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版 论 坛 使 用 答 疑
搜索
查看: 2013|回复: 1

[同志言情] 大眼蛙狂想曲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8-12-26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注册/登录后可以看到图片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Register/登録メンバー/회원가입/การลงทะเบียน)

x
「什麼?長得就像卡通的那隻大眼蛙?」在電話的另一端,我想不出什麼樣的人會長的像大眼蛙。也想不出,何種特徵會讓一個人像凸起了雙眼的黏滑兩棲動物。 9 L0 P$ @0 b* x" U
「是嗎?有必要這麼驚訝嗎?」或許他對這個稱號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初次聽聞的我,一時間仍無法適應。
5 r5 j! c& p. i
2 [! p' ]3 O$ X: }1 u7 A3 N1 L第一次聽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是兩年前的事。只是很簡單的朋友介紹,說是有個不錯的朋友,一定很適合你這種怪怪的個性。當我還在想我哪裡怪的時候,朋友已經掛上了電話。
1 ], Y& }7 X! ~: s7 ?( D" ]! R2 h4 B+ P8 G; c
我才將電話掛上,另一通電話鈴聲又急促的響起。
4 a2 A# _! x+ z* p/ o) w# `+ i3 V
. D& _" i/ G+ D「你好!你的朋友給我你的手機號碼,說是可以認識一個不同的朋友,沒有打擾到你吧!」此時,在電話另一頭的磁性聲音,把我從剛才的個性問題給拉了回來。我暫且不去想我哪裡怪異,因為我一向無法一心二用。
9 c  c8 O: e7 R7 R. F& T4 z* \0 l: w! j
「打擾?哦!不!現在才晚上十一點,一般人的夜生活這時候才開始只是….你住哪呢?」
0 P% f7 ^7 f% V
: R$ N  ]3 l. B; A% G6 C7 d「我現在在台北!」
/ w4 M+ K# l! E+ D
6 G& _/ S+ r; g, a9 U; Y「身高、體重呢?」
' ?( R# D" c5 O+ l- h4 r0 |: ~* k" R& [4 z' `& K
「一米六八、六十五公斤。」 9 b  M0 A$ h- |2 |

/ u% h+ X" R& r" B「收入呢?」
6 ]2 U/ N7 y" y8 ?) [3 O1 ]. E" t, I; |( P; i4 u7 j# ~0 E
「年收入還是月收入?」在電話的另一端對我的身家調查並不感冒,老實說我喜歡問,儘管這些問題十分無意義,也讓我顯得十分粗鄙。只是這樣的我很快樂,用不著拐彎抹角到最後才問。畢竟,很多時候我並不喜歡對牛彈琴。 & z* V4 w( m# L4 z1 `/ n

3 e; N% H7 D$ P/ F: c6 [& `「隨你高興。」
  D& j/ B3 n: [* n% K) [
2 ]2 |4 S& ~& S- y4 K' O- r「年收入超過六百萬,月收入十萬塊以上吧。」此時電話另一頭的我,應該是張大嘴巴。或許,我比他更合適當青蛙的,張大的嘴巴就可以媲美了。 6 s. J1 Z. R: R$ q

7 ]9 L* h8 L4 ?& v4 F6 y7 Y「真的!」夾帶著有點失禮的口氣,我興奮的回應著。
$ x% N9 ?8 L' O8 Z' H0 ~$ N2 Q+ l; v* f! T! P' O# n
「如果說我姓錢呢?」 ; p0 e1 e" i) D4 [; f) A5 `
4 i; M) g# ~" l  O" {  z, o
「你姓錢!」我在電話另一頭叫了起來,這種嗜錢如命的個性,一輩子也改不了。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大也最可悲的致命傷。
6 L+ z6 R% J* x+ k" M
0 ?& @, G( W! Q8 w/ v在持續興奮中的兩個小時裡,我知道他的名字。一個氣宇軒昂的名字。"錢世宇"在台灣大學念博士班,他會有這樣巨大的經濟來源,源始於他開的補習班。雖然在這之後,我們開始聊一些人生哲學之類的東西。不過,大抵我想要表示的東西應該是,我喜歡成功的人,有能力的人。這並不代表我對平庸,或者是在這之下的人沒有感覺。我有的,我感到可悲。
, s; @3 s6 z; }9 e2 L9 B! }* B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所謂朋友的關係,開始了我和大眼蛙的一段幻想曲。 $ g* d3 ^& X; x- z. V! f8 M/ c
1 t$ ^* D- |" G1 ]0 m  A0 W- Q& d3 Z
很多東西,在人的感官認知裡十分虛無,舉凡信任、譬如承諾、又如同愛情。所以在相戀的兩個人,總是喜歡互殘,把對方的心一塊塊的割下來,或者刨成一片片。 $ M, D! u4 ], A

