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版 论 坛 使 用 答 疑
搜索
查看: 50385|回复: 102

[恐怖灵异] 转来的 一篇很不错的鬼故事 看完你会发现什么 很幸福 祝福他们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1-7-2 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注册/登录后可以看到图片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Register/登録メンバー/회원가입/การลงทะเบียน)

x
一回魂夜
; h" N- f& k* E4 T, k2 h  e  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当拿到毕业证书和那一本薄薄的劳动手册的时候,还真有点懵了。其实那四年对我来说基本是一片空白,没有奋斗的目标,没有考研的勇气,更多的是和一群哥们打篮球、拼网游,毫不吝啬地挥霍自己的青春。
* n4 t; }4 x8 H7 b6 P2 g  毕业后在家里混了好几个月,父母实在看不下去,干脆一脚把我踹到了B市舅妈那里,让我去当了一个见习老师。没错,你没听错,如此不安分、不老实,满脸愤青的安踪同志居然要开始当一个人民教师了,听起来都像是个笑话。4 l! W" F: D  C; k2 S/ X
  走的时候母亲非常地不舍,担心我一个人过能不能习惯,甚至还担心我会不会被欺负。父亲依然铁着个脸,数落着我如何如何的不成材,让他们操心。但是我清楚他们只是舍不得我一个人出去生活...6 }' j5 Q0 l, S, E, q9 D% N
  我就职的那个学校位于B市的老城区内,马路很窄,不算闹市区,很多的房子依然是搭的私房。2 a: G5 p# ^5 Y/ m* K2 z5 d
  学校其实也不大,但是翻修过了。教学楼的侧面就是我们员工的宿舍,虽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腾出几间房子来给我们这些没有住房的外地青年教师一个落脚的地方。
# f! I; W) f" G! s$ s  我拿着大箱子,胳膊下还夹着一大包行李,东倒西歪的上了二楼。心里暗暗的想,幸亏只是在二楼,否则爬都得爬死我。' i! a, t% v; u1 J) N; ]
  领钥匙的时候后勤处的大妈就说了我有个室友,所以开门后发现不大的房里塞了两张床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进屋喊了两声,没见有人答应我,我也就当室友不在,自顾自的卸下一大堆东西,抬了抬酸疼肩膀,四周环视。
- @' w! @. a$ A0 \' s  房间是小了些,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单用的卫生间,还配置了台电脑,窗户朝向也不错。至于厨房,单身男人能自己下厨的那是凤毛麟角的稀有动物,所以没有也就罢了。
" Z* c' j( m0 s  这么个房间拿来做双人宿舍倒也不委屈,最让我满意的是床是新的,连床单被褥都收拾妥当了,清清爽爽得看着也舒心。我于是点着头自言自语道“不错,小地方还算干净,能让少爷我住人。”
) x( H2 b( v/ q# l是不错,床是我翻新的,顺带了你的,电脑是我带来的,你如果早些日子来就会知道这里其实就是间柴房,少爷。”。
  Y; p; h$ c" |  f  声音是从门口走廊传来的,没一会就转进来个人,穿着件白色套杉,带着副无框眼镜。脸长的很帅气,但是属于那种不苟言笑的。
3 @8 K: b9 |* b1 r% g. M  他走了过来,看了我两眼,然后指着靠墙的床说“你就睡那里,我习惯早起,睡外面不容易吵到你。”
$ s  I. y1 h" i; h( b9 @  我看了看那床,再看看边上靠窗的那张,也笑了笑说“哦,没问题,我姓安,叫安踪。不知道同学…不……同事怎么称呼?”话虽那么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靠窗的床冬暖夏凉,而且明显地方大,靠墙的自然没法比。  M+ L& i! N0 Z6 k" @
  “这人就一个自私鬼……”得出了结论,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处了。
+ d# V3 k- n8 K9 v, [  这个小人的名字很斯文,叫白翌。是个教历史的,虽然不是主科目,但比起我这个教美术的闲差来说,也算是忙人一个了。我空闲的时候,就借用他的电脑玩玩游戏,听听音乐,好在这人虽然门槛精得很,但处久了倒也算不错,至少没连电脑也给加密了。4 {7 `1 j  M5 `7 A, K" Q, i
  白翌喜欢看书,而且是看的很多很杂,甚至封面破烂、文字模糊的手抄本和貌似佛经译本的东西,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5 e, B- n! z' u4 z  C  无聊的时候,我们也聊天,然后我发现这小子其实懂的东西很多。如果他愿意,东南西北的都能给你说上些名堂,果然那些书也不是白看的。
& s7 \/ d4 Q% t/ _' d  本以为上班的日子无聊,没想到这么一晃眼也过去了几个月。过两天就是冬至,舅妈给我带了些冬至吃的豆沙馅汤圆来。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也就分了一半给白翌。; b. @8 F- W5 o
  我们两个围着电热炉子,吃着舅妈做的汤圆。自然也得找点话题,俗称“围炉夜话”……8 H- \( `! s& H+ w% u( [0 S% b
  “马上就要冬至了,这天还真是说冷就冷啊。我冬天的衣服还没让我妈寄来,这风刮得我直打哆嗦。”我紧紧地靠着炉子,贪婪地吸收热气来暖和自己。
1 X4 t) Z. C- U1 Q  “我有备用的衣服你先借去穿,反正你人瘦小,肯定套得进去。”白翌正向锅子里捞圆子,忽然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说“冬至其实又叫寒衣节。你知道么?”
  o8 ?, Y6 X  E+ L) p  “寒衣?不是鬼节么?”。" Y; b$ E! }1 R) l( A; k
  他笑了笑“也可以那么说,因为这个时候除了人需要添加衣服、吃饱养生外,地下的阴魂也需要衣服,也要祭祀。对他们来说,人间有亲人能记得为他们上一份香火,他们就不算是孤魂野鬼。所以一般冬至分为人冬,鬼冬。”, a0 X1 u/ n9 i2 G" a
  我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再跟了一句“那么为什么要吃汤圆?”说着又捞了个汤圆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觉得不对就又吐了出来,然后发现这个汤团的陷居然是完整的赤豆“我说怎么硌牙呢,好好的豆沙汤团里还给我参没加工完成的半成品。”0 X1 e0 c8 M5 e) X6 x( T- p& I
  “讨个彩头嘛,估计里头还有几个,你吃的时候注意点,不过多煮会儿应该没问题。”白翌看了我一眼,又把筷子伸向锅里,不过进口之前倒像是小心看了看,估计也怕是吃到夹生的豆子。
1 w9 D3 n9 X+ I  ?! x* ]  彩头?”我听着有些稀奇“什么彩头?”9 Q4 W- W0 Y1 c/ ~' ~
  白翌端着碗筷,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说道“赤豆嘛,民间认为它有很强的阳气,是辟邪之物。而这冬至毕竟也是鬼门大开之日,所以吃点赤豆也算是避避邪气。”
# i. I5 V3 Q5 ^5 W  我虽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白翌又接着说道“刚才你问为什么吃这个汤圆,那是因为在古代冬至也有过小年的意思,所以要吃圆,以求能够团圆长久的意思。其实按地方的不同,吃的东西也有了差别。有的地方是吃馄饨和饺子,那是因为道教认为是混沌的的谐音,比方苏州人就吃馄饨。”
; I( S% V$ a" u# c  “鬼门大开……”我皱了皱眉头,对汤团的问题倒没怎么留意,只觉得先前这四个字很是刺耳。虽然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这个大冬天的晚上听这些, 总感觉背后冷飕飕的。5 t5 p, I- b) @4 w  W/ y
  “呵,怕了?”白翌挑了挑眉毛,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 A( L8 |7 S1 V; L8 }9 i% N  “怕什么怕!我从来不相信这些,只相信自己看见的。你少给我显摆那些封建迷信。”我一拍桌子继续低头吃我的汤团。。
" x! v; ^4 v5 H3 o  “有些事情并不是用眼睛就能看清的。”白翌也没继续说,笑了笑也安静吃饭。3 E" d* y+ F% X6 ?+ b- o0 @
  一顿晚饭吃得还算惬意,除了我吃到了3、4个夹生的豆子汤团。白翌那斯小心得很,发现可疑的就挑破汤团皮子先看看,于是他一个夹生的都没吃进嘴里。$ x5 d" a2 l/ k
  “你把碗收拾干净了,我带的汤圆分你,你也得帮我洗碗。”吃得有些撑了,我也懒得动弹,于是拿起报纸,两腿一翘,做出一副我是大爷,我不动手的架势。
! Q: o* N. g/ ^- I  白翌没异议地站起来收拾筷子和碗。顺便把窗开了一道缝来透气,冷风立时顺着缝隙吹了进来,我缩了缩身子,忍了没几分钟就又把窗子合上了。 冬天到了,真的该添加衣服了呀…
3 ~8 a+ ?6 u5 K! I) M  冬至的晚上舅妈叫我去她家吃饭,我本来想叫上白翌,但是他说不好意思,怎么都不肯去。我也不勉强他,白翌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又是室友,虽然他很喜欢占便宜,但人还是很不错的,做事很有分寸。比起那些明着和人套近乎,但处处都算计别人的家伙。他算得上是好人了……; k; c; F$ E3 h+ L4 j  X
  吃完了晚饭,我想着明天还有课,没坐多久就告辞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7-31 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更新了 朋友们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我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却也没忘了认真地点头。白翌看了我一眼,温和地笑了笑慢慢松了手。我仿佛听到他极轻地说了句什么……但是风吹过,这句话我没有听清楚。
  B# s7 H, `4 _; {0 O9 t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他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我,催我快走。我想也许是刚才听错了也没准,这会儿感觉人也暖和些
3 l4 g. B8 {7 S9 R% A" w8 c  日期:2011-5-22 12:37:002 D& {" ^, i. o: j( x. V
  ,于是裹紧了大衣就和他一起离开了。
& P0 @2 h7 C( R; u3 M, h. n  一个礼拜后,大家都欢天喜地的过着年,门口到处是放完的鞭炮头,一片红色铺满地面。我依然有些放心不下孙大爷,于是没有告诉白翌,一个人又来到了那幢老房子。依然是树荫婆娑的小道,依然是那块招牌,我走在门口,那个服务员认出了我,笑着来到我的面前。我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并且问孙大爷在哪里。
$ J+ b2 D4 {: C2 k2 R$ k# N* N8 G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中闪着泪光说:“孙大爷没有熬到过年,原来他得的根本不是肝硬化,而是肝癌晚期……”# Y, Q9 {" Q% w- i7 |
  我一听,低着头,低声的和服务员告别后,我走到花园中,花园里少了老人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寞,树叶依然沙沙作响,仿佛在讲述着属于这幢楼的故事。我抬头看到了那朵鲜红的舍子花,它已经有些枯萎的迹象,鲜嫩的花瓣上有了几道枯败的痕迹。我蹲下身体,用手抚过花朵,轻声的说:“感谢你一直守着他们,那么多年辛苦你了。”2 ~  j' o/ h3 L! Z# Y' T; V
  花朵被风微微的吹动着,传来了一阵清幽的香气。
  N" M, m& G4 s! e  我看了好一会,回头发现不知道何时,白翌就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擦了擦眼泪,抬头对他说道:“我们回家吧。”
9 @( B4 U4 F1 x1 o  t  白翌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跟着我转身,我们并肩走在树荫的小道上,离开了这幢拥有许多故事的花园别墅.
( t" m4 ]" @& @: e$ g  {3 A人死了就等于是消失了,但是没人愿意自己就那么消失殆尽,于是活人开始为死人张罗着东西,殡葬一条龙,一叠叠钞票全都砸在棺材本上。有些人活着的时候遭罪,死了倒是享受了次凯迪拉克这样高级轿车的接送,不过,目的地只是火葬场罢了。
( s. A; w1 K# v% }2 c5 d& a8 x* O  半夜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号码是一个陌生的数字,我心里暗想这又是谁啊。大半夜还不睡觉。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刺耳的杂音,就连里面说话人的声音也变得怪怪的。我喂喂的喊得好似渡江侦察记里的联络员一般,渐渐的估计信号好点了,总算是听清楚了那头的话。说话的是一个男子,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好像被人卡着脖子一样,一口泸溪的方言。我以前有一个同学是那块的人,所以大概可以听明白些他的话,他要找的人其实是白翌,我挡着话筒,歪头对着床上的白翌喊道:“老白起来啊,有人找。”
: b3 J) o6 ^0 b1 }1 a0 k  白翌一般晚上睡的早,我那么扯着嗓子喊了出来后,他身体微微一震,然后摸着眼镜爬了起来。接过电话就往我脑门上拍了一下说:“你半夜能不能不要吊着你那破落嗓子鬼喊?头都被你喊疼了。”说完就客气的对这话筒说:“你好,那位?”
* e- ?$ D- |! O2 X7 U- z  我做了一个鬼脸,也在旁边听着,电话的杂音依然很大,声音就像是坏了的电视机发出的沙沙声。白翌听了一会,认真的点了点头回复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
# X5 x3 ~( \9 i2 t  u# w7 p  白翌挂掉了电话,摸了摸头发,裹了件外套就坐床上。挂钟正好指向12点,门外依然有那么一些炮竹用不掉的人,玩命般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他盯着挂钟看了好一会,然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对我说:“你对死人有什么看法?( g* s6 t- X' r) W3 _$ A
  我摸着头,瞥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大过年的你别那么触霉头好不好”,对着他说:“没看法,其实死人就是挂掉的活人。死者为大,生人讳。”5 v( @) r: x3 P& ^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很好,有这觉悟不错,你要不要跟我去次湘西?”
' |& O$ {- {4 Q1 n, v9 s2 h& ]' j9 W  我莫名其妙说:“去那里做什么?看赶尸?”
  L+ f  Y& j7 [( H& h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我的太外公10周年祭庆,家人都要去,所以我想你如果不忌讳,也去看看吧。”
0 {2 }, J+ ]0 m  歪头想了半天,的确这段时间很无聊,年算是过的只剩下尾巴了。因为不回去过年,父母给寄来些钱,但是没怎么用,来回路费是够的,更何况据说那里风光极好,美好的苗疆地区,到处是神秘而奇特的民风。那么想着我点头拍着老白的肩膀说:“可以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顺道也当做旅游,话说你亲戚管住管饭不?”
0 M+ b( |3 y! Y$ }( c  白翌摸着下巴思考了下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去我是该怎么介绍你,毕竟……”
# B4 Y& z, }# ^. D  我想也是啊,人家家里的祭祀典礼,干嘛要我去,但是那里现在开发旅游,应该是很有看点的地方。他看了看天花板眼睛往我这里瞟了一眼说道:“媳妇这个身份很不错啊。”
+ X0 R- a" b6 f8 B+ t" N  又是这个词……沉默后的爆发,在我鬼吼般的叫喊前,拳头已经先上去了。我感觉某人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终于在互相捶打的胡闹中结束了谈话,我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甩了甩头发,握紧的拳头已经抖了,持久战不是我的专科,我认栽,于是撂下句狠话,回自己的床睡觉去了。心里想:“不去就不去,总有机会去的……美丽的凤凰古城,美丽的苗疆少女……”# k4 K# P2 D' I; E
  没想到第二天白翌居然也给我买好了火车票,我感激的看着他,说明白翌这个人在这种问题上,不会因为一场打架就破坏了我们革命同志的感情的。我乐呵呵的拿着票,白翌喝着茶说:“因为祭典有些赶,估计本来过年要我过去的,但是火车票不好买,所以现在才来电话。我们下午就要出发了。你整理一些东西,然后我们就走。”4 i# [+ Q3 x- h. }5 R; c+ B, u. u
  我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激动。打开旅行包就往里面塞东西,我对旅游外出要带的东西其实很熟悉,美校出身的人怎么都会有过外地写生的经历,所以该带些什么东西,心里很清楚。我麻利的拿着必要的洗漱用品。
) ^& `) ?& v+ E4 R" d, ~白翌也没有闲着,他也在收拾他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包裹,我没见他以前用过,感觉是一个很老旧的牛皮纸包裹,然后用橡皮筋扎着。白翌用塑料袋密封好了,才塞到旅行包里。
( x8 r8 D) d% w6 ]9 Y) X% Z5 a  白翌看我在好奇的打量他,他苦笑着说:“没什么,一些以防万一的准备。你快些,得赶火车呢。”$ |# y7 u9 A$ a$ {" s
  我们领着行李,买了两个汉堡就来到了车站,说实话,旅行中领着行李赶火车是最痛苦的,但是也是最有意思的。那种“你在路上”的感觉,是一种豁达的释放感。所以我喜欢旅游,可以满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S$ k" S- z  p. v
  火车上的人不是很多,因为已经该回乡的都回去了。不回去的也准备着过年结束的工作生活。我们坐在空空荡荡的车厢里,虽然有暖气,但是不知道哪个旅客把窗户打开了,依然感觉到不知哪里吹来的一阵阵冷风,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铁路客运管理员,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神情非常的木讷。或许这条路他看了很久了吧,我心里这么思量着,也歪着脖子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 E9 O; q* {" e0 F! D" w, B
  眼前的景色从高楼大厦蜕变为一排排的水稻田地,因为冬天,很多地方依然有浅浅的积雪,暖棚上覆盖的塑料帐子被风吹起,猛地一看,就像飘荡的白烟。我是倒着车行的方向坐的,看了一段时间就有些晕眩了,一根一根的电缆秆子快速的从眼前划过,看多了发现特别吃力。
$ _0 g/ |; u. @5 [. z: [- n$ H0 m  白翌用保暖杯子泡了一壶茶,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我们将就着吃汉堡来当午饭。其实我包里还带着些过年没吃下的年货,但是因为不想一下子都吃完,于是也没拿出来。
# @8 d* `/ q4 y6 a2 R1 v5 _4 r  我们订的已经是快车了,但是依然需要坐满十几个小时,也就是说半夜才能到目的地,这个时候车厢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只有远处几点农家的灯火让我们感觉自己还在铁轨上,而不是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隧道中。* c. z/ E3 w9 k5 `: O) ^$ e
0 K7 g, w8 A* J& y1 U6 V
