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那阵,丁伟曾是我S淫时幻想的对象。* |- H$ I+ o+ V& k* J+ s
其实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头,无论如何,都看着象一篇情色文章。我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让自己那么露骨。
, o: u. Q K B* P* r, W; ^ 上高一的时候,我们倆是同桌,但我们的关系一般。我是班里的学习尖子,他则是每天沉迷在武侠小说里,偶尔还会和某个女生传出暧昧的绯闻。
8 `0 m- H: P! D# G& s; ` 那时我们才十六七岁,可丁伟已经发育得很好。结实的身材,英俊的面庞,引得我们学校那些思春的少女心动不已。
9 [# b# Y" R0 g' M$ i 我常觉得那些女孩很浅薄。丁伟呢,应该说挺单纯的,单纯得有点傻呼呼的。他说话有时会模仿着二道街那些小流氓才有的语气和神态,让那些女孩更是着迷。总之一句,那时我觉得他们都是没大脑的。
* w# w& \1 [7 s8 B 我可不是。比起丁伟来,我的大脑要精密复杂的多。比如说说我会把一道很难的几何题轻易地解出来;比如说我能写出让老师赞不绝口的作文;比如说我能盯着丁伟的大腿看半天而不让他发现。: t& t, p* m0 Y* z- |5 I# y
其实我的复杂远不止这些。我想每一个同志都是一个撒谎高手吧,因为我们实在有太多的事要隐瞒了,早已经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锻炼得驾轻就熟了。
2 ^+ j" V; E# b' u, t8 I, z6 x! E 那时我对自己的性倾向还是不是十分肯定。其实是满肯定的,只是不太敢承认。一说同性恋,就想到爱滋病,吓都吓死了。隔壁三班,有一个说话女里女气的男生,他们都叫他老娘们,背后叫他二倚子。我有时就想,我会不会和他是一种人哪,结论是我不是。我外表除了有点秀气,看不出有什么女孩子的特征。 R% x& m. [+ |* {! Z# e, Y$ [
但晚上睡觉时,我会想着男孩子的肉体。刚开始也没什么具体的目标,不过是画报里看来的模特,或是电影里见到的英俊小生。
6 p. _: O: _6 W! b1 n; W" n 后来有一天,我浑身燥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丁伟。他健美的臂膀,发达的胸肌,强壮的大腿,和他那刚刚长出嫩嫩胡子的俊美的脸。想到这里,我停下来。不行,怎么能想他呢,多罪恶啊。+ I0 }) l; G6 H+ B0 s1 K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欲望最终占胜理智。那晚我就在这样的罪恶感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9 h' |3 [7 j3 {* ?; D! ] ?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的精力有些不集中。老想着自己怎么这么龌龊,道德败坏,意志力薄弱。身边的丁伟正低着头旁若无人地看着他的《鹿鼎记》。: ^4 ` q6 k: L6 p$ o! P) K, o
后来一个中午,我去学校的图书室翻《大众健康》之类的杂志,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疗我这种道德低下的偏方。居然还真让我找到了。方法倒是挺简单,就是让你看着喜欢的人的照片,然后电击你,直到你恶心呕吐为止。反复几次,药到病除。
9 j6 } K: K4 q# q7 E2 d3 z 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医生怎么这么变态啊,比我还变态。别说我弄不到丁伟的照片。就算找到了,用不着220伏的电,不要说反复几次,一次就要了我的小命啊。
- F; L7 Y/ j5 o! V( H; E. s 这么想着,居然稍许轻松起来,觉得自己反正也是无可救药了,不如放任自流。于是每晚想着丁伟,有时一晚几次,搞得面黄肌瘦,我妈还以为我学习累的呢。2 g( S8 u [9 @* l
不过我和丁伟之间,还是不咸不淡的。他有他的圈子,我有我的,就象井水不犯河水。倒不是说我们的关系不好,只是好像和一般同学没什么两样。4 e& C6 k, |5 i, d: u3 U8 z- w
梦里的那个丁伟,似乎和眼前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y$ _; n, ]8 t! i; H- e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高一。高二的时候重新分班,我这么品学兼优的学生理所当然地分到了尖子班。丁伟也理所当然地分到了最差的五班。( O6 Y0 V7 r( m% O5 x$ d
不过他倒满不在乎,在走廊上碰到他还没心没肺地跟我笑着,一副没大脑的样子。我当时就想,要是我妈知道我分到五班,还不得把我杀了,也不知道他们家长怎么想的确。
7 \0 |4 Q. q3 o4 `+ W6 I9 G; X" Y 后来就很少看到他了,除了在足球场上偶尔看到他来回奔跑的身影。有时面对面走过,也只是点点头,笑笑。我甚至好像不记得我们曾同桌一年。
& b% T% @; d; B0 K 只是有一次,放学的时候撞见他,问我要不要坐他的自行车回去。我说不了,你先走吧。他就一片身,上车走了。
0 e( n ]0 D% {3 L4 Q; k- ] 好像这是记忆里唯一一次他对我主动的热情。任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例子了。这说明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了纯洁的同学友谊。
: i+ t* h5 z3 V' l6 ]# Y' J 只是他不会知道我晚上入睡前那糜糜的幻想。, h. G. ~, a" }( J- X
再后来,听说他和一个外校很风骚,名声很响的女孩子谈恋爱了。我就想,他们蛮登对的。& S' _. `- ?$ y8 |: w2 |7 @4 y
那时,他已经很少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我另有了心上人。8 x9 B6 n1 J) Z' \, |7 r8 X!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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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要知道,在我们德惠市(那时还是县),能去北京读书的人可不多。我象一个中了状元的家伙,兴高采烈地上了京城。- u% v! J3 }; `2 _ P0 n6 `8 z5 _