! K- t/ Q/ f# I% L# h在血肉模糊中,才見到所謂悲愴後的平復。我不是這類型的膜拜者,我是創建者。可以想見的是我身上的傷口,怵目驚心。而我卻十分沈迷於究極痛苦後,才能釋放自己的心。 3 o* j5 D3 C# ?7 A
" d8 e/ ?; k) z, q# `/ y& C
「你交往過多少人呢?」這是在我聽見大眼蛙的問題,之前不是我沒有問過,只是我想聽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不同。看著全身曬成巧克力色的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或許是臉型的關係才被稱為大眼蛙吧!只是,他如果是青蛙,也是很健壯、很帥的那隻。
: Z$ O9 I3 K: A" k
, C2 \3 S% S8 l) m  x/ y7 U0 ?「三個吧!」   @" ?! i3 x6 m9 c

) V$ Y) O+ X) W/ E7 ]$ q* p「嗯!」我們不會去問的是他其他的光榮戰史,一個成功的人,自然有他的輝煌戰史。這些東西,用不著去詢問。在他的眼神中,有著狩獵者的野性。我並沒有這一類的東西,因為,狩獵與被狩獵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境,自然也不用太過於相似。
0 T4 @8 J5 a  ]# ]% I' q1 Y4 t' t3 B% P0 A' L8 d
我們在以愛為名的前提下,享受了對方的身體。性,它不是愛的全部,但是卻是不可或缺的那一部。我從不會想要精神式的戀愛,虛幻的東西,總像玫瑰泡沫,容易破碎。 3 ]# _, p: x. g% r' J3 @

+ C& W- t5 s6 S9 [隔天,我去上班工作,他便在我的住處睡了一天。也是應該睡一天,因為即將天明時,他才睡去。因為,當兩人互相因為牽動而驚醒時,精力旺盛的我們又再度的溫存。 , O- I5 S+ G6 r, a5 R6 c

/ b% i* f" q* d; i  C下班時,見他買了些東西,正在床上打盹。我抱著他, % X4 P& i1 N" v8 g

* a, P1 O  l, G$ _  x( N- e1 k4 @2 S懶洋洋的沒想說些什麼。因為,很多東西,在電話中都說過了,那麼見面的時候,便用不著說太多的話。我只是吻著他,享受著兩個人的感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 q% b: r" _# ]. `4 }( q5 `# U& H6 W  @2 Q. @9 f9 k
「晚上想做什麼?」
9 r2 z! T& a. _1 z* ~/ T3 u& U
8 C4 I( T+ y$ n「做愛吧!」我笑了起來,我只是想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兩個人擁在一起。只是,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在吃了不少東西後,又發洩了不少體力。
& [, m0 c; _5 r, h1 a. a1 `9 k* G, K# n8 x" }: ~- _; p
隔天,他回去了。就這樣,一切好像有些不同。我好像掛念著那隻大眼蛙,好像,沈淪了。
% s  L( o  Q7 z, H  N1 y2 x, E1 U0 E- z7 l+ q# U% O
就這樣過了幾天,又到了假日。在每天的通電中,我們維持著一段長距離的感情。 / ]7 @! ]$ f" R* B! u  @/ J% f

: a( m" o8 T$ |+ g4 Q. h3 m「週末去哪?你不是這禮拜週休?」大眼蛙在運動完時打電話給我。在閃著燈光的手機裡,傳來另一頭的關懷問候。我記得大眼蛙說的話:「我相信錢買不到愛情,只是可以創造愛情。」我享受著物質的供給,喜歡著這樣的他,不單是性愛的契合,也是因為(相愛的理由,源自於最後的分手。)我享受著感官的愉悅,每一分鐘。 % @8 F7 p, d! ~: G8 c