我撑着脑袋,木讷的看着眼前的黑暗。除了眼睛眨巴两下,其他动作保持着僵硬的状态,白翌又给了我一杯茶,白雾顿时把窗户蒙上了一小块的模糊,透过雾气看窗户外面就像是看一个不存在的虚幻世界一样。/ o. i- ]$ ]+ ]  i3 \# x! m1 j
  湘西其实是一块很大的地区,素有“湘、鄂、渝、黔咽喉”之称。湖南,成都,贵州都有些地方是属于湘西的范围,但是少数名族主要的还是以苗民和土家族为主。所以也称为苗疆地域,潮湿的地带让这里多是蛇虫。我奶奶曾经告诉我解放后那里还是有少数的蛊毒草鬼婆和赶尸的手艺人。这两个行业可谓是诡异万分,神秘莫测。但是都有各自独门的规矩,比如蛊毒婆子只收女子,并且要此女子有蛊必下,要求极其苛刻。而赶尸匠也要求颇多。一般来讲,最小的也必须是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最好越丑越好,并且他们不许娶老婆。
, S$ ]# F- z' ^' x( Z8 H  日期:2011-5-22 17:44:00
1 G" G1 T1 b, d; G# f  那里是古代的重要商道,茶马古道中的滇、川二道都有经过湘西的境域。所以是古代商人的一条贩茶行商的重要交通枢纽。但是那里山路崎岖,路十分的难走,可以说行商不如坐贾,但是大大的利润总是让很多的商人走这条危机重重的商道,也为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便有了帮助那些克死的异乡人落叶归根,把他们尸体运回老家的行当了。: [& E* K( Y) V3 T& j
  白翌看了看手表对我说道:“差不多到了。”说罢便从包裹里取出一个小锦囊袋子,然后塞给我说:“那块地方多邪祟,你放在身上以防万一,这里面是混了雄黄和朱砂的粉末,对于那些蛊毒和蛇毒有辟除的作用。”
( y$ o$ P9 {- |& G$ v  我捏了捏小袋子,感觉和以前端午节家里买的药包香囊差不多,闻一下味道还有些淡淡的药香气。我把它贴身藏在衣服里。坐在隔壁的一个老头看了过来,他一身土家族打扮,身上还有股浓重的怪味。非常的冲鼻子,他看了也笑着插嘴道:“呵呵,小伙子还会配这样的辟蛊粉,不容易啊,看来和蛊术有些渊源。”! V  B/ P% d3 ]7 `
白翌浅浅的笑了笑说:“大爷也是行家。”
8 y$ V4 w( C" Q# ]6 m; Y3 B  老头看上去不是很老,但是说话的声音干涩的很,像是一个坏了的破风机似的,眼角的皱纹都延伸到太阳穴后头了,脸色红的像猪肝。他赞许的说:“小伙子好眼力,难得有人还把我这臭老头当行家,我就送你们些东西。”
9 o+ K# e8 Z8 x( M; t  他一边说一边从帆布包里捞出了两张黄色的纸头,白翌一看眼神多了一份敬佩,立刻说道:“原来是位起脚的大行家,失敬失敬。”( M: F* u: |% [2 e8 t8 f$ U( _6 \
  他哈哈的一笑,然后白翌和我双手接过了黄色的纸头,那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奇怪的图案,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白翌把纸头塞进口袋,然后说:“师傅难道是去走喜神?”' y. W- J& m% U
  老人眼神柔和了下来,一下子感觉变成了一个极其普通的老大爷,他摇了摇头说:“我是去看我儿子,他在大城市读大学,我去那里看看他。”
* U/ |) {& P$ D, ^  h  白翌点了点头说:“看来,师傅已经金盆洗手了。也好,安享晚年。”$ O# S" t7 q# D
  说着说着,火车终于到了站点。估计是坐的时间长了,我猛一起身,突然一条大腿抽筋,我龇牙咧嘴的扶着白翌,白翌看我这样也苦笑着说:“你就这点出息,坐个长途就成这幅德行。”
; P7 y. N7 a* y8 U  我疼的甩着腿对他说:“老白,你也就只会挤兑我。”) d1 K3 v( S& {6 R& g
  我感觉腿少许好点了,甩掉他的手,拿起行李包一拐一拐的往门口移动,估计因为我那滑稽的走姿,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列车管理员终于从嘴角僵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a9 ?: m, L9 o
  走到月台就发现这里的确是一个十分潮湿的环境,周围有一阵浓雾,雾里飘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霉味算不上,但是也的确不好闻,掺合在冷风里有些呛人。远处月台检票的地方,闪烁着昏暗的橘黄色灯光,除此之外看不清楚更远的东西了,月台上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人杵在风里,在灯光下隐约的可以看见两个人影子。我对白翌说:“那是不是你亲戚来接我们?”
+ _2 b4 Z, K: G. K; A7 B% {白翌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于是我们背着行李包往检票处走去,到了才发现那两个根本不是人,而是两块假人的广告牌,除了亭子里的一个值班检票员外,没有其他人在了,两个招牌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在远处一看和真人似的。
. I& _1 D' q7 a' E  检票员不太高兴的接过车票,撕掉一块就把票根还给了我们,然后看也不看我们,歪头裹在军大衣里继续睡觉了,我暗自想我们前面估计打扰了他的美梦了。& f- o4 r3 C) w+ T% w0 G
  我们走出火车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依然没有人来接我们,白翌拿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块地,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
, Y. W, P' G- u  白翌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焦急的说:“我们不能耽搁,要不我们自己去那里吧,也就是一个小寨子。”
4 A0 k% z- K- M$ |' i2 h  我怀疑的看着他说:“你认识路不?这大半夜的……”9 V: C& e& ?) G4 B% |: T( `' V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说:“差不多认识,走吧,应该不会出错的。”
2 h6 N0 F7 Q- z8 C$ h+ K; ~& g# K  幸好这里的气温不是很低,而且走路走的都感觉有些出汗,晚上这里的车子十分的少,我们好不容易拦了一辆面包车,看上去是运货用的,白翌掏出50块,告诉了他地址,就让他带我们去目的地。司机满口答应,一口湘西口音的说这里没有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S6 U6 g; s8 W- f( C/ }  在司机接过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特别的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浸泡过一样。他的脸很瘦,但是脸颊旁边的咬肌特别发达,一笑就感觉脸上的肉皱起了几块疙瘩,整个感觉就像被拉扯的橡皮面具。他笑着让我和白翌上了面包车,一进去,一股酸辣冲鼻的味道就把我呛的眼泪直流。我四周一看放着好几缸子的酸泡椒和好几袋子的干辣椒。原来这是一辆运辣椒和调味料的车,这里的人都很能吃辣,所以司机对那些味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是不停的擦眼泪,一下子眼睛就模糊了。; Y5 t* ]3 g3 ?) e2 H% N5 |
  司机一看我们这样子也嘿嘿的笑着说:“外地来的吧,到这里一定要吃吃这里的椒包糯米酸辣子。”, |4 ?, s% C* F( b2 ^
: z% G+ K8 K( a  F+ e
看来他应该搭过很多游客,习以为常了。那介绍的语气和导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内容也差不多。我只是点头,避免张嘴,否则那股酸辣的味就直冲我喉咙。# w( |* l" Q+ G2 [' H$ [' k
  白翌在旁边也有些吃不消,不过总体来说他比较能接受辣,和我满脸是眼泪的人比起来正常很多。他一直没有说话,盯着几个蛇皮袋看,说实在的他这辆车脏的要命,玻璃都是糊的,车垫子黑的感觉好几年没有洗了。我想要开窗户,把这股味道吹掉一些,但是司机却阻止了我,他说:“小兄弟别开窗户,免得把晦气引来,现在我们开的路以前是一条阴路。”6 p+ e7 q. W; u# u% I
  我难受的把手放了回来,吸着鼻子问道:“什么是阴路?”
1 J, B, C# M% b+ C  司机掌着方向盘,慢慢的说:“这条路以前是赶尸人专门走的一条道,所以到了晚上就不是我们活人可以走的,但是做生意的人难免要走过,所以我们都不会开窗户,避讳和这些死人的东西有接触。”& W# \& y. B7 U
  我抹了抹脸好奇的问道:“现在还有赶尸匠这样的行当?”
' O* A  K" x' E+ v- ~  司机阴郁的笑了笑说:“怎么没有,只不过不会让你们看见罢了,这些手艺人可鬼着了。”* z( Z1 z, w# l- H# t* p6 q
  白翌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脸色有些变化。他看了看司机的背影,当我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白翌踢了踢我的脚,我看着他,他不动声色的在我的手心写了一个鬼字。
9 Z6 q7 X) s% f" z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司机,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于是歪头看着白翌。低声说:“怎么回事?”/ c4 f8 O" K- ~+ m
  白翌摇了摇头意思叫我别出声,随后他不动声色的往袋子里抓了一把辣椒粉在手上,然后开口对司机说:“兄弟,你背后有只虫子。”
) h4 _/ m+ m/ i% O9 [) ]/ k  司机大吃一惊,立马刹车,回头就伸手抓后背。白翌趁他一回头,就把手上的辣椒粉洒在了他的脸上。司机被辣的哇哇大叫,用手使劲的揉眼睛。
' L2 k: m" ~$ }1 c; m  白翌马上拉开了车门,拽着我往车外跳,我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愣了一下,等我抱着行李也要跳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向后一- l  {/ `8 r4 y
顿,转头发现那个司机红着眼牢牢抓住了我的脚,那手上的力道就像是钳子一样,我怎么蹬也没蹬掉。那司机脸上的肌肉都在跳,一扫前面和蔼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凶恶的嘴脸。他因为眼睛生疼,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了,感觉我的脚腕的骨头快要被他捏碎了。他咧着嘴恶狠狠的喊道:“小兄弟,别跑啊,难得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一个青头,不用来下药,可惜了。”* z2 O$ M" u4 o" G3 x5 B( A
  白翌已经跳出了车外,但是一只手仍然死命的抓着我的手臂,我都感觉要被他们给活活的拉断了。身后的那个人的手背居然凸起了一块,慢慢的一条黑色的虫子从他的皮肤里钻了出来。那黑色的虫子爬行的速度极快,它马上就蹿到了我的腿上,我一看吓得头发也直了。2 |! D2 r# r4 `" v6 q
  日期:2011-5-22 17:55:00# ]1 ], E+ x# Z: a
  黑色的虫子迅速的爬到了我的膝盖,准备往我大衣里钻。我一只手被白翌拽着,一只手抓着行李包,根本没法驱赶它。就看黑色的虫子爬到了我的胸口,突然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迅速的往回跑,司机一看有些吃惊。我趁他手头放松的时候,抬起左脚就往他的脸上一踹,他吃疼的一放手,因为反作用力,我整个人就翻出了车子,和白翌滚下了马路边的斜坡,我抱着脑袋天旋地转的滚,当撞到了什么东西才停了下来,还好我衣服穿的厚实,否则这样高危险系数的动作非得受重伤。
  S; s; A% U9 w* U" @  我狼狈的撑起了身体,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黑色的虫子历历在目。看了看身边的包,还好行李包一起被甩了出来,否则损失惨重了。当确认财务没有损失后我才想到白翌人哪里去了,突然就听见身后有一声轻哼。0 O! \0 T, I1 J0 r# ^1 }& @! M
  我回头一看,白翌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估计被撞得不轻。他捂着肩膀龇着牙说:“你还要在我身上坐多久?”
. D! k- {- w/ Z+ h8 f' I  N$ f3 ]  我定神一看,我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他是抱着我滚下来的,如果不是白翌用身体护着,估计我就撞树上了,搞不好还得头破血流3 L; B# y7 M. e/ D# E- G
。我一下子蹦了起来,白翌一吃疼,倒吸了口冷气。我一看立马问道:“老白,你没事吧?可别内出血啊,会死人的!”: L6 ?3 M0 p9 l+ ?  \
  他按了按自己的肋骨说:“没事,应该没有骨折。你没有受伤吧。”
0 \1 ?8 u9 B6 ?3 F& N  我一听,那个感动啊,人家那是什么精神啊,舍己为人啊。我感激的点着头说:“没事,我没受伤。”: c2 O" g) C) K  @# h) H) l- i  v
  他看了看说:“那么得麻烦你把我的包也一起背着了。”他慢慢的爬了起来,顺便把所有的体重都压在我身上。2 @  f# H6 B- ?' P* t
  我硬是撩起两个背包,一肩一个,还得撑住白翌,顿时感觉重量倍增,马上额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
) W" j9 r& V' R* ~3 T  我咬着牙说道:“老白,那个司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手里钻出虫子来啊?”/ c" o7 J, Q5 K2 V! [
  他想了想说:“这个就是蛊人,其实他们是有蛊婆控制的男人。有些蛊术需要人肉做引子,所以蛊婆会抓一些人去,那些人不一定会死,但是被蛊婆控制之后就生不如死了。”
- s+ z* b- O& K- \" {9 n, N. H9 g  回想前面那从蛊人皮肤下爬出来的黑虫子,我的背后就鸡皮疙瘩掉一地。突然想到如果不是白翌的辟蛊香囊现在我可能就是一个虫子皮囊了。不禁后怕的摸了摸胸口的小袋子。: R: u& z5 y& f
  虽然我们逃过了一劫,但是这里是一条山路,周围除了树木根本没有人,雾气比火车站要浓烈许多,一股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四周树木的形状也十分的诡异,盘根错节。不时的还有一些动物的黑影子迅速穿过。
7 v% E1 s- C& ~6 ]% V6 w# [  我眯着眼睛向四周看去,浓雾把视线缩短到只有2、3米,除此之外就连一丁点的光也没有,我从包里掏出了旅行用的干电池手电筒,至少把身边的环境给照亮了。
# N$ m9 A5 V' w" `6 E  周围满地都是纠缠不清的藤蔓,仔细看还有许多的虫子在藤条上爬行,我实在不敢回想前面还趴在这地上。我那手电筒更加仔细的照着周围,突然白翌咦了一声,放开了我的肩膀,然后蹲到地上迅速捡起了一张破烂的纸头,我心想:“你前面还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啊……”
! e  A* \7 U) H5 _  我扛着两个旅行包也凑过去看,纸头烂得一碰就掉下好几块,只能看得清楚几个红色的字,上面写着“包吆死人过省”。
+ K) ]5 i9 X* L5 g& K+ r/ z/ k
9 }* B/ \$ l2 N/ }* Z* Z$ n白翌把纸头扔掉,然后看了看四周对我说:“那个蛊人没说谎,难怪他不下来追我们,这里还真的是一条阴路啊。”+ _9 V7 v4 U- {' ?) y/ E
  我又拿手电照了下,果然周围有好些那样的纸头,这种就是所谓的赶尸买路钱。我看了看天色,估计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四周空气湿度很大,一阵风吹来,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 N; c4 P2 S7 z4 }# y+ A" ?  \  白翌拍了拍我说:“现在留在这里也不合适,蛇虫野兽很多,即使我们身上有辟蛊粉,但是这里的虫子数量太多,先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农家给我们落脚。”
; M/ L/ M7 r7 o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甩手就把那个包扔到了他的怀里说:“自己背,看你活蹦乱跳的也知道没伤着。”
2 A" o' ?/ q: V  白翌奸笑着接过背包,也没有回嘴。9 u* I* B4 l, b$ z0 \' |
  我们走了大概足足有1个多小时的路,依然没有看到一间房舍,四周的雾气吸到肺里感觉火辣辣的疼,身上的行李也越发的沉重,我大脑已经开始幻想着看见一幢幢吊脚楼,一个个美丽的土家族姑娘捧着香气扑鼻的酿酒来了。
" W& u: c. I6 i  r. B& V. @  想着想着眼前居然晃过了一个屋顶,对!是屋顶。我以为我眼花了,拍了拍白翌说:“那个,那个是不是有房子?”
& \+ B( j! t. c7 [  白翌皱了皱眉头说:“嗯……的确是,不过……”
4 W7 x% I8 Y5 `9 t8 c  我兴奋的接着说道:“等啥,先去那里歇脚啊。再走下去,我的腿就不是我的了。”* D( @+ ~" E2 {( R1 Q+ d7 K
  白翌想了一想也点头同意了,但是他苦笑着说:“或许到了那里你就不想歇脚了。”2 a: z/ Q* l! X( g- {
  我现在处于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浮躁阶段,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就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 L# {" W& h  h' u! L9 R  那是一个在山林子里的古庙,估计香火断了很久了,屋子荒废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大门斜倒在门口,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开和关,我们一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正思量着这里估计有死掉的动物的时候,就看见庙堂里停了好几口棺材,被东倒西歪的放在大堂里,有一口棺材的盖子都没盖好,腐臭的味道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 C* A+ w2 v, a$ {4 ?( A当我们一进屋子,一只灰白色的动物叼着一只黑底梆子鞋从棺材里串了出来,绿油油的眼睛狠狠的盯了我们一会儿马上转头就蹿进了林子深处。这东西的动作快的我猝不及防,我被吓的倒退了好几步,被身后的白翌挡着,他看了看四周苦笑着说:“这就是义庄也叫死尸客栈,是赶尸匠经过的停放尸体的地方,活人……不常来。”) _* m) Y9 Y# s8 Y2 y! k
  这晦气是自己找来的,也没有办法,我抿着嘴巴,走进了屋子。一进去就一阵阴气扑面而来,我冷不防的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周围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好多,四周很暗,只有我手电打到的地方才看得见点光线,阴郁的空气中飘散着阵阵的腐臭味道。大堂里停放着四,五具棺材,已经残破不堪了,黑红色的漆料已经掉落很多,露出了原本的木质颜色。棺材盖子有些已经变成了木头板子。我没有胆子去看棺材里的死尸,只能往周围看去,每一口棺材前面都放着一碗饭,饭已经完全发霉了,颜色变成了黑绿色。本来竖插在饭上的筷子,东倒西歪的掉在了地上。我真纳闷那些动物为什么不吃饭反而要啃棺材里的死尸呢?6 j* n2 N0 M) C
  白翌找了一块空地,从包里找出两只塑料袋就坐了下去。我一看得在这里过一夜,真是别提有多慎人了,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寒气了。
! ~2 I2 F6 y8 i) G9 [$ ]上页.首页
 楼主| 发表于 2011-8-4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来一篇