四年北京的生活的确让我大开眼界。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谈了场让我铭心刻骨终身难忘的初恋。这个故事,以后有机会再谈。而我也最终确认了自己的同志身份。
" O+ i1 `& p+ K' Y: S8 g( R 大学毕业,我一个人分回了长春。因为我姐姐已经在外地结婚成家,家里只剩年迈的父母。我回来,怎么说也是个照应。9 u+ L. e2 \, J8 K9 w: G
长春离德惠坐火车一个钟头。家里有什么事,我随时可以回去,可我又有相对的自由。因为离家近了,常回去,和那些不常走动的同学又联络上了。
% B5 n9 `8 _4 b8 P 有一次,天很冷,大家出去吃火锅,吃到一半,丁伟也来了。外面好像下着雪,他摘下帽子,抖着身上的雪。笑着跟我说:“嘿,小松回来了。”
; e" {7 B& P( j 他剪了短短的平头,看上去更成熟,更男人了。一身的黑皮夹克,黑呢裤,显得特别精神。
. }2 C6 q+ S7 f# k 我咽了咽口水说:“早回来了,一直也不见着您老人家。请你吃饭还要这么晚才来,大家说该不该罚酒?”
6 Z$ X% N1 a1 g. S8 L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他笑着坐到了我身边。“本来说早过来的,突然有点急事。不过今天小松来了,是该好好喝喝。好,我先干三杯为敬。”
; y* U4 c2 L2 m S; G 我看着他干脆利落地连饮了三杯,心想几年不见他嘴甜多了,不象以前那么傻乎乎的了。! {& ?5 B& o4 V' T* V5 s' e j
后来大家又聚了几次。过了青涩的年纪,彼此都有了些历炼和阅历,说的话倒多了。 i. W. r/ d% k- M( ]# w* ~4 }" `
大家都出来工作,走上社会了,有的甚至已经结了婚,再回想起中学时代无忧无虑的生活,仿佛觉得特别美好,而那时的友谊也好像分外纯真。" }! O' f. E, k" s/ _* e
有时,酒桌上大家聊起高中时的趣事,兴高采烈的,只有丁伟静静地坐在一边,酒后红红的俊脸上流露着笑意。
u y7 p0 v1 r- ]& R “小松,你好像还跟丁伟坐过同桌呢?”张梅突然问。“怎么好像你们俩也不怎么说话?”1 ~2 G" D9 r, u+ u
“他那时净忙着看武打小说和谈恋爱了,哪有工夫理咱啊?”我说着笑了瞟了丁伟一眼。
2 m: C" _% N) H; O! m3 V0 T 丁伟笑着,脸更红了,还是那么傻乎乎的。$ a" ~) D9 i4 _9 ?. N+ {1 y& ^
大家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起看武侠被老师抓的趣事。' F. i6 K( j8 \( M# A8 }
我们徳惠地方小,很多人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了。我曾听别人说过好像丁伟谈了两年的对象崩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没敢问,怕惹火烧身。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了,倒有闲功夫关心别人。不过还好我工作在外地,有人偶尔提起这个话题,他们倒还替我挡着说:“人家大城市的,都兴晚结婚,小松这叫单身贵族。”我也就跟着嘻嘻哈哈蒙混过关。
" L6 M: L/ |& P/ K, B( W 丁伟工作的砖厂倒闭了,他现在在外面给人帮忙。有一次,他跟我说他在长春有个姑夫,承包了一个建筑队,想让他过去帮忙。我说好啊,你过去就住我那吧,反正我那还有一间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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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房子在建设街,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房子是很老的那种两居室的,一进门只有一个小小的厅。不过房租很便宜,是一个熟人,夫妻俩都出国了,想找个人帮着看房子。当时我和我的男朋友正四处找房子,一看就相中了。我们租个两室的房子,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是室友,不是同居。
6 }2 R1 d; b/ w% c U 谁知道相见好,同住难。没住两个月,两人就吵翻了。想起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谁都好强,也不服软,后来他就怒气冲天地搬了出去。# `+ j( v; Z$ I! T _! D
春节过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接到了丁伟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在长春了,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跟他扯东扯西的,直到他问我那房间还空着吗。
1 N: j. m1 c5 V! y H0 f" s 其实当时也不过随口说说。我随口说的话多了,比如出去喝酒喝多了,我会跟个漂亮的小姑娘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呀。这些事哪能都记住啊。
1 O% U. w' ^+ J, G/ t6 a6 C( ^$ P 不过,丁伟来了,我还是挺高兴的。跟这小子一起住了两天,就觉得他是一个好邻居。每天早出晚归,没事还打扫打扫房间,很有公德。他没事就呆在家里,也不知在哪弄了对哑铃,晚上没事就在家里练。0 X" x- b) w7 w2 X% A& j% A1 j
我跟他说你小子累不累啊,白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回来还这么拼命。他冲我笑笑没吱声。
7 y% Y8 \' H" q: o# ?4 @6 y 不过他那八块腹肌倒很让我眼馋。可惜他不是同志,不然可真是人间极品。有时我看他赤裸的胸膛,俊俏的脸庞,居然有些蠢蠢欲动。5 [5 X9 R8 l7 h& J$ _) G6 }2 p- X
我想他那使不完的精力一定是没处发泄。别说是他,连我都快憋不住了。因为他住在这里,我也不好意思往回家领人。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权衡再三,我终于决定跟他摊牌。: N/ s6 G+ N' n7 ^
尽管我已经在外面混了一些日子,可跟认识的人COME OUT还是第一次。当我语无伦次避重就轻地跟他坦白以后,他闷了半晌才说:“你喜欢男的?”
