上怎么了，我没骨气，我是穷疯了，我还不都是为了能让大家过的好一点吗？胖子没有说完就痛哭起来，我站在那手脚冰凉，我终于明白胖子为什么那么喜欢张国荣，你Y是同性恋怎么不早说啊。说，说什么，说我喜欢你，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胖子站起来，脸上挂满大颗大颗破碎的眼泪。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看起过我，胖子推开门跑了出去。你Y有种一辈子别回来啊，我冲出去喊了一声。 2 o2 m$ l) y* p# M
, {0 z5 r0 {0 e( y: C' l三天，整整三天，胖子真的很有种的没有回来过。我终于撬开了他的日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胖子每次不开心和开心的时候都叫我紧紧的拥抱他。我从不曾在意他的一切，我结结实实的被他伪装的乐观所蒙蔽了。而他却对我关怀的无微不至。他在日记里记录了我的一切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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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f) j* T& O3 r4 b1 L' k1999年4月1日 阴 5 ^1 ~) ~" a; ~+ ] U
0 N6 {" F5 f6 D; m+ O! v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因为志吻了我的脸颊，他拿了卡妹的玫瑰很真诚的对我说，亲爱的胖子，其实我爱你。我好高兴，他这个人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尽管今天是愚人节，我依然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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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月30日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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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S) R& P; T. a7 D4 Q1 }' W今天志左胳膊被砍伤了，我好心痛，我对自己说不要在他面前哭，可我还是哭了，志虽然嘴上说每事，可是我知道他害怕不能再抱吉他..... 4 F; ^# R/ y! m+ |+ v, S( l" m# z
! j, C5 P7 e% I: f( m4 t$ q' E+ I2002年8月29日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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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礼拜卡妹由离开了，我们没有生意，志很烦躁，今天在医院他被检查出了肺炎，他不肯住院，我知道医药费很贵，我会努力凑其..... , o1 k) f1 t8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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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三次喝醉，因为后悔，因为心痛，因为自己的后知后觉...... 睁开眼的时候，胖子又站在了我面前，满眼疼惜：你不知道你不能多喝酒吗？我第一次紧紧用力的抱紧胖子，像是曾经拥揽过的无数女人的怀抱，我当初怎么会同意让你离开，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次又一次的说，直到泪水哽咽了喉咙，胖子也哭了，象个举手无措，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 天明亮的象面镜子，我靠在胖子的肩头底语：也许我们应该拉上窗帘，对外面的世界说个晚安。 “志哥，你.......？” “你应该叫我志，不是吗？” “可是？我，你......” “怎么，不想说晚安吗？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离开！” “志，我爱你！” |
发表于 2007-4-19 22: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