白翌看我站了起来,抬头笑着问道:“不钓了?”
* A* B* _. V# j) {  我捶了捶麻木的膝盖,对着他摆手说道:“鱼都已经进你筐了,我还钓什么?你继续当渔夫,我走走逛逛去。”, e( F$ k+ n& A( K$ Q
  白翌点了点头,又专心去拉鱼竿了,就在我刚说完,他居然又钓上了一条花鳜鱼。他那么一拉钩,就连旁边的老钓手也看的目瞪口呆,转而就捂着自己的鱼桶往别处走去了。我脸一黑,心里纳闷道:钓神再世?( U; L6 ~. O9 ~3 `6 b
  当我合上了嘴巴,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白翌又开口说道:“走的时候不要太靠近湖,这里……不是很干净。”
, h0 E; O. z1 m) m$ S  我回头看了看他,又向着湖面瞅了两眼,这里的生态环境很好,四面有景观的垂柳,四周是农家房舍,炊烟袅绕。水面波光粼粼十分的清澈。简直就是微风徐来,水波不兴啊!这样诗情画意的休闲区那里来的不干净?
2 p  H$ y- b+ r$ _9 l+ E  但是因为相处了那么些日子,我对白翌的话总归有些顾忌,因为他说有古怪的东西,很大的可能并不是什么科学理论可以解释的,而是那种玄乎怪诞的事件,这种事情在我们身上没少发生过。于是我不自觉的就往这一方面去思考了,心也虚了下来。& |3 p  a6 a0 m* c( i$ |$ _
  我走回到他身边,蹲下来问道:“老白,你觉得这里有……有怪东西?”4 y1 Q* v2 J/ n+ J$ ^9 K- V
  他身体保持着一种最放松的垂钓姿势,眼睛一直盯着鱼竿,只有嘴巴动着说:“不好说,不过我总感觉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气。虽然很淡,但是……我也说不准。”' D3 v! O9 H) g1 P" \% g4 m
  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既然说不出原因来,那么看来这次白翌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估计潘秃子要白翌去带新班做班主任,让他郁闷了好长段时间,心态有些不好。看什么都带着股怨气……  o9 m+ T- `4 m# F
  他歪头看着我有些怀疑和忌惮,笑着说道:“你去逛逛吧,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怪事。我再钓些,我们这一礼拜的菜算是有着落了。”
. d  f7 |* y& T2 y叫他那么一说,我心里也舒坦了些,摆了摆手也不说什么就往湖的西边走去。
8 J7 s% A! j& Y  我插着衣兜,沿着湖岸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自从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么闲暇的散步过了。本来以为这里会是那种商业味道很浓的度假村,一来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一个村子自己搞起来的农家乐。村子本来是靠钓鱼,养蟹为业的。但是因为现在这样的度假村十分的火,村干部也带头发动全村的人一起搞起了资源旅游业。好多地方其实都是这个村子本身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块田地,种着一些大白菜。那里的人除了提供给我们食宿和一些钓鱼的娱乐项目外,一切照旧。属于开发的不是很完善的那种,自然价格也比那些纯商业开发的大型休闲园区来的便宜。
0 S! z/ ^2 l5 Q8 m" e& Q  话虽那么说,但是因为保留了相当一部分乡土气息,再配合这种早春二月的新鲜感,反而让我感觉有一种“二月湖水清,家家春鸟鸣”的情调来。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河畔的垂柳,燕子估计快要回来了,想到燕子就回想起了老洋房里那个孙大爷来,不知道他和小少爷的灵魂有没有能够看见今年的燕子呢?
$ E; y- r0 _! }1 Y3 N  当我慢慢的走到了旅游区域的尽头,看到前面其实还有路的,就是用几块塑料板给拦住了。我心里有些好奇,于是眯起眼睛,透过层层的梓树看到在其中有一个类似碑石的东西,灰白色的石头在斑驳的树荫中显得十分隐蔽,如果不是我视力好,根本不会看见。突然就想到了六子说这里其实有人文景观的。于是抱着好奇心我便违反了规则,跨过了栏杆,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 L7 G6 F2 w# e0 O: P  我吃力地猫着腰,钻进树林子之后。发现这石碑已经极其残破了,除了隐约可以看见刻着几个字外。其他连顶部雕刻的神兽也辨认不出什么模样来。我擦了擦碑,上面的字是篆刻的,文字根本看不懂。而且只有寥寥数笔,心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经过那么多岁月,早就连姓氏也给后人忘记了吧。虽然有些悲凉,但是这即是事实,不见五陵豪
, q7 p  s$ h. J, }# |" N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当我走到这无名石碑的后面,发现上面有许多类似野兽的抓痕,好像是灵长类动物,痕迹很深,像是很多的动物来这里磨爪子一样。看着道道的抓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难道说这里还有野兽出没?那么还搞什么休闲区啊?万一出事请了,别人难道算是花钱来找死的?
; p" e" U/ ^" N& R7 N* G/ _  就在我对这里的旅游安全颇有担忧的时候,突然我的背后就传来了一声喊叫,随后就听见一阵阵哭声传来,声音是来自前方不远处岸口的。我皱着眉头,心里想难道真的被我说准了,这里安全措施是一个盲区,真的有人落水了?于是快步向传出哭声的下岸走去。我拉着柳树杆子,一点点滑到了浅滩口,发现围着好多村民,有几个人拖着一个哭的眼泪口水都流出来的中年妇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就是她发出的。我好奇的朝人群里挤过去,估计大家都很慌乱,没有注意我这个外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住我。! ]% `+ J, t" C& q% w
  我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原来是一个溺水身亡的尸体,居然还只是一个孩子。不知道这孩子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但是现在他的头胀的有两个人的头那么大,皮肤呈现出骇人的紫黑,五官全都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感觉死的时候十分的难受和惊恐,他的表情非常狰狞,感觉想要拼命的呼吸。双拳像是紧紧的拽着什么东西似得,手脚都拱了起来。他的身体也胀的和水发肉皮一样,衣服已经快要被他的躯体给撑破了。估计死了有些时间了,整个尸体感觉就像是吸足水分的海绵,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尸味来。; U& q0 B% b5 V0 X: r
  2011-5-23 13:29:00
# J6 z7 @5 e. n  w4 u( }$ L/ A  毕竟我不是法医,在闲暇的散步中看见那么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胃液就翻滚了起来,我惊恐的捂着嘴巴,尽量往后退去,心里虽然也有些可惜这那么年轻就早殇的孩子,但是也不免感觉有些晦气,怎么度个周末也可以遇见这种事情。就在我慌张的倒退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感觉被什
5 A  {' p6 O, _' `4 j: I: Y; k9 r  & T* I4 a5 J' z* ]9 {8 N: {) I
么东西绊了一下。我连忙扶着旁边的树木,低头捡起地上的东西,这东西十分的奇怪,感觉是一个有弧度的长方石器,非常的旧了,只能模糊的看到上面的一些卷云纹,看上去是一个有年头的古物。但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湖边的呢?难道和这个孩子的死有关系?我拿在手上,用大拇指擦掉上面的泥沙,稍微能够在石头的顶端看到类似篆体的两个字。但是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就把那东西揣在兜里准备带回去给白翌和六子他们看看。一个是历史老师,一个是搞文物字画的,应该知道这是啥玩意。
+ s; g$ W9 N$ t  就在我准备离开,无意间侧脸看向那湖面,猛的发现在芦苇荡那里有一个东西在晃,因为刚刚有些被吓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揉了揉眼睛再往湖水中看去,居然在芦苇荡中看见了一个红眼睛,黑毛脸的怪东西,它冷冷地看着我,随着波浪上下的浮动着,感觉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霎时我又是一阵惊吓,我依然有些不肯定,于是走向离我最近的那几个人那里,对这他们说:“你们看,这芦苇荡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晃?”  X, }" q' c* Y; L
  众人抬头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是就那么一会功夫,那怪物就凭空消失了,仿佛我前面看到的真的只是幻觉,于是大家用一种被我捉弄的憎恶眼神看着我,估计刚刚死掉的孩子是他们的亲戚,悲恸之余突然又被我一个外人瞎胡闹,那种无法释放的怨气就全冲我发来了,几个人的眼睛已经红了,我看不好,如果再不解释,估计这帮子哀伤过头的村民就要把我痛揍一顿了。
; r4 \: W+ i6 Z1 H, l  我连忙对这自己的脸比划着,告诉他们我前面看到的东西的模样,被我那么一说,他们的眼神突然又起了变化,从刚才的悲愤变成了一种惊恐和担忧。我慢慢的停下了手来,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些人,心里想:这里人怎么个个的面部表情都那么丰富啊,都赶上金凯瑞了。于是我心虚的开口问道:“我……我那里说错了?”$ y/ h8 R5 Z  Y$ E$ Z' P5 ]

% a8 R9 o$ I) f! F5 @$ a其中那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妇女突然冲了上来拉住了我的胳膊就激动的喊道:“你快走!不要来这里了!快走!否则你就会被水猴子给拖走的!就……就像我儿子一样……守国爷爷啊!你行行好吧……别再拖人下水了啊!”说完她挣脱开了拉住她的村民,指着他们的脸就骂道:“你们这帮子被钱蒙了眼的,守国爷不让人来湖西的,你们非要来这里开发什么狗屁旅游,现在好了,守国爷爷发怒了,早晚把你们统统都拖下湖,去当水猴子去!”
& L5 ^! |* t2 Z: f$ }& f7 o! ?  说完捶胸顿足的又嚎啕大哭起来,我连退几步,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妇人,很快的一群人又把她拉了回去,在我满心疑惑和不安的时候,一个戴眼镜,貌似村干部模样的老头走到我面前,擦着汗对我说:“小伙子,别害怕啊,张二嫂是刚刚死了孩子,精神受了刺激。”。a733fa9b25f3
( T0 v4 u! E1 r. c* a4 s; [9 L5 {/ n  我看着那个女人,她依然盯着那具尸体把脑袋摇晃的好似拨浪鼓,我又回想起前面芦苇荡里的那张怪脸,看着这孩子的尸体。突然感觉心里十分不踏实,我试探的开口问道:“这孩子是怎么会掉湖里的,你们这里安全措施太成问题了吧。”
2 i# G0 \. w1 ^  他一看提到了安全问题,突然就紧张了起来,看了我两眼,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本村是靠湖吃饭的,我们搞的旅游区域都是有专门的防护栏的,而这里是我们渔民停泊渔船的地方。”说着说着他就看了看我,然后心虚的问道:“小伙子不会是记者同志吧……”. _9 l$ p7 I# Y: x! z9 y
  我一听,原来这位村干部是怕我是记者,把他们这里有人溺水的事登报纸上才那么慌张的,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什么记者,只是来这里旅游的游客。”
0 e, w! ^) L* B/ y5 B  他安心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其实这里的孩子都会游水,按照我们的说法就是在湖边出生的孩子,其实是都是养在湖里的。所以这里的娃个个从小就熟悉水性,特别是二嫂他的儿子,水性特别好,我们都叫他浪里白条小张顺。但是前几天夜里6 z1 y& F0 O, L0 ~
  
; b9 E5 v, z( O3 J; b  p他帮着他爹去收拾渔网,就再也没回来过。没想到居然就那么给淹死了,今天才刚刚在岸上发现了他。估计是退潮的时候给撂这里的。”
) `! ]7 V7 r( \, y7 r, l' ^) @5 K  我依然有些忌惮那个所谓的水猴子,于是我问道:“那么那个张二嫂说的水猴子和守国爷爷是怎么回事?”
. A' l4 l8 l; ~2 J2 Z: h2 j+ U' [+ ?  他嗤之以鼻的说:“这都是湖边渔民的一种迷信!说什么溺死的人所化的一种水鬼,必须要去拖另一个人来当替死鬼才能够投胎什么的,至于守国爷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说什么是统领这里所有水鬼的大妖怪。呵呵,小伙子是城里人,不会相信这种东西吧。”
7 w: @1 X8 U; G  我也跟着傻笑着点了点头,但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了。其实水猴子我听说过,是水鬼在民间的俗称,也有叫做水钩子的。中国人不喜欢把鬼字一直挂嘴边。他们宁可把这些东西取一个最形象的名字,的确,这水猴子外貌就类似于黑毛猴,但是其实是淹死的灵魂所化,根据《幽明录》上的记载,这种东西古时候叫做“水虫”又叫做“水精”。它们会幻化出各种东西,诱骗没有防备的人下水,然后抓住人的脚脖子往下拽,力大无比,被它们在湖里勾到后,很难有脱身的机会。但是一上岸,它们就完全没有了力气,和死猴子一样。一个孩子都可以对付的了。可是在水里,他们就是那最恐怖的幽魂厉鬼。我心想不会真的是被我看见了,然后会来勾我的魂,拖我去当替死鬼吧……. C! h4 V  O$ |, p: Y% e! X
  村干部看我也不是记者,更不像是公安,反正我的死活和他没关系,而且明显他是那种不相信有鬼的老式知识分子。于是也懒得搭理我,转身去安抚其他人了,我又看了一眼张二嫂,她居然用一种非常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很快就会和那躺着的孩子一样了。我被这种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低声连骂晦气,就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浅滩,心里万分后悔来到这里。6 C! v, q1 y$ E3 h) n, m
当我再回到垂钓区的时候,白翌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看着满满的一桶鱼我心情才恢复了少许,至少白翌可以做很多不错的船家菜出来了,这嘴馋是我最大的毛病之一,想到吃,居然就没有先前那么忧心了。他看见我回来了也招了招手,意思要我来帮忙。我撩着袖子就去给他拎鱼桶,当我一靠近他,他就捏着鼻子说:“小安,你去哪里了,怎么身上有一股臭味。”: n/ {9 ?3 t' s5 F: c
  我拉起衣领对着鼻子嗅了嗅,的确有那么点奇怪的土腥味,我暗自思量着我昨天刚刚洗过澡啊,这臭味是那里来的……我不高心的说道:“你才一身的鱼腥味呢,再下去你也别当老师了,来这里做专职渔民吧。”
, [) A5 C; `  q2 Q' F  他一听我在喊他,踌躇了下,才回头走过来,一脸嬉皮笑脸的说:“哟,我不是怕打扰你们么。”( L0 D5 s/ W9 D) @7 e. a  J
  我越来越觉得这小子理解错了某些东西,我白了他一眼说:“打扰什么,我还怕去打扰你和那……对了,那美女呢?”
7 K- z! Q3 @5 M! b3 @' d8 f' x$ f$ D  他居然没有把美女带回来,居然中途罢手?这有点不像是六子的作风啊。他摇了摇手说:“哦,她和她丈夫回去了。留了一个手机号码给我,让我以后有空找她。”6 b% P4 `; Z8 Z- ?
  我听着一乍舌说:“有夫之妇你也敢动手?小心人家男人把你打残废了。”
6 \: F7 C9 ~9 c* U: `6 B  他嬉皮笑脸的说:“放心,放心,我有分寸。对了去吃饭吧,算我向兄弟赔罪。我位子都定好了。”
) }  w% D) B$ e) V& _  说完就来靠过来拉着我们往饭店里走,当六子凑近我的时候,突然也闻到了那味道,皱了皱鼻子说:“小安,你是不是放屁啦,怎么那么臭啊。”
  f4 J  U, E1 u, K+ P  我一听,抄起手里的鱼竿就给了他一下子。对着他说:“你才放屁呢,你这人说话能不能斯文点。”1 x' g" v; S5 d) x8 s  _5 Z4 ]5 c& Y
  六子又凑过来闻了闻,他捏着鼻子若有所思的说:“不对啊,你身上的确有一股土臭味。这个味道好像我哪里闻到过。”& ?1 u2 e0 d* l
  白翌眼神也起了变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 y5 R) ?. |  @) K+ L