, }; Z* q4 a$ Y; Q$ C, f- f “嗯。”我有些慌张。“不过我不会骚扰你的。”我想说我对你没感觉的,却没说出口。
3 o; O1 R8 ~9 n$ J. K6 \( y6 c 他没吱声。
8 U( j1 n/ d' F/ p 我又幼稚地补充道:“你回德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不然我可死定了。”
+ I. ]' ^( r# [; } 他抬头看看我。“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9 |% h! m8 o- ~/ l0 f- {
看着他真挚的神情,我想一头撞死的心才稍稍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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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3 o$ v) K5 [! ]+ s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不象我这个做市场的经常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3 b6 G T& X5 T1 g1 A- M- v 不过我表白之后,他倒没什么异样,如常地上班下班锻炼,见到我还是点头微笑。想来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 x- N& M* ^6 D( E) C O% Q3 L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第二个星期,我就领回来了新交的男朋友,还好他在自己的屋子,没出来。可当那个人把我急急地按上床时,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念头。我想:他在隔壁干嘛呢?' v, q/ |* y" y
那个念头挥之不去,即使在最兴奋的颠峰,我也紧闭牙关,不出半声。那感觉很不爽,就象隔着棉被做那件事,结果那人很失望地走了。" ]* ~; u( |; d. y. N
隔天早上看到他,跟没事儿人似的冲我点点头。我就想,又是我多心了。
" z h$ X1 u5 e5 r7 e$ V& e0 a 第二次更糟,正好碰到他光着膀子从屋里出来,那男人盯着他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没流出来。进了屋,还一个劲问我他是谁啊。把我问烦了,就碓了他一句:是我包的小白脸。9 X- Z" r% U n1 K
后来,就再没后来了。两次我已经受够了。
+ s: ~2 o2 C7 [9 n( G0 J, o. @# W 转眼就五一了,他们也没什么活了,提前放假,回了德惠。我是五一那天才回去的,反正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又得听家里人唠叨找对象的事。在家闷了两天,实在无聊,三号那天我终于决定去找他。! e( \+ @$ q, _5 F; f B
我还没去过他们家,在八道街,离我家还挺远的。我家早上了楼,他家还在原来的平房。以前我们家也住在这一带,好久没回来,觉得原来宽阔的道路忽然变的狭窄了,原来高大的院墙变得低矮了。土路上到处是垃圾,被春天的大风刮的四处飞扬。
7 [9 M$ i( L( ~% M/ Z 我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就停下来跟路边的一个少年打听。2 E4 F, }+ C' v- H/ K
“你找我大舅啊?” 少年穿着草绿色的军便装(以期很流行的),一副帅哥坯子的样。“跟我走吧。”& v U1 `% Z4 _/ k
他领着我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小院。少年一进院们,就扯着脖子喊:“大舅,有人找你。”喊罢,就一个人跑进屋里。' [) ^& Y$ C8 q6 Q4 z
我立在院门口,门帘响处,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我虽没见过她,但一眼就看出他是丁伟的母亲。人都说儿子的长相随母亲,果然丁伟那一脸俊秀是从他妈那传下来的。
) X% X( _6 Y4 d* x3 ^1 z2 z/ K 我刚开口叫了声阿姨,就听到丁伟的声音:“小松,你怎么来了?”