& U1 r5 A0 P0 h( k「淡水吧!我喜歡海。」 ; o8 I" I% d1 l+ @' R/ {

0 o1 V# _3 U% w% O% M在台北市往淡水的車程裡,我安穩的沈睡著,我發覺了一種禁忌的感覺在發酵。不是愛上大眼蛙,而是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種名叫(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危險,因為眷戀或發現自己愛上了對方,幾乎是把一段感情劃上了終點。只是感覺是直接的,我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 E% a/ @* q) E1 N/ r# b
! N. a, h/ k( G: n! P' s7 V5 n  h就在無是結果下,我還是抉擇沈淪於慾望的陷阱裡。幸福的不是修行時,苦行的痛楚。而是在荒誕乖張墮落於迷濛的自瀆。8 V2 N+ q3 C( Z# x  E

7 u6 m8 [# ^) l; |0 l「這是什麼?」在淡水的海產店,通常為了講究生鮮,往往都把補來的海些放在大型的水族箱中,只是此時,在水族箱中,有著許多巨大而向異形的怪物。身上的薄膜,加上外凸的眼珠,巨大的身體前是怪異的觸角。這樣的東西,我在看異形的電影時,時常出現,只是,這東西居然是我平時熟悉的盤中飧。7 S1 l! e; j: n0 b1 d8 H0 P

  u2 u0 y8 j: r3 h; c; U- _3 \「不就是花枝嗎?」大眼蛙對我的怪叫不以為然,更顯得我的大驚小怪。只是在那之後,我就不曾吃過花枝。也許吃素的人也許是看了不少噁心的場面,就矢志茹素了。當然,那天除了花枝,我還是吃了不少牠的海洋伙伴。 2 R4 r# y7 e" V- r

1 d/ U& c% d( b, c- F7 k$ p( p' |& M" a在強烈的海風下,兩人並肩走在似乎沒有盡頭的海岸線。 ; ~) ]# C' }- B0 Z+ ?% ^; L9 Y
& H, ~/ N; b( R$ t! r, [# y) Z" d
我若有所思的沈沒,他也不曾開口打破這份凝靜。 ; c0 }1 H0 j* h

/ [7 @, c- Z( q5 {* K% ?6 \5 ^' t: ~「你!知!道!嗎?大!眼!蛙!在!狂!風!中!就!算!是!稀!鬆!平!常!的!一!句!話!也!顯!得!十!分!悲!壯!」突然的,在海風中,我向他大聲嘶吼著,想表達一份感情。一份擁有就有自覺失去的感覺。   a* R! m0 t0 U  |* b

5 o5 F0 ?3 |* Z「所!以!呢!」 ; j1 {! ~  ]* K( i

3 o' w- C8 x  u* R& i「我!愛!你!」我輕輕的為這段感情掛上句點,因為生命裡許多事物都逃不出一個輪迴。得到、失去,不過是一線之間,也是早已預見。 7 W! V* ]1 o+ n  y! K5 r& G9 r

! V, J" @# l0 F6 e0 c+ d) k+ l大眼蛙微笑不語!兩個人都瞭解,在觸碰了某一層面的禁忌後,結果往往無法挽回。
) R2 S2 P+ n. M8 }( v
$ F( N2 ^: u, z1 n5 i1 \, `我相信相處是相愛的必要經過,只指相處後結果大抵是最後分手。
+ G- q' `6 q5 t3 _. G, h
& N, b3 H4 I. o) r8 W( r  k' l! ?) k+ x在一起的生活很簡單,不外乎吃、玩、性。如果相愛的兩個人是搭乘愛情摩天輪的遊客,那麼終點是不遠的一刻。
' W" d6 m' T- V+ J* A1 i8 D$ g( X! ]$ K$ |' s  ~6 [7 m7 c9 y# j
我一直相信,人只有兩種類型:動物、植物。人都會受傷,也有感覺,只是程度的不同。只是傷害的力道太大,我幾乎無法區分在此時,我是屬於哪類型,有什麼不同,畢竟都是毀滅。 0 `) T; A/ x; |: `: L
7 y% i# R6 l& W# H4 D  J' N9 l
我們瘋狂的購物,瘋狂的遊玩,包括無時無刻的交歡。也許在人煙稀少的蔚藍海岸、也許在燈紅酒綠的人群中。像是互相毀滅一般渴求對方的身體,包括當時仍存在的感情。
3 n/ N0 x5 B5 p- _  A3 S7 Z3 K7 p$ c" C; q! A; c5 G. [
大眼蛙的父親病了,瘦了。一個他從來不在意的人,老了。在病床前垂危老朽,用著虛弱的口氣,要他完成人生的最終大事。一個從未低頭、意氣風發的將軍,掩住肩上星耀光芒,他低頭了,也可以說大眼蛙低頭了。 * T9 K! V8 u- j