* ^' p9 P' x1 a9 d0 E被他们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兜里的一块石头。我连忙摸了出来,一掏出来,六子的眼睛就直了。他盯着那块石头说:“靠,好家伙!这东西好像是块玉剑格啊!”
7 l/ y" d5 x5 T8 b1 x  P5 ]  说完马上让我把石头塞回去,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问道:“小安,这东西可是个古物,你从哪里搞来的?”
' A" ~  n% i3 M+ O- x# w  我把前面的事情挑主要的和他们说了一下。说完他们两个都若有所思低着头,白翌的神情看上去更加的严肃些,这也正是我害怕的。因为他一紧张,事情就肯定不会往简单的方向发展。
5 f6 n- s7 ~. L7 i$ a+ o2 z9 M1 Z  最后六子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他龇着牙说:“不对呀,太奇怪了,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度假村?如果是文物也不会保护的那么不周道,要不是我眼毒,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块玉啊。算了,我们先去吃饭。这里人多耳杂,要是让人家知道我们这东西是捡来的,估计马上就得交公了。”
5 V2 I9 z) F+ F: S5 I" [  我看了看白翌,他皱着眉头也没有说什么,我心里虽然有些芥蒂,但是毕竟现在并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也点头说道:“是啊,那么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住处好好的研究下。”( I, P' p; ]+ }% D3 L3 ^) F) Y
  吃饭的馆子其实就是我们住的地方,那是一个农家小别墅。腾出底楼开了一个饭厅,楼上几个房间当客房。这里很多的村民都这样来赚旅客的钱。包吃包住,菜就是鱼米之乡特色的农家菜,土鸡汤,炒白米虾,清蒸桂鱼什么的。吃完了客人就可以上楼去休息,非常实惠。我们房间位置很好,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湖面。; R* ?% f7 T1 d: e+ i
  但是我们的心思都放在了玉块和前面的怪事上,根本没心思细味品尝,而且我身上有一股臭味,不想在人前多待,免得遭人白眼。于是胡乱的吃完饭就上楼了。六子谨慎的关上了门,他咳嗽了两声说:“小安,把那东西拿出来吧。
6 a& g( F: x. N4 B' v8 ~  k0 L  的确,臭味就是从玉块上传来的,隐约中透着一股血腥气,还混杂着沙土的味道,特别的呛鼻子。六子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些小刷子和布头,是他用来擦印章
6 K1 v$ f: ?& B$ c) e1 V4 Y# R  
6 H- N: h" r* O9 z  P5 [用的。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接过玉块,一边对我们解释说:“这味道就是古器特有的土腥味。特别是玉器,如果时间长了,老玉就会散发出一种臭味来,所以很多古玉作假就把一块新的玉扔茅坑。过段时间也会有这种臭味。但是这种拙劣的手法根本骗不了行家。”2 W) j/ Q" C4 |/ q& j
  我又凑近嗅了嗅,难怪白翌后来才问我是不是捡到什么东西。果然这玩意是有年头的,就等六子收拾出来后,看看是什么个样子了。
5 a2 {4 I/ h' _/ _  六子拿着小刷子一点点沿着纹路刷,白翌也在旁边看着,当纹理清理出来了一点的时候,白翌就说道:“这东西是吴国的。”
+ H4 s7 v2 J! A$ {  六子弄的很仔细,这方面他也算是行家,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玉剑格就是春秋吴国的东西。你们看这交连纹就是当时春秋晚期,吴国盛行的纹理图案。1976年江苏丹阳司徒窑藏出土的交连纹簋就是这种繁复的交连纹的较早形态。
' m4 C' g9 P1 ^* i1 x  当他初步的清理完毕后,用布头一擦。这块玉也终于呈现出一块古玉应有的色泽来,这块东西颜色类似于捷克陨石,墨绿色中有黑色的斑纹,圆弧长方形。前端凿有孔眼,用来插剑柄的。在中央有用篆体阴刻出“钩月”二字,显得气度非凡。如果装上剑柄和剑身,那么这绝对不是一件凡品。如果能握着它驰骋沙场,那该是多么威风的一件事啊!2 o) y( t5 e4 Y! s
  六子把玉放在台子上,白翌马上拿了起来,用手抚摸这玉上的刻痕,有些激动的说:“这上面居然刻着钩月!难道是传说中吴国失传的钩月古剑么?”3 t* w" K# L3 A) S
  六子清理完毕之后就去喝水了,听白翌那么一说,一口水呛得他直咳嗽,我怕他把唾沫喷玉剑格上,连忙拉开他,他激动的握着我的手把一口的唾沫星子喷我脸上,他颤抖的说:“有没有搞错!这个就是传说中,吴王夫差逼死伍子胥的那把玉柄镂金剑啊!”0 T4 n4 T3 v4 q0 d
  他那么一说,我也被吓的半死,抹掉脸上的唾沫,傻傻的看着那个玉剑格。据传说吴王有一把钩月古剑,是与当时越王勾践的“王
( P. [) _* y) e( b7 u5 U$ j: T  之剑”,合称天下称霸成王的两把稀世宝剑。勾践的这把是成王剑,而钩月古剑则是守国之剑。吴王夫差就是用这把剑逼着伍子胥自刎的,而后来越国攻破吴国国度,此剑也就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再也没有人知道下落了。传说得此剑的王者,打下天下后,就可安天下,盛世永昌,千秋万代啊。3 t8 {- J$ M7 @8 M$ q
  我们三个人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我先开口说:“这玩意……真的是那把古剑上的?那么说,古剑有可能还在这里么?”& a: v% b; P. e! H
  白翌拿下了眼镜,眯起眼睛看着剑格说:“难说,不过我感觉这事和你看见的石碑和水猴子有一定的关联。这样吧,六子你先留在这里守着玉剑格。小安你带我去看古碑。”" J- R; R; l0 h7 H
  我马上点头答应,心想这不起眼的小地方居然有如此震撼的东西,实在有些亢奋激动。但是总是感觉到一份不安,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 N  K# h- p" x) T; G; D! i  而六子是一个商人,他马上就从商业的角度去思考了,一听到那古碑的事就嘱咐说道:“二位好好的去看看,估计那古碑也有文物价值,如果确定是有联系的东西。我马上叫人把这个东西给买走,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分红给二位的。”
, u! s. S4 r, b; \5 l  当我们再回到湖边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旅游区还是有一些男男女女手拉手的走在湖边看风景。但我们没有心思欣赏这夕阳美景。快速的走向湖的西面。果然这个地方是一个安全管理的盲区,我都来过一次了,依然没有人来把守。我们猫着身体钻进了草丛之中。从这里可以看到白天发现尸体的那个浅滩。尸体已经被弄走了,但是按照习俗他们在这里点了一根白蜡烛,四周放着死者生前用过的物品,为了引回还在湖里的魂魄,以免它变成水猴子害人。
! g3 t1 B' G0 B6 X. V  湖水发出了规则的潮声,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大自然的
$ b: u* W& [* F- U) A4 [2 y$ S+ d  2011-5-23 13:48:00
) }% t2 O4 T, M- Y  呼吸。潮起潮落,估计那块石碑看了这样的潮汐几千年了吧。我看了几眼湖面,马上就回头带着白翌在树丛中找石碑了。突然白翌喊了句:“找到了。”
* r- }. c5 p9 Q! \. r$ ^4 Q' H
$ |$ w! A  o/ U- L我快速走到他身边,的确,就是我白天看到的那块无名石碑。白翌撩开挂在碑上的树叶。看着碑文说:“果然这个是吴国留下的东西。”
5 ~2 Z* j( q  i4 C! B  我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怎么只有那么几行字啊。”
+ f" }* s$ q' e; b0 l$ n) Z  白翌抿着嘴巴看了石碑良久,我实在心痒难耐,催促他快点说出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r# k8 c5 {2 ~6 \. R
  白翌眼神有些异样,他侧过脸对我说:“这个碑,其实是那个死者自己给自己立的。”# o& W. ]" K1 B% Y7 |
  我一听懵了,啥?自己给自己?他料到自己要死了于是自己给自己先选了一块坟?
* M, W' X, ?/ b. Y0 g  我摸了摸脑袋指着上面的字说:“你先把上面的字翻译过来,他怎么就给自己写那么两行字啊。古人一向重视死后,那么潦草的一块碑文实在不符合当时的礼教。”0 W! m/ \) f* n2 |9 N
  白翌摸着刻痕说:“上面写的是士为知己者死,千古一恨,唯有守月。”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08:05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 要有耐心啊 会看到你想看到的