. W* v: P; C* J4 l5 {+ h 丁伟和他妈把我让进西屋。从东屋传来一阵阵麻将声,我知道丁伟刚刚从牌桌上下来。他妈听说我就是在长春跟他同住的人,非常热情,端茶倒水,又洗水果,又留吃饭。倒是丁伟很自在,一进屋就半躺在炕上的被垛上。
2 r/ U4 C0 y2 y7 v0 Q6 `) J0 A “阿姨,你别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 B3 q y: ` W) O3 R7 J “妈,你出去吧。别瞎忙活了,把人家都吓跑了。”丁伟很随便地跟他妈说。; V8 l5 {% d$ ~' V M# D V7 [1 k
“瞧你这孩子。”丁伟他妈瞪了他一眼。“好,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 W6 q% p& |! u- U
等他妈出去了,我吐吐舌头:“你跟你妈这样说话的?”
- y* W; P1 x, g7 W 丁伟笑笑,拍拍他身边的炕板,示意我坐过去。
) h" ?0 }# R' i6 D 我坐到他身边,听着那屋传来的喧闹声,道:“不好意思,耽误你打牌了。”
. U' {) @+ b% ^- m! B) S! Z' I “我也不想打了,昨天晚上喝的,现在还难受呢。”他懒洋洋地道。% ?+ O- o$ ]* p1 N F1 @9 Y% W
我知道丁伟能喝,也爱喝。拉着他的手,道:“你又喝多了。”: v3 l/ l- d3 J! e
丁伟半闭着眼睛笑笑,没吱声,任由我拉着他的手。
/ A1 K/ p1 H# m6 v, y9 e! v 丁伟的手很大,也好看,手指修长修长的。9 @1 k& d7 s/ _" a6 t# Y
可再好看我也不能拉着看一下午啊,再说他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冲进来,看到我们两个手牵手,算怎么回事啊。# g3 y5 f7 i' D* Z- x
我清清嗓子。“丁伟,我一来你就睡觉?”
5 E; t1 m* V G" G 丁伟张开眼睛,笑笑地看着我:“那你说去哪?”7 a+ ]2 K! `! A$ z0 I0 U
“德惠你比我熟,你说吧。”
7 o' U( [% d$ w “要不找林海,张梅他们去?”7 z$ i- W6 O# a" J; C( D/ b
“哎呀,不去。”我摇摇头,使劲攥了攥他的手。“去了又要喝酒,我看你还是没喝够。”
) p( P2 @2 p( \3 V- Y* Z# L7 ~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睛转了转。“对了,我想起了一个好地方。”8 x6 ?3 r: D2 B1 J) k/ ?: L
说着一骨碌坐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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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0 Z2 V2 r' n 说起来真是惭愧,在德惠住了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附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湖。5 b+ U" a/ r' s7 j! U. H
当丁伟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我真想一下冲过去跳进碧绿的湖水中。% w! V l5 j: N4 O4 X4 G
“怎么样?”丁伟很得意地看着我。8 {' j* Z. y( A
我笑笑,指着湖边的一棵垂柳道。“小伟,我数一,二,三,咱俩比谁先跑过去,谁输了谁请吃晚饭。”
+ h- _$ Z2 e4 a3 {$ k; R “好啊。”他很自信地点点头。+ m+ X7 w8 U" s3 `( \& R' _
我刚喊了“一”,就一个人冲出去。他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猛追上来。没到一半,就超过了我,还回头冲我笑着。& ^5 M8 r$ N; ?, i( @
等我气喘吁吁地冲到树旁,他已经悠闲地站在那等着我了。
" m# S. u% ^5 I0 g% |6 @- n5 z 实在看不惯他那得意的表情,我借着惯性,一头冲过去,把他撞倒在草地上。1 F. T$ u! J) D( f* k* m, ^
“不算,不算。”我伏在他身上。+ O/ t- P9 V! C$ O+ J$ s: P5 ~
“为什么?”他不急不恼地笑看着我。5 t0 k4 o& S3 {- A3 [
我理屈词穷地瞪了他半天,道:“因为我耍赖了。”
5 j6 f; u; i5 n# ~2 J2 X' i 说罢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6 i. U' Z0 G3 w: r8 L 我们俩都躺下来,望着悠悠的蓝天,蓝天上象棉花一样的白云。& a' x9 n4 X! E( h" F
我还是颇不服气地道:“你不说你昨天又喝多了吗?”- s) d0 v2 Y! S( N$ ~1 [# O/ Z3 z
“你就想趁火打劫。”他侧过脸,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也不看看是谁,这八块腹肌是白长的啊?”: s+ D, {9 L; z3 ~+ e! \
“哪呢?我怎么没摸着呢?”我装模作样地摸着。忽然间猛一用力,小伟痛得大叫着坐了起来。
' ]7 r. `9 D- s& F 那个下午,那个愉快的春天,就这样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里了。
( _8 K0 l1 ?; |5 h" |4 u 那时候小草刚从地底冒出嫩嫩的芽,湖面上的风吹在脸上柔柔的。' W" l, ~* s) ?0 ]
“你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我坐在那里看小伟打水漂。“也不说早点带我们来。”
: l6 R& K k" {/ N/ x1 W “我也好久没来了。”小伟打水漂时背部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在太阳下闪着漂亮的光泽。“前几年,我父亲刚去世那会儿,我一个人常来。”+ k' v, B$ ~6 ^$ J. S2 W