' f7 h! ?$ \: K9 N* u我從來不去想,是因為錢世宇父親的關係,亦是那份已經走到終點的斷線維繫。我只是相信美好的回憶才能陪伴一生,至死不渝的伴侶。我只是感激,在茫茫的人海中,能有一人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一種名為舒服的愛。
4 W( l( e. t  G0 v0 h3 W& T, Y7 X0 W6 B1 F7 k: j- I6 k
這樣不就夠了,畢竟兩個人在某些層面上相契合過,不就難能可貴了。 * o4 t5 @, V+ c7 T0 T8 }/ Y
# y) S- ]: |  s* ~3 _; L
「徐若!」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全名,因為我告訴他。 5 [9 A2 i) N3 E
+ r1 s! F7 x) b; K
這個名字,終其一生都不能用。不為了什麼,就像是灰姑娘的玻璃鞋一般,說出口時,不是王子找到仙度蕾拉的時候,而是玻璃鞋在王子見到另一位更完美的女子時,心碎的墬落。
0 ?) x7 p' W) s% ^! d; o6 l6 p! E4 i8 f6 l/ ]4 v
「我在聽!」很多事情並不一定要點明,只是生硬的撕裂傷口,是我一向慣性的自虐衝動。 * F* l6 s3 u% d5 T  j# y

2 _4 c# \0 k6 G& h「你想要什麼?或者要我做什麼?」我微笑的看著他,我並不想索求些什麼,我不是絲蘿,流淚不是我專屬的動作。 & r( H4 g  i4 ~+ E. t0 g
8 S! Y4 j: k4 C* f" K1 ^
「你能給我什麼?離開你,是一開始就預知的結果,我也該找到自己的結果。」也許….也許我並沒有那樣的堅強,只是,我不能不放手。那夜,我們狂烈的渴求彼此!我在他沈睡後,看著他深鎖的眉頭,徐若,這人之前永遠不在你生命中,之後也不會有。 + ^8 R$ ?: {# v' m7 L& Q
& t, `/ |# Y! O' j) l
「徐先生,和太太一起來逛街啊!」一個甜軟的招呼聲,讓我抱著孩子玩耍的身子,緩緩回過。我見到的事自己妻子的同事,以及她身旁的男子,那曾是大眼蛙的男子。在招呼聲中,我沈默了,就連孩子玩笑時用力扯著頭髮的痛,也失去了原有的感受。
2 o: @6 O; {/ F: {* _. ]7 V
& k* S& l1 L. V「很漂亮的小孩!」錢世宇摟著他的妻子,向我微笑,我也笑了起來。此時,我才瞭解佛陀的拈華微笑,只是很簡單的心神領會,更是面對現實抉擇後的默默接受。
  ^. F. ^/ v1 D+ }  A/ U3 q* L0 X2 _4 p
「該走了!」錢世宇催促著身旁的女子離去,我也抱緊了女兒、妻子。在道別後我不再回首,大眼蛙的幻想,像是交集後的兩條直線,之前不曾擁有,也就無須掛念心中。
发表于 2008-12-27 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zhe ge 。。。。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搜 同

GMT+8, 2025-10-31 13:23 , Processed in 0.017271 second(s), 9 queries , Gzip On, MemCache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