夜里,天气出奇的好,月亮比前几夜都要的水灵,我们那里把这样的月亮叫做淡水月亮,这个时候月亮氲着就像淡水珍珠一样的光润,天上的云彩几乎遮盖不了月光。但是这样的天气也是出奇得冷,冷风刮过来寒得刺骨。。
0 M" {! {% }. g; u# q% y  我前几天才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寄些冬衣过来,现在东西还没到,所以出门的时候就问白翌借了件衣服。他也不讲究,顺手就扔给我一件随便搁在椅子上的外套。衣服有些大,总觉得风逮着空隙就往里钻,但有总比没有好,现在我也只能将就。
2 o0 G( o; }8 I  舅妈家离学校不远,大概就是太近了,所以这之间没设公车站点,我于是只得顶着冷风赶夜路。抓紧衣领,我缩了缩脖子加快速度,希望能够尽快回去,到宿舍就可以喝上杯热茶了。. J' j) S6 m! T& K% k& _$ \$ ^' ?
  冷风把路两旁的树吹得沙沙作响,角落里的垃圾被风吹得不停地打转。我走的是条窄小的弄堂,这是回学校的捷近。弄堂里的路灯不知坏了多久,隔出老远才有一盏闪烁着发出昏黄的光来。自从进了弄堂我就连人影子也见着没一个,清冷的路上除了风声和我的脚步声几乎是一丁点别的声音也没有。
& V$ s, X7 j# z8 L9 n4 x) `3 B  也是,大冷天的谁这时候不在家呆着,跑这偏僻的窄弄里来。幽冷的空气把周围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青灰的霜色。透不出一点温度,我呵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硬是提了提精神,缩着脖子继续低头赶路,时不时地往前瞥一眼。
( Z; K5 Z9 a8 ^) y, G5 [+ t  瞥见前方不远处的男人时,我倒是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我低头抬头的空隙间,他就出现在那里,之前根本没有看见有人走在我前面,难道我眼花?我讶异着,转念想了想却又释怀了,身边正好路过盏还在苟延残喘的路灯,感情刚才光线太暗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拍了拍脑袋我暗自笑道,想什么呢?
" N, Z) c5 C5 V! y: s2 \- a) q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叹了口气,很是无聊地打量起前面那个难兄难弟起来。那人穿着一套灰黑色的大衣,衣服很旧,皱巴巴的。头发有些斑白,走路姿势笔挺挺的,很僵硬。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块黑布。& s2 m+ T1 S9 Q: H- @, N; H7 X8 s
哦……家里有人过世了……”我心里想,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前两天和白翌聊天到的寒衣鬼冬,似乎……有那么点心虚。我暗啐了一声“晦气。”脚下则开始不自觉的加快步伐,打算从那男人的身后超到他前面,眼不见为净。
- e) C, ~" P! s! G& G  那个人走路的速度实在不怎么快,超过去是早晚的事,没几步我就和他并肩了。就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瞥过去一眼,发现那个人的脸毫无血色,整张脸只有那眼珠动了下,他看了一眼我……然后嘴巴朝两侧一拉,露出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说实话那种笑法就像是在一个萝卜上用刀切了一个口子,因为除了嘴巴,他脸上其他地方根本连丝毫牵动也没有,僵硬异常。9 l3 H' O) L+ j; _$ P) B
  我心底一抽,寒毛也跟着竖了起来,也没多想就小跑着向前面的弄堂口跑去.3 o  H+ L7 l3 _( s) l
  眼看着弄堂口就在眼前了,我也跑得累了,于是停下来,呼了呼气,开始埋怨白翌讲的那些奇怪东西,虽然说绝对不相信,但是心理总归会有些疙瘩。又懊恼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或许人家家里刚刚有人过世,哭得脸僵掉了……
- n4 ^" G3 A( H; b5 f* D  嘴里暗骂了几声白翌,然后又加快了步伐往前赶。。
) o# K4 q9 J, O$ P! P$ U& d  突然我停了下来,这次轮到我浑身僵硬了,那个穿灰黑色衣服的男人居然又走在我面前。但是之前我看的很清楚前面没有人啊,并且我明显甩掉了他!怎么突然就又出来了呢。/ s6 k) J; r$ V
  我感觉下巴有些发麻,冷风吹得我太阳穴很疼。但也是这种痛告诉我,我现在是清醒了。
( K# B9 o# h1 O, l, E4 }: T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做到的,弄堂一条到通到口,绝对没有岔路,更什么没有暗门不暗门的。我想没有人能够穿过那么厚的水泥墙,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除非……他其实不算是一个人。4 X2 \% d6 ?! a& P
  我咽了唾沫,没有走。那个人也没有动,他依然背朝着我,僵直得犹如是一块石头,总觉得有些违和感。又一阵冷风吹来,我突然醒过味来,如此大的风居然没有吹动他的头发或者衣角,他就象是立体的投影一般静止不动。
4 T1 X+ B- R& f8 f0 `一瞬间我有一种冲动,想碰一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实体,脑子里混乱地闪过些自欺欺人般的解释,他也许是一个投影,他也许是我的幻觉,甚至我想到了他是一个广告牌.
/ A7 f4 u; h1 B+ v  我心虚地喊了一声“喂……”拳头握得很紧,心想万一他袭击我,我可以第一时间给予反击。
1 n, w1 s' S  I8 }  可是他动也不动,依然背对着我。。+ X5 j2 J5 ]6 m0 _. }1 H
  我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而我前面依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 e* o+ R) |3 y) ?  突然他转过了身体,又露出了前面那诡异的笑容,这次他的眼睛也往上翻了。森白的牙齿把那萝卜切口似的嘴填得满满的。这种笑容诡异让人想到了巴蜀发现的巨大鬼怪面具。, c( D& C" ~5 {/ G2 ?: s  y
  我一下子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地上,于是我发现了个更让人绝望的事。他根本没有走在路上,他的脚分明停留在地面上方几公分。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飘,难怪连脚步声都没有,难怪他走路的姿势僵硬得近乎诡异。
9 |& U+ P) O8 Z  我不知所措地抬头看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点一点地靠进,理智告诉我应该跑,可我却连手指都没动弹一分,只眼睁睁看着那张脸上的嘴裂得更开了,几乎拉倒了耳朵。
; k: z5 z0 z- Q  他直垂着手臂“走”了过来,指甲掐入掌心的剧痛,刺得我一个激灵,几乎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口袋里不知有什么掉了出来,我自然没空去关心掉出来的是什么,却突然发现那怪人不再靠近了,只僵直地扭了扭脖子,翻下眼珠看着我脚边。8 ?1 x; e: R7 h% I; [3 U! K6 d% ~
  吐出一口浊气来,我庆幸地也跟着看过去,发现那里有几粒赤豆正滴溜溜打转。怪人好象很畏惧那几颗赤豆,一瞬间我想到了白翌说的红豆驱邪的说法,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起红豆就朝那人的身上扔,他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吼,身体蜷缩了起来。
- h5 ?' l* [# z0 }6 A; w- [3 f  机不可失,我马上起身,朝前面狂奔。几次差点跌倒,我没有再敢回头。不要命地往宿舍奔去。
5 A2 ^$ [; x4 e$ b  到了宿舍,我几乎是撞进门的。白翌在看书,他惊讶地看着我。我跌跌撞撞坐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呼气,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身上和手上沾着泥,无比狼狈。
  b4 {9 S# `" ]惊慌的闭了闭眼睛,我连吞了几口唾沫,这才镇定些许,睁开了眼睛。白翌给了我一杯热茶,我干涩地说了声谢谢,哆嗦地捧着茶杯,靠这杯里的热气来缓和僵冷的身体。天晓得我前面有多么的恐怖。2 _/ z- i9 s. E* a* k1 P' k5 j
  白翌坐在我旁边,我意识到我已经到宿舍了,也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但是那惊恐的镜头依然在我脑海里不停的翻腾。
# S0 [1 b- e- q0 l' A" S. z  “白翌……”我握紧了杯子,防止自己的手再颤抖,话在喉头滚了几番才出了口“我前面看到了鬼!”其实很窝囊,前不久还拍着胸脯说自己不相信,但是这样的事情太离谱了。! n  V  J/ {% z9 ?& S/ t- |6 L
  哦?什么样子的?”他没有嘲笑我,只安静地看着我问道,清冽的眼神似乎让我又镇定了些许。
% w7 V5 d& h: ]( [2 M  我喝了口水,舔舔嘴唇。把我晚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 B) ~$ \1 ?9 b$ @4 G& k  白翌沉默了半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应该是遇到做头七的回魂了,今天也是他的回魂夜啊。”" j' ]! a* t2 H0 [0 a- O
  我转过头看着他问“回魂夜?”。
  K  R+ P, P' n4 [; T+ N- ]0 O  “就是一般过世的人都会在死后的第七天会回去,一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亲人,二也是为了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了自己欠下的债,与这个世界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但是他们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所以过了回魂夜他们就必须要走。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2 l$ A; `) F4 c8 n1 h2 ?  我点了点头,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慢慢的展开喃喃的说“寒衣鬼冬……”。
; E; D% ^+ |$ {6 U5 u  我想到了什么事情抬起头看向白翌说“对了……如果不是衣服口袋里的赤豆,也许我没那么幸运能跑得掉,刚才他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赤豆,朝他丢过去才算拣会小命。”
# w0 v% U7 i6 d2 W% J( _- f2 {, D9 A. s5 P  白翌低头轻笑着,没有回话。5 ?, b/ Y- M% Q$ X  P# b0 a- N, Z. g
  等等!”我突然想什么来,定定得看着他“衣服是你在我出门的时候借我的,你知道今晚是鬼冬,所以才在里面放赤豆的吧。”我几乎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毕竟面前的也算是我安踪的救命恩人啊。/ _5 V, k4 l- j" A0 o
我可不知道你会碰上什么。至于赤豆,上次下汤圆的时候那几个夹生的豆子汤团不是全扔在桌上了么,我那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这几颗豆子大概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粘到的。” 白翌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看书,想了想又回头看我一眼“没事你就去洗澡睡觉吧,看你一头的汗和一身的泥。”
; L9 p2 s! [: K/ P# \) b  我见他不承认,也没精神去追问了,早点洗洗睡了才是正道,于是也就点头胡乱应了。+ I4 i3 A" [8 F' ?/ X  ?
  洗了个热水澡,身体放松了下来,感觉已经没有前面那么惊恐了,我正准备上床睡觉.6 t4 j) x; e2 L5 {
  白翌问道却“你真的觉得那个人是要伤害你么?”
. L: b2 N3 v. J  我愣了下,因为的确那个怪人没有做出实际伤害我的事情,但是他的本身就足够恐怖了。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惊慌。5 ]. D0 Z5 I, ^  C( v
  “我也不知道……难道他不是想抓我走?”我纳闷地问道.: ~) ^9 f( q, R8 l& y
  “谁知道,因为他已经被你驱走了。”白翌没有抬头。5 X& Y3 j; K5 o3 a5 A, q$ I9 p
  第二天,我路过了昨天晚上走过的那条小道,太阳照射在路上暖和许多,在那里的一家人的门口堆放着许多的花圈,透过房门,可以看到灵堂的中央放着一张照片,他笑的僵硬,他穿着灰黑色的大衣,衣服很旧,皱巴巴的。头发有些斑白……
" {' p. u# B/ ~4 U% S  我脑子回响起昨晚白翌最后的一个问题“难道他是真的想要伤害人么?”# V5 o$ Q' X+ K2 Z0 w% c
  第一章 完" b3 P, {/ V6 Y
  二影鬼
5 ~# o" h- m7 Q. W; A  “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L% t% F% U( O& _! \3 A
  已经是入春了,可是三月的天气依然是寒得刺骨。窗外的树杈上已经有了指甲尖大小的嫩芽,却被冰冷的空气冻得瑟瑟发抖。老人说“倒春寒,寒过三九天。”外加阴冷的细雨,完全没有出春的喜悦,反而到处透着刺骨的阴寒与萧瑟。! o9 Z8 |8 o  h6 g& D, F7 v# I: k3 K
  我是一个不喜欢早起的人,但是今天有节美术课给安排在了早上第一节,所以只能老大不情愿地忍受着刺骨的寒气从被窝里爬出来。0 h  P" s3 t) p  d1 P; n8 K
学校的门口周围有很多卖早点的店,卖包子的李老头就是其中一个生意不错的铺子,可以说我每天的早饭都是那里解决的。
" `9 n$ W8 r/ _- }  我像往常一样,买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赶。没办法,起来的实在太晚了。如果不是白翌提醒我今天是教导处视察的话,估计我还能再赖一时半刻。
. I  w$ R4 \# ~  z  叹了一口气,咬着包子,我赶紧地往学校赶。就在这个时候卖包子的李老头那双枯杆子似的手紧紧地拉住我,还往我袋子里塞了两个大大的肉包子。
) G# `! F) w, }  |* v  我一看也莫名了起来“李大爷,你这是干吗呀?”。9 k2 \+ B! b* S: ?
  李老头一脸古怪的左右看看,确定没别人,开口和我说“安老师,侬(你)可以帮我求白老师帮忙么,我孙女一直说白老师厉害的来。但是我和他不熟悉,到是侬一直来照顾我生意,侬能帮我喊下他啊?”
; A; y. L: \, L( V+ i; Q  老头说一口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我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我帮他求白翌帮忙,这才白塞了俩大肉馒头给我。! S& O7 Y; _; @+ ^1 f
  的确老头的孙女也是这个学校初2的学生,知道有白翌这个人也不奇怪。我只是纳闷这个老头要找白翌干什么,让他帮他孙女补习?于是我问道“大爷你是想让白老师帮您家孙女开小灶?”
) W! b& {" A8 m8 u, F  老头神经质地摆了摆手,把脑袋凑得更加近了。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我,我孙女估计是被鬼给缠上了!”
" }( p0 }1 b4 [+ t3 i* l  我顿时一楞,本来我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但是自从上次回魂夜那回事以后我的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就那么土甭瓦解了。我也象老头一样压低了声音问道“鬼?”
1 ]. M1 p. r1 g$ i5 J+ ^  老头点了点头,把我拽进了包子铺的里屋。屋子很乱,到处放着蒸笼,在角落里还堆放着几大袋子面粉。老头搬了个凳子让我坐,然后开始回忆起前不久的事情来。
6 h+ u0 h% @. ~; J0 E7 d. M9 B  “我的孙女是个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的孩子,没见她和哪个同学合的来的。最多的时候只有找两个孩子一起跳跳橡皮筋,她就喜欢跳橡皮筋。可最近她不找人跳了,而且比往常更不爱理人了,差
5 `* |+ V6 v. |  L; W不多除了上学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发呆。我一开始以为和小朋友闹别扭了。就在前几天,我看到了吓掉我半条老命的事!”9 C1 \( P8 K/ U. _5 z. X; j& y% D
  老头咽了下口水,吸了口气说下去“那天晚上我准备着明天早上要卖的包子,包子是晚上包好清早蒸的。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我孙女一个人在街角上蹦下跳。心想这丫头干什么呢。我走近喊了两声,丫头没回头。好象根本没听见我喊她一样,还是一个劲的上下蹦跳,我就奇怪了,又大声地喊了两声,这丫头看也不看我。突然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个转弯角只有我和我孙女,但是……但是……旁边墙壁上居然有三个人的影子。9 H) z5 r, F3 i' I# p% V# s# l
  李老头伸出了枯木头似的手指,颤抖的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G9 C* y! @1 ^7 ~  b( q& H. H7 n: W
  继续说“我吓的抱住孙女就跑,可影子突然也回过头,拉着我孙女的影子不放。然后我就感觉我孙女被人拽住了,而且力气大的出奇。我心想,完了!完了!撞上脏东西了。我这老头活够了,可是我孙女还小啊,怎么能给这…这鬼东西拽走?我一横心。用足了力气咬牙往回跑。没想到抓着我孙女的力道居然没了。我把孙女抱回房间,在她床边守了一个晚上。
0 U, j+ O& ~: a- I7 H, k+ b  第二天起来,她和没事人一样。我以为我老糊涂了,但是,但是!在我孙女的手臂上既然有一个孩子大小的手印子。我才确定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
* R. ~- `2 V& ?% Z' d4 H  我插嘴问到“那么您孙女后来还有遇上么?”
9 n. w* ]+ M7 D- V( u  ^+ I0 Y  老爷子有些激动,握着拳头对我说“有啊!只要一到半夜,我孙女就要往那个角落走。我拦也拦不住,把她锁房里,她居然拿头撞门。而且那些东西就在我家门口晃着,半夜听见敲门的声音,去开门没人。但是却明显有一个影子。我孙女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那里跳。”说完就双手遮着脸,痛苦的呜咽起来。
! k3 Q) E" j. g  我看那一七老八十的老头在这里对着我这个小青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于是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老头的手,告诉他我会把事情转告白翌的,而且会说动他来帮忙。' P5 [3 S/ j. S$ E0 F
老头千恩万谢另外又硬塞给我五,六个不同陷儿的大包子。我走出他的店铺,看了看他所说的那个角落,其实不过是十字路口的转角。。* ^3 e- r) F- T; U- U
  这里是老城区,似乎很多年没有翻修了,马路很小,几乎不能开进来大型的机动车。这个城市里这样被遗忘的死角很多,由于长期没有市容管理,很多垃圾被杂乱地堆积在那里,说实话除了有点脏还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早上被那老头耽搁了好长段时间,不迟到是不可能的。结果被教导处的潘秃顶(他姓潘,脑袋如同个油光油光的荷包蛋一样)逮着了,教训我倒象是在教训儿子。还尽挑些沉芝麻烂谷子的失误来说事,屁大点事,经他无限放大后硬是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新的层面。于是在办公室里活生生上演了一场我安踪的个人批斗会!8 C7 k) R- b% l+ t: D7 @- s
  过了一个上午,中午午休我闷闷不乐的坐在办公室,整理着下午上课需要的材料,准备倒腾完了就去吃饭。嘴里则不停地嘀咕着怎么让那潘秃顶从一个秃顶完全蜕变为一个光头。
发表于 2011-7-3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标题

一篇不错的文章,第一次在这里看到这样的题材,写得也很不错,继续哈……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09:0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 panda177 的帖子