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大学二年的寒假,听同学提起过他父亲去世的事,那时感触不大。现在听他这么说,想着他那时一个人孤单的身影在静静的湖边徘徊,才切身感受到他那份寂寞和苦痛。. \& J1 m! e" }3 B( Y5 O
我在那里静静坐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想着以后要对小伟好点。5 a5 a& z. s, `* \ }+ Q& e
小伟转过身来,有些不大自然地笑笑,道:“现在天还有点冷,等夏天咱俩来游泳。”
8 ~2 _9 \$ D- i Q 他那个无意的“咱俩”,让我的心猛地一动。
3 U" e) H- }( I% G 晚上回去,我们又找林海张梅他们一起去友谊宾馆蹦迪。我们那小地方,不兴蹦迪,就是男的搂着女的跳三步四步,老土的要死。就是这样还不敢跟家长说去舞厅了,那是舞女流氓才去的地方啊。8 c4 U! X3 I$ k' x! V( h9 C
所以我的那些舞步他们全不会,我整个开了一场扫盲班。不是我自夸,跳舞我还是挺有自信的,怎么也是泡过全京城大小迪厅的。那一晚,说是全场都停下来看我时髦的舞步,那是有点夸张。但我知道他们肯定都在想,哪里蹦出个跳舞小子来。 最让我得意的是当小伟看着我时脸上流露出的欣赏。; L; Q2 e9 h8 q" |: c" S7 f' J5 P
那个晚上,我们一直玩到舞厅关门,还不尽兴,林海他们又拉着我们去小吃一条街去吃烧烤。
4 |. L2 I; t, S8 B3 d. A( W: R 小伟他们几个叫了用蛇和其他中药泡的很高度的白酒。跳舞的时候他们就喝了不少啤酒,小伟喝的眼迷迷地冲我笑着:“你也来点,壮阳的。”
( p' Q2 l: o1 n/ B3 H) C8 D 我心想我再壮今晚就得出事了。% w$ G7 P0 f) D% c* F% M
那真是很愉快的一天。可至今回忆起来,我总是想着下午在湖边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S- B7 v% E B0 f* h, m
我想,那一刻,他把我当成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1 I! e8 ]: z3 C, d% H 那是我记忆里永远的一个下午。; v; @2 E' P, p& Y$ B( d
! o3 M" m3 @8 R4 s% q" j/ ^+ [; R 从德惠回来,我和小伟的关系好像更进了一步。虽然彼此都没说什么,但那份心意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3 k2 q6 g3 b1 E o* c1 L 比如说,小伟中午在工地上吃饭,所以他一般晚上会做好第二天中午的饭。我中午在公司食堂吃,晚上回来就吃小伟做的饭。
, f# o1 x# ~& W6 Q m 他做的菜很好吃,比我强多了。一般我下班比较早,我就去买菜,等他回来做。有时我就想,做他老婆真是幸福死了。人又俊,又会做饭,床上功夫有待检验,不过估计也错不了。 f6 ~$ m8 d; a* P/ S
吃了饭,我会抢着去刷碗,他也不跟我抢,打着饱咯心满意足地看着我笨手苯脚地忙着。有时我觉得我们俩真象小俩口,除了不做床上那件事。' i5 G Y. f7 g4 V* C. e9 T& \: J
我要是个女的,就把自己嫁了算了。瞧他那小体格,在床上还不生龙活虎的。: T, P1 b& U) c6 ? \9 y/ w
我菜买的多了,他要跟我摊钱,我就说我花钱都雇不到你这么好的厨师,还敢要钱。
, g7 z/ y+ Q7 Y) C3 o( R* n* n 他笑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C3 ^0 Y6 z# s( o6 f7 V
收买人心是我的拿手活。- d2 a. i6 A ~( K$ n/ u4 Q
过了六月,半年奖发下来。我这油嘴滑舌的果真占了不少便宜,比平均高出一大截。
7 u' z" A# t& e. {5 e$ } 当然我的客户多,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部门经理偏心。他真的很喜欢我,如果不是他有老婆有孩子的,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了。
) |0 H9 [% E) y% P: u" e 不管怎么样,我特高兴。下午发了钱,我给小伟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去。. U2 E- @) u. f9 w: d4 `2 m
晚上我们哥俩去楼下的小酒馆啜了一顿。开始小伟还装模作样地说,总让你请客怎么好意思。我说咱俩谁跟谁啊。
* y0 o9 [! n! l- V' r 酒一下肚,他的话就多起来了。我俩就山南海北,国内海外的一阵瞎侃。不知道怎么就说到外星人了。他一说这个话题就特来劲,没完没了。看出他看过挺多这方面的书,很是着迷。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绝对不信这些的。不过也就顺着他说,光看着他酒后红润俊美的面庞已经让我着迷了。
7 ~5 f! `* V1 |7 v* j 那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我居然还能清醒地去算帐买单真是个奇迹,可见我这个人在钱财上从来不糊涂的。( j1 m# m3 R6 L: h
从小店出来,长春夏夜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清凉,人也就有些清醒了。小店旁边还有家租书和影碟的地方。我俩都挺兴奋的,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大片可以看。, r; `3 M+ T O4 Y
我俩挑了半天,不是看过的,就是被别人借走了。老板看着我们,眼睛里闪着狡睫的光。(这都是我后来回想起来加进去的,当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哪里有心看老板的眼睛呢。)' ?) | F @/ ]# ^
“小兄弟,我这有毛片,想不想看啊?”
! J8 p; W9 I& i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伟,忽然傻傻地笑起来。“有什么好看的吗?”(我居然没有断言拒绝,这足以说明我当时醉成什么样子了。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千真万确。)
, ], \* Q8 p( Z4 w “我这有个新到的,特刺激,特过瘾。”老板压低声音,故做神秘地道。
% D' K% Y1 B$ X, l. S, e8 k 我看看小伟,他也在冲我傻笑。
! w) C$ Q2 H# }! M" a" K) B5 z 男孩子大概都有过看黄片的经历,我也不例外。不过这次不同,是和小伟在一起。3 B8 i2 |# a. b: k# `
男主角挺英俊的,居然有那么三四分象小伟。不过我对这种男女的片子不感冒,当放到男主角的大东西在女人那里做活塞运动时,我的酒劲上来了,闭上眼睛开始打磕睡。2 o: U2 M8 Z$ M7 F9 o5 g; B9 ?1 m
为了不让小伟扫兴,我又强打精神睁开眼睛。屏幕上有一个男人正走进来,可能是要玩弄3P游戏。谁知那男人走到男主角身边,开始和他接吻。* ~3 Y) I( c- n* N! ]; `
我一下看呆了,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睛花了。我闭上眼,再睁开,没错,他俩已经搂抱在一起了。; q" d6 H: x/ q R* s6 w% Y& f% }
我下意识地瞧了小伟一眼,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楞楞地,没什么反应。9 t: W, @ J* ?8 E7 t5 W ~
我忽然觉得特别好笑,很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就借着酒意放声大笑起来。
1 Z! m' H) }. b; N# N 他也跟着嘿嘿笑起来。笑完了,他低声问我,你们也是这么做的?3 m( B& A- h1 W
屏幕上一个男人已经开始为另一个人K交。我俯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想不想试试?”6 O# O( O' v9 W2 c% G; l
他喘着气,没吱声。/ h8 t! s; T2 O9 c
我把手放在他的档部,那里已经是鼓鼓的一大包。我轻轻地揉撮着,很快那里已经涨得惊人了。
1 d. n: K7 y2 m( P! F# o& n “我帮你弄出来吧。”说着,我想解开他的皮带,却被他挡住我的手。
5 y6 M, J% u6 s4 m% N- U$ J 他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一会儿才说:“到屋里去吧。”9 @6 c4 b% Q5 I: T' `
我们很快来到我的屋子(因为我那间屋才有双人床)。我把他按倒在床上,脱掉他的鞋,扒掉他的裤子。他半闭着眼睛,靠在被垛上。 c4 F& ~2 ^6 x0 f% o+ U
他那漂亮的大大的*****已经从诱人的黑色三角内裤里冒出头来。我轻轻褪下他的短裤,那根宝贝整个显现在我面前。那真是根宝贝,不是特别大,但非常漂亮。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挺挺的,就跟丁伟给我的感觉一样。当时我就想他的东西跟他真他妈配。
; c6 x$ W, Z$ K; M 我张口就去舔。他刚才看录像的时候挺兴奋的,马眼里已经分泌出一些液体,舔下去咸咸地一股腥骚味。我象个妓女似的趴在他身上给他***,刚才喝的那些酒又往上涌,有几次他那根粗大的家伙捅到我嗓子眼的时候,我差点吐出来。
# u. L% @( |, H 我觉得自己很贱。可越这么想,我就舔的越卖力。我就象是一个被虐狂,想着再没机会了,觉得自己很可怜,因此加紧地卖力发贱。
6 k: z) y" g* P! M, [/ {; E. W# x( l 他也很兴奋,一会儿就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我感到他快出来了,就抬起头,手里还紧忙活着。随着他低沉地一声怒吼,炙热的白浆从他那里喷涌而出,喷得老高,弄得我一脸一身都是。他那东西还在一翘一翘地向外喷,也不知道他有多久没出过了。
! E4 j b2 o) l7 O 等一切都结束了,他握住我握着他那东西的手,半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弄的你一身都是。”
) x5 N* k$ [) Z N 我笑着。“你的东西怎么那么多。”% l, N% o. t s( _4 p
“每次都这么多。”他不无自豪地道。5 y( D$ B+ G8 a- L4 f& i7 Z% s
我下了床,拿了卫生纸,把自己脸上,身上的精Y擦干净,也小心地把他身上弄干净。然后就侧着身子,斜躺在他身边。
1 i6 L- f6 H, \3 x: f 他凑过来,小声问:“我帮你也弄出来吧。”
& r8 U/ X' S& U9 W+ R0 o 我没吱声。我已经觉得自己特别贱了,都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怎么面对他了。难道还让我求他,快来干我吧。
4 p' C) h. z' J 他见我没言语,又轻声道:“憋着特别难受。”8 [: B1 L6 g3 A! m: I! }
说着,很温柔地一手把我搂在他怀里,一手去解我的皮带。3 J. h$ h4 M* Z! S6 g. z! m l