还会有意外哦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白翌的办公桌恰巧就在我正对面,等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干净了,他终于噗的一声,随后止不住地哈哈大笑。我更加脸黑了,心想你小子还算是哥们么,你这是什么落井下石的态度啊!) P. C3 A2 M4 D- S6 T1 k5 |5 m
  我忍不住的把书一摔,冷着个脸就说“笑笑笑,你小子以后有小辫子被抓住,老子我也看你怎么被潘秃顶当孙子骂!”
# N9 q) ~) ]5 M/ @% p! E4 O* m  看我真的动气了,于是也不笑了,只是嘴巴还微微的斜翘着,很明显,他依然在内心笑话我。( Z6 T* b$ s3 T8 C. h2 h
  “你买个包子也需要那么半天,我已经好心告诉你,叫你早点到,今天是潘秃子来纠察。你居然还迟到了45分钟,整整一节课啊~兄弟!很好,很强大。”% d; V  e: P% v, i. M. X
  我经他提到包子才想起来李老头的怪事情,于是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进了些后才眯起眼睛说“帮个忙不?这个你肯定感兴趣。”
5 }& h8 ^& G+ f8 Z  白翌不自在似的往后缩了缩,随后微挑了眉毛,问什么事。我就把早上老头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C7 i$ s! `, ?# Z% U2 P  只见他低头想了想,嘴里还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然后抬头看着我,非常严肃的说“午饭你请,晚上一起去李家。”' b+ X- P7 W, ?2 f& l* H3 h
  “又是我!我没钱”我的工资本来就少的可怜。不是靠父母的接济,估计我只有去睡马路了。( @$ Y1 v- q  O2 d* o- T# P7 U
  傍晚的学校门口热闹非常,学生放学,车辆也明显变多了,门口的小贩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和小玩意,喧闹的声音大得和早上差不多。6 l: y0 y* L* d- O. Q4 f  U
  我和白翌来到了李老头的摊位。那里的生意明显没有早上好,显的有些冷清,李老头一个人看着炉子,时不时地往房间里看两眼。
4 u/ Y) B# C; X  我先走到李老头面前,笑着对他说我把白翌叫来了。有什么事让他帮忙吧,其实心里依然记恨着中午那两份青椒肉丝的钱…
; @7 `7 M3 ^2 W% H) g5 h  李老头看见我们来,立刻站了起来,摊子都不顾了就拉着我们进了房间。我感觉到老人的无助和焦急,谁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呢。我们坐了下来,老头给我们泡了茶水。一切都招待好了,他也坐在了我们对面,看着房间的一扇门,眼神有些黯淡和恐惧.
; `7 h$ P$ V' w: e2 F1 X( ], h6 z" Q  h! ]) A; B
白老师,你能来看看实在太好了,我听说你很懂这些,而且你有学问,象我们这样没念过书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头显然很拘束,说话也不着边际了,我心里好笑有学问的还会来帮你看这个,直接打电话给个心理咨询师就到位了。6 ^8 a9 k( E2 R% V! O
  我看了看白翌,他没接话,只是吹了吹茶叶,抿了口茶,然后继续等着老头的话。我觉得如果再那么下去,到晚上事情也无法交代清楚,于是就先开口说“老白…你看,这事可能只有你帮的了忙,老人家可能眼花,但是那孩子不是一次两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了,如果真要是眼花,也没那么多次啊,那就是白内障了……。”感觉自己也越说越不靠谱,我于是干脆住嘴干笑了两声,拿起茶杯专心喝茶。
2 X7 z4 Q( r6 ]5 X; w6 B3 `  白翌显然不喜欢我先插嘴,偏过头对我皱了下眉。然后才转而看向老头说道“你孙女的事情我大多数都听安踪说起过了。但是有些细节部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说不准,如果不介意我们想晚上再来看看。不会打扰太久,我只是有些东西想确定下。”
/ b* O0 \0 G( i  老头当然不会介意,一个劲的道谢不算,还要留我们吃晚饭。也不等我们推辞,就撩了袖子去做饭。
; L7 a6 N% k; J  我们虽然也不好意思,但是两个光棍青年,除了天天去饭厅解决民生大计,这吃饭问题还真是没处打发。至于厨房那是决计不去的,所以能有晚饭蹭也算是占了个便宜…; e1 x( E1 ^$ M5 V4 ?" X% P
  晚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他孙女,女孩显然对两位老师来家里吃饭感到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蚊子般的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抬的吃饭。气氛明显很僵…
1 @( o$ I6 Z/ Z  我咳嗽了声,想问问老李孙女最近的学习情况,怎么也是一个老师该关心的问题吧。
+ D# ?: D5 t7 X  “李嫒同学,你最近学习上有什么问题么?”我问了这句就后悔了,我又不懂主课科目…
/ P+ c) f( M& u6 T9 A  “很好,谢谢老师关心。”李嫒依然没抬头,继续吃饭。  o9 L7 O; q( P' x2 r
  “李同学,你最近走夜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么?”白翌问道。
* i3 U( }1 v# P/ E$ G  女生突然抬起头看向白翌,很快却又低了下去,轻声说“没,没感觉到什么。”/ F  m- \& ^. L7 A% E
“难道没有人叫你的名字?”白翌依然在问.) ~) V+ v/ X4 L, x( f. O5 A
  女生手有些抖,她放下筷子,不吃饭,也不抬头看我们。墙上的老式挂钟噶嗒的响着,饭菜的热气慢慢上扬,女孩的脸一瞬间感觉有些模糊。; ]$ a$ l* T- z4 q$ [$ u# @
  白翌皱眉,看着对面的孩子,略微放缓了声音“你确定你没有听到有人喊你名字?”
! p! r+ x9 ]+ p7 G' U) l0 t  我没有,我只是…听到有人念儿歌。一个很奇怪的儿歌。不知道是什么,他一直在念。然后就没声音了……”女孩愣了愣后断断续续的说.
. X* j0 K8 n0 B3 _% U1 u  Y  “能告诉我们什么样的儿歌么?”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白翌继续追问道。
3 f  _# s  B# n1 r5 M6 |4 p$ W9 H7 E  孩子抬起头,白皙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能,因为这个是秘密。”
; c& m2 |% f3 r" T3 ^  我说“你和谁的秘密?”, i) V$ ]' }& H9 @$ l, s7 m
  女孩有点焦虑,摇头说摇头说:“不能告诉你们,‘他’会不高兴的。”/ z1 J/ T' G1 [% _+ T! o% n
  我有点无语,这样的问话实在太无意义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儿歌,太奇怪了。什么样的儿歌能让一个女孩天天和影子玩。我再看了看老头,他有些激动,可能无法忍受孙女这样的诡异行为,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恐惧。突然他开口念到“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F) d$ ]8 t2 ^& N* @+ A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祖父,用那种几乎是愤怒和震惊的眼神,怨毒地看着那老头。: O6 ~8 N% ]$ l2 r1 `/ U$ T( g1 Q
  老头脸色苍白,他说“那孩子念的就是这个,我记得…”" B4 t# X6 O$ c3 L
  女孩很生气,她站了起来,朝门外走了过去。李老头抱住李嫒,几乎连拖带拽地往里拉。1 @( M# o  g  D* K
  白翌看了看门外,清冷的路灯照在水泥的路上,凹凸不平,然后回头和正觉得奇怪的我说“走,出去看看。”
3 a! T. c  V, S0 ]' S3 E) ?  天已经完全黑了,明显天气不怎么样,连个月亮也没有。那么冷的天气,屋外根本没有行人。除了路灯照的到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铁锈斑斑的铁门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偶尔有一只野猫从汽车底座串出来,但马上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的空间。
0 J8 }+ X% x2 n% H
% F+ Q4 ]5 d8 d* k0 }( p2 c. z我裹紧了衣服,不让冷风吹进衣服里。白翌走我身边,然后和我说“我现在喊一个名字,你帮我一起喊,如果看到什么也别惊慌,有我在,不会出事。但是记住不能停止。走一步喊一遍,明白么?”) C8 y& ^# T2 a' M+ L
  我点点头。并肩地走在他旁边,于是我们就从老李铺子的门口往那个不远处的十字拐弯角一步一步的走去。5 t5 r9 A3 h4 k" s! Q/ f6 B; {
  “李嫒”白翌跨出了第一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紧跟着踏出一步也喊到“李嫒”
/ a4 i$ _! W6 r! C- x; z  于是白翌接着我的声音喊出了第二遍,跨出了第二步……2 M8 n* P( C2 Y. X  z6 L
  寂静的马路上只有我和白翌两个人喊着李嫒的名字。就在即将快要走到了转角处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对!我的影子,变成了两个影子!一个明显是孩子的样子。比我自己的影子矮小很多。但是他跟着我的步伐在走,完全按照我步伐的快慢。好象那个影子就是我的一样。我又看了白翌的,他的影子虽然没有变成两个,却颤动的很厉害。那个怪影子就想牵引我和白翌的影子一样。夹在我们当中,我用眼角斜望了旁边,在我和白翌之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它就在我们中间。
: H  r. ^# ?4 m6 C( M" _  我冷汗就那么下来了,手握得更加的紧,几乎感官也要麻木了。又是一声李嫒,这个名字完全象是一个咒语一样诡异。我也紧跟着喊着“李嫒”声音明显在颤抖,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音调了,沙哑而空洞。4 r# C2 G: U* N4 X. P
  我发现白翌的声音也发生了改变,那是一个尖锐得犹如野猫在叫般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他在喊的是李嫒两个字了。我没有忘记必须要跟紧而不能中断,也喊了声,那个声音感觉不是我嘴里出来的,而是我身傍边发出的声音,刺耳得象塑料摩擦的声音。2 p6 ^2 c! f( H% r7 d
  第13次……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转弯角。我们的声音已成了三个人的喊声。对,我和白翌的声音,然后就是由我们当中发出的声音。三种声音三个影子,一个空间中只有2个是人。! C/ A, |) b# Y, C8 N
  终于走到了转角,我几乎站不住了,实在无法想象我背负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以感觉它就在我身边。. ?, J/ F& X$ L0 T& }
我舔了舔嘴唇,斜眼看了看白翌,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没有继续喊名字,还好他没继续喊,我也实在撑不下去了,那感觉就象在叫魂!
- f" P1 o! j* G% s3 C9 m  我盯着墙壁上影子,它因为路灯的照射,变得很清晰,而且明显比在路上的时候大。这个影子不停地在跳动着,有着规律,然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儿歌“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6 x  s: J* e' b8 i
  那个被我们带来的影子就一直在跳跃,儿歌也在不停地重复。鬼真的会回头么,我不敢往后看,又不想看着那诡异万分的影子。我突然想跑,离开这个地方,太疯狂了。这个简直是噩梦。但是抓着我的手明显力道加重了。我知道我不能跑,或者说我根本跑不掉,我的影子和那鬼影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那玩意是随时随地会跟着我走的。我现在跑了估计命也就没了。  Z3 c! |6 |/ U! Y# Y4 x, B
  站了很久,可以听见几辆汽车经过时的声音。但是依然连半个路人也没,只有我和白翌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转弯处,冷风把我吹地瑟瑟发抖。儿歌终于停了下来,影子也不跳了。它静止不动地和我们的影子相连,突然那个影子伸出了手,我感觉有人在摸我。我已经无法忍受了,牙齿都打颤了。* @/ S, d. A2 Y1 t4 N0 B
  “你可以离开了。”白翌说道“至于你要的条件我会帮你达成,希望你遵守约定。”8 Z( H5 O! h& i% z9 C1 I+ @2 C
  突然影子慢慢的扭曲了起来,象是一滩难看的黑色雾水,渐渐的溶入了地下,消失在了这个转角。清冷的灯依旧照着街道,路上依然没有行人。握住我手的力气终于也放松了下来,我感觉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虚弱的点了点头,表示我没事." q6 g# A! z0 C- ^! G
  “没事了么?它还会再来么?”我放松了精神才感觉我的腿都快站麻了。我蹲了下去,其实我想坐下来,但这样太狼狈了。白翌点了支烟看了看我,摸了摸我脑袋。
& E2 W9 a7 B9 `: _) g" E' D6 Y不,还不能算完,因为我们还没履行我们和他的诺言。”1 O: ]) R3 s( ^6 @; g- K
  “什么诺言?”
0 N7 ~' X# J7 Y! ^  i  “前面我使用的是请鬼术,也是一种降灵法,改动了下,于是依附在李嫒身上的那个就依附在我们身上。这种术法可以让鬼答应你做一件事,很明显。我要求了他不要再缠着活人。成佛不成佛是他乐意,我管不着。”! [9 t8 Y; J# c
  “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答应他的要求的?我没答应啊。”我感觉越来越莫名奇妙了。
/ U4 e5 z. J/ g) G  白翌摇了摇头,拽了我起来就往李老头家走“别站在路口说,像两傻子,先回老李家。”( v( [  ?2 I* |8 x3 U2 T
  老李的孙女已经不闹腾了,老头刚才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拉住李嫒,现在正扯着他孙女的手,不停地喘着粗气。
2 x5 D; x: M# m$ T. K$ l' K  看我们走了进来,表示他孙女没事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孙女的手,女孩象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很颓废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5 f9 h. N/ R( N; D
  “老李,你没有告诉过我们你以前杀过人。”等李嫒关上房间门,白翌开口问道,老头一听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象是被砍了尾巴的老猴子,猛的一抽。3 P8 o, Q9 }" Y( }
  我不敢相信,一个卖包子的老头怎么可能杀人?我突然谨慎地看着老头,就怕他真的掏出什么刀子来把我们给灭口了。8 j. T$ }$ U4 X! y" f6 j8 y1 I
  老头眼神黯淡了下来,毫无生气的瘫坐在凳子上,嘶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杀过,杀的是我亲生闺女。我亲生的女儿!”
0 o3 S7 U# n/ S  {% ~  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虽然我不是十分了解这个老头,但是我知道他卖的包子很好吃,很实在,做人也很老实。对孙女更加是疼爱有加。杀亲生女儿,怎么可能。0 R9 [* N9 f, L" F/ z0 [% [* y
  “现在你明白那个影子是什么了吧”白翌依然盯着老头,在他脸上捕捉任何一丝表情。8 B$ w5 }, n0 W# `
  老头痛苦地抱着头,身体从凳子上瘫软了下去,他趴在地上,几乎是低吼的叫到“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当小嫒念那儿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是我家乡的招魂歌,我当儿歌教过我那苦命的闺女。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她一生下来就是白痴,我怎么可能养活的了她,她最后也是要痛苦的活下去,还不如…还不如……”- T% b- W8 L8 F( o& S; W2 k

5 q" r  F) p6 d+ o5 S我冷冷的说到“就因为这样你杀了她,她身上留着你的血啊!”
2 c! ~% \; A  n% c  老头老泪纵横的抬头看着我,嘶吼道“那个时候吃饭都吃不饱,我要为这个家考虑啊!”! q0 w; T& b; y2 X+ k5 x! D. S
  “你的女儿也叫李嫒吧”白翌淡然的问。
7 n3 Z" l9 H& z% T- h1 \% N( P0 A8 u  “是的,我想让我孙女叫这个名字,代替女儿活着,也算是我对她的愧疚。”
! r; r" i1 Q- J  “你就是在转弯角那里杀掉他的吧,居然连坟也没有一个。”
" P( y' A: r6 E) f4 Y, b" N  “我……我…我不能让老伴知道……”。
5 b, Y4 X) m7 f& `, Z9 h! u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个老头杀掉自己的白痴女儿,然后把她埋在了十字路口的,回头当作没事人一样的回去过他的日子,就说女儿走丢了。可怜的孩子就那么被亲生的父亲埋在家门口不远的地底,就因为她是天生的弱智。: O; u) ^$ _: e- c
  “她要我做的约定就是带她去亲生父亲的身边,我带她来了。”白翌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老头,李老头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旁边靠近了一团黑色的影子,渐渐的变成了人的样子,他想逃跑,但是发现影子死死的地住了他,他就象是被活活撕扯似的。李老头恐惧的看着影子拉扯自己,他痛苦地嘶嚎着。他的影子开始不停的翻滚,两个影子缠在了一起,就象滴在水里的墨汁,扭曲着融合。8 v. i2 N' H4 U$ G  K
  我想去帮忙,白翌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他说“人的罪孽是用等价的痛苦来偿还,他不想让智障的女儿拖累,那么现在他就必须要背负起自己女儿的灵魂,连她的一起活着。而我们只能看着,因为,这个就是我们与鬼之间的契约。
$ _, R3 ]% \7 c  白翌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屋子,我回头看见那个鬼影子手舞足蹈地拉扯着老头,就好象刚出生的动物拉着自己的父母,老头疯狂地把灯泡拔了下来,扔出了门,他不要看见自己的影子,他躲到桌子底下,抱住头,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好象要甩开什么东西。老头明显已经疯了,从里屋里穿出了李嫒低呢的声音“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S% A' [9 `5 G2 o0 B' W' m5 j
知道老头要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而李嫒却是无辜的…可有时候债是要最重要的人一起来还的。& K2 S3 H, ]4 M6 D
  后来老头的包子铺再也不开了,李嫒被她的父母接到了另外的一个城市,据说老头住进了养老院。也有人说老头开春后不久就死了,总之现在除了他的包子有时候还被人提起过。此外就没人提起过他了.
& E: ^( A( D( M  那天,我匆匆的走过了那转角,依稀看见有两个人影子,一个影子蹲在角落,身边那个瘦小的影子欢快的跳着.耳边回荡起了那招魂的影儿歌……. {: _' b$ Y" d/ ^
  别因为任何的理由去抛弃自己的亲人,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 u: o$ C$ H! \  第二章完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更新一篇 就到下周了

三运财 【上】/ Z' w7 |( ?. x/ S9 f3 R3 Y: G, ~& j4 ?
  很多时候大部分人都相信运气,说句实话,我也那么认为。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比如有的人可以平步青云,有的人则一辈子的碌碌无为。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可以那么天差地别呢?是啊,天差地别!今天早上,门卫老刘给了我一封信。打开一看,封面红底金边,红色的绳子系成一个显眼的中国结。这显然是一封婚礼请贴,俗称红色炸弹……炸飞了我那颗备受煎熬的心。请贴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叫严乘,记得上学那会,他和我关系很好。  D% F3 v9 }" z6 e6 L8 a3 R3 K
  严乘人帅、读书好、口才也好,所以很能讨得女孩子的欢心,可以说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只是他家境不富裕,是贫困农村考上来的大学生。
4 t, a# {7 x5 {. u6 _8 F  和我们这些城市里面的孩子不一样,他们的将来都得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滴的赚回来。严乘对自己的出生感到自卑,但又不愿意别人看低他,所以为了要在同龄人中显的时尚又有品位,他几乎每餐都只吃泡面和面包,省下钱来买装扮自己的行头。, U4 y6 R7 t$ [. M
  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也会把母亲带来的东西分些给他,严乘往往只是矜持地道声谢也不多推辞就收下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大出来,但我知道他是承了我这份情,我们的交情也就这么打下了。' M* r( t% Y9 N& c
  所以基本上来说,严乘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他不甘心自己的出身,于是极力地表现出自己比城市里的青年还要出色。这样的人成功只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没想到才毕业没多久,那小子居然那么快就已经成家立业,事业有成了。恭喜他的同时,内心总是感觉有那么一丝凄凉,与自己现在的状况相比,严乘实在是太幸福了。
8 _; |. B3 _1 f0 Y3 j, t$ k% h& \5 H  随请贴寄来的还有一封信,当中写了一些他和他准夫人的甜蜜爱情故事,但是最奇怪的是,他在信中说他发财是靠一个秘诀,一个古老的秘法。有了那个秘诀就可以财运亨通,飞黄腾达。还说因为我是他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只告诉我一个人。他要我来参加他的婚礼,然后就把这个独一无二的秘诀告诉我,拉我这个兄弟一把,连着我一起发财。
3 [  J& }5 {. Y8 q  G! T9 ]. [我笑了笑心想,有那么容易的事么,就算天上真的下金子雨,我头顶也绝对是艳阳高照,发财的事从来与我无缘,我只求能安稳的过日子就不错了。
- \  V( ^) |5 E% x  说到钱,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去婚礼要出份子,要红包!我摸了摸头,心里想这个月的工资用得差不多了,开口问父母要又不好意思。真是麻烦的事啊……他是我大学时最好的铁哥们,哥们结婚连份子也不出,实在说不过去。
$ L. F2 N; Y) N: T# A2 L' o4 T  就在我两头为难的时候,白翌下班回宿舍了。我想了想,又看了看白翌。决定把白翌拉去,红包就可以两个人一人一半!反正这个礼拜五学校组织去参观科技馆,我们两个都空了下来,算上周末的两天,正好去离B市不远的严乘那儿参加婚礼。
) }6 m8 S0 X  a* Z  X/ A2 `% n  哥!你下班拉!”我一边献媚地帮着倒茶,一边对着他傻笑。" D; w" p' q7 `# k% w3 A% v
  白翌歪着脑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回答道:“下班了,你今天……没什么,当我没问。”他放下衣服,喝了口茶就去开电脑了。' J) a! A& z' n
  我知道他是明白我笑中带奸,但是只有你能和我一起分担,不找你我找谁?我搬了凳子坐在他边上,乐呵呵的和他说:“老白想出去散散心么?”  V  ~1 l4 x2 X0 c1 u
  白翌敲着键盘,头也没抬 ,“不想。”% V3 y3 {+ O  S) E# h
  我心急了起来,万一他真的不肯,我就只能自己出全部了。怎么拿得出来呢……5 s& S! U: q% o: U8 t3 \: D9 H
  我心一横,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要去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没钱出份子,叫他和我一起去,份子一人一半。反正我和他已经算得上相当熟悉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_- q' _1 k8 I0 p& L
  他停下手,抬头看着我问“婚礼?就是说要我和你一起出红包的份子?”
8 i% w5 y- L/ v* X7 p2 R1 A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他低下了头继续打字,坚决地回了句“想也别想。”8 U7 R# X2 n- `1 }
  我心里一火,果真是一毛不拔!突然想到严乘不是说有什么发财的秘密么,白翌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我告诉白翌,说不定这个铁公鸡会感兴趣。我又朝他的座位挪近了些,装出神秘的样子低声告诉他“老白,你是我兄弟,我才和你说,其实我那朋友有一个发财的古老秘法!他说只要我去,他就告诉我!”5 K% O  x1 n" S) k" n- M
白翌这才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安小哥,你连这种借口都编出来了。可想而知你真的是兜里没钱了。要我去也可以,但是……”
, M( {8 @; r  H3 \' m- p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白翌摸了摸下巴,等他把话说完。" x- S. r) [. q; w; H) z
  “下个月还有再下个月的家务你来收拾”他想了下又补充道:“顺便把我衣服也一起洗了。”# \  V* o! U" R2 C, j
  我瞪着眼珠,咬着牙说“家务我做,你自己的裤衩袜子,老子绝对不洗!”. p7 X* ]5 k) {# S
  “是么,那么真遗憾,祝你玩得高兴。”白翌又喝了口茶,继续打字。0 d( x6 ~9 S% O/ X" s
  我来回的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脑子里完全是天人交战。钱啊钱~一分钱逼死一个英雄汉,我涨红了脸,狠狠拍了他的电脑桌,咆哮地喊道:“老子我洗!”。" y) `) j5 X& ~  Z7 T
  白翌发出了声很轻的笑声,指着显示器回头问我:“你说订几点的票?”
) z2 W" t1 ~8 K# ^  我愣了愣才发现,屏幕上显示地分明是网上购票的网站,满满一页的火车班次列表,于是我最后的一根理智神经也爆断了……白翌你狠!!) q8 _1 z- t8 h" u
  礼拜五那天天气很糟糕,突然下起了雨,我和白翌匆忙地赶上了火车,坐了不到2小时就到了目的地。4 k) ?- F) S+ Y0 Y. l2 d  U  X% \% \0 @; R
  那是个小城镇,是严乘女朋友的家,因为阴雨天气的关系,一片灰蒙蒙的,能见度不高,看不清楚太远的东西。1 f$ n3 l! D0 l5 N9 ~
  我下了车,透过雨气认出了站在月台上的严乘。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在大学里穿着廉价牛仔裤的穷酸学生了。现在的他一身名牌休闲套杉,衬托着英俊的脸,倒真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派来。但是在阴雨中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似乎瘦了不少,大大的黑眼圈感觉十分憔悴。4 |( P8 X+ x! H9 f* s( M: c4 g- G
  严乘也看到了我,远远地向我招了招手。我和白翌往他那里走去,他看见我身边带着个陌生人,显然有些意外。% E0 G) @9 J; ^) g
  我连忙介绍道:“这个是我现在的同事,又是室友,叫白翌。正好有空我就拉他一起来。”6 W2 p0 [* G: z( r, t+ w5 J9 K5 N
  严乘马上伸出手,笑着说:“既然是小安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明天婚礼一定要多喝几杯啊。”7 M% g" y6 S( r' \1 D
白翌微笑着与严乘握了握手,说道:“你好,祝你新婚快乐。”1 x) E: T( A4 z4 @7 W# F! n$ q
  严乘看了看手表说道:“多谢多谢,对了现在我开车送你们去我住的地方,晚上好好聊聊。”
. G; v+ c2 r. M+ _: E  我拍了拍严乘的肩膀,感叹道:“小子真的是发达啦,看你一身的名牌。居然还有私车。啧啧,这日子过的真是逍遥啊。”心里却有些惊讶,这个小子身上非常的消瘦,刚才一拍他肩膀才感觉他的身体几乎是皮包骨头。于是下意识的又打量了他一番,只件他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很干,他时不时地舔下嘴唇.
5 r: M& V1 z  J1 m, w  他没注意到我不自然地打量,只微微一笑,神秘地说:“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只要你相信我。”
/ N8 R; V; o# ?: O( f, w& c  我愣了愣,难道他说的发财秘法是真的,开玩笑的吧。白翌走到我面前,推了推我,意思是快点跟上,我于是也没怎么多想。
) ^$ Q5 S$ I, M  到了停车场,严乘在一辆簇新的奥迪A6前停下,潇洒地打开后车厢,帮我们把行李放置好后,就让我们坐进了后排的座位,发动汽车,往他的新居开去。
( _. H9 }0 \; L' {  Y6 k  在路上,严乘帮我们介绍这里的风土,看得出他依然是那么健谈。我突然回想起那个在大学宿舍里侃侃而谈的严乘,不禁怀念起过去的日子。4 V7 F. B4 h4 Y6 N4 h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靠种水果发家的。属于一个很富裕的村,在20年前这里就承包了大量的果树。以种金橘为主,并且销往国外。”严乘说道:“所以这里也叫做吉村。”* X" {6 A$ q* k, j  t, H2 a; q5 x
  “为什么种橘子就是吉祥的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8 h# c5 d0 b# a* f  “民间习惯上把橘字写成桔字,而桔是由木,吉二字构成,民间代表着财富和吉祥。新春时节民间用橘子相互馈赠以求吉利,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在过年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在家门口放上一棵橘子树,上面绑上红包,其实也有招财的意思。而且橘子的颜色接近金黄色,更加讨人们的喜欢。”白翌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随意地给我解释道。6 l, E0 l5 G# Q/ f' K

/ O. Z- e. x2 E: F7 I“原来白翌也知道啊,呵呵。做买卖的人都相信这些,运气这东西实在太重要了。”严乘点了点头,笑着说:“其实我就遇见了小兰运气就来了,开了彩票中了大奖,有了资本投资事业,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说完,严乘露出了满是幸福的样子。
2 C! X) E5 M2 o" o4 u: k  “嫂子长什么样子?”我问道。% x, X6 A! o2 T
  “到了你就能看到了。”2 i4 K. p, L) j. P; |& C3 x
  到了严乘的新居,的确是很气派。完全就是一栋西方风格的别墅,屋后有小花园,私家停车房。进了门,到了大厅,那里更加是装潢的富丽堂皇。9 h' V* g. ]. B& F0 l
  这个时候严乘的女朋友听到我们来了,也从楼上下来,白色的连衣裙很衬她曼妙的身材。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精致,长长的黑发更显得那女子妩媚动人,漂亮得毫无缺点。难怪严乘一想到她就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确是个美女啊。
% q2 \4 ]9 A) o; g3 ], y. \' o5 }  美女开口说:“你就是小安吧,我叫苏兰。我听严乘时常提起你这个同学,呵呵,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说完又转过头看向严乘,意思是问我身边的白翌是谁。
) [, _5 R, Q* B% B, v7 \; p% L  “他是小安的同事,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小兰,你帮我好好的招呼他们,我上楼给他们安排房间。”严乘笑着答了一句就往楼上去了。/ h" P& X  `* L" K
  苏兰给我们泡了咖啡,让我们坐在大厅里的多人沙发上。我和白翌坐了下来才发现,大厅虽然用玫瑰花装点过了,结婚用的一些礼盒也摆放在大厅的茶几上。但这个房子却格外的冷清。/ Y! X2 z0 `9 H! ]) |) Y  t* N
  两个人要结婚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双方的父母怎么都不露面,亲朋也不出来帮忙。于是我问道:“怎么没看见严乘妈妈,你们两个人结婚,需要人帮忙的事情很多吧。”  c) v2 j2 G% ^8 X
  苏兰放下咖啡杯说:“他们帮我们置办东西去了,要过会儿才能回来。”, C1 W  s8 i/ d6 E! L8 `1 I2 ^
  白翌进了房间后就几乎没发过话,只一直四处打量。我知道他是个沉默的人,但是别人结婚连一句道喜的话也不说,实在太没礼貌了。我正要暗示他该说话的时候,白翌突然说道:“你们的房屋布局很有意思,巨门取水,廉贞纳气,五行具全。”
! [; ~4 V( ?: D  v0 Z8 |“呵呵~没想到白先生也懂得风水之说,我们是生意人,当然在这方面特别注意,这样的风水布局都是为了能够引来好的财气。”苏兰笑着说。3 [8 ?& @, T, A5 V* Q3 D. J
  “难怪了,原来嫂子懂这些,严乘那小子才能那么发达啊。”我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天花板突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就像好多人在踏地板的响声。0 R  l4 |: }# G$ X. {" z: ^9 I
  我以为楼上还有别人,就问了苏兰“楼上除了严乘还有其他人在?”2 A2 T* Y- ]. L8 {3 R4 G9 p
  苏兰笑道:“没有别人,大概是窗户没关严实,今天下雨又刮风的。等会儿我上去关好。”. {( o5 ]8 p* ~, v2 Y/ U
  我跟着点了点头,虽然那么说,但是这样的声音根本不是窗户的撞击声音啊……不过既然主人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问,三个人就这么闲话家常,倒也算相谈甚欢。* F* |5 a9 s5 f8 g0 O# {0 [
  又过了一会儿严乘下楼了,苏兰放下咖啡杯子笑道:“呵呵,我和阿乘还要去买晚餐的材料,你们先随便玩玩,可以看些碟片什么的。本来你们出去逛逛也好,不过外面天气不好,出去大概不太方便。”9 T. ~& a. ]) L  h! A# |
  我和白翌点头说是,严乘于是过来带我们去楼上给我们的屋子。
, N. R2 t8 x( C) G& g2 `+ k  楼上房间很多,有好几个客房。严乘带我们进了离楼梯最远的一间房对我们说“小安,你和你朋友就住这间和隔壁的那间,日用品我都帮你们收拾好了。你们放心的住,有什么需要告诉我,顺便和菜一起买回来。”
6 Z: d, x: t: d- A  我连忙说:“不缺不缺,只住一个晚上没什么,你们千万别忙。”
' P% }& n8 g6 z) A1 K, R: H  严乘笑了笑说“行,那么我和小兰去买菜。你们自己随意,自家兄弟,别拘束。”! ]* j8 t" K: F+ A3 }/ e
  我和白翌道谢的点头,和严乘道别。
) `- J  w2 f. [  @- Q  d  我看两个主人都走了,也感觉有些无趣,婚礼怎么那么冷清,难道就请了我来么?我看了看白翌,他依然皱着眉头。8 \# a! _  w7 U3 B! W
  “想什么呢,看到人家姑娘漂亮眼红了吧,警告你哦,这是我兄弟的媳妇,别打主意。”我心虚地说道。其实我心里也隐约感觉这次严乘的婚礼有些奇怪了,而且他的变化也的确令我在意。! M5 P4 h3 D! P% T
“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你也听见了,那分明不是窗户的动静。而且他们这种风水……还有这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白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说到一半又回头看我一眼,推了推眼镜,走到我面前说“你的同学很奇怪,不,其实这两个人和这幢房子都奇怪。”& L+ E2 E! X$ a% J- H9 T
  我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的确,这次严乘的婚礼怎么他的父母姐姐都没来,只有两个新人,没有亲朋。可是都说是结婚了,新房和新娘都有了还能假的么。我摇了摇头,对白翌说:“没事,别瞎想了,来都来了。”
9 ~9 n/ V6 _6 y. E' j; |  白翌没有回答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打在窗户上,滴滴嗒嗒。整个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我总觉得有被人注视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
" l3 J7 e- N, S* U9 }* E4 t# Y  傍晚,严乘和苏兰都回来了,还买了两瓶红酒,苏兰笑着和我们打了招呼就去厨房忙着做饭了。
( q3 q  H/ d' I8 v  严乘也说先去准备摆放碗筷,让我们再等下。我说要不要帮忙,他摇着头说“你们是客人,不必动手做。等会小兰菜好了,你们就可以尝尝她的手艺。” 说完就拿着红酒去餐厅了。2 X" V4 y6 y; B" D) z
  过了不久,我们就闻到了一阵菜香,味道真好闻呐。想到我和白翌午饭是在火车上仓促解决的。一下午过去了,早就感觉腹内空空了,我们也不客气,没等他们招呼们,我们就往餐厅走过去了。
2 w0 o5 `/ f; i. x& s8 G+ h  我们到了饭厅,看到严乘正蹲在地上,扭着头,低着脑袋,样子就像是一个老猿猴在抓耳挠腮。我们看到这个情景吓了一跳,我喊了一声:“严乘!你在干什么?”
8 y& x3 T! y- d6 g7 `( P: X5 c  严乘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的一翘,那眼神是一个女人的眼神,如果不是我从以前就认识严乘,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个娘娘腔,而且那眼神还流露着说不出的阴郁和诡异……: k' Q9 ]5 T0 B, y1 j: l( q
  “严乘!”我喊了声,怎么搞的,他小子在玩行为艺术?趴地上扮母猴子?
4 b8 l/ f. r% T  他看到我,马上恢复了以往的神态,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尴尬地向我笑了笑说:“东西掉地上了,我在找呢。”' V' O$ @3 a7 i7 G
我疑惑地看着他,感觉他身上到处都是怪异。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真的是我以前认识的严乘么?* t0 \; ~# a$ _! T7 P7 y; d( C
  厨房的门打开了,苏兰捧着菜,看见我们表情怪异地站着,疑惑地看了看我们问:“出什么事了?阿乘,还愣着干吗,快去帮忙拿菜。”! |9 o% z+ F  F6 l( O7 ^
  严乘也微笑着说:“你看,快要结婚了都是这样的,神经有些紧张。没事没事,你们去坐下我去端菜。”
9 L0 ~; e; ]% `: \) L  饭菜很丰盛,都是我喜欢吃的菜,看来严乘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的口味。我们坐在一个很大的红漆实木餐桌上,菜盆子摆的满满的,色泽诱人。2 Y% e& d3 g. u& U7 S9 `9 e
  但是奇怪的是,在餐桌上摆放着八份餐具,我疑惑的问严乘:“你还有朋友来?怎么有八份餐具?"- I" H) P' m( o" A# Z2 l. ?
  严乘说:“没了,这个只不过是小兰家里的习惯,婚礼前一天弄四个空位置,和祭祖什么的差不多。没什么,多放个碗筷罢了。”
. Z7 w2 z+ X. R, S4 N- Z; @  我和白翌对看了眼,白翌皱了下眉头,首先坐了下来,我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s8 C8 u1 c9 @9 Q3 I4 f! a
  严乘客气的给我和白翌倒酒,一边笑着说:“来,满上满上,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喝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14: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怀念起过去,大学偷偷地在宿舍喝啤酒,还怕被校监发现。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啊。现在看着严乘如此意气风发,虽然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但是严乘依然是我的好兄弟。那么想着,我一扫前面的疑惑,开怀的说:“是啊,难得哥们儿你结婚了。一定要庆祝庆祝!”' x5 l& }. p" ?% C! h. K- l3 V7 V
  严乘帮我斟满了酒后,就去给白翌倒。但是白翌轻轻地用手覆盖着杯口,淡淡地说了声:“我不喝酒,谢谢。”6 T- t& X2 X/ t, _* r
  严乘尴尬的说:“难得我明天结婚,少许喝点也无妨。”
* E& }$ ^5 w5 ?! ^+ X- P% w  我很不好意思,没想到白翌会那么说,但是我知道白翌不想做的事情,越劝他越是不会答应,反而会觉得厌烦。7 a2 D/ Y/ y& n6 C( L) q1 E
  我打岔道:“严乘别劝了,他不喝我喝。”说着举起杯子就猛的灌了下去,正沉浸在自己的豪爽感觉下,突然感觉身体有那么点不对,像是心底被砸了块冰块一样。我悲叹地想道:“我也就那么点酒量啊!”
: o1 z( N. t% p: j. b7 N* Y0 L8 M& x  白翌看着一饮而尽的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他也不怎么能喝,我们就吃菜吧,要喝等明天婚礼上,我们一定不推辞。”
& i+ ~. ^$ D) z$ e9 T1 l/ l" Z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白翌用手拉住了我的胳膊。不动声色笑着说道:“你看今天来主要是参加婚礼的,如果现在就把这小子灌成了烂泥,明天估计也就参加不了婚礼了。”. \; O' u7 q2 A+ d" c
  严乘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一高兴忘记了其实小安没什么酒量,那么这样吧,我们以茶代酒。”
- m8 ?- y% a3 q7 h  苏兰笑着说:“你们男人一谈到喝酒就各个像不要命一样,别顾着喝,也尝尝我的手艺。”
6 _* w& @5 U) h3 L( C  严乘赔笑道:“是,是。老婆大人的菜你们一定不能错过,绝对是人间美味啊。”
) q' L3 p8 v( B8 ~; \. n1 U  我拿起筷子,夹了块肉,但是吃在嘴里却觉得那块肉的味道说不出的古怪,就好像这些东西都是被放了很久的菜,没有了原来的新鲜。但是菜是刚刚买来的,我奇怪地再夹了块,发现吃到我嘴里就感觉着菜味道变得很木讷。就像是供给死人的祭品一样,没有新鲜的味道,没有口感3 j$ _5 m, k; ]% c" E
我看了其他的人,他们貌似没发现菜的味道奇怪,就连白翌好象也没发现菜的古怪。难道是我喝了酒,味觉麻痹了?5 [8 t) E+ m8 E5 e) _0 P
  我干涩地吞下了食物,说实话,我很饿,但是就怎么也吃不下,一扫前面那种对吃饭的渴望,现在却一点也不想吃了。
$ A1 Q3 b2 F3 ]5 X: T% L9 d  我瞥了一眼对面的空位子,发现在光滑的漆面上,那四个空位子竟然倒映出四个人影来!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地看了那四个空位置,的确没有人,我真的是喝醉了?
4 A, ~0 f7 n/ g- p2 J  吃完了这毫无味道的晚饭后,我们去了客厅,聊了些毕业后的事。原来严乘在毕业后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遇见了苏兰,被她的美丽和温柔吸引。两人交往后不久,严乘有一回买福利彩票,居然开出了大奖,于是在苏兰的帮助下办起了贸易公司,炒起了股票。并且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生意兴隆,股票也连翻了几倍。短短时间里积累了大笔资金,可以说完全是被财神祝福了一般。
- P+ J+ ~$ @! _7 K7 a  Y% u  我又想起了他在那封信中说的神秘发财方法,我既然来了也就顺便问一句
0 n+ e; n# F( n  z9 ?, z  “严乘,你说你能那么发达全是因为你有个改变自己财运的方法?”
/ D$ t" P' x) t% z  他神秘地微笑着说“不错,我就是通过这个方法,让我自己彻底摆脱贫困,现在的我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也可以的,等到了明天,我就告诉你,然后你也能像我一样发达。”/ t) c5 ~* M2 o- V
  白翌皱了皱眉头,看着严乘说“你确定这样的方法可以带给自己想要的东西么?”, ]  b+ `: G0 n, B; q3 D+ s* t' w) h
  顿了顿又继续说“有的时候你要的东西可能是用更加珍贵的东西来换取,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是只赚不赔的法子。”1 o/ X3 K. _' Y) L# V! ~' d
  严乘愣了下,随后笑了笑说道:“是啊,或许我是一个生意人,所以特别相信运气的。”他看了看苏兰,后者甜美的冲他微笑。
) t  b; q9 G/ l' O; P  于是他又说道:“现在我的一切,都是靠我的双手挣回来的!”5 d. E8 r: x; Q: U
  我发现严乘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地颤动,他调整了呼吸,然后对我们微笑着说:“你看,有些时候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容易激动,我知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所以我会更加的珍惜!
' m3 m/ j7 a- m; O8 g
: y. U" x0 x' {* U& x苏兰笑着说:“好了好了,那么晚了,就让他们休息吧。明天才是精彩的一天。”4 }4 j0 A- H9 q$ J6 `# k) @2 v+ B. @
  严乘笑了笑,对着我们说:“是啊,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才是最精彩的。”; Z$ I% k2 m( C
  半夜,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杯酒的关系,我浑身冰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G7 N  ]) e/ f" K( f
  迷糊地翻了一个身,我感觉在床底下有声音,像有什么东西趴在床底。我打开台灯,下床掀开床单,突然发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它整个身体贴在床板内侧,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倒在了壁橱下,那东西就一下子跳了出来,我退无可退,只有用手抵挡那怪物的靠近。: Y7 x) W& w+ U1 ^' G3 t+ e
  却没有想到这个怪物的力气大的惊人,它把我提了起来,然后我感觉我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种骨头被敲断般的疼痛让我疼得只能抱着脑袋呜咽。
9 X8 C5 Y# h* G( a& g: x4 I  我借着昏暗的灯光才发现这怪物其实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脸全是青色的,眼睛大得凸出来,没有眼珠。两个大大的眼眶窟窿布满了血丝。头发像乱草一样披在脑袋上。指甲长得可以抠出我的心脏来。
% h  R4 E) U8 k: a4 d: J  她又把我拉了起来,几乎要把我折成两段。硬生生的把我拖向阳台,我几乎没有任何的力量反抗,眼看他就要把我扔出窗外,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 O) {* f4 ]* v, }) y  突然,我感觉一个人猛然拉住了我,我睁开了眼睛,白翌死死抱着已经半个身体探出窗外的我,我才发现女鬼消失了,而我半个身体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另外一半被白翌死死的拉住。他如果一放手,我就得失去重心掉下楼去。8 o" {! n) x; i# B* G: p  d
  白翌拉着我往回拽,一边喊道:“你清醒过来了就别趴在那里了,快下来!”我低头看了下面,好家伙!居然是一根根象利矛一样的防盗栏杆!掉下去的话就得被活生生地刺成串烧.- g. n9 P1 F% s9 i
  我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了回去。等身体完全安全的离开了阳台,我才放开白翌的手,整个人象被抽干力气一样的滑了下去。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发抖。' d" A% k0 {- @& d" m7 E
 我看了看白翌,他没有换睡衣,还是白天的衣服,因为前面死命的拉着我,所以显的有些凌乱,他也看着我,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W9 `1 w7 c! g7 R
  “前面,前面的女鬼!你看见了么!”我断断续续的说,胡乱的指着阳台。- W  ^0 j6 {3 W3 }5 I$ \& G
  没有,根本没有什么女鬼,我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你正要往楼下跳。而且真正有鬼的是你的那个同学。”白翌淡淡的说。
4 p  ^/ i  r% q. U8 T% i  我一听,猛的站了起来,拉住白翌的衣襟,刚才感觉骨头架子都被摔散的痛觉却不见了,似乎方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呆了呆后还是冲他吼道:“少胡说!你说要害死我的人是严乘!?”因为前面的惊恐,我几乎站也站不住,愤怒得浑身在颤抖。
9 f) X% W) q2 h8 ^9 _" {7 E  “没错,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现在你的同学已经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了。”他依然淡漠的看着我。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从主卧室传来,我冲了出去,主卧室就在最靠楼梯的一个房间。
; ?& D' n& d% B4 G( W  虽然白翌那么说,我心里也有了底,但是感情依然让我无法相信严乘会那么对我,而且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 ^/ B/ V" ~* ^' y7 ~* A* b9 M  疑惑,愤怒,悲伤,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撞开了严乘卧室的门,房间一开,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腿都软了,白翌扶住了我,我的身体才有了支撑点。5 V; I  f/ W9 C- g& }
  严乘痛苦的趴在了地毯上,而他的身上居然伸出了四个人头,他痛苦的扭曲着,而那四个人头在不停的啃食着他,他几乎已经体无完肤了。房间的地上散落着他身上的肉块,却不见丝毫血迹。四个人头不停的啃,就像饥饿的野兽,但是他们吃下了严乘的肉,却从他们的脑袋下掉落了出来,而那些肉又蠕动着重新缓慢地长回严乘身上,严乘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在被反复活吃的痛苦里挣扎.
+ V2 c$ ?- G% E5 ?- l  严乘就像被把锯齿残忍地凌迟一般,但他还有神智,他看着我,想大声的叫,但是他的喉咙被咬出了一个大口子,虽然伤口正在缓慢愈合,但仍是无法发出声音。
/ C& F2 h' C- `1 S我站在门口,看着严乘痛苦的挣扎着,他的生气正在嘶咬的过程中流逝。我本能的想要去救他,突然白翌一把拉住了我。% o( q  J0 S" P3 w) s
  我转过头看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吼了,只悲痛的看着白翌,手颤抖地指着卧室里的严乘。5 ^( H6 G9 E8 Z9 H
  白翌摇了摇头说:“你去没有用的,那四个其实都是他至亲的亲人,他的父母,他的姐姐。”
, c3 _3 k, T, z. H- [) a7 A  我回头看了那四个人头,的确,他们都是严乘的家人,以前和蔼又朴实的老人家已经完全变成了疯狂的野兽,他们在嘶咬着自己儿子的身体。
" {# Y, N# H- c' D: l+ m  “为什么?”我虚弱的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疯狂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 b" i. _9 W' e9 U
  白翌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这是一个古老的邪术,把自己最亲近的五个人的灵魂束缚在自己的身上,而这样就可以达到改变自己财运的目的。甚至可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因为你随便刮个彩票,在赌场投个筛子,你也可以中奖。就象完全被财神青睐的福星一样。”
* Q0 U( p2 {( W9 Z6 M( k  我看着已经没有动静的严乘,他显然已经死了。四个脑袋依然在哄抢着他的尸体.
, N8 ~) [; G! B' T2 |! c& \! n  白翌看着眼神呆滞的我继续说道:“来到这个屋子,我就感觉这里完全是五鬼运财的风水排局,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个五绝灭亲的方法,所以我并没有开口。直到他给你喝掺了致幻的符咒红酒后,我才感觉到事情其实并不那么简单,所以我根本没有回房间去睡觉,否则现在死的就是你了。”* q+ p9 {% K. k. i0 f# a  f
  “为什么?”我希望自己什么都没听进去,什么都没看见.
2 y! p: j1 E, Z( a8 y+ r/ _  “他为了发财,杀掉了自己的亲人,警察当然查不出,就像如果你死了,也是失足坠楼。但是五绝术也有所限制,就是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凑齐五个至亲至友,否则咒术反噬,被他杀掉的亲人,会活活的吃了他。就像你看到的这样。”白翌继续说:“他倒是舍不得杀他那美人女朋友,也就最后拿你开刀了。”2 g- J' @( R) i( w2 S