他经常劳动的大手上有厚重的缄子,摩擦起来特别刺激。没一会儿,我已经受不了,在他怀里轻呼着他的名字。5 T! F8 h) P% r" L! W% j
我紧紧地搂着他,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心想着:让我死去吧,让我死去吧。 G6 k5 }' i( j- `
( n9 h9 n$ }: z7 i0 b B( a* J 第二天早上我又活过来了。
+ Y3 N! O9 S" w! S) \# e& B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恶梦醒来是早晨。* Z; Q3 q" L& N9 x+ H, B2 J2 Z
我却不愿醒来面对。
: T8 W6 H2 _% n8 m$ s( S. ] 他昨晚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了,早上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4 G! s8 M, a! r8 \. g
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昨晚真是丑态百出。完了,这回他可不想跟我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做朋友了。
2 u6 {4 B' O% H9 F m- x- [3 F6 W 我跳起来,不想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我用自己一惯的阿Q精神安慰自己。, X7 @7 N: r, v; y
如果他宽宏大度一点,大家就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不过是酒醉之后的一场游戏,那就能相安无事;如果他要较真的话,我也没办法,谁让他误交损友呢。
@ k4 V& [9 o* ~) V2 n 晚上他回来的很晚,连惯常的晚饭都没做。第二天一早,我刚起来洗刷,碰到他要出门,跟我说这些天活特别紧,他可能不能回来吃晚饭了。
) H3 y3 {2 [. r; R 我点点头,很潇洒地笑笑。“我们公司最近也特别忙,晚上老是应酬,我还正打算跟你说不用等我吃晚饭呢。”
- P* S, a* V" U. Z- K7 Y 一来一去,兵不血刃。
; @1 J, h4 H6 b; @ {9 y6 n9 A 不过那一阵公司的确特别忙,刚接了个大单,人人都忙的脚朝天。就是不忙我也在公司呆到很晚,我才不想回去一个人面对冷清的屋子,象个深宫怨妇似地等他回来。' C& N3 D q) \) W
那一阵子,我俩就象在暗中竞赛,看谁回来的晚。谁回来的早,谁没面子。有时他回来的太晚,我就想,他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找小姐去了。要不深更半夜地才回来,连健身也不做了。
2 G# ?, e! U# ` 当然表面上大家还是客客气气的,其实啊,心照不宣。
) v7 H% |; P6 `6 E% }$ Q 有一天,我回来地早点,大概八点吧。一推门,居然一阵久违的饭菜香飘过来。
% ~4 D0 H, ^/ s “小松,你回来了。”他从里屋出来。“今儿我回来的早,做了饭等你。都凉了,我去热热。”
p6 n' N. c/ k! Z- n0 q( f 我一听,眼泪差点掉下来。心想他不是早上吃错药了吧。
" }7 }2 t- U$ m- w$ K/ q “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我坐在饭厅的椅子上一边拖鞋一边埋怨他。
1 r/ _; X( N: H% | “我知道你最近公司忙。”他一边热着菜一边探头出来。“反正我边看书边等你。我刚在外面的地摊上买了本好书,讲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说人类和外星人的战争。你一会儿看看,可有意思了。”8 l6 ] y7 l% ]. G) F/ m' b
我撇了撇嘴。“怪不得兴致这么高,原来我还是粘了外星人的光。”: B; }5 o( i; Q& T% A6 ?
不过总之他是原谅我了,这是好现象。我也来了兴致。“小伟,咱家还有酒吗?”
4 A* I/ c8 q6 c% M “好像还有两听啤的。”- J- U& ?1 y# W: O5 q! w
“那我到下楼买点。”
+ }- V5 H2 ?% ?+ N- V: q 等我扛着一箱五星,三瓶德惠大曲上来的时候,菜已经摆满了一桌子。我数了数,居然有八个菜。他这是要干吗呀,非年非节的,不过了。4 w9 p% H& R2 \* W+ _ s
他的兴致的确非常好,说他们刚刚完成一个大工程,估计这回能挣不少。我就顺着他说,说着说着又扯到外星人身上去了。几杯下肚,他居然口若悬河起来。
" F6 l+ y, l: g/ L9 m, E! s0 [3 y 我打着哈欠心想做他老婆也不是十全十美,这没完没了的外星人还不让人精神分裂啊。这回他倒很敏感的停下来:“小松,你累了吧。”
- `' N7 o, r- M E& \6 U0 }) l “没有,没有。”我摆摆手,不愿破坏刚刚和缓的气氛。“你接着说。”
, ^% F) S& p3 }0 S' L4 _" ` “我知道你最近很累,每天早出晚归的。”他一脸真挚的,看不出什么伪装。“咱们喝完这杯就收拾收拾睡觉。”& }' F% ?6 r" L0 l( |/ F1 t
“哪行呢?”我强打精神,不想扫他的兴。“咱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聊天了,今天还不无醉不归?”
* m+ R" u+ g4 ]( r) g$ A' z “咱们改天。”他端起酒杯。“来,小松,这杯我敬你。”
, s) } Z0 }" J X “敬我干什么?”我笑笑,警惕地看着他。$ {1 \& W1 T8 ?
“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他不错眼神地看着我。“我明天早上的火车去榆树,我们在那儿接了个工程。我想谢谢你......”! K5 |8 D1 \: g; s3 J- j
“去榆树?要多久?”我打断他。果然是鸿门宴。& f7 B7 i4 d3 v4 \$ u
“大概小半年吧。”他轻描淡写地道。“现在工程不好接,我姑夫他也是好不容易才......”$ u1 D) d& H$ ^! k2 q
“那我就干了这杯酒。”我冷冷地打断他,端起酒杯。“也祝你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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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在床上掉了几滴眼泪。
9 [* |( o0 n0 Z6 q3 T3 \" \) { 那是我第一次为自己和丁伟的关系掉眼泪,我对自己说这也是最后一次。
: X& i" W M0 Z( u1 O$ X 我不是一个纵容自己的人。当我听到外面丁伟刷碗的声音,我甚至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就冲进来,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 C/ R8 T; \$ C: `3 d# `, c
他有他的人身自由,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要走要留,我何必那么激动。
7 S, c0 S3 R F 不过该不该做,都已经做了。我不是那种吃后悔药的人。再说让我强作欢颜地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也太委屈自己了。
% c p* g1 y2 o3 _& I2 R: O 从一开始和他在一起,我就是一直在委屈自己。所有的直人和GAY的关系,都是不平等的。GAY一直在委曲求全,而那些趾高气扬的直人们呢? X- r" }6 v/ U& g" g' E
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直人们都见鬼去吧。
0 s; W8 K& K: x! q+ J 发现了这个道理,就象我党我军领袖在黑暗的摸索中发现了马克思主义一样,我不觉顿悟,心里也好受一点,昏昏然睡去。' a5 A& I9 Z: W$ e9 ?
第二天一早起身,发现他已经走了。不但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他的房间也收拾的整整齐齐。他的东西都带走了,只剩下那对哑铃,可能太重,就留下了。/ I1 }% f3 l6 H [% b* y
床单被褥收拾的一沉不染,好像从来没人在这里睡过。
: ^. Z9 ?9 N0 ?' K 可我知道,有人。
1 Q7 N! A" G' N5 b. d$ k% F" G: t) W 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自己被留在一个寂寞的荒岛上了。2 g! j3 E& c! M
就象热闹的宴会,大家都散了,只剩你一个人。- o& W0 z4 _- I- k- s' f
有段时间,我真的很害怕回家。以前是因为赌气,现在是因为那彻骨的寂寞。% T6 T3 S$ k0 c0 q) B) i
我坐在饭桌前,就会想到他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坐在电视前,就会想起他指手画脚大谈外星人时那生动的面庞。
, M, b, H# B! v5 g% a L7 q) h 很奇怪,以前和男友同居的事我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 X9 R5 y) L" D A+ Y 我几次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我有他的CALL机号码。; }- h( ^7 r$ P& v$ t$ M* {2 f
最终,我还是没给他打。+ b5 D8 F: P o. G f8 n. D$ z
因为我已经在他离开后,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 U7 y. U: v9 ?. V! b* Y$ I1 } 夏天我回德惠的时候,去了一趟他领我去过的那个湖。
5 p+ i; t2 D$ A6 e _' t 那次是他用摩托车载我去的,这次是我骑自行车去的。我走了好久好久,有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迷了路。+ j# k% e( u7 R* V1 Y: n
最终我还是找到了,碧蓝的湖水静静地迎接着我。
" d/ r1 W, G. y* w8 U 我在那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8 N6 e2 D; z/ z3 {* ]
我开始体会到小伟在他父亲去世后,在这里游荡的一个又一个下午时的心情。
, |) \& [# r) \7 F! S 阳光照耀着磷磷的湖水,波光反映在我脸上。我想起他那时对我说的话:等夏天咱俩来游泳。
4 F% m8 R R8 u 谁会记得呢?5 F7 o- r4 g. G9 i
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天空已经阴云密布。半路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4 \$ ]4 A+ P3 H8 h0 L
我一边顶着风往回骑,一边掉眼泪。雨水混着泪水往下流。
8 f6 o; z" o6 v1 c N4 @( B 我一边骑,一边对自己说:把他忘了吧。
) Q% n. A9 Z! W( K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