1 e: r1 Y7 k+ C) @我闭上了眼睛,一种比被出卖和背叛还要凄凉的感觉让我痛苦不堪。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今天估计是最后的一天,他必须要杀掉你,他对你很了解,但是没有想到多出来一个我,而我却救了应该成为第五个鬼的你,冥冥之中他得到了报应。”% j0 |% R4 f- P3 T! }$ K
  我没有说话,在我的脑子里回想着大学时期那个高傲,矜持的严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现在他变成了一个为了财富可以杀死他身边一切亲人的恶魔。最后他也死在了自己的亲人嘴下.
1 n+ u+ w: H; Z+ S6 s% \+ D  我问道:“那么苏兰呢?”那个到死严乘都不想背叛的人,也许他的变化真的只是太爱苏兰了。他选择背叛自己的一切,却不舍得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 n0 P; ~/ @  h' D9 u& q7 E  白翌皱着眉头说:“她不见了。”
2 l7 j6 x2 }' \; j7 A7 u2 G  我没有再说话,我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终于倒在了白翌的身上……; l' y6 S3 o* a% H7 W6 H
  最后白翌通知了警察,法医得出的结论是严乘死于心脏负荷过重,心血供应停止。但是我知道他是被自己的亲人活活的嘶咬,那种犹如凌迟般的痛苦的死亡。本应该最愉快和幸福的婚礼前夜成了那修罗屠场般的地狱。。0 W6 y: A: y1 M4 v4 C$ D, ?1 c, \7 m
  我们回到了宿舍,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恐惧,我发烧了,烧的很高,几乎不能下床,父母也连夜赶来看我,我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严乘的事情,其实除了白翌和我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7 t% H: C4 X3 X/ Q  白翌包了所有的家务还得负责照顾我。我挺过意不去的,我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这次如果没有白翌,也许我就莫明奇妙的死掉了,成为了一个运财的鬼.
' w0 N* k4 m* t8 h& }9 m+ ~$ R4 L  我想好好谢谢他,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很多的问题围绕在我的脑子里,但是我就是找不到该怎么去问,而白翌和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依然那么淡漠和……爱占便宜!. c* y% M# M- g4 W$ H+ C
  没错,我父母带来的特产全给那小子吃了。我一个也没尝到,他说我生病忌口代替我吃,于是毫不客气的把母亲给我做的水晶饺子还有核桃、栗子一个不剩的全部吃掉。+ k4 Y# E7 |: m! X
后来我病好了,虽然一个人的时候不免会想起严乘,但是人总是要过自己的日子。我依然做着我那见习美术教师,白翌也没有再提起严乘这件事。' T  X; {3 u" X9 R. A& W  \/ A
  很久以后,久到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彻底摆脱严乘带给我的恐惧和悲伤的时候,我却突然看见了一个女人。那时我坐在快餐店里,吃着汉堡喝着可乐打发时间,不经意间抬头,正看见马路对面的一辆高级轿车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她长长的棕色卷发,白皙的皮肤,窈窕的体态,她是苏兰!我绝对不会认错,只不过一改当初的清纯,一副奢华贵妇的打扮。
3 ^1 w4 Q* b7 I0 E* D" b  就在她的身后,我隐约的看见了四个人影,其中一个和严乘一模一样……. }1 g. B- U4 H& S/ e/ A% o2 Q0 M
  人为了财富,牺牲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就象是一个饥饿的鬼在不停贪婪的啃食着自己的血肉。
8 T& `; P& w/ i; P" _( s0 I  第三章完
5 M. ]) c* D" p1 i4 S3 b/ |3 U  四奶奶(祖母)
) \3 i" C+ y( z7 F  清明时节雨纷纷,古话果然没有错,这几天天天下雨。夜里,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那种连续不断的声音让人灵魂深处都到感觉烦闷。
9 L" E, |$ H) M  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床上,迷糊地看着窗户,却一直无法入眠。白翌已经睡得很熟了,均匀的呼吸听着让人安心。
- o0 l; f& f  v- s. I1 ^# \2 O  我翻了个身慢慢闭上眼睛,脑子走马灯似的闪过些杂乱的念头,最后定格在很早以前,一个关于我和祖母的故事里……
+ j" r6 ^" u/ T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调皮是我们那个年纪孩子的通病,我和一群玩伴砸过邻居的玻璃,扎破过老头自行车轮胎,欺负过邻家的小丫头片子。$ m) Z: k4 V5 X
  每次闯祸我基本都傻乎乎地冲在最前头,自然我也就是那些个大人谴责的首要对象。父亲基本每次都把我揍一顿,母亲在旁看着,虽然心疼,但是嘴里也说我太不懂事,只有那个年迈的奶奶,总是眯着那老花眼,摇摇晃晃地来护着我。
* a+ S+ o) p( u7 L  父亲极其尊重奶奶,她是我家地位最高的女性。据说奶奶原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念过书,见过世面,因为看上了爷爷的塌实,不管爷爷多穷都跟着嫁了
* B4 s2 |* x$ }  X% j- b1 L2 N  过去。于是嫁鸡随鸡地过着苦日子,娘家人也不再搭理她,算是断了关系。只有奶奶的哥哥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妹子受苦,奶奶离家时,他悄悄和奶奶说: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和家里说吧,再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在外面吃苦遭罪的。但是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奶奶去给人挑煤炭也没向娘家人要过一分钱。; K5 O5 _4 g% k) @9 ?
  而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总是一头简洁的花白短发,显得不是那么的年迈,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衣服一直都是蓝灰色的,很整洁。到了冬天,她会围一条很老式的围巾。9 r% E7 M  M. s6 B, A& _6 K: p7 n0 F
  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总是在我无理取闹,无法无天地闯祸后,不骂我也不打我,而是拉着我的手,低头给人家赔不是。我一直认为奶奶是个软弱无能的老妇人,直到那件事之后……& V7 }* q5 w. L7 K
  那是一个暑假,才12岁的我陪着奶奶一起去她的家乡,也算是避暑。奶奶的家乡在祁云山附近一个偏远闭塞的小镇上,镇子很萧瑟,几乎没什么年轻人,只有些老人在收拾农活。
发表于 2011-7-3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标题

怎么没了啊。。
发表于 2011-7-3 18:42 | 显示全部楼层

标题

没发完啊…
 楼主| 发表于 2011-7-3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7# 我了个去 的帖子

要上班了     看有空了发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搜 同

GMT+8, 2025-10-12 07:04 , Processed in 0.027556 second(s), 9 queries , Gzip On, MemCache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